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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小说

温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屋内沉默下来,苏木兮见温苒脸色不太好,问道:“大姐姐,你可是身子不太舒服?”温苒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出了满身的冷汗。春日和煦的阳光正好,温苒鼻尖出了点细汗,手脚却冰冷。她摇摇头,说:“只是有些累了。”苏木兮松开了挽着她的胳膊,忙说:“那大姐姐好生休息,明儿还要去忙酒楼的事情呢。”苏记酒楼的事情,从温苒和苏木兮入京前就有构思筹备。如今装修已大好,召了许多员工,皆是无家可归或是谋求出路的女子。还请来了大厨,带着酒楼里的女人们一块学习。一个月后,苏记酒楼顺利开业,鞭炮林鸣,好一番盛大景象。与苏家交好或是有意与苏家交好之人,皆送来贺帖、贺礼。待人群散去,热闹留在酒楼里时,晋明带着一帮人,扛着个大东西进来了。镇南王虽未到场,却遣晋明送来了上好的玉...

主角:温苒裴景瑜   更新:2025-02-16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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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裴景瑜的其他类型小说《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小说》,由网络作家“温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屋内沉默下来,苏木兮见温苒脸色不太好,问道:“大姐姐,你可是身子不太舒服?”温苒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出了满身的冷汗。春日和煦的阳光正好,温苒鼻尖出了点细汗,手脚却冰冷。她摇摇头,说:“只是有些累了。”苏木兮松开了挽着她的胳膊,忙说:“那大姐姐好生休息,明儿还要去忙酒楼的事情呢。”苏记酒楼的事情,从温苒和苏木兮入京前就有构思筹备。如今装修已大好,召了许多员工,皆是无家可归或是谋求出路的女子。还请来了大厨,带着酒楼里的女人们一块学习。一个月后,苏记酒楼顺利开业,鞭炮林鸣,好一番盛大景象。与苏家交好或是有意与苏家交好之人,皆送来贺帖、贺礼。待人群散去,热闹留在酒楼里时,晋明带着一帮人,扛着个大东西进来了。镇南王虽未到场,却遣晋明送来了上好的玉...

《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小说》精彩片段


屋内沉默下来,苏木兮见温苒脸色不太好,问道:“大姐姐,你可是身子不太舒服?”

温苒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出了满身的冷汗。

春日和煦的阳光正好,温苒鼻尖出了点细汗,手脚却冰冷。

她摇摇头,说:“只是有些累了。”

苏木兮松开了挽着她的胳膊,忙说:“那大姐姐好生休息,明儿还要去忙酒楼的事情呢。”

苏记酒楼的事情,从温苒和苏木兮入京前就有构思筹备。

如今装修已大好,召了许多员工,皆是无家可归或是谋求出路的女子。

还请来了大厨,带着酒楼里的女人们一块学习。

一个月后,苏记酒楼顺利开业,鞭炮林鸣,好一番盛大景象。

与苏家交好或是有意与苏家交好之人,皆送来贺帖、贺礼。

待人群散去,热闹留在酒楼里时,晋明带着一帮人,扛着个大东西进来了。

镇南王虽未到场,却遣晋明送来了上好的玉石貔貅。

然后被苏木兮作主,摆在了酒楼大堂最显眼的地方。

晋明与温苒又有许久未见,站在她面前时竟有几分紧张,又把自家殿下的话带到了。

“殿下祝苏记酒楼开业大吉,生日红火。”

温苒心里颇有受宠若惊之感,面上却不卑不亢:“民女多谢殿下记挂。”

晋明又凑过来小声交代:“殿下不是不想过来,只是有要事在身,不便过来。”

温苒睨着他:“这话也是你们殿下的意思?”

晋明说不是。

只是瞧自家殿下那样子,其实挺想来的。

温苒说他乱牵线搭桥容易被揍。

晋明慌忙摇头:“这么些年,小的可就见殿下对温姑娘一人这样过。”

温苒汗颜。

那凌乱的关系还没理出一条清晰的线来,听这话真将她折煞了。

送了镇南王府的‘贵客’走,温苒才歇下来。

最近裴景瑜和他都没什么动静,应是朝中事务繁多。

刚刚在桌上,温苒还听人说起,镇南王殿下刚回京便崭露头角,接下了彻查贪官污吏一案。

摆明了让这个刚回京的皇子去得罪人。

但老百姓们不懂朝堂上的斗争和权利周旋,只知道谁保家卫国,谁为人民做实事,谁就是值得称赞的好人。

这事做下,也算好事一桩。

想完,温苒又觉得自己待在裴景瑜身边十二年,把心思也过得太深。

累人得很。

……

又是半月,苏府正式设宴,庆贺乔迁之喜。

府上宾客不断,热闹红火。

苏陵川与温苒两人会面,他沉声问她:“开酒楼的感觉如何?”

这些日子苏陵川皆跟在苏老爷身后学着如何操持家中事业,比来时还要沉稳不少。

他愈发有大哥风范,温苒也当个寻常小辈,回道:“比管胭脂铺子辛苦了些,但木兮很能干,酒楼里的姐妹也相当吃苦耐劳,我感觉很充实。”

苏陵川抽不出空去,但也知道家里这两个妹妹将酒楼操持得很好,在京城名声大作。

府门那边忽然喧闹了起来。

温苒看到了裴景瑜那张熟悉的脸。

他竟是不请自来。


温苒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心脏跳动得剧烈。

她没想过会有孕。

纵然曾经有过奢望,在裴景瑜娶妻后,这种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

那么……要告诉裴景瑜吗?

如果坦白,孩子的去留和她的去留,都是个问题。

温苒霎时心乱如麻,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休息,却依然辗转难眠。

第二日,温苒裹得严严实实,随府里其他人一块出去采买。

只是没想到,买屠苏酒时,竟然又撞上了沈怀安。

今日光线清明,温苒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周正刚毅的好样貌。

看见温苒,沈怀安忙不迭地上前一步。

这人一只手还断着,便又对她出言不逊:“小温苒,你家世子已有了爱妻,你在他身边也是受冷落,不如就跟了我?”

温苒后退两步,低眉垂首:“奴婢身份低微,沈将军,您就别拿奴婢逗趣了。”

上次的事情裴景瑜没追究,不代表过去了,她哪敢再和这沈怀安扯上关系。

沈怀安却看不出她的抗拒一般,前进两步。

温苒连连后退,却忽然撞上个人。

她心下一惊,回头就看到了裴景瑜那张脸,真是如罗刹般阴沉。

温苒顿时无措道:“世子爷,您怎地在这儿?”

裴景瑜没回答她,直接抓着她的手臂,带到自己身旁。

他的大手紧紧扣住温苒腰身,看向沈怀安。

语气听着漫不经心,却难掩阴冷:“手都断了,沈将军还学不会安生?”

沈怀安咬牙切齿:“那日冬猎,果然是你动的手脚。”

“呵。”裴景瑜冷嗤一声,“沈将军,人贵在自知,再这般不知好歹,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话落,裴景瑜力道强硬地拽着温苒上了马车。

到府后,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温苒扛在肩上回了房。

温苒被他丢到榻上,天旋地转。

裴景瑜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手指划过温苒的脸,最终停在了她削尖的下巴上。

裴景瑜语调慢慢悠悠,却暗含冷意:“从前怎么没发现,我们温苒这么会勾男人?”

温苒面色发白:“世子爷,奴婢……”

下一刻,裴景瑜俯下身,掠去她的唇舌与呼吸。

事后,裴景瑜玩着她的头发,餍足后的男人显得懒散温和。

温苒深深呼吸,试探般地开口:“爷,如果奴婢有孕……”

她未说完,抬眼便撞上了裴景瑜晦暗幽深的视线。

刚刚还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嘴角竟是扯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他道:“你这般卑贱的身子,也配生下本世子的血脉?”

温苒浑身僵住,只觉好似坠入了冰窟。

她还记得,很久以前,裴景瑜也曾对她说过,要想要和她有个孩子。

儿子像谁都行,女儿一定要像温苒,得是个粉雕玉琢又乖巧的小姑娘。

曾经的话像沙子般脆弱,风一吹就散了。

身旁的裴景瑜又覆上来,吻住她的后颈肉。

“安分一些,好生伺候,别总想着不该想的。”

温苒颤抖着将脸埋在被褥里,遮去了满眼的泪。

日子捱到了腊月二十二。

今日是侯府照例去往云觉寺祈福的日子,温苒也被吩咐跟随。

车内,她在一旁泡茶侍奉。

林婉莹依偎在裴景瑜怀里,柔声说:“都说云觉寺求子灵验,景瑜,到时候我们也去求一个吧。”

“自然。”裴景瑜揉着她的手,缓声应道。

“婉莹生下的孩子,才算得本世子的孩子。”

温苒垂眸掩下情绪,一路沉默。

寺庙内,温苒落后二人一步祈福上香。

青灯古佛下,温苒双手合十,拜得虔诚。

“佛祖保佑,愿信女离开后,信女与腹中孩儿,能同裴景瑜一世不见。”


温苒奔波五日,行至萝水城。

她刚在城中各处打听过三姐云琅的消息,却是一无所获。

奴婢转卖、换府,改名换姓,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没碰上好主子,有可能性命都没了。

温苒头一回对自己的渺小和羸弱有了确切的认知。

又过几日,温苒到了苏州。

她于城外一处破败的文庙落脚小住,外出捡柴时却听见了串凌乱的脚步声、兵器相接的打斗声和求救声。

温苒心中一凛,想到白日听人说过附近山匪出没,难不成被自己遇上了。

她躲在暗处,看见锦衣华服的一老一少,两人通身气派,只是忙于奔逃,如今都显得狼狈了。

打斗声已然近了,温苒没法儿见死不救,悄悄招手。

一番周折辗转,温苒带着两人进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温苒在裴景瑜身边十二年,野外生存的事情在他处境艰难的早些年间常有,耳濡目染间学到的皮毛终于派上了用场。

看着温苒熟稔地处理各种藏匿事物,又递出药瓶、清水,年轻女子心神稍安。

她朝温苒一拱手:“吾乃苏州苏府三小姐苏木兮,这位是我祖母,多谢侠女仗义相救,必有重谢。”

温苒心说这大小姐莫不是话本看多了,被贼人追杀仍能苦中作乐,自己要是侠女,早就将那伙人撂倒了,哪用藏匿至此。

她面上不显,仍客客气气:“苏小姐有礼,举手之劳罢了。”

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温苒将水递给面前这位惊魂难定的老妇人,关怀又和善:“老夫人,您也喝点吧,是干净的。”

苏老太太抬头,看清温苒那张脸后,眼泪就忽然下来了。

……

“世子,雪霁来报,已将梅香与暗通之人一网打尽。”

“把人带进来,将世子妃也传来。”

书房内,裴景瑜上半身坦露,精壮的力道感十足,丝毫不见纨绔应有的瘦弱,却绑着绷带,还有血渗出。

前几日裴景瑜故意被刺伤,露出破绽来引蛇出洞。

那梅香果真按耐不住了。

这十来天,林婉莹鲜少同裴景瑜私下见面。

她满心欢喜地来,却在推门而入时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

随后,便看见梅香疲软地倒下,而裴景瑜半张脸隐在阴影中,脸上溅了血,眼神漠然,犹如一杀神。

他一甩剑,血刚好洒在林婉莹脚边。

晋照在一旁,旁若无人地感叹:“世子爷以往生活起居等日常事项,皆经温苒之手,从未有过泄密情况,没想到只是换了个人,能捅出这么大篓子。”

林婉莹的冷汗忽地下来。

梅香死在此时,是犯了事?还是与之前府内的刺杀有关?

想着,她又忽然惊觉自己被‘举案林眉的爱情’麻痹许久,世子爷其实从来没把她当自己人。

生活起居不经她手、杀她送来的侍女,还要当做威胁她的手段。

如今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就为了温苒,让世子爷不惜在她面前破功?

思绪急转间,裴景瑜已朝她看来。

男人漫不经心地擦着剑身的血,一双眼却紧盯着林婉莹。

“世子妃,你可还记得那人长相,从何处来?婚期又定在何日?温苒也是本世子之前的通房丫头,理应送去贺礼,本世子也想见见,到底是何种男儿,能不介意女子过往。”

林婉莹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

见她不答,裴景瑜笑道:“为了能让温苒从侯府脱身,世子妃当真是尽心尽力。”

他脸上明明笑容亲和,却如同渗了冰一般,冷而阴骘。

林婉莹腿发软,强撑着才没跪到地上。

她算漏了一步,没想到裴景瑜对温苒的重视程度,远没有表面看的那般简单。

她双手发颤,在满屋的血腥味中掩住口鼻,闷而颤抖地说道。

“温苒已在腊月初四自赎自身,她、她是自己想走的,和富商走的说辞,也是她托妾身帮忙……”


裴景瑜瞳孔震颤,沈闻铮的心心念念,怎么会是温苒。

“温苒应是当年那位深居后宫的柔妃娘娘和徐将军的女儿。”

她实在很像她的母亲,再加上年龄相同……

沈闻铮忽然问道:“她锁骨处,是否有月型的胎记?”

裴景瑜的第一反应是‘与你何干’,却又很快闭眸静心,劝诫自己莫要因一个女人坏了大事。

七年铺垫,终于将所谋之事的第一步做成。

毕竟天家亲情实在淡薄,稍稍运作,便能坐山观虎斗,看朝中可堪重用的皇子所剩无几。

皇上终于召沈闻铮这个身份敏感的皇子回京。

他回:“是。”

“那便没错。”

从容如裴景瑜,也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

温苒作别二人后,在女子聚会上短暂停留。

宣传了一下自己正筹划的苏记酒楼的名号后,便借故告辞,回了苏府。

温苒歇在房内,脱下沉重的宫裙和头钗。

做完这些,她好似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只觉精疲力竭。

裴景瑜的事情先放一边,温苒将今日所见之事串到了一起。

裴景瑜和镇南王两人那熟稔的语气,分明是认识。

镇南王身边的小厮,原是裴景瑜的人。

镇远侯府,难不成是镇南王手中夺嫡的筹码?

苏府,也是真要因为自己那无意善举,即将淌入京城权利之争的浑水中……

苏木兮那丫头仍待字闺中,亦将镇南王视作梦中情人。

若是她愿意,苏府还有机会将被动化为主动,谈得优厚的条件。

事情想清楚了,却仍是烦忧多。

温苒叹了一口气,谁能知晓那在南境屡立战功的镇南王,昏迷时身上毫无杀伐之气,文秀脆弱得像个贵公子呢?

“大姐姐。”苏木兮从门口探出头来。

温苒回身看去,笑着招呼道:“木兮,快进来。”

苏木兮素来待她这个义姐亲厚,温苒也拿出十二分的真心回馈。

她在温苒身边坐定了,又靠上她,睁着双大眼问道:“大姐姐,你今天在宫里有没有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儿?”

温苒沉吟片刻,说:“长宁公主身份高贵,却带人亲和有礼,今日邀请进宫的贵女,也皆是好相与之人,可见‘人以类聚’这词是对的。”

这明显不是苏木兮想听的,于是红着脸摆明了问:“大姐姐今日,有没有见到大英雄,镇南王殿下啊?”

温苒本想打个马虎眼混过去,说自己晚宴都没去,如何能见到镇南王。

可想起两年前自己跟苏陵川的商队回来后,苏木兮问起镇南王也是这般热络的样子。

嫁人这样的终身大事,若能让苏木兮得偿所愿……

温苒忽然问她:“木兮,你对镇南王,是单纯的崇拜,还是想要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苏木兮也没想到温苒问得这般直白,脸都羞红了。

但她掩嘴,坦诚道:“若能嫁给镇南王,就算是当个外室我都愿意!”

听了这话,温苒却忽然担忧起来,女子如飞蛾扑火般的奉献最是危险,皇权之争中也容易成为。

她没再说什么,打算先将事情搁置一段落。


温苒神色一惊,下意识就要朝沈闻铮身前挡去。

沈闻铮却先她一步扑来,一个转身跳上了她的马背,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温苒耳边是他的低喝:“你不必为我挡箭!”

她看不清后面,只能听到沈闻铮依然沉稳的心跳,以及身后箭羽射出的声音。

沈闻铮也没想到温苒看似瘦弱,危机当头,竟想拦到自己身前。

此刻独木行舟,只有他和她二人相依。

而她不惧生死,此情此景都未曾退缩半步。

这样的温苒,他要怎样不爱。

四周刺客愈来愈近。

沈闻铮驾马,凭借多年征战的经验朝薄弱之处突围,骏马跃起,突出重围。

温苒按照沈闻铮的指示,从他怀里拿出一枚信号弹,向天点燃。

身后此刻的攻势愈发猛烈。

一路奔逃,天已擦黑,山路也愈发崎岖。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接射在马腿之上。

烈马哀鸣一声,短暂地加快了速度,又很快跪到在地。

两人摔下马背,沈闻铮反应迅速,将温苒牢牢护在怀中。

此处山坡陡峭,碎石嶙峋。

滚落间,温苒听见沈闻铮喉咙中溢出的闷哼,也听见石头摩擦撞击骨肉的声音。

“殿下!”

她的心揪成一团。

沈闻铮却冲她宽慰一笑:“放心,我没事。”

可在鼻端漫开的血腥味根本骗不了人,温苒急得流泪。

沉闷一声,两人落水。

潮水激荡,几乎将温苒的心脏都淹没,她的手却被沈闻铮的大掌紧紧握住。

恍若一颗震颤不已的心终于落地。

分明没入水中,温苒却觉得踏实。

随波逐流许久,两人游回岸上。

温苒在岸边生了火,又着急沈闻铮身上被水浸泡过的伤口。

沈闻铮拗不过她,将湿淋淋的衣服脱了。

男人宽阔的后背上除了又被碎石刮出的新伤之外,还有各种陈年的伤痕。

温苒的泪水滚烫,落在他的后背。

沈闻铮叹息一声:“皎儿,我幼时便见过你。”

温苒的注意力当真被他转移:“什么?”

沈闻铮缓声说:“应当是你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宫。”

“你以为我是宫里受欺负的下人,还为我指了条明路。”

温苒完全没了印象,有些发愣,被沈闻铮拽到身前。

月色火光下,他一双眼灼灼,徐徐道来。

“你诚心待我,我便能给你我的一切。”

温苒反应缓慢:“一切?”

她不敢信,皇家血脉中,怎能有如此赤诚的心。

可她又想相信。

沈闻铮握住她的手,手心已然炙热。

“是,也包括男人对女人的,唯一一颗心。”

这分明是情之所至、诓骗人的情话,却仍叫温苒有种不可抑制地开心。

这好像是她头一回,真切的体会到心意相通的滋味。

半夜,裴景瑜带人一路找来时,便看见两人相依而眠的画面。

他一颗心仿佛被撕得粉碎。

此时,裴景瑜好像终于体会到温苒离开时的感觉。

看着所爱之人与他人厮守,他可能真的要后悔一世了。

……

又是一年冬。

京城的冬日依旧寒意料峭。

四皇子因安排对沈闻铮的刺杀彻底被逐出京城。

大局已定,只待开春立储。

苏府却笼罩在悲伤之下,苏老太太日渐虚弱。

郎中说老人家高寿,大限将至。

夜里,温苒守在苏老太太床边。

她意识已有些模糊,又被老人家忽动的手弄的睡意全无。

苏老太太眼神晶亮,不见一丝浑浊虚弱。

温苒忽然想到了“回光返照”这个词。

她心下惊动,慌得不行,腿发颤地起身,想要叫人来。

却被苏老太太拽住。

老人慈祥依旧,缓缓道:“温苒,来,祖母只和你一个人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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