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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阮虞靳宪廷

江东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这情天恨海里,你是我的天上人间。”——靳宪廷阮虞一进门,屋内没开灯,光线微弱黯淡。水声响起,浴室毛玻璃上显出一副男人的体魄。她心里莫名紧张。暗恋有基本法,两年多以来,她一向自诩合格。秉持着哪怕独自黯然神伤,也绝不打扰男神夏也。可一周前,校招曝了告示,夏也通过了严苛的培训期,已经被米兰威尔第音乐学院录取。很快将与她天高路远。谈不上不甘心,只是感情这事儿,开弓哪有回头箭,她想做个了断。酒壮怂人胆,今晚主动约了夏也。阮虞是a大播音主持系的,快进入大四实习期,会串场走穴,接些婚宴,商演和小峰会。人手不够时,因为形象好声音甜,也会给补贴让她去搞接待。她知道在市中心芳瓦订一晚,房价可不便宜。私心猜测,夏也让她来这,是不是也看重她,也在乎她的...

主角:阮虞靳宪廷   更新:2025-02-15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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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阮虞靳宪廷》,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这情天恨海里,你是我的天上人间。”——靳宪廷阮虞一进门,屋内没开灯,光线微弱黯淡。水声响起,浴室毛玻璃上显出一副男人的体魄。她心里莫名紧张。暗恋有基本法,两年多以来,她一向自诩合格。秉持着哪怕独自黯然神伤,也绝不打扰男神夏也。可一周前,校招曝了告示,夏也通过了严苛的培训期,已经被米兰威尔第音乐学院录取。很快将与她天高路远。谈不上不甘心,只是感情这事儿,开弓哪有回头箭,她想做个了断。酒壮怂人胆,今晚主动约了夏也。阮虞是a大播音主持系的,快进入大四实习期,会串场走穴,接些婚宴,商演和小峰会。人手不够时,因为形象好声音甜,也会给补贴让她去搞接待。她知道在市中心芳瓦订一晚,房价可不便宜。私心猜测,夏也让她来这,是不是也看重她,也在乎她的...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阮虞靳宪廷》精彩片段


“在这情天恨海里,

你是我的天上人间。”

——靳宪廷

阮虞一进门,屋内没开灯,光线微弱黯淡。

水声响起,浴室毛玻璃上显出一副男人的体魄。

她心里莫名紧张。

暗恋有基本法,两年多以来,她一向自诩合格。

秉持着哪怕独自黯然神伤,也绝不打扰男神夏也。

可一周前,校招曝了告示,夏也通过了严苛的培训期,已经被米兰威尔第音乐学院录取。

很快将与她天高路远。

谈不上不甘心,只是感情这事儿,开弓哪有回头箭,她想做个了断。

酒壮怂人胆,今晚主动约了夏也。

阮虞是a大播音主持系的,快进入大四实习期,会串场走穴,接些婚宴,商演和小峰会。

人手不够时,因为形象好声音甜,也会给补贴让她去搞接待。

她知道在市中心芳瓦订一晚,房价可不便宜。

私心猜测,夏也让她来这,是不是也看重她,也在乎她的体验。

等到浴室水声停止,走出的男人逆着光,看不清神情,身形轮廓英武,衬衣没有系扣,衣襟大敞开,浑身潮漉漉的。

察觉到她的存在,帕子擦拭发梢的动作一顿。

遮光帘敞着一条细缝,窗外大厦微弱霓虹映在阮虞浑然圆润的肩膀上。

睡裙准备的是半透款,前胸后背大开叉,除非有上镜需求,私下她不爱涂脂抹粉,鼻骨薄翘,小脸白得似雪光。

本就是属于清纯那一挂。

偏有一双柔情蜜意的狐狸眼,“我来之前已经洗过澡了。”

不得不承认,女人欲露不露,欲遮不遮,往往比一丝不挂,更蛊人。

暗处的男人警惕地眯起眼。

阮虞从未跟男神并肩过,看他独奏时,最熟悉的轮廓是侧脸和背影。

直觉今晚夏也跟往常很不一样,人前台上是霁月光风的小提琴手。

艺术家温润的气质浓郁。

此刻匿在阴影里,却有硬朗凌冽的攻击性。

仿若大雾中蛰伏的野兽,擅长不动声色的围剿。

半晌,没得到任何回应。

以为他在等她表现,大着胆步步走近,握住男人的腰,他身高极有压迫感,却由不得她细想,感受到男人紧硕皮肉之下筋骨滚烫的力度,从掌心渗透,额头都燎得发昏发烫。

“我以前从没有过…”

阮虞很是忐忑,甚至不敢抬头。

但暗恋本就是装作若无其事,走一条不能出声,不能回头的黄泉路。

“不过你放心,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我不会纠缠,也不会打扰,你更不用在乎。”

索性贴他怀里,全世界只剩她的呼吸和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似乎一次比一次剧烈。

“你能帮我脱吗。”

男人终于发出声低闷哼笑,伸手拥住她,“上了床脱。”

以为会很温柔,夏也平时看上去就春风和煦的,哪知反差却大。

男人侵略性太强,铺天盖地的荷尔蒙罩住她,逼迫她。

身体酥成一摊泥了。

又更像是一汪沸腾的水,不断要从容器里扑出来。

意乱情迷之际,阮虞吻上男人喉结。

她背脊上,肩窝里,浮满汗珠,裹满甜腻花香味儿的身体,催得男人更冲动,要失控。

分明感受到更多,摩挲上男人腰间的皮带扣。

触碰后,她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咽了一口口水。

“要我帮你戴保护措施吗。”

的确是个尤物,抛出的邀请撩人于无形——

男人险些把持不住。

床头灯骤然被拍亮,一室暧昧旖旎瞬间打碎。

阮虞缓了几秒睁开眼睛,对上的另一双眼,陌生,带着兴奋未退的亮而深邃。

靳宪廷一边审视她,一边抽出纸巾擦拭手指。

她灼伤般抽回手,“你是谁?”

此刻的无辜错愕,分寸拿捏得挺好,多了显刻意,少了又不真诚。

不像是演的。

靳宪廷起身穿衣服,并没回答她问题,声音是情欲燎熏后的低哑,“他怎么跟你谈的。”

阮虞一愣,“谁?”

“指使你来的人。”他偏头看她,眼神寒浸浸,“什么职级,开出什么条件。”

“我不是冲你来的…”

她实在不明所以,更臊得不行,鸵鸟一般往被子深处钻,“我等的另有其人。”

阮虞不糊涂,只是过于紧张,再加上酒劲儿上脑,大意了。

竟从没怀疑过他不是夏也。

灯亮起那一瞬间,她脑子才清醒了,要论身材气质,面前这个男人成熟老练得多。

气场更不容忽视。

五官立体英气,端正耐看,眉宇间一股压人的野性。

背对她穿衬衣时,肌肉走势野蛮性感,贲张深刻的硬汉味儿。

五星级酒店,189型男,有服务女人的意识,虽说没到最后一步,也可能那是另外的价钱。

阮虞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胆大猜测,“你是嘎子?”

偷偷打量他佩戴的江诗丹顿腕表,有考究却不高调的商务款,明显有事业有地位。

做鸭又怎么不算一份事业,男人能吃上这碗饭,花期虽然不长,但多卖卖力气,名下混几套不动产,不是什么难事。

她急于撇清关系,“不是我点的你,你可别讹我。”

靳宪饶有兴味地冷笑,摁亮桌边的红色通讯键。

一秘声音传出,“靳先生,您休息好了吗,商协理事会正等您出席。”

“不急,先处理桩小麻烦。”

男人神色里的意味深长,令阮虞头皮凉飕飕,他还跟对面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迅速找外套穿上,“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

“你走不了。”他语气不容置喙,“过程录像了吗。”

“先生,我没有那些嗜好。”阮虞深吸一口气,“况且刚才,你也不亏。”

刚想拧把手,房门却先一步打开了。

外面站着一男一女,穿黑色行政制服,若说是酒店管理人员,架势未免太严肃。

女人直接开门见山,“靳总,我们来了解情况。”

后面一句话,冲着阮虞,“女士,你包里的证件和电子设备请摆放到桌面,我们会进行拍照和备份。”

靳宪廷瞥一眼,阮虞正懵懵然,回忆起她十分钟前忘情沉醉的模样,像半只妖精,因为经验不足,还有一半很娇涩。

北河省势头正盛,资产最雄厚的上市公司中岳集团,省属国企,年初刚宣布提任他,这里头的勾心斗角,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正要提防着对家,乃至同僚,合围他,给他下绊子。

入了半个仕途,最忌讳名声败坏。

这女人,要么真不清楚水深水浅,要么就是挺会拿乔装相。

靳宪廷起身接过一秘准备的崭新衬衣,“我九点还有台会。”

他身上这件,早在厮磨过程中,布满凌乱的褶痕。

领口袖口粘着阮虞嘴唇上涂抹的亮晶晶的东西。

临走前,他又思忖片刻,折返,“成年了吗。”

居高临下的态度,十分威严,阮虞诚实点头。

靳宪廷转身交代,“问清楚背景和意图,没问题,尽快放她离开。”

一秘紧跟,“会遵循您的指示。”


好在下一个节目背景音乐已经放出来,她反应快,即兴说了几句讨巧话。

也是年轻沉不住气,阮虞还是时不时要往那个方向看,周围人恰逢其会中岳集团新晋的核心人物,北河省政与商两界的新贵,都在殷切恭维地找他聊天。

千篇一律的引荐和自荐,靳宪廷也听,也聊,又得体又有距离感。

邻桌坐着位文化产业领域资深的老总,私下也打听过靳宪廷。

他主要靠母亲家的七舅扶持,步步高升,但这并不代表靳宪廷的父亲不值一提,恰恰相反,靳宥宗是朝野党派里中流砥柱的核心人物,但传闻父子关系并不和睦。

这些贵门捂住的秘辛,旁人想琢磨也琢磨不出。

只知道靳宪廷身在上流阶层,却没沾染上这个阶层的陋习,老总正想借此机会,摸摸他的喜好,“台上这小女主持长得清秀,声音也蛮有味道的。”

“南方人吧。”有人趁势搭腔,“也不知道乐不乐意陪酒局,嘴上功夫讨人喜欢,性格要是放得开,倒是可以跟大家热闹热闹。”

“她们这个年纪,喜欢的是年轻帅气有活力的小鲜肉,怎么会想跟你们凑热闹。”陪席的女士强忍着笑意。

老总瞪她一眼,“你懂什么,现在的毛头小子,情义千金,不敌胸脯四两,见一个爱一个,哪里真的知道心疼女人,靳先生您说是吧?”

靳宪廷没搭腔,不露声色看了台上一眼,阮虞正好在镜头前,大荧幕上是一张无瑕,有亲和力的脸。

镜头一晃开,阮虞本人脸比巴掌还小,人也更白更瘦,灯光璀璨下,跟凤凰似的漂亮惊艳,煌煌然,金灿灿的。

他见识过她身段,腰确实软,飘晃的柳枝儿一样,也摸过她的臀。

嫩,湿,并蒂花苞似的饱满。

哪怕是经验不足,也很会缠人,靳宪廷视线一时片刻没挪开。

老总此刻就觉得有戏,“要是靳先生喜欢,我让人去后台问一问。”

“不用。”靳宪廷收敛起眼底的燥意,“我稍后还有事。”



报完幕下台时,林希锐很敏锐,“阮虞,你刚才在台上发什么呆?”

“站得太久,我腿麻了。”她表情没有任何异样,“我去趟洗手间。”

阮虞从厕所出来洗完手,起身在公共盥洗台前整理头发,段冉冉不声不响在镜子里出现,掏出口红开始补妆,“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是很介意我做的事?”

“什么意思?”她没听懂。

段冉冉有得意之色,“我跟希锐在后台休息室,很合拍…”

阮虞打断,“我不想听。”

“你终于肯承认了。”段冉冉挑眉。

“你要我承认什么,我不清楚。”阮虞擦干手,“不想听纯粹是怕脏了耳朵。”

“你难道对林希锐没有动过半点心思?”段冉冉拉住她,“只有你撞见过我家里的事,不是你从中作梗,相处得好好的,两个月前林希锐怎么会断崖式跟我分手。”

段冉冉心里也清楚,林希锐家境高不可攀,所以竭尽所能在他面前顺从装乖。

还虚构说她父母在外地做生意,家境还算殷实,以此扮演完美女友的形象。

但她不学无术的混子哥哥,有段时间三天两头撒泼威胁要钱,还跑到宿舍楼下动粗。

当时只有阮虞在,好心想找保安解决,被段冉冉拦下了,警告她不许跟任何人说。

“我从没在他面前提起过你的任何事。”阮虞挣脱开,“你误会了。”

段冉冉先一步拦住,“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不知道,你该去问林希锐。”阮虞不耐烦绕开她。

段冉冉语气阴恻恻,“那你想听我跟夏也的事吗。”

阮虞脚步一滞。

“还多亏了你,每天在宿舍听他拉的曲,我才有话题可以跟夏也聊,他挺温柔的,每次做的时候都特别怕弄疼我。”

“什么时候的事?”阮虞心口酸涩堵得很。

“才交往一个多月,是我不让他公开。”段冉冉抄起手,幸灾乐祸,“不过他很迷恋我,差点拒绝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攥紧的手指捏得泛白,她说的每句话都狠狠碾在阮虞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看着她眼底的失落,段冉冉层层加码,“你昨晚是出去了?该不会真的去芳瓦玫瑰厅等夏也了吧,这不过是我用他的手机跟你开的小玩笑,未来的阮大主播不至于这么深情,做这么贱——”

话未说完,一巴掌甩在了段冉冉脸上,她脑袋一歪,难以置信,“你敢打我?”

阮虞眼眶发红,“是你先用别人的真心开玩笑。”

“欸,你们两个学生在做什么呢!”

走廊转角处拐出几道人影,为首的副校长表情不好看,明显目睹了两人的争执,“来往这么多嘉宾,你们代表的是学校的脸面,有什么矛盾不能私下心平气和的解决。”

段冉冉眼睛也红了,“是她先动的手。”

“谁先动手的。”副校长目光严肃,“谁先道歉。”

阮虞挺直背,始终不吭声。

先退场的贵宾还等着他招呼,僵持在这里,副校长脸上有些挂不住,转头对身后的男人说,“靳先生,见笑了。”

“不妨事,学生撒孩子气很正常。”

空旷的走廊,男人声音敦厚深沉,阮虞认出他,抬头,靳宪廷也正好垂眸看她。

副校长眼利,靳宪廷多数时候面对谁都挺客套的,不爱主动搭腔,此刻眼底还匍匐了几丝笑意。

“你们认识?”

靳宪廷没正面回答,“阮同学主持功底不错,中岳年初尾牙宴,正缺一位气质好的女主持。”

“那可真是抬爱她了。”副校长喜笑颜开,拍了拍阮虞肩膀,“能到中岳集团亮相这是多好的机会,以后简历也是镶金边了,还不快谢谢靳先生。”

阮虞低声说了句谢谢。

靳宪廷嗯了声,问她,“电梯在哪。”

“不远,我带…”副校长做了个手势,靳宪廷没挪步。

到底能在学校能混个职级,很快明白过来,副校长发号施令般,“问你呢阮同学,愣着干嘛,你带靳先生去。”

阮虞回神,“好。”

“她刚才打人…”段冉冉捂着脸,还不服气。

副校长没功夫理她,摆手打发,“你还穿着表演服,先回后台,把节目准备好。”


舒喜此刻没察觉她的情绪不对,“你饿没?我给你带了热乎的糖炒栗子。”

走进后台,阮虞对着化妆镜补眉毛,“喜喜,你想搬出去住吗,我准备最近在学校外面找合租。”

“好好的,你怎么又提这事。”

舒喜想起上一次阮虞提出这个想法,是段冉冉在校论坛上造谣的事发酵了,她深陷舆论风波。

成了a大各食堂茶余饭后的消遣对象。

更有林希锐结交的那帮子弟,早眼馋她漂亮不理人的清高劲儿。

私下传出他们打赌,谁能第一个跟阮虞“碧血染银枪”,赢一辆宝马八系。

舒喜凑近,递来一颗刚剥好的栗子,“段冉冉又作妖了?”

阮虞没胃口,“她跟夏也在一起了。”

宛如从天而降重磅炸弹,却碍于旁边后勤人员还在场,舒喜只能憋着,小发雷霆,“她个妖婆!背地里又整了这出!”

“我周末回去就跟家里人商量。”

这次阮虞真下定决心了。

“我哥就一酒吧看场子的,一月给我开四千生活费,还不够折腾。”舒喜有些为难,“也不像你这么能挣外快,手上实在没余钱…”

“我没有强迫你,但跟她实在没法相处了。”

听着台前掌声贯耳,估计舞蹈正在谢幕。

场控的老师进后台催促,阮虞整理好妆发,上台主持闭幕式。

临近春早会尾声,预留了时间组织校领导和校友嘉宾们拍大合照,阮虞没兴趣,卸了妆就跟舒喜开溜。

之后好几天,她跟段冉冉没碰过面。

舒喜交友圈广泛,告诉阮虞,林希锐跟他圈子里那群富二代相伴去了青岛赛艇,航道直达港城。

社交平台上曝了几张自拍,墨镜反光,能看到镜头外的段冉冉穿着三点式比基尼,正咬着蛋糕,准备嘴对嘴喂他。

上次在后台,她豁得出,主动脱了衣服,现在得偿所愿,又跟林希锐厮混在一起了。

舒喜感叹,“夏也的绿帽子好亮。”

阮虞嘴角往下抿了抿,点击保存图片,“夏也是因为一直都在琴房里苦练创作,不清楚段冉冉这种顶级绿茶,扮猪吃虎,脚踩两只船的手段。”

“是是是,你的男神就是高岭之花,不食人间烟火。”舒喜疑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还不到时候。”

至少等两人感情没那么好的时候。

阮虞想过揭穿,可她晚了一步,没身份。

夏也差点想为段冉冉放弃出国,说明两人正处在热恋期。

捅出这事,他年轻气盛,万一迁怒,惹到林希锐这位太子爷,那可真是一点没胜算。

轻则打一架,夏也的那双手,是拉小提琴的手,打不打得赢,另论,磕到伤到,都影响他发挥。

重则,撕破脸,林希锐爱酗酒,性格阴晴不定,高兴就皆大欢喜,不高兴,立刻掀桌子撅人。

跟他一起做主持搭档,攒局吃过好几次饭,类似场景阮虞见过。

林希锐不会主动欺行霸市、惹是生非,也多少沾点睚眦必报。

段冉冉傍了个很硬的主儿。



周末,阮虞回家。

她妈妈正在厨房炖鱼头汤,“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不补课吗?”

“不补。”阮虞一边进玄关,一边摘围巾,露出掩住的秀气巴掌脸,“爸呢,没接他回来。”

“小坎山下大雪,疗养院封路了。”

谢欢给她盛了一碗,其余倒进保温盒。

阮虞迫不及待尝了口,腮帮子鼓动,“这么香,什么鱼炖的?”

“鲥鱼,清蒸是最鲜的,不过你爸爱喝汤,骨头都用高压锅压烂了,我晚点送上山。”

“我陪你。”

“你晕车不用去,你爸情况很稳定。”谢欢忙完坐下,“周末没约会?”

“约谁?”

“你这个年纪该谈恋爱了。”

她含糊其辞,“忙得很。”

按理说,阮虞读这个专业,能展示自己的机会颇多,形象气质俱佳。

不该没男孩追,要不就是瞒得太紧,谢欢思索,但逢年过节,她生日也没见收到男生送的什么特别礼物。

“不喜欢男的?”谢欢小心翼翼问,“隔壁王阿姨女儿爱上补习班女老师,要闹什么出柜,大人接受不了,把她锁屋里,大晚上哐哐砸墙,吵得可凶...”

“妈,你乱猜什么。”阮虞打断,“我不想住宿舍了,想在外面跟人合租。”

谢欢表情松快许多,“跟男朋友?”

“跟舍友处得不好。”阮虞没隐瞒。

“还是上次造谣你那个?”谢欢有些生气,“我联系过你们系主任,没给你调宿舍?”

“宿舍不够。”阮虞说出自己打算,“钱我自己出,家长要提出申请,你周一再联系主任。”

“行。”谢欢挺配合,“阮阮会自己拿主意了。”

阮虞爸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之后,谢欢关心则乱,自己主动把工作辞了,全职照顾他和他弟弟。

这两年积蓄和精力多数都花在疗养费和培养儿子身上。

阮哲在邻市读大一,成绩不上不下的,他的叛逆期比同龄人长一些,特别不爱联系家里,对阮虞态度不咸不淡,一联系就是,手板心向上,要零花钱。

谢欢有计划想送阮哲出国深造。

实在有些顾不过来阮虞。

她烧得一手好菜,趁着周末女儿也在,弄了三菜一汤。

学校有要求,教室、宿舍都贴着播音生形象管理标准,她必须控制饮食,没吃几口,进屋打开蓝牙音响,放小提琴曲。

已经成了她午休时的习惯。

“阮阮。”谢欢隔着房门,“明天下午去见见你爸以前同事的儿子,大你几岁,读法学的,饭桌上我聊过,挺礼貌一小伙子。”

阮虞语气淡淡的,“不去。”

谢欢干脆拧门锁,进屋,“你丑得见不了人?”

她从床上坐起,“我还不到21,不用这么着急催我相亲吧。”

“不是非要结婚,交交朋友,谈谈恋爱也行啊...”谢欢环顾整个屋子,才回来半天,跟震后现场似的。

现在家里拮据许多,谢欢心思全系在那对父子身上,想着要能有个人照顾关心阮虞,也不错的。

懒得多说,“六点银泰城,收拾漂亮些,别像跟家里一样邋遢。”

阮虞又躺回去,左耳进右耳出。

料到她不放在心上,谢欢拽被子,“李叔叔儿子实习忙,好不容易约上,你能不能给个准信儿。”

阮虞捂着脑袋,“妈,屋里暖气开得低,我冻得头晕。”

谢欢下最后通牒,“你不去,我上小坎山跟你爸告状。”


“你疯了!”段冉冉挣脱开她,“这事要真是你说出去的,我保证让夏也恨透你!想起你就犯恶心!”

她一瞬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段冉冉也无暇顾及她,也畏惧她真的豁出去,扭脸走了。

“夏也是谁?”靳宪廷晃出,高大的体魄在廊灯下拉出一道颀长英挺的阴影,倾轧笼罩住她。

“没谁。”阮虞有些失神,“要回去了吗?”

“是跟这个室友合不来。”他目光犀利,仿若能洞穿她的五脏六腑,“因为夏也。”

阮虞摇头,“她造谣过我跟插足她的感情,放在校论坛上。”

“你做过?”靳宪廷没什么表情。

“靳先生不相信我?”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委屈劲儿。

男人态度公事公办,“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在阮虞眼中,又变得不近人情。

“我没有,都说了是造谣。”她眼眶隐隐酸胀,转身,独自走到前面。

回程途中,阮虞一句话没说,靳宪廷沉得住气,也一言不发。

她更难受了,胸口像是堵了一坨棉花,似乎刚在悦澜赛马场,两人之间热络的相处,都烟消云散了。

余光里男人仍旧气定神闲,阮虞挨不住沉默,“我要回我的家。”

王荀扶着方向盘,在等绿灯,“定位就是回阮小姐的住所。”

他一开始就抿出两人的气氛不对劲儿,不过长期跟着靳宪廷,再低气压的场合都经历过,属于见怪不怪。

车内气氛还真静默了一路。

看见熟悉的底楼大厅,车身还没停稳,阮虞迫不及待推开门下车,负着气,但仍旧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阮虞。”正打算开门,靳宪廷出现在她身后,躬着身,距离特别近,鼻尖几乎挨上她的脸颊,“扭脸就走,你委屈什么?”

她弓起手肘,轻搪塞他胸口,“你冤枉我。”

“什么时候?”

不清楚他是佯装,还是真忘了那一两句话,阮虞眉头皱得紧巴巴,别头躲开他,“我跟我室友不和睦,是因为她造谣,你不信我是清白的。”

“是吗。”男人垂眸,睨着她突变的神色,神情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她耍性子的时候,极有滋味儿。

阮虞斩钉截铁,“我从没有插足过别人的感情。”

“我也没怀疑过。”靳宪廷闷笑,醇厚温柔的嗓音说不出的撩人,“我的看法,对你很重要?”

阮虞眼神飘忽,胸口因为紧张,一阵一阵发紧。

靳宪廷从背后拥住了她,散发的男人气息很逼摄,“回答问题。”

大厅玻璃上倒映出两副重叠的身躯,虚虚实实间,姿势十分亲密,阮虞心越发慌了,却并不反感,“我不知道…”

他轻笑,柔和的语气,像是在安抚情人,“什么时候我能知道。”

拥抱似乎更紧了,独属于他身上的苦松香,萦绕在鼻尖,阮虞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回答他。

远处传来几道模糊人声,靳宪廷松开了手,“我看着你进去。”

阮虞在进电梯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逐渐暗沉下来,靳宪廷站在原地,笼在一团夕阳余晖之中,不羁,挺拔,硬朗的好看。

令她心绪翻滚不息,久久不能平复。



又到周五,舒喜约阮虞去市中心紫荆广场逛街。

中午先预订了一家人气火爆的网红餐厅,吃云南菜,阮虞去医院探望了阮风涛,从小坎山转院之后,情况还算稳定,赴约时,迟到了二十多分钟。

舒喜也不恼,通知服务员上菜,“你这周去看赛马了?”

用膝盖也能猜到,是段冉冉说出去的,阮虞问,“她是怎么说的?”


靳宪廷揭开礼盒的一半,“什么时候选的。”

“上周。”

阮虞一瞬间脑袋天旋地转,支撑不住,单手撑住桌角。

男人的的品味和格调也是出众的,这双无论价格,材质,以及品牌,都比不上原先的。

她心知肚明,“我挑选了好几个商城,这是最相似的,你如果不喜欢…”

靳宪廷按灭烟蒂在烟灰缸内,“谁告诉你我不喜欢。”

“那就好。”眼前骤然一黑,阮虞直挺挺往前栽。

靳宪廷眼明手捷,一把搂住她的腰,声音急迫了些,“低血糖?”

她扶住晕乎乎的头,“没吃饭,有些发烧。”

难怪刚才见她站在玻璃门前,美是美的,腰臀比例优越,只是瞧着好像更瘦,更骨感了。

男人半扶半抱,放她到床边,“要身材不要命?”

对比了她额头的温度,应该是发了低烧。

阮虞脚底也开始发热,浑身软绵绵地躺下,“多接了几个私活儿。”

她对身体不爱惜,令男人处于发怒边缘,“缺钱?”

吞了口唾沫,阮虞扶住额头,喉咙更干涩,“家里出了小状况。”

靳宪廷拉开抽屉,透明医药急救箱里放着疗效迅速的退烧药。

她接过男人递来的温水和药,“苦吗?”

“别娇气。”靳宪廷看着她吞水服下,又抖开一条毛毯,将她密不作风的包裹,“先休息。”

药有助眠的效果,阮虞捏着被单一角,有了一丝困意,“靳先生好温柔。”

是别样的铁血柔情。

这近乎一句呓语,随后便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已接近晚八点,夜色很浓郁,窗纱外几团黑漆漆的树影。

房间里只有阮虞,靳宪廷的外套还搭在沙发上,她披着毛毯下床,周身的不适感已经消减许多。

走出厢房时,听到后院有人嬉笑说话,阮虞循着声音站在廊檐下,眼前私汤里,卓明轩左拥右抱两个性感火辣的比基尼宝贝,正惬意喝着红酒。

还有两三个女人,同样穿着三点式,胸大臀翘,正趴在温泉沿边下五子棋。

第一次直面他本性,阮虞惊讶于这场面,“卓先生,你这是?”

嘴对嘴咬了一口右边女人喂来的甜点,卓明轩舒适极了,桃花眼微眯,是完全吃了帅脸的红利,才不至于油腻猥琐,“看不出来吗?享受生活啊。”

“靳先生呢?”

“你放心,他向来不跟我同流合污,在里面的私汤。”左边的比基尼宝贝凑近他的耳朵,说痒,卓明轩来了兴致,“痒?你挺浪啊,我帮你拿盐杀杀。”

其余的话,过于不堪入耳,阮虞没兴趣听,迈下长廊,走到西北角一处木质屏风外。

谢婉莹突然捂脸冲出来,跟她撞了个满怀。

她身上湿漉漉的,裹着厚实浴巾,神情既尴尬又不耐烦,“你走路不长眼啊。”

阮虞肩膀也作痛,“是你先冲出来的。”

谢婉莹越发心烦意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土特产,一股子穷酸味儿,你配出现在这里吗。”

“配不配又不是你说了算。”她语气也不客气,说罢,往屏风里走。

谢婉莹拉住她手,“宪廷哥在里面,你不准进去。”

“为什么?”

“我掂量得出来,像你们这类女人,无非是想捡高枝儿,做麻雀变凤凰的梦女。”谢婉莹抄起手,投在阮虞身上的目光极其刻薄,“你的这些小心思,以为大家看不出来?”

阮虞沉了口气,“我是真心诚意给靳先生送东西的,他帮过我不少忙。”

谢婉莹嗤笑,“你的解释,挺苍白的。”

“我解释不是为了我。”阮虞一本正经,“而是希望谢小姐,不要对靳先生有什么误会,他不是你理解的那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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