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黛映宿珒栖的其他类型小说《虞黛映宿珒栖的小说被送到皇城当人质,她每天开心吃瓜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晚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长孙敢碰她,库房是能保住的?指不定到了皇城,穿着漂亮衣裳,佩戴珠宝首饰,抹着胭脂水粉,躺着看戏呢。不过这一点,他是很满意的。“让她去诱拐老皇帝的孙子,竟然还真拐到塌上去了,这丫头,有点本事哈。”“老皇帝的孙子都诱惑到了,宰相的孙子,御史中丞的孙子,岂不是轻轻松松扒拉了?”哎呀,仿若都看到那几个老家伙,痛心疾首的凄惨模样。“哈哈哈哈哈——”“......”军师瞧王爷说着说着,竟然美美地大笑起来了,一时无言以对。王爷可真是没有一点做父亲的样子,寻常父亲,要是看到有郎君,不要脸地躺在自家闺女的榻上。不说打骂回去,起码不会高兴得都要笑撅过去吧?郡主作为女儿家,可真是太可怜了。他不能忍。军师看向可能会笑断气的王爷,面无表情提醒:“算着时辰,...
《虞黛映宿珒栖的小说被送到皇城当人质,她每天开心吃瓜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皇长孙敢碰她,库房是能保住的?
指不定到了皇城,穿着漂亮衣裳,佩戴珠宝首饰,抹着胭脂水粉,躺着看戏呢。
不过这一点,他是很满意的。
“让她去诱拐老皇帝的孙子,竟然还真拐到塌上去了,这丫头,有点本事哈。”
“老皇帝的孙子都诱惑到了,宰相的孙子,御史中丞的孙子,岂不是轻轻松松扒拉了?”
哎呀,仿若都看到那几个老家伙,痛心疾首的凄惨模样。
“哈哈哈哈哈——”
“......”
军师瞧王爷说着说着,竟然美美地大笑起来了,一时无言以对。
王爷可真是没有一点做父亲的样子,寻常父亲,要是看到有郎君,不要脸地躺在自家闺女的榻上。
不说打骂回去,起码不会高兴得都要笑撅过去吧?
郡主作为女儿家,可真是太可怜了。
他不能忍。
军师看向可能会笑断气的王爷,面无表情提醒:“算着时辰,王妃差不多今日就能回府上。”
“哈!?”
如此快?
定南王笑得正高兴,闻言险些呛死:“王妃不是要照顾外甥女生孩子,这孩子这么快生了?怎么不多待些日子。”
说着,嗖地起身,甩了酒杯就大步往外走:“吩咐下去,本王暂时不回王府住,军营的事务繁杂,本王就待在军营。
无事,不要来军营叨扰本王!”
瞧着比逃荒还快的王爷,军师狡黠地笑了笑,瞧王爷这话说的,好像去军营,就能逃得过似的。
王爷也真是的,当初就是抢婚也把王妃拐走。
成婚后,却是害怕了。
军师才不给王爷出谋划策躲王妃呢,他现在只想关心远在皇城的郡主。
朝堂的那些老臣,个个心思歹毒,尤其是郡主的外祖父,最是有贼心了!
皇长孙殿下可是他的学生,殿下能挨着他们郡主,指不定就是这老家伙出的主意。
还未没到皇城呢,这些老臣就逮着他们郡主欺负,这要是到了皇城,郡主还能不反击?
可惜了,他应该跟着郡主一块去皇城的。
军师遗憾地追出去,瞧跑得飞快的定南王,无奈扶额。
就王爷一诈一个准,还天天喊着造反,他能离开王爷的身边?
总不能郡主还没回来,王府没了,他还得替郡主守好王府呢。
将来这王府,可是他们郡主的。
算着时辰,王妃倒是不急着回来,郡主估计是到了皇城。
那皇城,有的热闹了。
皇城百姓们瞧着浩浩荡荡的马车,一辆比一辆华美,这让没见过世面的他们,如何来得及眨眼睛看啊。
这阵仗,怎么比先前藩王们来皇城,还要壮大?
也能理解,当爹的,给儿子撑场面呗。
女儿家,更是要着重了。
瞧为首的定南王府马车,皆是名贵的木材打造,便是窗纱都是寸金的冰蚕丝。
哪家的夫人小姐,能有冰蚕丝的帕子,都够人家羡慕许久。
可郡主的马车窗纱,都是用的冰蚕丝。
当真是华贵啊。
不是说定南王喜欢打骂郡主的吗?怎么舍得为郡主准备如此贵重的阵仗?
来迎接的礼部官员们,困惑不解,他们可是打听过,宠爱女儿这四个字,可绝无可能用在定南王的身上。
可其他宠爱儿子的藩王们,给儿子们准备的阵仗,却远远比不过郡主。
况且,不是说定南王很穷吗?
“王爷是没钱,扶桑郡的勋贵世家们多啊。”
“郡主代表的可是扶桑郡,他们为郡主准备夺目的阵仗,有何稀奇?”
难不成,郡主和国公府的事情,真闹上官府?
罢了,就算闹上去,也是京兆府尹先头疼。
还在皇宫的京兆府尹可不觉得头疼,都想笑出声了。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他们自然是晓得郡主为何要围上国公府。
他就说吧,郡主就带上那么点人,造反什么?
合着人家就是只要回自己的宅子,瞧把这些大臣们给吓得,都到皇宫告状。
好在他没有多嘴,不然这会儿脸得多疼。
京兆府尹还看好戏般瞥向,刚刚喊着要严惩郡主的大臣们,瞧他们个个面色难看。
心里都想得意笑几声。
到底是谁嚣张啊,抢占别人的宅子数十年,郡主都拿着地契来了,御史台还帮着遮盖过去。
这是当他们京兆府,也不顾律法了?
当即站出来,看向皇上说:“眼下事情已经清楚了,郡主围上国公府,是因国公爷霸占了她的宅子。
老臣身为京兆府尹,现在就回京兆府,理一理这桩官司。”
其他大臣们一听,瞧着明显高兴的京兆府尹,还能不明白他的德行?
一边是有理有据又不肯息事宁人的郡主,一边又是死皮赖脸皇亲国戚的国公府。
这国公爷的外甥,可是庆王。
郡主将他们赶走了,岂不是打王爷的脸?
换做寻常当官的,谁敢不怕麻烦拦下官司?
偏偏京兆府尹,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国公爷的外甥是庆王,京兆府尹的外甥,还是皇长孙殿下呢。
他当然不惧怕国公爷背后的亲王!
真要断案,他还能偏袒国公爷?
只怕巴不得郡主将国公爷一家轰走。
瞧他急着帮郡主轰人,忙开口:“皇上,虽说郡主有地契,围上国公府,是事出有因。
可,国公府......”
“既然是事出有因,便是理所应当。”
宿珒栖喝了药,觉得气息尚稳,瞧着急不可耐的京兆府尹,见他给自己使眼色。
无奈笑了笑,却听着这些大臣还想说什么,摆手阻止。
“国公府是有功劳,赖着郡主的宅子,也是事实。”
“郡主既然告上京兆府,朝堂若是不管,岂不是随了郡主说的,我朝律法不管用?”
话落,很认真问:“诸位大人,我朝律法,当真不管用?”
“这.....”
众人不敢接话,眼瞧着皇长孙殿下要帮着自家舅舅去判案,忙看向神色不明的皇上。
“皇上,郡主就算是要回自己的宅子,也不该如此驳了国公府的脸面。”
“这宅子是相赠,还是借住,犹未可知,郡主却是闹得人尽皆知,让百姓都跟着看笑话。”
“依臣看,郡主这是有意为之,她分明就是......”
“诸位大人。”
宿珒栖缓口气, 若是御史台也是这般言论,郡主不知道笑得多开心。
难怪郡主要告上京兆府,这是觉得笑得还不够。
瞧这些大臣非要给郡主安个罪名,出声再次阻止。
“戚家原先也是簪缨氏族,虽说早就全族迁回老宅,办起学堂,不入朝堂。”
“当年就独留郡主的外曾祖父这一脉在皇城为官,后来,郡主的外曾祖父一家也辞官,迁去了扶桑郡,戚家再无人在皇城。”
“可这宅子,终归也是戚家在皇城的祖宅,南凛国立国之初,戚家就在皇城为官。”
“历经数百年之久,也不知道戚家的族人,好不好欺负。”
“孤,很是好奇。若是此事闹大,让远在老家的戚家族人,都知道国公府强占了他们的宅子。”
“以戚家在弘农郡的威望,只怕天下学子,都要追来皇城骂了。”
姬侧妃的面色煞白,愕然地看着冷着脸的女儿,耳边还回荡着都得死的话音。
忽然紧张起来:“皇长孙要是有事,咱们,也活不成?”
“您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嘉悦郡主瞧母妃让自己的话吓着,明白这么说很管用,接着说吓人的话。
不,这也是事实啊。
偏偏整个雍王府,就母妃不晓得。
“亲王们的儿子,论天资,谁人比得上大王兄?”
“便是容貌,都是七分随了皇祖父,皇祖父如何能不格外偏爱一些?”
“皇朝的王世子也不少,可大王兄十五岁便执掌权力,在朝堂地位,亲王们都比不得。”
“亲王们,可都没有自称‘孤’,可皇祖父却是许大王兄如此自称。”
“更别提其他王世子了,您当随便换个人,就能有大王兄的地位啊?”
“没有大王兄的权势,何来我们雍王府的荣华富贵?”
嘉悦郡主说着还很是心累:“其他亲王们都不敢明面上针对大王兄,您倒是好,跑到父王的跟前,说大王兄出事的话。”
“父王在户部当值,屡次出错,若非皇祖父看在大王兄的份上,早气得把父王打入大牢了。”
“还有外祖父!”
这一点她必须要母妃明明白白的,嘉悦郡主的声音小了一点,话语却是很重。
“外祖父乃藩王,名声,可没有比嚣张跋扈扬名的定南王好。”
“这几年更是猖狂,连进贡都敢含糊,几次拖拉,叫嚣敌军,惹得边境战事不断。”
“若非皇祖父不想我们这门姻亲,影响到大王兄的名声,朝堂早追着外祖父打了。”
“那我们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
“您倒是好,整日把大王兄会死的话,挂在嘴边。”
“大王兄要是完了,咱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这,这样?”
姬侧妃听着女儿的话,好像是很有道理,可皇长孙的身体,她就是闭口不谈,他也活不到哪里去啊。
“您.....”
嘉悦郡主见母妃竟是还没有听明白,都要怄气地掐自己的人中了,不然,她迟早得气晕!
“总之,您不许再说半句大王兄不好的话,要盼着他长命百岁!”
说着,吩咐侍女,将母妃库房的人参灵芝都送给大王兄。
姬侧妃瞧着可心疼了,这些可都是她父王送来的好宝贝,那灵芝她还要留着美容养颜的。
却见女儿瞪过来,竟也是开不了口了。
这臭丫头,气性可真是大。
天底下,有她这么憋屈的娘?
“好歹也给我留一点啊。”
嘉悦郡主懒得理睬,吩咐:“只要是补药,全拿走!”
大王兄这一趟出门,别的她不能保证,药,她得确保少不了!
姬侧妃瞧着这一箱箱的宝贝药材,都给往外搬,心口都在发疼。
早知道会损了这些药材,她就不说皇长孙的坏话了。
“殿下,王爷他们送来了好些东西,就是姬侧妃都送了好几个大箱子。”
宿珒栖从皇宫回到王府,就瞧着一箱子又一箱子往他院子里送来。
打开看,皆是名贵的药材。
也是不惊讶,回回出门,府中都会送这些。
“可是殿下,姬侧妃可是头一回送呢。”
侍卫都想检查有没有毒了:“听闻姬侧妃在王爷的跟前,说了殿下不好的话,让王爷又给禁足了。”
这也不稀奇了,姬侧妃什么时候盼着他们殿下好了?
“今日更是把王爷气得,要拉着雍王府陪葬了。可想而知,姬侧妃说了多么恶毒的话啊。”
宿珒栖却是忍俊不禁,瞧他们想检查有没有毒,摆手吩咐。
“都收起来,挑着孤需要的装上,明日就往太原府出发。”
侍卫忙声应答是,见他们殿下说完,好似没了精气神,整个人都要往后倾倒。
吓得赶忙去扶着,实在是担心殿下这个身体,都能不能走出这道门了。
唉,希望那位藩王郡主别打架吧,不然真拉架起来,殿下可怎么撑住啊?
这会儿盼着的,还有驿丞呢。
天晓得他有多么忐忑不安,眼瞧着太阳升得可高了,就是不见那位郡主离开。
莫不是还没有醒?
不能吧,哪家姑娘睡到日照三竿啊。
可他也不敢催促。
驿丞无奈叹气,只得煎熬地等着,都坐着打几次瞌睡,好似听到动静。
忙擦了擦口水,起身候着,果然就见郡主走下来,瞧这红润的气色,这是睡得甚好。
也是好事。
见定南王府的侍卫都提着行装,这是要准备走人了?
那就更好了!
驿丞喜出望外,却不敢太过明显,笑眯眯恭敬地送着郡主离开。
真瞧郡主走了,还有点不敢相信。
“定南王这个女儿,和定南王可真是不像呢。”
还当她是真的凶神恶煞,可这不是挺乖巧安静的?
朝堂那些人,为何要如此惊吓他们这些小驿丞?
都把皇长孙殿下给请动了。
这哪里需要惊慌啊,瞧瞧人家在驿站,多乖啊。
吃好睡好,啥事儿也不惹。
多好的藩王府郡主啊。
“那,其他驿丞的信,咱们可要回?”
“回,当然要回了。”
他还要好好夸夸郡主呢。
不然多让人误会郡主啊。
驿丞说着,就去回信,告诉其他驿站的驿丞莫要惊慌。
郡主绝非传言那般残暴,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驿丞洋洋洒洒,写了厚厚的一封夸赞信,笑哈哈让人往太原府的驿站送去。
太原府的驿丞可都慌了好几天,收到信,更慌了。
算着时辰,藩王郡主世子们,也该陆续朝着太原郡来了。
这些个藩王的公子们,哪个出事了,他可都担不起。
现在全部都要来了,听闻还有会追着藩王公子们打的藩王郡主。
“可,隔壁驿站的驿丞大人,不是夸定南王府的郡主,很是乖巧吗?”
“都没有藩王世子给她打,她当然乖巧了。”
太原府驿丞无奈,没听说曲阜郡王世子躲得远远的,不就是怕被定南王府的郡主打?
在隔壁驿站还能躲,可到了他们太原郡,这是能躲得过去的?
还有其他藩王府的世子公子们,待会儿都齐聚一起。
还不是郡主想打哪个,就拎着打?
她那个父王,是没干过这事儿?
驿丞越想越是慌乱,瞧着前方一个个藩王府的公子们,都朝着驿站过来。
却见他们的马车忽然都停着不动,很是怪异,再瞧,见是定南王府的旗帜飘扬得可是耀眼了。
似乎还带着血腥的杀气。
这骇人的气氛啊,瞧把这些藩王世子们给吓得,驿站的大门都不敢进。
完了,不会真打起来吧?
可皇长孙殿下,还没到啊。
还有谁,能去拉个架?
马车外的贴身侍卫们,谁人不是武功高强,听力一个比一个敏锐。
里面皇长孙和郡主说的话,简直听得一清二楚。
定南王府的侍卫,狠狠地瞪向围着的这些皇家侍卫。
方才他们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们殿下不会赖上郡主。
听听,他们的皇长孙殿下,可都亲口承认了!
皇家的人,可真是卑鄙啊
欺负郡主一个姑娘家!
“我们殿下......”
皇家侍卫想为殿下辩解的,可殿下确确实实承认了,他们也都听见了。
见定南王府的侍卫恶狠狠瞪着他们,面面相觑,还有点心虚。
可话还是要好好说的,不然打起来怎么办?
他们殿下还在郡主的怀中呢。
“我们殿下,也就是随口一说,能不能赖上,还不是要看你们郡主啊。
难不成你们郡主,是这么好赖上的?”
“那当然不会!”
定南王府的侍卫气哼,还有他们在呢,岂会让郡主让人赖上了?
只要郡主一声令下,想欺负他们郡主的人,他们保管打死了。
可这位皇长孙殿下,病弱成这样,似乎也无需他们动手啊。
他们还有些害怕他真会死。
怎么感觉皇长孙殿下来接他们,就是仗着病重,故意欺负他们呢。
为何只盯着他们定南王府,那么多藩王世子呢。
“殿下何故只赖着臣女?”
虞黛映好奇极了:“总不会这么多藩王世子中,唯有臣女是女子,殿下才逮着臣女赖着?”
定南王府在外的名声,可比任何一个藩王都要跋扈嚣张。
论藩王实力,她就是谦虚一点,也是他们定南王府排第一。
皇族若真想同外头传言那般,想要削藩,杀鸡儆猴。
也不该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们定南王府。
她瞧着这位殿下,也不是喜欢欺负姑娘家的。
总不会,是只想赖着她这位姑娘欺负。
哦。
也有可能的。
虞黛映仔仔细细地看着靠在她榻上的皇长孙殿下,这张脸很是隽美,可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奇地开口问:“殿下,幼时臣女来皇朝,可同殿下见过?”
“这个......”
宿珒栖瞧她忽然问这个,神色看着还甚是认真,想了想,点头嗯了一声。
“孤记得幼时,皇祖父宣各地藩王,带着亲眷来皇城贺新年,定南王是带着郡主和大公子来的。”
“算着年岁,孤当年七岁,郡主今年方才及笄的话,那孤便年长郡主两岁。”
“当年,郡主便是五岁来的皇城,和定南王一起在皇城待了半月,总会跟着定南王来皇宫拜见皇祖父。”
“孤幼时,时常伴随皇祖父的身侧,郡主必然和孤有过碰面的。”
见过啊。
那殿下,兴许还真是有意要欺负她的。
虞黛映更为好奇了:“幼时每一个见过臣女的人,都被臣女揍过。
好像揍的人还不少,臣女实在想不起每一个人,那,殿下,也有吗?”
“......”
还有这回事?
宿珒栖惊讶,也是忽然明白为何御史中丞的嫡长孙,一听他要来接郡主。
很郑重提醒他小心被郡主揍。
这是幼时见过郡主,还被郡主揍过。
瞧郡主等待他的回答,宿珒栖笑着摇头:“并未。”
“当真?”
“嗯。”
宿珒栖瞧她不信,笑意更深:“孤自幼时是跟着大将军习武的,真要打架的话。
那也得是孤,揍郡主。”
“......”
是吗?
虞黛映瞧他这柔弱的模样,很难想象这位殿下,会是自幼习武之人。
她刚刚抱着他,有探查过他的脉象,虚得连她一根手指头,只怕都打不过。
可......
“殿下既然幼时,没让臣女揍过,那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恩怨,让殿下非赖着臣女不可。”
她还当皇长孙殿下,是为了幼时打架之事,找她算账呢。
若是这样,赖着她这件事情,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点道理,她是讲的。
可若不是,他还想就这么舒服地躺在她的榻上?
“孤......”
宿珒栖察觉到郡主奇怪的目光,有必要和她解释清楚:“郡主可知晓,孤为何会来接你们?”
“知晓一二。”
虞黛映瞧他似乎想和她讲道理,嗯了一声,指着自己说。
“朝堂大臣们,怕臣女将那些藩王世子公子们给打死了,让殿下来拉架的。”
“正是如此。”
还真是这样。
可就这位娇弱的殿下,是能拉架的?
虞黛映正要怀疑,忽然衣袖一紧,低头一看,就见皇长孙殿下在拉着她的衣袖。
怎么,他不仅要晕在她的怀中,还想躺在她的榻上,扯她的衣裳?
“殿下这是......”
“孤赖着郡主啊。”
宿珒栖一本正经地拉着郡主的衣袖解释:“既是来拉架的,只要将郡主拉住了,这架自然就打不起来,孤就能和你们一起平安入京。”
他还真是,拉住她了。
虞黛映却是笑了笑,慵懒往榻边倚靠,盯着毫无拉扯力的皇长孙殿下,随意甩动了衣袖。
“殿下,能拉住?”
“郡主。”
宿珒栖虚弱地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还拉着郡主的衣袖,认真地说。
“你这甩动的力气稍微大些,可不仅仅是轻易能将孤的手甩掉,而是要连带着孤的性命,一块没了。
孤,好像是要再晕了,这次晕,只怕要在郡主的怀中,长眠不起了。”
“.......”
虞黛映瞧说晕还真要晕的皇长孙殿下,见他这煞白的脸色,吓了半跳,明白过来,惊讶问。
“殿下,这是在威胁臣女?”
“嗯,是。”
宿珒栖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说一句喘上三喘:“待平安回了皇城,孤必重礼赔罪,到时郡主想怎么威胁孤,孤都依。”
“在这之前,不如先让孤胁迫胁迫?就这样让孤拉着,不许离开孤的身侧。”
“郡主,觉得可好?”
这是可以好?
这位皇长孙殿下威胁她的法子,还真是稀奇。
还和她有商有量,真是礼貌呀。
虞黛映笑了笑,瞧拉着自己衣袖不松开的皇长孙殿下,她能感受到他生命的脆弱。
只要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他是真的会再次晕在她怀中。
他就打算,这么胁迫她?
还不许她离开他的身侧?
这位皇长孙殿下,怎么越发有趣了。
她来皇城就是想寻些趣事,现在看来,皇城,她还真是来对了。
“也是!”
落枝帮着郡主一起:“咱们在皇城,可不止这一座宅子。”
定南王府是一直在扶桑郡落脚,可他们老王妃和王妃,都是在皇城生活过的。
嫁妆里面,有好多在皇城置办的铺子呢。
都来皇城了,肯定要清点的。
万一还有如国公府这样,背地里占他们便宜的呢?
虞黛映吩咐侍卫,拿着在皇城的铺子地契,将这些铺子的掌柜都请过来的。
有些账,要算的。
让他们先将赔钱的账簿拿出来,一瞧,竟然还不少。
“这么多赊账的,还多年不还?”
虞黛映翻着账簿,这亏空的有点多呀,尤其是这一连串的赊账,瞧着落款还是蔺府。
怪异道:“这个蔺府,是本郡主认识的蔺府?”
“回,回郡主,是的。”
“蔺府为何欠了这么大银子?蔺家没钱吗?”
“这个......”
掌柜斟酌话语:“这个书肆原先是蔺老夫人的陪嫁,蔺府的笔墨这些,都是书肆供的。”
“后来蔺老夫人生了郡主的母妃,蔺老夫人就给王妃存嫁妆,一早这个铺子就在王妃的嫁妆单子里。”
“许也是没想到王妃会远嫁到扶桑郡,书肆也没法跟着去扶桑。”
说着,声音更加低了:“这个,王妃远嫁扶桑郡后,蔺大老爷他们知晓这个铺子是王妃的陪嫁,拿笔墨字画这些,都会付钱。
除了,除了蔺老爷子,郡主您的外祖父。”
虞黛映瞧着手上的账簿,看向掌柜问:“瞧着这赊账,外祖父这是从我母妃嫁到王府,到现在,从未还过啊。”
“算着,也有二十来年了,你们一次也没去蔺府要过?”
“这个......”
“外祖父知晓这个书肆,是我母妃的嫁妆吗?”
“知晓是知晓的,就是....”
掌柜有些摸不清郡主的意思:“蔺老爷子毕竟是王妃的父亲,咱们也不好上门要钱。”
“这话何意?”
虞黛映的眼中浮现笑意,扬着手上的账簿:“开铺子,本就是要赚钱的,哪有赊欠,还不上门讨债的?”
话落,翘着的嘴角弧度更深了:“明日一早,你就去皇宫外堵我外祖父,等他一下朝,就管他要钱。”
“啊!”
掌柜结舌:“这,这不好吧,怎么说那也是您外祖父呢。”
“外祖父,也要欠债还钱。”
“啊,这个......”
掌柜看向笑盈盈的郡主,有些不懂,郡主瞧着也不似缺钱的啊,怎么还讨债,讨到蔺府去了?
这不会六亲不认了吗?
掌柜忧心忡忡,郡主要真去皇宫外,堵着蔺老爷子讨债,不得又引起皇城的议论?
这国公府的事情,都让他们郡主在皇城扬名了。
郡主来皇城,这都没有三天呢!
朝堂正盯着郡主,这讨债都讨到外祖家,他都觉得郡主要被人骂六亲不认了。
可瞧郡主这认真的模样,这是势必要把债讨回来了。
唉,能怎么办呢?
他就是个掌柜,东家的话,能不听吗?
不就是讨债嘛,他去讨。
敲锣打鼓都要讨回来!
他也真是大张旗鼓,在皇宫外堵着下朝的蔺老爷子,高举郡主的旗帜,扬声就是还钱。
这声势浩大的,都把跟着一起下朝的大人们,吓了一跳。
一听,竟然是郡主来找自己的外祖父讨债。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
讨债讨到自家人的头上啊。
定南王府的这位郡主,还真是不消停。
一来就带兵包围国公府,现在这是连自己的亲外祖父,也是不放过了?
她可真是不近人情啊。
不,这都不孝了吧?
可瞧着掌柜举着的账簿,满满几页纸的赊账,更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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