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禾谢书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全文小说林玉禾谢书淮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金蟾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玉禾赶到方氏坟前。她哥哥已等了许久。林玉禾看他抚着方氏的墓碑,一脸忧伤。听到脚步声后,林玉平才缓缓抬起头来。“小妹你来了?”林玉禾也不和他拐弯抹角,“哥,听说你又要给我找小嫂子了?”林玉平脸色一红,没吭声。“那你先问问咱娘,她若同意,我也不反对。”林玉平起了身,脸色一沉,“娘都去世一年多了,她如何同意?这不还是往日你提的建议。”“哥,往日妹妹不懂事,才会瞎说。”“你知道,咱们娘是怎么死的吗?”林玉平实在搞不清自己这个妹妹是怎么了,阴晴不定忽上忽下。语气不佳,粗声粗气道:“病死的。”“是病死的,却是在曲姨娘来了后生的病。”“而且她的汤药,几乎都是曲姨娘熬的。”想到方氏的死,林玉禾边说边小声抽泣着。“后来,母亲不让曲姨娘照顾时,爹爹却...
《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全文小说林玉禾谢书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林玉禾赶到方氏坟前。
她哥哥已等了许久。
林玉禾看他抚着方氏的墓碑,一脸忧伤。
听到脚步声后,林玉平才缓缓抬起头来。
“小妹你来了?”
林玉禾也不和他拐弯抹角,“哥,听说你又要给我找小嫂子了?”
林玉平脸色一红,没吭声。
“那你先问问咱娘,她若同意,我也不反对。”
林玉平起了身,脸色一沉,“娘都去世一年多了,她如何同意?这不还是往日你提的建议。”
“哥,往日妹妹不懂事,才会瞎说。”
“你知道,咱们娘是怎么死的吗?”
林玉平实在搞不清自己这个妹妹是怎么了,阴晴不定忽上忽下。
语气不佳,粗声粗气道:“病死的。”
“是病死的,却是在曲姨娘来了后生的病。”
“而且她的汤药,几乎都是曲姨娘熬的。”
想到方氏的死,林玉禾边说边小声抽泣着。
“后来,母亲不让曲姨娘照顾时,爹爹却说她病糊涂了。”
“哥,咱们娘的身子如何 ,你不是不知道。”
林玉平猛地一抬眸,看向自己妹妹,眼底闪着惊愕,愤怒还有疑惑。
“爹爹,在你面前提了多少次,让你把另一间铺子转给玉祥。”
“眼看你不答应,曲姨娘又张罗着为你纳妾。”
“那女子正好是曲姨娘的表侄女。”
“这究竟是为何?你难道还不明白?”
林玉平眼中起了水雾,眼底夹杂着愤怒。
“你只看那女子年轻样貌好。”
“我阿嫂样貌差吗,她无依无靠跟着你,心里眼里都是你。”
“你这样对她,可有想过她的感受。”
“你往日讨厌爹爹纳妾,你如今却活成了他。”
字字击中林玉平的心口,他心再大,也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一脸羞愧,腾的一声跪在方氏坟前痛哭失声。
林玉禾哽咽道:“哥,这仇我们一定要报,不然无颜再来娘的坟前。”
林玉禾神色落寞回到家中。
趁着天还没黑,崔氏在院中子给运姐儿缝夏衣。
谢书淮已经在灶房擀荞面。
看到他的身影,林玉禾难受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呆呆地立在灶房门口,看着谢书淮。
直到对上谢书淮的视线。
林玉禾擦干眼中的泪花,柔声道:“相公我回来了,今晚是不是做面片汤。”
谢书淮没理她,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事。
运姐儿从灶膛蹿了出来,“是呀,舅舅把肉末浇头都做好了,有好多肉肉。”
林玉禾接过运姐儿手中的火钳,“运儿乖,舅娘来烧火,你去玩吧。”
往日,林玉禾就是不喜欢,谢书淮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不说话。
觉得他不如旁人的相公嘴甜。
经历了前世一遭后,她才明白,谢书淮对一个人好是用行动,而不是在嘴上空谈。
只可惜,明白得太晚,他的心已不在自己身上了。
厨房中只听到灶膛里,噼里啪啦柴火燃烧的声音。
林玉禾下意识开了口:“相公,我到今日才明白,我娘不是病死的。”
“她是被人害死的。”
“我只恨我自己明白得太晚了,对你也是。”
说到后面,她双手捂着脸,嘤嘤哭了出来。
双肩微微颤抖着。
谢书淮神色一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脸上扯出一抹讽刺的淡笑。
是夜,李府月容苑
李云萝坐在妆奁前,丫头灵儿帮取下发钗,散开发髻,为她梳顺发丝。
冬月撩帘走了进来,对灵儿说道:“你先出去,姑娘我来伺候。”
“姑娘,奴婢去打听了,林玉禾外祖母的妹妹的确是附近有名的神婆。”
“还有不少县城的贵人们都找过她。”
李云萝神色阴沉,想到林玉禾竟有这本事,心中不自觉惊醒起来。
冬月看她半天不说话,谨慎问道:“那姑娘,明日我们还去谢家吗?”
“不去,端午再去。”
“先冷着谢书淮一段时日,男人们都吃欲擒故纵这一套。”
“日日做舔狗,他只会厌烦你。”
冬月听傻了,“姑娘,舔狗是啥狗?”
李云萝抵唇一笑,“林玉禾那样的。”
次日,吴氏领着自己两个孩子,提着两只母鸡来到谢家。
看她的表情,林玉禾就知道,自己把她哥哥点透了。
吴氏先问候了崔氏,还给运姐儿带了吃的。
崔氏态度和蔼,出口挽留吴氏在这里用午食。
她对林玉禾哥嫂俩没有任何意见,甚至承情着方氏往日的情义,对林玉禾也做不到真正的绝情。
这个时候,谢书淮一般都是在他房中温书。
吴氏也没去打扰。
三个孩子在院中玩得正起劲。
林玉禾拉着自己嫂子进了西屋。
吴氏喜极而泣道:“相公昨夜就回老宅,婉拒了曲姨娘。他还说日后不会再想纳妾一事,就和我好好过日子。”
“小妹,嫂子这次要多谢你。”
林玉禾抓过吴氏的双手,一脸动容,“阿嫂,该道谢的人是我。倘若不是你那日阻止我喝下堕胎药,我这后半辈子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吴氏听她年纪轻轻,语气老陈,不由得一笑。
想到她来的正事,抱出一个荷包。
“小妹,这五百文钱就是你买衣衫和首饰的银子。”
“若是你手头紧,定要告诉我。”
随之吴氏神色一黯,“我们手上虽不宽裕,但也能帮帮你。”
林玉禾听林玉平提过,他还有半仓库陈粮卖不出去。
林玉平图便宜,卖了几家搬迁到京城粮商剩余的粮食。
那料,去年农户们收成都好,文诚街又添了两间卖粮的铺子。
林玉平的生意越来越冷清,若是今年卖不出去,他这几年挣的银子都白搭了。
一时间,林玉禾也没了更好的主意。
也不知前世,此事是如何度过的。
那时,闵家想急着把人娶进门。
这段时日,她正忙着与曲姨娘,准备自己和闵折远大婚的事情。
婚前几日,才发现闵折远娶她的真正目的。
林玉禾要退婚,闵折远怕她闹出去把自己的名声毁了,便想玷污她的清白。
林玉禾不愿屈服,挣脱间言语激怒了闵折远,被他用枕头捂死。
看着自己的尸首被闵家人草草埋掉,她在乱葬岗大声呼喊无一人应她。
她害怕极了,赶紧回到谢书淮身边,这一待就是多年。
“小妹,小妹,我走了,还得回去给你哥哥煮饭食。”
林玉禾陷入回忆中失了神,还是吴氏把她唤醒的。
送走自己嫂子后。
林玉禾把买衣衫首饰以及她身上有的二两银子,全交给崔氏。
看着荷包,崔氏吃惊不小。
“娘,我把相公往日给我买的衣衫首饰卖了,这些银子你交给他吧。”
“让他别抄书了,我怕他身子受不了。”
这次回来看谢书淮瘦了许多,她还是有些心疼。
崔氏看着手中的银子不知所措,就好似做梦一般。
看到林玉禾背着背篓出门,才开口问道:“你要去何处?”
“林姐姐,坐我马车吧,我送你。”
林玉禾抚了抚被风吹乱的青丝,笑道:“不用了,冬月姑娘懒得铺垫子。”
“有什么话,李姑娘直说。”
她去市集买江米的,却在这里被李云萝拦了下来。
就想看看李云萝要做什么。
“林姐姐,这样大热的天,到书院卖午食,真是辛苦。”
“如今怀着身孕,还得为生计奔波,还没人心疼。”
林玉禾今日没心情听她挖苦自己,也不打算配合她演戏。
讽刺道:“谁说没人心疼,李姑娘三番五次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心疼我。”
“我在红叶村,你就到红叶村。我到书院门口卖小食,就跟到书院门口。”
“说到奔波辛苦,奴家自是赶不上李姑娘。”
李云萝气得脸色发白。
她心中郁堵本想找林玉禾撒撒气,自己却先吃上了瘪。
“看来李姑娘只想和奴家说闲话,今日奴家没空,先告辞了。”
看她要走,李云萝才不情愿问道:“书淮哥哥,他是不是不喜欢热闹的场合?”
林玉禾嘴角一扯,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李云萝继续说道:“怎么,上回帮林姐姐卖陈米。当了一回冤大头的情义,还不值林姐姐一句话。”
林玉禾没理,还加快了步子。
李云萝气不过,大声道:“我们绣楼缺绣娘,林姐姐去吗?”
抛出的条件的确诱人,林玉禾猜测李云萝今日应当是在谢书淮那里碰钉子了。
她缓缓转身,笑道:“奴家多谢李姑娘,指了条财路。”
“可奴家的身子如今劳累不得,多谢李姑娘的好意。”
她卖江米饭和果露有崔氏帮忙,最多也只忙半天,回去后就能歇息。
可到绣楼做绣娘,整日眼手都不能停,根本吃不消。
工钱说不定还没她卖江米饭挣得多。
“李姑娘日后是要和谢书淮大婚的人,不能整日总想着从我口中套话。”
“你知道,他本就厌恶我,我对她的了解还不如你多。”
“而且,他亲口告诉过我,心悦于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句话,犹如给李云萝吃了一颗定心丸,心中瞬间畅快不少。
林玉禾却是一片苦涩,这些日子她做了这么多,依然得不到谢书淮一句好话。
心中渐渐也有了放弃之心。
甚至想着,直接带着孩子离开谢家。
毕竟没有那个娘亲,是愿意把自己的孩子生下来交给另一个女子带。
因为路上那一番耽搁,林玉禾卖完食材,回去时天色也暗了下来。
伙计阿柱用牛车把林玉禾送到路口。
她还来不及下车,就看到了岔路口的谢书淮。
他身姿挺拔伫立在原地,目光向她扫了过来。
林玉禾下了马车,脚步缓慢向谢书淮走去。
问道:“你在这里等何人?”
她有自知之明,谢书淮不是在这里等她。
晚回也不止一两次,他何时出现过。
“锦文。”
谢书淮收回远处的视线,低头看向她的脸颊。
她脸上出了一层细汗,用衣袖擦了擦,直接越过谢书淮就走。
刚抬步,背后一轻,
转身就看到谢书淮已经取下了她的背篓。
林玉禾不由得一阵恍惚,想起往日她背重东西时,谢书淮走后面就是这样。
哪怕他身上已背着重物,他也不愿压着她。
林玉禾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又起了贪念之心
哪怕知道,他心中装着李云萝,却依然想留在谢书淮身边。
看她磨蹭不愿离开,谢书淮冷声道:“先回去。”
林玉禾又靠近了他几步,柔声道:“相公,我怕蛇。”
再联想到,昨夜自己亲眼看到谢书淮和李云萝私会。
她就算不信秋儿,在事实面前,林玉禾也是无话可说。
内心破碎不堪,勉强挤出一份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随即找了个借口,告别了秋儿。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她哥哥家的。
本以为等到孩子生下后,一切都会有转机,不想结局却来得那么快。
按如今的形势,她也没必要待在谢家了。
林玉平发现了异样,看林玉禾满脸泪痕心事重重回来,不安道:“禾禾,可是那秋儿给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我去收拾她。”
林玉禾忙拉着自己哥哥,看着一屋人担忧的面孔。
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暗道,即使没了谢书淮,她还有哥嫂这一家亲人和肚里的孩子,也够了。
她强撑起精神,“哥,我没事,秋儿她什么都没说。”
而后端起饭菜,大口大口吃起来。
她控制不住心中的悲伤,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在她心中,谢书淮一直都很重要。
重要到,她做不到大方放手,成全他和别的女子。
“姑姑,你别哭,韵儿把肉给你吃。”
一句话,瞬间让林玉禾彻底绷不住了,她放声大哭出来。
把长久以来的患得患失还有悔意,以及失去谢书淮的痛苦全部发泄了出来。
听得一屋人心中难受,纷纷跟着她一起落泪。
发泄完情绪,她疲惫不堪,躺到屋内睡了过去。
这一觉,便睡到傍晚时分。
改变不了的事实就只有接受,她已经做了努力。
做了错事就得承受结果,她的结果就是失去谢书淮。
没人会在原地等着一个犯错的人。
谢书淮既然喜欢李云萝,选择李云萝也没有错。
该退出的,是她。
林玉禾对她哥嫂说道:“我回谢家一趟,去拿我自己的东西。”
林玉平也看出来了自己妹妹的异常,又是和谢书淮有关。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也没多问。
不想让她伤心。
坚持陪着林玉禾回红叶村。
兄妹俩一同回家,崔氏还以为林玉禾出了什么事。
看林玉禾憔悴不少,担忧道:“玉禾,你到此时才回来,可是出了何事?”
林玉禾还没回话。
就见谢书淮也从他的房中走了出来。
倒让她微微吃惊,他今日回来这么早。
运姐儿也挪到林玉禾跟前,“舅娘,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林玉禾摸了摸运姐儿软软的脸颊,宠溺道:“舅娘昨夜太累了,就歇在了星儿姐姐家中。”
“舅娘,要到星姐姐家去住一段时日,你在家乖乖听祖母的话。”
“到时我回来给你带糖葫芦。”
运姐儿不舍道:“我不想吃糖葫芦,我想舅娘在家里陪我。”
看林玉禾不像逗运姐儿。
崔氏不安追问,“玉禾你怀着身孕,去你哥嫂家做啥,还要劳烦他们。”
林玉平顺意找个借口,“表姨,明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不能下床。”
“我让玉禾回去,帮我们几人煮煮饭食,其余的活我们能自己做。”
崔氏当然不会答应,林玉禾在她们家饭食都是她做的。
心中再不满,语气还算平和,“平儿呀,玉禾都这么大个肚子了,我们也不放心。”
“你重新找个人吧,玉禾昨日忙了一天,让她回屋好好歇息。”
崔氏边说,边看向谢书淮。
想让他表个态。
谢书淮的视线却紧跟着林玉禾。
看她从回来那一刻,就没正眼瞧过自己。
又见她脸露淡淡的忧伤,眼眶红红的一看就哭了很久,一时愣住。
晚上,谢书淮就热了中午没吃完的鸡汤和粽子。
此时一家人,坐在桌案上用饭食。
运姐儿连吃两个粽子后,还想再要。
崔氏忙阻止,“运儿乖,不能再贪吃了,江米不克化。”
运姐儿放下手中的果仁粽,目光有些不舍。
看到谢书淮吃的是林玉禾包的素粽,高兴道:“还是舅舅最好,知道我爱吃云萝姑姑包的粽子,都留给我明日吃。”
崔氏有些心神不宁,她放手上的筷箸,看向一侧专心吃饭的谢书淮。
“淮儿,要不你去路口看看,她说过今晚会回来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的安危娘倒不怕,就是担心她肚里的孩子。”
谢书淮背着光,神色不明,慢声道:“她是否归家与我无关,娘也无需费心。”
话说林玉禾不是不回谢家,而是走不开。
林有堂和曲姨娘突然上门来,林玉平这个儿子再有意见,饭食还是要煮一顿。
今日又是端午。
吴氏心疼林玉禾怀着身子,不愿让她进灶房帮忙。
她就留在正厅,听她爹和林玉平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她伯外祖父家生意做大了搬到广陵郡的事。
语气中的羡慕之词,溢于言表。
林玉平很少说,只是偶尔问一句。
曲姨娘也没打算去帮吴氏,坐在正厅嗑着瓜子。
方氏死后,她被抬为正室。
林有堂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家中一切都是她做主,装都不愿再装。
目光时不时往林玉禾身上瞟,看她穿着愈发寒酸,心中幸灾乐祸的不行。
随后又想到她们兄妹俩擅作主张把闵家的婚事退了,她没捞到一点好处,又气得很。
曲氏本打算把自己亲侄女嫁到闵家,可知道闵折远的娶妻的真正目的后,转身就把林玉禾推进那个火坑。
听林有堂没完没了说着闲话,曲氏一记嗔怪的眼神扫向自己相公。
林有堂这才把话题转了回来。
“平儿,看你陈粮也卖出去了,为父也放心了。”
“就是你妹妹与闵家的婚事都定好了,你为何不与我商量一声,说退就退了。”
“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
林玉平今日心情好,不愿与他吵,轻描淡写回道:“爹,我们如今早分家了,禾禾的事就不劳你操心。”
林有堂见他这般无视自己,声音猛地大起来,“你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你们的爹。”
林玉平嘴角微弯,露出讽刺的淡笑,“是我们爹,却也是后爹。”
“你个孽障,怎敢这么和我说话。”
曲姨娘看着父子俩互不相让,假意起身劝解,“孩他爹,你这是吃了炮仗,好好说话。”
林玉禾却冷冷地看着,不像往日,她爹一发火,她就害怕地缩在一边。
曲姨娘趁势轻言细语哄着她,为此她才那么容易落入曲姨娘的圈套。
看儿子不买账,林有堂又把火气撒到林玉禾身上。
“还有你,好好的闵家不嫁,非要跑回谢书淮家,觍着脸不愿走。”
“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赶紧把你肚里的孽种给我打了,嫁到闵家去。”
“往日你嫁谢书淮我就不同意,都是你娘坚持……”
林玉禾实在听不下去了,反击道:“我娘怎么呢?没有我娘,你能当上里正。没有我娘你能衣食无忧。”
“没有我娘,你此时还是个替人跑腿的老仆。”
林玉禾娘亲方氏出身商户,林有堂往日只是方家的一个伙计。
后来林玉禾外祖父去世后,方家生意也渐渐衰落。
无人为方氏谋一门好亲事,她便带着一笔不菲的嫁妆下嫁给林有堂。
林有堂被自己女儿,不留情面地扯掉了那块遮羞布,恼羞成怒,“住口,你这个孽女……”
他一耳光挥过来,本要打林玉禾,不想林玉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眼神冰冷,厉声道:“我绝不会让你再打禾禾。”
“她说的都是事实。”
正厅的吵闹声,吓得星姐和韵姐儿,忙跑进灶房找吴氏去了。
吴氏听到动静,从灶房走了出来。
看自己一双儿女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林有堂气急败坏又冲门口的吴氏发火。
“你这儿媳也是没用,嫁给平儿多少年了,也生不出个男娃来。”
“你姨娘好心给平儿找个妾室,你还拦着。”
“你有什么资格拦他。”
吴氏被人说中心事,当即红了眼眶,伤心不已。
想要离开,却被林玉平一把拉住带了进来。
他目光坚毅说道:“她是我的妻,她当然有资格拦,妾室是我不愿要的。”
“以后我们一家以及禾禾,你们都无权过问。”
“我的铺子是我娘留给我的,若是爹还想留着最后一点情面,就少来管我家的事。”
“你,你个孽子,你……”
林有堂气得重重落回圈椅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曲氏心中气愤不已,不想这兄妹俩突然转了性子,她的计划又是一场空。
可明面上她还是要装样子的,“平哥儿,你爹爹只是脾气不好,他也是为了你们好。”
“今日,我们就先回去了。”
两人离开后,兄妹俩心情也很沉重。
心中都在庆幸,他们娘亲做了两个最明智的选择。
一是把两间粮油铺子落到林玉平名下,二则让林玉平分了家。
林有堂纳了曲姨娘后完全变了心,他在外面挣的银子全都交给曲氏。
方氏的嫁妆要养一大家子,花销大了方氏填得也差不多了。
林玉禾嫁给谢书淮时,方氏还剩下不到八十两银子的私产。
她那时已得了病,先给林玉禾在红叶村买了块地,也就是谢书淮屋后的菜地,然后又给林玉禾备了五十两银子。
几乎是掏空了她的家底。
后来方氏生病的药钱,都是林玉平在管。
次日,林玉禾回到谢家,只有运姐儿和崔氏在家。
昨夜,崔氏担心了一晚,看林玉禾回来,心中的怨气还没消。
忍不住抱怨两句,“日后,不回来也让人带个口信,你一个怀着身子的人,得为肚里的孩子着想。”
林玉禾心中微暖,“知道了娘。”
看到院中晒着昨日包粽子没用完的江米,林玉禾猛地突发奇想。
“娘,这江米晒了,煮的饭也不好吃,我来做米糕吧。”
往日的县老爷是个昏庸无能之辈,听说现在来了一个清正廉明的年轻知县。
村长不敢冒这个险,气得胡子乱颤,“你,你这无知的妇人,我……我不和你吵。”
拿着五百文银子,败兴而去。
崔氏在灶房里听得好不痛快。
后半晌,林玉禾歇在家中,睡到傍晚才醒过来,并把今日挣来的一百二十文钱,一半分给崔氏。
崔氏不接,“玉禾,这本钱是你出的。”
“这果露和江米也是你做的,你怀着身子,娘怎能要你的银子。”
“娘,相公如今去了书院,大抵抄书的时间也没了。”
“家中的还得花销,你手上不缺银钱,相公才能安心在书院温书。”
“没有你和运儿,我一人是做不好的,大家都有功劳。”
一番解释说的也十分在理,崔氏脸露欣喜才愿收下,“玉禾,你真的变了。”
趁崔氏转身放铜钱,林玉禾便大步出了正屋。
她准备去屋后的菜地薅点黄菜叶喂鸡。
到菜地,手上的篮子还没放下,她就听到岔路口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
林玉禾有些纳闷,这个时候大部分劳作的人都该归家了。
除非像她这样的,在家中附近农作。
是谁会跑到这里来哭。
离谢书淮家最近的,还是在大路口的几户人家。
这样一想,心中倒有几分害怕。
突然,又传来一阵粗鲁的谩骂声,打断了方才的哭声。
“你个死丫头片子,我给你的月事袋为何不用?你也不嫌丢人,裤子都湿了。”
“还有脸在这里哭。”
“娘,女儿不想用草木灰的月事袋,女儿用了痒。”
“我想用布做的。”
“你没那么好的命,赶紧给我垫上,好在这一路没人,否则被人看到定是丢人现眼。”
“娘,女儿求你了,我几年没有买件新衣,往日采药也挣了不少银子。”
“要条带棉布的月事袋你也不给,你给哥哥做的里衣都是棉布,你怎么能偏心成这样。”
妇人沉默下,没作声,片刻后又听她说道:“你是女娃,怎能和你哥哥比。”
“看你能哭得啥时候,我就先回去了。”
话落,离开的脚步声也跟着响起。
女子娘亲离开后,她哭得更伤心了。
林玉禾听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初来月事是十四岁,正是嫁给谢书淮的那年,月事袋是崔氏给她做的。
棉布还是谢书淮去买的了。
心中微暖的同时,也替这个小姑娘难过。
女孩还以为没有旁人,哭得越来越伤心。
林玉禾爬上石阶,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在一个歇脚的台阶上,见一个穿补丁的小姑娘,她背着一捆柴火。
慢慢往家中走,裤子已被月事染红。
林玉禾来不及多想,忙叫住了她。
“前面的姑娘,你等等。”
突听一阵声音,吓得小姑娘一愣。
她转身的同时,林玉禾才看清,是村中木匠家的大丫。
大丫看到身后有人,忙捂着自己被打湿的裤子,一脸难堪。
“你别怕,大家都是女子,你在这里等等我。”
“我有两条月事带,做好还没用过,里面垫的就是棉布。”
“如今我怀着身子也用不上。”
大丫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好的事。
而且给她送月事袋的,还是村中人人都厌弃的林娘子。
都说她好吃懒做,嫌穷爱富。
林玉禾从石阶下来,恰巧遇到从书院回来的谢书淮。
两人都没说话,一前一后地往家里走。
“这两日,你都在书院门口卖小食。”
前面的谢书淮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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