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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螭梵心的小说浮生如露情如尘免费阅读

塔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桃红是妾室用的颜色。只有正妻才配用大红。江云螭看着她佯装懵懂,一副单纯的模样。“姐姐,你不要生气,梵心只是觉得我穿那套大红嫁衣好看,没有其他意思。”见江云螭沉默不语,她面色微变,挤出几滴眼泪。“姐姐要是要怪我,我愿意让姐姐责骂打骂......”话音刚落,梵心踏进了屋里。“不过是一件嫁衣,穿什么颜色不一样?。”梵心眉头轻皱:“你何必迁怒云雪。”江云螭冷笑:“你们自顾自在我面前表演恩爱,可曾听我说过一句话?”是他们不请自来,闯进她的房间。在她面前装腔作势,故意恶心她。现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姐姐,我知道你妒忌我,怨恨我,可是我和梵心真心相爱,是一定要在一起的。”江云雪紧紧握着梵心的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穿什么嫁衣都无所谓......”...

主角:江云螭梵心   更新:2025-02-22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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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螭梵心的女频言情小说《江云螭梵心的小说浮生如露情如尘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塔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桃红是妾室用的颜色。只有正妻才配用大红。江云螭看着她佯装懵懂,一副单纯的模样。“姐姐,你不要生气,梵心只是觉得我穿那套大红嫁衣好看,没有其他意思。”见江云螭沉默不语,她面色微变,挤出几滴眼泪。“姐姐要是要怪我,我愿意让姐姐责骂打骂......”话音刚落,梵心踏进了屋里。“不过是一件嫁衣,穿什么颜色不一样?。”梵心眉头轻皱:“你何必迁怒云雪。”江云螭冷笑:“你们自顾自在我面前表演恩爱,可曾听我说过一句话?”是他们不请自来,闯进她的房间。在她面前装腔作势,故意恶心她。现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姐姐,我知道你妒忌我,怨恨我,可是我和梵心真心相爱,是一定要在一起的。”江云雪紧紧握着梵心的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穿什么嫁衣都无所谓......”...

《江云螭梵心的小说浮生如露情如尘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桃红是妾室用的颜色。

只有正妻才配用大红。

江云螭看着她佯装懵懂,一副单纯的模样。

“姐姐,你不要生气,梵心只是觉得我穿那套大红嫁衣好看,没有其他意思。”

见江云螭沉默不语,她面色微变,挤出几滴眼泪。

“姐姐要是要怪我,我愿意让姐姐责骂打骂......”

话音刚落,梵心踏进了屋里。

“不过是一件嫁衣,穿什么颜色不一样?。”

梵心眉头轻皱:“你何必迁怒云雪。”

江云螭冷笑:“你们自顾自在我面前表演恩爱,可曾听我说过一句话?”

是他们不请自来,闯进她的房间。

在她面前装腔作势,故意恶心她。

现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姐姐,我知道你妒忌我,怨恨我,可是我和梵心真心相爱,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江云雪紧紧握着梵心的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穿什么嫁衣都无所谓......”

“我们当然会在一起。”梵心神色温柔:“你放心。”

“红色嫁衣极好,与你相配。”

江云雪一脸感动,笑着扑进他的怀里。

看着他们紧紧相拥的样子,江云螭面色霎白,浑身颤抖。

“你们若是想要亲热缠绵,府中多的是地方,何苦跑到我面前来羞辱我!”

梵心骤然抬头,震惊看着她:“云螭,你在胡说什么?”

“还没有成婚,我怎么会冒犯......云雪!你怎么了?”

还没等说完,江云雪突然晕倒。

梵心抱着她匆匆离去,只留江云螭独坐空房。

“你这个孽畜,还不给我跪下!”

长宁侯大步冲进屋子,一把将她扯到地上。

“你为了一件嫁衣,把你妹妹气晕?”

“跟她啰嗦什么!我看她就是欠收拾!”长宁侯夫人拿起茶杯,狠狠砸到地上:“她就是见不得云雪好!”

江云螭跪在地上,看着盛怒的父亲母亲。

“妹妹想让我穿着桃红成亲,父亲母亲当真不知道她是在折辱我吗?”

“侯府这样大,竟然做不出第二套红色嫁衣?”

“哪怕是出去买,买不到红色嫁衣?”

江云雪行事恶毒,她本以为父亲母亲会心有愧疚,替她说句公道话。

一件红色嫁衣而已,怎么就没有第二套了?

可是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当胸一脚。

长宁侯狠狠踢在她的胸口,江云螭身子一倒,心口传来剧痛。

“你这是在质问你的父母?你哪里来的胆子?竟能敢这样对父母说话!”

长宁侯胸口剧烈起伏:“你这个孽障!”

江云螭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那条刚刚踹倒她的腿。

幼时父亲受伤断腿,群医束手无策,是她用妖力治好了长宁侯的腿。

那些伤痛全都转移到她身上,她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才下床。那个时候,长宁侯也曾抱着她,口口声声喊着:宝贝女儿。

如今父亲用那条她治好的腿,狠狠踢在了她的身上。

“你们明明知道,是我治好了梵心的病!”

她嘴里腥甜,张嘴呕出一口血:“梵心康复,是因为我。根本不是因为云雪的照顾!”

“从小到大,那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父亲的腿好了,我却卧床了......母亲喝了我的血,病好了......你们都知道的!”

“是我承受了你们身上的伤痛......你们明明发觉了其中的蹊跷。”

“不然你们为何非逼我给云雪取心头血!”

“啪!”

长宁侯夫人脸色骤变,一巴掌甩在江云螭脸上:“闭嘴!你给我闭嘴!”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不等江云螭开口,巴掌接二连三掴在她的脸上。

“你跑进我的肚子里,我把你生下来,把你养大......这是你欠我的!”

“你秽乱无耻,上杆着爬床......如今还胡言乱语,想要对父母挟恩图报!”

长宁侯夫人像是陷入魔障,不停扇着巴掌,直到江云螭的脸颊红肿,破皮流血。

江云螭任由她撕打,直到她力竭停手,还在不停咒骂。

“父亲母亲生我养我,我确实欠了你们。”

江云螭颤抖起身来,对着长宁侯长宁侯夫人磕头。

“父亲母亲,这是女儿最后一次给你们磕头了。”

看着她满身血污,满身狼狈,强撑着磕了三个头。

长宁侯冷笑一声:“惺惺作态!”

挟恩不成,又开始卖弄姿态,扮演孝顺。

“你若是有心,就安分守己,这头留着拜堂成亲的时候再磕!”




眼前血红一片。

江云螭抹了一把眼前的血,不可置信看着长宁侯夫人。

她刚才想砸死自己的。

如果不是她身形一晃,那茶盏会狠狠砸在她的头上。

长宁侯夫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大声斥责:“你这是想逼我们全家去死!”

看清江云螭满头鲜血,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你不要怪我打你,都是你不听话,胡言乱语!”

“你当初给梵心下药,龌龊卑劣,丢尽了侯府脸面,好在皇上亲自许婚,这才保全了侯府名声!”

“现在你说要解除婚约,这是抗旨不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你抢你妹妹心上人,气的我卧病在床,还嫌不够!”

“现在还想拖着全家去死?”

她坐在床上,不停捶着胸口:“你妹妹身子不好,用你一点血,你这般不情愿,非得梵心去求,你才答应,这般寡廉鲜耻!”

“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你根本不是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妖怪,占了我腹中孩子的命!”

想起生孩子前夜做的那个梦,她眼中泛起狠意:“生下来也应该把你掐死!”

“若没有你,也就没有今时今日受的气了!”

字字戳心,痛彻心扉。

江云螭泪流满面,浑身止不住颤抖。

“你又在闹什么!”

长宁侯大步走进房中,脸色难看:“将你母亲气成这样,如此不仁不孝,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父亲,我是来给母亲侍疾的。”

江云螭抹着眼泪:“不是故意惹母亲生气的。”

“既是侍疾,还跪在那里做什么!”长宁侯粗暴扯起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提到床边。

“快给你母亲治病!”

江云螭本就虚弱,被他一拉,一头撞在了床头上。

还在流血的伤口再次冲撞,鲜血蜿蜒而下。

“快点!”

他们在等,等她用妖力转移长宁侯夫人身上的病痛。

“父亲,我今早刚取完心头血,身子虚弱......”

不是她不肯,而是她有心无力。

仅存的这点妖力,只能勉强支撑那可破碎的心脏跳动。

哪里还能再承受其他病痛。

看着她心口隐隐约约透出的血迹,长宁侯满脸不耐:“养你有什么用!”

“既然不能侍疾,就取一碗血吧!”

“反正已经流血了,不取也是浪费。”

看着手里被塞进的药碗,江云螭眼前模糊一片。

恍惚中被推进侧间,恍惚中取了血,恍惚中,听见父亲训话。

“六日后举办婚礼,你和你妹妹同时出嫁,这几天你老老实实待着,不要搞事!”

江云螭踉跄走出主院,眼前雾蒙蒙一片。

嘴里的腥气一股股泛上来,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等回到自己房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昏睡了不知多久,依稀中好像有人在哭。

好像还有人在争吵。

江云螭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一个耳光瞬间打了过来。

“你还给我装睡!”

长宁侯夫人接连掴了她两巴掌:“不过是训斥你几句,你就装病不给你妹妹送血!”

“还在梵心面前扮柔弱!”

江云螭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轰鸣。

“你就是巴不得你妹妹去死,你怎么这么恶毒!”

“赶紧给我取血!”

长宁侯夫人扒开她的衣襟,一刀捅在她的心口:“快些......快些......”

血液汹涌而出,很快流满了一碗。

“小姐!”

迎香哭着爬过来给她整理衣襟,看着她胸口狰狞的伤口哭泣。

“这可怎么办,会不会死人......”

江云螭惨然一笑,任由她给自己擦洗。

她会死的,但不是现在。

看着手里隐隐约约的金字,一个“五”字若隐若现。

“快了。”

她看着帐顶的花纹,喃喃自语。

“是快了,还有五天就要成亲了。”

梵心温和的声音响起,江云螭恍然转头。

“女子爱美,受伤为何不敷药?”

他将她扶起,给她脸上擦着药膏。

江云螭面露嘲讽,命她都不要了,还会在乎外貌?

“我以后会按时给云雪取血,你不必勉强自己讨好我。”

他如此恨她厌她,还能放下身段过来关心她。

真是难为他了。

梵心动作一顿,面色复杂:“云螭,我们以后会是夫妻,何必互相怨怼。”

“你虽犯下大错,但是我毕竟要了你的身子。我愿意原谅你。”

“等到云雪身子痊愈,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我关心你,不仅是为了云雪,也是为了日后......你们姐妹和谐。”

江云螭惨笑,等到她痊愈,自己也就死了。

肉体凡胎哪里经得住活取心头血。

妖力逐渐消散,她就快死了。

他还指望着五日后二女同嫁,日后两妻和谐。

只怕到时候成亲的,会是一具尸体。




自那天之后,江云螭听话极了。

该取血的时候,她从不拖延。

就连对她没有好脸色的长宁侯夫人,也说不出训斥的话。

只是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

形同枯槁,取血也越来越困难。

她身上的血越来越少了。

“这是我亲手熬的汤药,可以补气血。”

梵心吹了吹药碗,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

江云螭见他小心温柔,心中嘲讽:“为了姜云雪,你当真豁得出去。”

她曾经做梦都想和他温柔相对,岁月静好。

如今他坐在她面前,温柔照顾她,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要她的血,要她的命。

梵心动作一顿,眼中浮起愧疚:“对不住。”

他没有反驳,只说对不住。

“心意领了,我当不起佛子亲手喂药。”江云螭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汤药苦涩,涩意一路流进心里,苦的她发抖。

“你放心,没有你的汤药,我也会按时给云雪取血,必不会耽误你们的婚事。”

她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的药汁,避开他陡然深沉的目光。

“不是我和她的婚事,也是我们的婚事。”

梵心轻轻握住江云螭的手:“你是皇上赐给我的妻子,我们以后也会是夫妻。”

不知为何,见她如此憔悴瘦弱,他心中隐隐泛起疼痛。

心头涌上莫名的焦躁不安。

“听说你夜夜难眠,这佛珠伴了我十余年,最能养神。”他取下腕间的佛珠,一圈一圈绕在她的手上。

“云螭,成亲以后,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江云螭闻着佛珠上传来的檀香,思绪恍惚。

那一晚,龙心遇到主人,急切想要回到主人身边。他迷失了神智,就是用这串佛珠缠住了自己的脖颈。

动情身热的时候,檀香味盈满床帐。

——“梵清喜欢我,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你卑鄙下药,才换了他一夜欢好。可是跟我在一起,不用下药,他也能身热情动......”

江云雪的话回响在耳边。

江云螭胃中翻腾,刚喝进去的药全吐了出来。

连梵心都知道她病弱憔悴,虚弱到到已经取不出血了。

可是长宁侯长宁侯夫人,这几天一次都没有来看她。

她看着前院的方向,泪流满面。

或许在他们心中,疼爱的女儿只有江云雪吧。

江云螭颤抖着下床,吩咐迎香拿来一个炭盆。

“这些用不上的东西,全都烧了吧。”

她一件一件扔进炭盆,身上的生机好像也被大火燃烧殆尽。

“大小姐......”

迎香哽咽流泪,捂着脸哭泣。

“我不争气,不得父母疼爱,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江云螭看着桌上几件首饰:“这是我所有的首饰,等我死了,你拿去换了银钱,归家去吧。”

“我哪里有家,小姐在哪,我就在哪。”

迎香跪在地上痛哭:“我无父无母,是大小姐救了我,把我留在身边......我哪儿也不去!”

江云螭眼眶通红:“傻丫头,说什么胡话。”

她把迎香抱进怀里:“你进府的时候,我没让你签身契,你不是府中家奴,可以自由离去。”

“侯府凉薄,我若是死了,你也没有好日子。”

“走吧......以后好好活着。”

迎香越听越心酸,抱着她嚎啕大哭。

“府中做好了嫁衣,我来给姐姐送衣服。”

江云雪笑吟吟踏进屋内:“多谢姐姐给我心头血,我如今身子大好,特意来感谢姐姐。”

她笑容单纯,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虽说你是皇上赐给梵心的妻子,但我是他心中挚爱。日后你我二人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她笑眯眯展开手里的嫁衣,桃红妖艳。

“但是大红嫁衣只剩一套,梵心做主,把红色嫁衣给我了,只能委屈姐姐穿桃红了。”

“姐姐不会生气吧?”




江云螭听话,安分守己。

那天之后,她不在出门,也不愿说话。

她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染血的帕子换了一张又一张。

看着手心若隐若现的“二”字,江云螭怔怔出神。

心脏跳的越来越慢,她能感受到血肉在逐渐破碎。

还有两天了,这副身子已经快撑不住了。

“姐姐,今日梵清带我去了佛寺上香,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江云雪笑容甜蜜,含羞带怯。

“他说佛,在他心中,我,亦在他心中。”

江云雪见她无动于衷,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说,一个人的心中,放得下几个人呢?”

“他虽然要娶我们两人,可是他心中只有我呢。”

江云螭一动不动,任凭眼泪模糊了双眼。

“你们虽然有赐婚的名头,可是不被爱的应该退出!”

江云雪沉着脸警告:“梵心和我情投意合,我应该是他唯一的妻子,你要是识相,就应该主动让位!”

“让位?”江云螭声音嘶哑:“我倒是想和他解除婚约。”

“只是抗旨拒婚......你想拉着全家去死?”

“什么全家去死?”

长宁侯和梵心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我没有想要连累全家的意思。”江云雪眼神闪躲,哽咽哭泣:“我知道姐姐是皇上赐给梵心的正妻......我只是太爱梵心了......”

“一辈子就嫁这一次人,我想以妻子的身份出嫁,特意来求姐姐,可是姐姐却说什么抗旨,要拉着全家去死......”

“父亲,我落下病根,也不知道以后能陪你们多久,今生也就这一个心愿了......”

梵心眉尖微皱,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身子已经大好了,日后必定能健康顺遂。”

“虽说是平妻,不分大小,可是拜堂的时候总有先后,这满堂宾客,也总得有个说法......”

她泫然欲泣,哭的好不可怜。

“你是姐姐,就让一让你妹妹吧!”长宁侯心疼不已,冷眼看着江云螭:“你的嫁衣正好是桃红,妾室身份拜堂也合适。”

执妾礼拜堂,给江云雪磕头敬茶!

江云螭强忍着疼痛起身,含泪控诉:“我不愿!”

“皇上赐我的是妻位!让我执妾礼拜堂,我宁愿不嫁!”

她声嘶力竭,几欲泣血:“我一退再退,为何你们还来逼我!”

“不嫁?你这是在威胁谁?”长宁侯厉声喝斥:“云雪是你妹妹,你何必斤斤计较!”

“你自小懂事听话,如今为着一个男人,怎么变得如此自私!”

“到了这个时候,还威胁不嫁,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江云螭心中悲郁,大口喘着气。

是啊,她自小懂事,做什么都要让着云雪。

如今他们竟然还要她给她下跪磕头!

“我可以给她功劳,给她我的心头血,给她我的夫君,给她我所有的身外之物......”

“可是我最后的尊严,我不能给她。”

给江云雪下跪,比放干她的心头血,还叫她难以忍受。

可是长宁侯却不肯松口。

江云螭死死掐着掌心,皮肉血红一片。

气氛僵持,谁也不肯退步,只听见江云雪抽泣的哭声。

梵心叹了一口气,淡然相劝:“云螭,无论以什么身份拜堂,你都是圣旨定下的妻子。”

“云雪只求一个仪式而已,你就让一让她吧。”

江云螭愕然抬头,怔怔看着他。

她双眼含泪,突然笑出了声。

“好,我让。”




“大小姐——”

迎香凄厉的哭声响彻天空,惊起一群黑色老鸹。

大喜的日子,侯府飞来一群老鸹,盘桓在喜堂上方,嘶哑叫喊。

声声泣血,诡异至极。

喜堂骤然一静,只听见风中传来凄厉哭声,直钻人心。

梵心浑身一僵,胸口突然剧烈疼痛。

他痛苦按着胸口,下意识看向江云螭院子的方向。

头顶的老鸹越聚越多,叫声越来越凄厉,伴着未尽的唢呐哭啼,叫人心里发慌。

“着火了!着火了!”

侯府的一角,突然冒起冲天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

梵心脸色大变,扔下手里的牵巾,向外跑去。

那是江云螭院子的方向!

“走水了!快去帮忙救火啊!”

前来观礼的宾客跟在身后:“这叫什么事儿啊,大喜的日子,先是老鸹聚顶,后是有人哭丧,这会竟然走水了!”

“这长宁侯府的婚事,是不是八字不合啊?”

“放你娘的狗屁,这可是圣上赐婚,你好大的胆子......”

顾不上计较众人的议论,长宁侯夫妇一路狂奔,刚进院子,就看见梵心愣愣僵在门口。

不是走水。

迎春一手抱着牌位,一手抱着一个箱子,脊背笔挺,站在院子里。

在她身后,几人高的火焰冲天而起,烧红了半片天空。

“迎春!你不伺候大小姐出嫁,在烧什么东西!”

长宁侯怒骂:“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饶了府里的喜事,你这是找死!”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我看谁敢!”

迎香嘶吼一声,喉中泣血:“侯爷,我虽然伺候大小姐,可我不是侯府的奴才。”

她声音尖锐,饱含着愤怒和痛楚,压得周围嘈杂的人声顿时一静。

“大小姐从没有让我签过身契,我是良民。”

“侯爷可是想要打杀良民?”

长宁侯脸色一青:“你既然跟侯府无关,为何留在这里?还不赶紧滚!”

“你放心,我办完最后一件事,一定会走。”迎香双眼噙泪,转身看向熊熊燃烧的大火。

“大小姐说的对,这府中人性凉薄,没有一个好人。”

“江云螭呢。”

呆愣许久的梵心突然开口:“江云螭呢......今天我们成亲,你家大小姐呢?”

他不等迎香开口,大步冲进屋子里,四处搜寻熟悉的身影。

卧房没有。

外厅没有。

到处没有。

他惊慌失措跑回院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抱着谁的灵位......”

剧烈的疼痛从心脏传遍全身,他浑身颤抖,一步步走向迎香。

火光照亮了他惊恐的脸,也照亮了牌位上的名字。

“不可能......”

他全身紧绷,呼吸在一瞬间停止:“她是不是埋怨我不给她妻礼拜堂,故意做戏来气我?”

迎香泪珠一连串滚落下来,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佛子也知道大小姐委屈。”她啜泣着:“你们明知道她受了委屈,却都硬逼着她咽了这些苦楚!”

她衣着凌乱,泪殷殷看着燃烧的火焰:“小姐你看,他们这些伪君子,个个都知道你心里的委屈。”

“但是却全都心狠冷硬,活生生把你逼死。”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定睛一看,顿时骇然变色。

那燃烧的火焰里,仿佛躺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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