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野做出为难的样子看我一眼。
“陈哥,婉音姐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是没办法,你可千万别生我气啊。”
“那我就继续了哦。”
嘴上说着示弱的话,看我的眼神却像看个小丑。
歪过头,如同接吻一般揽住了杨婉音的肩膀,与她叼住同一张牌。
在周围员工的起哄声中,我攥紧拳心,很想冲上去给苏亦野一巴掌。
可理智又让我别那么做。
毕竟杨婉音最爱惜颜面,当着所有员工做这种事,无异于打她的脸。
很快就要举行婚礼了,我不想节外生枝。
便什么也没说,沉着脸愤然离席。
杨婉音自然是没有追上来的。
当夜,她一整夜都没有回家,电话也不接。
我打电话给了其他同事。
他们只说,散席后杨婉音跟苏亦野走了,其他的他们也不知道。
打电话给苏亦野,却一直都打不通。
我急了一夜,差点去报警。
第二天早上,杨婉音才不紧不慢回了电话。
责备我大惊小怪,说她只是喝酒太多不舒服,开了酒店睡了一夜而已。
当时的我捏紧手机,像傻瓜一样问:“那苏亦野呢?”
杨婉音却理直气壮道:“当然是留下来照顾了我一夜啊,哪像你这个不称职的男朋友,半路就跑掉,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吧!”
她总是这样,明明是自己的错,到最后却能怪到我头上。
这么多年来,在杨婉音的熏陶下,我也总认为是我自己的问题。
清醒过来以后,我才知道最该挨两巴掌的人,是我自己!
寒冷的夜晚,晚风割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可是再疼,也比不过心里的疼!
我没有搭理杨婉音的咒骂,和苏亦野虚情假意的挽留。
径直离开了和杨婉音生活了五年的家,前往附近的酒店睡了一晚。
原本,我也想直接一走了之。
可是这些年公司的发展,凝聚了我太多的心血。
很多客户和商单,都是我呕心沥血才拉到的。
很多同事,都跟我一起挑灯奋斗过许多日夜。
我不能对他们不负责。
做好手上最后一批工作,是我对他们的告别,也是我为自己的五年青春画上句号。
所以第二天上午,我还是开车前往了公司。
拉开车前箱的时候,从里面掉出了一条男士内裤。
有穿过的痕迹,但并不是我的。
箱子底端,还有几个没用过的安全套。
而这辆车除了我,平时就只有杨婉音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