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幽闭恐惧症,不能独自一人在一个空间里。
在经历了这么多次的脱敏治疗,我如今已经可以独自在明亮的空间里待着。
这也算是一个进步吧。
晚上睡到一半被渴醒时,我下楼去倒水。
可刚拉开房门,就听到从客厅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声。
听着这熟悉的声,我体内一阵阵恶心涌上来。
“傅总,我们这样嘉言哥会不会不高兴啊?”
傅婉卿娇嗔地说:“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担心别人高不高兴。”
“嗯?周嘉言那满身的疤,还有精神病,我跟他躺在一起就觉得恶心。”
“是啊,他那个疤可吓人了。”
白轩宇说这话时,眸光直直看向我。
眼神里满是得意跟挑衅。
我这才知道,从我拉开房门的瞬间,他就已经看到了。
我刹那间就没了喝水的欲望,冲进厕所里吐个不停。
外面的声直到清晨才停下来。
我在门前做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佣人来敲门喊我吃早餐时,我才从地上起来。
洗漱前,我给一位相熟的律师发了条信息。
请他给我拟份离婚协议。
这个家,我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在饭桌上,傅婉卿像没事人一样,问我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吃药。
我低头吃早餐,没有说话。
傅婉卿的心情似乎很好,没听到回答也不生气。
只是嘱咐我按时吃药。
转头就温声问一旁的白轩宇今天的早餐合不合胃口,中午想吃啥。
听着他们的谈话,恍惚间我感觉自己才是这个家的外人。
再吃了两口粥,我便放下勺子想要起身离开。
可傅婉卿突然开口说:
“你只吃这么点东西?又想把自己弄病来引起我的注意吗?”
“周嘉言,你能不能成熟点?”
她的话让我起身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也是平静地说:
“我已经饱了,你们慢慢吃。”
以前,我为了让多分一点注意力在我身上,甚至不惜自残。
如今想起来,觉得自己真的傻。
离开客厅前,我忽然对傅婉卿说:
“傅婉卿,麻烦你帮我约一下心理医生。”
她愣了几秒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怎么突然想看心理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