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子晏时珂的女频言情小说《十年择他,宴凉安后续》,由网络作家“梓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图书馆内,陆子宴正专注的查找资料,隔壁寝室的男学生突然围过来。其中一个是被董妙妙,从楼梯间摔了三个来回的赵大勇。只因为刚入学时,他嘲笑陆子宴的着装不好看,董妙妙当即就甩了他一记耳光。为了让他长记性,更是在楼梯里摔了他三次,自那以后,学校里再无一人敢找陆子宴的茬儿。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干什么!”陆子宴的头被赵大勇几人死死地按在桌子上,赵大勇提着水杯,一脸的坏笑,“你不是挺能吗?整天穿的人模狗样,把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不过据我所知,她们现在已经移情别恋了,今天我倒要看看,谁特么还能来救你。”说完,一杯水直直的浇在了陆子宴的头上。水流顺着发丝流淌,一行人捧腹大笑,各说其词。“你看他这个样子,像不像大街上的流浪狗,简直不要太衰。”“快给...
《十年择他,宴凉安后续》精彩片段
图书馆内,陆子宴正专注的查找资料,隔壁寝室的男学生突然围过来。
其中一个是被董妙妙,从楼梯间摔了三个来回的赵大勇。
只因为刚入学时,他嘲笑陆子宴的着装不好看,董妙妙当即就甩了他一记耳光。
为了让他长记性,更是在楼梯里摔了他三次,自那以后,学校里再无一人敢找陆子宴的茬儿。
可现在,不一样了。
“你们干什么!”
陆子宴的头被赵大勇几人死死地按在桌子上,
赵大勇提着水杯,一脸的坏笑,“你不是挺能吗?整天穿的人模狗样,把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不过据我所知,她们现在已经移情别恋了,今天我倒要看看,谁特么还能来救你。”
说完,一杯水直直的浇在了陆子宴的头上。
水流顺着发丝流淌,一行人捧腹大笑,各说其词。
“你看他这个样子,像不像大街上的流浪狗,简直不要太衰。”
“快给你的两个小青梅打电话啊,让她们抛下新欢来救你。”
“天生长着一张吃软饭的脸,真是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说完,他们又将杯中的水,全部倾洒在陆子宴的书包里。
水浸透了书本,陆子宴大吼,“放开我!你们欺负人有瘾吗?”
赵大勇却不管不顾,抬手就甩了过去,“谁叫你惹是生非,穿的花枝招展!当初要不是你,老子能在学校里臭名昭著,被一个女人打的惨不忍睹?怪就怪你的小青梅下手太重!”
一行人说完,大摇大摆离开了图书馆。
陆子宴蹲在地上,看着包里的毕业论文被水全部浸湿,一股憋闷感涌上心头。
可以他现在的身份,一个被即将要保送的大学生,真要同他们大打出手,那就等同于自毁前途。
陆子宴狼狈的走回寝室,脚刚踏进门,乔思月和董妙妙掺着方时珂就走了过来。
她们丝毫没注意到陆子宴的不对,张口就说,“瞧你干的好事,时珂被查出浅表性胃炎了,医生说了,患者情绪不能过于激动,要好好调养,你不该说句对不起嘛?”
董妙妙斥责的话语,让陆子宴愣了半秒。
乔思月向来仔细,她看见陆子宴身上湿透的衣服,眉头微蹙,“你衣服怎么了?”
陆子宴别过头,“没什么,走路不小心打湿了。”
董妙妙顺势瞥了一眼,“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要不要。。。。。?”
她没说完,陆子宴扭头就进了寝室。
乔思月和董妙妙四目相对,各自叹了口气,依旧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方时珂身上。
陆子宴换下衣服,找出风筒小心翼翼的将论文吹干。
董妙妙和乔思月刚好架着方时珂走进寝室。
其实他原本不住这间,是乔思月为了让陆子宴多多照顾方时珂,硬要求老师给他调换了寝室。
见陆子宴手持风机,董妙妙一把抢了过来,“好吵,一张纸而已,放在窗台很快就风干了,干嘛弄出这么大噪音?”
陆子宴没有说话,此刻,他的心就好像一座冰雕,冷到了骨子里。
乔思月也跟着附和,“子宴,妙妙说的对,时珂刚从医院回来,身体难免不舒服,你这样呜呜的吹,会打扰到他休息。”
她话语虽温柔,语气却强硬,扎的陆子宴半天透不过气。
他甩了甩纸张,照她们要求,放在了窗台上。
方时珂又不舒服了,“妙妙姐,你们别说子宴哥了,他本来就不喜欢我,你们在这样为我而针对他,只会让他更讨厌我。”
随着话音落下,乔思月和董妙妙抬头望去,陆子宴沉着脸坐在床边看书。
董妙妙随手就将书甩到一边,“时珂说话你没听见?他生病了,你好歹也要出口问一下吧?怎么又是这副自作清高的样子?”
陆子宴没有说话,董妙妙干脆提起他的衣襟。
陆子宴顿时急了,“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他得病又不是我弄的,干嘛一直揪着我不放?生病了就去吃药,要死了就去备丧,无理取闹很有意思吗!”
陆子宴说完,就转头走了出去。
他突如其来的暴怒,让待在屋里的三人目瞪口呆。
十年了,陆子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跟她们发过脾气。
即便平日里两人无故耍起大小姐性子,陆子宴也会很平心静气的包容她们,忍耐她们。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想到这,乔思月赶忙追了出去,只是门外早已没了陆子宴的身影。
陆子宴乘车来到了大伯家。
这里距大学足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他今天回来,主要想跟大伯沟通一下,出国留学的事宜。
然后还想询问一下,临出国前,他可不可以重新住回这里。
虽然陆景川平时很疼他,也很照顾他,但这份心疼和照顾,让陆子宴心里产生了浓重的愧疚。
当初父母过世,陆景川为了陆子宴没少费神费力,至于自身,更是迟迟未娶妻,目地就是为了让陆子宴安心读书,不受任何拘束。
现在他大学毕业,陆子晏不想再给这个大伯添麻烦,更想听听大伯的建议,所以,他开门的那一瞬,喉间就泛起了哽咽。
“大伯。”
陆景川很是意外,赶忙招呼陆子宴坐下。
听到他说有想出国的想法,陆景川眸光微深,他是希望自己的侄子有出息,但不希望他远赴他乡,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放心不下。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在公司给你寻个合适的职位,这样不背井离乡,还不会误了你前程。”
陆景川的话让陆子宴愣了一下,他是想留在陆景川身边,可这样,就等同于永远要依附在别人的臂膀之下,他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但他还是笑着开口,“大伯放心,我的老师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那里有很多国内的学生,周遭也很安全,如果真有不适,我会提前回来的。”
陆子宴已经向陆景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陆景川深知陆子宴的性格,也了解他的脾性,他是不想再麻烦自己,不想再耽误自己,如果自己再执意强留,恐怕真的是存心让他过意不去。
再者,国外的发展也未必不比国内,放手一搏,说不定结果就是好的。
想到这,陆景川点了点头,并嘱咐陆子宴,没有出国前,就安心的住在这,也好趁这个时间陪陪他。
陆子宴应下,随即在陆景川的安排下回到宿舍取东西。
此时,宿舍里空无一人,陆子宴迅速的将行李打包好,又将窗台上的论文交给了老师。
他将宿舍里的东西全都带走了,唯独留下了那两枚限量款篮球。
是乔思月和董妙妙,在他二十岁的生日时,送给他的。
陆子晏拖着行李径直上了车,出国前,他都不用来上课了,所以也没有再回来的必要。
车子一路驶出校外,他看到乔思月和董笑笑,面带微笑的挎着方时珂的胳膊。
三人异常的开心。
陆子宴将车窗摇上,闭着眼睛,就这样错开了三人的视线。
回到寝室,乔思月第一个发现,陆子宴的东西不见了。
董笑笑不以为意,“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左不过又是之前的把戏,欲擒故纵,小时候又不是没离家出走过。”
董笑笑的话,唤起了乔思月的回忆,初中的时候,陆子宴是离家出走过,可那是为了保护离家出走的董笑笑。
当时三人几乎是并肩前行,无话不谈。
可现在,陆子宴离开,竟一点预兆没有,甚至连句话都没有。
乔思月越想越不对,干脆拨通了陆子宴的电话。
可没等铃音响起,对面就传来一阵冰冷的女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乔思月顿时慌了。
她四处打量,最后细心的她发现,除了墙上挂着的那两枚篮球,其余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她再次拨通了陆子晏的电话,对面依旧是那道冰冷的女音。
乔思月意识到事情不对,转身就想走。
董妙妙却伸手拦住她,
“你急什么?难不成还能跑了?他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他把时珂都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我们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都记不住。”
说完,她狠狠将那道门关上,转头去给方时珂倒水。
乔思月看着手里一直未拨通的电话,又看了看可怜兮兮的方时珂,顺势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三个人就这样在寝室有说有笑。
陆子晏脱下西装,小心翼翼的在洗手间里擦拭。
酒渍浸透了西装,印在了白衬上。
此刻的他,狼狈的就好像一只不受待见的宠物,无人问津。
陆子晏将西装擦拭好,抬脚走了出去,而此刻,乔思月正双目浑圆的守在门边,见到陆子晏,她想都没想就质问他,
“为什么这么做?!”
可话一出口,她就看见了陆子晏西装上的酒渍。
她眉头微蹙,随即又是一副信誓旦旦,
“我在问你话!”
陆子晏不想跟她吵,公众场合,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大伯陆景川想一想。
见陆子晏不搭话,乔思月扯过他的胳膊,
“子晏,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可今天你为什么要推时珂?他比你小,又是穷乡僻壤里走出来的,他受过的艰辛不比你少,你有陆大伯,可他只有我们!”
乔思月一通发自肺腑的言论,深深刺痛了陆子晏。
他初来A市的时候,乔思月也是这么说。
“除了大伯,你只有我们!”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宁愿留在老家,也不要跟乔思月和董妙妙沾染半分关系。
陆子晏挣脱乔思月的手,淡然开口,
“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没有推他,是你们不相信,现在又跑来质问我,你还要我怎么说?”
“可你方才的举动,足以证明你对时珂不满,你讨厌他!”
“我对他的态度有那么重要吗?!”
陆子晏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分贝,
“你们喜欢他,不代表全世界的人都要喜欢,乔思月,我承认我不喜欢他,可我的不喜欢,只存在于他装傻卖惨,跟你和董妙妙没有半分关系!”
说完,陆子晏径直走出卫生间,没再回头看一眼。
自从方时珂出现,他的解释在乔思月和董妙妙面前简直就是如履薄冰,不管他说出多么认真的话,在她们听来都是带有敌意的,是暗里藏刀的,所以,他现在也不屑于解释,也不屑于关心他们三人之间,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他只想在出国前的这段日子,好好陪大伯,尽自己该尽的义务。
回到包间,陆景川一脸急切的询问陆子晏,
“你和董妙妙怎么了?”
陆子晏不想让陆景川担心,更不想把他们三人之间的鸡毛蒜皮说给他听,思来想去,他只说,
“是我惹到她了,从小到大都这样,见怪不怪。”
陆景川霎时一副恍然大悟。
从小到大,董妙妙都是这个样子,她喜欢的时候怎么都是喜欢,不喜欢的时候,十头牛也拉不回她一个回眸。
也正因如此,陆子晏没少受她的气,以往,他都是默不作声的等她发泄完,等什么时候董妙妙消气了,他才走过去和她说话。
可现在,他不想理了。
回到别墅,陆子晏倒在床上就睡了,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导致他没有看见乔思月和董妙妙的信息。
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董妙妙就气势汹汹的站在别墅门口。
陆景川出门的时候,董妙妙二话没说就钻了进去。
见到陆子晏埋头大睡,她当即就掀开了被子。
“你干什么?”
陆子晏赶忙将被子拽回来,董妙妙却死死拽住被子的一角,
“你在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昨天就因为你,时珂的手都被割破了,他萎在屋子里整整难过了一晚上,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陆子晏面对这种不明是非,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简直厌恶透顶。
可他还是坚挺着最后一丝理智,
“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不想跟你吵,请你出去!”
董妙妙愣了一瞬,随即又开始咄咄逼人,
“陆子晏你什么态度?明明是你做错在先,反过来都成了别人的不是?你到底还有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风度!”
陆子晏笑了,他没有风度?他要怎样才有风度?
如果他没有风度,她和乔思月为了方时珂把他丢在大街上的时候,他就不会沉默不语,在寒冬腊月一步步量回寝室。
如果他没有风度,他就不会在她为了方时珂,往自己脸上泼酒的时候,选择沉默。
如果他没有风度,他现在就会二话不说,提着她的衣服就把她扔出去。
陆子晏深吸了口气,只是没等他开口,董妙妙竟直接打开手机,拨通了视频通话。
电话接起,陆子晏顺着声源望去,乔思月正贴心的给方时珂喂饭,桌子上大包小包的名牌奢侈品,都快要堆成了一座山,陆子晏苦笑,却依旧默不作声。
“说话啊!”
董妙妙将屏幕又贴近了几分。
她步步紧逼的样子,让陆子晏怒气腾升。
他一把拨开贴在眼前的手机,转头道,
“我说了我没有错!这个歉我不道!”
陆子晏坚决的态度,让董妙妙怒气腾升。
她将电话挂断,随即用手指着陆子晏的鼻子,
“好,这是你说的!你不道歉,那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了,你就好好在家里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她发泄完,转过身想走,可看到放在门旁的两只行李箱时,她突然愣住。
她想问陆子晏,
“这里都是什么?为什么从学校搬出来?”
可话到了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就好似什么也没看见。
陆子晏望着董妙妙离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苦涩。
再见?恐怕是再也不见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要出国的日子。
陆子晏将手续和证件全部弄好,等待着明早的出发。
整整一周,乔思月和董妙妙都没有再联系过他。
他只是偶尔看到朋友圈里,董妙妙晒出的文案。
她和乔思月一左一右,簇拥在方时珂身边,方时珂脸上挂着笑,那笑,隔着屏幕都显得那么的刺眼。
可陆子晏不在乎了,十年的朝夕相伴,换来今天的形同陌路,对于他们这个三人组来说,许是最好的结果。
临走的前一天,陆子晏叫上陆景川,拿出大学期间自己勤工俭学的零用钱,请他吃了顿饭。
酒桌上,陆景川不停的嘱咐陆子晏,
“一人在外不比家里,凡事都要靠自己,如果过得不好,大伯随时欢迎你回来。“
陆子晏的眼里泛起一阵波光,十年如一日,陆景川从来都把他视若珍宝,即便自己孤身至今,他也从来没觉得陆子晏是累赘,反倒比亲生儿女更疼惜。
两人一直聊到了深夜。
隔天一早,陆子晏将行李全部装置好,陆景川亲自送他去了机场。
临别前,陆景川在陆子晏的背包里塞了张卡。
嘱咐他一路平安,照顾好自己。
登机的刹那,陆子晏将乔思月和董妙妙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连带着他们过去的美好十年,也一并删除了。
飞机升空。
乔思月和董妙妙就好似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们几乎是同时给陆子晏发去消息,可回复的那行字,足以震慑她们的五官。
“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您还不是他好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通过验证后,才能聊天。”
乔思月和董妙妙,顿时就傻了。
“妙妙姐!”
三人同时回眸。
方时珂一身黑色赛车服,手挎着头盔迎面走来。
精致的五官,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迷人。
尤其是那双深邃迷离的眼眸,像极了两颗黑曜石。
方时珂走到陆子宴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子宴哥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看似贴心的慰问,实则是明晃晃的挑衅。
可这在乔思月和董妙妙眼里,是独一无二的好。
“子宴,看见没,时珂很大度的,你不要总是明里暗里的针对他,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说完,乔思月还贴心的为方时珂折了折衣领。
陆子宴别过头,本不想作以理会,可董妙妙不依不饶,“子宴,你道个歉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只是不想让时珂被其他人议论,山里出来的人,自尊心很重的,你就当是做好人好事了。”
看着乔思月和董妙妙坚定又固执的眼神,陆子宴的心彻底寒凉,可他还是耐住性子跟她们讲,“校网上的帖子不是我放出去的,我没有做任何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所以,也没必要道歉,从今天起,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因为我没有错。”
陆子宴认真又笃定的语气,让三人愣在原地。
最后,还是方时珂打破沉寂,“对不起乔姐姐,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没有出现,子宴哥就不会这么生气,要不我还是回家吧。”
说完,他作势就要走,董妙妙立马就不愿意了,她抓着陆子宴的手,语气生硬又不容拒绝,“你给时珂道歉,他好不容易才从大山里走出来,现在因为你受了委屈,你理应赔不是。”
陆子宴看着那双攥的发青的手,突然就笑了出来。
这场景,简直跟十年前,董妙妙替他打抱不平时一模一样,可如今已经是今非昔比。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没有错。”
陆子宴将桎梏自己的那双手掰开,抬脚朝图书馆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方时珂就蹲伏在地。
乔思月和董妙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们几乎是同步将手搭在方时珂的额头上,眼里同时透漏出焦急又担忧的神色,“时珂,你哪里不舒服?”
“时珂,我们去看医生吧。”
不等方时珂张嘴,两人已然将他搀扶到了车里。
陆子宴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十年里,她们也曾这样紧张过自己。
他生病,她们会毫无顾忌的放下手里的工作,然后一左一右的照顾他,关心他。
他不开心,她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找源头,然后再想方设法的解决掉这个源头,只要陆子宴开心,她们什么都愿意做。
那时,董乔两家因为这事没少吵嘴仗,说等到了陆子宴毕业那天,两家就算是争得头破血流,也一定要陆子宴做自家的女婿,务必非他不可。
可这一切,都被方时珂的突然出现打破了。
方时珂以贫困生被资助的名义,来到A市,同陆子宴三人上同一所学校。
起初,他并没有什么男主角的光环,只是偶尔被同僚嘲笑,戏弄。
董妙妙恰巧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主儿,见到方时珂狼狈又委屈的样子,她那颗善良又圣母的心再也控制不住。
每每看见方时珂,她总会亳无厘头的伸出援手,久而久之,他们渐渐熟络,而乔思月也被方时珂人畜无害的样子所蒙蔽。
三人就这样成了举校闻名的三人组,只是这个三人组,不再是以前的三人组。
她们时常组团到野外郊游,吃饭,拍照,打卡。
可每一次,她们都将以往视若珍宝的陆子宴抛在脑后。
事后,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和宽慰,还会义无反顾的叫陆子宴不要欺负方时珂。
就像这次,陆子宴二十四岁的生日,她们明明说好要去海边露营,可最后为了方时珂,她们还是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将他一人丢弃在空旷又寂寥的马路上。
事后,她们也照样没有任何解释,甚至还义正言辞的叫陆子宴给方时珂道歉。
可陆子宴没做的事情,为什么要道歉?
他看着消失在道路尽头的玛莎拉蒂,无奈的摇了摇头。
反正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也没必要再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锱铢必较了。
天色渐黑,陆子晏将东西全都归置好。
陆景川推门进来,看见陆子晏大包小包的东西,他开口问,
“妙妙和思月知道这件事吗?”
陆子晏的手顿住,随即摇了摇头,
“她们的性子你最清楚,我暂时不想告诉她们,大伯也不要说。”
陆景川不解,这个三人组在整条街都家喻户晓,平时都是前脚走,后脚就尾随,交好的程度,简直就是典型的麦芽糖,扯都扯不开。
如今这么大的事,陆子晏竟不如实相告,他很难想象,乔思月和董妙妙知晓以后,会是个怎样的发疯状态。
可他还是选择尊重陆子晏的想法,毕竟万事皆有因,陆子晏既然这么选择,那就有一定的道理。
他缓步走到陆子晏面前,将手机拿出来给他看,
“今晚公司有个庆功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你只身在外,长长见识是好事儿。”
陆子晏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跟随陆景川上了车。
车子行驶的一路,陆子晏想了很多。
十年里的好,十年里的坏,他统统想了个遍。
路过边角的蛋糕店时,他张望了许久。
以前每次过生日,亦是心情不好时,乔思悦和董妙妙都会跑到这家店,给他买一块精致的黑森林。
那种甜腻,还带有惺惺苦涩味道,在口腔蔓延开,他的心情好似就没有那么痛了。
可现在即便有一百块黑森林,也弥补不了他内心的寒凉。
车子很快抵达会所,陆子晏一身笔挺西装,尾随在陆景川身后。
一路上,很多商界领袖点头哈腰,朝陆景川举杯示好。
陆子晏也跟着陆景川礼貌性的回应。
只不过走进会所的卡座时,他一眼就看见了被人群包围着的方时珂。
他一身高定西装,深褐色的头发,将那张带有精致五官的脸,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的可人。
尤其是手上的那块百达翡丽,更是让他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子晏哥!”
方时珂尖锐的嗓音,顿时让周围的人将目光转移。
他款步朝陆子晏走去,笑容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挑衅,
“还以为子晏哥生气,离家出走了,原来是为了参加宴会,为自己置办行头去了。”
方时珂不屑的语气,让陆子晏顿感心口不适,他懒得理睬,转头就想走。
方时珂却一把拽住他。
惯力拉扯下,方时珂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手中的酒杯摔碎,手上顿时出现了两道血口。
“陆子晏,你干什么!”
董妙妙焦急的推开人群,赶忙俯身查看方时珂的手,
“你太过分了!时珂是出于礼貌向你打招呼,你为什么要把他推倒?”
陆子晏无语凝噎,但这时候不说一句,就坐实了方时珂是被他推倒。
他平静心绪,开口道,
“我没有推他,是他抓着我不放,我想走,他没站稳,才摔了。。。”
陆子晏没说完,乔思月就冲了过来,
“错了就是错了,没必要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时珂的胃病才刚好些,你就这么见不得他好吗?”
乔思月和董妙妙的眼神里,同时散发出一种骇人的光,只是这眼神,从前她们是为了陆子晏对付别人的,可如今,却是为了别人来对付自己。
想想就可笑。
“你们爱信不信!”
说完,他转身就想走。
方时珂却捂着手痛呼起来,
“不怪子晏哥,是我不小心,我没想到他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子晏哥,对不起!”
陆子晏的脚步顿住,他是想忍一时风平浪静,却不想方时珂步步紧逼,得理不饶人。
他当即就拿起酒杯,一股脑浇在了方时珂的胳膊上,随口一句,
“对不起!”
全场哑然。
董妙妙和乔思月更是目瞪口呆。
“这样才对得起这三个字!”
陆子晏没再说话,转头就进了包房。
方时珂看着身上遍布酒渍的西装,顿时五官扭曲。
这是董妙妙花了五万块为他量身定制的,就这样被陆子晏用酒水灌溉,他的心都要疼死了。
董妙妙见方时珂扭曲的脸,顿时火冒三丈,她示意乔思月照顾方时珂。扭头就进了陆子晏的包房。
商业云集,众多贵胄财阀纷纷奉承着陆景川,有个既优秀,长的又帅的侄子,当真是有福之人。
话一落,董妙妙提着酒杯就走了进来,朝着陆子晏的头顶一灌而下,丝毫没给陆子晏半分情面。
“你怎么对时珂,我就怎么对你,以后你再欺负他!别怪我和思月都不理你!”
董妙妙撂下狠话扭头就走了。
留陆子晏一人站在原地用纸巾擦拭。
这个结果,他其实想到了,但他还是存有那么一丝侥幸,侥幸董妙妙不会这么冷酷绝情,能真为了一个外人,就对自己下手。
可侥幸就是侥幸,事实证明,她为了方时珂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是她一向敬重的陆景川在,也阻挡不了,她想为方时珂打抱不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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