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娘子在内室临盆,痛苦的呻吟声不时传来。
我却眼皮未抬,稳坐堂屋火炉旁,全神贯注地盯着罐中两只蛐蛐搏斗。
片刻后,稳婆满头大汗地从内室冲出,语气焦急万分:“哎呀!不妙啦,姑爷!少夫人血崩啦!”
她急切地催促我:“姑爷!您快去看看少夫人吧!血止不住啊!”
桐乡镇谁人不知我妙手回春的医术?医馆里,多少病人抬着进去,走着出来,尊称我为“华神医”。
我这才放下蛐蛐罐,淡淡开口:“我手断了,如何医治?”
……
此时,岳母林母跌跌撞撞地跑出,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哀求道:“云初,求求你,救救宛芳!她自幼便有哮症,好不容易怀胎十月……”
我伸出缠着染血布条的手,冷声道:“看见没?我昨日上山采药时不慎滚落,摔断了手,实属无能为力。”
林母嘴唇颤抖着,疑惑地打量着我:“你……你是舍不得用医馆里的金疮药,才不肯救我女儿!你的手,是……是装的!”
也难怪她如此怀疑,毕竟镇上的人皆在疯传我的医馆藏有一瓶神奇的金疮药,内含四十九味珍贵草药,撒上药粉后,无论多严重的伤口都能瞬间愈合。
我把断骨处凑近她,那白骨森森的断裂处,触目惊心。
我轻笑一声:“假的?”
林父林母目睹伤口后,脸色瞬间煞白,如遭重击。
随后,林母绝望地趴在地上哭喊:“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冒着生命危险为你产子,你如今却说治不了!”
“难道……难道只能等死吗?没有女儿,我也不活了!”
她哭得肝肠寸断,连过来扶她的几个丫鬟都忍不住偷抹眼泪。
我挑了挑眉,平静地开口道:“人各有命,我也无能为力。”
接着,继续用手中的草须挑逗着罐里的黑将军。
心爱的黑将军,原本占据上风,如今却被对方压制,眼看就要落败。
我微微蹙眉,调整了一下手中的草秆,寻找反击的机会。
瞧着我一副毫不上心的样子,林父脸色苍白,扶着墙才勉强稳住身子。
身为桐乡镇的首富,在外一向雷厉风行的男人,如今也不得不放下身段。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