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当天,我在接老婆陈圆圆回家的路上被精神病捅死。
一睁眼,我回到她向我表白那刻。
上辈子不等我下葬,她就迫不及待地拿着赔偿金,陪我辍学的兄弟创业。
直到亲眼看完他们共白头,我这才知道她当年因为虚荣心选择嫁高学历的我,一直对我兄弟心怀愧疚。
重来一次,我深耕科研,两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多年后,她和我兄弟挤进京城新秀,四处打听我。
“江哥,多亏你当年惨死,这才让圆圆救了我两辈子。”
陈圆圆将鸽子大的钻戒怼到我脸上:
“江砚,我知道你没我不行,可你看看你现在配得上我吗。”
我轻笑,转头问苦追我十年的京城首富大小姐:
“宝贝,今天有没有时间和我去领个证?”
刹那间,陈圆圆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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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陈圆圆对视的一瞬间,我心里仍升起几分异样的情绪。
彼时已有十年。
我熬了一月终于研究出新型放射性离子,衣衫不整地来小破店吃便饭。
而陈圆圆和陆川则刚结束订婚宴,精致得不可方物。
“江砚,别来无恙。”
墙角破烂的电视机吱呀地叫着,零星吐出几个字眼:
“陈圆圆,陆川……京城最年轻的企业家,身价不可估量……”
她蹙眉想找什么,在看见沾满油渍的遥控器时,冷着脸让店家把声音调大。
“怎么,不认识我了,江砚,你开什么玩笑,你忘得掉我吗?”
我不明白她功成名就后找了我三四年图什么,更想不通她来就来,还带着我曾经写给她的81封情书。
厚厚一沓,重到身后的陆川得两只手捧着。
“江哥,十年一别,你老得我差点没认出来。”
“好兄弟见面怎么也要抱一抱吧,你看我,呀,不好意思。”
他手一松,情书纷纷扬扬地洒在地上,陈圆圆见状,一脚踩上去。
“幸好圆圆这辈子弃暗投明了,她这双鞋,比你和你爹妈命都贵。”
我熬了几个通宵,又饿又累,连面都夹不起来,全然生不起一丝和他们争吵的念头。
“不然握个手?”
陆川扬起一抹虚假的笑容,把手伸到我眼前。
“江砚,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