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西凌沈廷的女频言情小说《登基前,我听见刺客心声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风行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时候娘娘爱给我扎各种各样的头发,从九岁扎到十二岁。我说我长大了,她说不管长多大,在她那都是孩子。她指着林瑞,「喏,你看,你大哥就是这样,都要成家了还要我给他织冬衣呢。」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人家这个时候早都做祖母了,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亲亲孙儿......」林瑞闻言放下书册,唇角牵起悠然清浅。贵妃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长兄早就有了喜欢的女孩,是户部侍郎家的女儿,正等着王府建成后向她提亲呢。可长兄始终没能等到那个女孩,贵妃也在那个冬天失去了她在宫中唯一的牵挂。那日是新年的前夜,我趴在画舫窗前,盯着对面布满花灯的水面怔神。等长兄应酬完,我就能和他溜去温贵妃的寝殿,为她送上我们亲手做的点心了。我看见长兄从内室出来,像是喝...
《登基前,我听见刺客心声了 全集》精彩片段
有时候娘娘爱给我扎各种各样的头发,从九岁扎到十二岁。
我说我长大了,她说不管长多大,在她那都是孩子。
她指着林瑞,「喏,你看,你大哥就是这样,都要成家了还要我给他织冬衣呢。」
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人家这个时候早都做祖母了,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亲亲孙儿......」
林瑞闻言放下书册,唇角牵起悠然清浅。
贵妃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
长兄早就有了喜欢的女孩,是户部侍郎家的女儿,正等着王府建成后向她提亲呢。
可长兄始终没能等到那个女孩,贵妃也在那个冬天失去了她在宫中唯一的牵挂。
那日是新年的前夜,我趴在画舫窗前,盯着对面布满花灯的水面怔神。
等长兄应酬完,我就能和他溜去温贵妃的寝殿,为她送上我们亲手做的点心了。
我看见长兄从内室出来,像是喝了酒,摇摇晃晃到了水边。
他蹲在石岸上,接过宫人递来的花灯,专注在上面写着什么。
花灯入水,顺着水流一路向下。
可下一秒,长兄不见了。
河面上只有飞溅的水花,水中好像有人在挣扎。
长兄身边的侍从在慌张呼救后跟着跳了下去。
一股可怖的寒意攀着我的脊骨往上爬,心里顿时很慌很慌。
「快去救人啊,皇兄落水了!」
来不及穿披风,我拨开众人直直奔向河对岸。
耳边众人的喊叫声逐渐喧嚣嘈杂,不断纠缠在一起,却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等我们赶到时,水边早已围了一群人。
长兄躺在地上,浑身湿透。
水渍顺着头发和衣衫往下滴,唇色白地渗人,不管怎么呼叫都没有反应。
「娘娘!娘娘!」
「来人,贵妃晕倒了!快扶下去!」
那是我见长兄的最后一面。
长兄死后被加封为忻王,葬礼办得分外隆重。
温贵妃亲手在棺椁中放入那件织了一半的冬衣。
不知怎的,在放置的过程中,衣裳好几次拿不稳,掉在贵妃脚边,远远看去像一摊靡烂的落叶。
她把衣裳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将脸紧紧贴在上面。
「他这是不肯离开呢......」她对着衣裳喃喃自语,表情又哭又笑。
长兄的棺椁已经下葬,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角落还有一副棺材。
听说这人是长兄身边的侍从,为了救他自己也溺亡了。
鬼使神差的,我朝里望了一眼。
在棺盖即将合上的前一瞬间。
如同被晴天霹雳当头一击,鸡皮疙瘩顺着四肢朝上蔓延。
这张脸我曾经见过。
几个月前,在林渊的身边。
那日我因与三公主林慕清起了冲突,心情郁闷,便未带任何侍从,独自一人在外面待了许久。
我知道西南墙角后有一条密道,那里栽了许多腊梅,是片幽静的去处。
穿过密道,路经一处偏僻别院时,里面传来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我会找机会把你送到他那,之后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一下就认出了这是林渊的声音。
我素来不喜参与宫中的波橘云诡,可此刻却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我谨慎地挪动身子,费力从缝隙中往里窥去。
林渊背对着我,借着错位的瞬间,我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惊悚的是,我朝内看去的时候,恰好对上了那人的目光。
脑海一片空白,我再次钻回密道,飞也似地逃离现场。
发带因剧烈颠簸散开,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但我不敢回头。
殿门前,颂夏嬷嬷正坐在长木凳上,边上挂了一圈要晒的去年旧衣。
她刚站起身来就被我拉去了内殿。
我朝外忘了一眼,观察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立即关上房门。
「快......拿一盆碳来,再让人送热水过来,我要沐浴。」
身上还残留着腊梅的香味,必须尽快洗去。
那是我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室内雾气缭绕,我浸在热水里,只余一个脑袋露在水面外。
直到鲜红的火舌将衣物成灰烬,我的理智才重新归位。
「嬷嬷,对外说我风寒受凉了,这几天不便见人。」趁着擦身的空隙,我对颂夏吩咐。
在她欲离开的时候,我又叫住了她。
「对了,看到我那支蝴蝶发簪了吗?」
林瑞对谁都很好,不管是对弟弟妹妹还是伺候的宫人。
冬日料峭,皇宫供的银丝碳勉强够主子们使用,下人们只能用最劣等的木炭。
有侍仆暗中偷盗未燃烧完的银丝碳,因为匆忙烫伤了自己的手心。
长兄知道后不但没有处罚,反而给那人请了医师,又让宫人把银丝碳分发下去。
「你瞧瞧,全都乱了套,照这样下去还有谁会听你的话?」温贵妃捂着心口痛斥。
「王府还在修缮就出了这样的事,你父皇前几日还跟我说不放心你,眼下又出了这档子事,看你哪还有亲王的样子?」
林瑞笑着替娘娘揉肩。
「母妃,这事可千万别对父皇说起,东西都分下去了,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要不是被逼到不得已的份上,谁会冒着被烫伤的风险就为半块剩下的碳。」
温贵妃面色一怔,摇了摇头,唇边挂着一抹无奈的笑。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林瑞应了一声,表现地更加殷勤。
在所有的娘娘里,我最喜欢温贵妃。
不是因为他是林瑞的生母,而是因为温贵妃本身就是个顶好的人。
她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眉眼总是带着温婉的笑意。
细风中,她单薄的身影如同四月的梨花。
就算是斥责,也很难感受到来自她的怒意,蕴含更多的反而是对晚辈的关切。
林瑞的性格与贵妃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都狠不下心来对付身边的人。
我在宫中没有什么玩伴,长公主出嫁后,大皇子的宫殿就成了我的归处。
我常常带着书画,和皇兄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有时温贵妃会端来两碗热腾腾的腐竹白果薏仁糖水给我们,然后披着貂裘坐在一边安静绣花。
看到我们喝完,露出光洁的碗底,她的神色总是格外柔和。
「这糖水是我家乡岭南独有的,适合给孩子们吃,又兼具药膳的功效。」
她偏着脑袋,阳光透过雕花窗,穿过倾泄到肩上的青丝,落在她带着些许细纹的眼角。
「还记得我在闺中时,娘亲经常做这些点心,还总是做的特别多。」
她捂着嘴笑,肩膀随着气息小幅度起伏。
「小时候不懂什么叫吃饱,还以为娘亲拿来多少,我就要吃完多少,有次吃不完怕被发现,我就偷偷把糖水倒在花丛里。」
「晚上娘亲问我,‘阿宁啊,那些糖水都被你吃完了吗?’」
「我点点头说是,还以为娘亲会夸我。」
「结果她说那是一大家子十几个人的量,还在养的月季里发现了残渣,最后把我锁在祠堂关了一晚。」
我笑得肚子疼,林瑞笑得喘不过气。
半晌,几个人才直起腰来。
林瑞望着温贵妃,「母妃,这个故事你都说过好多遍了。」
贵妃惊讶得睁大了眼眸,似乎也是才意识到。
「是吗?我还以为是第一次说呢......」
她垂下眼帘,「年纪大了,总是记不住事情......」
那是温贵妃在宫中度过的第二十五年。
我的喘疾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来源于一场宫斗。
一场......算是失败了的宫斗。
父皇生前有过四位皇子三位公主,我在公主中排名第二,上有嫡姐林徽宁,下有妹妹林慕清。
林渊是三皇子,在他上面,还有另外两位哥哥。
不管是按照长幼还是嫡庶,这皇位都不应该轮到他。
论嫡子,皇后曾经产下过一男一女的双生子。
如此吉兆,皇帝欣喜,大赦天下。
听前朝的老人说,父皇喜欢那个男孩喜欢的紧,吃穿用的器具远远超过了他还是太子的时候。
按照东文的礼数,皇子得到八岁后才能为封储君,但父皇等不及了,打算过了周岁礼就将他封为太子。
在这深宫中,荣宠的背后常常伴随着腥风血雨。
纵使尊贵如此,也逃不过被卷入其中的命运。
那男婴夭折了,在他出生后的第七个月。
身上长满了红斑,似是瘟疫的症状。
父皇让人调查了许久,将皇子的吃食、用品、衣物一一检查,都没能发现异常。
可这病总得是人带进来的。
最后父皇气急,要将伺候的宫人乱棍打死,才终于有人肯说实话。
原来是皇子的奶妈在返乡探望家人回来后,没换过衣裳就直接抱了皇子。
等知道家人染病,皇子也开始病发了。
奶妈被处死,其余知情人也依法被驱逐出宫,此事不了了之。
皇后自丧子后郁郁病了许久,人也憔悴了许多。
从那之后,她就极少过问后宫之事,只常年浸在佛堂礼佛,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女儿身上。
论长子,温贵妃所生的大皇兄林瑞倒是有几分明君的样子。
他大我许多,我九岁被找回入宫,那时的他已经十九了。
我依然记得初入宫门的那天。
殿上烛光跳跃,烛火被燃地劈啪作响。
帝后高座明堂,面容慈爱却透着疏离。两侧的嫔妃们虽都是笑吟吟的,但打量我的神态各异。
年纪小的皇子公主则靠在母亲怀里吵着闹着要出去玩。
我是谁,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一切团圆美好的画面似乎都因为我的到来从角落开始变质。
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我,只是个外人。
明明是专门为我举办的宴会,我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听闻二妹来了,下了学堂我便立即赶来,没来得及换衣裳,妹妹勿怪。」一道清亮的男声从殿门外响起。
左侧紫衣华服的女子放下杯盏,原本温婉的面庞沾了几分嗔怪。
「知道想见你妹妹心急,二公主在那儿呢,瑞儿,先来见过陛下和娘娘。」
少年行完礼,没坐到贵妃身侧,反而在我身边坐下。
他看着我,目光带着好奇。
「你叫林璃?唔......」他单手撑着下巴偏着脑袋思考。
「璃字寓意清澈纯净,代表至善至纯的玉石,是个好字。」
「往日读过书吗?」
我窘迫地摇摇头。
「无碍,看,大哥教你怎么写......」
他眉眼弯弯,也不避讳,居然直接拔下了发簪,以发簪代笔在桌上勾画。
「皇宫里的人都无趣地很,总是立下一堆规矩让人怎样,不能怎样。往后阿璃要是不适应或是觉得乏了,都可以来找我。」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或许只是一句无心的话,我却记了很久。
公主府门前高高挂着灯笼,暖橘色的灯光映射在沈廷的脸上,往日清俊疏离的侧脸多了几分柔和。
他轻握我的手,掌心温暖而让人心安。
「早些歇息。」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迈步渐入府门。
沈廷看向我的目光欲言又止。
「殿下......」
尾音拖曳,撩地人心颤动。
我又怎会不知这是他想留宿公主府的意思。
只不过,我没心情。
「我累了,今夜各自休整,养精蓄锐,免得旁生枝节。」
沈廷幽幽叹息了一声,「那殿下也多加保重。」
我点点头,目送沈廷的离去,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派人暗中跟着他,记下他的行程。」
黑暗的角落里立刻有声响回应,很快那道影子便不见了。
我抚摸腰间的玉牌出神。
母妃啊母妃,求您保佑孩儿接下来的顺遂。
房间内,侍女们早已替我备好了一切。
穿着绿衣的女孩跪在一侧,案板上陈列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我靠坐梨花木椅子上,随手拿过一样把玩。
穿骨针、剔刀、炮烙......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现在撞死穿越回去还来得及吗?
我听得想笑。
带着寒芒的利刃被用力掷在她的面前,她下意识地朝后缩了缩。
「说说吧,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那处祭台阁楼是明日埋伏林渊的刺客藏身的对方,把控森严,不允许外人进入。
顿时,她的表情欲哭无泪。
这要我怎么说啊,一睁眼就在那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站起身来,绕步到她身侧。
「还是说,你知道我们的计划。」
「说出你背后的人,本宫饶你不死。」
死脑子快想理由啊!!
剧情走到哪了?哦对刺死刺杀......
她抬起头来,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是前镇国威武大将军,刘呈烨。」
「将军归隐前依然牵挂殿下,暗中调查到一些情报,特地让奴婢转告殿下。」
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信女愿下半生荤素搭配换大将军显灵,一定救命......
门外传来轻叩声,「殿下,有要事。」
目光在披着黑袍的死士和那女子身上徘徊。
「正好,本宫的人也有事禀报。」
我朝女孩微微笑了笑。
「你先说。」
「但凡有一字不实,后果,你该明白的。」
她点头如捣蒜。
「奴婢是大将军安排的,行事匆忙,还未来得及通报。」
「大将军意外发现沈廷与林渊暗中有来往,恐怕两人早已串通好了。」
望向我的眼神有些犹豫。
「恕奴婢直言,公主现在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女儿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十五年前宫宴上的那场刺杀是沈家安排的吧。
唉,也是,毕竟沈廷在她还不是公主的时候就对她多加关照,是个人都会心动。
那是因为沈廷本来就知道她的身份啊,不管女儿最后是否被皇帝认回,他这么做都不会亏。
袖子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这么多年的殷勤与关照,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针对我设下的局。
黑衣人动了动唇,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十一,查到了什么?」我强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
他愣了一下,「和她说的一样。」
「沈首辅的车驾在回府后,没多久就从侧门出来了一驾从未见过的车辇。」
「隔着帘子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只依稀能见到那人的身影,应该是沈廷没错。」
「车子去了三皇子府上,一个时辰后才从晋王府出来。」
内心一阵刺痛。
毫无疑问,事到如今,沈廷已经不可信了。
「传下去,明日的计划取消,派人盯紧沈廷。」
「是。」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先前的努力付之一炬,所有的事情都得从头来过。
心痛归心痛,但好在我还有最后的底牌。
舅舅临离京前给我留了一支可以调动的人马,这个秘密我从未对沈廷提起。
瘫坐在座椅上,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时,我突然感到喉咙一阵发紧。
几乎快呼吸不上来气,是喘疾又犯了。
「药,在柜子上,递给我......」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在刀上凌迟。
女孩慌慌张张爬起来拿药,给我倒水时手抖地不行,杯盏好几次快摔到地上。
「千万不能出事啊......」有一滴冰凉的液体洒在我的脸上。
抬眼,眼前人的眼眶红红的,鼻子一抽一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点后悔刚才拿刑具吓她了。
她死了我们全都得陪葬,哇啊啊啊,我的命好苦。
我在她手臂上用力抓了一把。
「嘶,好疼。」女孩倒吸一口冷气。
疼就对了,让她老咒我。
「你好点没啊,要不要叫府医?」她擦干脸颊的泪痕,声音呐呐。
「无事。」我松开手,借着她的肩膀坐起身来。
「既然是舅舅的人,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去的对方?」不再探究她的身份,将她留在身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女孩的眼睛顿时亮了,「我叫阿言,殿下叫我阿言就行。」
嘿嘿,女儿不会杀我了,我就知道女儿面冷心善。
「我会干的事情可多了,洗衣服、铺床、做饭,殿下只需要给口饭吃就能活。」
耶,留下来之后顺便试试能不能治好女儿的喘疾,都怪林渊那小子疑心病太重,害得女儿留下了病根。
我垂眸,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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