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心月徐爱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辣妻当道夏心月徐爱琴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玖月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姩姩也算是一战成名,别说永和村了,就连周围几个大村的人也都知道了王翠有个厉害的表妹。刚来第一天就把王翠那远近驰名的恶婆婆给收拾了一顿,还把让村上一直头疼的混混李二狗给送了进去。也正是因此,杨向西的婚事黄了,李梅花气得天天对着王翠家方向骂。虽然没指名道姓,但也都知道她在骂谁。有人劝她不听,还骂人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慢慢的,也都学会了站地远远的看热闹。“你要去干什么?”王翠见夏姩姩提着烧火棍出了院门,吓的放下碗,快跑把人给拽了回来,给夏姩姩使眼色,“李梅花是个不要脸的,你要是过去碰一下,她有可能就赖上你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夏姩姩,她们娘俩已经欠对方很多了。看着被放在门后的棍子,夏姩姩觉得对方说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刚才自己...
《重生七零辣妻当道夏心月徐爱琴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夏姩姩也算是一战成名,别说永和村了,就连周围几个大村的人也都知道了王翠有个厉害的表妹。
刚来第一天就把王翠那远近驰名的恶婆婆给收拾了一顿,还把让村上一直头疼的混混李二狗给送了进去。
也正是因此,杨向西的婚事黄了,李梅花气得天天对着王翠家方向骂。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也都知道她在骂谁。
有人劝她不听,还骂人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慢慢的,也都学会了站地远远的看热闹。
“你要去干什么?”
王翠见夏姩姩提着烧火棍出了院门,吓的放下碗,快跑把人给拽了回来,给夏姩姩使眼色,“李梅花是个不要脸的,你要是过去碰一下,她有可能就赖上你了。”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夏姩姩,她们娘俩已经欠对方很多了。
看着被放在门后的棍子,夏姩姩觉得对方说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刚才自己确实冲动了,安慰好王翠后,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回家继续吃饭。
李梅花以为自己多厉害,人家怕了她,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洋洋得意。
白天得意,后半夜家里就出了事,那惨叫的声音惊得村口的狗都跟着叫唤了起来。
第二天全村人才知道昨天晚上李梅花老两口的炕炸了,两人就跟那挖煤的似的从屋里逃了出来,差点没把老三丫头吓死。
起初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可慢慢地,大家就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李梅花敢在王翠门口作妖,当天晚上他们家就准会出事,那事出的是奇奇怪怪,每次都不带重样的。
不是院子里被人泼了粪,就是院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更让人好奇的是,李梅花的小碎花裤头是咋被偷出来,还挂在村大队院子和村口那大树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谁家小姑娘的呢!”
“看你这话说的,谁家小姑娘裤衩子那么肥,还有破洞,哈哈哈!”
几个妇女围坐在太阳下纳鞋底,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笑得她们肚子疼。
村尾杨潘子老妈候爱秀边纳鞋底边向一旁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就是活该,当初要不是她跑去胡说王翠肚子里不是柱子的娃,看到什么野男人和王翠去玉米地了,美凤也不可能死。要我说那,去玉米地里的指不定还是她和隔壁村哪个光棍呢!”
“我也觉得是,你们就说,咋就那么巧的事情能让她李梅花看到。”
就这么巧,这些话被不远处提着竹笼出来捡柴火的李梅花听到,丢下竹笼奔着人群方向就跑了过来,边跑,嘴里还边骂着。
“你们他娘的放屁,敢在这给老娘头上扣屎盆子,看我不撕烂你她娘的嘴。”
李梅花一把揪住最边上候爱秀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就要去抓对方的脸,手还没碰到人家,就被候爱秀手里纳鞋底的针狠狠在手背上划了一道血口子,鲜血哗啦哗啦地流,一旁看热闹的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慌忙起身拿着自己的东西往一旁躲。
候爱秀拿着针指向李梅花的方向,大骂对方:“来来来,有本事继续来啊!不要脸的狗东西,把弟媳气死不说,还想把侄媳妇和娃赶走。想要人家那房子给你家向西娶媳妇住,你咋就想得那么好,也不怕你公婆半夜站你炕头掐你脖子。”
当年她结婚几年没孩子,没少被生了两个儿子的李梅花在村上笑话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现在她孙子都会打酱油了,杨向东和杨向西还连个媳妇都没有。
这叫啥,这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梅花咋可能吃这亏,咬着牙,提起地上的凳子就向候爱秀砸去,要不是候爱秀脚下利索,闪得够快,这凳子非得给砸破脑袋不可。
“啊!杀人了,李梅花要杀人了,救命啊!”
候爱秀老远就看村长拿着个什么东西和顾南洲几人向着这边走来,抱着鞋底子拔腿就往跟前跑,边跑边大喊。
她在前面跑,李梅花举着凳子在后面追。
眼看那凳子就要砸到人了,突然候爱秀被谁快速一把拽到一旁,那木头凳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村长的脚背上,疼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一看砸到的人是谁后,跟在后面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说话。
杨建设看清楚朝他扔凳子的人是李梅花后,整个人的血压都蹭蹭往上升,要不是身边还有部队上的几个人在,他真想一板砖拍死对方。
“劲这么大,那这次顾队长给村民送的野猪肉你家就别拿了!”
说着就让人去把其他村民喊到大队来,这肉是按照每家每户分的,不管家里几口人,每户都是二斤肉。
剩余的送去给王翠,给补补身子,毕竟杨柱子的死也是因为救村上的人。
“好,我没有任何问题,一会儿我给王翠她表妹说一下。”候爱秀抬脚站出来大喊出声。
其他人也没什么话说,这个东西是部队送来的,能给他们分已经很不错了,谁还想惦记啥。
“今年过年能吃上肉了。”
就在大家高兴地排队领肉时,杨向西突然从镇上回来了,一听部队送过来一头野猪,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向着大队跑去。刚到门口,一听说没有他们家的份时,整个人跟那点燃的炮仗一样。大步向着人群走去,尤其是走到排队的夏姩姩跟前,恶狠狠地瞪了眼对方,威胁对方,“我家要是拿不到这肉,你家也别想。”
威胁完后,翻了个大白眼向着正在组织大家排队的杨建设跟前走去,那眼神,那走路的姿势,活脱脱的街头二流子。
“杨叔,这就不公平了吧!打架的事情都过去多少天了,该当众批评的也批评了,你不能因为那事就不给我家分肉吧?再说了,这肉是人家部队上送来的,咋能由你来决定?”
杨建设忍着脾气没有发作,拍了拍杨向西的肩膀,示意对方一边说话,不要影响大家领肉,可杨向西好像看不懂一样,一把撇开杨建设的手,怒了起来。
夏姩姩撇了眼尴尬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两厅的夏国安,头也不回的向着她那小的可怜的二楼角落处的杂物间走去。
徐爱琴还想说话,被夏国安狠狠剜了一眼。
瞬间,楼下就跟炸了窝似的又是骂人,又是大哭的。
夏姩姩没有搭理,重重的关上了门。
......
杂物间很小,小到仅仅只能放下一个不到一米乘一米八的床和一张不足六十公分长,四十公分宽破木板和两个凳子搭建的小桌子。
桌子上面盖了张洗的发白的桌布,上面摆放着一面破损的镜子。
看着镜子里那跟被狗啃了的头发,夏姩姩随手抄起枕头下的剪刀对着镜子就咔咔一顿剪。
看不见的地方就凭感觉剪,这个年头,谁也别笑话谁。
十分钟后,妥妥的小男生一枚出现在了镜子面前。
原主个高,瘦弱,某些地方还算给力,算不上是一马平川,只要穿个紧身一点的小背心,再穿上宽松点的衣服,妥妥的乖乖小弟弟一枚。
夏姩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年代还是男性在外面跑比较保险一点。简单收拾了一下,戴上帽子,背着包,大步向着楼下走去。
这个家她是一刻都呆不下去,就她这不受气的脾气,真担心晚上睡不着把那娘俩给暴揍一顿。
还是趁现在事态还没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尽快离开的好。
对她而言,现在撕破脸皮对自己并无利,再等等,等自己有了一定的实力,再好好收拾那帮欺负过原主的人。
徐爱琴看夏姩姩下楼背着包,还戴了帽子,一副要离家出走的架势,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楼梯口,“你这是要离家出走?”这是反了天了,现在竟然学会了离家出走。
说着就要上去拉扯,一听夏国安说是要去西北找顾南洲后,快速收回了手,悬着的心终于是放进了肚子。
可当看到夏国安将一个小零钱包一样的东西交到夏姩姩手里时,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打开一看,除了介绍信以外,还有三百块钱的零钱和二十几张粮票。
徐爱琴黑着脸,一把甩开夏国安的胳膊,吼道:“好你个夏国安,竟然背着我偷偷藏了这么多,现在还要给她,这日子不想过了是不是?”
说着还想去翻夏姩姩的包,被夏国安一把推开,并夺走零钱包塞进夏姩姩的手里。
“全给你,让你给你娘家送过去吗?”
他平时不说话,并不是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为了让徐爱琴能在夏姩姩跟前好点,可对方都干了些什么事?
徐爱琴被夏国安突然这么一吼,竟然出奇的没有还嘴。
夏国安转头尴尬地看了看夏姩姩,叮嘱对方,“别听陆云哲瞎说,南洲是个好孩子,你这次去先相处相处,要是实在......”
话说一半,叹口气再次开口,“那就离婚,去魔都,里面有地址。”
他们已经困了夏姩姩八年,后面的路,就随她吧!
夏姩姩点了点头,“爸,您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您也照顾好自己。”
夏国安将夏姩姩送到火车站,给对方买了去西北的车票和一大袋子路上吃的东西。
看着那比自己拳头还要大的有点发黑的包子,夏姩姩微微挑眉,但也没说什么。
火车是晚上十一点半的,还有将近六七个小时,看着夏国安佝偻着背逐渐远去的背影,夏姩姩转身向着候车厅走去。
可能是因为见的事多了,她对夏国安没有任何好感。
也不相信对方和原主的现状没有任何关系。
......
前半夜的候车厅越坐越冷,冷的夏姩姩脚指头都开始发疼。
正当她起身想要活动活动,暖和一下身子的时候,腰间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住。
随之而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动,要是敢动一下,信不信老子手里的枪打爆你的腰子。”
“......”
夏姩姩假装很是害怕的样子,压低嗓子小声说:“我不动,你们不要伤害我。”
本是不想吓着在场其他人,引起恐慌,可不成想,一旁坐着的一个大妈突然睁开眼睛,明晃晃的手枪被她尽收眼底。
大妈抱着孩子一蹦三尺高,一嗓子把候车厅的人都给喊了起来,“枪,这人有枪......”
本还想偷摸挟持夏姩姩的两人一看被发现,也不藏着掖着了。
站在夏姩姩左边的小胡子男人突然从小包里拿出一捆炸弹,哈哈大笑出声:“信不信老子让你们一起去陪葬。”
一瞬间,整个候车厅乱作一团。
两人也是趁着混乱,拉着夏姩姩快速向着不远处的方向跑去。
“顾队长,现在该怎么办?”
保卫科的几人现在也没了主意,一个个都盯着一旁站着的顾南洲,等待他下达命令。
“那边是什么地方?”顾南洲看向几人离开的方向,开口询问。
火车站保卫科科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慌忙开口,“那边是男士公厕。”
顾南洲点了点头,示意保卫科立刻疏散人群,并且联系车务段,进行车辆调度。随后给了两个手下一个眼神,带着王虎火速从墙根儿下向着卫生间的后方跑去。
刚才那小胡子拿的炸弹万一是真的,一旦被点燃,这个候车厅的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
夏姩姩被两人一把推到厕所角落,看着两人快速将手里的炸弹往她身上绑,边绑嘴角还漏出一抹变态的笑。
小胡子看着被绑好的炸弹,突然兴奋起来,“咱们兄弟今天也不亏,尽然有个白净的小兄弟陪咱们一起下地狱,哈哈哈......”
听到这话,刀疤男瞬间兴奋了起来,甚至还想上手去摸摸夏姩姩的脸,刚抬手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夏姩姩淡定自若,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人掏出枪躲在自己身后,另一个则是拿出一个齿轮打火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随后推着夏姩姩缓慢向着门口方向走去,走到拐弯处,停了下来。
两人在墙壁的隐藏下,将自己保护起来,则是将绑了炸弹的夏姩姩推出遮挡区。
小胡子大笑着,将打火机对准引线,大拇指放在齿轮上开始提要求:“老子这次就只有三个要求,带吴虹来,给老子准备三万块钱和一辆加满油的车。要是不答应,老子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厕所外面已经围满了保卫科的人,甚至在短时间内都已经搭建好了防爆墙。
顾南洲接过王虎递过来的枪,可不管他怎么看,都无法从厕所气窗中一次瞄准两个绑匪。
转头看向王虎,严肃道:“确定只有一个窗户吗?”
早上出院,等到永和村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到了王翠家,夏姩姩把母子俩安顿好后就开始着手烧炕,生火烧水。等屋子暖和起来的时候,蜂窝煤炉子上的水也开了。
两碗面糊糊搭配一小碟咸菜丝就是两人的晚饭。
吃饱喝足,收拾完,外面的天也逐渐暗了下来。
乡下不比城里,这里还没有通电,借助这一根蜡烛和炉火的光,所幸还能看清楚眼前。
正当夏姩姩准备再去外面抱点柴火进来的时候,紧闭着的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胖女人带着几个妇女跟恶霸似的大喊着向着屋子走来。
“我就说这王翠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好了,偷跑出去几天,现在都敢把野男人带回来了!真是丢人啊!”
看着王翠警惕地抱起孩子时,夏姩姩猜到,这胖女人就是王翠嘴里说的的大伯母,李梅花。
夏姩姩大步走到炕边,轻拍王翠的肩膀,叮嘱对方一句:“你只管抱好孩子,其他不用管。”
压抑这么多天,也该自己发发疯了。
李梅花一进房子,二话不说就要出手去打炕上还抱着孩子的王翠,嘴里还不干不净。
“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偷摸带野男人回来,看我不......”
脏话还没说完,惨叫声响起,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四脚朝天,躺在了地上。
这时,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突然出现在了李梅花面前,对着那嘴就是几鞋底子。
“怪不得我姐生孩子没人管,感情这亲戚都长了张驴嘴,天天在外面散播谣言了!”
夏姩姩虽然是一身男孩子的打扮,可这一开口,妥妥的一个小妮子的声音。
软糯糯的,还怪好听的。
跟着李梅花一起进来的几个妇女一听声音不对劲,都站在门口没敢进屋子。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男人声音从门外传来,地上躺着的李梅花那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梅花婶子,你刚才是不是看错了,这哪来的男人?”
村头混混李二狗拿着手电筒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对着李梅花大喊。
刚才他把这个院子都找了个遍,就连茅房也没放过,可连只耗子都没看到。
门口站着的几个人连连向李二狗使眼色,让对方闭嘴,可那人就跟看不见似的,一把推开门口几人,抬脚进了房子。
“婶子,你这是躺地上干啥?”说着就要去扶人,却看到李梅花眼睛一直往炕那瞥。
“你的意思那野男人就躲在被窝里是吧?”
感觉自己猜对了,上手就要去掀王翠的被子找野男人,人还没到跟前,就被一旁站着的夏姩姩一把扯住一条胳膊,还想反抗,被夏姩姩一个过肩摔,就给摔在了地上。
夏姩姩也不怕得罪人,上去对着李二狗就是狠狠几脚,踹的人蜷缩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一个大男人竟然敢去掀女人被子,信不信我就去报公安,告你耍流氓。”
说完还不忘看几眼那些一同来看热闹的几个妇女。
耍流氓一旦被定性,李二狗后半辈子也就算是完了,这些参与者也别想撇开关系。
李二狗哪里吃得了这亏,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和夏姩姩干仗,经不住人家一脚,整个人就跟五脏六腑分家了一样,趴在地上嗷嗷叫。
“臭婊子,你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今天晚上就要你们......啊!”
脏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头,肚子上也被夏姩姩狠狠踹了好几脚,吓得有人大喊着就要去找村长。
人还没出门,夏姩姩的声音就先响了起来。
“记得把所有村干部和村民都喊上,让他们看看你们这些想要欺负孤儿寡母的人的恶心嘴脸。”
说完,夏姩姩对着李二狗又是狠狠一脚,这次的一脚径直向着对方下体踹去,疼的他额头布满汗珠,张着嘴,喊都喊不出来。
眼尖的人看到刚才那一脚踹的地方,浑身跟着一个机灵。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去喊了村长,杨建设匆忙从外面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当兵的。
在微弱的烛光照射下,夏姩姩一眼就认出来人是顾南洲和王虎,心里咯噔一下。
她也就奇了个怪了,怎么两次打架都能碰到这俩人。
杨建设见被打的是李二狗,气的后槽牙都快咬断。
“李二狗,你这是又干啥了?”
李二狗见村长来了,哇的一嗓子就嚎了出来,那声音,就跟猪圈的猪疯了一样。
“杨叔,她踹我......踹我这,”边哭诉,李二狗还用手指指自己下半身,“我家三代单传,我这还没娶媳妇呢!呜呜呜呜......”
此话一出,现场有人竟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杨建设瞥了几人一眼,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注意点,随后撇想炕上躺着一直没说话的王翠。
伸长脖子,脚下的一点都没动,看着炕上的人,小声问道:“啥时候回来的?”
听到这话,王翠双眼含泪,哽咽出声,“下午被我妹子送回来的,刚吃完饭,大娘就带着一堆人进来嚷着找什么野男人。人没找着,杨二狗就要揭我的被子,才被我妹子打了一顿。”
听着女人哭的伤心,其他几个干部也没敢开口问话。
王翠娘家离的远,这么多年也没来往过,现在男人和婆婆没了,生孩子娘家来人照顾,也正常。
只是这李梅花是几个意思,这不是带头欺负亲侄媳妇吗!
杨建设叹息一声点了点头,随后顺着王翠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一个小男生打扮的人站在黑暗处,眼神里透露出一抹不悦。
王虎这才看到,那不是和他们一起坐火车的那小伙子吗?怎么就成大妹子了呢!
顾南洲更是没有想到,夏姩姩的表姐竟然是永和村的人,甚至还是半年前被野猪咬死的杨柱子的媳妇。
李二狗一听这话,蹭到从地上弹跳了起来,他就不信了,现在村干部和当兵的都在,夏姩姩还敢动手打他。
举起手电筒照在王翠脸上,大骂出声:“你她娘的就是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揭你被子了,信不信......啊!杨叔救命啊!”
趁这边医生给夏姩姩处理伤口的时候,顾南洲给家里打去了电话。
白天他去医院看了爷爷,也得知了自己领证结婚的事情,甚至那个叫夏姩姩的姑娘还买了今天的火车票,去西北找他。
当年订婚的事情他也是事后一年多回家探亲才知道的,这次领证也是同样的套路。
顾南洲狠狠吸了一口烟,淡淡开口,“人没找到,估计坐了上一趟车走了。”
顾父在那边嗯了一声,但还是多交代了几句话,“姩姩那孩子也是可怜,从小不被亲妈待见。不到半岁被送出去,十岁才被接回来。不过你放心,人我和你妈也都见过,长得要比那夏家大女儿好看很多,个子还高,就是瘦了点。不过我相信你能把她养的很好,争取明年给我和你妈生个属龙的大胖孙子。你爷爷和你奶奶......”
顾淮山在那边后面说了一大堆,顾南洲选择性听不见,见没什么重要的事后,以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匆忙挂了电话,向着医务室走去。
这时夏姩姩的额头已经被包扎好,医生还给了几瓶药粉和两卷纱布,并且叮嘱了几句。
见人没事,顾南洲大步上前,从兜里拿出一把没子弹的枪,摆放在对方面前的桌子上,淡淡开口:“用你最快的速度把它拆了。”
刚才过来时,他碰到保卫科科长,顺便去了趟办公室。
这人不但身手好,在那种环境下还能抽出手来把枪给拆了,可见对方的实力有多高。
这要是放在部队,肯定是个被争抢的对象。
“......”拆枪?
王虎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他们队长什么意思,但也不敢问。
夏姩姩见对方来真格的,再看看门口站着的保卫科的人,也不好反抗,放下手里的纱布和药粉,拿起枪先是检查了一番,随后手上的动作惊得王虎和刘政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
顾南洲全程没有眨眼,甚至在兜里还掐上了秒表。
等最后一个零部件被放在桌子上时,夏姩姩淡淡开口,“不到十秒。”
果然,看着手里的秒表,顾南洲点了点头。
就夏姩姩刚才那手速,那镇定到爆炸的眼神,完全证明了他的猜想。
夏姩姩就是个玩枪的老手。
只是对方这看似十四五岁的脸让顾南洲有点犹豫了起来。
“等你成年了,来部队。”
“......”成年?
夏姩姩先是一愣,后乖乖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顾南洲把自己看成了多大,不过也好,至少这么近距离都没被人认出是个女的。
......
当天晚上火车晚点了整整两个小时,因为候车厅那一场意外,夏姩姩成功从硬座免费升级成了软卧车厢。
长长的车厢被分成了七八个独立小单间,单间里面摆放着两张单人床和一张不算大的桌子,摆放在两床之间,靠窗的位置。
夏姩姩从里面关上门,退去衣服,看着胯骨上又青又紫的一大片,倒吸一口冷气。
今天她大意了,以为那一脚下去,那小胡子怎么的都不可能爬起来,可她还是失策了,这具身体缺乏锻炼,脚上的力度和自己原本的力度还是有点距离,索性耐力还可以。
只要以后加强锻炼,她相信,重回自己的实力,完全不是任何问题。
夏姩姩刚把钱和粮票什么的放进秋衣内侧口袋里,敲门的声音随之在身后响起。
“餐车那边送了饭菜过来。”王虎抱着热乎的饭盒说话的声音比平时都温柔了不少。
这么晚还提供夜宵,完全出乎夏姩姩的意料之外。
不过,一听到吃的,她的肚子立马就有了反应,咕咕叫个不停。
顾南洲和两个手下一人抱着几个铝制饭盒走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桌子摆放的盒饭,夏姩姩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这个年代,很多人都还吃不上白面,更别提什么大鱼大肉了。
夜宵是一荤两素,土豆比肉还要多的红烧肉,细的都能穿针的土豆丝,白菜棒子炖粉条,一人一碗大米饭。
看着眼前饭盒里的三个菜,夏姩姩那肚子不争气的又开始响了起来,在顾南洲的示意下,拿起筷子大口就吃了起来。
她饿了,是真的饿了,前胸贴后背的那种饿,挖心挠肺的那种饿。
饿的她感觉自己都能一口气吃下一头猪的那种饿。
今天一天夏姩姩就只吃了中午一顿饭,吃的还是馄饨,全是薄面片,没有什么肉,压根就撑不了多久。
晚上在候车厅的时候,也就只吃了几块饼干,本想接点开水沾着饼干吃,结果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喝水的杯子。
就那么干巴着吃了几块饼干,闭眼睡了几觉。
现在看到这热气腾腾差不多都是肥肉的红烧肉,她也不觉得腻,一口一块,配着大米饭就给吃了下去。
想当年野外执行任务,生的耗子肉,蛇肉肉她也没少吃,现在吃个大肥肉又有什么。
王虎偷摸看了几眼,点燃一根烟,跟着刘政走到两节火车的连接处。
“看把孩子饿成什么样子了,他那爸估计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听到这话,刘政狠狠吸了一口烟,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要是好的话,孩子也不会瘦的跟麻杆一样,更不可能纵容那后妈欺负自己的儿子。
现在还给买了火车票,让去找他舅舅,不就是眼不见为净,不想让对方打扰他们一家子吗!
要是有一天见面,他还真想问问那个男人,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就那么狠心。
......
忙活了一个晚上,吃饱喝足,夏姩姩躺在床上正寻思着去西北先是找男人把事情说清楚,还是先找个工作安顿下来。
还不等她想到办法,整个人就已经开始犯困。
哈欠打的是一个接一个,就连另外一张床上躺着的顾南洲也被传染。
耳旁伴随着哐嘡哐嘡的火车声,不出半分钟的时间进入了梦乡。
长长的梦里夏姩姩看到了已经过世多年的妈妈。
妈妈站在光里向她招手,嘴角含笑,笑起来的眼睛还是那么的好看。
夏姩姩躺在妈妈怀里哭的泣不成声,诉说这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妈妈的思念和自己所受的委屈。
“妈妈,我好想你,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来我梦里看我啊!”
妈妈轻拍她的背,哼唱着许久未听到的儿歌,哄她入睡。
温暖的怀抱让夏姩姩不舍得离开,一次次使出浑身力气,将人抱的死死的。还用她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蹭来蹭去,伤口疼的时候还知道嘶一声,就那也不舍得放开。
“你好,我叫......”夏姩姩正要做自我介绍,胳膊突然被顾南洲一把拉住,往车那边带,“外面冷,去车上说。”
白羽微见状没有说话,只能乖乖跟在后面,都想好了一会儿再车上和顾南洲说什么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车门被重重关上。
“走。”
轻飘飘的一个字,王虎一脚油门就飞了出去。
白羽微半天还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那个同志还没上车呢!”夏姩姩连忙开口提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女的看着很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见过。
车子一路开到家属院楼下,直到夏姩姩被顾南洲带到二楼,开门进屋,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懵的。
“你先坐会儿,我马上回来。”安顿好夏姩姩,顾南洲转身出了门。
顾南洲走后,夏姩姩满脑子疑惑,这屁股刚挨着沙发,一道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
夏姩姩不急不慢起身,将门打开,发现竟然不是顾南洲,而是刚才在外面碰到的那个穿军装的女同志。
对方小脸通红,喘着粗气,一看就是一路跑过来的。
白羽微瞪着夏姩姩的眼睛,一副要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架势。
夏姩姩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站到一旁,“顾队长刚出去,说一会儿回来,你进来坐吧!”
她想起来了,这个女的就是自己那天在医院见到的女护士。
夏姩姩自认为可能是自己的出现,让顾南洲女朋友误会了什么,连忙给对方倒水。
正当她要解释自己和顾南洲的关系,还有王翠让她来向顾南洲道谢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见是顾南洲,手里还拿着两个饭盒,白羽微很是有眼力劲地起身就要去接过来。
顾南洲好像跟没看到似的,抬脚绕开对方,大步走到茶几跟前,放下饭盒,催促夏姩姩去洗手吃饭。
两份饭,三个人,夏姩姩愣在原地没有动。
这好像有点和她预想到的不大一样,重活两世,还是第一次碰到情侣吵架把自己夹在中间的。
转头再看看眼睛里蓄满泪水的女同志,尴尬得连忙抬脚就要往门口走,“我要去帮我姐买东西,我先......啊!”
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顾南洲一把抓住,往自己跟前一扯,整个人跌入了对方怀里。
“先吃饭,吃完我送你去县上。”说完话,转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跟杆子一样的白羽微,“白护士还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白羽微哪里还敢说自己有什么事,捂着嘴,转身逃离了现场。
“喂喂喂!大哥,你对象跑了,还不快去追。”夏姩姩急得恨不得自己追出去,可当回头看到顾南洲那跟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时,连忙捂嘴退到沙发边。
“她不是我对象,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也从来没有谈过。”
啊!她和自己讲这些干嘛?
夏姩姩一脸懵,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到面前小姑娘如此听话,顾南洲低头看了眼对方的手,柔声道:“手洗了吗?”
不等对方回答,提着暖瓶去给洗脸盆倒水,拉着人走到脸盆边,作势就要亲自帮对方洗手。夏姩姩见状连忙抽出手,随便洗了两下,顺手用顾南洲的毛巾擦了擦手。
“她好像喜欢你,要不然不可能会哭!”夏姩姩帮顾南洲分析着。
在部队能谈个好姑娘,那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是军区医院的护士,有稳定的工作,那就更难得了。
“我看她长得也挺好看的,一定也有不少喜欢他的男同志,人家对你也有心,不如尝试了解一下,说不准她还就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呢!”
之前听舅舅劝解手下的兵去参加联谊会听多了,这些话夏姩姩张口就来。
等夏姩姩说完话,顾南洲阴沉着脸,“你要去买什么?”
夏姩姩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为了给两人留空间说的那句话,“马上要过年了,去买点过年用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里过年都要买什么,索性自己离开家时,夏国安给的钱多,到时候看,别人买什么,她就买什么,回去肯定不会错。
顾南洲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自己屋子,又看向正在低头吃饭的夏姩姩,“那一会儿麻烦小夏同志也帮我看着买点东西,这屋子太单调了。”
听到这话,夏姩姩本想拒绝,但一想人家又是救自己,又是请吃饭的,要不答应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随后点了点头,这屋子别说单调了,刚才她一进门,给她第一感觉就是刚搬来,除了沙发,茶几那些家具,其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看不到,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
比那样板间还让人看着冷清。
吃完饭,顾南洲先带人在家里参观了一下,房间,厕所,厨房,一个地方都没落下。
“你看看都缺什么,一会儿去了买。”
夏姩姩点了点头,但一想到这个时代什么东西都朴素后,多少有点不抱希望。
......
这房子是新盖的,在一楼,装修好也就半年时间左右。两室两厅,一厨一卫,南北朝向,还是个东户。
主卧除掉衣柜大概还有十三四个平方的样子,不算小,次卧也就十个平方左右,作为客房,也够了。
两米乘五米的阳台确实长在了夏姩姩的心坎上。
看着小姑娘盯着阳台发呆,顾南洲勾了勾唇,弯腰靠近了点,对方身上独有的那种淡淡的香味在鼻间萦绕,有种要扰乱他思绪的感觉。
“这户型还可以吧?”顾南洲随口问了一句。
夏姩姩嗯了一声,转身指向小房间,“那个小房间做成书房应该也挺不错的。”
顾南洲应声点了点头,他也那么觉得。
一番交谈过后,夏姩姩也不觉得顾南洲有多凶,反倒还觉得这人挺好说话的。
......
集市是开在县城外的一片大荒地上,兴许是要过年的缘故,赶集的人格外的多,放眼望去,人山人海,拥挤不动,一个没跟紧,就有可能找不到自己的队友。
顾南洲将夏姩姩护在身前,勉强挤到一个卖红薯的摊位前才能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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