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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上帝位的竹马,拿我当奴仆使唤全局

亦语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新帝登基当日。他派人寻我,称玉玺落在王府别院让我送去。我刚平定城内动乱,躺在殿内受太医医治。长公主听闻二话不说赶去王府别院,被路上的叛军伏击。被人送回来时,她残留的一口气将玉玺盒交给我。“快拿给皇兄,他好不容易登上高位,不能让他被众人耻笑。”我忍着悲伤与伤痛,拖着带血的身子,将送去玉玺盒登基大殿。我到时,登基已经结束了。新帝将空荡荡的玉玺盒砸在我身上。他牵着身边女扮男装的公公,得意又傲气。“朕都说了她跟狗一样听话,冬儿现在放心了吧?”1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长公主用命带回来的玉玺,居然只是一个空盒?悲伤溢出胸腔,我顾不得身上的伤和疼痛,三两步冲上高台质问。“你有玉玺,为什么还要托人过来传话?”“你明知道我们舍弃性命拥...

主角:宁白悦李闻泽   更新:2024-12-05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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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白悦李闻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捧上帝位的竹马,拿我当奴仆使唤全局》,由网络作家“亦语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帝登基当日。他派人寻我,称玉玺落在王府别院让我送去。我刚平定城内动乱,躺在殿内受太医医治。长公主听闻二话不说赶去王府别院,被路上的叛军伏击。被人送回来时,她残留的一口气将玉玺盒交给我。“快拿给皇兄,他好不容易登上高位,不能让他被众人耻笑。”我忍着悲伤与伤痛,拖着带血的身子,将送去玉玺盒登基大殿。我到时,登基已经结束了。新帝将空荡荡的玉玺盒砸在我身上。他牵着身边女扮男装的公公,得意又傲气。“朕都说了她跟狗一样听话,冬儿现在放心了吧?”1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长公主用命带回来的玉玺,居然只是一个空盒?悲伤溢出胸腔,我顾不得身上的伤和疼痛,三两步冲上高台质问。“你有玉玺,为什么还要托人过来传话?”“你明知道我们舍弃性命拥...

《我捧上帝位的竹马,拿我当奴仆使唤全局》精彩片段

新帝登基当日。
他派人寻我,称玉玺落在王府别院让我送去。
我刚平定城内动乱,躺在殿内受太医医治。
长公主听闻二话不说赶去王府别院,被路上的叛军伏击。
被人送回来时,她残留的一口气将玉玺盒交给我。
“快拿给皇兄,他好不容易登上高位,不能让他被众人耻笑。”
我忍着悲伤与伤痛,拖着带血的身子,将送去玉玺盒登基大殿。
我到时,登基已经结束了。
新帝将空荡荡的玉玺盒砸在我身上。
他牵着身边女扮男装的公公,得意又傲气。
“朕都说了她跟狗一样听话,冬儿现在放心了吧?”
1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长公主用命带回来的玉玺,居然只是一个空盒?
悲伤溢出胸腔,我顾不得身上的伤和疼痛,三两步冲上高台质问。
“你有玉玺,为什么还要托人过来传话?”
“你明知道我们舍弃性命拥护你到现在,只想看你走上高位。”
“我们都不希望你在这种场合有失误,被人诟病,长公主为了你……”
“你少拿她说事!朕今日登基,普天同庆,她自当为我高兴!”
新帝眼里满是厌恶地瞪着我。
他冷声斥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们宁家世代为将,先皇在世时,多次想要铲除你们!”
“你们帮我登基上位,也是为了保全你们全家!”
他怒斥的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天子冲冠一怒,众人惶恐。
所有人都跪拜在地,生怕被牵扯其中。
只有我一动不动,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在你眼里,宁家所有人为你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不过是有所图谋是吗?”
“难道不是?”
他嗤笑道:“宁家想要兵权想要百年不倒,朕可以满足他们,就当他们帮朕的报酬。”
“但皇后之位,朕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宁白悦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身边的萧音冬羞涩地抿唇一笑,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陛下,冬儿做不做皇后都不要紧,只要能在陛下身边伺候,冬儿死也值了。”
“朕不许你说这种丧气话,朕与你两情相悦多年,皇后之位只能属于你!”
新帝睨了我一眼,“朕身边之位,岂容他人肖想?”
“李闻泽,我从未想过要做你的皇后,我们宁家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你,你难道都忘了吗?”我声嘶力竭地质问。
宁家镇守边关多年,从未想过参与皇子之争。
奈何先帝年迈暴戾成性,李闻泽千里迢迢来到边疆,跪在宁府求了三天三夜。
他说要还给大夏一个太平盛世。
他说他不想看到生灵涂炭,不想看到人们被压迫地抬不起头。
他勾画了一个和平年代。
母家常年征战,有多少年轻热血的好儿郎命丧于沙场?
他们如何能对和平年代不心动?
母族答应与他合作。
可他呢?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去找先帝赐婚,大张旗鼓将我迎回王府。
那时,他是不受宠的王爷,我是不受宠的王妃。
为了上位,他每日外出四处结交朝廷官员。
王府里只有他的皇妹,如今为他付出性命的长公主李双涵陪我聊天解闷。
皇家子弟众多,只有双涵无论发生何事,永远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边。
那么好的人,好不容易熬过了艰难时期,马上就能过上无忧无虑的好日子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2
心被细细密密的银针刺入,无形的大手反复拿捏把玩,疼得无法呼吸。
过往的回忆,让李闻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过与他们纠缠片刻,太医包扎好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染红衣襟。
我浑然不知疼痛,惨然询问,“你若不待见我,大可在今日将我全族发配边疆继续为大夏镇国。”
“可你为什么要派人传那种话?你明知道改朝换代之际,多方暗地势力尚未拔除,哪怕是京都城也处处是危机!
“你知不知道,你为了向她证明地位的玩弄话语,会让丢了性命!”
我的手越过李闻泽直指萧音冬。
我当王妃一年后才知晓李闻泽有过心悦之人,可在他奔赴边关之前,他的心悦之人被成王看中轻薄。
一条白绫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可今日的萧音冬哪怕穿着普通的太监服饰,也依旧掩盖不住她的精致。
在我凭母家势力在外为他筹谋,双涵凭公主头衔在内替他拉拢的这些年日里,萧音冬躲在他的庇护下,一定活得很好吧?
我企图从李闻泽的眼中寻找出一丝怜惜与懊悔。
可惜,没有。
他那双晦暗不明的眼里只有面对萧音冬时才会流露出疼惜。
他不屑,“不过几条人命,历来改朝换代都要见血,他们为朕献出生命是他们的荣幸!”、
“每个人家里发二十两银子补偿即可。”
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只值二十两?
我气得全身发抖。
以前口口声声说为国为民的人,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们本可以不死!”
“是你的玩笑话让他们白白送了性命!”
长公主与其亲卫,一共三十七人,全都死于乱臣贼子之手。
那些人认出双涵的身份后,不仅虐杀她,甚至……
我闭了闭眼,眼前浮现出双涵在我怀里咽气的一幕。
哪怕被凌辱虐待至此,她也从未想过丢下玉玺盒。
可结果呢?
她死于一个玩笑,一个戏弄!
我为双涵感到不值。
第一次对李闻泽当初勾画的太平盛世,和平年代,产生了质疑。
3
“王妃,你这是什么眼神?”
“陛下贵为天子,不过几个侍卫几条人命,没了就没了。”
“你怎么能为了那些侍卫而冲撞陛下呢!”
萧音冬挽着李闻泽,义愤填膺地斥责。
我气恼,“除了是侍卫,还有长公主……”
“长公主怎么了?你别以为长公主与你关系好,你就可以打着她的名号胡作非为!”
萧音冬扬声打断,小鸟依人般靠在李闻泽胸前。
仰望着他,仿佛将他奉为天神。
“谁人不知陛下与长公主关系好?”
“可惜长公主被人蒙蔽,有人只想利用长公主得到陛下的宠爱!”
“可怜长公主一腔真心实意全部错付哎。”
她戚戚然地伤神惋惜。
“长公主是个念旧长情之人,若她能与我相交,我此生定不辜负她的姐妹之情。”
我听不下去,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萧音冬,你编排我便罢了,但你不配提及双涵!”
双涵因为他们,连命都没了!
“放肆!”
李闻泽搂着她,满眼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
目光转向我时,眼里寒意能结出冰碴。
“她为何不能提及双涵?她是朕的皇后,是双涵的皇嫂!”
“倒是你,当众殴打皇后,你至天家威严于何地?至朕于何地!”
“明知朕今日登基,她还敢朕甩脸色!简直大不敬!”
“朕今日不严惩你,你怕不是以为大夏是你宁家的天下!”
“来人,将宁白悦拖下去杖责三十!”
“再有下次,朕要你们宁家九族的脑袋!”
他大手一挥,金黄龙袍衣袖抽打在我的脸上。
身后侍卫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先走上来动我。
“你们愣着干什么?朕才是当今天子,朕让你们动手!”
李闻泽气急败坏,直接从侍卫腰间抽出配剑架在侍卫脖颈之上。
侍卫跪倒在地磕头求恕罪。
心疼到麻木。
我攥紧了双拳想替双涵讨个公道,可李闻泽不在乎啊。
双涵,李闻泽眼里只有萧音冬,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性命。
他未上位时,无论何种事情,都会一一与我们诉说。
一朝上位便翻脸不认人了。
我涩涩开口。
“别难为他们了。”
“你贵为天子,理应知道军令如山。”
“当初是你下旨说日后所有人都不得对我动刑,包括你自己!”
那些侍卫不是不听他的话,只是有他的旨意压着,他们琢磨不清圣意。
如同我,嫁于他三年。
回首望去发现,我亦然看不懂他。
大婚当日许下的誓言,有犹在耳。
才过去多久,他便全忘了。
不止忘了他对我的许诺,更忘了双涵对他的付出!
4
血液不断从我的伤口冒出,有细流顺着我的手臂划下,沿着指缝低落在地。
哪怕我没照镜子,也清楚此时的自己有多渗人。
今日是李闻泽登基之日,昨夜谋划要对他下手的人数不胜数。
我带着侍卫们将其一一剿灭。
登上城楼望着满城灯火,处处欢笑,我以为我与双涵的选择是对的。
我们终于迎来了一位明君。
所以哪怕在知道乱臣贼子在这出登基大殿之下埋了炸药,我也敢毅然决然拆下炸药带离皇宫。
直到安全的地方才敢抛开。
炸药爆炸,我被热浪掀翻在地,身上每一寸血肉都在喊疼。
可我躺在地上的时候很开心。
我对赶来将我抬回去的双涵笑言。
“明日闻泽的登基大殿,一定顺风顺丰,我们的大夏也定然昌盛。”
我在她的泪眼下晕厥。
等我醒来后,却得知李闻泽派人来寻我,让我去他曾经居住的王府别院把玉玺带来。
时间紧急,不能耽误登基大典。
长公主领命前往,中了城外敌军埋伏。
我派去寻她的人将她抬回时,她双目空洞地望着天。
以往遇到任何困难都能笑着面对,被人捧在掌心疼爱的公主。
不见了。
她拖着残破的身子,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将玉玺盒放入我手里。
她说,“白悦,皇兄许我的太平盛世,我看不到了。”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白悦你一定要为我多多扶持女官。”
“她们这一身被兄长子弟压着,生长得太难了,父皇总对我说,若我是个男子就好了。”
“可惜,我不是男子。好在,皇兄是个很好的人,他胸怀天下,他也答应了我会建立女官制度。”
“我们大夏,一定会越来越好……”
长公主走了。
她在我怀里咽的气。
哪怕死前,她也依旧记挂着许她盛世的皇兄。
可是双涵,你的皇兄变了。
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变得,我找不回来他,也没办法从他那里替你讨回公道。
我闭上眼,清泪落下,身体不堪重负地往后倒去。
双涵,我们是不是选错人了?
5
我替双涵不值,所以醒来后第一时间赶往双涵所在的公主府。
她的尸首还停放于此。
我昏迷了两天,我以为李闻泽再怎么看不惯我,也至少会将双涵好好安葬。
可他没有。
在王府时,我帮他处理公务批改折子。
他称帝后,生怕我会威胁到他的位置,把所有折子都搬到了御书房,不让我沾染半分。
可我听人说,萧音冬天天在御书房陪着他。
哪怕被封后,她也时不时穿着太监的衣服,在御书房与他寻欢作乐。
不堪入耳的声音时不时传出。
宫内外不少人对此有了怨道。
有人递折子上去,大胆谏言皇后妖妃乱政。
同类型的折子多了,李闻泽看得头疼。
萧音冬给他出谋划策。
“陛下,臣妾家乡的人在处理这么多信息时,会采取一个办法。”
她从折子里只抽出几本与国事有关的内容,其余折子全部推进火盆。
“他们只会看运气好的人写的东西,那些未被选中的东西,说明所写之人运气差,看多了反倒影响自己。”
“陛下乃九五之尊,周身被真龙之气萦绕,沾染多了霉运,不仅会影响到大夏的运势,还会伤害陛下的身体。”
她一边游说,小手一边在李闻泽胸前挑拨。
话语间处处为了李闻泽着想,哄得他心花怒放。
“皇后说的在理,那些晦气之物,朕才不愿多看!”
“还得麻烦皇后日日陪朕来御书房,将晦气之物祛除。”
“朕相信有皇后相伴左右,大夏不日便能一统天下!”
李闻泽大手一挥,放完豪言壮语。
三两笔批阅完折子,挥动金黄衣袖,将桌案上的杂物扫除。
抱着萧音冬坐于桌上,宫女太监们自觉退下,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再度响起。
两具身躯交织,桌案前方的火盆里,一堆折子越烧越旺,火焰跳动吞噬上面的字句。
关于双涵薨逝礼法布置的折子,随着大火吞噬,被消磨成灰。
只余靡靡之音在御书房内高歌不止。
6
我将双涵葬于皇陵之脉视野最好的一处。
从那里望去,可以将京都城内的兴衰尽收眼底。
她生前最爱梧桐树,我便让人在她的陵墓之处全都种上了梧桐。
一年四季,景色各异,枝繁叶茂的大树替双涵遮阳庇荫。
霜雪寒降,冻得人睁不开眼的冬季很快过去。
李闻泽随手给了我一个封号。
“朕看你们宁家助朕登基有功,劳苦功高,就此封你为苦妃吧。”
封妃那日,我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爹娘与三位镇守在各处边境的哥哥知晓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他们气得恨不得立马从边境杀回来。
我拦下了他们。
李闻泽是否在意我,他想要怎么羞辱我,我都不在乎。
一个薄情寡性,连亲妹妹死了一个半月都能不闻不问的畜生,我能指望他的真心相待?
我现在只在乎大夏的子民安不安宁,我们期盼的盛世何时能到。
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理。
我虽顶着苦妃的称号身处后宫,但懂事的人不敢笑我,不懂事的人不怕死地上赶着往前凑,我也没办法。
尤其是萧音冬,仗着自己的皇后身份三番五次对我嘲笑。
但次次我都没有回应,久而久之,她觉得无趣也不来找我了。
冬去春来,我时不时去往京都城边的观景台。
那片枝繁叶茂,最有生机的地方,就是双涵所在之处。
风过时,处处白絮纷飞落于我肩上。
恍惚间,我看到双涵双手撑着小脸,鼓着腮帮子问我。
“白悦,为什么我还没看到皇兄打造的太平盛世?你能不能催催他,他的速度太慢了。”
“说好了要替我选女官上任,怎么皇兄安排的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闲职?”
“明明她们的才情出众,眼光见解都不输男子,身居闲职着实屈才,白悦你帮我跟皇兄说说吧。”
我笑着伸手想拉着她,却抓了个空。
酸涩翻涌,眼泪再次落下。
“双涵,你怎么不自己跟他说?”
“你皇兄现在已经不听我的话了。”
别说谏言,我平日能见到李闻泽一面都难。
当然,主要还是我不愿意见他。
一看到他,我就能想到那日双涵焦急取玉玺却被奸人所害的场景。
伤害双涵的贼人大都被当场诛杀,只有一人侥幸逃脱。
我将整个京都城翻来覆去寻了三四遍都没找到他的踪迹。
具我的随身护卫说,他砍了那人一刀,伤在脸上,只要见到定能认出。
于是我搜索的范围从京都城扩大到了整个大夏。
可大夏地域辽阔,要从中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贼人一天不死,我一天不能心安,始终觉得愧对双涵。
如果我那日早点醒过来,如果我的人在她离开时都跟着去。
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随着我对双涵的思念加重,我去观景台的次数也多了。
萧音冬见我去,连哄带骗,带着李闻泽也去了观景台。
一个多月了,李闻泽第一次来到观景台,望着对面郁郁葱葱的梧桐和漫天飘动的柳絮。
他心里翻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萧音冬揉着鼻子,娇嗔道:“陛下,天上飞的是什么东西?白花花的,看起来真晦气。”
“如今陛下正值壮年,身体康健,漫天飘白像什么样?”
李闻泽心头的异样,在萧音冬三言两语的游说消散。
他认可点头,“皇后说的在理,朕活得好好的,谁准你们在皇陵种下这些晦气之物?”
“来人,给朕砍了!全部连根拔起!”
话落,他低头看向萧音冬,宠溺道:“爱妃喜欢什么植物,朕让他们去种?”
萧音冬笑得合不拢嘴。
“臣妾喜欢石楠花。”
她贴附李闻泽在耳畔,气吐幽兰。
“像极了每每陛下浇灌在臣妾身上的味道。”
“臣妾爱死这种味道了。”
李闻泽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当即让人砍完所有梧桐树,全部种满了石楠花。
我听到消息赶到时,皇陵已寻不出一颗梧桐。
梧桐枝繁叶茂,深根于地。
那群人奉命做事,将种植梧桐地表破坏殆尽,我甚至看到了双涵陵墓的一角裸露在外。
他们这样的行为,和掘了双涵的坟有什么区别!

在这群人里,我看到了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子,与护卫同我说的伤痕完全一致。
我对他严刑逼供,得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结果。
临行前,我抬手让人将他丢进乞丐堆,关押三十天后,赐凌迟。
所有伤害过双涵的人,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将护卫留在双涵陵墓前,守着那群人,孤身一人策马奔进皇宫。
一脚踹开御书房的门。
“李闻泽,你为什么要把梧桐树砍了?为什么双涵死了,你都不愿意让她安宁!”
7
彼时李闻泽正将萧音冬压在身下,见我来,他匆匆起身穿戴一副,慌乱的连衣襟都系不好。
“宁白悦,反了你了!私闯御书房就算了,居然还咒双涵死!”
“亏双涵一直把你当至交好友,朕还没上位时她就让朕把皇后之位留给你。”
“你这么恶毒,对得起她吗!”
我被他气笑了。
看向脚边火盆里燃烧的折子,不怕火热直接从里面捡出几本与双涵有关的内容砸在他身上。
“我是不是诅咒她,你自己看了便知!”
“我和双涵费尽心机捧你上位,而你呢?”
“双涵死了一个多月了!她死在了你让我去拿玉玺的那天!”
“李闻泽,是因你而死的!”
我声声控诉,下手也加重了力道。
折子的尖角砸在李闻泽额头,霎时见了血。
折子落在地上,里面尚未烧干净的内容呈现在李闻泽眼前。
萧音冬面露慌乱,连忙用手帕捂着他的伤口。
“苦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行刺陛下!来人,把苦妃压入天牢!”
“慢着!”
李闻泽厉声喝道,紧紧攥着萧音冬的手腕。
手指收紧,疼得她眼眶都红了。
“你不是说朕登基后,长公主觉得天下太平,不甘深居宫内,所以出去游历了吗?”
“为什么他们会说她死了?”
萧音冬委屈地望着他。
“陛下,兴许是苦妃瞎说呢?长公主洪福齐天,怎么可能……”
“宁白悦她从不骗朕!”
他狠狠将萧音冬甩在地上。
萧音冬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李闻泽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捡起地上的折子一一翻看,手止不住颤抖。
“双涵……真的死了吗?”
他抬头看我,企图从我这里找到我在撒谎的证据。
可我什么表情也没有。
冷漠地看他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双涵那么聪明,她都能将冬儿从成王的手里救出来,怎么可能去取个玉玺就死了?”
“那是通往王府别院的路,光天化日之下,明明很安全啊……”
“安全?”
我踢翻火盆,火苗四散。
我又从里面取出几本幸存的折子丢在他面前。
“你登基月余,大臣们上的折子你是一点不看啊!”
“你知道历年改朝换代需要血流成河,那你为什么不知道那些乱臣贼子隐匿于各个城池?就能等着对你出手!”
“你以为登基那日我为何浑身是伤?你以为双涵替你取玉玺为何会死在那些畜生手里?”
“李闻泽,你的皇位是踩着我们的血,踏着我们的命换来的!”
“你所轻视的每一条性命,都是助你登上皇位的阶梯!”
“可你呢?非但不感恩,甚至还草菅人命!”
什么君成王法,什么皇位天赐。
我统统不顾。
我随手翻动被烧坏的折子。
翻一个,朝他身上砸一个。
“西南水患你不理!”
“华东干旱你不顾!”
“中部村落瘟疫死了上万人!他们自己扛着活下来了!”
“你许给我和双涵的太平盛世,就是这样的吗!”
“不是,不是的……”李闻泽一个折子一个折子翻看。
那些官员大臣不是第一次递交折子了。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递上去的折子迟迟没有回复。
他们祈求上苍开眼,希望圣上垂怜他们,给他们支援。
结果呢?
他们一次又一次递上的折子,被萧音冬一次又一次丢进火盆。
李闻泽不想看,萧音冬巴不得他不看。
国事耽误,民不聊生。
萧音冬眼看事情败露,立马跪倒在他身边哭泣。
“陛下,他们好可怜,怎么好端端的日子过成了这样?”
“但天灾人祸,殿下您哪怕知晓这些事,也无济于事啊。”
“闭嘴!”
李闻泽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目眦欲裂。
“要不是你妖后乱政,朕怎么可能看不见这些折子!”
“都是你把折子丢进火盆,才会导致大夏死伤那么多人!”
“你不配为大夏皇后,朕要褫夺你封号,把你打入冷宫!”
萧音冬哆嗦着爬伏在他腿边,不停地磕头哀求。
“陛下开恩,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呀。”
“臣妾与陛下多年情谊,陛下难道还不了解臣妾的为人吗!”
我不解气地上去狠狠踹了她两脚。
“你的为人?萧音冬,人都是会变的!”
“以前你与李闻泽情投意合,心意相通,现在呢?”
“怕与你心意相通的人不是李闻泽,而是李阳秋吧!”
8
萧音冬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站起与我争辩。
“你胡说!成王强行霸占我,一直不给我名分,我为何要为他所用!”
“陛下,你千万不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她就是嫉妒你重新我,想要分得你的宠爱……”
“我今日敢直接闯来,手里定然是掌握了证据!”
我从袖袋里掏出一大沓证据扬手一甩。
纷纷撒撒的纸张落下。
上面清楚写明萧音冬与李阳秋的往事。
萧音冬被成王李阳秋的人掳走后,养在王府之外。
李阳秋与李闻泽刻板规矩不同,是一个极其放荡不羁的人。
再加上容貌较好,偏偏贵君子的强制爱。
一来二去,两人生了情。
恰逢时局动荡,我与双涵筹谋已久送李闻泽上位。
李阳秋见自己敌不过,索性将萧音冬送到李闻泽身边。
自己则安安稳稳在封地谋划,搅动时局。
“皇宫守卫森严,能在登基大典安排炸弹,必定是有人里应外合!”
“李闻泽让我去寻玉玺是你的怂恿的,也是他的一时兴趣,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们二人!”
李闻泽虽冷血,但对双涵是真的疼爱。
他绝不可能对双涵下手!
我分析的有理有据,结合到手的证据。
无一不在说明萧音冬的狠辣。
李闻泽痛心疾首,“好好好,朕对你掏心掏肺,你居然敢背刺朕!”
萧音冬擦干泪痕,笑容癫狂。
“背刺你又如何?你何德何能坐上这个位置?”
“这段时间,你为大家做了什么?要不是成王去治理水患,去开通河道解决干旱的问题,大夏的人早就死伤过半了!”
“李闻泽,说空话画饼你在行,但做实事,你连成王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要不是你身边有宁白悦和李双涵,你不会真以为轮得到你做天子吧!”
“闭嘴!朕就是天子!皇恩天赐!朕是天选之人!”
李闻泽的遮羞布被萧音冬毫不留情地扯下。
他从衣袖里抽出匕首,扑倒在萧音冬身上捅了一刀又一刀。
直到她躺在血泊里没了声息,身体被捅成肉泥,他才恍惚松开手。
刀落在地上,李闻泽也随即晕了过去。
9
皇后死了,李闻泽和她接触的这段时间,早就被她下了慢性毒药。
若我不将真相告知与他,过不了多久他也要病逝。
如今李闻泽躺在龙榻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写。
我拉着对我最衷心的侍卫做了个孩子,对外宣称怀的是李闻泽的种了。
借用李闻泽的手和玉玺颁下圣旨。
待我孩子出生,是男子便是皇太子,是女子便是皇太女。
在此之前,我必须吊着李闻泽的性命。
每日不辞辛苦地推他上下朝,由我垂帘听政处理政务。
成王对我不满,几番想刺杀我。
母族的气憋了太久,不能对李闻泽发泄,总得找个倒霉蛋子。
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成王被我母族联手杀死于王府。
在我的治理之下,国泰民安,人人安居乐业。
无论男女,只要有才能者皆可入朝为官。
承诺给双涵的太平盛世,李闻泽办不到,那就我亲手来打造。
十个月后,我的孩子出生,李闻泽没有了利用价值。
同样的观景台。
不同的那片石楠花已经被我全部换回了梧桐树。
我在李闻泽身前放了一口大棺材。
他只有眼睛能动,浑身艰难抽搐想逃离,但只能眼睁睁感受自己被人放进棺材。
我趴在棺材边对他弯唇笑道:“萧音冬让你种石楠花,你就依着她。”
“这么喜欢石楠花和那污秽的气味,我一定好好满足你。”
“来人,将我特意为陛下准备的二十桶污秽之物拌着石楠花一起倒入棺材内!”
李闻泽瞪大了眼,手脚不停蹬动。
他想逃,但根本逃不掉。
那些东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对他迎面浇下。
分量太多,堵住了他的口鼻。
“陛下驾崩了,封棺!下葬!”
周围的人跪了一地,没人敢置喙我,也没人敢得罪我。
我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梧桐树,白絮飘来,落于我的肩头。
那个纯善又美好的公主,好似又回来了。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双涵,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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