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姝林琅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三年后,全家哭着求原谅?后续》,由网络作家“新年有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氏想要上前扶女儿起来,却被林锦书拦住:“送母亲回房。”丫鬟不由分说,搀走了沈氏。林姝目不斜视,眸光无波无澜。若非是为了祖母的病,这国公府她多待一秒都恶心。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春花和秋月低着头,两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声。世子爷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她们爱莫能助。林姝的衣裳早已经湿透,她看向春花和秋月,轻声开口,“你们退下吧。”左右不是她的人,何必在这儿里演戏给她看。心不累吗?一张口,才发现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心头的锐痛一阵赛过一阵,说不在意那是假的。春花和秋月互视了一眼,到底没敢真走,默默陪着林姝淋雨。春花一脸不满的小声嘀咕:“小姐,你何必如此倔强呢,服个软不好吗?”明明一句服软的话,就不必挨打受罚。为什么林姝就不懂呢?害得她们...
《为奴三年后,全家哭着求原谅?后续》精彩片段
沈氏想要上前扶女儿起来,却被林锦书拦住:“送母亲回房。”
丫鬟不由分说,搀走了沈氏。
林姝目不斜视,眸光无波无澜。
若非是为了祖母的病,这国公府她多待一秒都恶心。
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春花和秋月低着头,两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声。
世子爷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她们爱莫能助。
林姝的衣裳早已经湿透,她看向春花和秋月,轻声开口,“你们退下吧。”
左右不是她的人,何必在这儿里演戏给她看。
心不累吗?
一张口,才发现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心头的锐痛一阵赛过一阵,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春花和秋月互视了一眼,到底没敢真走,默默陪着林姝淋雨。
春花一脸不满的小声嘀咕:“小姐,你何必如此倔强呢,服个软不好吗?”
明明一句服软的话,就不必挨打受罚。
为什么林姝就不懂呢?
害得她们二人也跟着受连累。
为什么林姝就不能像五小姐那般讨人喜欢。
林姝没有理会春花的抱怨,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是她倔强吗?
她已经极力的想要跟他们和平相处了。
是他们所有人不放过她。
不知过了多久,林姝已经感觉不到腿部的疼痛了。
嗓子干哑的厉害,眼前的景象也越发的看不真切了。
那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头顶,照在身上却也没有一丝暖意。
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秋月回头一看,竟是林锦书和林国公顶着一身风霜回府了。
在他们身后,并没有林琅的身影。
许是昨夜受到惊吓,春花低呼一声:“世子爷和国公爷回来了。”
眼里,满是恐惧。
身体也不由的挨秋月近了一些。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跟前儿。
林国公看到跪在院中的林姝,眼里掠过一丝诧异不满的看了林锦书一眼。
却也是什么也没有说,算是默许。
林锦书是未来国公府的继承人,当众斥责会让他没有脸面。
但对林姝,开口却是:“你可知错?”
林国公想着若是林姝承认错了,就让她起身,也算有个台阶下。
林姝却只觉得万分讽刺,所有人都一口咬定她有错。
既然有错,为何还要再来问她?
罚都罚了还不够,还要再来羞辱她一遍吗?
她仰起头,声音轻细却依然坚定:“我,何错之有。”
尤其是她抬头看向林国公和林锦书时,冰冷的眼神竟让两人全都失了神。
从前那个眼里满是热烈的小女孩儿,此时陌生的可怕。
林锦书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好在林琅无事,若是她有事你得拿命来赔。”
“看来世子爷是找到她了,让我猜猜看为何没有把她接回来,应该是她哭哭啼啼说如果没有我的原谅,她就不回来,对不对?”
林姝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让林锦书和林国公,无比错愕。
因为林姝说的,丝毫不差。
林琅回了郊外的村子里,他们找到她的时候,林琅双眼通红。
显然哭了很久。
看到他们出现,一副想要靠近却又克制的模样。
她说,全都是因为她林姝才与家人生分。
她不想因为自己让爹娘为难,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林国公心头有些恼火,就算林琅不是他亲生的,但到底是他养大的。
林琅不争不抢,处处为府里人着想,林姝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她。
因此,他看林姝的眼神,就多了一丝冷意。
“林琅性子绵软,她自小被呵护着长大,不是那种会勾心斗角的人,你休要用你的想法揣测她,她不回来完全是顾及着你。”
“你亲自去一趟,把她劝回来。”林正元完全是一副命令的语气,他不是在跟林姝商量。
“好啊,真不愧是我的好妹妹”,林姝扬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若愿意等,就让她等着。”
林姝眼底的厌恶落入陆承晏的眼中,让他皱起了眉。
从前的林姝热情阳光,对人有求必应。
什么时候起,她变的如此刻薄了?
“林琅好心来看你,你居然将她拒之门外,你有没有一点做姐姐的担当?太不懂事了!”陆承晏十分不满。
这样的她,怎么配留在自己身边。
怎么配当侯府的当家主母。
且他向来视林琅为妹妹,不忍她受半点委屈。
“接你回家前,我和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林姝扬眉看向陆承晏,“所以,你为了林琅,要再次送走我?真是我的好未婚夫君,林琅的好姐夫。”
她心里突然觉得好笑。
说她不懂事?
从前陆承晏说她最识大体最懂事。
可她的懂事识大体,是拿她的委屈和隐忍换来的。
她喜欢的南珠,林琅只要表现出喜欢的意思,她就双手奉上。
她屋内的摆设林琅只要张口,她就会毫不吝啬的任她拿去。
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仿佛只要担了姐姐这名头,她就欠了林琅一辈子。
林姝就这么平静的看着陆承晏,明明没有说话,可眼神却看得人心慌。
陆承晏皱眉。
错的明明是她。
她还委屈上了?
屋内的气氛出奇的诡异,秋月生怕两人再吵起来,急忙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
“小姐,外面起风了怕是要下雨了,若是五小姐淋了雨伤了风寒就不好了。”她目光期待的看着林姝。
林姝看了看天色,外面已经起了风,隐隐还有雷声传来。
院门外,林琅依然执着的站着。
若有若无的咳嗽声传来,像是在给人施压。
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人听的清楚。
林姝知道秋月的意思,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心肠歹毒。
若是林琅因此生了病,只怕是又会给她扣上一顶欺负林琅的帽子。
她不在意,却懒得生是非。
“算了,让她进来吧。”
陆承晏看她依然拉着脸,提醒道:“林琅身体不好,你不要欺负她,半年后我们成婚,还要林琅帮你送亲,弄的太生分对谁也不好。”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林琅被迎进来的时候,面色娇柔。
扶着她的陆承晏眸色温柔。
从前他也是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说她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只是现在他的温柔都给了林琅。
林姝目光落在陆承晏腰间的香囊上面。
眸色一颤。
那只香囊的花样还是她画的。
三年前林琅为了绣这只香囊,特意找她画了并蒂莲。
当时她还故意告诉林姝,并蒂莲象征的是永恒不变的爱情,她要送给她的心上人。
原来三年前,他们就不清白了。
林琅察觉到林姝冰冷的眼神,猛的与陆承晏拉开距离,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急忙解释。
“姐姐,你千万不要误会,承晏哥哥只是怕我摔了,所以才扶了我一把。”她声音细细小小的,带着哽咽的哭腔:“你知道的我很笨,总是会摔跤。”
“林琅,你不必谨小慎微跟她解释,只有心脏的人才会看什么都脏。”陆承晏沉着脸,将她护在了身后。
林琅小脸羞红,轻轻扯了扯陆承晏的衣袖:“不要这么说嘛。”
她上前两步,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
上面,放着一瓶药膏。
她将东西推到林姝面前,讨好的道:“都是我不好,本该早就来看姐姐的,只是怕姐姐讨厌我......”
“那你还不是来了?”林姝神情讽刺,并不想跟她多谈。
林琅眼圈一红,就要掉下泪来。
她拿帕子擦了擦眼角,讨好的道:“我知道姐姐喜欢小侯爷,不敢夺人所爱。这瓶药膏是小侯爷拿来的,对治疗外伤极好,所以我才特意前来送还给姐姐。”
说着,把药膏往林姝面前推了推。
一脸的委曲求全。
林姝目光落在药膏上面,眼里满是嘲讽之色。
看似是示好,实则是炫耀。
她想证明,陆承晏心里只有她?
真是可笑。
若当真只有她,为何还要自证。
在众人的注视中,林姝没有接过药膏。
陆承晏忍不住了,眸中有雷霆之色。
翌日,林姝被叫到了老夫人院子里。
去的时候,林琅也在。
她乖巧的跪在老夫人腿边,轻轻的给她捶着腿。
林姝一进来,她就慌乱的站了起来,怯生生的唤了一声:“姐姐。”
然后,让出了位置。
一脸的委曲求全。
林锦书不满的皱眉,声音低沉:“林琅,你也是祖母的孙女儿,是府里养大的孩子,在她面前,你不必如此委屈求全。”
说完不满的看了林姝一眼,眼里满是嫌弃。
“府里没人欠你,天天拉着脸给谁看?”
沈氏拿帕子轻咳一声:“锦书,你闭嘴。”
林锦书看了沈氏一眼,不再作声。
可是脸色阴沉,目光严厉。
林姝明白过来了,林锦书这是为沈氏鸣不平呢。
大约是知道昨天晚上沈氏在她这儿吃了闭门羹。
林姝看向沈氏,后者脸色讪讪。
想要跟她说什么触到林姝冰冷的眼神,她又退了回去。
而后便不满的瞪了林锦书一眼:“你去看看祖母的汤药好了没有。”
林锦书知道沈氏有意支开他,他也不想再看林姝的冷脸,袖子一甩离开了。
“真是个臭脾气。”待他走后老夫人才开口,而后朝林姝招手:“姝儿,来祖母这里。”
林姝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的。
“你受苦了。”
林姝把手放在老夫人手上:“有祖母在,孙女就不苦。”
在这个家里,只有老夫人待她有过善意。
她做不到那么冷血无情。
老夫人连连点头:“只要有我在,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
而后,老夫人跟林姝说起了正事:“姝儿,有件事祖母想问问你的意见。”
“祖母请说。”
“你是不是还喜欢陆承晏,就非他不可吗?”老夫人似有难言之隐,看林姝的眼神满是心疼。
林姝回府后,陆家那边就派人委婉的提出要换嫁的想法。
老夫人不想让林姝被人耻笑,找了个借口把人赶了出去。
林姝一下子猜到了其中的原因:“陆家,想要退亲?”
她被关在军营整整三年,名声尽毁。
陆家,又怎么会娶一个名声尽毁的女子过门。
老夫人有些难以启齿的点头:“倒也不算是退亲,只是陆家想要换一个人。”
林姝看向一边的林琅,林琅心虚的避开了她的目光,低下头去。
她一下子猜到了陆家的用意。
她名声尽毁,若是退亲的话会让两家成为仇人。
但陆家又不想娶她进门,若是换成冰清玉洁的林琅,倒也算两全其美。
最主要的是,林琅也愿意。
屋内所有人都在为国公府的名声着想,却没有一个人问过林姝愿不愿意。
难怪一屋子的人都神情怪异,原来是怕她闹啊。
可惜,她们愿望落空了。
“祖母,我同意。”林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平静的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很惬意。
“我同意换嫁。”
老夫人和沈氏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可你以前那么痴迷陆承晏,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老夫人十分不解。
从前林姝喜欢陆承晏,连命都能豁出去。
因此,老夫人才会征求她的意见。
林姝神色依旧淡淡的:“祖母,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人都是会变的。”
“我早就不在乎他了。”
闻言,沈氏着实松了口气,她对着林琅会心温柔一笑。
林琅则挽着她的手臂,一脸羞涩。
两人之间微妙的互动,让林姝觉得更加讽刺。
都已经决定好的事,何必再来试探她。
老夫人有些心疼的看着林姝:“姝儿不怕,就算没了陆家的婚事,祖母也会尽心再给你寻一门合适的。”
其实她心里清楚,陆家已经是极好的了。
林姝有这样的污点,再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再无可能了。
权贵之家是绝不会考虑林姝的。
她这辈子,已经毁了。
老夫人心里发酸,她的姝儿太可怜了。
林姝却不在意的一笑:“我这辈子只想守着祖母。”
“净说傻话,你还能守我一辈子吗?”老夫人有些无奈,她也不想让林姝受委屈,可是如此安排已经是最好的了。
一旦陆家退婚,林姝更没有脸面。
老夫人上了年纪,说了一会话便感觉疲累。
林姝伺候她老人家睡下后,这才退了出来。
她出去的时候,对许嬷嬷道:“以后,照着这个药方给祖母抓药吧。”
林姝将一张药方递到许嬷嬷手上,许嬷嬷一脸诧异:“小姐,这是哪来的药方?”
“一位朋友给的,嬷嬷若是信不过可以找大夫看一下。”多余的话林姝也没有说,她把药方交给许嬷嬷,转身离开。
刚走出院门口,迎面就看到陆承晏走了过来。
他逆着光,带着一身冷意。
“林姝。”陆承晏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躯瞬间遮住了她头顶的阳光。
周身的寒意,让林姝身子微微发颤。
哪怕是隔了三年,可如此近距离的站在一起,她还是感觉心口发酸。
陆承晏倏然攥住她枯瘦的手腕,声音沉冷:“早就定下的婚事,还轮不到你反悔!”
“最后提醒你一次,出去后管好嘴,过往三年的事就烂在肚子里,懂么?别以为你是国公府嫡女,就会有人替你撑腰!”
“从前没有,往后更不会有。”
林姝脸色麻木,顺从点头,不敢违逆管事一句。
扶着墙,她慢慢走出军营。
曾经能跳惊鸿舞,名动京城的她,膝盖已经几乎跪得坏死。
没有草药,她空有医术,也无能为力。
到了营帐外。
听见有人叫她,林姝畏畏缩缩的抬头看去。
入目是御赐的烈马,上面高坐的是忠勇侯小侯爷,陆承晏。
也是威名赫赫的战神将军。
他身影颀长,宽肩窄背,面容俊美,气质和从前一样清贵。
“你终于来了。”林姝眼圈发红。
就是她爱了整整三年的未婚夫君,亲手将她送进军营做苦力。
命人教她学乖。
触及他凉薄的眼神,林姝忍不住发抖。
“我可以接你回家,不过,如今你知错了吗?”陆承晏居高临下的看她,眼眸凉薄威严,看她就如同看待一个犯人。
“若非你当年在糕点里下毒,林琅也不会落下顽疾,现在还得服汤药。你无非是受了三年受罚的苦,可她的身体却再也康复不了了。这辈子,你都是欠她的!”
看林姝不说话,陆承晏声音陡然拔高:“说话!知错没有?”
威严的语气,让林姝心头一颤。
她急忙跪伏在地,“知错,再也不敢了。”
她错在乎他们,一片真心喂了狗。
其实刚进军营的时候,她还心怀侥幸。
未婚夫君也不会真的那么狠心,从订婚起,他就一直护着她,哪怕豁出命去,也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
国公府里,爹娘也一定会接她出去的。
因为她是被冤枉的。
然而她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士兵们疯狂的折磨。
她是贵女,不是军妓。
他们不敢碰她,就更想变着花样折磨她。
有时,她被专门调教女人的细长鞭子打到皮开肉绽。
有时,她被剥光衣服,扔在雪地里。
他们都在等她求饶,服软。
等她开口,用自己的身体换口吃的,换几日安宁。
但她不肯。
于是他们的凌辱一次比一次恶心。
她学乖了。
也生不出反抗的勇气。
“林姝,你在耍什么花样?”陆承晏皱了皱眉。
不过是服了三年受罚,就能卑微成这样?
明艳娇媚的小脸,苍白枯槁,没有一丝血色。
腰身细的不堪一握,似乎轻而易举就能折断。
想装可怜?
他才不会相信她!
毕竟,他三年前就下过令,要部下特别关照林姝。
她才不会受委屈。
陆承晏别开眼,翻身下马,伸手去扶林姝,“上马车。”
她却受惊的抱住头,眼神空洞,不住求饶:“不要,不要碰我。”
“够了,还想装可怜?”
陆承晏神情凉薄:“你是在用这种方式,让我内疚吗?”
林姝回过神,哑着嗓子,自嘲的笑了。
无论在陆承晏面前,还是爹娘面前,她都没有过资格委屈。
他们若是真内疚,就不会等到今天。
十三年前,她被爹娘找回国公府,才知自己是被调包了的千金。
她被黑心养父母换走,受了五年苦。
本以为回到国公府,就能得到疼爱。
可没想到,父母兄长对她漠视。
只要林琅觉得委屈,失落,他们就抢着安抚她。
仿佛林琅才是他们亲生的。
渐渐地,林姝被疏远。
他们还时常规训她,作为长姐,更要懂事,让着妹妹。
不要争,不要抢。
为了融入渴望已久的家,林姝很听话,事事让着林琅。
三年前,她还亲手做了糕点讨好林琅。
林琅却口吐鲜血,中了毒。
爹娘大怒,觉得她流落在外五年,早已经从根里烂透了。
不配做他们的女儿。
在林琅的挑拨下,爹娘打算将她送走,永世不得回京。
曾疼爱过她的哥哥们说,“林琅虽替你享受了十多年的富贵,可她是无辜的,你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手段争宠?”
“我们没有你这么歹毒的妹妹!”
无论林姝怎么自证清白,都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哪怕一次。
只要林琅掉眼泪,就是她的错。
最终,是陆承晏挡在了林姝面前,不同意将人送出京城。
可他一开口,却是将她悄悄送进军营做苦力,认定她吃了苦,就能学乖。
风沙吹起林姝面上散乱的长发,露出她瘦的脱相的脸。
陆承晏不满的拧眉:“起来,先回府。”
林姝听话起身,却因为腿使不上力,又摔了回去。
陆承晏回头的瞬间,眼含锋芒。
“如果不想回去,那你就滚回军营里去。”
林姝气笑了。
“国公爷和世子爷都劝不回来的人,我去就能劝回来了,那可真是奇怪了,就像是你们精心为我设了局,只等我服软。”
林国公刚想发怒,林锦书就给他使了个眼色。
林姝跪了一夜也没有服软,再打,她心里只会更加记恨。
林国公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林锦书压着脾气,语重心长的道:“你还想闹成什么样,若是此事被祖母知道,你觉得她老人家的身子骨,能扛得住吗?”
提起祖母,林姝冷硬的心才稍稍软了一些。
她这次回府,就是为祖母的病而来。
这些日子她调配的汤药祖母喝下去以后,身子已经有所好转。
只要再喝上两个月,便能彻底痊愈。
到时,她也能安心离开。
“好,我去。”
林姝回答的很干脆,只是声音没有任何情感。
林锦书忍不住看向她,似是没想到她会因为祖母就服了软。
早这样多好,何必再受罚。
林锦书心头掠过一丝烦躁,“你去换身衣服再去,若是林琅看见,又要自责了。”
林姝已经没有力气去计较了。
春花和秋月两人忙上前扶着她起身,林姝的双腿早已经疼的麻木了。
脚沾到地上,连知觉都没有。
站了好大一会儿,才感觉血液又流畅起来。
她把胳膊架在她们二人的肩上,弯着腰慢慢的走。
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落入林锦书眼里,让他不由的拧起了眉。
昨天,是他罚的太重了吗。
怎么林姝的腿,就严重到连路都走不了的地步。
还是说,她是在故意惹他心疼装出来的?
可他哪里知道,林姝的膝盖早已经在雪地里跪坏了。
就算是平时都疼的如针扎一般。
更不要说,她又在雨地里跪了一夜。
......
林琅落脚的地方是城郊的一处小村庄,离京城并不远。
当初知道孩子抱错了以后,国公府就派人来接了。
林姝的养父是个猎户,爹是赌鬼,每次赌输了便会喝大酒。
回来以后就打养母许娘子。
也是因为这一点,懦弱了一辈子的养母知道跟她一同生产的是国公府夫人后,竟然起了歹心,趁人不备调换了两个孩子。
或许这也是命,偏巧那天下起了大雨,把沈夫人和人许娘子都困在了破庙里。
两个妇人,竟然一前一后产下两个女婴。
林姝再次回到这里,十三年前的记忆奔涌而来。
那是她最黑暗的五年,回忆里只有打骂和痛苦。
许娘子看到她,一副心虚的模样,想上前又不敢。
对于林姝,她是亏欠的。
倒是养父和大哥,看到林姝就如同看到了摇钱树。
两人非但没有愧疚,反而还热络的上前想要跟林姝攀亲情:“姝儿,你可算回来了,你快去劝劝二丫那丫头吧,自打从国公府里回来以后就一句话也不说,就知道哭。”
高猎户嘴里的二丫,便是林琅。
对于林琅跑回来他是十分不满的,当初知道两家孩子抱错了以后,若不是林琅极力求情,只怕他们一家早就死在国公爷的刀下了。
好在对方没有要他们的命,舍不得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
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算是跟高猎户一家做了了断。
林姝看着眼前的破屋子,眼底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看来他还是改不掉好赌的毛病。
否则,日子也不会过的这么落魄。
高猎户有些畏惧的看着林姝,明明还是当年那个孩子,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拒人千里之外。
林姝,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他打骂的小丫头了。
本以为林姝会斥责他,没想到她却拿出一包银子,塞到了他的手里:“以后,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送银子过来。”
高猎户大喜过望:“姝儿,爹果然没白疼你,知道孝敬我了。”
林姝冷冷一笑,赌好哇,赌到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才好。
许娘子畏畏缩缩的抬头看她,眼里有泪花闪烁。
她没敢上前,低着头不敢看林姝的眼睛。
可她并不后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者说了她赌对了。
林琅现在是千金小姐,她给自己的女儿博了个锦绣前程。
在国公府有吃有喝,在这里等待林琅的将会是跟她一样的命运。
许娘子强扯了扯嘴角对着林姝笑了笑:“姝儿,你快进去劝劝二丫吧。”
林姝没有理会她,抬脚进了屋子。
林琅看到她来,慌乱的后退一步:“姐姐,你,你怎么来了?”
她缩在角落,有些畏缩,小脸惨白。
眼尾通红,泪噙在眼底,似落不落。
林姝环顾着屋内的环境,并没有回答林琅的话。
她越平静,林琅越慌乱。
那颗噙在眼底的泪珠,便落了下来。
屋内,只有林琅轻轻的啜泣声,林姝不解的看着她:“离开国公府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你现在又哭给谁看,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还要演吗?”
林琅摇头,急急辩解:“姐姐,我没有要跟你争的意思,我真的想要回到这里的。”
“既然你想回来,那就做的干净一点。”林姝把纸笔推到她面前:“写吧。”
林琅瞪着一双美眸,“姐姐要我写什么?”
“断亲书。”
林琅更错愕了,唇色泛白,“和谁家?”
“自然是和国公府,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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