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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问相思遥万里完结版柳冰心江问青

英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阵紧赶慢赶,等到了医院,只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柳冰心。她额头上裹了几层纱布,隐约可见斑斑的血迹,眼底全是惊惧与恐慌,与以前八风不动的柳检察官简直判若两人。江问青还以为,她永远也不会为谁惊慌失措。可是直到这刻,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原来她和惊慌失措之间,只差一个沈奕白。不等柳爸柳妈说什么,柳冰心早已经红了眼,一双手差点将被褥撕碎:“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他喝了酒,还让他上车......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她浑身颤抖着哽咽着,下一秒,突然一左一右恶狠狠地甩了自己几记耳光。在寂静的病房里“噼里啪啦”直响。一张白皙的脸,瞬间红肿成一片,看得柳家二老心疼不已。江问青垂着眸没有吱声,也没有阻拦。他知道即便他开口,也无济于事,柳冰心的整...

主角:柳冰心江问青   更新:2025-02-10 1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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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冰心江问青的女频言情小说《漫问相思遥万里完结版柳冰心江问青》,由网络作家“英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阵紧赶慢赶,等到了医院,只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柳冰心。她额头上裹了几层纱布,隐约可见斑斑的血迹,眼底全是惊惧与恐慌,与以前八风不动的柳检察官简直判若两人。江问青还以为,她永远也不会为谁惊慌失措。可是直到这刻,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原来她和惊慌失措之间,只差一个沈奕白。不等柳爸柳妈说什么,柳冰心早已经红了眼,一双手差点将被褥撕碎:“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他喝了酒,还让他上车......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她浑身颤抖着哽咽着,下一秒,突然一左一右恶狠狠地甩了自己几记耳光。在寂静的病房里“噼里啪啦”直响。一张白皙的脸,瞬间红肿成一片,看得柳家二老心疼不已。江问青垂着眸没有吱声,也没有阻拦。他知道即便他开口,也无济于事,柳冰心的整...

《漫问相思遥万里完结版柳冰心江问青》精彩片段




一阵紧赶慢赶,等到了医院,只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柳冰心。

她额头上裹了几层纱布,隐约可见斑斑的血迹,眼底全是惊惧与恐慌,与以前八风不动的柳检察官简直判若两人。

江问青还以为,她永远也不会为谁惊慌失措。

可是直到这刻,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原来她和惊慌失措之间,只差一个沈奕白。

不等柳爸柳妈说什么,柳冰心早已经红了眼,一双手差点将被褥撕碎:

“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他喝了酒,还让他上车......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

她浑身颤抖着哽咽着,下一秒,突然一左一右恶狠狠地甩了自己几记耳光。

在寂静的病房里“噼里啪啦”直响。

一张白皙的脸,瞬间红肿成一片,看得柳家二老心疼不已。

江问青垂着眸没有吱声,也没有阻拦。

他知道即便他开口,也无济于事,柳冰心的整颗心全在手术室里的沈奕白身上。

不曾为他跳动一分一秒。

哪怕,它曾那样真切地爱过他,曾陪他度过夜色陡峭和万家灯火。

可现在,她爱的只是沈奕白。

哪怕他,曾守护她一千多个日夜。

这时,一名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急忙问道:

“病人的肾功能出了意外,院里没有多余的肾源,谁是他的直系亲属,病人需要捐肾......”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病床上的柳冰心打断。

“我来!”

她没有任何犹豫,起身直接下床,却被柳爸一把拦住:

“你自己也受了伤,瞎胡闹什么!你们的肾源不一定匹配!何况,沈家还有几位直系亲属......”

“爸!奕白等不及了!我不能拿他的命冒险!”

柳冰心像是失心疯似的根本不听他的话,直接越过几人,跌跌撞撞就要出门。

医生眉头皱得死紧,面带犹豫之色地劝着:

“柳小姐,你自己也受了伤......”

“是啊,冰心,你自己都是患者......再说你们的肾源是否匹配还是两说!”

柳妈红着眼,苦口婆心地劝着。

可柳冰心只是倔强地摇头,眼底全是救人的迫切:

“奕白在手术床上等我,他需要我,我不能让他死!”

话未落,她便扯着医生的袖子,红肿着眼急匆匆地就要冲进化验室。

哪怕江问青拽住了她的衣袖,喊了一声“冰心!”,也被她头也不回地重重挥开。

手被摔在坚硬的门框上,一阵钝痛袭来。

直到柳冰心的身影彻底消失,柳妈才哽咽一声,无奈地瘫坐在椅子上哭道:

“沈奕白怎么回事!就不能离冰心远一点吗!15岁为了救他,不会游泳也径直跳进海里,后来沈奕白没事,她自己倒高烧了几天几夜!本以为沈奕白出国,两人就散了,谁承想......”

柳爸难耐地捏了捏眉心,语气里也是满满的无奈。

“这个沈奕白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几年前出国就和冰心闹过一回,为了他,她伤心过度犯了心脏病,要不是换了一个心,人都差点没了!现在又要割一个肾给他!又不是夫妻又不是男女朋友,这算什么?她简直是疯了!”

柳爸气得直接砸了床桌上的玻璃杯,完全忘记站在身后的江问青。

从父母嘴里听到两人纠缠的往事,他身影微僵,脸上泛起晦暗的惨白。

细看之下,既带着恍然大悟的怜悯,又带着得知真相的讽意。

这一刻他才明白,即便是徐笙笙的心装在柳冰心身体里,即便他曾真的想和她好好过一辈子。

他也不可能,真的捂热她。

幸好,他也看得分明,要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

谁也没注意到他悄悄出了病房,进了对面的手术室。

不到二十分钟,柳冰心木着脸便被护士从化验室送了出来,柳妈连忙跟上去,颤着声问:

“这是......手术做完了?”

那护士急忙摆手,面上带着几分歉意道:

“幸亏江医生出面,发现病人只是内脏出血过多混淆了判断,肾没有问题,这位小姐不需要捐肾。”




柳妈激动地连连点头,嘴里呢喃着“谢天谢地”。

可柳冰心像是听不到似的,反而侧头一个劲地问,声音都带着止不住地抖:

“他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人从里拉开,几位医生一同走了出来,跟在末尾的是换上手术服的江问青。

为首的医生开口:“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会直接转到ICU。”

柳冰心长舒一口气,缓缓靠在身后的墙上,双手捂着脸,眼里泛起泪花。

看得众医生揪心不已,连连感慨道:“你放心,你爱人没事,今晚肯定能醒。”

随即,那医生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小两口感情真好,现在很少见到这么痴情的姑娘咯......和当年的江医生有的一拼吧?”

这话一出,现场那几位医生连同护士,连连点头。

可一旁的柳爸柳妈互相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不自然,不知要说些什么,只能讪讪笑着。

反而是江问青,低头笑了笑。

嗓音分辨不出喜怒:“谁说不是呢。”

声音传进刚回魂的柳冰心耳里,罕见地起了一丝心虚,刚要解释两句,这时,手术室大门被打开,沈奕白被推了ICU。

刚刚要说什么的女人顿时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以至于她也忽略了江问青为什么要进手术室,而那个救命的江医生到底是谁。

可对江问青而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虽然他并不喜欢沈奕白。

可抛开作为男人的身份,他还是一名医者,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患者因为误诊被切除一个肾,更不能看着柳冰心为了他命都不要。

她可以死,但徐笙笙的心要活下去。

如果这两人知道救肾的江医生就是一向看不起的江问青,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他不禁有些期待。

年关夜,不过下午四五点,天已黑得分明。

几位医生离去后,不等柳冰心发问,江问青扫了窗外一眼,岔开话题道:

“你和叔叔婶婶休息下,我去准备晚饭......”

柳爸站在一旁,叹了一声:“好孩子,辛苦你了。”

江问青点点头,一转身,视线落在柳冰心身上,她还是痴痴地趴在ICU窗户上看着里面的沈奕白。

那句“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的话,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等他拎着几人的晚饭赶回来时,正碰上柳家二老在病房里训话:

“你马上都是结婚的人了,和沈奕白纠缠不清像什么”

“你让江问青怎么想?”

柳冰心回话的声音一顿,带着微不可察的心虚和懊恼:

“我已经听你们,找个男人结婚了,还要我怎么样?”

“要不是我舍不得奕白的梦想在柴米油盐中一点点消耗,我根本不会嫁给江问青。”

“他充其量,只是一个不太合格的替身......”

女人的说话声明明不大,却奇异地穿过漫天的烟火声落进他耳中,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连带着她漫不经心的语调也听了个十成十。

江问青呼吸一窒,一瞬间觉得倦极生厌。

他动了动唇,半晌后,又敛下眼皮,将外卖放在门口,悄无声息地转身。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江问青没有去医院,给柳妈打了一个电话后,便安心地留在家里收拾行李。

柳冰心偶尔还会来几条信息:

“奕白醒了,想喝点清淡的汤,你炖点莲藕排骨汤送来。”

“你上次给我熬的青菜粥不错,奕白也想尝尝......”

江问青的视线定定地落在那些文字上,只觉得滑稽无比,连回应都懒得应付,直接锁上了屏幕。

目光扫过卧室里沈奕白那几排的行李箱上,不禁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过了今天,这里的空间,衣物,生活用品,甚至是厨房都会变成柳冰心和沈奕白的。

无论他想喝什么,吃什么,都有自己施展的空间,他就不添乱了。




下一秒,柳冰心的声音柔出了水,“乖!我就来。”

对他的冷漠和对沈奕白的温柔不过只在瞬间,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切换。

听到这里,策划师也明了新娘不在意的态度,便也不再坚持,答应婚宴现场的所有物料会更换新郎名字。

江问青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便转身出了门。

恰好,院长将最终确定下来的行程发给了他:“问青啊,医疗队三天后出发,你家里好好安排下。”

他没有任何犹豫,便回了一声“好”。

眼见天光尚早,他驱车去了东郊的墓园,踏进大门的一刹那,他双脚像是被上了钉子,一步也挪不动。

枯黄的落叶,围着他不停地打转,好像是故人的问候。

深深吐出几口气后,像是将心中的思念和痛苦全吐了个干净,江问青才抱着一束白玫瑰进了墓园。

墓碑上徐笙笙的笑容依然明媚,好像从来不曾离去。

暌违三年,他终于鼓起勇气来看她,却是即将远行的告别。

明明有一肚子话想说,可视线一落在那眉眼上,出口的声音却偏偏带着隐约的哭腔:

“笙笙,我决定听你的,要用这双手去救更多的人......”

男人的声音越说越小,渐不可闻,隔着冬日午后的落霞和远处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只剩无声的哽咽与一身的沉痛。

次日,柳阿姨打来电话:“问青啊,冰心那边我说好了,明天就是年三十,你们今晚回来吃饭在家睡,明天正好一起跨年。”

江问青顿了顿,想到平日里柳家二老待自己的好便应了声,还特地出门置办了厚厚的新年礼。

他前脚刚踏进柳家门,后一脚,柳冰心带着沈奕白也进了屋。

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柳家二老互相对视了一眼,连面色都变了变,尤其是一向慈爱的柳妈也不禁蹙紧了眉。

柳冰心扫了三人一眼,难得解释了一句:

“沈叔沈姨去国外度假了,奕白今年和咱们一起过跨年。”

话落,便亲昵地招呼着沈奕白坐下喝茶,反倒是对一旁的江问青不闻不问。

柳阿姨面色有些不自然,双手来回地在围裙上抹,对着他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孩子,你也坐。”

江问青笑笑:“阿姨你去忙,不用管我。”

这时,柳冰心像是才注意到他似的,斜了他一眼,冷声冷气道:

“江问青,你还欠奕白一个道歉,因为你,他在医院住了2夜。”

她话没说完,沈奕白立即开口了:

“冰心,算了!他那天也不是故意的,主要还是我不好,不会说话惹恼了他......”

柳冰心一听这话,更气了,眼底蓄满怒意:

“不行!他必须道歉,不然,这婚我不结了!”

柳叔终于听不下去了,没好气地瞪回去:“胡闹!婚姻不是儿戏!哪能你说不结就不结!”

江问青下意识想转圜两句,可一旁的沈奕白插了进来,抢话道:

“叔!你消消气,冰心也只是话赶话,她不是那意思......”

柳冰心本来缓和的怒气,在他的激将下又往上蹿了几分,语气坚定道:

“我没开玩笑!江问青,你今天要不向奕白道歉,别说结婚!这顿年饭你也别想吃了!”

心腔上紧绷的那一根弦彻底断裂,“咔嚓”一声,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心碎成好几瓣。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一张网将他整个人紧紧裹住。

几乎是同时,他忽略心底的疼,应了声“好”!

下一瞬,便转头对着沈奕白轻声道歉:“沈先生,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静悄悄。

就连柳冰心的脸上都划过一阵错愕,估计是想不到他会那么干脆地认错道歉。

而一旁的沈奕白嘴角勾起并不明显的弧度,眼神里写满嚣张和得意,仿佛是打了场胜仗。

那一刻,江问青的心思十分复杂,他从小就是个孤儿,自小缺爱。

后来徐笙笙的出现,才补齐了这个缺口。

再后来她走了,他的世界一片荒芜,这三年来,只有柳家二老和老师拿他当半个儿子看。

无论怎么说,他并不想因为自己,搅黄了这最后一顿饭。

反正,他就要走了,道一个歉又怎么样呢?

这时,柳冰心才稍微满意地嘀咕了一句:

“早道歉不就完事了?一只舔狗还要装模作样,也不嫌烦......”




头顶的灯光白惨惨的,他拿着手术刀的手禁不住瑟瑟发抖,躺在手术床上的人明明是自己的爱人,他却要亲自把她的心换给另外的人。

他几乎是流着泪做完整场手术,画面一转,是徐笙笙那张因为车祸染血的脸......

再睁眼时,已经天光大亮,冬日的暖阳落在窗棂上。

灿灿的,却不带丝毫的暖。

床铺另一边早已冰冷,江问青的心跳如擂鼓额上全是虚汗,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起身穿衣洗漱。

十点,柳冰心的电话拨了过来,还是一贯的通知:

“奕白喊我们吃饭,还是老地方,定位发你了。”

话一说完,电话利索掐断,他甚至来不及发表意见,也许在柳冰心的心底,他的意见也没什么重要,毕竟三年来,他没有反驳过她一次。

江问青苦笑一声,磨蹭着许久才出了门。

即便同样是男人,他也不得不承认,沈奕白是一位幽默风趣很会讨女人欢心的人。

手里剥蟹动作不停,嘴里还天花乱坠地说着各处的趣闻,将一向冷淡的柳冰心逗得咯咯直笑。

看着两个人间的互动,江问青觉得连每一次的呼吸都成了煎熬。

这时,沈奕白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他:

“江先生,听说你是医生转的后勤,一般外科医生只有手术失误才会轮转,您是手上出过人命?”

这话一出,江问青的脸色变了,梦中徐笙笙染血的脸再一次浮现,他异样的神情落进对面两人的眼底,无异于做实了沈奕白的话。

下一秒,他又装模作样地补了一句:

“抱歉,我也就是闲聊,一时口误,江先生应该不会怪我吧。”

柳冰心越过他直接开口:“怎么会,你说的也是事实,他技艺不精只能怪自己。”

“不过倒是苦了找了他做手术的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

柳冰心后面又说了什么话,江问青脑袋嗡嗡的,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耳边反反复复都是她那句:“有没有命活着”。

脑海里瞬间响起一阵尖锐的轰鸣,心像被谁狠狠地攥紧,揪心的疼沿着血液流进全身。

他放在桌下的双手,早已青筋毕露,掐的血痕一片。

顿了好几秒,才压下浑身翻涌的气血,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薄唇抿成直线自嘲地笑笑。

要是柳冰心知道她的换心手术是自己做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得下饭。

席间,沈奕白说话夹枪带棒,不是明喻就是暗指。

直到柳冰心去了洗手间,他才开门见山地挑衅:

“江问青,你到底有哪点能配得上冰心?”

“之前是我不在才被你偷了三年,现在我回来了,你这个新郎要让让了。”

他把话挑明,就是想将眼前的男人激怒。

可江问青既没有发怒,也没有反驳,甚至点头应声“好”。

他所有的刁难和问责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半点回应,心底的郁气更浓,眼见柳冰心快要走近,他眼眸一转。

下一秒,他仰头一倒直接摔倒在地,桌旁酒碗砸了满身,连带着手背都蹭出了血痕。

“奕白!”柳冰心惊惶失措地冲了过来,一把扶起人,软了声色:

“你有没怎么样?”

“我没事,别怪江先生,他不是故意的,刚才的确是我说错了话......”

这话一出,柳冰心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

上一秒对着他还是柔情蜜意的关怀,下一秒对着江问青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

“我不想和你废话,你快给奕白道歉!”

视线落在沈奕白染血的手背上,柳冰心的眼底仿佛结上了冰,连目光都带着冷彻入骨的寒意。

“奕白是国际摄影大师,他的手是艺术品,你知道有多金贵?你怎么能伤他?”

怒极的柳冰心甚至没有等江问青解释,拿起桌上的杯子直接朝人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

江问青的额角上渗出冰凉的液体,可他没有管,反而弯腰拾起掉落地上的手机。

被他无视的女人怒火愈盛,抬脚朝他的手背狠狠踩了过去,还辗了几辗。

在高跟鞋的外力下,掌心与碎玻璃紧紧摩擦,鲜红的血汩汩流出。

明明剧疼无比,可江问青此时却感觉不到。

他像傻了似的,只是抬眸紧紧盯着柳冰心,仿佛她辗的不是手,而是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那黯淡的神色和眼底满腔的破碎,让女人情不自禁松了脚。

她刚要问什么,却听到身后的沈奕白一声痛呼:

“冰心,我手疼得不行,快送我去医院,这两天还有拍摄......”




这一晚,他罕见地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郊区三十里之外的小镇,坐进了一家馄饨店,要了一碗荠菜云吞。

店老板一见到他,面色隐隐有些激动,眉宇间透着一股熟稔的笑意: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对象呢?”

江问青拿汤勺的手一顿,垂眸良久,答了一句:“走了。”

短短两个字衬着下压的唇角,没有多说什么,可就是让人觉得难过。

他机械地一口一口吃着,但对面没了那个人,即便还是熟悉的味道,吞在口里也多些不同。

脑海里的记忆又来回翻滚。

他做完市三院最后一台换心手术后,便从临床转到了后勤,很多人替他觉得可惜。

市三院心外第一把刀竟然转了文职,和废了双手也没啥区别。

没多久,媒人介绍他和柳冰心认识,市里的检察官,长相靓丽身材高挑,可没人知道这是他第二次见她。

第一次是在手术台上。

相亲当日柳冰心很好说话,家庭条件都没怎么问,就把人带回了家。

她的父母很喜欢他的斯文谦逊,得知他曾经是一名医生,更是满意,几天后两人确定关系。

他到现在依然记得她那天的神情,说不上欢喜,甚至是带着应付差事的漠然。

可江问青也不在意,他将她当成一朵鲜花似的娇养着,早上一杯燕窝牛奶,中午的爱心午餐,晚上温度刚刚好的洗澡水。

就连她沐浴时喜欢哪几种香气,他也记得一清二楚。

周一玫瑰,周二薰衣草,周三橙花,周四茉莉......

一开始柳冰心还扯着唇对他说谢谢。

没有情侣间的热络,只是清冷疏离的客套。

或许是三年来,习惯了他的好和随处可见的温柔。

在父母频繁地询问下,年关将近时,柳冰心突然来了句:“江问青,我们结婚吧。”

那一瞬间,他有些欣喜。

以为她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可看见她放在桌上的初恋清单时,才发现结婚不过是沈奕白30岁的目标。

而今他在环游世界,那她来替他完成好了。

江问青说不清当时的感受,只觉得自己错得离谱,他为什么认定那个人的心在柳冰心的身上,她便会理所当然地爱上自己?

他知道,是时候该清醒了。

无论她的父母多喜欢他,无论他多想再陪陪她,再听听她的心跳。

可她不爱他,甚至说不上喜欢。

那他,只好放手。

这一晚,柳冰心是深夜回家的,身后还带了一个人。

凝目望去,那男人映着头顶的柔光格外风姿俊秀,应该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沈奕白。

没有介绍,她只淡声说了一句:“我们俩去客卧睡,这个房间让给奕白住,他习惯向阳的房间。”

絮絮叨叨又说了两句,无一不是对沈奕白生活细节的关照。

那一刻,江问青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自己的存在就是个多余。

他没有反对,连瞬间的怔愣都没有,好像她的决定再正确不过。

还是沈奕白看不过去,解释了一句:“抱歉,江先生,太晚了,我没订到房间......”

男人还没有回话,柳冰心便笑着开口:“说什么傻话,都回家了,还住什么酒店?”

和她在一起的三年,江问青看见她的笑脸屈指可数。

托沈奕白的福,回家不过几分钟,柳冰心已经笑了好几次。

视线落在女人嘴角的梨涡上,他再一次庆幸,自己出国的决定正确无比。

等收拾完上床时,将近半夜一点,江问青什么都没有问,罕见地背过了身。

柳冰心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不解。

以前的每一天,他都要抱着自己才能入睡,甚至笑眯眯地说自己的心跳声才是他最好的助眠器。

天天如此,从无例外。

可今晚是怎么了?难道是在生气?她蹙眉思索了几秒钟,破天荒地说了一句:

“奕白就只住几天......”

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温声打断:“嗯,知道了,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睡。”

话落,他便不再开口,还是背过去的姿势。

不知为何,明明江问青没说什么,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心底隐约还有些堵。

她一把扯过被褥,也背过了身,即便是没了熟悉的体温和怀抱,她也紧紧闭上了眼。

而另一边的江问青却罕见地陷入噩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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