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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软软段辞的小说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免费阅读

人优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软软和祁野牵着手默契地对视一眼,俩人心里确实有这个疑问,但因为是晚辈不敢多问。老爷爷躺在摇椅上,告诉他们,因为他爱了心爱的姑娘一辈子!而现在搭伙过日子的老太太爱了他一辈子。老太太从年轻那会儿就喜欢粘着他,知道他爱上别人后更是各种小手段层出不穷的挑拨离间。折腾了大半辈子,为了他也是一辈子不曾嫁过人,人到中年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总爱闹他粘着他。老爷爷最后被她烦的不行,觉得这个尾巴精大概这辈子都甩不掉了,也就答应了和她搭伙过日子。老太太小学毕业,那时候家庭条件没这么好,很多人上不起学,所以老太太没什么见识。为人是任性刻薄了一些,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和他搭伙过日子几十年来也悉心帮他照顾着这满院子的玫瑰花。那一天,姜软软在老爷爷家一起...

主角:姜软软段辞   更新:2025-02-14 1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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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软软段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姜软软段辞的小说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人优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软软和祁野牵着手默契地对视一眼,俩人心里确实有这个疑问,但因为是晚辈不敢多问。老爷爷躺在摇椅上,告诉他们,因为他爱了心爱的姑娘一辈子!而现在搭伙过日子的老太太爱了他一辈子。老太太从年轻那会儿就喜欢粘着他,知道他爱上别人后更是各种小手段层出不穷的挑拨离间。折腾了大半辈子,为了他也是一辈子不曾嫁过人,人到中年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总爱闹他粘着他。老爷爷最后被她烦的不行,觉得这个尾巴精大概这辈子都甩不掉了,也就答应了和她搭伙过日子。老太太小学毕业,那时候家庭条件没这么好,很多人上不起学,所以老太太没什么见识。为人是任性刻薄了一些,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和他搭伙过日子几十年来也悉心帮他照顾着这满院子的玫瑰花。那一天,姜软软在老爷爷家一起...

《姜软软段辞的小说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姜软软和祁野牵着手默契地对视一眼,俩人心里确实有这个疑问,但因为是晚辈不敢多问。

老爷爷躺在摇椅上,告诉他们,因为他爱了心爱的姑娘一辈子!而现在搭伙过日子的老太太爱了他一辈子。

老太太从年轻那会儿就喜欢粘着他,知道他爱上别人后更是各种小手段层出不穷的挑拨离间。

折腾了大半辈子,为了他也是一辈子不曾嫁过人,人到中年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总爱闹他粘着他。

老爷爷最后被她烦的不行,觉得这个尾巴精大概这辈子都甩不掉了,也就答应了和她搭伙过日子。

老太太小学毕业,那时候家庭条件没这么好,很多人上不起学,所以老太太没什么见识。

为人是任性刻薄了一些,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和他搭伙过日子几十年来也悉心帮他照顾着这满院子的玫瑰花。

那一天,姜软软在老爷爷家一起吃了晚饭才回了家。

把叫家长的事情告诉父母,她以为父母会和老师一样对她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但父母只是对她进行了性.教育就没再说什么。

母亲告诉她,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最是容易懵懂对异性充满了好奇,但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有数就行。

然后第二天,姜软软的母亲和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就来了学校,姜软软不知道老师对家长们说了什么。

但那次之后她和祁野已经算是被双方家长认识了,至少姜软软是这样认为的。

-

姜软软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左右,她昨晚哭到很晚才睡,加上做了梦不想醒来所以睡到现在。

看着脸上没有消肿的脸和贴在上面的巴掌印,姜软软决定这两天就不去公司了,邮件在家里处理也是一样的。

这两天她在家给自己做了好几顿丰盛的营养餐,被段辞打了,她就自己补回来,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毕竟她还要养好身体才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照顾祁野的心脏嘛!

等她的脸完全消肿时姜软软才去公司上班,这几天段辞依旧没有回来。

姜软软想,前几天打了她闹的这么凶,应该半年都不会再回来了吧?

她刚这么想完,回到家时就看见了段辞和白晚琪!

那俩人依偎在沙发上打游戏,听见她开门的声音才往她身上看来。

段辞看着姜软软那张脸,又恢复如常了!心里暗讽:呵,消化得真快啊!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姜软软第一个收回自己的目光。

而先开口打破平静的人是白晚琪:“姜软软,我今天想吃你做的糖酥排骨。”

白晚琪没有丝毫觉得不好意思,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指使姜软软是应该的。

姜软软心中一颤,随即换好鞋点了头进入厨房。

以前白晚琪还会叫她一声嫂子,现在直接改口喊名字了!

姜软软知道,这是段辞授意的,要不然她也不敢直呼自己的名字。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她昨晚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她不会再受他们的影响。

段辞看着若无其事在厨房里忙活的女人,她的背影很纤细,曲线很完美。

明明前几天他们才发生那么激烈的事情,她真的完全不提?也真的完全不在意吗?

不,她如果不在意的话,那天晚上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又怎么可能流下那滴眼泪?

段辞想起那晚的情形,心中涌起一股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病态。

一滴眼泪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从姜软软那张脸上探索更多其它的表情和情绪…

段辞看着厨房里女人背影,她的背影如诗如画,优雅的气质和独特的韵味让人心生其它意想,仿佛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她的背影曼妙动人,长发轻舞,身穿一件飘逸白色修身连衣裙,线条流畅而优雅,让人浮想联翩。

段辞看着,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他在想这样的背影,不知道从后面抱住是什么感觉?

意识到自己生出这种恶心的想法。段辞立马收回目光,心里暗自嘲讽自己眼光越来越差,那种女人还不知道在外面被多少男人抱过。

姜软软做好了晚餐端到桌上,俩人也不等她自顾地吃起来,途中,白晚琪有意无意的给段辞夹菜又喂他吃。

姜软软一眼都没有去看他们,她当然知道白晚琪是故意做戏给她看。这种小儿科的戏码她没有兴趣参与。

吃完饭,段辞接了一个电话,说是要去见一个重要客户就离开了。

白晚琪没有跟着去,她平常总是和段辞形影不离,今天没有选择和段辞一起去,只有一个原因,想找茬。

姜软软在厨房洗碗,她只想赶紧洗完赶紧回房间,她不想给白晚琪一丝一毫和自己说话的机会。

因为她知道白晚琪的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听的话。

洗好碗,准备回房间,果然,下一秒,白晚琪叫住了她:“姜软软,聊会天?”

姜软软不想理她,直接回了房间关上门。

白晚琪看她无视自己。心里气的不行,这口气她必须出。她姜软软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敢无视自己?

白晚琪起身来到姜软软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姜软软,你身上的伤应该好了吧?”

见里面没反应,她又道:“姜软软,辞哥前几天打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这件事我已经说过辞哥的不是了!”

姜软软在房间里面听白晚琪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毕竟这房子隔音效果本来就不好,但是她没有理白晚琪,她不会给她有任何借题发挥的机会。

更不会给她的优越感有任何发作的机会。姜软软心想,这俩人感情真好啊,段辞连打她的事都可以跟白晚琪讲。

他那晚回去之后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讲这件事的呢?轻蔑?愤恨?还是什么情绪都没有就如同在讲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晚琪见里面依旧没有动静,想推门进去,发现房间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这还是六年多来姜软软第一次用这种态度无视自己,白晚琪气不打一处来。

她那天晚上打电话给段辞说自己生理期的时候,并不知道段辞正在家暴姜软软。


那天之后,段辞又是半个月没回家!这么算起来,段辞已经三个月没回来了!

姜软软从公司出来的时候,魈一还已经在门口等她,然后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带着她去吃饭。

车内,姜软软问:“一还哥,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魈一还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想你了,就来了。”

姜软软眨巴着眼打量着开车的男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魈一还用这样的口吻调侃人。

在她的印象里,魈一还一直都是一个正正经经的男人,什么时候学会开这种玩笑了?

“一还哥,你学坏了!”她调侃。

魈一还没说话,只是用一个笑容默认了她的说法,又像是极力掩饰着自己冲动的喜欢。

魈一还拿起后面的水果给她吃,然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魈一还本来觉得,她既然已经结婚了,自己就该识趣的退出她的生活,就该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忍住花钱调查了她现在的丈夫——— 段辞。

他原以为能让她心甘情愿嫁的人,一定有某一处像祁野的。

可是调查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那个所谓的段辞,长相,性格,脾气…所有的一切没有一处像祁野的。

甚至和她结婚六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住。

他想破头也不理解,这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让姜软软嫁给他的?

他不信姜软软真的会因为联姻这种荒唐可笑的理由嫁给那种男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姜软软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可以和别人分享自己爱人的性格,她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所以,她能容忍那个男人出轨六年,一定是没感情的,但,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晚上十点!

魈一还把姜软软送到家门口,还是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才转身离开。

姜软软来不及躲避他的触摸,也就没说什么。

她转身打开门,打开灯,段辞坐在沙发处吐着嘴里的烟雾盯着她看。

“那个男人是谁?你在外面勾搭的野男人?”段辞犀利质问。

姜软软看着他,三个月不回家的男人,突然今天就回来了,还是在魈一还送自己回家的这一天,该说是巧合吗?

她平静解释:“一个朋友。”

段辞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

姜软软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开灯?也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带白晚琪回来?

挂好钥匙,她问:“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你能派人监视我,我不能派人监视你?”男人说。

姜软软“噢”了一声,又问,“你吃饭了吗?要不我做点易消化的宵夜给你吃?”

段辞看着她平静的脸,没有说话,都这种时候了还要维持着她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吗?

今天派去监视她的人发来一张她和一个男人在餐厅吃饭的照片,段辞就回来了!

他故意没开灯,就是想让她误以为家里没有人,他刚才站在二楼看见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离开前摸了摸她的头。

这种亲密举动,她一句轻飘飘的普通朋友就可以掩盖一切?

上次在餐厅看见她和那个十多岁的少年聊天,他可以当成是误会。

那刚才那个男人呢?分明是一个成年男人,又该怎么解释?

在段辞的记忆中,姜软软身边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异性。

所有人都说姜软软很爱他段辞,这是舔了六年得不到回应就去舔外面的男人了?

段辞掐灭手里的烟,从沙发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姜软软。

姜软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她内心有一丝的慌乱,这种感觉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啪。”

突然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段辞用尽力气打了她一巴掌。

姜软软毫无防备地被他打得摔倒在地,鼻子也被打出了鼻血,她没反应过来,摔倒在地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

段辞看着她鼻子流了血,心里莫名的涌现一丝快感:“这么不禁打?”

看着姜软软狼狈的样子。男人冷漠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抹笑容。

就好像终于把这段时间憋的怒火发泄出来了一般。

上次在餐厅遇见她后,心中的火就久久无法消散,加上这段时间白晚琪又一直闹着要孩子的事,更是让他烦躁不已。

如果不是姜软软,他又怎么会落到如今三十都还不能和白晚琪结婚的地步?

姜软软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巴掌,大力的让她脸颊疼的几乎麻木。紧接着,又开始出现刺耳的耳鸣。

这是段辞第二次打她,猝不及防,毫无防备。

如果说上一次打她是因为白晚琪,那这一次呢?是因为什么?

看着鼻血一滴一滴流下来,姜软软来不及多想,踉踉跄跄地想站起来去处理。

见她想要站起来,段辞想也没想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姜软软身体失去平衡,吃痛的重新摔倒在地。

紧接着,段辞粗鲁地上前抓起她的头发往沙发处拽去:“姜软软,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不是爱我吗?昂?怎么不继续当舔狗了?”

“姜软软,你跟我说说看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们经常见面吗?都是在哪里睡觉的?酒店?还是车里?”

“还是我家?哪里?我家的床?沙发?客厅,还是厨房?嗯?”

“在我家做舒服吗?姜软软,说话!”

姜软软的头发被段辞用力抓着,整个人躺在地上被他往前拖拽,剧烈的疼痛令她辗转反侧地挣扎,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她痛到从胸口蔓延到全身,仿佛有千万根针刺向她的每一寸皮肉!

段辞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姜软软痛到无法言喻,她感觉自己的头皮快要被他扯下来一般的灼痛。

拖到沙发旁边,男人一把抓起她的衣领,重重地把她整个人往沙发上甩,压身上来,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

姜软软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满脸涨红的试图去扳开他的手指,可男人力气大的让她雷打不动。

“姜软软,老子问你话呢,和外面的野男人都在哪里做过?嗯?”

姜软软眼皮微微颤抖,她现在缺氧,极度缺氧。

姜软软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一刻的段辞,平常不苟言笑的一张脸,此刻爬满了扭曲,眼神一片愤怒和冰凉。

就好像…好像真的想要结束她的生命一般!


段辞皱了皱眉,打量着她:“怎么?外面下大雨了?把你淋成这副鬼样子?”

周围发出细小的嘲笑声,姜软软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温声道:“段辞,现在很晚了!不喝了好不好?我们先回去。”

男人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凝视她片刻,刻薄道:“回去?回哪里去?六年没碰过你,你这是寂寞了?”

周围地笑声更浓厚了些。就好像在嘲笑一个常年不得宠幸的妃子,然后那妃子自己寻上门来求欢一样。

姜软软不是不要脸的人,她知进退,也没有奢望过这个男人真的会听她的话,她的目的只是来送醒酒汤。

姜软软垂目道:“段辞,我送来了醒酒汤,在车上,我去给你先拿过来,等你一会儿喝完酒就把醒酒汤喝了吧!”

姜软软的声音很柔软,甚至有点…柔软得过了头!

就是有一种,让人面对她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脸时无法发起怒火。

段辞虽然不满意姜软软自行找过来的行为,但是面对她这副样子也没办法真的对她怎么样!落下一个字:“嗯。”

姜软软起身出了包间,又淋着雨往夜总会对面的车里去,小心护着包装好的醒酒汤。

回到包间的时候,姜软软把醒酒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说了句:“段辞,少喝点。”就准备离开。

“那个谁,过来给晚琪倒一杯酒再走。”

姜软软顿了顿脚,这句话出自段辞的口,所以他口中的“那个谁”指的是自己?

但她还是需要确认一遍,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

段辞说:“对,就是你。”

包间里的几人一双双戏谑地眼睛看着她,姜软软没有多想,走了过去准备倒一杯红酒给白晚琪。

倒不是她犯贱,只是相处了六年,姜软软清楚现在如果让段辞难堪,下不来台,他日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人。

有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段辞这个男人…心眼很小。

他在这种场合提出这种无理要求,不就是想在这群狐朋狗友面前展现自己的家庭地位吗?

呵,这种可怜的优越感,她姜软软一点儿都不需要。但她倒是可以配合。

姜软软倒酒期间,段辞突然问她:“喂,你接过吻吗?”

姜软软停下手中动作,怔怔地张口:“啊?”

段辞搂住身旁的白晚琪,二话不说吻了上去,还是舌吻。

周围人欢呼起来,吹口哨的都有!

姜软软大概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了!不就是想当面羞辱她吗?

姜软软听着周围欢呼雀跃的声音,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在她面前和另一个女人拥吻,她的心一点波澜都没有。

姜软软摇了摇头,这样的段辞和她的祁野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远。恶心到她头皮发麻!

要不是因为祁野的心脏,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认识段辞这种人。

段辞许久后松开白晚琪,然后看向姜软软,勾起嘴角说:“就像这样。”

段辞冥冥之中想从她脸上寻找一些什么,可偏偏,姜软软那张该死的脸上什么都没有,一如既往的平静。

甚至眼中带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嘲弄,但很快被姜软软隐藏起来!

段辞以为,他刚才在她眼中看见的那一丝鄙夷的嘲弄只是错觉!

姜软软不想过多纠缠,倒了酒,起身准备离开。

却在起身的时候衣角不小心地碰到了刚才倒的红酒杯上,“砰”的一声,摔出刺耳的声音成了玻璃碎片。

红酒也因此不小心溅到白晚琪的小腿上。

看见白晚琪小腿上被溅起的几滴红酒,段辞不淡定了!

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对着姜软软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你他妈故意的吧姜软软?”

姜软软没有听清段辞说的什么,她的头被打的歪了一边去!

她轻轻地捂起自己被打的脸,姜软软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又开始耳鸣,周围的声音糊成了一片,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这是她二十九年人生里第一次被人打。

她小时候调皮不听话,父母从来舍不得对她动手!

和祁野在一起的十年,她也一样被宠成了童话里的公主。

可是和段辞结婚六年,日日夜夜的悉心照顾,换来了一记莫名其妙的耳光。

她以为就算这个男人不喜欢她,厌恶她,也至少会看在她多年来的照顾上能给彼此留一些体面。

她甚至从没想过,段辞有一天会对她动手。这记耳光当真是来的出乎意料。

她想,那个酒杯她并不是故意的,她可以道歉,正常人道歉就没事了吧?

可是段辞却因为白晚琪腿上的几滴红酒就打了她,

果然啊!他的白晚琪当真是受不了一丁点儿的委屈。

姜软软耳朵不鸣的时候,听见周围各种异样的声音和各种异样的眼光。

一个正常的女人,被自己的丈夫在情人面前,在兄弟面前,在陌生人面前打了都会委屈到哭吧!

可偏偏,姜软软就是倔强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委屈,没有愤怒!

她不是没有情绪,她只是保持着一丝理智,绝对不能在这种场合,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难受的样子。

因为那样只会遭到更加无情的嘲笑!

姜软软的脸上浮现明显的巴掌印。段辞真的是用了力气打的。

白晚琪用十足挑衅和快意的眼神看着她,接收到她的目光,姜软软扫了一眼白晚琪。

“看什么?滚出去。”段辞吼道。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开…

姜软软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包间,她只知道,外面的雨还在下。

她走到雨中,眼睛才开始模糊酸涩,分不清雨里是否掺杂了泪水!

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点疼!

她以为她的心早在六年前就和她的小野一起埋进了地狱里。

她以为她不会再有过分的喜怒哀乐,所以六年来她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笑过,更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

姜软软呆呆地站在雨中:“小野,你说过,你会化作风,化作雨,化作空气陪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说完,又对着天空仰起头,任凭雨水打在脸上。

嗓子干涸的有些发疼:“小野,他都这样对我了!我还是舍不得骂他,你说过的啊,你说过祁野的心永远不会对姜软软生气,这是你说过的啊!”


姜软软转过脸,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不用了!你去休息吧!这儿我来就行。”

白晚琪只好丢下俩字:“好吧。”然后转身走向客厅依偎在段辞怀里。

对于白晚琪的阴阳怪气,姜软软早就习以为常了!

段辞和白晚琪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如果不是六年前自己利用姜家千金的身份横插一脚,他们估摸着已经结婚了!

对于段辞和白晚琪,她以前多少是有一点愧的,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她必须自私也只能自私。

所以六年来,她可以让段辞和白晚琪像夫妻一样的过着,她从不干涉他们的生活。

她要的只是段辞好好活着,她要的只是他体内那颗心脏不受到任何损伤,她要的只是想离那颗心脏近一点…再近一点!

所以她接受白晚琪六年来的阴阳怪气,毕竟是自己抢了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说是抢,倒也不算抢!

毕竟自己和段辞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白晚琪才是那个和段辞过着夫妻之实的女人不是吗?

洗好碗,姜软软进入次卧拿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出来。

对着客厅里沙发处的那对俊男靓女说了一句:“段辞,白小姐,我就先去上班了!中午就不回来了!你们想吃什么出去吃就行。”

转身离开,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补充道:“段辞,吃点有营养的,对身体好!”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男人不悦的眉毛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动了动!

他抱着怀中的白晚琪吻了起来,试图驱散心中的那股不适。

昨天半夜,他和白晚琪寻欢时,他不信姜软软一点儿都没听见,就算没听见,那今天早上脖子处的吻痕她总该看见了吧?

当真就不闻不问?

段辞想,姜软软当真爱他爱到这种地步?当真这么能忍?

虽然他对姜软软没好感,也从来没碰过她。但是结婚六年,她好像除了对自己特别好,特别照顾之外,没有其它情绪。

甚至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女人好像连吃醋都没有过。

到底是她隐藏得太好?还是真的爱他爱到如此包容的境界?

想着想着,突然就没有了欲望,松开了怀里的白晚琪。

白晚琪感受到了男人的抗拒,轻声问了一句:“辞哥,怎么了?”

段辞心里总觉得什么地方闷闷的,但看向白晚琪时,还是一脸温柔:“没事,我也该去公司了!你自己先回别墅去。”

-

段辞和姜软软分别都是在自家公司工作。

姜氏最近受到了一些不足为奇的打压,姜软软当然知道是谁的手笔。

段辞因为年轻时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在学校里也是最严重的那种问题学生。成绩也不好。

可以说除了长得帅和家里有钱之外,一无是处。

所以段辞的父亲不敢让他太早继承段氏,更不敢让他一来公司就高枕无忧地坐上高位。

要不是六年前姜软软嫁给段辞,他估计到现在都还是个不学无术的老小孩。

为了摆脱姜软软,为了给白晚琪一个名正言顺的家,他婚后开始学习怎么管理公司,怎么在职场上混迹。

因为他觉得只有把姜氏压垮,他才能说服父母让自己和姜软软离婚,才能和白晚琪结婚。

终于,六年的时光让他确实学到了一些东西,爬上了更高的职位。

姜软软摇头,才刚刚成长就想着打压姜氏,真是一点儿也耐不住性子。

她自然知道自家公司最近的一些小波动,当然也知道是段辞的手笔。

所以姜软软强劲的把自己变成一个女强人对抗这一切,对抗未来有任何可能出现的变动。

段辞可以不喜欢她,可以讨厌她,都没有关系。

但她必须时刻保证姜氏的势力和段氏的保持平衡,这场联姻才能继续下去,她才能继续守着祁野的心脏。

姜软软下午下班回到家。

不见段辞和白晚琪,倒是见到了段辞的父母。

“爸,妈,您二老怎么来了?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做。”姜软软问。

段辞的父母看见她倒也笑得乐呵的维持着表面的和睦。

和段辞父母寒暄几句,她就进入厨房去做晚餐。

段辞的父母很少会来,六年来他们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姜软软在厨房里,思绪却被拉得很远。

当年,段辞在国外做完心脏移植手术。知道这件事的人没几个。

这件事连段辞自己都不知道。

回国后不久,姜软软查到段辞,利用身份提出联姻的时候,那个时候段辞还处于昏迷状态。

段辞的父母找到姜软软,他们告诉她,心脏移植的事情希望可以成为秘密。

姜软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告诉段辞?那可是她心爱之人的心脏!那可是祁野用生命给他换来的。

段辞的父母告诉她,并不是不想让他知道,而是因为段辞小时候目睹了一些事情!所以就有了很严重的洁癖。

至于目睹了什么,段辞的父母没有说,他们只是告诉她,段辞如果知道自己体内维持生命体征的器官是别人的,恐怕宁愿死也不要这颗心脏。

姜软软只觉得可笑至极,一个被别人用生命救下的人,还有资格嫌救命恩人的东西脏?

这一切就好像是老天爷刻意安排的一场闹剧……

那一天,段辞父母慈祥的脸上几乎用着哀求的眼神望向她,只希望她可以保守这个秘密。

姜软软答应了!

但并不是因为段辞父母的哀求,而是因为祁野的心脏不能再出任何事。

她绝对不能让那颗鲜活的干净的心脏在段辞身上出现任何问题,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那颗心脏,不能再受到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那是她迄今为止活着的全部希望啊!

六年来,姜软软确实也发现了段辞身上的洁癖,他的东西除了白晚琪,其他任何人轻易碰不得。

他也从不碰别人的任何物品,姜软软记得几年前有一次进入他的书房,被他破口大骂个不停。

这倒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姜软软发现他在发狂时,手臂及脖子处会起密密麻麻的红疹。


抓起她的手腕:“姜软软,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吗?你是在怪我不让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还是在怪我这六年来住在白晚琪那里比回家的次数多?”

段辞不否认他现在没那么排斥姜软软的贴身照顾,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有入主东宫的想法。

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在怪自己平常在外面和白晚琪住不回家的意思吗?

白晚琪是他这么多年护在心里的女人,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习惯,他容不得别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尊重。

更容不得有人不自量力地想取代白晚琪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姜软软看着他瞬间变得如此扭曲的表情,心中苦笑。难道让他带药不是一句平常的话而已吗?

怎么这也能让他想到别处去?

姜软软不禁怀疑;段辞的思维还是正常人的思想吗?

还是说他对白晚琪有着病态的占有欲,别人一句平常的话也能让他想歪成这样?

姜软软努力想挣脱他的手,挣脱不开,她觉得和段辞这种人多说无疑,只是淡淡一句:

“段辞,命是你的,你不珍惜没有人拦得住,我当然不希望你出事,但我也不可能无时无刻出现在你身旁。”

男人松开她的手腕,扑哧一声笑了,“姜软软,你不是喜欢上赶着照顾我吗?就算我在天涯海角这药你也得送来不是吗?”

姜软软手腕被抓出了红痕,她懒得和段辞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人沟通。

见她沉默,男人不悦:“哑巴了?”

姜软软实在不想搭理他,依旧沉默不语。

段辞没有耐心了,低吼:“姜软软,说话。”

姜软软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什么?当然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上赶着照顾人,是对我一个人这样上赶?还是对所有男人都这样?”

“段辞…你…” 她很想说,如果不是因为祁野的心脏在你体内,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她很想这么说。

男人挑了挑眉,口吻轻蔑:“我什么?你是想说,只对我一个人这样上赶?”

姜软软迫使自己平静下来,段辞,只是祁野心脏的守护者。

她不想再和他多交流哪怕一句多余的废话,她此刻觉得段辞就像是一个…精神病。

姜软软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走出了病房。

段辞看着她离开什么也没说,心中的不顺畅消了一大半!

因为姜软软的态度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默认,默认他刚才所说的那句,只对自己上赶的话。

姜软软又在医院里照顾了段辞两天,然后出院,俩人回了国。

发生这样的事,加上白晚琪已经被段辞的父母带了回去,这度蜜月自然是没有再继续下去的理由。

段辞下了飞机,白晚琪早早地就来接机,段辞搂着白晚琪的腰回了别墅。

姜软软自己提着行李箱回了家,然后看着手机微信上魈一还发来的多条消息。

软软,你怎么不接电话?

软软,你去哪里了?最近没有在你的公司见到你。

软软,你回一下消息可以吗?

软软,上次餐厅一别你就好像在刻意躲着我。

是因为现在很讨厌我吗?还是因为你的丈夫不让你跟我来往?

软软,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以后就不去找你了,但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每一条都充满了关怀。

姜软软想起上次因为和魈一还吃饭,回到家被段辞家暴的事。


他的心底有一丝抗拒这种感觉,但又很快被他忽略。

男人吃着早餐,瞥见白晚琪脖子上的吻痕,是昨晚自己留下的,现在却又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他的脖子上也有,想必姜软软刚才也看见了吧?

一想到姜软软今天早上看见了他们脖子上的吻痕,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段辞不知道该怎么去消化这种莫名而来的烦躁,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甚至度蜜月时,当着姜软软的面和白晚琪滚.床单那晚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段辞不明白,以前没有,怎么现在就有了?

又到底为什么会有?

想了很久很久,段辞才想到原因!

大概是因为他太憎恶姜软软,所以这种不爽的情绪也是一种新型的厌恶吧!

毕竟他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对姜软软才有,不是憎恶还能是什么?

-

姜软软不知在家睡了多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

身体还是疼的她不想动,这几天她打算在家好好休息,等把伤养好了再去公司。

她起身打开笔记本电脑,全是一堆秘书和其它公司发来的密密麻麻的邮件。

她突然就想任性一下,不想处理,于是合上电脑,下楼打车去了医院换药。

这天段辞和白晚琪并没有回来,姜软软觉得这样也好,没有人打扰她休息。

第二天,京东快递送来一个包裹,是段辞赔给她的手机。

姜软软插上自己的卡,发现秘书给她发了很多微信消息,也打了很多电话过来。

看着未接来电,姜软软回拨过去,秘书秒接:“姜总,最近‘画个圈’那边好像出了资金问题,急需资助,我这两天给您发了好多消息您没有回。

您不开口我们这边还没有回应对方,姜总,我记得您之前一直对他们那边给予资金方面的帮助,不知道这次您还要不要继续资助他们?”

姜软软几乎没有犹豫地说:“嗯,他们需要多少给他们打过去。”

秘书那边说了一句“好”,姜软软就挂了电话。

‘画个圈’,是祁野一手创立的游戏公司,现在处于摇摇欲坠的状态。

‘画个圈’这个名字还是她随口起的,祁野就真的用来当公司的名字。

大四那年!

她和祁野出去约会,临近毕业,祁野和他聊着自己的想法,聊着他们的未来…

祁野说,他会创业,创立一个属于他们的公司,她记得清楚,祁野那天很认真的对她说:

“软软,等我的想法实现了,等我把公司创立起来了,等你的父亲认可我了,我就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姜软软知道,从那个时候起,祁野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他的计划了!

祁野大学是计算机系的,成绩优异,能力出众,老师和同学们眼中的那种超级大学霸…

他很优秀,很耀眼,优秀到站在谁的旁边,都可以把对方的光芒比下去的那种…

所以姜软软绝对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的愿望可以实现。

那一天,姜软软调皮地问他:“那你的公司名字想好了吗?”

祁野摇头,说:“还没有,要不,你帮我想一个?”

她随口答应,却半天也想不出来,直到正午阳光热烈,祁野帮她去买冰水。

祁野离开前半玩笑的在她脚下画了一个圈,笑道:“好了,给你画了圈,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走动,等我。”


因为段辞此时看她的眼神如恶狼盯上猎物,凶狠得令人不寒而栗。

段辞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的后颈脖,男人刻薄声线响起:“姜软软,你还真是饥渴难耐啊,刚回国就出去找男人?”

姜软软感到后颈一片冰凉,仿佛这个男人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扭断一般。

她仿佛能预知接下来发生的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解释:“段辞,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男人眉毛皱了皱:“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样的朋友值得让你姜大小姐一回国就去找?什么样的朋友能和你在路边走那么久?”

她解释:“段辞,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听闻,脖子上逐渐暴起青筋,眼神像是要把她撕裂一般。

从小到大的邻居哥哥吗?

青梅竹马?就像他和白晚琪这样?

那是不是说明在姜软软心里,那个男人在她心里也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

这个想法一触即发,段辞内心某个角落告诉他,他不能接受。

抓着她后颈脖的手用力往后扯,迫使姜软软的头抬起来,扬起另一只手对准她的脸就用力打了下去。

下一秒,姜软软的脸就直接浮起巴掌印。

她细皮嫩肉的,只要稍微有点磕碰的都会直接显现在表面上。

姜软软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觉得脸灼痛如灼的疼。

段辞每一次打她,都是用尽力气。

她死死地抬眸看向他:“段辞,你可以一回国就搂着你的白晚琪回别墅,我怎么不能一回国就去找男人?”

男人发狠的眼神眯了眯,所以,她这是承认了?

段辞以为,她就算真的在外面找野男人也无所谓。

可是如今听她亲口承认,他才发现,他不能够接受。

心中的火苗越烧越旺,一想到姜软软心里被别的男人占据着,他就无法冷静。

“啪。”

又是一个巴掌甩在姜软软的脸上,段辞推开了她,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迫使姜软软因为疼痛跪了下去。

见跪着的女人想要挣扎起身,段辞一脚往她胸口踹上去。

只见姜软软被他踹的往后倾倒去,头撞上身后的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整个人完全的贴在门边倒在地上。

段辞蹲下身,上前揪住她的衣领,凛声质问:“姜软软,你终于承认了?那你说说看,你们是不是都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嗯?你肚子里现在是不是还留着那个野男人的东西?”

姜软软胸口起伏着,她…解释过了!

段辞怀疑她的那一刻,她的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她的沉默对于段辞来说就等同于默认。

“好,好得很,姜软软,你有种。”

段辞松开她的衣领,起身,用力一脚往她肚子上踢去。

姜软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被殴打的身体弯成了凄惨的弓形。

野蛮的打击犹如闪电一般迅速而猛烈,她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承受那痛彻心扉的疼痛。脸色惨白地捂着肚子!

段辞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再次蹲下身,目光冷漠地问她:“姜软软,老子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他妈是不是真在外面给人睡了?”

姜软软吃痛,低声说:“我说没有,你就会信了吗?”

这个问题直击段辞的心脏,他在心里问自己,他信吗?

他该信吗?

答案显而易见,他…不信。


姜软软当然清楚人到老年想抱孙子的渴望,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要的从来只是不离婚,因为以段辞的性格来看,一旦他们离婚,她恐怕这辈子就见不到他了!

只要不离婚,只要让她还能站在他旁边守护着祁野的心,她怎样都没关系。

她不管段辞和谁生孩子,她都可以把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托人照顾。

“那怎么行,白晚琪那种女人怎么能给段家生孩子。”段父义正言辞地说。

段嘉鸿,段辞的父亲,姜软软的公公,听说这位儿年轻的时候也是玩得花的主,对于门当户对有着绝对的执着。

又因为继承段氏后,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被人伺候惯了,说话总有一股子不容拒绝的味道。

在段嘉鸿眼里,白晚琪是绝对没有资格给段家繁衍子嗣的,先不说门不当户不对的事,就那种不识大体整天只知道耍小性子的女人也不配进他们段家的门。

段辞这些年在外面养着白晚琪的事他们都知道,只要段辞不把事情捅到门面上,他们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想让那个女人有入主取代正妻的位置想都别想。

就算没有姜软软,段辞的父母也绝对不会让白晚琪嫁进来。

段母见自己老公有些动了气,于是拉着姜软软的手说:“软软啊,你和段辞也结婚六年了,你们现在没有感情不要紧,感情总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你们先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定孩子生下来了就有感情了呢?”

姜软软在心里苦笑,她这位婆婆的想法还真是单纯,婆婆不明白她对祁野的感情,更不明白段辞体内的那颗心脏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姜软软此生此世只爱祁野一个人,甚至爱到六年前不顾父母的悲痛吞下一大把安眠药想随他去!

爱到自己宁可做一个不孝女,爱到为了祁野留下的心脏,不择手段把姜氏两成股份让出来也要嫁给段辞,爱到可以忍受他六年多来语言上的欺辱,爱到可以承受他莫名其妙的家暴,然后再慢慢消化…

她就是这样的爱着她的小野啊!姜软软可以为了少年那十年的温柔而陪上自己的一生,留在段辞这种人身边。但爱上他,下辈子也不可能。

姜软软平静地坚持:“爸,妈,我理解你们想要抱孙子的想法,但我还是那句话,段辞在外面和谁生孩子都可以,我不在乎,我也可以把孩子过继到我名下,成为孩子名义上的母亲。”

段嘉鸿怒了:“胡闹,你和段辞今年必须怀上孩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姜软软看了眼自己这位公公被气的通红的脸,心中苦涩,他以为这种事和职场上一样吗?只要下达命令就行了?

段母训斥他:“你凶什么凶?再把孩子给吓着。”

段嘉鸿看见自己老婆凶自己,生气的脸也柔和了不少。

段母又苦口婆心地和姜软软说:“软软啊,我和你公公也知道这样让你为难,但是你也知道,我和你公公只有小辞这一个孩子,他如今也三十岁了,再没有孩子的话,我和你公公心里着急啊!这段家的香火不能断啊!”

姜软软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看不懂的情绪,公公婆婆的思想还是比较古板的。


她还以为段辞是被姜软软迷惑住了,所以才不得不用生理期的借口把段辞哄回去。

她发誓,如果她知道当时的情况,打死她也不会打那通电话。

如果她没有打那通电话,段辞还会做出什么来没有人能保证。

毕竟段辞那个人,高中的时候因为有一个男同学调戏了一下白晚琪,段辞差点没把人家手臂给拧下来。

白晚琪看姜软软真没有理自己的打算,在门外换了一副高傲的姿态:“姜软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留在辞哥身边,辞哥最反感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了。”

“姜软软,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敢直呼你的名字吗?因为辞哥说你不配让我叫你嫂子。”

……

姜软软在里面听着白晚琪的话,估计她已经开始恼羞成怒了。

她可不想听白晚琪乱叫,于是索性直接带上耳机听歌,听黄家驹的歌,把音量调到最大。

黄家驹是祁野最喜欢的歌手,所以姜软软后来也被他感染喜欢上听黄家驹的歌。

姜软软真的就把白晚琪当成了空气,无论她在外面怎么叫喊,她都一点儿不带理会的。

对于白晚琪这种人,沉默就是最好的反击。

姜软软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狗男女”这个标签贴到段辞和白晚琪身上的。

她只知道,刚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儿愧疚,自己拆散了人家小情侣还要叫人家狗男女。

可现在她心里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了!

先不说段辞这条命是靠祁野的心脏才能活下来的,退一万步来说,她姜软软即使真的自私自利,但白晚琪和段辞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他们三个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又何必愧疚?

-

接下来的一整个礼拜,段辞和白晚琪几乎都是回的这里。

而且每晚都会从隔壁房间发出见不得人的声音,吵的姜软软这几天睡都睡不好。

每天带着黑眼圈去工作,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本来工作就一堆麻烦事,还要每天半夜被他们吵得睡不好觉。

姜软软想,段辞这么拼,就不怕精.尽人亡吗?

一个礼拜下来,段辞脖子上多了好几个印记,一眼看过去大约五六个的样子。

白晚琪脖子上的也不少,这俩人玩的真嗨。

姜软软看见这俩人脖子上的印记就觉得恶心,想起他们每晚都要做那种事就更恶心了!

真的是恶心到想吐出来的那种。

晚上睡觉时,姜软软只觉得肚子一阵阵痛。今天是她生理期来的日子。

姜软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痛的睡不着,脸色少见的苍白。

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痛过了!

她还记得自己高一时第一次来生理期的时候把祁野吓了一跳。

那天她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裙,和祁野去游乐场,站在游乐园门口,她突然感觉小腹很痛,然后血就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

祁野吓的脸色苍白,来不及反应背着她就要往医院去。那个时候姜软软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后来想了想才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

直到她轻轻拍着祁野的肩膀安慰他说自己只是长大了,开始来生理期了。

祁野才放下心来,把她背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轻轻放下她,看着她时脸上还会出现一抹红晕。

姜软软看见祁野的白色t恤上因为背她而沾上一点血迹,心里很不好意思。

少年也注意到了,挠着头红着脸说没关系。

姜软软记的很清楚,那一天祁野让她等着,自己则是跑去买了卫生棉,新裙子还有暖宝宝红糖水什么的…

姜软软刚来生理期的那一年肚子痛的不得了,后来在祁野给她的慢慢调理下,也就渐渐没有那么痛了!

可是现在那种痛到要死的感觉又来了,姜软软脸上浮现细小的汗珠,她虚弱地起身。

听着隔壁房间此刻还在不停传来的白晚琪销魂的声音,姜软软只觉得一阵恶心。

然后穿着睡衣虚弱的出了门去药店买了止痛药。

回来的时候那俩人已经消停了,姜软软虚弱地躺回床上。

第二天周六的时候,段辞的父母打电话说要来,说是有点事想和段辞和姜软软讲。

听见父母要来,段辞就让白晚琪一大早先回了别墅。

白晚琪本来是不愿意回去的,她觉得自己本该是段家的儿媳妇。她知道段辞的父母不待见她,可她还是想在他父母面前好好表现。

段辞哄了一下哄不好,就直接冷了脸,白晚琪见他真的动了气就只好先回去了。

中午十二点左右的样子,段辞的父母就到了,姜软软做好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等着他们。

段辞的父母看见段辞脖子上的好几个吻痕,段母笑着对姜软软说让她少亲点,段辞这样去公司上班影响形象。

段辞听见母亲这样说,脸白了一瞬,他倒是忘了脖子上还有印记的事。

姜软软听见婆婆说的话,她直接反胃,胃里一阵排山倒海。

想起段辞这段时间和白晚琪每晚的所作所为她就恶心的不行,作了一个呕吐的反应,立马跑进洗手间,因为她害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吐出来。

段辞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在他爸妈面前搞什么名堂?

段辞的母亲却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看着段辞脖子上的吻痕面露喜色地说:“软软,是不是怀孕了?”

“?”

这句话宛如一道闪电劈进段辞的心脏,停下吃饭的动作,往洗手间里走去。

听说女人怀孕都会有孕吐的情况,他段辞这六年来可从来没有碰过姜软软。

如此说来,姜软软是怀了外面的野种?

想起上次送姜软软回来的那个男人,想起他宠溺抚摸她头发的那个瞬间,段辞大概猜测孩子就是他的。

又想起前段时间他对她动手时,她说的那句:“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我就不能在外面找男人?”这句话。

段辞就知道姜软软这个女人肯定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怒从中来,一想到姜软软怀上外面野男人的孩子,他就只想立马掐死她。

尽管他不爱姜软软,他也无法容忍她这样给自己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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