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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儒刘璃的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免费阅读

视力零点二一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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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食堂里人很多,刘璃排了一会队才取到餐。同寝室的真真拉着她和两个护士坐在一起。“我吃腻大锅饭了,我想吃我妈做的红烧排骨。”真真诉苦,“大锅饭素得我都像个尼姑。”护士甲说:“我不想吃肉,我想吃海鲜。”护士乙说:“我又想吃肉,又想吃海鲜。”三个人一起看着刘璃。刘璃想了想说:“只要不吃亏,我吃什么都行。”“那你跟了李医生呀,跟了他不可能吃亏,”护士乙说,“以后就是少奶奶。”她的语气酸溜溜的,刘璃多看了她一眼。“李池医生啊?”真真替她解释说,“刘璃喜欢成熟型的大叔。”“真的啊?”护士乙说,“昨天刚测了一卦,塔罗牌说我命中带财,最旺大叔。”于是三个人凑到一起开始玩塔罗牌占卜。刘璃沉默的吃着饭,护士乙问:“刘璃,你也来算一个,看看你的真命天...

主角:林彦儒刘璃   更新:2025-02-01 1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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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彦儒刘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彦儒刘璃的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视力零点二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的食堂里人很多,刘璃排了一会队才取到餐。同寝室的真真拉着她和两个护士坐在一起。“我吃腻大锅饭了,我想吃我妈做的红烧排骨。”真真诉苦,“大锅饭素得我都像个尼姑。”护士甲说:“我不想吃肉,我想吃海鲜。”护士乙说:“我又想吃肉,又想吃海鲜。”三个人一起看着刘璃。刘璃想了想说:“只要不吃亏,我吃什么都行。”“那你跟了李医生呀,跟了他不可能吃亏,”护士乙说,“以后就是少奶奶。”她的语气酸溜溜的,刘璃多看了她一眼。“李池医生啊?”真真替她解释说,“刘璃喜欢成熟型的大叔。”“真的啊?”护士乙说,“昨天刚测了一卦,塔罗牌说我命中带财,最旺大叔。”于是三个人凑到一起开始玩塔罗牌占卜。刘璃沉默的吃着饭,护士乙问:“刘璃,你也来算一个,看看你的真命天...

《林彦儒刘璃的小说我,医科女,开局侦破惊天悬案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晚上的食堂里人很多,刘璃排了一会队才取到餐。

同寝室的真真拉着她和两个护士坐在一起。

“我吃腻大锅饭了,我想吃我妈做的红烧排骨。”真真诉苦,“大锅饭素得我都像个尼姑。”

护士甲说:“我不想吃肉,我想吃海鲜。”

护士乙说:“我又想吃肉,又想吃海鲜。”

三个人一起看着刘璃。

刘璃想了想说:“只要不吃亏,我吃什么都行。”

“那你跟了李医生呀,跟了他不可能吃亏,”护士乙说,“以后就是少奶奶。”

她的语气酸溜溜的,刘璃多看了她一眼。

“李池医生啊?”真真替她解释说,“刘璃喜欢成熟型的大叔。”

“真的啊?”护士乙说,“昨天刚测了一卦,塔罗牌说我命中带财,最旺大叔。”

于是三个人凑到一起开始玩塔罗牌占卜。

刘璃沉默的吃着饭,护士乙问:“刘璃,你也来算一个,看看你的真命天子究竟是谁。”

刘璃摇头。

“算啦,刘璃不信这个,”真真替她解围说,“再说这个未必准。”

准不准的不说,但足以诱惑女人。

刘璃对真真笑了笑,专心的吃饭。

她的电话响了,是李池。

刘璃看了一眼没有接。

护士乙探头看了一眼:“李医生挺执着呀。”

一直到大家都快吃完饭的时候,刘璃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次是个网络虚拟号码。

刘璃还是没接。

护士乙说:“你怎么一直不接呀?”

“嗯,省电。”刘璃说。

护士乙切了一声,刘璃不为所动,认真吃完最后一口,才和真真一起回宿舍。

“我要出去一趟,”刘璃问,“需要我带夜宵回来吗?”

真真摇头:“我要补眠,你回来的时候轻点。”

黄昏,金色的晚霞在天边堆砌成山,但今晚的风很不贴心,刺骨的冷,刘璃紧了紧身上的棉衣,一个人走在冬天的风里。

真真抽中的是韦特塔罗,星币四。

表示今天很冷,易伤心肺,最好裹个厚披肩将上半身护得严严实实的。

刑侦二队办公室里,林彦儒的面前摆着一堆李芳死亡现场和她家里的照片。

“林队,这几张照片上的塔罗牌牌面我查到了,”赵坤说,“但跟我们的案情有关吗?”

“不一定有关,但一定有帮助,”林彦儒说,“至少能帮助我们更全面的了解死者。”

“在死者的羽绒服里,也有一张塔罗牌,可见塔罗牌对死者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林彦儒问,“这些牌面都是什么意思?”

“这张是女巫,这张是魔术师,这张叫恶魔逆位,至于这张,”赵坤将这张照片重点挑出来,“这张出现在死者羽绒服里的牌面,叫月亮女神。”

都是什么意思?林彦儒在笔记本上重重的写上“塔罗牌”三个字,并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女人喜欢的东西真的都是奇奇怪怪的,”赵坤一边吐槽一边打开手机看信息,突然“咦”了一声。

“林队,小李说刘璃出现在景芳三区周海雄案发现场附近。”赵坤说。

“她去那里干什么?”林彦儒讶异的问。

“不是说有的连环杀手喜欢返回案发现场去重温自己的作案经过么?”赵坤说,“难道她是回去找感觉的?”

林彦儒直觉不对,他想了想,突然问:“周海伟现在在哪里?”

赵坤立刻联系了负责跟进的同事。

好一会,他直着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周海伟正和小姨往周海雄家里去,和刘璃将会前后脚到景芳三区。”

“走,我们也去。”林彦儒安排。

周海伟带着小姨去那里可以理解,但刘璃去那里干什么?

景芳三区这个老小区很快就到了。

今天是周海雄的头三,周海伟和小姨带来了纸钱和火盆,在楼下花坛边点上了香烛,看起来正准备在楼下给周海雄烧纸。

刘璃已经走到了分岔路口,和他们的直线距离只有十几米,她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她走得很快。

当刘璃越来越靠近周海伟时,林彦儒紧张起来,他感觉到了沉默中的肃杀。

但刘璃只是平静的站在离周海伟只有两三米的距离的花坛外。

“哎,我说,”她扬声说,“他死无全尸,连真实身份都没有,烧了也收不到的。”

火盆前的两个人同时飞快的抬头看过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小姨站起身问道。

“我说,周海雄作恶多端活该有报应,死得真好。”

小姨破口大骂:“哪里来的不要脸的女人……”

“你为什么爱骂女人不要脸?”刘璃紧盯着小姨的眼睛,声音亮而清,“因为你嫉妒别人年轻美貌。”

小姨错愕的“啊”了半声,张口继续骂:“你这个不要脸的……”

她还没说完又被刘璃抢过话头,“而你已经年老色衰,人老珠黄,老树枯柴,只有贬低别的女人,你才能找到平衡。”

小姨蹦跶着就要上来,被周海伟拦住了:“小姨,别理疯狗。”

刘璃置若恍闻,突然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林彦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刘璃正盯着周海伟。

这句话,是说给周海伟听的。

气氛怪,刘璃说的话做的事怪,周海伟的反应也怪。

“刘璃,你来这里做什么?”林彦儒问。

刘璃转身礼貌的说:“林警官,再见。”

她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林彦儒回过头,只见周海伟还在树下,莫测高深的看向这边。

刘璃一直没说话,直到走出很远,她意外的配合起来:“我说我没有杀人,这是真的。”

片刻之后,她肯定的接着说:“但今晚七点,在香樟南苑可能有一场谋杀正要进行。”


送走刘璃,林彦儒赶去了离周海伟老婆落水处只有十分钟路程的又一个案发现场。

一路上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被突然通知来加夜班的同事已经就位了。

林彦儒轻声的说了一句:“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

绍水河公园地广人稀监控少,除了五里亭那一段还热闹点,其他地方简直安静得只剩飞鸟。

现在,多了一个死不瞑目的女人。

女死者头朝上趴在斜坡的草地上,穿着贴身的秋衣,一滩鲜血在她身下蔓延。

现场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件,她的黑色羽绒服被团着塞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

如果不是少了一件外套,这个案发现场看起来像是女死者在这里换衣服的时候突然被杀害。

林彦儒端详着女死者的脸,问:“赵坤,你看女死者像不像李芳?”

李芳,34岁,16年前是周海伟的女朋友,虐杀刘璃母亲的帮凶,也是当时唯一一个受到刑罚的十八岁成年人。

都跟当年有关?

林彦儒再一次想起刘璃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她来这里,真的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晨曦从窗户玻璃透了进来,室内金光浮动。

经过一夜的不眠不休,痕检在现场的羽绒服扣子上,找到了一枚疑似周海伟老婆的指纹,更欣喜的是,在羽绒服被撕破的口袋里,找到了小半截来自周海伟老婆手指上的美甲。

根据罗卡定律,两个物体接触,必然发生物质转移。

同时确认了两个事实,女死者是李芳,李芳也正是要杀周海伟老婆的人。

林彦儒有了初步的判断。

“来吧,现在我们来做一下小结,”林彦儒敲了敲黑板提醒大家注意看,“凶手有可能不止一个人。”

“林队,”赵坤问,“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们先说周海雄的案子。”

林彦儒将周海雄尸体的照片投影在黑板上:“动手杀他的是个女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说过,虐杀的本质是为了欣赏痛苦,如果不能欣赏自己给他造成的痛苦,虐待这个行为就是多此一举。”

“凶手既想让他痛苦,又没有信心在体力上压制住他。”

“对死者进行阉割这个行为,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凶手和死者有过性或者情方面的纠葛。”

“还有案发现场被收拾打扫的方式,相对来说更符合女性对家务的能力。”林彦儒将现场的照片一一贴上去,各个房间的、整洁的地面的、干净到毫无破绽的卫生间的这一类放在左边。

左边满满当当,而右边,他只放了一张是死者尸体的照片。

“所以除了仇杀,我们不能排除女性情杀的可能。”

“那周海雄的死和李芳的死有联系吗?”

“有,包括周海伟老婆的案子,”林彦儒肯定的说,“刘璃同时出现在两个案发现场的附近,她将三个案子联系在一起。”

她的出现必然是代表某种意义的。

是为了十六年前而复仇吗?

“刘璃是不是其中之一?”赵坤问,“她在明牵制住我们的注意,另一个隐身在暗处动手?”

林彦儒难得的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这一次的问询,刘璃暴露了一个问题。”

“大家仔细看她的微表情。”林彦儒截出几张关键的照片来。

一张是说到周海伟七岁的儿子时,刘璃收紧了手,低下了眼帘。

这是她在表情管理上的一次失误。

另一张是说到两个孩子年幼失怙时,刘璃的眼角在轻微跳动。

但这时她已经尽量控制住自己了。

最后一张照片,是林彦儒说出周海伟老婆的身份时。

“脸部两侧不对称,表情停留时间超过两秒,”林彦儒说,“还有,她的瞳孔没有任何变化。”

不管是多训练有素的人,在接二连三真情实感的刺激下,她的眼睛都会暴露她的心。

这是一次无效的假表情,刘璃在演戏!

赵坤:“所以在车上你是故意刺激她,然后……”

“对,我可以断定,刘璃不但见过周海伟,还见过他老婆。”

“她是故意出现在五里亭的。”

刘璃又一次撒谎了。

林彦儒说:“我们现在有几个疑问,第一,李芳为什么要杀周海伟老婆?”

“第二,刘璃是怎么知道她的计划,又恰好守在河边的亭子里的?”

“第三,刘璃和周海雄起过冲突,这一点是不是事实?如果真是刘璃,动手杀李芳的又是谁?她从哪里去找另一个合作者?”

“她没有这个财力能买动别人。”林彦儒说。

这是个没有争议的事实。

刘璃,十五岁时已经是孤儿。

刘建军病逝前,将父女两唯一的房子卖出,大部分用来给刘建军治病,仅仅余下一小部分用来给刘璃求学。

所以她之后的生活,是从一个宿舍到另一个宿舍,高中宿舍,大学宿舍,医院宿舍……

她是贫困生,她能顺利读大学靠的是助学贷款和奖学金。

她打过很多零工,但进入医院规培后没有时间继续打工,所有的收入来自医院一个月不到一千的规培补助。

年幼失怙的她过得很清苦。

但林彦儒没有后悔去用这一点刺伤她。

这个女孩太冷静,唯有刺伤她,才可能换来一丝精神上的松懈。


众人鄙夷的切了一声,对,工服穿到吐,最好还是工装裤。

“还有还有,警局里小伙子多,伙食肉菜可多了,吃肉吃到饱。”

“你看你身无二两肉,来我们这里,只要半年准给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刘璃好像都不感兴趣。

“还有,女法医找对象轻松。”肖哥继续推销。

小段切了一声:“女法医等于女恐龙,找对象那是挺轻松的,因为根本没人找。”

刘璃不为所动。

“真的,一听说你是法医,那些心术不正的男人指定都吓跑了,留下的就都是真心人了。”

这,肖哥你能不能再要点脸。

“再说,法医最大的好处是没有医患关系呀,这医患冲突跟我们不搭噶的。”

监控里,刘璃终于露齿笑了。

林彦儒说:“大家辛苦了。这个案子已经破了,明天起,我们的工作就是将口供、证据落实成闭环证据链,然后递交上去,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今天都回家睡去,养精蓄锐,明天再战。”

大家“呜呼”的欢呼了几声,顿时做了鸟兽散。

林彦儒带了杯热咖啡去大厅。

肖哥还不困,精神抖擞得像要诱拐小孩的怪蜀黍。

“我同你说,刘璃,医院急诊可不是人干的,干最累的活,担最大的风险……”

“肖哥,该回家了。”林彦儒打断了他。

刘璃一看到他,眼睛顿时就亮了,她在热切的等一个答案。

这是她第一次流露出这种不一样的鲜活的表情。

“我送你回医院,路上说吧。”林彦儒柔声说。

“林队,那你捎上我,”肖哥不客气的说,“我还有些掏心窝子的话要跟刘璃说。”

于是林彦儒拉上了这两个人,肖哥一路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的工作经历:“……艾玛,这一刀划下去,我顿时心里就有谱了。”

“这死者绝对是死后被人挂到房梁上去的,绝对错不了……”

林彦儒在后视镜里看了两眼,刘璃听得认真又疏离,但居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偶尔还简短的应和两句。

林彦儒先送肖哥到家,肖哥依依不舍的加了刘璃的微信才走。

“林警官,他们说了吗?”刘璃目光烁烁的看向林彦儒。

“十六岁,”林彦儒说,“周海雄的姨夫承认了,当年他利用医院保存的空白老病历更改了出生记录。”

车子里变得很安静,只有刘璃略显沉重的呼吸音。

良久,刘璃呢喃了一句:“可惜……”

“可惜,你爸没等到这一天。”林彦儒说,“刘璃,当年的事,我很遗憾,好在我国的司法一直在进步。”

但刘璃没有再说话了,她长久的沉默了下去,直到林彦儒将车停到医院宿舍楼下。

她说了句谢谢就下车了。

林彦儒开车走的时候,从倒车镜里看到刘璃单薄的身影在往另一个方向走,她没有上楼。

说不出是什么微妙的感觉,林彦儒调转车头,在医院出口拦住了刘璃。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林彦儒打开车窗对她说。

“我想去万安公墓。”

那里,葬着她父母。

一路上路灯昏暗,树影婆娑,车厢里只有林彦儒特意打开的音乐在低吟浅唱。

刘璃下车后,林彦儒下车跟了上去。

刘璃显然很诧异:“林警官,这太麻烦您了。”

林彦儒温和的笑:“我陪陪你,一会再送你回医院,这个时候你打不到车的。”

“谢谢您。”刘璃轻声的但由衷的说。

一路走来,刘建军王萍夫妻俩的墓地很偏,不是什么风水好地。

爬了很多台阶后,林彦儒提前停了下来:“我在这里等你,慢慢来,我不急的。”


周海伟回忆说,那是十年前的跨年夜,全家人都在等周海雄回来吃饭,突然听到楼下便利店有人在大喊“打人了”。

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被周海雄压在地上左右开弓,几乎还不了手。

“喂,别动手。”周海伟拦住了他,“你给我清醒一点,再打要出人命的。”

周海雄恶狠狠的呸了一声:“要你管个屁,破大学生了不起啊。”

那个中年男人得了喘息的机会,一声不吭爬起来又对准周海雄冲了过来。

看起来虚弱无比,却有着豁出去的狠。

女孩是突然从人群后出现的,她大概一米六多,穿着件不合身的黑色大棉袄,显得空荡荡的。

她突然出现,突然亮出了匕首,又突然间将匕首扎向周海雄的脖子。

周海雄伸胳膊来挡,羽绒服被匕首划破。

她拎着刀以保护的姿势站在中年男人前面,在满天鹅毛中冷冰冰的说:“我还没满十六岁,未成年杀人不偿命。”

周海伟指着照片:“我应该没认错,这个女孩长得浓眉大眼,挺有辨识度的。”

林彦儒低头去看刘璃的照片,刘璃和其他女孩不一样的地方,最明显的就是眉毛,眉长入鬓,形若远山。

但刘璃对警方说,她只在报纸上见过照片,没有见过他们本人。

从周海伟公司出来,刚并肩走进电梯,赵坤忍不住说:“林队,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我觉得他装得很。”

“有城府,但不多,有文化,也不多,”林彦儒慢条斯理的说,“有钱,是真的多。”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刘璃,”林彦儒说。

她是不是又撒了一个谎?

林彦儒打了个电话回局里:“帮我查一下,刘璃的父亲去世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

一整个白天,刘璃都很忙。急诊科的规培医生需要的不但是看病的学历,还有打杂的体力。

下班的时候,刘璃的带教老师陈副主任亲切的喊住了她:“小刘,最后半年了,你一毕业,可就是我们急诊科的人了。”

“别怕苦别怕累,坚持住,我已经在向医院申请你的安家费了。”

博士生就业时,有一笔对她来说是巨款的安家费。

可是她已经没有家了。

但她微笑着说:“好,谢谢您了。”

下班的路上有人在喊她。

“刘璃……”

刘璃想假装没听见。

“刘璃。”这个人紧跟了上来,“听陈主任说,你昨天遇到了麻烦,现在解决了吗?”

刘璃只好停下脚步:“李医生,你好。”

她抬起头,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

口腔科果然富裕又包容,养得眼前这有钱人家的娃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给你发信息你没回,所以我下班之后来找你,想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你做的。”

这是口腔科的李池医生。

刘璃觉得,他大概率是在追自己。

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下班后他要多花半个小时从口腔科绕来绕去的。

雄性动物只有在求偶时才会这么不厌其烦。

“今天晚上吴山广场有游园会,一起去玩吧。”李池兴致勃勃的说,“听说有明星来。”

“李医生,我喜欢大的。”刘璃直接说。

“大……大的?”李池结结巴巴的说,“我也不小的。”

“你看起来太小,”刘璃看着眼前脸红的男孩,又接着说,“像个高中生。”

“哦,你是说你喜欢年长的大叔是吗?”李池跟在她身侧着急的解释,“好的大叔在这个年龄已经不在婚姻外流通了。”

“现在还在流通的大叔,不是心里有座坟就是养了个鱼塘。”他说,“你不要被偶像剧误导了。”

“我不介意丧偶。”刘璃说,“总之不能比我小。”

“其实,我也就是看着显小,”李池着急的翻出身份证,“我比你大两岁。”

“再见。”刘璃向他点点头,走向了和他方向相反的公交车站。

在等车的时候,李池又开车过来靠在路边喊她:“刘璃,你去哪里?我送你。”

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是种说不出的负担。

刘璃摆摆手,赶紧上了公交车。

……

林彦儒还没走出大楼就得到了回复,刘璃的父亲刘建军在十年前死于肝癌。

周海伟说的那个跨年夜,是刘建军的最后一个跨年夜,半年后他就病逝了。

赵坤陡然一惊:“林队,跟着刘璃的同事说,她来这了,就在周海伟楼下。”

林彦儒边听电话边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霓虹灯下和着人群一起走过来的女孩子。

还是黑衣黑发,甚至一样面无表情。

刘璃,她来这里想干什么?


当着邻居的面,刘璃故意没有说透,但民警显然听懂了,看着她一个劲的点头。

刘璃和胡医生正要走,突然听见ICU的走廊里响起了狂奔而来的脚步声,大家一起回头,一个斯文的年轻男人从楼层口健步如飞的跑过来,一脸急切。

“哎呦,曾哥,你总算现身了。”邻居大哥大声吆喝,“我们找了你一晚上了,你老婆这次可真吓人……”

斯文男人对着邻居夫妻两人长揖到地,不胜感激:“大恩大德,真的是大恩大德,我真的感激不尽……”

这个斯文男人曾某,就是田恬的老公。

曾某说,他的手机晚上自动关机了,因此一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上开机之后才看到。”曾某用手微微用力的按着胸口:“当时真的感觉到心跳都要停止了,快要急死了……”

刘璃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一个环保无纺布袋,好心提醒:“曾先生不会是因为太着急,连行李都落了吧?”

“啊,行李放在家里,”曾某说,“我老婆爱干净,所以我先回家收拾了她的个人物品来。”

无纺布袋里,有田恬的贴身衣物和常用的小翅膀。

刘璃的视线长久的留在曾某的脸上,他说他感觉心跳都停止了,却先回家,甚至有可能吃了点东西,因为他左侧切牙的牙齿缝里,还有坚果的碎渣渣……

他说他快要急死了,可他全身上下除了头发乱了,没有一处不妥帖,扣子扣对了,袜子成双穿好了,裤子上还系着皮带……

她在急诊科见过形形色色的真正的“快要急死了”,没有一例是他这样的。

田恬说“证据在家里”,而知道田恬出事后,曾某却第一时间回了家。

刘璃的心在往下沉,她看到胡医生脸上的笑也不见了。

“哎哎哎,老曾,这钱不对,”邻居大哥说,“你给多了。”

“不多不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请你们一定要收下……”

也就是说,他不缺钱,那想必不会是因为经济问题。

刘璃和胡医生对视一眼,同时往回走。

走进留观室,胡医生安排:“刘璃,你去看看田恬醒没醒,醒了再详细问问有什么证据。”

而他自己转头交代:“今天白天,在民警有结论前,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田恬出院。”

而刘璃来到了床边,田恬颦着眉睡着了。

她摸到田恬的内关穴,一边用力点按一点唤醒:“田恬,你老公已经回来了,你父母下午才能到。”

“你老公,现在就在ICU外面。”

田恬睁开了眼睛。

“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保单,”田恬说话清楚了很多,“三百万的保单。”

杀妻骗保?

“还有吗?”

“中药,”田恬用力拉着刘璃的手,“他自己说他杀过人。”

她的眼睛流出眼泪来:“我不是第一个。”

“他用什么方法杀人?”

“我不知道。”田恬大喘了一口气,“如果……知道,我……我就不会……”

在刘璃要出去之前,她殷切的拉着刘璃的手:“请让我一直住在这里……”

然而在下班后的中午十一点,刘璃接到了来自民警的反馈。

“医生,会不会是病人没好好吃药,抑郁症犯了?”

民警谨慎的说,“她说的保单,在一年前已经停交了。保险业务员说,曾某当时宁愿亏钱都坚持停,因为他老婆看到了害怕,不想刺激到自己心爱的人。”

“而且这个保单,曾先生给自己夫妻俩、他爸妈、岳父母都买了的,每年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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