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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变逃妻,高冷糙汉红眼抓回:沈清欢冯炽番外笔趣阁

年小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冯营长,你这是去......”有人跟冯炽打招呼,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他的背影,他不由嘀咕,“难道是营里出了什么紧急任务?”冯炽没走几步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脚步顿了下,眸中情绪消散,眉间舒展开来,抬步走了过去。沈清欢抱着孩子往家里走,看到突然出现的冯炽她都有些吓一跳,“冯、冯炽......”他这么快就下班了吗?冯炽先在她脸上扫了眼,才往女儿那儿看,小家伙是肉眼所见的高兴,她小手攀着女人的肩膀,对他这个爸爸也不稀罕了。“你怎么去接孩子了?你想起来了?”冯炽边给她拿过手上的包裹,边盯着她问道。沈清欢摇头,“我拜托一个嫂子带我去的。”冯炽拿过包裹之后还打算去抱女儿,但小家伙把他手推开了,完全不稀罕的样子,让他好气又好笑。沈清欢看着...

主角:沈清欢冯炽   更新:2024-12-12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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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欢冯炽的其他类型小说《睁眼变逃妻,高冷糙汉红眼抓回:沈清欢冯炽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年小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冯营长,你这是去......”有人跟冯炽打招呼,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他的背影,他不由嘀咕,“难道是营里出了什么紧急任务?”冯炽没走几步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脚步顿了下,眸中情绪消散,眉间舒展开来,抬步走了过去。沈清欢抱着孩子往家里走,看到突然出现的冯炽她都有些吓一跳,“冯、冯炽......”他这么快就下班了吗?冯炽先在她脸上扫了眼,才往女儿那儿看,小家伙是肉眼所见的高兴,她小手攀着女人的肩膀,对他这个爸爸也不稀罕了。“你怎么去接孩子了?你想起来了?”冯炽边给她拿过手上的包裹,边盯着她问道。沈清欢摇头,“我拜托一个嫂子带我去的。”冯炽拿过包裹之后还打算去抱女儿,但小家伙把他手推开了,完全不稀罕的样子,让他好气又好笑。沈清欢看着...

《睁眼变逃妻,高冷糙汉红眼抓回:沈清欢冯炽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冯营长,你这是去......”

有人跟冯炽打招呼,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他的背影,他不由嘀咕,“难道是营里出了什么紧急任务?”

冯炽没走几步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脚步顿了下,眸中情绪消散,眉间舒展开来,抬步走了过去。

沈清欢抱着孩子往家里走,看到突然出现的冯炽她都有些吓一跳,“冯、冯炽......”

他这么快就下班了吗?

冯炽先在她脸上扫了眼,才往女儿那儿看,小家伙是肉眼所见的高兴,她小手攀着女人的肩膀,对他这个爸爸也不稀罕了。

“你怎么去接孩子了?你想起来了?”冯炽边给她拿过手上的包裹,边盯着她问道。

沈清欢摇头,“我拜托一个嫂子带我去的。”

冯炽拿过包裹之后还打算去抱女儿,但小家伙把他手推开了,完全不稀罕的样子,让他好气又好笑。

沈清欢看着这一幕,又新奇又感动。

小家伙竟然这么黏她!

和冯炽回到家,沈清欢把孩子放下,陪她玩。

她没有带孩子的记忆,又加上对孩子愧疚,她陪孩子玩的时候都是顺着她。

小家伙非常活泼,她一落地就跑去角落里把她的玩具拉出来,拿给沈清欢看,一副要跟她分享的样子。

冯炽看了沈清欢一眼,“你带得了孩子吗?”

沈清欢点头,觉得这个小不点不闹不哭的,也挺好带的。

“我去服务站买些菜。”冯炽说完又补了句,“别乱跑。”

沈清欢应了声。

他离开后,缤缤坐到一个小木马上伸手指着外面,意思要出去玩。

门口有块空地,倒也有地方,沈清欢带了她出去。

门口前面没多远有个水池,水池旁有水龙头,有几个媳妇在那儿洗刷东西。

有带孩子过来的,孩子就在旁边打闹,现在缤缤拿了玩具在门口玩,就跑了过来。

有三个孩子跑了过来,两岁到五岁的模样,缤缤和他们凑一起是最小的。

沈清欢给三孩子拿了玩具在旁边玩,但有个三岁左右小男孩不爱自己手上的小皮球,扑过来就去抢缤缤坐着的小木马。

沈清欢眼疾手快把他拉开,孩子一下就坐到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水池那边就冲了个媳妇过来,冲沈清欢就骂:“沈清欢你欺负我儿子做啥?”

沈清欢肯定自己刚才没有很用力,就把孩子拉开,孩子是自己坐下来的,“孩子要抢缤缤的木马,整个人撞下来,我把他拉开而已,我没欺负他。”

那媳妇拉过哭泣的小男孩,犹自生气,“那他咋会哭?我看到你把他推到地上了......”

说到一半看到了个人,她急忙喊道:“肖医生你快过来,看我儿子有没有摔出问题。”

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同志快步走了过来,先是看到了沈清欢一眼,眸中闪过抹什么,很快露了个礼貌的笑容来,“嫂子你回来了。”

然后帮那媳妇看小男孩摔到的地方,小男孩还在哭,但他在身上并没有摔伤的地方。

肖雅问了下事情经过,然后问那小男孩,“虎子,你觉得哪里疼?”

小男孩一会儿指屁股一会儿指大腿。

肖雅就道:“怕是要去医院检查下才知道,有时候伤到筋骨也看不出来。”

那媳妇就尖叫了声,愤恨地瞪着沈清欢,“沈清欢孩子跟你啥仇啥怨,你竟然这样害孩子,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有个好歹,要你偿命!”

沈清欢对这位叫肖医生的女同志一点儿记忆都没有,她一句话就把小男孩的妈怒气炸起,她微妙地感受到这位肖医生也不太喜欢自己。

“肖医生、嫂子,孩子身上穿着厚衣服,就坐到了地上,身上别说是破皮了,连红印子都没有一个,这样也能伤到筋骨吗?是不是我以前对你们有所得罪,所以你们这样针对我?”

这会儿还有几个媳妇在围观,听她这样说,大伙都没说话,刚才弄开孩子衣服的时候,她们也看到了,孩子身上确实没看到有伤,孩子又不是从高空掉下,怎么会伤到骨头?

沈清欢蹲下来给那孩子拿了颗糖,“虎子你刚才是不是想坐缤缤的木马?阿姨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坐,你能告诉阿姨吗?”

虎子拿过糖不哭了,点了点头。

沈清欢再和他道:“刚才你跑得太快了,缤缤还小,她还坐不稳,阿姨怕她摔着,拦住了你,让你摔了,阿姨跟你说声对不起,你现在还疼吗?”

虎子摇头,“不疼了。”

沈清欢摸了摸他的脑袋,“虎子没有说谎真棒。”

然后看向那媳妇,“地上的小皮球,还有其他两个孩子手上的玩具,都是我给的,我不至于欺负一个孩子。”

那媳妇黄梅撇了下嘴,“你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要不然也不会扔下孩子跟人跑。”

肖雅抿了抿唇,她看向沈清欢的时候就变成一脸的惊讶,然后委屈,“嫂子怎么会这样想?我看孩子哭得厉害,想着以往确实有过这样的病例,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来,实则是骨折了,我看黄嫂子爱子心切,也是这么一个建议。”

她边说还边从包里掏了个小塑料袋出来,“我听胜英嫂子说缤缤这两天有些积食,我特意给她找了山楂陈皮,本来是要给胜英嫂子的,现在嫂子回来,那我给嫂子吧,这两样直接煮水喝就行。”

沈清欢没有接,“谢谢肖医生,家里有呢,不用了。”

其实她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但她不想承这肖医生的人情。

黄梅看不过,“肖医生别给了,有些人就是不识好歹,她防着你呢,抢了别人的男人不好好珍惜,还要跟人私奔,真没见过这种人。”

她的话说完,其他人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来。

肖雅低声道:“嫂子别说了。”

沈清欢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不依不饶,也是生气了,“嫂子说话要有证据,我抢谁男人了?”

黄梅就看沈清欢不顺眼,知道自己没理,依然是理直气壮,“做得出来怕啥别人说,家属院里谁不知道呢?当初肖医生和冯营长相看,你横插了只脚进来,把冯营长抢了,你真够不要脸的。”




冯炽离开了。

沈清欢被他临走前说的话弄得心乱。

他离婚的话都说得出来。

那他又去找自己回来做什么?

看来是在敲打她。

她有孩子不可能离婚的,离了婚孩子怎么办?以这冯炽的职位,她肯定抢不到孩子的抚养权。

沈清欢一时没事做,打量起冯炽这房子来,不算大,也不算小,有两个房间,有浴室,厨房在外面。

墙身糊了层石灰,看着干净亮堂,正中央是个长形的柜子,柜子上面放着台电视,柜子旁边有个冰箱。

另一面就是一套竹子做的沙发,边上铺了垫子,沙发旁边是一张儿童椅子。

家里收拾得很整洁,所有东西都规规矩矩地放着。

电视机旁边放了个木头摆件,沈清欢以为是倒了,她伸手去扶起来。

发现是个木头雕的摆件,一个小人在荡秋千,挺别致的。

沈清欢准备放回去的时候发现底下有字,她抬起来看了看,写的是沈清欢工作顺利。

这应该是别人送她的礼物。

那她有工作吗?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桂云,你旁边这邻居是不是回来了?”

“不知道哦,我中午做饭时没看到有人,要我说,这种女人最好别回来,省得祸害人。”

“还真是,冯营长这样的好男人,她竟然还要跑,我好几回路过,看到都是冯营长背着孩子做饭,她就在屋里看电视,啥都不做,啧啧,以后有她后悔的。”

“我作为邻居最清楚不过了,她真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全都是冯营长给她伺候。她有个当知青的姐妹,来看过她几回,那姐妹一看就是过得苦,她们应该是当知青时认识的,这沈清欢为了摆脱当知青,才找冯营长结婚。”

这话落下,扬起了好几声惊呼。

纷纷骂她算计,不要脸,不知足,同为女人都为她感到可耻。

沈清欢听得震惊,她朝门外看去,有四个媳妇正往前面水池那边,刚好她们也看到她了。

她们脸上先是惊讶,再到尴尬,接着是鄙夷。

有个看着三十出头的媳妇神色倒还好,朝她走了过来,“弟妹你这些天去哪儿了?你都不知道,你家冯营长找得你都快找疯了。”

沈清欢听她这样说,脸上不由有些窘迫,虽然自己不记得了,但人家都点名道姓了,而且她也真的是被冯炽抓回来的。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朝她笑笑,“嗯回来了。”

黄水兰眼中闪过抹惊讶,像是没有想到沈清欢这会儿的态度这么好,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笑容,“回来就对了,我听胜英嫂子说,你家孩子天天闹着要你呢,孩子这么小,没妈多可怜。”

听到孩子,沈清欢忍不住心生愧疚,想见孩子的念头变得强烈,虽然冯炽说晚些去接孩子回来,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问:“不知道胜英嫂子现在方不方便,我、我想过去看看孩子。”

“哪有不方便的,你想去就去呗,她这两天说要去菜地把芥菜都收了回来做腌菜,你去带孩子,正好她空出手来弄她的菜。”

沈清欢给她道谢,但又犯起难来,她不知道胜英嫂子的家在哪里。

“嫂子,你能不能带我过去,我......”

“怕胜英嫂子说你是吧?我还以为你不怕呢,行吧,我和你过去。”

沈清欢让她等等,她去抽屉里找出冯炽说的饼干,一袋子拿了出来,给眼前的嫂子拿了两包。

“嫂子不好意思,麻烦到你。”

黄水兰推回去,“你留着给孩子吃吧。”

沈清欢坚持让她拿,“家里还有呢。”

黄水兰推脱不开放到了兜里,她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胜英嫂子的家不远,在后面一排的房子,走过去六七分钟。

一间平房前,有两个媳妇边整理着豆子边聊天,其中一个齐耳短发的媳妇旁边还有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孩子能看得出来是个女孩,长得像个雪团子似的,她成功跑到短发媳妇身边后,咧着四颗乳牙开心地笑起来,非常的可爱。

沈清欢看着她眼睛也舍不得眨,这是缤缤吗?

齐耳短发的媳妇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过来,她脸色顿时一顿,然后跟旁边的女童说:“缤缤你妈妈回来了。”

沈清欢走上前,女童也看到她了,先是愣了下,然后激动地朝她跑来。

沈清欢怕她摔着,赶紧过去接住。

女童伸手环住她脖子,非常的兴奋,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缤缤大概一岁左右的样子,眉眼挺像她的,也有冯炽的影子,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

沈清欢不由抱紧了这小人儿,眼底酸涩,她离开了三个月,孩子还记得她,对她一点儿嫌隙都没有,这么开心。

她真是狠得下心来,把这么可爱的孩子抛下跑了。

“你再不回来,缤缤就要忘记你这个妈了。”

沈清欢转过头,跟自己说话的是短发媳妇,她应该就是胜英嫂子,她四十左右的模样,长相英气,气质爽利,看着自己则是一脸的严肃。

她帮自己带孩子,肯定也是个疼孩子的,自己抛下孩子跑了,估计也为孩子感到不平。

沈清欢跟她道:“嫂子,谢谢你帮忙照顾缤缤。”

张胜英摆了摆手,“要带孩子走是吧?她中午吃了一碗糊糊,等下五点左右,你再给她弄点吃的。”

沈清欢记下了。

张胜英说完,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她,“弟妹,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这脸上带着怀疑,然后把视线又放到缤缤身上,“你不会是把孩子抱着一起跑吧?”

沈清欢忙道:“不会的嫂子。

“也是,外面守着有战士,你也走不了,既然回来了,就跟你男人好好过日子,孩子都有了,互相迁下就过去了。”

沈清欢听得脸颊发热,“我知道了嫂子。”

张胜英把缤缤的东西收拾了下,让她一起带回去。

沈清欢把带过来的饼干留下了,胜英嫂子也是说不要的,但趁她不注意还是留了下来。

冯炽处理完营里的事回到家里。

大门从外面关上,屋子里空无一人,房门和洗澡房的门都是开着的,里面都没有人,脑海里还闪现着她乖乖答应在家等他的模样。

他眸中的冷戾迅速堆积,转身大步往外走。




大概两个小时,车子到了营区家属院门口。

小汪率先下了车,要过来给嫂子开车门,但鬼使神差地在开门之前看了眼下车的冯炽,触及到老大的神色,他立马收回了手。

李月自己开门下车。

刚才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看了,这边看着比茶香村要开阔很多,也城市化一些,但她完全没有印象。

记忆告诉她,她没有来过这里。

家属院门口值班的战士给冯炽敬了个军礼,再齐齐喊了声李月,“嫂子!”

李月察觉到他们在偷偷打量自己。

这显然他们都是认识自己的,她在这个地方生活过。

李月跟在冯炽后面进家属院,家属院也很开阔,里面一片片一排排的房子,有楼房也有平房。

正走着,迎面走来两个媳妇走,看到她就哎哟了声,“弟妹回来了。”

那个声音,那个神情,让李月有些不适。

她不认识这两人,但显然她们认识她,她朝两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快步跟上冯炽。

她隐约听到身后那两个媳妇发出了啧啧的稀奇声。

李月心情复杂。

冯炽的房子是一间平房,前面有一块空地,房子很简单,他拿出钥匙开门,让她进屋。

李月一进屋就看到架子上挂着的孩子背带和小被子,以及鞋架上的一双女式皮鞋。

冯炽把军帽挂到了架子上,挽起了袖子,露出手臂流畅的肌肉,拿过储物柜上的暖水瓶,给她倒了杯水。

李月刚要接过来,嘴里的谢谢已经说出一半,冯炽的手却是转了方向,把杯子放到了桌上,他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热。”

她懵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说刚出来的水比较烫,直接拿会烫到手,她干巴巴地道了声谢。

冯炽看着她,她皮肤软白,羽睫轻颤,显现出她这会儿的忐忑紧张,又乖巧可人,就如同小时候,她闯祸后被抓包的模样。

非常有欺骗性的一张脸。

他强压下心尖的痒意,“这是你住了两年的家,有想起来吗?”

李月摇头,小心地问:“冯、营长,结婚证我可以看一下吗?”

“你叫我什么?”

李月被他冷冷瞥过来的眸光弄得更加忐忑,“孩子爸?”

还是缤缤爸?

村里的那些媳妇都是这样喊丈夫的。

冯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叫我名字不犯法。”

李月赶紧点头。

冯炽进了房间,再出来时他手上多了张纸。

这张纸就是结婚证了,李月接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右上角的一张结婚照,是她和冯炽。

冯炽穿着身军装,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而她则是穿着件白衬衫,头发被波点发箍别着,全部披到身后,她眼睛看着镜头,嘴角微微扬起,肆意明媚。

再看左边的字,名字、出生日期,几年几月几日登记结婚。

男的名字叫冯炽,今年二十五岁,女叫沈清欢,今年二十二岁。

他们真的是夫妻......

原来她叫沈清欢,并不是叫李月。

“想起来了?这婚还是你缠着跟我结的。”冯炽觑着她闲闲的说道。

沈清欢摇头,听到他后面那一句,她不由问:“那我为什么要跑?”

既然是她主动的,那她为什么要跑?

“你离家一个月后,我查到在风城研究所的许见文也请假了,他请假时间是你离家后的第二天,之后他一直没有回所,也没有消息。”冯炽声音有些冷,“许见文和你同一个大院长大,你对他很欣赏。”

她和他吵架的时候虽然没有提许见文,但有说过他不体贴不温柔,这两个特征,她以前跟人说过许见文有。

“你怀疑我们私奔了吗?”沈清欢瞪大了眼睛,“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和我在一块。”

“我在查,但我希望不是。”冯炽看着她,“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看你脑子是怎么回事。”

沈清欢:“好。”

她也想早点恢复记忆,什么都不知道,非常没有安全感。

“缤缤呢?”她把结婚证还给他,屋里没其他人,孩子应该是托人帮忙带吧?毕竟他们结婚才两年多,这孩子最多不过一岁。

冯炽放好了结婚证才回她,“托了胜英嫂子帮忙照看,晚些我去接她回来,我下午还要回一趟营里,你吃什么?”

这会儿是下午一点三十分这样,沈清欢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还没有吃饭。

确实是饿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都可以。”

冯炽没说什么,熟练地拿出鸡蛋面粉青菜,到了门口的厨房揉面切菜。

沈清欢不好意思等着吃,也过去打算帮下忙。

她刚醒来的时候是不会烧火做饭的,也不知道是她本来就不会,还是忘记了。

阿婆手把手教她,她现在能简单地切个菜炒个青菜这样。

只是她刚走到厨房门口,冯炽却是道:“这里不用你,你去卫生间,外面抽屉的粉色那条毛巾是你的,储物柜上有热水,你要洗脸就去洗。房间衣柜也有你的衣服,你要换,自己去拿。”

沈清欢脚步顿了顿,“好。”

她没好进房间翻衣柜,去洗澡房外面的小柜子里拿到冯炽说的粉色毛巾,没拿热水,直接用冷水泡了泡,再往脸上擦。

擦完脸看到墙壁上有块镜子,她站过去看了看,发现她头发有些乱,今天她是盘了头发的,走的时候,只匆匆编了两条辫子。

现在看着又土又狼狈。

是的,她下意识就觉得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茶香村的时候,大伙都是这样穿,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但她就是觉得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穿。

可能是她原生家庭较好的吧,没受过什么苦,对穿着还能挑剔。

她把头发散开,重新再编了两根辫子,这不叫土,叫朴实。

她出来时,看到冯炽已经把面条做好了。

“过来吃。”

两碗鸡蛋青菜面条,她在餐桌旁坐了起来,其中一碗面条就放到了她面前。

然后她就注意到,自己的面条里卧了两个荷包蛋,而冯炽碗里只有一个,她不由愣了愣。

在茶香村,那些老嬷嬷大婶大娘,都爱教育年轻媳妇、年轻姑娘,说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有好东西都得紧着男人。

男人们也是这样奉行的,好东西都紧着自己,不会顾媳妇。

冯炽已经开始吃了,看她没动筷子,眉头微拧,“怎么了?”

沈清欢问:“怎么我这儿有两个鸡蛋?”

“家里只剩下三个鸡蛋,一起煮了。”

看冯炽不想多说的样子,她也只好默默吃面,面条挺有劲道的,看着是富强粉,味道很好。

面条她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实在是冯炽给她盛面条的碗太大了。

冯炽已经吃完了,注意到她停下筷子,又朝看她过来,“又怎么了?”

沈清欢不好意思,“我吃不下了。”

冯炽:“把鸡蛋吃了。”

沈清欢只好吃了个鸡蛋,但剩下的实在是吃不下。

冯炽皱了下眉头,把她碗拿了过去,然后把面条倒进了他碗里,他几口吃完了。

沈清欢顿时瞪圆了眼睛。

他怎么吃她吃剩的?

冯炽吃完把碗筷子收拾到厨房洗了,然后出来戴上军帽,“我回营处理点事,你先在家,房间门没关,你要休息就进去休息,水壶有水,柜子里有饼干,是你以前买的,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说到后面,他眸光黑沉,“清欢,你既然选择回来,就好好的待着,别再给我玩离家出走这一套,如果你实在跟我过不下去,我这边可以申请离婚。”

沈清欢心头一颤。




冯炽看了女人一眼,她如葡萄般的眸子里带着忐忑,一副怕被抛弃的小兽一样,他强压下心头痒意,“明天再说吧,你去找衣服,现在有热水,你也可以洗澡了。”

沈清欢点了点头,这会儿她心里的气全消了,但到了房间打开柜子后,她不知道拿什么衣服合适。

还是冯炽过来,给她拿了套,连同内裤都给她拿了,她脸色不由红了红,不太敢看他,赶紧去了洗澡房。

洗澡的时候,沈清欢想到这房子只有一张床,那么晚上,应该是和冯炽睡一块了。

她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但夫妻本来就应该睡一起的。

缤缤这小家伙可能下午没睡,这会儿洗过澡就开始犯困了。

冯炽现在也是很了解她的习性了,一犯困不会马上睡,得背着晃一会儿才睡。

把孩子背到身后,拿了孩子换下的尿布被褥衣服到门口洗。

他训练的衣服和孩子的衣服会比较脏,都得出力气才能洗得干净。

他家女人没有这个力气。

对于路过的同僚发出,“哎老冯,你咋还自己洗衣服。”他是不置可否,甚至建议他们也参与家庭劳动中。

刚把女儿的尿布搓完,就看到沈清欢。

她刚洗完澡,穿着套秋款碎花睡衣,脸上和发根都带着水汽,在灯光下,五官更显得纯净柔美,皮肤雪白。

他手上动作顿了顿。

沈清欢对于冯炽又带孩子又洗衣服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要过去帮忙,冯炽还是道:“这儿不用你。”

她只好去看缤缤,冯炽背上的小家伙已经睡了。

小家伙睡着的模样真的像小天使,眼睫毛像把小扇子,嘴巴微翘,小脸嘟嘟的,沈清欢看得心头软成了一片。

她提醒冯炽:“孩子睡了。”

冯炽点头,洗了手,进了房间把女儿放了下来,轻手轻脚放到了婴儿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沈清欢跟着后面小声问他:“她不跟大人睡吗?”

她看别的孩子,这么大的都是和大人一起睡的,就是怕孩子半夜踢被子,容易生病着凉。

冯炽语气平静,“自己睡能避免被大人压到的风险,你睡觉喜欢乱动,会弄到孩子。”

说完又补充了句,“我一岁就自主睡觉了。”

沈清欢脸红了红,她睡觉有这么不老实吗?

“你先睡。”冯炽拿衣服出了去,看样子是去洗澡。

沈清欢没睡,她一点儿困意都没有,就坐在床边看孩子,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小孩子的睡姿特别可爱,她双手放到脑袋两边,像投降一样,被子下的腿像青蛙一样曲着,偶尔她的小嘴会动几下,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喝奶。

孩子的鼻子和嘴巴长得像冯炽,眉眼像她,这是既像妈也像爸的长相,因为爸妈都长得好看,没有短板,所以孩子也长得很好看。

感觉以前的她还挺会挑人的,挑到了冯炽这样好看的男人。

所以生的孩子也好看。

沈清欢正沉浸在拥有漂亮可爱孩子的幸福中,忽听到外面大门传来关门动静,看样子是冯炽洗完澡准备关门睡觉了,她忙不迭地关灯,然后躺了下来,心脏怦怦直跳。

果然没一会儿,冯炽进来了,

他没有开灯。

但进来的时候先往缤缤小床那儿看了看,给她弄了下被子还是怎么的,然后才往大床这儿来。

沈清欢感觉到床板受压的动静,北炽在她旁边坐下了,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虽然两人没有皮肤碰到,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气息,以及热烈的温度。

非常的紧张。

她赶紧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

但没一会儿,感受到冯炽伸了手过来,搭到了她腹部。

她一动都不敢动。

她知道的,夫妻都会做那种事。

她记忆里没有告诉她任何,但她潜意识里就有这个认知,就好比她知道出行要坐车,军人是保家卫国的。

冯炽的手心滚烫,微微用力,他倾身过来,吻落到了她唇上。

沈清欢心脏猛地一跳,她睁开了下眼睛,通过外面模糊的路灯,隐约看到冯炽脸部轮廓,感觉他也在看她,她赶紧又闭上了眼睛,手紧张地抓住了被子。

冯炽的吻热烈霸道,她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她伸手推他。

冯炽把她放开了,他染了欲色的眼眸在黑暗中迅速冷却了下来,变得晦暗不明。她离家前,对他的求欢也是这般抗拒。

“睡吧。”

沈清欢听到他这话松了口气,但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到他好像有些不高兴。

她想不通。

翻了个身,背对着冯炽。

渐渐地就睡着了。

冯炽看着女人背对着自己,心头又是窒了下。

可能是换了个环境的原因,沈清欢睡着有些不踏实,她听到缤缤嘤嘤哭声,她马上就醒了过来。

发现冯炽已经比她还醒得快,这会儿他已经开了灯,查看起孩子的情况来。

沈清欢下床走过去,“缤缤怎么了?”

孩子这会儿是闭着眼睛的,但嘴巴张着,发出假哭。

“尿了。”冯炽熟练地给孩子换尿布,换好后,孩子果然又呼呼地睡了。

刚才哭,应该是尿湿了不舒服。

沈清欢看得稀奇,这小家伙脸上是一点儿泪都没有的,刚才的嘤嘤哭声好像不是她,还知道尿湿了找大人,真是个小机灵。

她小声问冯炽:“要不要给她喂奶?”

孩子还在喝奶粉,除了吃辅食之外,她一天要喝个两三回奶粉。

这么小的孩子半夜应该也喝吧?

“不用,她现在可以睡整觉,早上再给她喝。”冯炽说完把孩子换下来的尿布被子尿垫拿了出去。

沈清欢又蹲在床上看孩子,直到冯炽回来。

她抬脸再次问他,“我没回来前,晚上也是你带缤缤睡吗?”

“只要不出任务,都是。”

“那早上起来你就把缤缤抱到胜英嫂子那里啊?”

“嗯。”冯炽把灯熄了。

沈清欢小声道:“辛苦你了。”

冯炽躺了下来,“她是我女儿,我的份内事。”

沈清欢忽然感觉心口有些酸胀,他真的是个好爸爸。

对于妻子离家,他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还要做家务,在她面前也没有一句抱怨。

孩子也就这半夜尿过一回,一觉就睡到天亮了。




小汪从没见老大这么急过。

在他半路拉肚子的时候,都没时间等,让他拉完自行坐车回营。

老大这是给那陈队长还账本,老大做事也太负责了。

小汪边跑厕所边想。

李月被新郎接回了陈家,准备给陈家双亲敬茶。

她和陈明的婚礼办得算是简单的了,但再简单也有个仪式。

新郎接回新娘得先给男方父母敬茶,拜天地,然后才算礼成。

站在她面前的新郎陈明浓眉大眼,五官端正,他穿着件借来的军装,也变得身姿板正,因为得偿所愿的原因,他眉眼间都是喜气愉悦,嘴角上扬。

给他本就不错的五官更添了几分帅气。

宾客们也纷纷说两人般配。

媒人在旁边喊,“拜高堂。”

李月正要鞠躬,突然后面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不能拜!”

她不知道怎么的,心头颤了下,转过身,看到一身军装的男人,脸色如怖地走进来,眸光紧紧地盯着她,“沈清欢!你在做什么?”

李月吓得后退了一步,她认得他,他就是前两天过来找人,又帮她赶走恶狗的人,但她不知道他是谁。

他这是怎么了?就像、就像是被人抢了媳妇一样......

陈明及宾客们也是愣住了,他问道:“这、这位同志你找谁?”

冯炽气势摄人,目光从新娘那儿移到他身上,“她是我媳妇。”

李月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在说什么?

陈明脸色变了变,“不可能,她是我婶婆的侄孙女,她没有结过婚。”

冯炽看向穿着红衣裳的女人,她脸上化了妆,头发挽起,别了两朵红花,含羞带怯,娇娇俏俏,美得不可方物。

站在别的男人旁边,乖顺柔约,和他结婚时也没这样的神情,要不是他赶到,她马上就要跟人进洞房了。

他眼尾泛起了几分猩红,“沈清欢,你跟我吵架离家,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李月能感受到眼前这位军人极大的怒火,真的被背叛了的生气模样,但她不叫沈清欢啊,她呐呐开口,“你认错人了,我叫李月。”

冯炽眸光冰冷,“沈清欢你为了摆脱我,连失忆都装起来了。”

李月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脑海中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她之前问过姑婆自己以前的事,姑婆说她是孤儿,母亲在前两年去世,叔叔想把她嫁给个老鳏夫收彩礼,她不愿意就自己跑了出来。

“我、我真的不认识你。”

边上的客人纷纷道:“这位战士,她真的是李月,是李阿婆的娘家侄孙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冯炽看向高堂中的生产队长,沉声道:“陈队长,她就是我要找的人,你儿子要是跟她结婚就是犯了重婚罪。”

陈队长脸色一变,他嘴唇抖了抖,“冯营长,李阿婆说是她的侄孙女,三个月前过来投亲,说中途出了车祸,受了伤,昏迷了一个月才醒,但李阿婆前天已经走了。李月你真不认识这位冯营长?”

李月也觉得自己不太可能是这军人的媳妇,要不然她怎么过来投奔姑婆?姑婆可没说她结过婚。

她摇了摇头,看向那位军装同志,“同志,你有结婚证吗?”

冯炽看着这个问自己拿结婚证的女人,她这会儿眼睛清润,完全没有一丝心虚,想到她之前的狠心,和如今的不愿意承认,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沈清欢,你闹够了没?”

李月被他脸色吓得又后退了步,陈明冲上前挡在了她面前,“同志,请你拿出结婚证来,有结婚证才能证明小月是不是你媳妇。”

冯炽看到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脸色更冷了几分,他拿了军官证出来,“结婚证在营区,这是我的军人证,我能为我所说的话负一切责任。”

陈明不愿意接受,他反驳道:“可是小月她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李月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她这话让大家的神色各异起来,陈明更是语气着急,“小月!”

“不记得了?”冯炽眸色冷沉地看着女人,“我们的孩子缤缤呢?”

还有孩子吗?

李月脸色白了下,她小心地摇了摇头,她真是想不起来。

冯炽气笑了,“你真是能忘。”

他转过身,看向陈队长,“陈队长接收这个叫李月的人时,请问她有介绍信吗?她是个什么身份背景?原本住在哪里?”

李月心头一震,也不禁朝陈队长看去。

她好像没有介绍信。

陈队长被年轻军人压迫性的眸光盯着,他额头冒起了冷汗,今天的婚事注定是办不下去了,他已经确定了,李阿婆骗了他,这李月根本就不是她娘家侄孙女。

陈明马上感觉到父亲的神色变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抢着道:“小月她是因为被二叔逼迫嫁人才过来投靠婶婆,她没有......”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父亲看着他一脸铁青。

作为村里干部,对于外来人员,一定要有介绍信才能接收。

没有不看介绍信就接收了,那就是他的失职。

被发现,这得处分。

陈队长跟冯炽道:“冯营长这事是我疏忽,没有严格按照规定来办,我想着李月是过来走亲戚的,关县离我们又不远......”

冯炽语气嘲讽,“那你听听这李月是关县口音?”

陈队长一愣。

宾客们也回过味来。

“是啊,李月真不是咱庆城这边的口音。”

“我就说呢,她连本地话都不会讲。”

“看来真是人家的媳妇,她这是咋回事?咋跑到李阿婆家来了?”

李月张了张嘴,完全反驳不了,她之前也觉得奇怪,自己不会说本地话,连听也不会听,她还以为是自己失忆的原因。

她真的是这位战士的媳妇吗?那姑婆又为什么要骗她,连治病本领都教给她了,没有血缘关系,能对她这么好吗?

陈明看到情况直转而下,连自己父亲也间接承认了李月是这战士的媳妇,想到自己心爱的人就要离他远去,他满腔的慌乱与不甘。

他大声道:“就算她是你媳妇,那肯定也是你对她不好,所以她才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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