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被送回了监狱。
而且这次,还是典狱长亲自来收的人。
沈梦欢对着典狱长一通训斥,似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了对方身上。
临走时,沈梦欢还格外嘱咐起管教。
“如果他还是没办法好好改造,那我就撤资,你自己看着办吧。”
监狱一直都是沈梦欢出钱投资的,所以我在里面也总是格外的被照顾。
审讯室里,典狱长点燃一支烟,看着我也没开口。
烟吸到一半时,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一脚把我揣倒在地上。
“妈的,都是因为你这个祸害!”
“老子被人训的跟条狗一样,你满意了么!”
典狱长把烟头在我身上碾灭,恶狠狠的朝我身上吐了口大黏痰。
“等着吧,在这里,老子有的是办法整你!”
典狱长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我咳出一口鲜血,苟延残喘的靠在墙边,看着眼前的场景止不住的打颤。
没想到,我最后,还是回到了监狱里。
这里熟悉的一切都让我无比恐惧。
出狱后,我曾无数次梦到自己在这里经历过的一切。
我发现,自己依然是没有面对这里的勇气。
“哟,这不是楚河嘛。”
“怎么,很怀念监狱的生活是么?”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幽幽传入我的耳朵里。
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眼神中透着一股浓郁的恐惧感,几乎是本能的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一个穿着制服,手里拿着橡胶棍的女人,慢慢走到我面前。
她是这座监狱里的管教,也是平日里对我施以刑罚的人。
“我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以往经历的所有恐惧,几乎都堆在了心里。
我甚至能想到,接下来,哪怕是自杀,我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求饶,已经成了我的本能,求生的本能。
管教黑着脸,拿起手中的橡胶棍,朝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
我心里压根生不起半分反抗的想法,只能任由对方肆意发泄。
管教一向十分看重自己的事业,经手她的犯人,出去后基本都变成了老实的傀儡。
而我,却又一次被送回了监狱。
或许,她现在俨然把我当成了自己履历表上的污点。
“你这个贱骨头,还学会偷东西了,看来是我教育的力度还不够大啊。”
管教踩着我的脸,恨恨的朝我身上吐了口痰。
“沈总说了,只要你把同伙供出来,她可以既往不咎。”
“如果你还要继续嘴硬,你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下场!”
我哆哆嗦嗦的吸了口寒气,心里咬死了不能出卖陈兰。
她可是扳倒陈耀辉最后的希望了,哪怕我死在监狱,也坚决不能出卖了她。
“我真的没有偷东西,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还学会顶嘴了?”
管教冷哼一声,抓着我的头发,一巴掌又一巴掌的问候着我。
我不敢再说话,甚至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片刻功夫,我被管教带进了熟悉的房间里。
墙面上挂着各种工具,正对面是一把血迹斑斑的老虎凳。
这里是管教室,也是三年内我每天都会来的地方。
在这里,我每天都会被电击,殴打,尝试各种刑具。
我比任何人都熟悉这些工具的用途,每个工具都在我身上真切的实践过无数次。
熟悉的记忆让我蜷缩在地上。
我再也承受不住身心压力,开始求饶起来。
“我说……求你放过我吧……”
管教冷笑一声,拿着电棍在我眼前晃了晃。
“真是个贱骨头,早说不就完事了么。”
“那个乞丐……”
我咬了咬牙,又顿住了。
“那个乞丐真不是我的同伙,我不认识她。”
管教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彻底对我失去了耐心。
她把我拽到老虎凳上,束缚着我的四肢,还用皮鞭死死勒住我的脖子。
“死不悔改的贱骨头!”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管教拿起老虎钳,一根一根的拔下我的指甲。
每次动手时,她还都会说一句。
“我让你继续嘴硬,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十个指甲悉数剥落,我疼的直吸冷气。
然而,这种情况我也不是第一次面对了。
见我依旧沉默,管教没耐心了,拿起电棍,撬开我的嘴塞了进去。
我惶恐的摇摇头,全身被束缚着,让我动弹不得。
强烈的电流在我体内噼啪炸响,我的嘴里已然变得血肉模糊。
电击力度不断加大,我整个人已经变得麻木了。
或许是我已经被折磨了整整三年,这次反而感觉没那么恐慌了。
对我而言,疼痛感依旧是在不断加重,可心里的恐惧却减少了几分。
我的意识慢慢模糊,就在这时,管教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对处刑的力度把控的很好,生怕犯人真的会死在监狱里为她带来麻烦。
“贱骨头,我会给你留一口气活下来的,好好想想接下来该说什么吧!”
管教冷笑一声,用鞭子在我身上不断的抽打,我全身的皮肤都被打的皮开肉绽。
紧接着,她拿起一瓶强力辣椒水,在我的伤口处喷了上来。
我的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想要宣泄出来,喉咙却被皮鞭死死束缚着,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来。
“你的狱友也很想念你呢,回去看看他们吧。”
管教收起了刑具,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似的,把我送进了牢房里。
临走前,她还不忘特地安排一下。
“你们这些垃圾,要好好照顾楚河,别让我失望。”
“否则,下一个进管教房的,就是你们了!”
撂下这么一句,她走了。
监狱里十几个囚犯都跟着凑了上来。
看着浑身是血,皮开肉绽的我,哪怕是那些死囚犯,也有些触目惊心。
我拖着羸弱的身体,一点点爬到属于我的位置——便池角落。
“你这个贱皮子,是不是舍不得监狱里的伙食,居然又回来了。”
一个死囚犯踩着我血肉模糊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没敢开口,下意识蜷缩起全身,生怕会遭到对方一通毒打。
死囚朝我吐了口痰,解下裤腰带,一股腥臊味让我干呕不止。
“妈的,你还敢躲!”
“老子今天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