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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李世民的小说亲爹假死我登基,我当皇帝更在行免费阅读

哈李路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李世民突然驾崩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打得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这位如定海神针般的帝王一倒,平日里被他的威严所压制的野心,就不由自主地疯狂滋生了起来,如同野草般在朝堂内外肆意蔓延。魏王李泰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心急如焚地将自己的亲信全部召到了府里。他的府邸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兴奋的气氛。李泰坐在上位,目光扫过堂下坐着的亲信。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朝中之人寥寥无几,真正能在朝堂上有话语权的更是屈指可数。除了韦挺、杜楚客还算是有点份量之外,柴令武和房遗爱这两人,除了家世显赫,能为自己增添几分声势外,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才能了。幸好......李泰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前方的三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身上,眼...

主角:李承乾李世民   更新:2025-02-14 1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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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乾李世民的现代都市小说《李承乾李世民的小说亲爹假死我登基,我当皇帝更在行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哈李路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世民突然驾崩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打得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这位如定海神针般的帝王一倒,平日里被他的威严所压制的野心,就不由自主地疯狂滋生了起来,如同野草般在朝堂内外肆意蔓延。魏王李泰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心急如焚地将自己的亲信全部召到了府里。他的府邸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兴奋的气氛。李泰坐在上位,目光扫过堂下坐着的亲信。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朝中之人寥寥无几,真正能在朝堂上有话语权的更是屈指可数。除了韦挺、杜楚客还算是有点份量之外,柴令武和房遗爱这两人,除了家世显赫,能为自己增添几分声势外,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才能了。幸好......李泰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前方的三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身上,眼...

《李承乾李世民的小说亲爹假死我登基,我当皇帝更在行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李世民突然驾崩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打得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这位如定海神针般的帝王一倒,平日里被他的威严所压制的野心,就不由自主地疯狂滋生了起来,如同野草般在朝堂内外肆意蔓延。
魏王李泰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心急如焚地将自己的亲信全部召到了府里。
他的府邸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兴奋的气氛。
李泰坐在上位,目光扫过堂下坐着的亲信。
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朝中之人寥寥无几,真正能在朝堂上有话语权的更是屈指可数。
除了韦挺、杜楚客还算是有点份量之外,柴令武和房遗爱这两人,除了家世显赫,能为自己增添几分声势外,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才能了。
幸好......
李泰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前方的三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这三人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那是世家大族特有的气场,就连面对魏王李泰,这些人也不曾落后半分。
李泰心中不快,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各位,我想都已经收到消息了吧?整个皇宫都戒严了,千牛卫把外面围得水泄不通,我那舅舅已经接掌了宫里,父皇大概率已经驾崩了。”
“今天叫你们过来,想必是什么原因,各位都已经知道了吧?”
李泰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厅堂里回荡,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殿下,你有几成把握?”为首的中年人眯着眼睛。
他紧紧地盯着坐在上位的李泰,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李泰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没有把握。”
整个朝堂的重臣都倾向我的大哥,哪怕我已经得到了父皇的宠爱,入住武德殿。”
“可那些重臣竟然没有一个站在我这边,反而要去站在一个整天研究奇技淫巧的太子那边,那样的人,即便当上了皇帝,不也是昏君?”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眼中闪烁着对皇位的渴望之火。
他又看了一眼那三个衣着华贵的男子,提高了声音:“虽然我没有把握,但此机会千载难逢,我只能说,与其让我的大哥上位,你们不如扶我上位,我上位之后,对你们的好处绝对比我大哥大得多,一个人助我,便能增加我两成把握!”
他的话语如同诱人的鱼饵,抛向了眼前的三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为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眼神交汇之间,似乎有无数信息在传递。片刻之后,他们眼神微定,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既如此,我清河崔氏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其中一人高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决断。
“范阳卢氏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另一人紧接着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太原王氏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最后一人也坚定地表明了态度,三人的声音在厅堂内回响,让李泰的脸上乐开了花。
有三大世家相助,即使没有那些朝中重臣的支持,自己的筹码也足够了!李泰心中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天。
长安英国公府。
“老孙,你那龟息丸效果只能到今夜子时,我们今夜子时就要一起进宫接应陛下,把这假人换上去。”
李勣一脸严肃地看着孙思邈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
“你们说陛下干嘛搞这么多幺蛾子啊?帝王假死,历朝历代未有之啊!”
尉迟敬德满脸不解,他大大咧咧地说着,还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那一具和李世民有着七分像的假人。
这假人制作得极为精巧,是药王孙思邈靠着精湛的医术,用猪皮和牛皮精心制作出来的。
它静静地躺在床上,乍一看,与李世民本人竟能达到七分相似,如果再经过一番休整,运气好的话能达到九分,足以在昏暗的环境中以假乱真。
房玄龄看了尉迟敬德一眼,悠悠地说道:“敬德,你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看不清如今朝堂的局势。”
他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太子殿下整日沉迷于奇技淫巧,无法自拔,对朝堂之事漠不关心,魏王殿下对那个位置可都是虎视眈眈。”
“陛下又宠爱魏王,准他入主武德殿。几乎是有求必应,哪怕是我们上奏,效果也是甚微,如此信号,朝堂众人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房玄龄继续说着,他的眉头紧锁,仿佛眼前有一团解不开的迷雾。
“陛下是生怕再现玄武门之事,这才假死后退了一步,我总觉得,朝堂上的一切,像是有一只无形大手在默默操纵着。”
说到这,房玄龄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过多地说下去。
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清楚,能够将朝堂以及陛下都算计在局中的,也只有那几个千年世家了!
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如同隐藏在暗处的巨蟒,随时准备吞噬猎物。
尉迟敬德脸色一寒,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放心,秦王执弓,尉迟敬德执矛,这天下还有何人可挡?”
“当年玄武门之变,我们都不曾畏惧,如今又何惧这些阴谋诡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豪迈与无畏,那是经历过无数战争洗礼后的坚定。
长孙府。
长孙无忌独自坐在书房中,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思绪如麻。
陛下走得太突然了,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他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
很多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准备,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储君之位的问题。
太子李承乾尚在咸阳,按照常理,帝王之位对他来说可谓是板上钉钉。
可一想到李承乾,长孙无忌眼里就有寒光闪过。
不论是太子李承乾,还是魏王李泰,都不是他心中认为的好皇帝人选。
李承乾做了这么久的太子,既是长子,又是嫡子,人心本就在他这一边。
但他整日沉迷于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对朝政似乎毫无兴趣,这样的人真的能担当起大唐的江山吗?
李泰聪明好学,借修书为名,团结了大量勋贵子弟,身后又有世家的影子。
若他登上皇位,恐怕朝堂会陷入世家的掌控之中,这绝不是长孙无忌想看到的。
李承乾和李泰不管谁继位,都不会受自己的控制。
长孙无忌感受过了权力的滋味,他想要接着维持自己的权力,必须要找一个容易控制的皇帝。
晋王李治就是他心目中最好的人选,可如今太子尚在,皇帝之位几乎是李承乾的囊中之物,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让李治坐上那个位置呢?
长孙无忌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快速地寻找着解决方法。
如今局势看似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实际上危机四伏。
有没有可能拿出一份废太子的圣旨,再拿出一份遗诏,让李治登基上位?
可他也知道,这绝非易事。
要做成这样的事情,自己一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陛下的那些老臣可都还没死完,李勣、李靖、程知节、房玄龄这些老东西可都还在呢,他们对大唐忠心耿耿,绝对不会看着自己干矫诏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必须要找到有份量的人来支持自己的计划,可这个人又在哪里呢?
......
“相爷,魏王李泰在相府门口求见!”
突然,家仆的通报声打断了长孙无忌的思绪。
听到这个消息,长孙无忌眼中精光一闪。
魏王......来的正好!
这不正是自己现在需要的得力助手吗?
虽然李泰有自己的野心,但只要利用得当,说不定能为自己所用。
“快去请魏王殿下进来!”
长孙无忌大声说道,他整了整衣冠,准备迎接李泰的到来。
“舅舅!”
李泰一进门,就满脸笑容,热情地快步上前,亲切地拉着长孙无忌的手。
“殿下,老臣不敢。”
长孙无忌谨慎地抽回自己的手,他可不想和李泰表现得过于亲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没想到,他刚抽回手,又被李泰一把拉住。
“舅舅,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我母后的哥哥,是我嫡亲的亲娘舅啊!
“外甥若是有事,不找舅舅帮忙,还能找谁帮忙呢?”
李泰紧紧地拉着长孙无忌的手,脸上堆满了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听到李泰的这番话,长孙无忌也是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李泰。
他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鹰眼,仿佛要将李泰的心思看穿。
李泰对上了长孙无忌的眼神,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要被这个舅舅给看透了,心中一阵慌乱,只能不停地讪笑着缓解尴尬。
“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冒犯了。
不知道殿下找老臣所为何事啊?”长孙无忌明知故问道,他想看看李泰到底有什么打算。
李泰也没说话,他松开长孙无忌的手,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拿起了课桌上家仆刚刚泡好的热茶,掀开盖子,轻轻抿了一口。
他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茶的味道不太满意:“舅舅,我还是喝不惯这茶啊,外甥今日所求何事,想必舅舅心里应该已经清楚了。”
“外甥就想问舅舅两件事。”
“第一,我父皇到底是不是真的驾崩了?”
李泰放下茶杯,目光紧紧地盯着长孙无忌。
“第二,舅舅难道真的要扶持我大哥上位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希望能从长孙无忌这里得到对自己有利的答案。
长孙无忌站在原地,表情严肃地看着面前坐着的李泰,沉默了片刻,然后幽幽开口道:“陛下确实驾崩了,可太子上位名正言顺,父位子继,他不仅是太子,还是嫡长子,他不坐上那个位置,没人会答应的。”
听到长孙无忌的话,李泰心中一喜,他觉得有机会说服长孙无忌。
“舅舅,我大哥他整日沉迷于奇技淫巧,不干正事,父皇早就对他颇有微词且极不待见,不然也不会同意他一个太子去咸阳胡闹,可见父皇早就有废储另立的心思了!”
李泰越说越激动,他站起身来,走到长孙无忌身边:“舅舅如今大权在握,我们完全可以写一封圣旨......”
李泰话还没说完,就被长孙无忌强势打断!长孙无忌脸色一沉,怒喝道:“胡闹!魏王殿下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这是伪造圣旨!是造反!殿下现在赶紧离去,老臣今日就当没见过魏王殿下,魏王殿下今日也从来没有来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仿佛李泰再说一句,他就要将其所说之事立马公之于众!

“文成公主入藏?”李承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房玄龄和马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朕不同意!”李承乾的声音响起。
房玄龄和马周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马周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大殿中央。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切地说道:“陛下!这是先帝同意的事情啊。”
“去年,我大唐为这桩婚事精心筹备,六试婚使,此事早已传扬开来,成为一段佳话。”
“若如今陛下出尔反尔,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大唐啊!”
房玄龄也紧接着跪下,他低垂着头,眉头紧锁,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让陛下改变心意。
李承乾冷笑一声:“佳话?哼,那松赞干布确实称得上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吐蕃首领。”
“贞观八年,他派遣使者前来我大唐求婚,那使者带着丰厚得令人咋舌的礼物,可父皇当时并未答应。”
“但之后呢?”
李承乾的声音逐渐提高,眼中闪烁着怒火。
“松赞干布求婚被拒后,竟假借土谷浑从中作梗为借口,悍然出兵攻打土谷浑。“
“土谷浑岂是吐蕃的对手,其军队在吐蕃的强大攻势下迅速溃败。”
“吐蕃军队乘胜追击,土谷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迫退到了青海湖以北。”
“朕倒想问问,这是不是松赞干布在向我大唐示威?”
“是不是他觉得可以以此来要挟我大唐?”
“难道我大唐在他眼中,就是那只可以随意恐吓的猴子?”
殿中一片死寂,四臣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明白此事的严重性,却也明白陛下所言句句属实。
“吐蕃在打败土谷浑后,其势力如脱缰之马般进一步向东扩张,时刻威胁着我大唐西部边境的安全。”
“他们甚至还在我大唐西部边境地区肆意进行军事活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松州,那本是我大唐的土地,却被吐蕃劫掠。”
“当时我大唐内忧外患,分身乏术,实在无力抵抗他们的恶行。”
“你们说,这样的人,朕能把文成公主下嫁给他吗?”
“难道要朕咽下这口气,把我大唐的公主送到那虎狼之口?”
李承乾猛地站了起来,衣袍一挥。。
“张显怀!”
李承乾大声喊道。
“在!”
张显怀上前一步。
“去通知吐蕃使臣,禄东赞。”
“想要提亲,让松赞干布自己来长安提亲,朕不管什么六试婚事的佳话,朕是皇帝,朕有自己的决断。”
“一朝天子一朝臣,朕绝不认这强加于大唐的婚事!”
“若是吐蕃想打,朕全盘接招,若不把他吐蕃王朝打得亡国灭种,朕就去太庙自裁,以谢天下!”
李承乾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大殿中回荡
“遵旨!”
张显怀微微躬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陛下这是下了决心。
李承乾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众臣,眼神犀利如刀:“朕正好趁着今天给你们提个醒。”
“朕不是唐太宗李世民,朕当了十五年皇太子。”
“水里进,火里出,咸阳办差,外省民间闯荡出来的铁骨头,硬汉子!”
“你们读过的书,朕全读过,你们没读过的书,朕也全都读过!”
“当年在咸阳,朕杀那些为非作歹的世家贪官杀了整整三天三夜!人头滚滚,朕都未曾怕过。”
“朕还会怕松赞干布的要挟吗?”
四人全部跪伏在地上,噤若寒蝉,他们感受到了陛下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与决心。
“今天正好你们都在,那朕就直接定下我大唐精神,后世之君务必遵循。”
“从朕开始!我李唐一朝,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李承乾的这几句话振聋发聩,让跪在地上的四人震颤。
“陛下万岁!”
四人齐声高呼。
......
江夏王府内,一片愁云惨淡。
李道宗站在女儿的闺房外,眼中满是悲戚之色,他望着正在侍女的精心打扮下即将要入藏的女儿,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地不停切割,痛入骨髓。
李雪雁面无表情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们为她梳妆打扮。
她的眼神空洞,直到妆容化好,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庞映入了李道宗的眼帘,那精致的眉眼,嫣红的嘴唇,美得让人窒息,却也让李道宗的心更加疼痛。
“雁儿,你真像你的母亲。”
李道宗不由自主地喃喃说道,声音有些哽咽。
李雪雁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阿耶,女儿此次入藏,怕是日后再也不能与阿耶相见了,也无法在阿耶膝前尽孝,为您养老了!”
说着,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李道宗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拉住了李雪雁的双手:“雁儿,是阿耶没用啊,阿耶贵为江夏王,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啊!”
李雪雁强忍着泪水,颤抖地说道:“阿耶,我不怪你,这是陛下的意思,我知道阿耶你也没有办法。雪雁既然是李唐宗室之女,已经享受了李唐宗室的特权,如今为了我大唐边境安稳,女儿愿意和亲!”
“女儿!我的乖女儿!父王舍不得你啊!”
李道宗再也忍不住,无奈地哭喊着,那哭声中充满了不舍。
“父王亲自送你去吐蕃,路上若是反悔,父王直接带着你走!”
李道宗的话语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雪雁听到李道宗的话,泪水如决堤一般涌出:“父王......”
......
“王爷,吐蕃使者禄东赞已经在王府门口等候了。”
一名侍从在门外恭敬地禀报。
李道宗深吸一口气,努力收了一下眼泪,强作镇定地回应道:“知道了,让他等着。”
“是!王爷!可是吐蕃使者那里说,让王爷快一些,思念之情可以路上再续!”
侍从继续说道。
听到这话,李道宗的拳头不由得攥紧,骨节泛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但他知道,此时不能冲动,不能当这个破坏两国友谊的罪人。
他紧紧握着的拳头渐渐松了开来,还是选择了妥协,咬着牙说道:“知道了!”为了大唐的安定,他只能忍下这口气。
“来,乖女儿,阿耶护着你出发!”
李道宗转身,温柔地对李雪雁说道。
李雪雁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动:“多谢父王,有父王的陪伴,女儿安心多了!”
江夏王府门口,吐蕃使臣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排了一条街。
吐蕃大相禄东赞骑在高头大马上,头戴华丽的帽子,身着色彩鲜艳的吐蕃服饰,在队伍最前方,神色得意地等待着文成公主驾临。
随着李道宗带着自己的女儿从王府大门缓缓走出,整个迎亲队顿时敲锣打鼓,锣鼓声震耳欲聋,热闹非凡。
看着这隆重的接亲队伍,李道宗眼中的阴郁才稍微少了一些。
禄东赞下马,恭敬地走向李道宗和文成公主:“江夏王,还请送文成公主入轿。”
李道宗神色不自然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女儿身上,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他轻轻拉着女儿的手,一步一步地送她上了迎亲队伍的轿子。
禄东赞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怕是要麻烦王爷了。”
李道宗没有答复,他只是默默地招了招手。王府中一队千人的精兵迅速从王府中有序地走出,他们个个披甲,手持兵器,气势不凡。
“王爷,你这是?”
禄东赞有些不解地皱起眉头,眼中闪过警惕。
李道宗看了禄东赞一眼,冷冷地说道:“路途遥远,我怕路上不安全。”
禄东赞眯着眼睛,盯着李道宗,语气强硬地说道:“王爷,人太多了,最多两百人,没得商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
看着禄东赞的眼神,李道宗只觉得心中一阵窝火,他恨不得现在就下令让士兵把这些吐蕃人赶出去。
但他不能,他不能让自己成为破坏两国和平的罪人。
他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选择了妥协:“两百人就两百人。”
然后他转头对身后的士兵喊道:“两百人与本王同去,其余人回王府!”
“是!王爷!”
士兵们齐声回应。
接亲车队再次启程,浩浩荡荡地朝着长安城门出发。
禄东赞心中也有些紧张,他时不时地环顾四周,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只要出了长安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碍他们的队伍了。
想到这里,禄东赞心里一松,他心想,李世民都同意的事情,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大唐不会那么不顾及脸面阻拦队伍的。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多疑了,于是彻底放松下来,昂首挺胸地骑着马朝着城门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长安城的士兵明显的多了起来,他们在街道上巡逻,眼神时刻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长安城内热闹非凡。
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一睹文成公主的风采。
文成公主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精美的配饰,仪态端庄地坐在华丽的车辇中。
送亲队伍绵延数里,场面壮观。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肃穆。
自今日起,朝堂之势彻底改变。
“即日起,任命齐先生为我大唐太师。”
李承乾的声音在大殿中轰然回响,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坎。
太师之位,仿若璀璨星辰中最耀眼的那一颗,尊贵得令人咋舌。
此乃三师之首,地位高高凌驾于三公之上,那是权倾朝野的象征,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遥想当年长孙无忌权倾一时,却也未曾拥有这般至高无上的尊荣。
如今齐先生获此殊荣,无疑是站在了权力的巅峰,受万人敬仰。
“秦如召为龙武军大将军,赐剑履上殿,遇王不拜。”
此令一出,仿若一道闪电划破朝堂的寂静,秦如召瞬间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正二品的龙武君大将军,身着华丽战甲,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那赐予的特殊待遇,剑履上殿、遇王不拜,彰显出陛下对他的无比器重,也让他成为朝堂上武将羡慕嫉妒的对象。
“即日起设立南北镇抚司。”
“改千牛卫为锦衣卫,取消千牛卫一应官职。”
“锦衣卫设立总指挥使及以下职位,总指挥使品级为从二品,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朕给锦衣卫便宜行事之权。”
“即日起,总指挥使由张显怀担任。”
这一系列石破天惊的举措,让在场众人惊愕得合不拢嘴。
这新设的锦衣卫,权力之大令人不寒而栗。
那从二品的总指挥使,掌握生杀大权,手中权力重若千钧。
麾下不仅人多势众,更有皇权赋予的先斩后奏和便宜行事这两项令人胆寒的特权。
就像一把寒光闪闪、高悬于众人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让每一个人心头都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压力。
“臣等叩谢陛下天恩。”
受封之人满脸洋溢着激动与喜悦,那是一种一步登天的狂喜。
他们跪地叩首,声音中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而台下那些未受封赏的臣子们,心中虽有嫉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但看向陛下的眼神中,却逐渐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变得火热起来。
这位陛下行事果敢决绝,虽略显冲动直接,却有着不吝啬赏赐的豪爽。
那赏赐可不是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是实实在在的荣华富贵。
“现在朕和你们说,你们每个部门接下来要干嘛。”
李承乾威严的声音再次如雷鸣般响起,在大殿中回荡。
让众人瞬间从刚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朝堂上一片肃静,只能听到众人微微的呼吸声。
“张显怀!”
陛下高声呼喊,声音在大殿中嗡嗡作响。
“末将在!”
张显怀步伐矫健,一步上前。
对着李承乾双手抱拳。神色恭敬而坚毅。
“限你两日之内,将千牛卫整改成锦衣卫,此事关乎重大,不容有丝毫差池。”
“你还要去统计长安城内大小世家地主的田亩财产,不管其中是否存在争议,不管对错与否,所有财产一律查抄。”
“若发现有罪之人,无需经过繁琐的审讯,直接拖到菜市口斩首示众,以正国法。”
“若查无实据者,便在长安城中妥善为他们安排安置房,务必让他们有安身之所。”
“所查抄的所有财产,必须毫厘不差地送到户部,由户部仔细清点核对,登记入册后归库。”
李承乾的每一个字都如军令般威严,不容置疑。
“末将领命!”
张显怀领命后,便退了回去。
但这是陛下的信任,他定当全力以赴。
“户部尚书何在?”
陛下的目光如炬,扫视着群臣。
“户部尚书李炜参见陛下!”
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稳步走出,他约摸四十多岁,面容沉稳,目光坚定,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稳重与威严。
“朕刚刚说的你可都听见了?”
李承乾注视着他,眼神中透着威严与期待。
“微臣领命!”
李炜语气坚定,声音洪亮,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这不仅关系到朝廷的财政收入,更关乎社会的稳定与和谐,容不得半点马虎。
“秦如召!”
李承乾再次下令,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末将在!”
秦如召高声回应,声震屋瓦。
“从现在开始,长安城进入戒严状态,只准进,不准出。”
“你带领三大营将士与龙武军,日夜不停地在城中巡逻。”
“不得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务必保证长安城的安全,不许一人出城。”
“末将领命。”
秦如召抱拳领命,他神情肃穆。
长安城的安危此刻系于他一身,他定不负陛下所托。
“裴行俭!”
陛下看向一位大臣,目光中透着信任。
“臣在!”
裴行俭出列,身姿挺拔。
“你现在是工部尚书,朕命户部拨款,你要在长安建造青砖厂、水泥厂。”
“招募那些没有生活来源的百姓以及不良人做工,给予他们的报酬要和咸阳城内工匠相当,不可亏待他们。”
“今年年底,朕要看到大唐水泥路完工,成为我大唐的一大创举。”
“明年,朕要看到长安城墙坚不可摧,守护我大唐的子民!”
“微臣遵旨!”
裴行俭目光坚定,任务虽然艰巨。
但他充满了信心,这是为大唐建功立业的绝佳机会,他定要让长安城焕然一新。
“责令农业部快速拟个章程,在今年合适的时间将研发的最新品种土豆、红薯、玉米分发给长安百姓。”
“长安所有土地良田,无论土地肥沃还是贫瘠,三年内都要种植这三种作物。”
李承乾的目光中透着对农业发展的殷切期望。
“是陛下!”
农业部官员领命,这三种作物对于大唐的意义重大。
李承乾这一连串的命令下达,老臣们对前面的安排还能理解。
毕竟官场沉浮多年,对于权力更迭、军事部署和工程建设等事宜也算熟悉。
可当听到土豆、红薯、玉米这些陌生之物时,他们皆面露疑惑,眼中满是茫然,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起来。
房玄龄作为朝中德高望重的重臣,心中的好奇再也按捺不住,他向前迈出一步,躬身行礼。
“老臣敢问陛下,土豆红薯玉米都是些什么作物啊?怎么我们从来没听说过呢?”
李承乾坐在龙椅上,看着房玄龄,微微一笑,他早料到这些老臣会有此疑问。
他的目光在朝臣中缓缓搜寻,最后落在了一个年轻人身上:“房相不知道很正常,站房相后面那个年轻人,我记得你叫陈浮生是吧,你是咸阳国立学院这一批最优秀的学子?”
“回禀陛下,微臣是陈浮生。”
年轻人恭敬地走出,他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向李承乾深深拱了拱手。
神色间透着自信与谦逊。
“好,那就由你来给朝堂上的老前辈们解释一下什么是土豆红薯玉米吧。”
“是!陛下!”
陈浮生应道,转身面向众臣。
陈浮生微微躬身,向各位老臣行礼后。
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各位前辈,所谓土豆、红薯、玉米,这可都是陛下在咸阳精心研发的神奇作物。”
“这些作物凝聚了陛下和众多学者的心血,是智慧的结晶。”
“它们由农业部每年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和品种的换代更新。”
“在座各位来自咸阳的同僚们都很清楚,我们在咸阳,每餐饭食几乎都有这些东西。”
“就拿红薯来说,它是去年研究成功的品种。”
“在进行大规模种植后,经过严格的统计,亩产平均达到了一千五百斤!”
“这产量,远超大唐现有作物。”
房玄龄听到这里,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之色。
他下意识地打断陈浮生:“后生,容老夫打断你一下,你刚刚说的是这个叫红薯的作物,平均产量每亩在一千五百斤?”
陈浮生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房相,每亩在一千五百斤左右,这还是去年的数据。”
“在农业部学者们的不懈努力下,今年新发的种苗经过试验田的精心培育和测试,预计产量应该可以达到每亩两千斤出头。”
“这产量的提升,便是农业部努力的结果。”
此言一出,仿若一道惊雷在朝堂上炸开,整个朝堂瞬间震动起来。
别说是房玄龄了,朝堂上的老臣们有一个算一个,眼睛全都通红了起来。
那是激动、兴奋与难以置信交织而成的神情。
李靖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步跨上前,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小友,这东西这么高的产量,那储存情况如何?容易坏吗?”
陈浮生微笑着摇了摇头:“李老将军,红薯、土豆、玉米这三种作物可都是大唐的宝贝。”
“它们可以保存的时间极长,不仅不容易坏,而且生命力顽强,对环境的适应能力也很强。”
“无论是干旱还是洪涝,它们都能顽强生长。”
李靖听到后,胸膛剧烈起伏,他仿佛看到了大唐军队的未来。
如果用这玩意儿作为军粮,能保证每个将士都吃饱,那大唐的军队必将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再也不用担心粮草供应问题,大唐何惧外敌,必将威震四方。
李靖话刚落音,魏征就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他的眼神中透着急切与渴望:“小友,哦,不,阁下,你说的可是真的?每亩一千五百斤?”
陈浮生再次认真地点了点头:“诸位不信可亲自去咸阳看看。”
“或者直接问问周围这些来自咸阳的学生,千真万确,绝无虚假!我以我的性命担保。”
听到陈浮生这确切的答复后,魏征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老泪纵横,声音哽咽:“天佑我大唐啊!”
“平日里那些小麦和粟,产量能有一石已经是丰收年景了!”
“现在光是红薯的产量就有一千五百斤,这都快要十五石粮食了啊!
这是上天恩赐给我大唐的宝物啊!我大唐百姓的好日子要来了!
有了这些东西,我大唐从此以后,再也不怕任何天灾人祸!
百姓再也不用为饥饿所苦,再也不用眼睁睁看着亲人饿死啊!”
魏征已经完全失态了,这位一向刚正不阿、沉稳冷静的老臣,此刻就像个孩子般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为大唐的未来而欣喜若狂,那是对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的由衷期盼。
房玄龄看着魏征,心中虽也激动不已,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岁数高了,生怕自己一个激动会出什么意外。
他稳了稳心神,对陈浮生说道:“陈大人,既然红薯的产量已经那么高了,那么玉米和土豆的产量几何?”
这一次,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认真地竖起了耳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浮生。
仿佛他即将说出的是关乎大唐生死存亡的机密,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土豆和玉米的亩产都没有红薯高,玉米的亩产平均在七百斤左右,土豆的亩产在一千两百斤左右。”
陈浮生说道。
“至于为什么不全部种红薯,是因为科学院的规定。”
“人是不能一直吃红薯的,虽然红薯可以解决饥饿问题,但如果长期只吃红薯,人体会缺乏一些必要的营养,那样就会生病。”
“土豆的话倒是可以多吃一些,但一直吃肯定也会吃腻。”
“所以三种作物轮着吃,就足够百姓活命了,也能保证百姓的身体健康。
这些新名词,像农业部、科学院、营养、研究之类的,对于这些贞观老臣来说虽然有些陌生和难以理解。
但他们此刻都清楚地知道,这三种粮食,都是上天赐予大唐百姓的救命之物,是能让大唐长治久安的根基所在。

“陛下,臣没有说错?城门还是开了。”
齐先生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得意光芒。
此时,城门外的风呼呼作响,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脸上的笑意。
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瘦骨嶙峋却又充满力量,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蓄了很久的胡子。
齐先生心中满是欢喜的说道:“陛下,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多年的谋划终于有了成果。”
“我可是个官迷,但又没有合得来的君王让我为之效力,遇见陛下你不容易啊!”
“陛下到时候可得给臣一个大大的官职,好歹也是从龙之功。”
齐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眼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身着华丽官服,在朝堂上接受众人朝拜的画面。
那笑容越发灿烂,眼中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身旁的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旗面上的图案仿佛也被赋予了生命,随着风舞动,似在为这即将到来的荣华而欢呼。
齐先生心里乐开了花。
我齐某一生漂泊,如今终于要飞黄腾达了,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我的能耐。
李承乾看着齐先生那副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齐先生不怕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气中缓缓传开。
李承乾心中对这位先生有些无奈,但也知道他的性格。
齐先生用力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郑重。
那目光像是能穿透重重迷雾,直直地看向李承乾的内心深处。
“如果是别人,我早就走了,怎么还会留在咸阳城辅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向前迈了一小步,站得更加笔直。
“陛下你不同,你是我在大唐游历半生,遇到过最特别最特别的人,特别到好像不属于这个时代。”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离,仿佛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
周围的士兵们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齐先生心中对李承乾满是敬佩,他回忆着与李承乾相处的点滴。
陛下心怀天下,所思所想皆是百姓。
与那些只知争权夺利的帝王截然不同,我定要助陛下成就一番大业。
“你的那些奇思妙想,民生政策,历史上的那些帝王不是想不到。”
“但他们是帝王,他们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被权力和欲望蒙蔽了双眼,心中只有自己的江山社稷。”
“哪里会真正在乎升斗小民的生死。”
“民贵君轻放在明面上重若千金,那不过是他们用来粉饰太平、安抚民心的幌子罢了。”
“放在私底下,在他们真正权衡利弊之时,那些百姓的性命在他们眼中就如同草芥,一文不值。”
齐先生语气冷淡的说道。
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愤怒。
“陛下不同,陛下只要百姓好,陛下心怀天下苍生,这是何等的胸怀。”
“这是我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过的品质。”
“这天下若能一直由陛下这样的人治理,百姓定能安居乐业。”
“我定要帮陛下守住这颗赤子之心。”
李承乾没有理会齐先生的大不敬,他早已习惯了齐先生这种直来直往、毫无顾忌的说话方式。
很多时候,齐先生都是那么一副随性而为、不拘小节的样子,就像一阵自由的风,不受世俗礼教的束缚。
李承乾刚遇见齐先生的时候,那是在咸阳城的一个宁静的角落。
他正站在一群孩童中间,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夫子长袍,头戴方巾,手持书卷,一副标准的夫子打扮。
周围是简陋的房屋,墙壁上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但孩子们的笑声却让这里充满了生机。
李承乾好奇地询问他的名字,可他却紧闭双唇,无论李承乾如何追问,他就是死也不说,只是神秘地笑笑,让人摸不着头脑。
反正认识他的人一律称他齐先生,或者齐夫子。
他每日都会在咸阳城的某个角落,教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识字看书。
他教得认真,孩子们也学得投入,那朗朗的读书声与周围市井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独特的人间烟火画卷。
李承乾当时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不过也没有太上心。
毕竟李承乾带着后世的知识,在面对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时,内心深处是带着一种优越感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承乾惊讶地发现这个齐先生就好像是一座知识的宝库,无所不知。
无论是复杂深奥的经济之学,还是关乎国家兴衰的策论之法,亦或是晦涩难懂的经史子集......
只要是书上有的知识,他无不涉猎,而且每一个领域他都有自己深刻而独到的见解。
他讲解知识时,旁征博引,口若悬河,常常让李承乾大为惊叹,自愧不如。
而现在,对齐先生来说,吸引力最大的,还是李承乾捣鼓出来的科学!
那些新奇的理论、奇妙的发明,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地吸引着齐先生。
也就是从那时起,李承乾彻底收起了自己的优越,他对齐先生满心敬佩,视其为良师益友。
“走吧,进长安了,隐藏了这么久,没想到这个皇位唾手可得了,还真是对不起我们之前的努力啊。”
李承乾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他抬头望向长安的方向,那高大的城墙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雄伟壮观,却又少了几分他期待中的硝烟弥漫的壮烈。
城墙外的护城河河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和城墙的影子,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记录着岁月的变迁。
“这一路走来太过顺利,不知是福是祸?”
“陛下不必失望,以后我们的仗还多着呢,正是因为我们这么久一直在积蓄力量,如今才能兵不血刃地打开长安城门。”
齐先生安慰道。
“过程上是一样的,只是有些不同。”
“这并不代表我们的努力白费了,相反,这是我们能力的体现。”
“齐先生说的对,主要是想练练兵。”
他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
突然来了兴致,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显怀,一起驾马,看看谁快!”
说罢,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的骏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出,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陛下您慢点啊!”
一身玄甲的张显怀无奈地喊了一声。
他作为负责保镖和管家任务的人。
此时只能快马跟上,他一边策马追赶,一边紧张地盯着前方李承乾的身影。
眼中满是担忧,生怕李承乾有个闪失。
......…
“陛下,听说太子殿下带兵入长安了?你说我们等会跪不跪啊?”
房玄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满脸担忧地低声问道,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焦虑。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跪了,陛下颜面何存,若是不跪,大唐两君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脸色尴尬,就连嘴角都有些抽抽。
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透着纠结与无奈。
“玄龄啊,朕是皇帝,哪有皇帝下跪的道理,还是跪自己的儿子?”
李世民压着声音对着房玄龄说道
“可是长安的百姓已经主动出来,在街道两边跪好,就等着新皇入宫啊!”
房玄龄内心急得直跺脚,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神慌乱地看看身后跟着的一群文臣武将。
幸好没人发现。
那些人也都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犹豫和不安。
李世民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眼神游移不定,心中犹豫不决,小声嘀咕道:“玄龄我去你的府里躲躲?”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股侥幸心理十分无奈。
朕一世英名,难道要毁于今日?
躲起来虽不是办法,但也比现在这样不知所措好。
......
长安城门口。
李承乾带着大军策马来到长安门口,马蹄声让长安城门口的大地都在震动。
看着魏王李泰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跪在城门口,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欣慰,有感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城门口的旗帜在风中呼呼作响,像是在为这特殊的时刻呐喊助威。
“怎么反应过来了?”
李承乾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让李泰的身体微微颤抖。
周围的士兵们自觉地为李承乾让出一条道,他们的目光敬畏地看着李承乾,手中的武器整齐地排列在一旁。
李承乾看着李泰的样子,平静的说道。
“兄弟相争,最是可悲,希望今日之事能让你幡然悔悟。”
李泰跪在地上,低着头,脸色苍白如纸,眼眶里不断有着晶莹溢出,打湿了面前的地面。
他掩面说道:“皇兄,臣弟错了,不该受人挑拨,导致自家兄弟反目成仇。”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悔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
“我真是愚蠢至极,被人利用,差点酿成大祸,如今只希望皇兄能饶我一命。”
“起来吧,都自己家兄弟,跟在大军后面。”
李承乾神色平静地说道,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责备,只有一种兄长的宽容与大度。
周围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低声议论。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对新皇的敬畏和对这兄弟情深的感动。
兄弟间的仇恨不能再延续下去了,这样才能让大唐更加稳定。
“谢陛下!”
李泰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身体依然微微颤抖,眼中的惊恐尚未完全褪去。
他看向李承乾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李泰暗暗发誓。
我以后定当忠心耿耿地辅佐陛下,再也不做这等糊涂事了。
说完,李承乾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入住长安城内。
那大军宛如一条奔腾不息的钢铁洪流,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铠甲鲜明。
城内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
此时店主们都站在门口,紧张地看着这支大军,有的眼中透着恐惧,有的则是好奇。
街道上的石板路被大军的脚步踏得咚咚作响。
李承乾看着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道,心中豪情万丈。
“这长安城终于在我的掌控之下了,我定要让它更加繁荣昌盛。”
长孙无忌带着世家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城楼上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后面的世家官员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确定,随后一拥而上,将长孙无忌五花大绑。
长孙无忌心中充满了悲凉,也懒得反抗了。
“长孙大人,对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你的罪那是洗不掉了,但我们不同,不仅无罪,现在还大功一件,反而把你这个主谋给抓住了。”
崔胜满脸喜色,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贪婪与自私的光芒。
崔胜在大唐的官职虽然不高,但他在崔家可是属于主支,在家族中的地位极高,拥有极大的话语权。
哪怕坐到了尚书之位的崔阐在他面前,话语的分量也没有他来得重。
此时,他站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而长孙无忌则在阴影中,狼狈不堪。
崔胜心中十分得意。
“长孙无忌,你也有今天,这次我可要好好表现,为家族争取更多利益。”
“这次功劳分配可是我们崔家最高!各位可别忘了,我们五姓七望同气连枝,可不要心生不满。”
崔胜环顾四周,大声说道,他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在空气中回荡。
“功劳最少的王家日后再进行补偿。”
崔胜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安抚王家,同时又能保证自家利益最大化。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扫视着周围的世家官员,确保他们都听到了自己的话。
“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是稳住李承乾。”
崔胜再次强调,他知道这次新皇的态度决定着他们此次的利益。
“说的对!”
......
众人纷纷附和,每个人都心怀鬼胎,表面上一片和谐,实则都在为自己家族的利益着想。
他们的眼神交汇间,有试探,也有算计。
长孙无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世家官员大肆划分着捉拿自己的功劳,他的心中翻江倒海。
自己此刻已成为弃子,这些曾经的盟友如此翻脸无情,让他既愤怒又无奈。
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嘴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明白,说了也没用。
世家子弟就是天生的一道免死金牌,他们相互勾结,势力庞大。
哪怕是皇帝,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你敢杀一个,其他人就敢为他一个人全部罢工,让整个朝堂陷入瘫痪。
这是历朝历代帝王都头疼的问题,他们相互依存又相互制衡。
历朝历代的帝王所用的方法也都是提拔一批,打压一批,保持一个世家之间互相争,但又相对平衡的一个状态。
哪怕在李世民时期也是这样的。
长孙无忌想起往昔,心中满是苦涩。
看来这场政治战争,死的只有自己一个了。
世家子弟但凡死一个,五姓七望就会团结在一起,到时候才是最让皇帝头疼的时候。
哪怕这些人跟着自己一起谋反,当皇帝的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他们的功绩。
他在心中长叹一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当李承乾的大军进入长安城内后。
整个大军化整为零,有条不紊地行动着。
在秦如召的指挥下,成一个一个建制的小分队朝着长安城涌去。
阳光洒在士兵们的身上,映出他们坚毅的脸庞。
每个街道,每条巷口,每个府衙面前都有三大营的将士出现。
他们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手中的武器紧握,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新皇的权威。
最后大唐原属军士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大势已去,只能无奈地等着新皇的旨意。
整个长安从上到下,彻底落入李承乾的手中。
城中的百姓们看着这一切,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则充满期待,不知道新皇会给长安带来怎样的变化。
房府。
房玄龄带着尉迟敬德刚要把李世民先送回房府休息,再由他们两个去迎接新皇。
一路上,房玄龄眉头紧皱,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局面。
李世民则脸色平静,一言不发,他的心中满是对李承乾的疑惑,为什么一眨眼,自己的太子变化那么大?
没想到才刚到街口,就看见气势汹汹的士兵一路小跑而来。
那些士兵的脚步声沉重而急促。
一队到了房府门口就停了下来,迅速列阵,死死地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出。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懵了。
房玄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李世民更是有些无语。
“承乾这是要干嘛?”
“陛下,太子殿下可能是为了防止有人暗算,所以派兵先掌控长安,掌控了以后再慢慢清理。”
“您当年不也是这样?长安城戒严?”
尉迟敬德小声地说道。
李世民一听也瞬间哑口无言了。
这位天策上将毕竟是带兵出身的,虽然有些不满。
但一看到三大营将士们的装备就有些移不开眼了。
他心中对这些精良装备暗暗赞叹。
同时也在猜测承乾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装备,又有什么计划。
“敬德,你帮朕看看,那些小兵身上的轻甲是不是精铁的?朕看的不太真切。”
李世民其实已经看清了,只是有点不太相信。
他的心中满是惊讶,在他的认知中,小兵身上配备精铁轻甲是极为奢侈的事情。
这意味着李承乾的军队装备精良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这让他对李承乾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尉迟敬德看了一眼后,快速地给出了答复:“陛下,确实都是精铁。”
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惊讶,心中对李承乾也十分佩服。
他知道,长安的局势已经完全都在李承乾的掌控之中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此三种作物若是属实,实在是我大唐之祥瑞啊!”
房玄龄微微拱手,他那身庄重的朝服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他的声音在静谧的朝堂中响起,带着对未来的期待。
朝堂上的气氛因他这一句话微微波动,周围的大臣们也纷纷点头,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嗡嗡作响,
李承乾端坐在龙椅之上,双眸深邃如渊,令大臣们难以捉摸。
他看了房玄龄一眼,眼神平静而威严。
“房相,天底下哪来的祥瑞,无非事在人为。”
李承乾的声音低沉有力,在朝堂的每一个角落回响。
李承乾话语让大臣们面面相觑,不少人低头沉思,揣摩着陛下的深意。
陛下这是何意?
难道不看重这祥瑞之事?
看来这位陛下只喜欢实际的,不喜欢一些虚无缥缈之说。
“齐先生,探查全国地区煤矿,建立矿场,招募百姓挖矿,待遇因地制宜。”
李承乾微微侧身,目光射向齐先生。齐先生感受到李承乾的目光,赶忙出列,微微拱手道。
“是,陛下!”
他的声音沉稳,神色庄重。
房玄龄刚刚夸赞完李承乾,听到这句话,他先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
煤矿之事,先帝时就因多有祸事而封禁,陛下如今为何要重启?
而且还要大规模开展,这其中风险太大了,陛下的大胆与先帝的谨慎相比,真不知是福是祸。
随后他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像是一道道沟壑,将他的忧虑刻在脸上。
他那聪慧的头脑此刻如陷入泥沼,怎么也想不明白陛下此举的意图。
若是老杜还在就好了!房玄龄心中微微叹息。
“陛下!老臣有疑惑!”
房玄龄终于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他的官靴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担忧,目光紧紧地盯着李承乾。
自己作为臣子的责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可能对国家不利的决策实施,即便可能会冒犯龙颜。
“房相请说吧。”
李承乾的语气温和的回应道。
“陛下!”
“陛下可知煤炭燃烧有毒之说?”
房玄龄缓缓抬起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他的目光扫过朝堂上的大臣们,声音沉稳而缓慢,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历朝历代,每至寒冬,因使用煤炭取暖而丧失性命的百姓数不胜数。”
“光是我朝,在贞观三年、五年,长安就发生了两起因煤炭引发的特大命案,一起造成了八十三人殒命,一起更是导致一百一十二人丧生。”
“那时,城中哀嚎遍野,家家披麻戴孝,其景惨不忍睹。”
“先帝痛心疾首,特此下令,长安城内自此禁煤。”
“可即便如此,仍有大量穷苦百姓,难耐酷寒,屡屡偷用煤炭,以致全家丧命,此等惨事屡禁不止。”
“敢问陛下,在全国各地勘探煤矿,还要鼓舞百姓挖煤,发放薪酬,此项举措不光耗费海量人力物力,所得也不过是些煤炭,这对我大唐有何益处?”
“老臣实在不解,还望陛下解惑。”
房玄龄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
他的声音在朝堂中回荡,大臣们都陷入了沉思,有的面露不忍,心中想着百姓之苦,实乃不忍再添祸事。
有的则眉头紧锁,不知陛下有何良策应对煤炭之毒。
李承乾缓缓站起身来,一甩衣袖。
他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看着房玄龄。
“房相,你是想说朕劳民伤财吗?”
“朕既下达此令,自是有应对之法。”
“还请房相放心。”
“朕岂会不知煤炭有毒?”
“朕已命专人研究解决之法,定能让煤炭安全使用,为百姓驱寒。”
“朕所谋者,是为大唐之长远。”
听到李承乾的话。
大臣仍心存疑虑,在信任与怀疑之间摇摆。
听到李承乾这么说,房玄龄一愣,拱手开口道。
“老臣明白了。”
不管李承乾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那三种粮食在,就足够青史留名了。
但自己不理解,就要问清楚,这可是关于百姓的民生大事,他房玄龄身为一朝宰执,岂能糊里糊涂办事?
李承乾看了房玄龄一眼,微微摆手。
“房相无碍,朕知你们好奇,但朕在咸阳,同时也有许多机密之事,如同红薯,玉米,土豆一般,还不好暴露出来。”
李承乾的目光似有深意。
房玄龄也是若有所思。
“谢陛下!”
房玄龄退回自己的位置。
“正好下一件事是需要房相你来安排的。”
李承乾重新坐回龙椅,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房玄龄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
“朕要丈量全国土地,统计全国人口。”
李承乾的声音再次在朝堂上响起,如同敲响了一记震撼人心的重鼓。
大臣们听到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朝堂上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大臣们心中各有想法。
这可是个大工程,涉及各方利益,怕是要掀起一场风波,可比之前的煤矿之事还要复杂得多。
如此大规模行动,朝廷人力物力能否支撑得住?
这与之前的一些小范围政令实施相比,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房玄龄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微微抬头,看向李承乾,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了。
“陛下想要丈量全国土地,统计全国人口,可是包括世家以及官员名下的土地,以及他们承包的佃农?”
房玄龄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声音很低,在安静的朝堂中却清晰可闻。
他知道这个问题的敏感性,一旦涉及世家和官员的利益,必将引起轩然大波,这与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相比,严重性不言而喻。
他的目光在朝堂上扫视了一圈,看到不少官员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
大臣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陛下的回答。
“自是如此。”
李承乾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他直视着房玄龄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大臣们心中一震,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之前陛下就已经与世家撕破脸皮了。
“陛下,如此怕是不好开展,那些世家和地方官员势力庞大,定会反抗朝廷政令。”
“阳奉阴违不说,光是朝廷所耗费的人力物力,都将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房玄龄苦口婆心地劝阻道,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向李承乾躬身行礼。
“陛下又要开矿,又要丈量土地、统计人口,朝廷的钱怕是远远不够啊。”
大臣们纷纷点头,觉得房玄龄所言极是。
魏征此时也站了出来,他神色严肃,身着红色朝服,更显刚正不阿。
他目光中透着一种忠诚与耿直,看向李承乾。
陛下虽有雄心,但切不可冲动行事,我必须进谏!
“陛下,有三种红薯土豆玉米在,陛下哪怕与世家撕破脸皮,也可徐徐图之。”
“待三五年后,国库充盈,到时候再行改革也不迟。”
“隋炀帝之时,就是因为隋炀帝好大喜功,一次性要做的事情太多,导致隋朝国库空虚,百姓苦不堪言,最终天下大乱。”
“陛下乃是圣主,是万万不可重蹈隋炀帝覆辙啊。”
魏征言辞恳切。
他希望李承乾能慎重考虑,不要因一时冲动而给大唐带来灾难。
陛下心意已决,这些事情势在必行,可国库的现状摆在那里,户部必然会强烈反对。
他作为臣子,有责任让李承乾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毕竟治大国如烹小鲜,想要一蹴而就推行所有政令,是根本行不通的。
大臣们暗自赞同魏征的话,觉得他说得句句有理,陛下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官员则一个个眼中神采飞扬,完全信任李承乾的任何政令。
咸阳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朕当然知道,可朕什么时候说过,这些钱要从国库里出?”
李承乾反问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深意地看着群臣。
眼神中透着一种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臣们心中疑惑,不知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陛下不从国库里出钱,那这钱从哪里来?”
房玄龄一脸疑惑,他实在是理解不了李承乾的意思,眼中满是迷茫。
他在朝堂多年,从未听说过有其他的资金来源可以支撑如此庞大的计划。
他皱着眉头,看向其他大臣,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却只看到同样困惑的眼神。
而那些年轻人眼中,却全都是自信。
老臣们都在猜测,难道陛下有什么秘密财源?
“这钱自然是由朕的内帑里出。”
李承乾平静地说道。
“朕之私库,财富充盈,足以支持这些举措。”
“朕不会动用国库里的钱,以免影响国家正常运转。”
“长安以后作为和咸阳一样的试点,有关条例各位臣工下朝以后可以询问齐太师。”
大臣们听到这话,心中大为震惊,没想到陛下竟愿意动用自己的私库,而且陛下的私库竟然比国库还富裕?
他哪来的钱?咸阳城有这么多钱吗?
说到这,李承乾看了一眼齐先生,齐先生似乎是很满意齐太师这个称呼,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知道这是陛下对他的信任,他定当不辱使命,与其他人不同,齐先生可是知道所有情况的。
他挺直了腰杆,向李承乾微微行礼。
“朕先给你们透露一下,以后长安官员的俸禄将不再分发职田,所有职田全部上缴国库,改为皇庄。”
李承乾的话一出口,朝堂上顿时像炸开了锅。
老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嘈杂如菜市场。
年轻的官员们则是完全不为所动,这些政策咸阳城早就开始实施了。
有的官员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职田乃事朝廷所赐,自己从不贪污,全家收入来源一半皆在此处,怎能说收就收?
收了之后该怎么养得起家里人?
有的则是满脸惊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陛下这是要大动干戈啊,不知后续会如何,这和以往的小调整可完全不一样。”
还有的在窃窃私语,猜测着陛下此举的目的。
难道陛下有更好的安排?
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混乱,大臣们的情绪一波接着一波,上下起伏。
大部分官员们脸色变得铁青,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会有这样的决定。
自家的田地那可是家里的根基,就这样上缴国库,他们心中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
比起那些世家,他们对土地的依赖更深。
就连一向沉稳的房玄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的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既有对自家田地的不舍,又有对陛下决策的无奈。
陛下此举虽不知为何,但看来是势在必行,只希望不要引起太大的动荡,这和我原本期望的平稳发展有了冲突。
但李承乾很快就画风一转,他抬起手,示意群臣安静。
朝堂上的嘈杂声渐渐小了下去,大臣们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他身上。
“朕知道诸位,都是大唐的栋梁之才,也都是清廉做事的好官,自然不会亏待诸位。”
“朕绝不会白白让你们将家中的田地上交。”
李承乾大声说道。
“田地上交后,长安官员的田地补偿比咸阳官员高一等,每亩田地补偿粮食十石。”
“往后每年每亩田补偿一石粮食。所有长安城内宗室、官员,日后不得拥有自己的私人田,每人每年的俸禄翻一倍。”
听到李承乾的话,群臣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都露出了惊喜之色。
每亩田补偿十石粮食,往后每年还有一石粮食的补贴,
这意味着朝廷一次性补偿了整整十年的粮食啊!
而且今后每年的俸禄还直接翻了个倍,这等好事,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
大臣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刚刚的愤怒和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就像乌云被阳光驱散。
他们开始在心中盘算着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
如此一来,我家的收入不仅没减少,反而增加了,陛下圣明啊!
有的则暗自庆幸。
还好陛下有此补偿,不然这次可就亏大了。
大臣们的议论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原本官员们家中的职田每年都需要雇佣农户来耕种。
一亩田一年能有一石收成就算是丰收年了,可实际上大多数年份产量都不足一石。
因为还要给雇农支付工钱,缴纳赋税。
一年到头忙下来,不仅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心血,真正到手的收益并没有多少。
但现在朝廷一次性补偿如此之多的粮食,每年的俸禄还翻倍,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房玄龄作为一品宰相,心中也在默默计算自己的俸禄变化。
他深知这对自己和整个家族意味着什么。一品官员分了一顷地,也就是整整一百亩。
每亩田补贴十石粮食,这里就是整整一千石粮食了。
以后每年还能补偿一百石。每年的禄米原本是五百石,翻个倍就是一千石。
月俸一万二千文,翻倍之后便是两万四千文......
想到这,房玄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等优厚的俸禄,真是前所未闻。
哪怕自己一生清正廉洁,不贪一分一毫,也足够家人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若是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家族如此繁荣,也算是对得起祖宗了。
若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还敢贪污腐败,那真是天理难容,自己都无颜面对陛下的仁德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向李承乾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感激。
“朕给予的待遇丰厚,希望各位臣工能够不负朕之心意。”
“高薪养廉,若是日后还有贪污之事发生,休怪朕不留情面。”
“吾等谨遵陛下圣意!”
“今日早朝大致情况就这些,以后早朝不必日日都开,定为七天一次。”
李承乾宣布道,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疲惫。
毕竟这些决策的做出也耗费了他不少心力。
他微微靠在龙椅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些决策虽艰难,但为了大唐的长治久安,必须实施。
“各地方若有奏报,直接呈给三省批阅,批阅过后放到朕的御案上便是。”
“如地方遭遇重大天灾,加急奏章一律直呈给朕,无需通报。”
李承乾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政务,他知道这些细节关乎国家的稳定和百姓的安危。
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坐直了身子,心中下定决心要把国家治理好。
“平日里任何政令,朕都会通过齐太师通知文武百官,各位只需要各司其职,把朕的政令推行下去即可。”
李承乾目光扫视着朝堂上的群臣。
“今日早朝就到这,希望七天后的早朝,朕可以看见各位臣工把朕这次早朝安排的事宜全部完成。”
李承乾便起身准备离开朝堂。
“对了,房相,先帝丧事以及入昭陵事情你拟个章程,呈给我,一切从简,朕的登基大典也是如此,一切从简。”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
留下一群或沉思或兴奋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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