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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召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干嘛呢?”察哈尔洗完澡从屏风后出来,看到林嘉言蹲在储物箱前奋力塞着什么东西。虽然地上铺了毡毯,但是现在天冷,察哈尔在看到她赤着的脚时,还是觉得不妥,上前从背后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啊!”突然被抱起,林嘉言下意识贴上他的胸膛,这才突然发现他上身赤裸,只在腰间松松地系着浴巾。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与香气。“你怎么不穿衣服。”眼前全是察哈尔沟壑分明的肌肉,一时眼神飘忽不知道该落在哪儿。察哈尔抱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这不是穿了吗?难道刚洗完澡还要像平时一样穿戴整齐?“你不是困了吗,不睡觉蹲在这儿干什么?”看到察哈尔扭头看向自己藏书的箱子,林嘉言赶紧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刚刚藏得匆忙,仔细看,书的一角都还露在外面。“我……我困了,我们快...

主角:林嘉言察哈尔   更新:2025-01-26 2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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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干嘛呢?”察哈尔洗完澡从屏风后出来,看到林嘉言蹲在储物箱前奋力塞着什么东西。虽然地上铺了毡毯,但是现在天冷,察哈尔在看到她赤着的脚时,还是觉得不妥,上前从背后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啊!”突然被抱起,林嘉言下意识贴上他的胸膛,这才突然发现他上身赤裸,只在腰间松松地系着浴巾。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与香气。“你怎么不穿衣服。”眼前全是察哈尔沟壑分明的肌肉,一时眼神飘忽不知道该落在哪儿。察哈尔抱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这不是穿了吗?难道刚洗完澡还要像平时一样穿戴整齐?“你不是困了吗,不睡觉蹲在这儿干什么?”看到察哈尔扭头看向自己藏书的箱子,林嘉言赶紧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刚刚藏得匆忙,仔细看,书的一角都还露在外面。“我……我困了,我们快...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干嘛呢?”察哈尔洗完澡从屏风后出来,看到林嘉言蹲在储物箱前奋力塞着什么东西。

虽然地上铺了毡毯,但是现在天冷,察哈尔在看到她赤着的脚时,还是觉得不妥,上前从背后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啊!”

突然被抱起,林嘉言下意识贴上他的胸膛,这才突然发现他上身赤裸,只在腰间松松地系着浴巾。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与香气。

“你怎么不穿衣服。”眼前全是察哈尔沟壑分明的肌肉,一时眼神飘忽不知道该落在哪儿。

察哈尔抱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这不是穿了吗?难道刚洗完澡还要像平时一样穿戴整齐?

“你不是困了吗,不睡觉蹲在这儿干什么?”

看到察哈尔扭头看向自己藏书的箱子,林嘉言赶紧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刚刚藏得匆忙,仔细看,书的一角都还露在外面。

“我……我困了,我们快睡吧。”

看到林嘉言窝在他的怀里,手轻轻地抚在他的胸口上,眼神急切,脸颊微红。察哈尔几乎要忍不住了,低着头在她颈边深吸口气。偏头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舔了一口。

“啊……你干嘛?”林嘉言浑身一颤,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察哈尔嘴角抑制不住地勾了勾笑。

把人放到榻上盖好,察哈尔转身到衣橱里拿了一件中衣穿上。林嘉言缩成虾米窝在被子里,捂住发烫的耳朵,心脏狂跳。

感受到身旁床榻一沉,林嘉言又往里面缩了缩。

“霸道王爷娇宠妻……”察哈尔翻着手里的书,喃喃道。

林嘉言头皮一炸,光顾着藏那本“十八禁”了,桌上还有一堆话本没收拾。

她起身扑到察哈尔身上,把他手里的书按在身下,“别看了,少儿不宜。”

“少儿?”察哈尔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你十八我二十,咱们谁是少儿?”

“总之……不适合你看。”林嘉言夺过那本书,塞到枕头底下,用脑袋压住,背过身不看他。

“哦……那这本,玉房秘技十八式,适合我看吗?”

?!

林嘉言“腾”地翻过身,头顶重重地磕在察哈尔的下巴上,好悬没让他咬断舌头。

“呃……”

“呜……”林嘉言捂着头顶痛呼,手下也没忘了去抢那本书。

察哈尔把书背在身后,吃痛地捂住下巴,“谋杀亲夫啊你。”

林嘉言痛得泪眼汪汪,却也顾不得旁的,只是伸长了手臂去夺那本书。察哈尔宽肩猿臂向后伸展,任她怎么努力都碰不到书角。

“还给我!”

“那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弄的这些书?”

“你先还给我。”林嘉言趴在察哈尔身上,向床外努力探出手。

“哎,小心。”怀里的人突然失去重心歪向地面,察哈尔连忙把人拉进怀里。

怀里的人捂着脑袋不动了,察哈尔慌了,连忙伸手帮她揉了揉脑袋,“怎么了?痛?”

林嘉言看准机会猛地出手,把那本书从察哈尔手里抢了过来,迅速掀开自己这边的床褥,把书塞了进去。这才后知后觉地捂着头痛呼出声。

“痛死了……你的下巴是石头做的吗?”

看着恶人先告状的林嘉言,察哈尔失笑道,“我的王妃怎么如此害羞,圆房之前先做做功课,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做你个头。”林嘉言用含着泪的眸子瞪了他一眼。

“我看看,”察哈尔扳过她的头,摸了摸,头顶果然起了个大包,“我给你敷一下,不然该淤血了。”

察哈尔很快拧了一条湿毛巾回来,把人按在怀里,毛巾搭在她的头顶轻柔按压。


昨天本来就累狠了,半夜又被吵醒。林嘉言这一觉一直睡到日头高悬还没醒。

察哈尔早起收拾了屋子,给战马喂了草料,还刷洗了一遍。

估摸着时辰,那娇弱的公主也该起床了。察哈尔这才佯装无事,迈着两条长腿,慢悠悠地晃到她的帐子前。

却见莲心候在门口没有进去,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她还没起?”

察哈尔难以置信,这人怎么这么能睡?

莲心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解释。

“公主昨日帮王妃按摩,许是累着了,睡得沉,我这就去叫她。”

“按摩?”

就那人的小细胳膊小鸡爪,还能给人按摩?挠痒痒都嫌没劲。

察哈尔嗤笑一声,挥手阻止莲心。

“算了,爱睡睡吧,不用叫了。”

睡得太久,林嘉言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才撩开眼皮打了个哈欠。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林嘉言坐起身,靠在床边醒神。

左手搭在被子上,正迷糊着,手指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指尖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林嘉言一脸呆滞地掀开被子。

“啊!”

察哈尔正准备离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叫。他反应极快,两步就冲到门前,正准备抬脚破门。门却猛地从里面被拉开,林嘉言尖叫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有有……有蛇……”

林嘉言吓得浑身颤抖,话也说不利索了。只把头深深地埋在察哈尔身上,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察哈尔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抚着她的背。林嘉言赤着脚,只穿了一套单薄的雪白中衣,身上还带着刚从被窝里出来的余温。察哈尔刚刚忙活了半天,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玉锦长袍。两人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肌肤相贴。

察哈尔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她身上怎么这么软。

周围传来阵阵哄笑。

察哈尔这才反应过来,林嘉言赤裸的脚丫还贴在他身上。他掀开衣袍裹住她,就着这个姿势进了屋。

“在哪儿?”

察哈尔一只手托着怀里不停颤抖的人,扫视了一遍屋里。

“那儿,床上。”

林嘉言从怀里露出一只眼睛,小心地伸手指了指床上。

察哈尔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褥,里面果然盘着一条细长的白条锦蛇。林嘉言悄悄瞟了一眼,又尖叫一声牢牢扒在察哈尔身上,再也不肯回头看了。

“放心,没毒。”

这是有毒没毒的事儿吗?林嘉言呜咽一声把头埋得更紧了。

察哈尔看她吓成这样,有意逗她。

“应该是你被窝太暖和了,蛇都想来取取暖。”

“别说了,别说了你。”

林嘉言感觉头皮发麻,气得用拳头捶了锤察哈尔的胸口。

察哈尔胸腔振动,闷闷地笑了几声。

“你还笑?”林嘉言支起身子,看察哈尔一脸揶揄,正准备再说什么,余光突然看到床上的蛇动了。

“啊!”

察哈尔笑着把怀里的人搂紧了,腾出一只手掀开被子,拎起毯子四个角简单拧了个结,把蛇包了起来,丢到门边。

“好了。”

林嘉言小心地抬头,转着脑袋四处打量屋里,生怕还有漏网之蛇。

“咳咳。”察哈尔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

林嘉言突然回神,发现自己还跟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脸上腾得烧起一抹薄红,连忙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对不……呃……那个……谢谢……”

林嘉言赤着脚踩在毡毯上,满脸窘迫。见察哈尔不说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的胸口,她低头才发现刚刚一番挣扎,衣领都有些散开了。林嘉言赶紧伸手捂住衣领,瞪着察哈尔怒道,“流氓!”

莲心在里面帮她更衣,察哈尔抱着手臂靠在门外,想起刚刚被吓得炸毛的林嘉言,瑟瑟发抖地躲在自己怀里。啧,那感觉,又香又软,手感不错。温暖香玉入怀,这滋味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门开了,梳妆整齐的林嘉言踱步而出,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端庄稳重的样子。只不过耳后尚且还残留着未褪却的红晕,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刚刚多谢台吉了,台吉此次出兵可还顺利?昨夜我身体不适,没能前去迎接,还请台吉见谅。”

看来梳妆打扮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想好这一大堆客套话了。

察哈尔挑了挑眉毛,“无妨,公主殿下身体‘娇弱’,是该多多休息。”

他故意把那两个字咬得很重,林嘉言瞪着一双杏眼看着他,气结。

察哈尔看逗得差不多了,便收敛了神色,指了指帐子的后面。

“那里角落被老鼠啃了个洞,蛇应该是从那里进去的。快冬天了,蛇也想找个暖和的地儿过冬。”

林嘉言绕到后面,那里果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正在呼呼往里灌着风。

自己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但只是随意用行李堵住洞口,以为只要不透风就行了,没想到倒是给山上下来的蛇留了个门。

“要不……”

“无妨……”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一个小洞而已,缝上就好了。”林嘉言补充道。

这下轮到察哈尔语塞了,他原本想说这帐子之前也空置了很久了,年久失修,防不住蛇鼠虫蚁,不如就搬回来和他一起住算了。

没想到被她抢先截断了话头。

“台吉想说什么?”

“没什么,”察哈尔摸了摸鼻子,“我是想问要不要帮忙,把这洞补上。”

“台吉还会用针线?”林嘉言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草原男儿不仅能领兵打仗,还能穿针引线。

“会一点。”

察哈尔不愿丢了面子,故作轻松地甩了甩手,蹲下观察那个洞。

“一个小洞而已,简单。”

莲心拿来针线,看着两个人蹲在地上笨手笨脚地一通捣鼓。

“你行不行啊?”林嘉言看他捏着针线半天找不着怎么下手,忍不住问道。

察哈尔岂能认下这等奇耻大辱,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你起开,我马上就弄好。”

林嘉言将信将疑让到一边。

半晌,察哈尔扯断线,长出了口气。

“好了。”

一块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补丁贴在洞口,甚至还有边缘的缝隙都没填满,只靠着稀疏的线撑着。

“这……”林嘉言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丑是丑了点,但是结实,保证蛇进不去。”察哈尔拼命挽回自己男人的尊严。

“行吧,辛苦你了。”

林嘉言拍了拍他的胳膊,像哄小孩一样。

察哈尔瞪着眼睛,感觉被她小看了,气得丢下针线转身就走。

这人,还是个小孩脾气。

林嘉言看着他的背影腹诽道。

不过想想也是,以他的年龄,放在现代社会也就是刚进大学的纯情男大。对自己来说就是个弟弟,也就是长得唬人了点,实际上还是很好拿捏的。


“昨天不是议了大半天,今天还得议啊?”

察哈尔把手洗干净,在林嘉言脸上捏了捏。

“过段时间其他部落的汗要过来觐见,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林嘉言自知身份敏感,一向不参与部落的政要事务,闻此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段日子察哈尔很忙,林嘉言大部分时间都自己窝在家里看书写字,她的蒙语进步神速,已经可以大概看懂之前嫂嫂给的话本了。

“公主,休息会儿吧,莫把眼睛熬坏了。”莲心端来一杯热茶,看林嘉言已经埋头苦读一个多时辰了,忍不住劝她休息一下。

林嘉言揉了揉颈椎,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

“哦……已经看了这么久了,”林嘉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那我们去苗圃看看吧。”

“公主,”莲心无奈道,“您每日都要去看上好几遍,种子生长也是需要时间的,急不得。”

“唉,这不是无聊嘛。”林嘉言又跌回椅子上叹气。

外面天寒地冻,雪景看多了也觉得无趣,天天窝在家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去嫂嫂那儿了又会被一群婶婶阿姨围着花式催生,虽说都是一片好意,但林嘉言清楚自己的身体,现下并没那么容易怀孕。每次面对热情的婶婶们,她都只得硬着头皮努力敷衍。

“额吉。”

听到阿明的声音,林嘉言连忙给他开了门。

“阿明,你怎么来了?”

最近可汗觉得阿明已经满了十岁,可以去兵营里锻炼了。于是就把他丢给了察哈尔,每日跟着他跑马练兵,林嘉言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他了。

“额吉,追云要下小马驹了,你要不要去看?”阿明跑得满头大汗,眼睛亮晶晶的。

“好啊。”林嘉言正嫌无聊,掏出手帕给阿明擦了擦汗,披上外衣就跟他出去了。

马厩四周盖上了挡风的棉被,阿明带着林嘉言找到追云,追云正躺在地上呼哧喘着粗气。有人守在它的身后,等待着小马驹的降生。

“乌格勒大叔,还要等多久啊?”阿明蹲下身,摸了摸追云隆起的腹部。

“快啦,已经能看到蹄子啦。”男人呵呵笑着,伸手接住了弹出来的马蹄。

追云疼得在地上抽搐,林嘉言心疼地摸着它的头。随着追云的一次次喘息,乌格勒从它的身后慢慢把小马扯了出来。

刚出生的小马驹身上还裹着一层透明的胎膜,乌格勒把小马驹放在棉被上,挪到追云面前。

追云慢慢把小马舔舐干净,红棕色的小马四肢纤细,颤抖着挣扎站起。

“它好厉害。”林嘉言看到刚出生的小马驹颤颤悠悠地走向它的妈妈,忍不住感叹道。

“呵呵,再等一两个时辰它就能又跑又跳的了。”乌格勒看她一脸惊奇,笑着解释道。

林嘉言一脸神奇地伸手摸了摸小马的头,温温热热的还带着一丝湿润。

“对了,嫂嫂呢?她怎么没来?”

追云是都兰的马,按理说都兰这时候应该是最挂念的,但却没见她的人影。

阿明苦恼地挠了挠头,“额娘好像病了,父亲不让我打扰她,把我赶出来了。”

“病了?”不过几日没见,怎么病了。林嘉言有些放心不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嫂嫂,你在休息吗?”林嘉言小心地敲了敲门。

“言言来啦,快进来。”

林嘉言推门进入,帐子里被炭盆烤得暖烘烘的。都兰靠在床上,床边围了几个要好的妇人。


林嘉言一连昏睡了三天。察哈尔一直在身边守着,寸步不离。

她的伤寒潜伏期久,发病迟缓,体温反反复复,喝了药也收效甚微。但是这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如何改良药方,只能把之前她留下的几种药方都试上一试。

她的手被包得像个粽子,脖颈上也缠了几圈纱布。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碰伤数不清楚,肩膀上青紫的指痕十分显眼。

“他们对她用刑了?”察哈尔轻轻触碰林嘉言的肩膀,想象着用刑之人所用的力气之大,过了这么多天淤血还消散不掉。

都兰摇了摇头,满目疼惜地用帕子给林嘉言擦拭降温。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一直守着阿明。不知道……竟把她害得这么惨。”

眼泪滴在被褥上,都兰赶紧用帕子擦拭。

察哈尔走到帐外,怒声道,“阿吉那!”

不远处的阿吉那精神一凛,连忙跑了过来。

“台吉。”

“我问你,当时有人对公主用刑了吗?”察哈尔的怒火像是从心底深处燃烧起来的火焰,将他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阿吉那被他的脸色吓得一愣,“应该没有,只是关押。”

“只是关押……”想到她孤零零地被关在黑暗阴冷的地方两天两夜,察哈尔的周身戾气再也掩饰不住。

察哈尔就这样气势汹汹地闯进大帐。布勒胡木和众人还在里面议事。

“察哈尔,怎么了?”布勒胡木皱眉问道。

察哈尔并不回答,眼睛转向一旁的赤那。瞳孔微眯,手里的马鞭猛地甩出,鞭风落在赤那的脸上,把他那条陈年旧疤打得皮开肉绽。

“察哈尔!”赤那摸到了一手的血,怒瞪着察哈尔,自己好歹也算他的长辈,他竟然敢上来就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没人说话。

“赤那,我的王妃为了救人,义无反顾,舍生忘死。你却凭空冤枉她是细作,害得她身受重伤,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到底是何居心?”

赤那脸涨成猪肝色,被察哈尔堵得哑口无言。

察哈尔一脚踏在他面前的桌上,拽着衣领把人拎起来。一双眼睛杀气腾腾瞪着赤那。

“若她有事,我拿你全家的命来抵。”

说罢,就把赤那丢在地上,也不看其他人,径直离去。

布勒胡木按着额头,叹了口气。

林嘉言感觉自己变成了大闹天宫的孙悟空,被太上老君关进了炼丹炉里。浑身烧得发烫,嗓子快要干裂了。

她咳嗽几声,感觉有一只大手托住了自己的头,唇边抵上了一杯温水。林嘉言张口喝下,温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涸,她缓缓睁开眼。

见她醒了,察哈尔欣喜若狂,眼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言言,你醒了?要不要再喝一点?”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嘉言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低沉,“我睡了多久了。”

“已经五日了。”

林嘉言愕然,没想到自己眼睛一闭竟然一口气睡了这么久,难怪感觉头疼欲裂。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使不上力。

察哈尔扶着她靠在床头,用软枕垫在她的身后。

“不睡了?”

林嘉言摇摇头,“睡太久了。”

略一打量才发现,这床不是自己之前睡的床,这帐子也不是自己之前住的帐子了。

“这是……你家?”

不过也是,之前自己住的那里,已经被打砸得不像样子,恐怕确实也不能再住人了。

“我们家。”察哈尔直直地盯着林嘉言,毫不掩饰眼中炽热的爱意。

林嘉言被他的眼神烫到,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阿明……”林嘉言突然想起自己昏倒前交代的药方。当时一片兵荒马乱,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不知道车仁听懂了没有,不知道起到作用了没有。

“别急,”看她神色慌张了起来,察哈尔拉住她的手轻轻印了一吻,“阿明很好,喝了你的药,已经没事了。现在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那就好。”

手背感受到察哈尔的亲吻,柔软又滚烫,林嘉言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嫂嫂……”

“嫂嫂已经没事了,在照顾阿明。”

“莲心……”

“她也很好,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阿吉那……”

“先别管别人了,你管管我吧。”察哈尔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什么……”

“这颗心,差点就碎了。”

掌心贴着察哈尔的心口,林嘉言的心跳仿佛渐渐与手下的频率同步了起来,那股从掌心传来的温暖让她难以抗拒。她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察哈尔牢牢俘获,再也无法轻易脱身。

“我……”林嘉言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察哈尔的直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救了那么多人,现在也救救我吧,”察哈尔把头埋在她的手边,“快点好起来。”

虽然说是不能再睡了,但两人才刚说了没一会儿话,林嘉言就又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换了莲心守在床边。

“公主,你醒了?”

林嘉言觉得自己头没有那么痛了,浑身只剩高烧过后的疲软。

“察哈尔呢?”

“额驸一早去了大帐议事,这会儿应该快回了。”

坐起身,林嘉言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陌生的中衣。

“你给我换的衣服?”

昏迷之前的衣服经历了那一遭,早就不能再穿了,带来的其他衣服当时也都被毁了。那身上穿着的这是哪儿来的衣服?

“是额驸,”莲心垂着头不看她,“这些天都是额驸在贴身照顾您,喂药换药更衣……”

林嘉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多处地方都被上过了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岂不是都被他看完了。

林嘉言茫然地捂住胸口,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现在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看了个干净。虽说这也不是自己的身体……虽说他也是事急从权……虽说名义上他们早已是夫妻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您一直不醒,喂药也喂不进去。每次都是额驸用芦苇管一点一点给您喂进去的,晚上也寸步不离地守着您,连上药更衣都不假手于人。”

“咳……”林嘉言涨红着脸干咳一声,提醒她别说了。再说下去自己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察哈尔了。


察哈尔带着一队骑兵浩浩荡荡返回部落。

部落里一片井然有序,并没有什么异常。

“察哈尔!”都兰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

“大野部可能会来偷袭,我带人回防。”察哈尔从马背上跃下。

“公主呢?”

自己回来的动静这么大,她没理由听不见,难道还在忙?

“她……”都兰眼里泪光闪烁,有些哽咽。

察哈尔脚步骤然停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阿明情况突然恶化了,言言上山采药去了。”

“上山?她一个人去的?”察哈尔心头一紧,以她那个身体,这时候独自上山,见到条蛇都能吓晕过去了。

“去了多久?”

“已经快三个时辰了。”

上山一个来回,以追云的脚力只需要一个时辰。而林嘉言却已经去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都兰也在着急,如果再不见人,就要派人去寻了。

察哈尔正准备翻身上马,山脚下忽而传来一阵马蹄声。

“是追云。”

都兰大喜,以为林嘉言终于回来了。

然而等到追云靠近才发现,马背上只有一个装满草药的背篓,并没有人。

察哈尔取下背篓,瞳孔在看到背篓上的血迹时剧烈颤抖。

“狗?这是言言写的?”都兰看着背篓上的血字,疑惑不解。

“是大野部,他们从山上过来了。”而察哈尔在看清那个字的瞬间就明白了林嘉言表达的意思。立刻点了一队人马跟着自己往山上赶去。

天色已经黑了,察哈尔冲在前面开路,马蹄纷飞,踏得露水四溅。

感觉大野部的马蹄声已经消失很久了,林嘉言才小心地从石缝里挪出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

天已经完全黑了,自己又没有马,该怎么回去?

只能盼望着追云没有落入敌手,只要它把消息顺利带回去,都兰一定会派人来找自己。

林嘉言哈着气,搓了搓手臂,山里寒气重,太阳一落山,温度骤降。此刻已经冻得她手脚冰凉。袖子里露出一节皓白的手腕,林嘉言扯了扯袖子想把手缩进去,却猛然发现自己小臂上浮现出的一片红疹。先前还以为是躲藏的时候不小心搞的擦伤。这会儿再看,俨然已经扩散开了。

看来自己也没有躲过这次的伤寒,而且恐怕早就被感染了。只是这具身体太虚弱,循环差,才让病毒潜伏了这么久,这会儿才爆发出来。林嘉言庆幸还好自己之前也喝了药,这会儿发作起来还能坚持。

她整理了一下衣物,把暴露在外的肌肤藏起来。余光看到一旁亮起了两点绿光。

一只体型硕大的狼狗缓缓靠近,它的嘴巴微张,露出两排尖锐的獠牙,冒着绿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嘉言。

“哟,这深山老林里怎么还有个小美人。”

一个男人坐在马背上打量着林嘉言,脸上带着锐利阴翳的笑。

“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个部落的?搞得这么狼狈……”

林嘉言扯住衣袖,手里牢牢攥着从采药的镰刀上拆下来的刀片。要是他们敢靠近,自己拼死也要给他添条疤。

“长这么美,不如跟我回去当我的夫人吧。”男人语气中是难以压抑的兴奋,让林嘉言毛骨悚然。

“别过来。”林嘉言举起手里的刀指着男人,在他的步步紧逼下不断后退。

“哈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嚼起来最有味道。”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已经开始妄想眼前美人的滋味。

“别过来……”

林嘉言心知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眼下退无可退,旁边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狼狗。若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那倒不如干脆往自己脖子上划一刀,省得受苦。

就是不知道在这里死去,还能不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林嘉言心一横,就把刀片压上了自己的脖颈。

“哦?”

男人闪电般出手,伸出刀鞘击在她的手腕上,刀片飞了出去落在草丛里。

林嘉怡肤如凝脂的脖颈上堪堪被留下一丝血线,血珠蜿蜒流下,渗进衣领里。

“被老子看中了还想寻死,不识抬举。”男人眼神凶狠如野兽,一把将林嘉言拽上了马,把她死死地按在马背上,夹紧马腹,扬鞭而去。

林嘉言被颠得精神恍惚,忽然感觉听到身后传来了大批的马蹄声。

“他妈的,察哈尔怎么来了。”身后的男人狠狠啐了一口,打了个呼哨,“撤退,都撤退。”

察哈尔宛若离弦之箭,呼啸着疾驰而来,迅速拉近了距离。

“查干巴拉,你找死。”察哈尔周身散发着掩不住的肃杀之气,挥刀砍翻了扑过来的狼狗。

听到察哈尔的声音,林嘉言竭尽全力喊了出来。

“察哈尔,我在这儿!”

察哈尔听到林嘉言的声音,眼神陡然凌厉,鞭响伴着马嘶,察哈尔的刀尖已经快触到查干巴拉的马背。

察哈尔速度太快,自己的马带着两个人根本跑不过他,查干巴拉迫不得已只能丢下林嘉言。

“美人,你且忍忍,待到日后我必定回来接你。”

林嘉言被他从马上推下,如同一片落叶从空中飘落。察哈尔从马上飞身而下,把她接在了怀里。

两人滚落在树丛间,查干巴拉已经狞笑着远去了。

“言言,言言,没事吧?”顾不上去追逃走的查干巴拉,察哈尔心慌意乱地检查着怀里林嘉言的情况。

“没……没事。”林嘉言衣衫狼狈,身上沾满了泥土,药汁和鲜血。看到她脖颈上蜿蜒的血线,察哈尔目眦欲裂。

察哈尔脱下外袍把人包裹住,抱着她骑上马往回赶。林嘉言是真的撑到了极限,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连耳边察哈尔的呼唤都听不清了。

都兰守在阿明身旁焦急地来回踱步。车仁已经收拾好了林嘉言带回的一筐草药,但是用法用量全然不知,也不敢贸然下手。

听到闷雷般的马蹄声响起,都兰连忙跑了出去。

林嘉言已经陷入昏迷,察哈尔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冲进自己的帐子里。一路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言言!”看到林嘉言的样子,都兰泫然欲泣。

还有事情没做完,还不能睡。

林嘉言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全是察哈尔忧心如焚的一张脸。她闭了闭眼睛,又狠狠咬住舌尖。

察哈尔看她神色有异,立刻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拇指用力错开她的牙关。

“咳……咳咳……”被嘴里的血呛到,林嘉言忍不住咳出血沫,倒是让她唤回了一丝神志。

“取根茎汁液……咳……入药,汤药煮好后,加赤石脂研磨成粉放入汤中……温水送服……咳……”

“我明白,王妃。”车仁擦了擦眼泪,连忙起身出去了。

都兰守在床边默默抽泣。

察哈尔看着她满身伤痕,心像是被人一拳捣碎了,眼里充满了无尽的心疼与自责。他低下头,伏在林嘉言肩上,身躯微微颤抖。

“察哈尔,”林嘉言用手扯了扯他散落下的长发,“别靠近我,我身上有伤寒……”

她露出的手腕上红疹遍布,察哈尔却只是把她抱得更紧。

“睡吧,我在这儿。”

林嘉言闭上眼睛,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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