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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免费阅读

言浅忆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湛戈带着卷里回到血山是七月时,血山上下看到卷里回来皆是很吃惊。湛戈下令所有的人都不得再提之前之事。誉风听闻卷里失忆,曾想过过来看看是否能治好,却被湛戈拒绝。不过几天,正道之人再集结,带着一批出关的老油条,杀上了血山,湛戈、机杼和景星三人,配合着阵法,各个击破。机杼寿有所减,湛戈用白玉令在神医谷为机杼延寿,而湛戈带着景星杀上阵道。阵道一派就此覆灭,算是又一次的杀鸡儆猴,而再此之后,血楼又一次封山,再无消息传来。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外面的阵法因时间推移而逐渐消失,却是不知何时,血山已空。而在血山封山的半年后,一男一女携手出现在乾州雉县。男的惊若天人,女的貌似天仙,眉眼精致的似乎不似凡人,在这个小的二人牵着手就能绕城走一天就能走完的小县城,...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3-10 0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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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湛戈带着卷里回到血山是七月时,血山上下看到卷里回来皆是很吃惊。湛戈下令所有的人都不得再提之前之事。誉风听闻卷里失忆,曾想过过来看看是否能治好,却被湛戈拒绝。不过几天,正道之人再集结,带着一批出关的老油条,杀上了血山,湛戈、机杼和景星三人,配合着阵法,各个击破。机杼寿有所减,湛戈用白玉令在神医谷为机杼延寿,而湛戈带着景星杀上阵道。阵道一派就此覆灭,算是又一次的杀鸡儆猴,而再此之后,血楼又一次封山,再无消息传来。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外面的阵法因时间推移而逐渐消失,却是不知何时,血山已空。而在血山封山的半年后,一男一女携手出现在乾州雉县。男的惊若天人,女的貌似天仙,眉眼精致的似乎不似凡人,在这个小的二人牵着手就能绕城走一天就能走完的小县城,...

《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湛戈带着卷里回到血山是七月时,血山上下看到卷里回来皆是很吃惊。

湛戈下令所有的人都不得再提之前之事。

誉风听闻卷里失忆,曾想过过来看看是否能治好,却被湛戈拒绝。

不过几天,正道之人再集结,带着一批出关的老油条,杀上了血山,湛戈、机杼和景星三人,配合着阵法,各个击破。

机杼寿有所减,湛戈用白玉令在神医谷为机杼延寿,而湛戈带着景星杀上阵道。

阵道一派就此覆灭,算是又一次的杀鸡儆猴,而再此之后,血楼又一次封山,再无消息传来。

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外面的阵法因时间推移而逐渐消失,却是不知何时,血山已空。

而在血山封山的半年后,一男一女携手出现在乾州雉县。

男的惊若天人,女的貌似天仙,眉眼精致的似乎不似凡人,在这个小的二人牵着手就能绕城走一天就能走完的小县城,他们自是惹来无数的眸光。

衣料上好,不是普通人家,相貌太过出众,有流氓上前调戏,却莫名连身都近不得。

于是在众人眼里更是神乎其乎。

“阿湛,咱们这一路都是游山玩水,看过的风景都是美不胜收,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卷里拉着湛戈的手,倒退着走,打量着四方。

然后手腕一个用力就被湛戈拉进怀中。

卷里摸了摸鼻子,撞红了,“湛戈你拉我干什么。”

湛戈轻轻的用手摸了摸,吹了吹,这才站直了身子,对着卷里身后问道,“你是谁。”

来人是个身穿蓝袍头戴官帽,一脸谄笑,年过半百的老人。

老人笑道,“我是这雉县的县令,姓周,单字崇,不知公子小姐来此地是为何事。”

主要是二人都太过精致,而雉县偏僻,少有达官贵人会至此。

湛戈一手揽上卷里的纤腰,冷冷道:“她是我夫人。”

老人一怔,立马又笑道,“公子与夫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只是不知二位是哪个世家来的。”

周崇在这地方当了几十年的县令,不仅亲民还好客。

“老人家,我们来此是想打听一对夫妇。”

湛戈避之不谈,改而打听他所要听的事情。

怪只怪湛戈气势太足,而卷里太美,寻常人家还真不得拥有这样的娇娘,这样的气势。

“公子请说,这雉县我可是知其寸土寸泥,不要说人了,狗的名字那我也是知道。”

湛戈在心头盘算了一番。

“我要找一对夫妇,如果他们还活着,一个一百有二,一个九十有八。”

湛戈这句如果还活着就让周崇纳闷儿了。

旁边的人好奇的听着,周崇也是眉头深锁。

问人名他知道,可是不知道姓名,问年龄,那老人可不少,但具体多少相差无几。

倒是旁边的一个老汉提了一句,“公子,死人每年都有的,你说的人若是几十年前就死去了,就是神仙那也不知道啊。”

湛戈一怔,云天只知他住在乾州雉县,可是父母姓甚名谁,甚至他自己原本姓甚名谁都忘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随即又给了个消息,“他们夫妇曾有过一个儿子,可是六十三年前被人带走了。”

这话一出,随即又有人立马惊愕出声,“你说的该不会是贺家的老头吧。”

“对对对...贺家的老头,两年前他府上的人帮他办过百岁宴,不过半年前贺家老头就死了,但是他当年可是一直说他儿子被仙人带走了,他夫人三十年前就死了,可若是还活着,算算今年也差不多是九十八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几下就说的差不多了。

湛戈垂了垂眸子,倒是卷里轻轻的开口:“阿湛,他们是你的谁吗?”

转过头看到卷里澄澈的眼眸,湛戈笑了笑,摸上卷里的脸:“他们是你师傅的父母,你师傅修为仙人,不可入世,你却是记不得了,所以我帮他来看看。”

众人顿时哗然,一个老大娘看着二人年轻的模样,还以为是谁来着,可既然找上来了,难不成当年那个小男孩还真没死。

“公子,我们这些人都是些没文化的,你可别唬我们,世上真有仙人?”

湛戈点点头,卷里却是眯了眯眼,“你说是我师傅,湛戈真是抱歉,我师傅还让你帮忙找,应该是我这做徒弟的来做。”

卷里不疑有他。

湛戈摸了摸卷里的头,“你师傅就是我师傅。”

这真真假假,二人说的煞有其事。

众人带着湛戈来到了贺府,其实说是贺府,也不过别人用泥墙该了小茅舍,而贺府改成了稍微坚固一点的四合院。

贺府住着一个中年男子,听人说大约是无依无靠流落到雉县,得了云天父母的收留,以作其儿孝,侍奉二位。

云天父母的坟头就在贺府的园地上,一座老坟,一座稍显新,但是都挨在了一起。

碑却是立了一个大碑,立碑人写的是养子贺明,湛戈看了许久,用内力挥手一直,直接在上面写上,其子:贺云天。

倒是被卷里拉了一拉,“阿湛,能不能加上我的名字,你说我师傅是为了给我治病才得回仙人之地修养,那现在你写了我师傅的名字,是不是也要写我的。”

湛戈笑了笑,到底还是加上了一句,子徒:卷里。

这隔空碑上字的一手,在这普通的小县上,可谓是神乎其技,于是众人都不再疑惑,果真是仙人。

湛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盒,这小瓷瓶卷里看过许多次,但湛戈却从没有用过,她曾在湛戈洗澡的时候偷偷看过,就是一盒米白色的粉末,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湛戈却将他们埋在了碑前,对疑惑的贺明道:“这东西可保二老来世健康无忧一世安康,可是一旦埋进去,若是再挖出来就再无效用。”

贺明当真,极其恭敬的点点头,有个老大姐看了半晌上前来,“雉县难的有客人来,你们可要用些什么,这雉县虽说没有山珍海味,可是山林野菜也是别有风味。。”

卷里一听吃的,刚要应下,口中却是突然泛酸,一股欲呕之感胃里出来,连忙跑到一盘捂住恶心,朝着地上吐着酸水儿。

湛戈心急立马冲了过去,顺着她的背脊缓拍。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什么坏东西。”

卷里摇摇头,“不知道,就是突然泛了味儿。”

那老大娘看了半晌,疑惑道:“公子,你夫人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暗无天日的藏洞内,地上洒满的厚灰可见这里已经多少年无人驻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洞内空旷,唯一的出口已经被巨大的岩石所挡住,像是在告诉世人,这里将永远不会有人再踏入。

而洞里唯一物件,便是一副被挂立在墙上的画卷。

卷纸颜色已然泛黄,可见其年岁已久远,上面画着的美人着一身显眼的红色薄纱,看起来美轮美奂栩栩如生,羽睫低垂,看不清楚眸中神色,面颊微侧,却更显得脸盘极小,五官精致的让世间万物黯然失色,耳垂一点红色有些显眼,像是无意间滴落上去的红色朱砂,让人不免为这副画感到可惜。

“嗯...”一声嘤咛突然出现在沉寂了几年岁月的洞内。

画卷上的美人,脸色乍变,柳眉紧蹙,长睫竟是轻颤,宛如活了一般。

而其纤细的四肢也跟着开始微微一动,像是要习惯手脚,开始扭动起来,这不盈一握的腰肢此刻即便是在画上,也像个勾人心魄的妖精。

而随之彻底睁开的美眸潋滟着水色的眸光,却带着一丝迷茫,眉头轻蹙,略带着一丝痛苦之色。

“痛...”她忍不住呼出声。

这凝了人身,想要出画的这一刻也太痛苦了。

尝试的将脚伸出去,这痛楚一下就从脚尖传遍全身,这哪儿是画皮,这分明是剥皮好吗?

可是剥皮又如何,咬咬牙,她必须要出去。

画卷上,一只五指分明,指头圆润的小脚奋力伸了出来,面上像是覆着一层薄膜,而此刻女子的面容更是痛苦,眸中闪动着点点泪光,楚楚可怜。

轻轻的撕裂声传来。

那层薄膜破裂,一只白皙如玉的腿终于钻了出来。

“啊。”

一声轻呼下,一具窈窕的身段从画中破茧而出,却似脱力一般狠狠的掉落在地,墨色青丝披在肩头,光洁的额头闪着盈盈的汗滴。

许久之后,女子才缓过神来,眉头依旧紧蹙,方才的痛苦还残留着余惧,可是却止不住上扬的眼角,眸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红唇轻启。

“十年了,我等了十年,终于出来了。”

声中的愉悦之意言明于表。

起身,毫无瑕疵的玉臂伸进那副画卷里,拿出一套红色衣衫,从里到外一应俱全,面上放着一双精致的绣鞋,鞋尖带着一个小铃铛。

一个优雅的转身,衣衫已经全部穿戴完毕。

尽管是许多年前的老款式,可是穿在她身上却美的翩若惊鸿,身姿摇曳,脚尖上的小铃铛也随着她的轻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站在灰色的石墙面前,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足了气纵身一跃,却是直接穿墙而过消失不见。

不过呼吸瞬间,洞内一道白光闪过。

一身白衣周身仙雾缭绕的伟岸男子出现在内,面容明朗,五官精致如天人,眸中带着些许不满之意,望着空空如也的画卷,面无表情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真是不知死活。”


“阿湛!”

二人回寝殿后命人备了热水,才刚下水没多久湛戈闭着眼睛靠着浴池边缘享受着热水覆盖全身的暖意,随即听到卷里的叫他。

下意识的睁开眼看向卷里,“看招!”

随着这一句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泼热水便直直泼在了他的脸上,眸中沁入了水滴,带来微微的刺痛感。

前一刻还风华绝代的湛戈,下一刻就成了落汤鸡的模样,水珠淋撒肌肤。

湛戈极其淡定的擦了擦脸,侧过头眯着眸子浅笑的看着蹲在浴池边缘一身亵衣完好无损的卷里,湿润的双手代表着她是罪魁祸首。

卷里只觉眉间突突一跳,连忙起身后退道,“阿湛你先洗,我稍后!”

转过身就要离开眼看着就要完全脱离危险的浴池边缘,脚踝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那只大手毫不客气的用着内力,生生的将卷里往后拖。

卷里含泪回头,看着笑的泰然自若的湛戈道:“阿湛,我是想要增加夫妻间的情趣。”

然而毫无作用,纤细的身子在湛戈的大力,最终还是被噗通摔下了水。

咕噜咕噜。

口鼻中瞬间溢满了水,卷里只感觉窒息又难受,眼泪合着鼻涕都一时彪升。

挣扎着想要抬起头立直,结果腰身被湛戈给掐住,硬生生的固定在了池子底。

“唔...”气泡随着卷里挣扎从她口中冒出。

卷里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气了,她只是想开个玩笑,湛戈这是准备淹死她吗!

这么一想,眼泪更是随着浴池内水的刺激不停的往外,眼前模模糊糊,一片阴影放大,温热的唇瓣覆上她的,气息随之吐尽缓解她的不适。

然后整个人才被湛戈掐着腰捞出水边,亦然成了第二个落汤鸡。

“呸呸...”卷里毫不客气的吐着口中的水,眼睛还半眯着,然后那些唾沫渣滓毫不客气的飞到了湛戈脸上。

湛戈眉头一挑,倒也没有在意,在卷里完完全全能看清后,才悠悠的开口,“我这也是在增加夫妻间的情趣。”

双手抱住卷里,然后卷里毫不客气的伸手朝着湛戈的面颊往下一拉。

生生的将那张俊脸拉成了一个好笑的弧度,然后卷里又噗嗤的笑出声。

随即湛戈才放下卷里,卷里笑道,“阿湛,咱们在藏阁最后什么也没看,到时候送誉风什么丫,我可是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

山河扇不能送,总不能把白玉令这样还给誉风吧。

“我已经想好送什么了,不用藏阁里的。”

湛戈沉想后开口,他上次只去了藏阁一次为付云姝找画卷后就走了,画卷一贯都是放在外室,今日去内室一看,看来的让曲青收拾收拾了。

“送什么?”

卷里眨眨眼。

“送鲛珠。”

湛戈松开卷里,将一身洗了个干净就上了浴池。

卷里恍然,鲛珠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保容颜依旧,可是对誉风来说就应当不是了,誉风是神医,鲛珠磨成粉后能入药的效用极大,不说能够白骨生肌,可是也是相差不远了。

卷里还在池里泡着,曲青却又来了话,说弋阳想找尊主谈谈,湛戈便离开了。

想起了山河扇,卷里却突然想到,似乎好久没有看见了云天。

之前是能不见云天就不见最好,自从云天帮过她以后,对云天就是那么心怀感激,总之云天也是要一直看着她,就想着准备一间房让云天住下,虽然云天是玄道修身养性,随时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可是他也是人,住的舒服些也是好的,可是大婚后云天就消失了。

只希望在云天带她回画魂谷之前,她能变成人。

“少夫人,付姑娘来找您了。”

青琪敲了门后进了来,卷里倒是意外。

起身穿好衣衫,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随手找了绢擦拭着头发,付云姝就径直走了进来,面上笑的温婉,“我没有打扰你吧。”

付云姝站到卷里身后,主动伸手捞过卷里的长发与绢,为她绞着发。

“云姝姐姐。”

卷里连忙起身推拒,却被付云姝执着的按着。

“你既然叫我一身姐姐,那现在姐姐为妹妹绞发也是应该的。”

付云姝看着镜中卷里的绝美容貌,再看看自己的,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卷里倒也不再推脱,笑道,“谢谢云姝姐姐,一直都没来得及跟你道谢。”

除了这之外,还有就是关于她和湛戈的事。

付云姝摇了摇头,“应该是我谢你。”

卷里眨了眨眼,还未反应过来,付云姝却是笑了,“今日道了谢,我却是要道别了。”

“云姝姐姐要离开?

去哪儿?”

卷里惊愕起身,忘记了头发还在付云姝手里,生生被扯了个疼。

付云姝连忙放手。

“在血山住着不好吗?”

卷里皱了皱眉,“现在从血山出去,怕是很危险。”

“危险也无碍,我必须出去。”

付云姝说的笃定,见到卷里眼中的疑惑后,开口解释道,“我要去寻画魂谷。”

画魂谷!

没等卷里开口,付云姝笑道,“还得谢谢你让我认识了云天,他告诉了我很多事情,可是我心中诸多猜测,却还是要去画魂谷看一番,云天告诉了我画魂谷的位置,他却是不能带我去,只能先我一步回去了画魂谷,找画祖询问。”

“问什么?”

卷里下意识的开口。

付云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也是我离开找你,为何不找湛戈的缘由。

卷里,你可有想过你为什么是情魂。”

卷里愕然,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是情魂,可是我知道仇饮是恨魄。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互相却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并且画魂谷的画卷是被人放入世间,并非偶然,有人故意要你们出现。

云天告诉我,画祖今日苏醒要云天抓你回画魂谷,我就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付云姝直直的盯着卷里,卷里就想起来自己所做的梦。

眉头亦是紧皱。

“人要吃饭,是因为饿,饿了才会有人做饭种菜种地。

简单的说,有些东西是因为被需要才会被造出来,所以你们也不是偶然。

我仔细的想了想,仇饮的一生像什么,最后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付云姝笑的自嘲,“他就像是他自己背的那一把刀,是一把杀人的刀,是武器。”

卷里惊慌的抬起头,听着付云姝的推断暗示,“你是说,我们是武器?”

那她岂不是,不能变成人。

付云姝摇摇头,“不,我不知道,我只是推断。

恨可以作为武器,爱也可以作为武器。

我只是猜测,每个人行走江湖都要一把衬手的兵器,玄道之人无欲无求,可是人不会天生就无欲无求,所以我只是猜测,他们是否把爱恨灌注到了画魂身上。”

目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袋中回想着过去的画面,“爱,可以伤人于无形,但也能救人于无形,爱比恨要强大的多,爱可以说的纳阔一切,包括了融化恨。”

转过身看向卷里,“我并不知道一切,所以我要去寻找,说不定我能找回仇饮,走之前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付云姝说的消息让卷里需要时间消化,最近没有看见云天,是因为他回了画魂谷?

云天作为守卷人也是不知道太多的事情?

画祖苏醒时,是选在什么时候?

如果以她第一次做梦梦见画祖为画祖苏醒的时间,那么,是在她身上的深情之血被誉阴欢的蛊虫吸食殆尽之后。

梦里,画祖说,让云天带她回去,要放干她的血。

“你想到了什么?”

付云姝看着卷里的沉思,眼神一眯,想来还有一些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卷里却是抬起头,看向付云姝道,“云姝姐,你先不要离开血楼好吗,过些日子我去神医谷同誉风商量,若是他同意,你去神医谷住些日子,最后以神医谷的人身份离开,那么走江湖只要你不主动透露,至少是无虞的,只要一个月。”

付云姝要去找画魂谷,她自然不会阻拦,这关乎到她能否成人,可否成人的关键。

可是前提是,付云姝不会因为别的原因而丧生。

付云姝看了卷里半晌,最终应下,“好。”

*此时的画魂谷被山雾隐藏,若隐若现的,隔世的景色恍如人间仙境,画魂谷被几重大山遮挡,外面是丛林密布,林里丝毫不少野兽低嚎,却像有一道看不清摸不透的屏障,将外物全部阻隔在外。

云天在画魂谷外徘徊了好几天,却始终没有进去。

他在犹豫。

付云姝问他:“云天,你是个人,你为什么会进画魂谷。”

从来没有人问过云天这个问题,而这一次,云天却是深思,这深思下却陡然发现,他毫无记忆。

他有将近六十年的记忆,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导致他记不起来。

他的脑子里竟然只重复着师傅留下的遗言,修炼,找画魂带回画魂谷,若是画祖苏醒以画祖的命令为首,而如今他连对自己的师傅,上一代的守卷人是什么模样都毫无记忆。

云天在画魂谷是守卷的人身份,高于一切制卷童子。

只需要翻阅典籍,感应画魂所在,其余时间修炼为主,也不曾都说话,他由制卷童子被挑选为下一代的守卷人时,所有为制卷童子的记忆一丝也无,他不知道自己为制卷童子时做过什么。

“在外为何不进来,有把那画魂给我带回来吗?”

一道声音射进云天的脑海之中,是画祖的。

听到声音后云天像是被接到了一道命令,不再犹豫的进了画魂谷,直直前往画魂谷的地宫。

对周遭的忙碌的制卷童子始终视而不见,恍若他从未思考他们从何而来。

画祖一头银发插着一根金丝玉簪,盘膝而坐,身姿却宛若苗条少女,背对着云天打坐于巨阵中心。

“一个人?”

云天单膝跪于画祖面前,“云天未曾将画魂带回是有原因的。”

画祖始终眯着眼,“哦?

有何原因。”

说的平淡,但是语气中的不悦却是极为明显。

“她成亲了,她的夫君亦是接受了她为画魂之身,前些日子云天感受到她有了心脉共振,猜测到距离她变成人已经不远,所以准备过些日子看她是否能变成人,若是不能再带回来。”

自古守卷人都以为,将画魂带回画魂谷才是最好的保护,可是这一次,云天却觉得,让卷里脱离了画魂之身才是最好的保护。

画祖陡然睁开眼,眼中却是狠辣之色,拂袖回过神,“让她变成人?

我有说过让她变成人吗?

我说了放干她的血,带她回来,你可有曾记得。”

云天惊愕抬头,直直看着画祖,却见她一脸的表情此刻竟然宛如鬼魅。

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却是毫不犹豫的开口道,“云天觉得,让她脱去画魂之身才是对画魂最好的保护。”

刚一说完,云天就感觉身子被一股极大的吸力所吸,直直吸进阵法,膝盖直直跪在地上,发出咚的沉响,脑袋中突然浑噩起来。

画祖伸手,五指抓住云天的头顶,紫色的魂力毫不客气的探进云天的脑海。

眉头紧皱,许久之后才自言自语道,“被侵染了。”

最终一把将云天抛在地上,狠声道,“没出息,想入世?

那死的更快。”

最终还是打了个印诀封入云天的脑海。

最后看了看云天的到底不起的身体,画祖竟然勾着唇笑了笑,蹲下身子抚上云天的脸,“这副身躯长的倒是不错,可惜不是纯灵之体,不得我用。”

随着话语吐出,唇边突然发出开裂之声。

从唇角至耳后,像是皮囊干裂到几乎崩溃的模样,狰狞而又恐怖。

画祖摸了摸那裂口,眼神中的沉色越来越重,他的时间所剩不多,只得对着云天开口,“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带回来。”

声音狠厉宛若男子,眉间温婉五官细致,却是女子的皮囊。

不一会儿,外面就来了制卷童子,面无表情的抬着云天,将云天的身子重重丢在谷外,没有看见云天的脑袋硌撞在了一块石子上。

*大约是因为跟湛戈在一起,时间过得很快。

半月亦是如此,十四日的一大早,卷里整理好了衣衫,带上白玉令与山河扇,对着湛戈笑道,“阿湛,我好啦。”

二人穿着同款的浅蓝袍子,远远望去犹如两摊平静的湖泊汇聚到了一起,沉静而又美好。

他们准备提前一日到神医谷,明早才是誉风成亲的日子。

湛戈刚出寝殿,青藤便扶着誉阴欢走了过来。

誉阴欢不曾多话,青藤向前福了身子,“尊主,堂主腿脚不便,可由奴婢带着前往神医谷。”

湛戈点点头,“你们随曲青一同骑马吧。”

说罢拉着卷里下山,从始至终未曾给誉阴欢一眼。

井豹来时亲昵的绕着二人转了三圈,卷里伸出手,井豹舔了舔她的手心,极为亲近,痒呼呼的感觉让卷里不禁笑出了声。

“走吧。”

湛戈眉头微皱,脚下不着痕迹的踹了井豹一脚。

井豹委屈的发出低嚎,还是低下了身子。

湛戈翻身上了虎背才托着卷里坐在自己身前,井豹的步伐快于马匹,寥寥丢下一句,“你们直接去神医谷,不必等我们。”

说完虎身一蹿距离就拉开老远。

卷里纠正道,“井豹应该比马匹快吧!

是我们等他们,不是他们等我们。”

湛戈勾唇,并未答话。

誉阴欢低垂着眼眸看着二人共乘虎身离去,心头想着曲青的话,湛戈的血蛊果然已经被放了,以后再也用不着她苦心试药,真是可喜可贺。

井豹跑的飞快,在早上还有凉意之时,风就刷刷的如小刀片打在卷里脸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宽大的衣袖拂过她的面容将她侧过脸埋在自己怀里,耳朵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听着沉稳的心跳。

卷里还记得从血楼下山至神医谷的岔道,却并没有转方向,而是直直向前,与去神医谷的路相错开。

不得不扬起了脑袋,“湛戈,咱们到底去哪儿啊?

你还有别的事吗?”

湛戈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湛戈,明日就是誉风大婚,现在去办事儿,明早咱们到的了吗?”

卷里有新心慌了,她找誉风可是有事啊,过了半个小时,井豹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湛戈,咱们答应了誉风要去看他大婚,你可不能...”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卷里也不知道问了多少次,最终湛戈忍不住了。

“嘘...”宽大的手抚上她的脑袋,强迫着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沉声道:“还早,路上无趣,你先睡一觉。”

显然是不准备听卷里的话了,卷里有些气馁,鼓着脸,闭着眼,赌气的靠着湛戈不再说话。

湛戈低着头看了看,无声的笑了。

这一跑就是三个时辰,从早上日头未出一直到正午过后,井豹才缓慢停下。

卷里长长的睡了一觉,直直察觉身下并未再有行动,这才抖然清醒睁开眼睛,才发现湛戈的大袖摆还在自己脸上。

毫不客气的伸手要将湛戈的手拿下,却被湛戈捂住了双眼。

整个人被他抱下了井豹的身躯,卷里眼前一片漆黑,被湛戈一手捂着眼睛一手从身后推着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额头上感觉凉飕飕的东西落下,有风过更是明显。

脚下没有看见,脚尖踹上了树根,来不及收回,整个人向前差点绊倒在地。

湛戈连忙伸手捞住她,防止她摔倒在低,整个人从腰身处半挂着湛戈的手臂,而她眼前的袖子自然是已经没有了,入眼的土地上撒着粉色的花瓣,满满的盖了一片,头上也正感觉到有轻飘飘的东西掉落。

卷里惊愕抬头,一片粉色仓皇入眼,影影绰绰的遮盖了天空,枝桠间的粉色花瓣朵朵盛开点点缀入,粉嫩的朝着卷里欢腾的动着,心中被这些花瓣点缀,周身都一同欢悦成了粉红色的色泽。

微风一吹如同大雪纷扰,落在面颊上却只是浅凉,有那么一片却是落到了眼睫之上。

卷里伸手拿下,看着如同粉色泪滴的樱花瓣,最终还是忍不住脱跑开来,环顾四周,大片大片的樱花树将这里围绕成一个樱花树的独立世界。

“阿湛,你这是在带我游山玩水吗?”

卷里咧嘴朝着湛戈大笑,却见他低眸望着自己浅笑,朝着自己逐渐走来。

粉色的樱花洒在他浅蓝色的袍子上,粉蓝交错,有一股干净沉静的美,让卷里失了神。

在湛戈眼中的卷里亦是如此,桃花还未盛开,樱花正直繁茂,这是他送给卷里的世外桃源。

卷里高举着双手在樱花林中转着圈。

几次激动的差点摔倒,最终还是看向湛戈,在湛戈笑着的时候,一把朝着他冲了过来,双手环住他的颈脖,双腿盘上他的腰,毫不客气的朝着他的唇上,吧唧~怦怦心跳的感觉又来了,心如鹿撞根本停不下来。

呼吸深渐浓,四目相对,情深意重,湛戈笑了,“血山有霜雪梅林,这里有樱林浅坡,下一次,还有碧山桃谷。”

“所以阿湛,你这是在带我游山玩水吗?”

卷里环住湛戈的脖子,心里几乎就想着贴他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霜雪梅林只有冬日才有,这入夏时分却是枯枝残木,一年有四季,花开无数...”湛戈的声音越说越浅。

卷里跃下了湛戈的身子,扭头看了看樱林浅坡,再看看湛戈。

再扭头,再回看,再扭头,再回看。

湛戈失笑,“你若是想去看就去看吧。”

“不!”

卷里义正言辞的拒绝,严肃的回道,“经过你娘子的一番比较,樱林浅坡好看,但是不如霜雪梅林。”

湛戈挑眉,眸中柔情深了几许,看着卷里浅笑道,“碧山桃谷,樱林浅坡,霜雪梅林,银湖碧波这些为夫都看过,经过为夫一番比较,统统没有娘子好看。”

人比花娇,心若花开,大概就是此时此刻。

腻歪了半晌,等二人再赶去神医谷的时候,早就过了晚膳时辰。

誉风看着面前的人面色带粉,想到曲青说,尊主带着少夫人腻歪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心中的无奈感更甚。

“你们来了,房间早就备下了。”

卷里却是一把扯下湛戈腰间的锦袋,伸手递到誉风面前,笑的灿若星眸,“这是送你的大婚礼物,不要嫌弃。”

誉风笑着接下,看了看,眼神微闪道:“万年鲛珠。”

卷里点点头,“嗯。”

湛戈却是拥着卷里上前,“今晚还有事情与誉公子商量,可否腾出些许时间。”

誉风想了想,点头,“可以,且先用过晚膳再说。”

誉风等着湛戈和卷里,也是一直拖着未用完善,二人一来这才开始着人备菜。


卷里是真的瞪着涮锅瞪了一整夜,最后涮锅汤熬干,桌上的肉片也泛白,熄了碳火,明明在房内,却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冷。

她怕孤独,怕了十年。

从睁开眼的那一刻,从藏洞巨石落下,洞内变成一片漆黑的那一刻。

最后还是青琪进了门来,卷里尴尬笑道:“湛戈那么忙,一晚上都不休息。”

哦,或者说不是不睡,是她高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湛戈可能压根儿没有想到她会等他。

湛戈利用她跟江欺雪道别,可是,她有自知之明,她还远远达不到能代替江欺雪的程度。

毕竟,江欺雪在她心里十年。

可是,湛戈也在她心里十年。

“玄姬,可要沐浴后休息。”

也不知是不是卷里的错觉,她就觉得青琪似乎温柔了一些。

“好,麻烦你们替我准备了。”

卷里笑道。

说不定,她也能跟血山上下的人打好关系呢,毕竟她是正式到这里,不受湛戈排挤,所有人都知道。

青黎拿了新的衣衫来,放在浴池边缘,站着也未走。

卷里想了想,“你们也同我等了一夜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青琪,青黎点头退下,卷里一个人褪去衣衫后下了水,在她的要求下,水几乎是滚烫的,白皙的肌肤很快泛起了红色,看起来让人心疼却又诱人。

卷里趴在浴池边缘,任由这温度浸透她的皮囊,让这热水暖着她,然后她再去暖湛戈。

趴着趴着,眼神就半阖半阖,不自觉的趴在池边小眯起来。

一道白光闪过,周身缭绕云雾,手持折扇的清冷男子出现在浴池边缘,眸光淡然的看向像人一样睡着的卷里,手中的山河扇骤然收起。

手伸到卷里头上。

他昨天感觉到了卷里的回来,在卷里回上玄殿的时候就隐匿了起来,卷里等了一夜,他也等了一夜。

现在他却不知为何犹豫起来,要收回她的魂力,让她回了画卷中吗?

可是似乎她回了画卷,他也带不走她,他不知道缘由,如何能想法子。

就这么看着卷里,然后他脑海中就一直在盘旋,到底收回还是不收回。

不收回,以昨晚她的失落来看,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自愿回了画魂谷。

收回,她看不到湛戈也许反而更成了执念。

这一番纠结,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还是罢了。

刚要收回手,就见那羽睫长眸颤了一颤,缓缓睁开,看见头上撒下的阴影,迷茫的美眸中瞬间有些警惕,竟然让云天不知为何,感觉心头如气哽在喉。

而卷里看到云天煞是一跳,急急后退,精致的锁骨和小半个浑圆出现在云天面前,让云天措手不及,面上带了红。

卷里反应极快的往下沉,只留了小半截白皙好看的颈脖,花瓣漂浮在她四周,云天依旧看的模模糊糊。

她脱衣服的时候,他是没有看的。

可是看到卷里的反应,他才忆起他的身份,冷然道:“不过一具皮囊,有什么好怕的。”

声音中却带了一些沙哑,陌生的火气让他有些不悦,语气也凌厉了几分。

卷里适才想起,她可不能对着他嚣张,怎么说他也是守卷人。

咧嘴笑了笑,温柔道:“云天哥哥,你来做什么啊。”

变脸之快,让云天竟生出一股好笑之意,刚抬起嘴角,又想起师傅说,玄道之人,无欲无求,莫以外物而喜而悲,清心为上,方是长久之计。

还是压下了嘴角。

其实卷里知道,除了想带她回画魂谷,还能做什么,想起自己上次阴了他一把,不好意思先道歉:“云天哥哥,不好意思,我先道歉,上一次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很急,拜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这一回吧。”

云天这才想起遭她算计,还特地回了画魂谷,拿了山河扇,只为找到她,昨晚一等,心头似乎像是被一根小勾子给勾住了一样,这勾子让他忍不住开口:“你似乎过的不好,为什么还那么想要变成人。”

这语气,就是他们能好好说话了。

卷里一愣,忍不住笑了,低着头认真想了想,抬起头的时候眸中泛着光,问云天道:“你饿过吗?”

饿?

这个问题吧云天问住了,摇摇头。

“你没有饿过所以你不知道,当你很饿很饿的时候,饿到难受至极,口里泛酸,胃里生疼,甚至想要把自己给吞下去的时候,你看见了一个肉包子,那一瞬间你会觉得,你甘心用你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取这个肉包子,要么死,要么换肉包子。”

卷里说的认真,云天却摇摇头,他是玄道,辟谷是初级玄术,自然不会饿。

“等你吃下了这个肉包子,胃有暖意的一瞬间,你会觉得这大概会是你最满足的一次。

然后你会开始惦记下一次,你会觉得饿是一种难以忍受的事情,只要别人能给你一个包子,你可以用一切来换,”她说的是事实,她必须和云天谈判成功,这样云天才不是威胁。

她说的很认真,可是云天却不懂,他皱眉,“你只是一个皮囊,你会饿吗?”

卷里摇了摇头,云天刚要说荒谬,却听卷里一字一句道,“可我确实饿了,一饿,就是十年,从我诞生的那一刻起。”

“你找我,不是从我诞生的那一刻,而是我出卷的那一刻,是我凝成人身的那一刻,你是守卷人,你应当知道我们是情魂,情欲情欲,有情就离不开欲,这欲就像是一张促使我们饥饿的大网,我诞生的那一刻到我出世,十年,十年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一个闭关一个打坐,可是对我来说却是无休无止的眨眼,无论我何时睁开眼,眼前都是一片漆黑,一天像是过了一年,十年,我却觉得像是千百年,只能靠着记忆过日子。”

“湛戈就是那个肉包子,他出现了,他每天都来看我,虽然现在知道了他其实看的不是我,可是当时的我是幸福的,像是有人在期待我出世,在期待见到我,有人期待我,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

可是,后来湛戈走了,石门落下了,我被彻底关在了藏洞内,然后我仅存的光亮就是湛戈来看我的时光。”

“所以我越来越饿,这样的饥饿感让我一出世就忍不住出去觅食,而能填饱我的食物就是湛戈,你明白了吗?”

卷里说的很轻,说的很直白。

云天低了眼眸,最终还是抬头,说出他理解的含义,“如果我从你们诞生的那一刻出现在你们面前,直至你们化成人。

那么,你们就会愿意跟我走,是吗?”

卷里一愣,会吗?

她不知道,只是摇摇头,“没有如果,不是吗?”

事实就是,他并没有从卷里诞生时就跟在她身旁,而是等她出世的时候才来。

所以,卷里并不知道,那个如果。

“其实,你并不是那么喜欢湛戈。”

云天缓缓开口,用卷里的话来推断的话,其实,她只是依赖罢了。

说她不喜欢湛戈?

拼命摇头,“我喜欢湛戈,我的心里,脑子里,所有的都是关于湛戈的。”

“不,你不是喜欢湛戈,你是不得不喜欢湛戈,只是因为你是湛戈的情魂,只是湛戈恰好出现在在哪个时候?

你是画魂,你不留恋人间,去画魂谷,我们可以相处几十年,几百年年,直至下一个守卷人出现。”

云天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卷里笑了,“云天,你动过心吗?”

手中的折扇一颤,突然有一种想封闭感官的感觉。

“你没有动过心,守卷人都是无欲无求一心修炼玄道,所以你不知道,一个人一颗心,一生只装得下一个影子。”

卷里轻笑,带了些嘲意,说到底,还是云天不懂。

过了很久云天才缓缓开口,“你想变成人吗?”

卷里点头,毫不犹豫。

“想。”

“你是想变成人,还是想要湛戈喜欢你。”

语气轻飘飘的。

“我想让湛戈心里有我,然后让我变成人。”

卷里整理了语序。

云天咬文嚼字,反嘲道:“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变成人。”

“我这是为了情!

因为我心里有他,我也希望他心里有我。”

卷里开口反驳,变成人只是一个顺带的目的,如果没有湛戈的出现,她不会想要变成人。

云天盯着卷里许久才道,“其实,你是在利用湛戈,利用他满足你想变成人的欲望。”

卷里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觉得云天就是木鱼脑袋,玄道修的都快成傻子了,像一块石头!

顿时就忍不住大声道:“我没有利用湛戈,我只是...”轰隆一声,门口传来的响动让卷里的话语戛然而止,看向门的方向。

门不知何时已被推开。

湛戈一脸冰冷的站在门外,语气冷然,“只是什么?”


湛戈轻勾薄唇,伸手环上卷里的腰身,感觉她身子一颤,并未在意,反而将她紧紧的搂到自己身前,下颚放在她的肩头,对着她颈脖处吐气。

“欺雪,来看看的你的誉公子,满意吗?”

语气温柔的能拧出水。

卷里也明白了,他是在利用她,心中像是被放进了一块大石头,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可是落在誉风眼里,那就是江欺雪的不情愿,为了救他委身于湛戈。

“欺雪,你快走,我不需要你这样来救。”

誉风挣扎着,眼中饱含痛苦,因为动作过大,琵琶骨上的血越流越多。

看到誉风的痛苦,湛戈眼神充满了嘲笑,肆无忌惮的当着誉风的面,伸出舌头在卷里的脖子上一舔。

这温柔和酥痒感,看不到身后的湛戈,卷里宁愿把他想象的深情,而让自己沉迷,樱唇轻启,嘤咛出声。

“誉风,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女人在我身下娇喘,你却无可奈何。”

声音邪魅,低沉如来自地狱一般,也唤醒了卷里这个可怕的现实。

同时将手伸进卷里的衣襟内肆虐,入手的温软让湛戈不由自主的颤抖,但随即调整了过来,神色如常。

“湛戈,你这个禽兽,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放过她。”

誉风的有气无力的咆哮让湛戈侧目一笑,眼神中的快意毫不掩饰。

“她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放了你。”

她的感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舌尖若有似无的舔舐着卷里的耳垂,手下动作不停,月白色的长袍逐渐下滑,雪白的肌肤衬着红色的肚兜越发让人眼红,此刻若不是光线昏暗,定能看出她的身上已经变成了粉色。

“唔...”身上发软,下唇被她自己紧咬,她不想叫出声,因为在这里。。毫无疑问,湛戈的调情手法是一绝,可是这让卷里感觉到了一阵屈辱之感。

因为面前还瞪着一双痛苦挣扎的双眼。

上身衣衫滑至腰间,感觉到湛戈就要咬开她颈间细绳的一刹那,卷里轻声开口道。

“这样,你会爱上我吗?”

声音中带了些低喘,却娇媚的让人无法抵挡,眉间的绝望却无人注意。

让瞪大了双眼的誉风惊愕,也让沉迷于报复中的湛戈清醒过来。

她不是江欺雪,她是卷里。

虽然她在他的意料之外说出了这句话,可是效果却比之前更加明显。

因为此刻的誉风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显然对他的冲击极大。

“你说什么?”

假意没听清楚,柔声开口。

“这样做了,你会,爱上我吗?”

声调颇带旖旎,却字字清晰。

誉风惊愕,欺雪,居然求着这个大魔头爱她。

“不,不会的,你不是一直恨着这个大魔头的吗?

为什么?”

嘶声力竭的咆哮之声从誉风口中传来。

虽然他一直把欺雪当成妹妹看待,奈何欺雪为他蹉跎十几年的光阴,女子最美的年华皆不在,本打算这一次围剿血楼成功后,就去向她提亲,照顾她一生也罢,谁知盟会有血楼奸细,他们全盘皆输。

湛戈的父亲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和湛戈的血海深仇是算不清了,可他一点也不想让欺雪因为他而被卷进这场是非,如果那样就是他一辈子都还不了的感情。

“会。”

声音不大,但三个人都能听的清楚,卷里闭上了眼眸已然绝望,这抹情绪落在了誉风眼里。

但下一刻她却被湛戈环抱了起来。

看到誉风的崩溃,湛戈哈哈一笑,声调高昂。

目的既已达到,那就不必他浪费动作在此表演。

而卷里被抱起转身的一刹那,誉风神情惊愕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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