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知之任芊芊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千金逆袭记鹿知之任芊芊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一只肉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鹿玉瑶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当然了!”“想必你也听说过行止道长吧,这项链是她亲手雕刻,一百万买的呢!”“行止道长已经不做东西了,出自她手的东西可谓是有市无价,拿出去卖个五百万都是有人买的!”说着,她双手叉腰,态度十分倨傲。“抢完父母还要抢项链,你可真不要脸!”鹿知之只觉好笑,鹿玉瑶句句带着炫耀,仿佛那是什么来之不易的珍宝。可这种成色的坠子,她扔了十几个了,因为她就是行止道长。她之所以盯着看,是在不断确认,那到底是不是她雕的。现在看清楚了,那项链不仅灵气全无,还雕得很精美。她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手艺!鹿知之丝毫不在意两姐妹对她的态度,身边的父亲却勃然大怒。“鹿玉瑶,你说够了没!鹿家的家训你都当饭吃了?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你的?”鹿玉瑶没得...
《玄学千金逆袭记鹿知之任芊芊大结局》精彩片段
鹿玉瑶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当然了!”
“想必你也听说过行止道长吧,这项链是她亲手雕刻,一百万买的呢!”
“行止道长已经不做东西了,出自她手的东西可谓是有市无价,拿出去卖个五百万都是有人买的!”
说着,她双手叉腰,态度十分倨傲。
“抢完父母还要抢项链,你可真不要脸!”
鹿知之只觉好笑,鹿玉瑶句句带着炫耀,仿佛那是什么来之不易的珍宝。
可这种成色的坠子,她扔了十几个了,因为她就是行止道长。
她之所以盯着看,是在不断确认,那到底是不是她雕的。
现在看清楚了,那项链不仅灵气全无,还雕得很精美。
她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手艺!
鹿知之丝毫不在意两姐妹对她的态度,身边的父亲却勃然大怒。
“鹿玉瑶,你说够了没!鹿家的家训你都当饭吃了?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鹿玉瑶没得意两分钟,又被父亲骂了一通,而且比刚才更严厉。
她再次垂下头,撇着嘴生闷气。
鹿玉舒见事情闹得正合他意,才佯装大度地开口。
“一个项链不值什么钱,如果妹妹喜欢就拿去吧,这本来也应该是她的!”
说着就要解脖颈间的项链。
每一步都在鹿玉舒的计划内,自己做足了委屈的模样。
在鹿玉瑶的衬托下,显得自己十分大度又友爱姐妹,爸妈一定会更加喜爱自己,从而讨厌这个贪心无度的鹿知之。
父母也正如自己预想中的一样,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玉舒啊,不用了!那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戴好!”
鹿玉舒嘴角微微上扬。
可下一秒,她却笑不出来了。
只见母亲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盒子递到鹿知之手里。
鹿知之神色一凛,她并不喜欢戴首饰,抬手推拒。
“谢谢您,我不太喜欢首饰。”
母亲笑的一脸温柔。
“不是那些俗气的钻石珍珠,你打开看看。”
鹿知之打开,一条项链躺在丝绒盒子里。
她眼睛一亮。
并不是因为这条项链多么名贵,而是认出来,这是她的得意之作。
这块坠子是她雕的最满意的一块,当初要卖的时候还有些舍不得。
没想到,兜兜转转的,竟回到了自己手里。
父亲献宝似的将项链从盒子里拿出。
“知之啊,这个也是行止道长雕刻的,希望你平安,无灾无病,爸爸给你带上好不好!”
看着父亲给鹿知之戴项链,鹿玉舒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她的项链是十八岁生日礼物没错。
可当初妈妈将这个项链买回来时,爸爸还说这是封建迷信。
现在却亲手给鹿知之带项链。
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玉佩,这玉佩她找人换过的,仿照原来玉佩雕的,是只小鸟。
而鹿知之的玉坠上雕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真是可笑!
鹿玉舒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让父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凤凰!
鹿玉舒看了眼身边的鹿玉瑶。
她被父亲训斥过,又看到那项链,自然也红了眼。
从小看着鹿玉瑶长大,没人比她更懂怎么激怒鹿玉瑶。
她贴近鹿玉瑶耳边,状似亲热地小声安抚着鹿玉瑶。
“小妹,这样的事以后会很多,你还是忍一忍吧!”
鹿知之修行后五感比普通人灵敏,鹿玉舒的话一句不落地传入她耳中。
她可以接受他们对自己冷漠,但是这种故意挑事她就无法再忍着了。
拿鹿玉瑶当枪使,看来,鹿玉舒也没有很喜欢这个妹妹。
鹿玉瑶是鹿家最小的孩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上前一步红着眼睛大喊。
“爸,妈,你们也太偏心了吧!”
“她怎么配戴这么好的东西,我都没有!”
鹿玉舒掩藏起嘴角的笑意。
“小妹,别生气,姐姐的玉坠给你戴好不好?”
鹿知之眼眸微敛,这就算是正式开战了么?
她从容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迈过去走到鹿玉舒面前,一把抢过项链,高高扬起手,用力的将玉坠摔到地上。
玉坠落地,与大理石地面接触的一刻,顿时四分五裂。
鹿玉瑶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你抢了东西还不够,一定要毁掉是么?”
母亲急忙过来挽住鹿知之的手。
“乖女儿,是不是没拿稳啊,摔了也没关系的,再买就是了。”
鹿玉舒像终于忍不住一样,顿时泪如雨下。
“妹妹,你不喜欢我戴这个我收起来就好,这可是我18岁的生日礼物,怎么能摔......”
鹿知之看向鹿玉舒轻蔑一笑。
“哦?你18岁的生日礼物?”
“如果真的这么珍惜这份礼物,为什么要卖掉呢?”
鹿玉舒还梨花带雨的神情顿时僵住。
“你胡说什么!”
鹿知之从地上将碎成几块的玉佩捡起来。
“行止道长的玉坠确实珍贵,但那贵的从来不是坠子,而是坠子里的符纸。”
“那符纸所绘的符文是根据所求者定制的,每个都不一样,这一点你问爸妈就知道了。”
一旁的母亲连连点头。
“是的,我给你们求的这两块玉坠都是平安喜乐。”
鹿知之拿着玉坠的碎片冲着阳光一块一块地看。
“行止道长会将玉体钻出一个小洞,将符纸卷了塞进去。”
“你这玉坠没有符纸,甚至连放符纸的孔洞都没有,我抢你的假货干嘛?”
玉坠的碎片就在鹿知之手中,母亲的话也证实了鹿知之所说不假。
全家人都看着她,鹿玉舒百口莫辩,一脸惨白地站在那里。
鹿知之走到鹿玉舒身边,将手里的碎玉放进她手中。
“你虽然不是鹿家亲生的,但将我找回后也没把你送走,想来待你不薄。”
“你怎么会缺钱缺到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都卖掉?”
父亲走到鹿玉舒面前,看着他手里的玉佩。
“玉舒,这是怎么回事!”
鹿玉舒捧着碎掉的玉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偷换玉佩的事情会被人知道,所以从没想过借口。
“爸爸,妈妈,我......我没有!”
鹿玉舒向身边的鹿玉瑶看了一眼。
鹿玉瑶当然会护着她。
“爸妈,你们怎么不相信姐姐要相信一个外人!”
“她分明就是嫉妒,摔碎了玉佩然后撒谎栽赃姐姐!”
鹿知之冷笑一声。
“你要是不信。”
她伸出手。
“给我9块钱,我可以破例算上一卦,她把这玉佩卖到哪里,卖了多少钱,卖完的钱又做了什么!”
鹿玉瑶双手叉腰。
“不就是9块钱么,我给你!你要是胡扯,就给我滚出鹿家!”
鹿玉舒眼看着鹿知之去背包里拿出了罗盘,向她走过来。
她紧紧地捏着玉佩,在心里纠结。
如果鹿知之是个骗子,那她在爸妈心中的形象一定会毁掉。
但她眼神坚定,丝毫没有退缩。
而且她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玉佩是假的,也许真的有些本事。
如果真的让她算出来!
不行!
她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去赌,自己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不能毁于一旦!
鹿玉舒故意使劲捏了一下玉佩,让玉佩锋利的边角将自己的手划伤,鲜血顿时从手心涌出。
到底是鹿家养了二十年的女儿,母亲看到鹿玉舒受伤了,急忙过来拉住她的手。
“哎呀,玉舒,你流血了。”
“王妈,快拿医药箱来!”
看着母亲脸上露出焦急和心疼,鹿玉舒顿时泪如雨下。
“妈,我错了,这玉佩确实是假的!”
“之前出去玩的时候,玉佩被我弄丢了,我怕你生气,所以找人雕了个一样的。”
鹿玉舒扑进母亲怀里,放肆大哭。
“妈,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母亲拍了拍她的肩膀。
“哎呀,你这个傻孩子,一块玉坠,丢了就丢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母亲拉过她的手坐到沙发上。
“还是先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要紧。”
鹿知之收起罗盘,知道这件事已经被轻轻带过了。
苦肉计,从来都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今天就算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鹿玉舒以后再不收敛,她不介意掀了她的老底。
只要以后鹿玉舒能安分守己,她也不想一进门就将鹿家闹得人仰马翻,毕竟还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
父亲板着脸。
“玉舒,爸爸教过你,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诚实,咱们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可以说开的。”
然后又转身训起了鹿玉瑶。
“你真的是被你妈妈和姐姐宠坏了,一点教养都没有了!”
“如果你再对你姐姐口不择言,就将你送到国外去读书!”
鹿玉瑶满腹的委屈。
自从见到这个女人,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不仅抢了父母对自己的宠爱,就连一向温柔的姐姐都被她算计得大哭了一场。
鹿玉瑶想跟爸爸争辩,却看到姐姐冲她摇了摇头。
她只好红着眼睛低着头,不反驳,也不说话。
张妈拿来了医药箱,母亲给鹿玉舒的手上药。
“还好只是小伤口,等你大姐晚上下班,让她再给你看看。”
鹿玉舒抽泣几下,瑟缩在沙发上,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此时,鹿玉瑶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走到一旁接起。
刚开始声音还甜美,越往后脸色越苍白,甚至想着辩解什么。
可她还没说什么,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她一脸的委屈,冲到鹿知之面前。
“敢招惹顾家,你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父亲眉头紧紧皱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鹿玉瑶激动地打断。
“爸爸,你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她拦了顾家的车,说已经去世的顾老爷子没死。还让人家把封好的棺材打开,弄些什么鬼画符把又把顾老爷子抬了回去。”
“顾家的小辈也听了他的蛊惑,把老爷子抬了回去。”
父亲听了鹿玉瑶这样说,表情也变得严肃,眉头紧皱。
“知之,是这样的么?”
鹿知之轻叹一口气。
“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顾家,顾老爷子与我有缘,我就随手救了一下。”
鹿玉瑶情绪激动。
“还在说疯话!”
“顾老爷子最后一口气拿了咱们家那颗百年老参都没吊住,你还说什么随口一救!拿一道符就能起死回生?简直是胡闹!”
“我鹿家百年中医,你这种歪门邪道,简直辱没我鹿家家风!”
父亲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
鹿玉瑶听着父亲准备将这件事轻轻放下,尖叫道。
“爸爸,你不知道,刚才顾家的十二小姐跟我发了多大的火!”
“这件事传出去,人人都知道我有个疯子姐姐,我还要不要做人,鹿家还要不要做人!”
鹿玉舒也急得站起来。
“妹妹,你也太没分寸了!”
“顾五爷定居国外,如果知道我们这样戏耍顾家,那咱们家就要倒大霉了!”
全家人的目光都从鹿知之身上转移到了父亲身上。
他们都在等着这个一家之主做出决断。
鹿知之也在看着父亲,心里盘算着后路。
如果他们要把她从鹿家赶出去,那么就要找个中间人来解决鹿家的问题,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鹿知之有些后悔了回来了,惹了一肚子气,最后还是要走。
她将罗盘放回背包,准备离开鹿家。
没想到,她刚迈出一步,身后的父亲叫住了她。
“知之啊,你是不是累了,那让张伯带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吧,一会让人叫你下来吃晚饭。”
鹿知之惊讶的回头。
父亲脸上没有一丝责怪,还是满满的宠溺。
怎么回事?
不赶自己走么?
母亲过来搂住她的肩膀。
“走吧知之,去看看妈妈给你布置的房间,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再重新布置。”
爸爸和妈妈都对她报以微笑。
那微笑诚挚直达眼底,没有任何的伪装和勉强。
鹿知之被母亲带着往电梯里走,刚进电梯,客厅爆发出争吵。
“爸爸,你应该把他赶出去!这样的女儿只会给你抹黑,给我们鹿家抹黑!”
父亲沉稳开口。
“鹿玉瑶,你如果觉得鹿家抹黑了你,你完全可以离开!”
鹿玉舒温柔劝慰。
“爸爸,小妹年纪小,你别跟她生气。我们现在想的是怎么跟顾家赔罪,将损失降到最低。”
电梯缓缓上升,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
“知之是我的女儿,就算是犯了错也有我这个父亲来承担,你们谁怕被连累,大可以离开鹿家......”
电梯稳稳停在三楼,父亲的声音彻底听不见了。
门打开,张伯早已拿着行李等在房间门口。
母亲拖着她的手往前走。
“你大哥和大姐二姐住在五楼,玉瑶和我们住在三层,你也跟我们住一层好不好呀。”
鹿知之状似看房间的布局,实则指尖捻得飞快,掐算着。
算完后转向母亲。
“妈......妈,这房间的布置我很喜欢,但是我更想住在四楼。”
“知之啊,你这是......”
文月竹看着鹿知之的掐算,有些疑惑。
鹿知之将罗盘收起。
“我早年拜过一个师傅,学了卜卦之术维持生计。”
文月竹眼睛一酸,又有眼泪落下,再次紧紧拉住鹿知之的手。
“任家对你不好么,他们......”
想说出口的话梗在喉头,看她的穿着,和那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鹿知之有些冷情,她本身就不太会处理这样的亲情关系。
看着母亲在面前,她也只能出声安慰
“每个人的因缘际会都是不同的,不必太过伤怀。”
鹿知之正在安慰母亲,一双瘦弱的手覆在她与母亲交握的手上。
她抬眸,鹿玉舒笑得一脸明媚。
“知之,以后你就安心住在家里,我会拿你当亲妹妹一样对待的。”
鹿知之凝眸,猛地将手抽回。
她不喜欢别人突如其来的碰触,而且鹿玉舒说话的语气也让她感到不舒服。
好似她是来这里做客的客人,而鹿玉舒是一个热情大度的主人。
鹿知之的眸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瞥向鹿玉舒脖子上带着的东西。
气氛一下尴尬住,张伯拉着箱子从身后跟过来。
“玉舒小姐,根据当年医院的出生记录,知之小姐的出生日期比你大两天,你应该叫她姐姐。”
鹿玉舒像是对自己的疏离毫不在意,面上一派真诚。
“知之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我应该多疼她的,我当姐姐,她当妹妹吧。”
张伯认真的算道。
“那玉舒还是二小姐,知之就是三小姐,这样也挺好。”
爸爸在旁边说道。
“别站在门口啦,进去吧。”
鹿玉舒看着父母一左一右地簇拥着鹿知之,甚至都没看自己一眼。
她咬着牙保持自己脸上的微笑,实际上,新做的美甲已经掰断了一截。
听说父母要接鹿知之回家时,她不曾慌乱过。
可刚才,她在母亲的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神情,像是最珍贵的宝藏失而复得。
一向严厉的父亲,脸上也有了难得一见的慈祥。
现在,他们像真正的一家三口,相携着走进屋内。
而自己像一个‘外人’一样,被遗忘在门口,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鹿玉舒曾经想过。
自己陪伴在父母身边已经二十年了,再怎么样也比一个一天都没见过的人感情深厚。
如果鹿知之识时务,自己不介意让她在鹿家吃一口饭。
可鹿知之的眼神看得她十分不舒服,好像窥破她心中的秘密。
那她就不能让她留在鹿家,不能让她有踩在自己头上的机会!
鹿玉舒小跑着跟了上去。
等她跑进客厅,眼前的景象再次刺痛了她的眼。
他们三人坐在沙发主位上,鹿知之在中间。
母亲握着鹿知之的手,爱怜地摸着她的脸。
父亲也轻声询问她的生活。
他们完全忽略了自己,好像自己在不在都没有关系一样。
沙发主位坐满,她只好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位上。
父母仍是没有察觉到她已经进门,但鹿知之看到了。
那双漆黑如墨玉的眼睛透着清澈,像一汪清泉,照映出自己心中的不堪。
鹿玉舒的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
“姐姐,你回来啦!你回来了怎么不上楼来找我!”
楼上传来少女稚嫩的声音。
鹿知之抬头。
楼梯上跑下来一个女孩,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高马尾一颤一颤地,活力十足。
这应该就是张伯刚才说过的,鹿家最小的女儿鹿玉瑶。
母亲的声音有些嗔怪,证实了她的猜想。
“玉瑶,你怎么这样没礼貌。姐姐第一次回家,你不下楼来迎接,还要姐姐上去看你!”
鹿玉瑶哼了一声,并没有向她走过来,而是绕过她走到了鹿玉舒身边。
“她算哪门子的姐姐,我说的是我二姐!”
鹿玉瑶亲热地抱起鹿玉舒的胳膊摇晃着撒娇。
“二姐,你下班怎么没上楼找我,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呢。”
鹿知之在心里暗忖。
原来,这个家里不欢迎她的不止一个人。
鹿玉舒是暗中茶言茶语,而这个小妹妹却是明着夹枪带棒。
看来这个鹿家,她呆得不会太安稳。
父亲生气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鹿玉瑶,你的教养在哪里?是不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今天坐在这里的哪怕不是你三姐而是个客人,你也要过来打个招呼吧!”
鹿玉瑶一瞬间红了眼眶。
鹿玉舒见状,急忙将鹿玉瑶护在身后。
“爸,小妹只是一时不习惯,她不是有意这样的!”
父亲微微抬头,严肃地瞪着鹿玉瑶。
“过来给你三姐道歉!”
鹿知之瞥了她一眼,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不感兴趣。
无论她是否喜欢自己都不重要,只要她们不影响自己要做的事,她都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鹿玉舒宠溺地看着妹妹,轻抚脸颊安抚她。
鹿玉瑶鼓着嘴,似乎因为被骂在生气。
不仅没有道歉,还伸出手指着鹿知之,声音里满是愤懑。
“我才不要跟她道歉!”
“我没教养,难道她就很有教养么?”
“她一直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二姐,没礼貌!”
鹿知之看着姐妹俩只觉得好笑。
她委委屈屈,就有枪手替她出头,两人还真是亲密无间呢。
鹿玉舒早就被这目光盯得浑身难受,鹿知之嘴角扬起的一丝笑意更是满满的嘲讽。
见鹿玉瑶开口,自然顺着说下去。
“妹妹,我知道自己占了你的位置很多年,抢了爸爸妈妈的宠爱,你可能不太开心。”
“可是你放心,既然你回了鹿家,我会尽量减少回家的次数,不会打扰你和爸妈的天伦......”
鹿知之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她不想引起误会,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有什么不高兴,也不是看你,我是在看你脖子上的项链。”
鹿玉舒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她抬手捂住胸口,眼睫垂得更低。
鹿玉瑶抢先一步挡在鹿玉舒身前。
“刚进门就急不可耐地要抢我姐姐的东西了么?我姐姐的项链可是爸爸妈妈送给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这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玉料,却是爸妈找行止道长专门为姐姐雕刻的玉坠,开过光的。”
鹿知之冷哼一声。
“你确定这是行止道长亲手雕刻的?”
张伯浑身释放出的善意让鹿知之感到放松,凝着的表情也随之舒缓。
“张伯,您好。”
任诚被揉了揉被捏红的手,不敢再上前,只敢叫骂。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跑到我家里来打我?”
张伯推了推眼镜,脸上一片慈祥,眼神却带着威胁。
“任先生,我刚才只是阻止您打知之小姐,并没有对您出手,如果您有被打的需求,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伯稳步上前,把鹿知之挡在身后。
冯玉玲扶着任诚给他找台阶下。
“老公,别搭理他们。你看他那穷酸样,故意惹你动手,估计是家里吃不起饭了想讹钱。”
鹿知之打量张伯。
看起来简单的白色料子,却是天丝锦缎,可不是便宜的料子。
任家夫妇出言讥讽,张伯却不卑不亢,依然温和儒雅。
“你们任家也算是养大了知之小姐,家主说送您两块地,以表谢意。”
冯玉玲眼神一厉。
“给我们地干什么,种玉米还是种土豆?我们任家可是做生意的,一天赚的钱,比你们种田一年赚的都多。”
张伯面不改色。
“既然您二位不想要的,那外面车里有些特产礼物可以送给您。”
一听到‘特产’两个字,冯玉玲更加尖酸刻薄。
“什么特产,土豆子白菜么?那么低贱的东西,我家才不吃!”
张伯面露难色。
“这......”
鹿知之拽了拽张伯的袖子,张伯立刻心领神会退回到鹿知之身后。
她沉声开口。
“任先生任太太,遇到生命危险时,打我的电话吧,我会救你们一命,但是也只能救一次。”
任诚不停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你个白眼狼,要滚赶紧滚!我任诚就算是要饭,也不会要到你家门上!同样的,你以后就算是饿死在外面,也不要求我来救你!”
冯玉玲像赶叫花子一样朝两人挥手。
“赶紧走,赶紧走,看到你我都觉得晦气。”
张伯捏着拳头不动声色,鹿知之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
“张伯,我们走吧。”
冯玉玲看着他们,出言讥讽。
“赶紧走吧,走得慢了公交车都没了,回村的山路可不好走!”
鹿知之并未理会她,拖着箱子往外走。
走到大门口,回头看着别墅上空若有似无的黑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伯将车门打开,热情地招呼道。
“小姐,上车吧。”
鹿知之回过头,一辆银色的加长林肯停在身前。
看了这车,鹿知之好像明白了张伯为什么没将车开进院子。
这车大概是专属定制,比市面上见到的车更宽更长。
任家的院子太小了,这辆车开进去,没办法掉头。
鹿知之有些疑惑,司机恭敬地接过她的行李,请她上车。
车内的配饰无一不精致,耀眼夺目的星空顶照的扶手上的奥地利水晶杯璀璨闪耀。
张伯满脸的宠溺。
“知之小姐,这辆车是家主为您定制的,以后就是您的代步车,如果您不喜欢这辆,家里还有其他的选择。”
鹿知之点头致谢。
“这个就好,麻烦您了。”
张伯刚要回话,手机便响起,他接起电话声音十分恭敬。
“家主,已经接到小姐了,正要回家呢。”
车内安静,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楚。
“接到就好,礼物对方已经收下了吧。”
张伯回答。
“任家夫妇拒绝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疑惑。
“拒绝了?他们任家到处找关系托人牵线搭桥一直想要这两块地的,怎么这会又不要了?是嫌弃给得少么?”
张伯没有出声,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没等张伯解释,那便兀自念叨。
“也是,两块地皮加起来也才十几个亿,我女儿的命自然是比这个贵重的。”
说完又问。
“药材送去了么?那可是成了人形的千年参,听说任家先生最近身体不好。”
张伯轻轻叹气。
“也是没有收。”
张伯一脸无奈,总不好回答,任家把送来的人参当做土豆一样拒之门外吧。
电话那边沉默一瞬,只好叹息。
“行吧,任家还很有风骨,想必也是很疼爱知之的,这些俗物确实有些玷污了这些年的情分。”
听到这话鹿知之差点笑出声来。
任家那两个贪心不足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电话挂断后,张伯有些无奈地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浅笑安慰。
“张伯,礼物就不用送了。我和任家的缘分未尽,他们还会再来找我的。我对他们的帮助,能够抵消这些年的情分,你们就不用费心了。”
张伯虽然一头雾水,但也点了点头。
发生的这一切,鹿知之也有些迷惑。
突然冒出来的家人让她有些无措,而且这家人,跟她了解到的不太一样。
任芊芊他们说亲生父母家里非常穷,住在村子里,以种地为生。
可这奢华的车只是用来代步,为了感谢任父任母,一出手就是千年老参和十几亿的地皮。
她还在思索,手腕上的银铃突然响起。
细碎的响声,像是在催促着鹿知之一般。
“停车!”
鹿知之叫停,司机马上刹车停在路边。
张伯不明所以。
“知之小姐,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任家了么?”
鹿知之打开随身背的布包,从里面掏出罗盘。
罗盘疯狂转动,静止后指向西北方。
鹿知之左手持罗盘,右手指节飞快掐算。
她神情凝重。
“过了这个弯道,走右侧岔路,三百米后,等在那,有贵人需要我帮忙。”
司机很有眼色,一脚油门将车发动,按照鹿知之的指示停在那不敢动。
张伯看着这个面沉如水的小姑娘,不解地问。
“知之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鹿知之闭目像是在思考,只回复了一个字。
“等!”
半个小时过去了,司机已经等得昏昏欲睡。
张伯第三次鼓起勇气想开口劝慰鹿知之回家时,盘山道上出现了一个车队。
领头的车是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后边跟着大大小小的名车。
黑色的车子,车头前都挂着白色的大花。
车队缓缓而行,不断地从车窗内往外抛洒白色的纸钱。
白色纸钱像雪花一样纷纷落下,让原本蔚蓝的天空都染上一丝阴霾之色。
这是一队出殡的灵车队!
张伯有些讪讪,今天是迎小姐回家的日子,路上碰到了出殡的车队,多少有些不吉利。
他刚想让司机开车避开,可抬眼看去,就吓出了一身的汗。
刚才坐在她旁边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现在正拦在那灵车前面。
鹿知之面沉如水抬手截停了头车,声音沉静。
“我要九百九十九块钱。”
头车一停,后面的车子紧跟着都停下来,不断地有人从车里出来查看情况。
张伯算是鹿家的大管家之一,这么多年也见过许多大场面。
可这截停灵车,还伸手要钱这事却是头一次见。
他急忙从车上下来,扯住鹿知之的衣袖。
“知之小姐,我鹿家虽谈不上举世闻名,可也富甲一方,钱财是不缺的,这......”
还未等他说完,被逼停的车队已经陆陆续续地下来人。
他们皆身穿黑衣,脸上除了悲痛之色,还有深深的怒意。
一个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他面色不善,双眼微眯,身上的压迫感几乎逼得张伯后退一步,开口声如洪钟。
“小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知之小姐,以后不可再这样莽撞了。”
鹿知之随着张伯坐进车里,刚一上车,张伯就一脸严肃地在她耳边碎碎念。
“张伯,你放心吧,这些都是小事情。”
‘起死回生’看起来是一件离谱的事,可这件事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她处理的事情中很简单的一件事。
师父告诉鹿知之,她是命格残缺之人,想要平安地活着就必须身入道门,借助玄音铃寻找有缘人。
替有缘人解决危难,积累功德,才能诸邪不侵。
鹿知之十分淡然,张伯一脸愁容。
“知之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拦的是谁家的车!”
鹿知之摇了摇头。
“不认识,但是我的每一个有缘人都是我的贵人。”
张伯语气激动。
“那是顾家!”
“顾家可是我们京市的龙头,顾家的几位爷从军从政,那都是行业里的这个!”
张伯伸出大拇指,表情十分肯定。
“顾家五爷更是跺跺脚都要抖三抖的土皇帝!”
“咱们鹿家在京市虽然不是无名无姓之辈,但是只能算个富贵人家。”
“像顾家这种权柄在握的大户人家,我们最好敬而远之。”
鹿知之却不置可否。
“我做事从不看门第,若是有缘,就是乞丐我也会救。若是无缘,刀架在脖子上,我也无能为力。”
张伯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鹿知之突然就生出几许迷茫。
刚看她拦车时觉得是胡闹,听到对面是顾家人时更是心惊胆战。
可她从容不迫,说的话做的事更是行云流水,不像是瞎胡闹。
这件事回家一定要跟家主禀报,哪怕是顾家的旁支,也不可小觑。
鹿知之没有再回张伯的话,心里却想着那人的紫金血。
如果能存上那么一小瓶的话......
她简直不敢想,画出的符箓将会多么震撼。
想了想又摇摇头。
这种命格的血,不是普通人能用的,一次两次还行,多了也折损自身福报。
道路直奔京郊,转眼间就开到了山脚下。
虽然是往山里走,但暗青色的柏油路变得更加宽敞,翠绿的景色向后飞驰着,让人心情都好了起来。
鹿知之前曾经来过这边,因为这山的风水极好,灵气充沛十分适合修炼。
可多方打听后才知道,这是别人的私产。
鹿知之遗憾之余又有些震惊。
遗憾的是自己不能上去走走,震惊的是,在京市居然有人拥有一座山!
直到看到面前那城堡一样的建筑,黑色的栅栏门缓缓打开的时候。
鹿知之想起任母说他们家住在村里,便有些疑惑地问张伯。
“张伯,这是......”
张伯笑意盈盈。
“知之小姐,这就是您的家了。”
车子停稳,张伯下车将车门拉开。
鹿知之背着自己的小包看着面前的大别墅。
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个大庄园。
因为除了主楼,后面还有其他房子,远处甚至还有一片湖。
她还在打量着房子,屋里走出几个人。
刚一下车,一个美妇人就朝自己跑了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知之,你受苦了......”
美妇人声音哽咽,刚才张伯介绍过了,这是她的亲生母亲,文月竹。
而身后那个脚步踟蹰着要走过来的人应该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鹿远山。
鹿知之被抱得很紧,按理来说,她应该回抱一下。
可从小亲情的缺失,让她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深情。
她抬起手,在母亲的肩膀上拍了拍以作安慰。
母亲感受到了她的回应,抬起身体拉住她的手,脸上挂着一行泪,柔嫩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格外温暖。
“没错,是我的女儿,简直跟我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身后的父亲鹿远山终于忍不住大步走向她。
“知之,过来,让爸爸看看。”
鹿知之脱离母亲温暖的怀抱,手又被爸爸的大手包裹住。
爸爸红着眼圈声音颤抖。
“都怪爸爸当初没有好好护住你,才让你被坏人抱走。”
“爸爸一定好好补偿你,知之啊,不要怪爸爸,好么?”
两人眼神中带着祈求和愧疚,近乎卑微。
鹿知之懵懂地点了点头,面前的两人才终于破涕为笑。
看着他们笑得灿烂,她心里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温暖涌动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亲情?
其实,鹿知之曾经给自己卜算过。
卦象上说她亲缘浅,父母兄弟皆不在身边。
结合任家对她的态度,她曾经也怀疑过自己不是任家的亲生女儿。
可她问过师傅,师傅一口咬定她是任家的孩子,并且告诉她,不能给自己卜算,给自己卜卦,十卦九不准。
难道师傅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鹿知之想了片刻在心里骂自己。
怎么能怀疑师傅呢?
师傅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她怀疑谁都不应该怀疑师傅。
一声娇笑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就是知之妹妹吧!”
鹿知之抬眸看去,眼前站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
她个子高挑,身材瘦弱,尖厉的下巴配着薄唇,是现主流审美里的清冷感美人。
可薄唇之人多寡恩,说明她这个人自私自利。
眼角内勾,眼间距近,代表这个人急功近利,善于伪装,目光短浅。
鹿知之有些疑惑。
鹿家如此富贵,怎么会养出这样性格的孩子?
而且她脖子上带着的东西,好像是......
面前的母亲搂住她肩膀,柔声介绍。
“知之啊,这是玉舒,就是当年跟你抱错的那一个。”
“她父母找不到了,而且我也舍不得她回去,所以就将她留在家里了。”
鹿知之无所谓地点点头。
来的时候听张伯介绍过,鹿家孩子多,也不差多养一个。
再说了,鹿家要养几个孩子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是为了解决鹿家的困境以免波及自身,解决了之后,她会离开鹿家。
因为她有比认亲更重要的事情。
正想着,手上的玄音铃响起。
鹿知之立即拿出包里的罗盘,一手持罗盘看指针,一手不断地掐算着。
卦象告诉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危难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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