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一言不合就给别人捏造罪名,丰亲王当真几十年如一日。
我慌得跪在地上:
“王爷,不是我不尽心,实在是事情棘手。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瞥一眼丰亲王,他正睁大眼睛等着我的下文。
“……若是能想法子寻来当今圣上饮酒的玉樽,且玉樽中有圣上的几滴血,我就有法子除了郡主、郡马的阻滞。”
丰亲王大约以为我是要趁机要金银赏赐,不料我却说了这样一番话,不禁怒上加怒。
“胡言乱语!天子饮酒的玉樽已经难得,更何况是精血!你分明知道办不到,却故意讨要,以为这样本王就会饶了你吗?”
我等他泄了怒火,才静静道:
“王爷,作用于人三魂七魄的虫儿,都必须精心培育而来。眼下,我推断有一味起根虫,能清通郡主郡马的阻滞。只是这种虫十分难得,若要培育,非得用天下至尊至贵的人的精血为底,且需放在天下至尊至贵的玉器中才能养成。
“这普天之下,最至尊至贵的自然就是当今天子了。”
我昂起头:
“是以,并非是我胡言乱语。若王爷能为我寻来这两样东西,我还治不好郡主郡马,就任凭王爷处置。”
丰亲王鼻子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退下去后,我又当着瑶华郡主和沈珏的面,把这话又说了一遍。
自从我真治好了花奴夫妻,沈珏就对我信了个十全十。
丰亲王只有瑶华郡主一个女儿,对她如珠如宝。
沈珏一介寒士,虽然被侥幸点为探花郎,又靠着丰神俊朗的皮囊入了郡主的眼,但比起权势熏天的丰亲王府,根基还是太薄了。
所以和郡主成婚后,他入赘了王府,仕途从此坦荡,年纪轻轻,已官至礼部侍郎。
他能有今天的一切,全靠郡主。
所谓“母凭子贵”,放在沈珏身上,是“父凭子贵。”
要是郡主能生下一男半女,他在王府的地位才会更稳固。
所以他想有子嗣的心,比郡主更甚。
听完我的一番话,沈珏和郡主一拍即合,两人当场就去跪在丰亲王的书房外,苦求王爷想法子。
我借口回家拿些东西,回了一趟清水巷。
能捕丰亲王阖府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