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逸简梨的女频言情小说《梨花折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雨蓑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紧急的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简梨重重地跌进少年的怀里。少年摘下头盔,露出一头不羁的黑发,和锋利至极的五官。勾起的笑容漫不经心:“姐姐,走路要当心。”简梨惊魂未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少年宽大的衣服下看着空荡,却很是孔武有力,拎鸡仔似的就把她拎起来放在了地上。简梨脚一软,跌坐在地。这就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狼狈,惊险,但刺激。从交通大队做完笔录出来,裴行逸利落地跨上车,对她挥了挥手:“我走了姐姐,你自己早点回家,注意安全。”眼看他就要戴上头盔,简梨未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等一下!”他顿住,质询的眼光看向她。她惴惴地开了口:“你......你要去哪里?”他好笑地挑起一侧眉,薄唇微勾:“遛车。”简梨攥了攥手,往前走了两步...
《梨花折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个紧急的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简梨重重地跌进少年的怀里。
少年摘下头盔,露出一头不羁的黑发,和锋利至极的五官。勾起的笑容漫不经心:“姐姐,走路要当心。”
简梨惊魂未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少年宽大的衣服下看着空荡,却很是孔武有力,拎鸡仔似的就把她拎起来放在了地上。
简梨脚一软,跌坐在地。
这就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狼狈,惊险,但刺激。
从交通大队做完笔录出来,裴行逸利落地跨上车,对她挥了挥手:
“我走了姐姐,你自己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眼看他就要戴上头盔,简梨未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等一下!”
他顿住,质询的眼光看向她。
她惴惴地开了口:“你......你要去哪里?”
他好笑地挑起一侧眉,薄唇微勾:“遛车。”
简梨攥了攥手,往前走了两步离他更近了些,露出羊脂玉般凝白的巴掌脸,灯下光影里落得清浅动人。
她咬了咬嘴唇:“你......能不能带我一起?”
裴行逸笑容一顿,意味深长地盯住了她。
内燃机的轰鸣划破寂静的夜,几乎是风驰电掣的速度穿梭过其他车辆,风简直要从身体的毛孔中灌进来,阵得衣服猎猎作响。
简梨吓得双眼紧闭,拼命压制住喉间的尖叫,死命地搂住男人劲瘦的腰,整个人几乎要趴在他背上。
在隔音良好的头盔中,她似乎听到一声男人闷笑,愉悦而轻松。
她壮胆睁开了眼,无数路灯如同一双又一双雪亮的眼睛,迎面奔来,飞速倒退,势要把一切都甩在在身后。
失控,无止尽的失控。
只想一直向前,向前,没有尽头。
一直开到城市边缘的海,车子停了下来。
裴行逸替她解下头盔,冷风一吹,面上一片冰凉的刺痛,她眼泪几乎濡湿了整张脸。
裴行逸愣了愣,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擦去,却在肌肤相接的那一刻骤然停住。
他抿了抿嘴唇,垂下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纸巾给她。
看她哭得涕泗横流,拿纸巾按完通红的眼角,又抽出一张去擦鼻涕。
他在暗处轻轻捻了一下手指,捻去那一秒冰凉柔软的触感,沉沉地开口道:“你怎么哭了,刚才......很害怕吗?”
简梨抬起眼,却看见他身后一片幽蓝无垠的海。
无数繁星落入深蓝的幕布,在月光下与海浪起舞。
而他的眉眼,比繁星还明亮。
“我叫简梨,你叫什么名字?”她伸出手,诚心问道。
“简......梨。”少年垂下眉毛,低声重复。
属于她的名字在他唇齿间呢喃滚动,无端多了丝灼烫的暧昧,简梨仿佛听见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下一刻,少年伸出手,干净漂亮,骨节分明,与她交握在一起:
“你好,我叫裴行逸。”
那段出逃的时光,连空气都是自由的香味。
简父大发雷霆,气得当场要跟简梨断绝关系,她的母亲在一旁默默垂泪。
而简梨固执站在他们面前,一字一句说得坚定:
“爸,妈,我已经听过一次你们的话。这次,我只想为自己的心意而活。”
简父质问裴行逸:
“你知道她一个包多少钱吗?我锦衣玉食养大的女儿,不是让跟着你去受苦的!”
裴行逸牵紧了简梨的手,不卑不亢:
“究竟是锦衣玉食,还是华丽的联姻工具?简梨她是人,她有血有肉,是受苦还是快乐,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以失败告终,二人灰头土脸地被赶了出来。
母亲站在门口看她,面色沉痛:“阿梨,你一定会后悔的。”
简梨抿紧了唇:“我绝不后悔!”
母亲摇摇头:“既然如此,去吧,去撞个头破血流,你才知道什么选择是对,什么选择是错。”
她没有说话,任由裴行逸拉着离开。
在走出很远之后,简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简家别墅无声无息地伫立在夜色中,富丽堂皇,宽阔宏大。
她有一瞬间恍惚,不知道失去的是牢笼,还是庇佑所。
而那时,她只是更为坚定地抓紧了裴行逸的手,告诉自己不会输。
裴行逸一开始对她极好。
简梨没有拿到证件,无法跟他领证结婚。
他执拗地带她去试婚纱,要给她一个昭告众人的婚礼。
在婚纱店里,他摸了摸那条最贵,也是最美的镶满碎钻的高定礼服裙,转头坚定地对店员说:“我们就要试这条。”
简梨有些忧虑地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阿梨,只有这一件配得上你的美丽。”
裴行逸不知道,自离家之后,她囊中羞涩已久。而裴行逸当初买那枚钻戒,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她轻轻抚摸着那条美丽优雅的婚纱,心中叹息,这样的裙子她曾经穿了不知道多少,更美的也不是没有,比如曾经她和路季泽那场世纪婚礼......可平心而论,裴行逸是她最爱的人,她不想留遗憾。
只此一次,后面一定要节约,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二人定了一家小酒店举行了简单的婚宴。
裴行逸是孤儿,双方都没有父母到场。
没有接亲仪式,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就在他的一众好友兄弟的见证下,欢欢喜喜地交换了戒指,喝了交杯酒。
新婚夜在小阁楼里,简梨踢掉高跟鞋,累得瘫在床上。
裴行逸打来一盆热水,蹲到床前,认认真真地给她洗脚。
他身上还穿着租来的西装,偏偏他长手长脚,身材比例绝佳,廉价的西装在他身上也生生被穿出贵不可言之感。
她托腮看着裴行逸一丝不苟的模样,乐不可支。
裴行逸也仰起头看她,嘴角噙着前所未有的温柔笑意,笑着笑着转成了恶作剧的坏笑,手指灵活得像鱼儿一样穿过她的脚趾。
她登时痒得尖叫起来,水都扑腾在他身上。
裴行逸也不生气,就笑眯眯地看着她。
简梨问:“裴行逸,你爱不爱我?”
他低下头去,拿干净的毛巾一点一点擦干她脚上的水珠,动作温柔小心:
“不喜欢你,能费劲心思也要跟你结婚么?”
她不满地撅起嘴:“我要听你直说。”
他抬头定定地看她,眸光幽深:“阿梨,我爱你。”
他悻悻地站起来,看着在哭的她,自顾自开脱一般道:“觉得我恶心你怎么不走啊?好好的大小姐都不做跑来给我当丫鬟,还不是看中我的脸?你们这种女人啊,就活该。”
裴行逸说完走了,他没有耐心管简梨的反应如何,他这会肚子饿的发慌,欲望也没有得到满足,急不可耐地要出去猎食。
临走前,还踢了那发黄折旧的榻榻米一脚泄火。
一只蟑螂从榻榻米下被惊吓出来,飞快地爬过,又消失不见在了角落里。
简梨久久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流干了,似是要僵成一座雕塑。
她想起以前在简家时,母亲是严令禁止榻榻米的。
是了,南方地处潮湿,本就不适合榻榻米。她最初离家时却不懂,欢天喜地买回来,不过三五年,光鲜亮丽的物什就变成了阴暗发霉的东西。
简梨突然就发了疯一般,开始翻箱倒柜,翻出那个日记本,拿起笔愤恨地一页一页划得稀烂。
到最后,她脱力地瘫坐在地,喃喃道:“我不爱你了,裴行逸,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黑夜中一双眼亮得骇人,燃着两簇小小的火苗。
明天,明天她第一件事就是去辞职。
租住的小阁楼还有几个月才到期,但她打算直接退租,押金不要了,宁愿便宜房东也不会再让裴行逸白吃白住。
简梨摸了摸床头的编织袋,她在这里生活几年,没几样值钱东西,也没结交下什么朋友。
只带走她的画,她的笔,还有她好容易攒下来的,足够她独自在这个城市重新扎根的钱。
而那个戒指,裴行逸当初买给她的那个,被她拿下来放在了桌面显眼处,还给他。
她来得干净,走得也利落。
第二日,简梨直接去了餐厅经理的办公室。
那个肥胖油腻中年男经理,眼神色眯眯地将她上下扫一圈:“小简来了啊?”
男经理是个小中产,有事业有老婆有孩子,生活惬意至极可还觉得没到头,觉得还差一个小三,对她已是骚扰暗示了无数次。
如果不是为了尽快攒钱离开这个城市,她早就不忍了。
男经理笑嘻嘻地站起身过来摸她脸:“你说你,年轻漂亮,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都,早点想开多好。”
下一秒,简梨将离职书甩到他脸上,她冷冷掀唇:“去你爹的,老娘不干了。”
胖男人惊愕地揭下脸上的A4纸,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不知道,简梨是全公司最好欺负的人,最能忍气吞声。
可此刻,她整个人状态都好像变了,如同卸了什么重担一般,腰杆挺直,精神焕发,向来黯淡的眼睛都焕出了神彩。
他还想问什么,简梨已经大步离开,头也不回道:“工资准时打到我卡上,否则我们仲裁庭见。”
简梨大跨步地走,一直走到外头大马路边,长吐了一口气。
外头天空湛蓝,太阳晴朗,路边种了丰花月季,粉白嫣红的一片,美得惊人。
她头一回,不是低着头心事重重地,于傍晚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昂着头使劲地看,脚步轻盈又欢脱,看花花美,看树树绿,看天上的云像棉花糖,看着看着,眼泪被风吹迷了眼。
简梨僵在原地,主动卸甲缴械,而对方毫不留情地将笔直的刀捅进她的心脏,痛到窒息。
简梨没有走,因为后面裴行逸又回来了。
他买了她爱吃的东西,拎着站在门口,红着眼一语不发。
一门之隔,简梨就站在门后,拼命捂着嘴,哭得撕心裂肺又无声。
后来她终于还是开了门,两人只对视了一眼,抱头痛哭。
裴行逸抱住她到床上,他们发狠地啃咬彼此,爱之深恨之切。
气喘吁吁到最后,他拥住她,在她耳边疲惫地喘息:“阿梨,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她喉头哽住流泪,使劲点头。
可说要好好过日子的是他,不肯好好过日子的也是他。
温存和荷尔蒙解决不了人性,他刺激上头了该出轨还是出轨。
反反复复,将她的心一点点磨烂。
门一声巨响,简梨思绪倏然回到现实。
裴行逸摇摇晃晃地进了门,酒气熏天。
他看也没看进门就是隔间里洗脚的简梨一眼,横眉冷对地大剌剌进了厨房。
厨房是冷锅冷灶,别说热饭菜,连碗汤都没有。
裴行逸摔了锅,从厨房出来,站门口冷森森地盯她:“怎么不做饭?”
简梨眼皮也没抬,不动声色地擦干净水淋淋的脚,一截雪白的小腿坦露出来,又掩入宽阔的裤腿。
裴行逸看在眼里,喉结上下滚了滚,温和了神色,走在她身边坐下,就势要揽她:“还生我气呢?”
简梨眉毛一皱,冷冷地躲开。
裴行逸的胳膊扑了个空,脸色瞬间阴沉。
在他的印象里,简梨是最好哄的,估计是前天他把外头女人直接带回了家里,做的太过,又说了些重话。女人生气也正常,哄两句也就得了。
简梨跟了他这么多年,从千金小姐磨成个家庭主妇,简家横竖是回不去了,年老色衰外头也没有男人肯要她,自己已经是她好得不能再好的选择了,她闹两天别扭,还是得老老实实地伺候他。
想到这,他眉毛舒展开,贴近了简梨,好声好气哄她:“好了老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那天也是一时糊涂,也是她逼着我,非要到咱家来,我以后不了好不好?”
简梨听到耳朵里,一时不知道是该觉得自己好笑还是可悲。
裴行逸的这段话,与其说是在哄她,倒不如说是在把她的脸往肿了扇。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裴行逸,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说的不了,是以后不勾搭女人了?还是不往家里领了?她逼着你非要到咱家来,也是她逼你脱的裤子,逼着你进的吗?”
她向来平和到麻木的脸上泛起一丝讥笑的涟漪:“裴行逸,你真让我恶心。”
“啪!”
简梨被扇得偏过脸去,她怔住,许久,才不可置信地颤抖的抚上那一侧疼痛发麻的脸。
这是裴行逸第一次跟她动手。
她突然就泄了劲,捂着脸身子颤抖着萎缩下去,抖得像风中一片萧瑟的秋叶,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
裴行逸有一瞬间懊悔,那点瘙痒的兴致也没了。
言犹在耳,现实已是一地鸡毛,估计当事人早都忘光了,也就她犯贱,还困在过去里舍不下。
思绪回笼,简梨自嘲地笑笑,缓慢而坚定地写下“4”。
当初的100分,到现在,终于还只剩下4分了。本子背页透出斑驳杂乱的笔迹,就像是血泪斑斑的罪状,只是被凌迟处罚的,只有一遍一遍回顾笔记的自己。
但现在开始,她真的决定要往前看了。
简梨毫不留情地合上本子,拉开抽屉随意地丢了进去,她抬眼,对上梳妆台镜面里自己。
镜子太久没被主人光顾,蒙了一层薄薄的尘埃,模糊不清地映出个不算好看的女人影像。
她蓦然惊怒一下,仿佛被刺痛了霍然起身,凑到跟前细细擦那镜子。
年老色衰四个字此时生了魔力,从裴行逸那张清淡薄情的嘴唇中吐露出来,在她脑中反复回响。
她拿袖子使劲蹭着,一下一下,发狠起来,越是难堪难看,越要看清。
是要拿一把钢刀剖开,直面血淋淋的现实惨状。
镜中女人头发乱糟糟的随意绑在脑后,破旧的短衣外头系着围裙,是个方便干活的模样。
眉眼还是昨日眉眼,但光彩全无。双眼黯淡,疲态尽显。嘴唇干裂,皮肤糙黄,一副被生活揉圆搓扁过的模样。
哪里还有半点曾经艳绝全城的简家大小姐风光?
她突然就顿住手不擦了,极其缓慢地捂住了脸,指缝中漏出低不可闻的一声悲泣。
七年前,简梨还不认识裴行逸,她那时候还是路氏集团总裁路季泽的妻子,风光无限的路太太。
和路季泽结婚,是因为路简两家的商业联姻。
年轻时候的简梨天真浪漫到愚蠢,自幼衣食无缺的生活造就了她不识人间疾苦,视金钱如粪土的性子。
她爱自由,向往纯白无瑕的爱情,她是蜜罐子里泡大的金丝小雀,是众星捧月的千金公主,只要她愿意,全世界都该围着她转。
所以当她成年后,第一次被父母无情的告知她要与路家的继承人联姻,她如同初出雀巢就被风雨拍了一跟头的雨燕,萎顿在了地上。
那个时候简梨觉得自己仿佛楚门的世界里面的主角,看似风光完美的生活,都是一场精心编制的谎言。
什么小公主大小姐,一个联姻工具罢了。
她冷着脸,拒绝聆听父母的解释与劝导,把自己锁在楼上,以一种献祭自己以偿还双亲的姿态,决绝地嫁了出去。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对路季泽充满了十二分的抗拒和厌恶。
路季泽是个沉默的男人,在新婚第一夜就察觉到妻子的冷漠之后,并没有强迫她。他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但也很少再回家。
简梨出去的时候,周围的亲戚朋友姐妹团,无一不艳羡地拉着她的手,说简梨多么多么命好,路家小子是多么前途不可限量,又洁身自好,简直是名流圈子的清流。
简梨听到耳朵里,冷笑落在心底,没有一个人问过她愿不愿意与之相配。
这段婚姻终究只持续了短短不到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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