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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后续

云玄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厮没有得到命令,自然是不会松手的,花重锦敌不过,情急之下只能一口咬在小厮的手背之上,她几乎用尽了全力。小厮吃痛,将孩子往地上一甩,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瞬间便伸手接住还未落地的花亦安。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撞到厅中的花几,花几上的花瓶就这样歪歪倒倒的,砸在了她的手臂之上。她顾不得手臂和头的疼痛,第一时间就是去查看怀里的孩子,“亦安,告诉阿娘,哪里疼?”花亦安抹干眼泪,摇头,“不疼,亦安不疼。”三岁的孩子,被这样惊吓和甩出去,他怎么会不疼呢?不过是这孩子太过懂事,不想要她担心罢了。花重锦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回头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大哥哥花其清求助,“大哥哥,你帮帮锦儿好不好?锦儿真的不能没有亦安。”记忆中,大哥哥话不多,但也还会帮她说一...

主角:花重锦花肃   更新:2025-01-23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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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重锦花肃的其他类型小说《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后续》,由网络作家“云玄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厮没有得到命令,自然是不会松手的,花重锦敌不过,情急之下只能一口咬在小厮的手背之上,她几乎用尽了全力。小厮吃痛,将孩子往地上一甩,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瞬间便伸手接住还未落地的花亦安。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撞到厅中的花几,花几上的花瓶就这样歪歪倒倒的,砸在了她的手臂之上。她顾不得手臂和头的疼痛,第一时间就是去查看怀里的孩子,“亦安,告诉阿娘,哪里疼?”花亦安抹干眼泪,摇头,“不疼,亦安不疼。”三岁的孩子,被这样惊吓和甩出去,他怎么会不疼呢?不过是这孩子太过懂事,不想要她担心罢了。花重锦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回头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大哥哥花其清求助,“大哥哥,你帮帮锦儿好不好?锦儿真的不能没有亦安。”记忆中,大哥哥话不多,但也还会帮她说一...

《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后续》精彩片段

小厮没有得到命令,自然是不会松手的,花重锦敌不过,情急之下只能一口咬在小厮的手背之上,她几乎用尽了全力。
小厮吃痛,将孩子往地上一甩,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瞬间便伸手接住还未落地的花亦安。
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撞到厅中的花几,花几上的花瓶就这样歪歪倒倒的,砸在了她的手臂之上。
她顾不得手臂和头的疼痛,第一时间就是去查看怀里的孩子,“亦安,告诉阿娘,哪里疼?”
花亦安抹干眼泪,摇头,“不疼,亦安不疼。”
三岁的孩子,被这样惊吓和甩出去,他怎么会不疼呢?不过是这孩子太过懂事,不想要她担心罢了。
花重锦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回头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大哥哥花其清求助,“大哥哥,你帮帮锦儿好不好?锦儿真的不能没有亦安。”
记忆中,大哥哥话不多,但也还会帮她说一说话的。
可花其清起身,端着温润公子的样子,“锦儿,尚未出阁便失去清白,这件事已经让你名节尽毁,若是让人知晓你还有个如此大的儿子,你让外界如何议论你?如何议论咱们花家?”
所以花家的颜面最重要。
人心本来就不足以试探,她早就知晓其中的厉害,却偏生还要抱有一丝幻想,终究是落得撕心裂肺。
吴氏眼里带着眼泪的挥手将小厮都赶走,便去扶她起来。
只是手触碰到她时,她吃痛的一缩,吴氏心疼,“赶紧去叫大夫,叫大夫。”
花肃依旧气得很,看她吃痛更是看不顺眼,“你还敢在家里用你那些下三滥的招数,那就别看大夫。”
吴氏回头,“侯爷,你少说两句吧,锦儿这才回来呢,连口热水都没得喝呢。”
花其清声音微带叹息的开口,“母亲,我带锦儿先回院子吧,有事以后再说。”
花其清是花家的希望,在花家也有不少的话语权,他说了,花肃再生气也算是默认了。
花其清没有扶她,但也还是等着她抱着孩子从地上站起来才转身离开。
花晚想要跟上,“大哥哥,我跟着帮收拾一下院子吧。”
被花其衡拉了回来,“你就不要去了,免得被她反咬一口,二哥哥陪你出去逛逛,你不是想要买些肤凝脂吗?”
花晚一脸的为难,想了想,对着花重锦的背影喊,“那大姐姐,也帮你带一盒肤凝脂可好?”
花重锦尚未回答,花其衡便小声却不背人的道,“那一盒要二百两呢,你二哥哥的月例可供不起两人,先给你买了再说。”
“那大姐姐...”花晚很是为难。
“她用不惯那般好的,给她买其他的就行。”
她抱着孩子,跟着花其清,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却一字一句的刻进了心口。
等人一走,前厅便就只剩下了花肃和吴氏,“侯爷,那可是咱们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她才刚回来啊,你看她瘦得......”
吴氏说着便开始抹眼泪。
“我知道她是咱们的女儿,可你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她流落在外,我不祈求她和晚儿一样知书达理,可这脸还要吧,这就带回来个孩子,花家的颜面往哪儿搁?”
吴氏叹息,“花家脸面暂时都是小事,老王爷那儿...”
花肃也想到了这事,“所以现在把那孽种送走是最妥当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锦儿是个烈性子的,若是孩子送走,只怕她也会跟着...”寻死觅活。
老王爷那边尚且不知道是个什么回复,若是在这之前
吴氏见花肃的神色缓了些,继续道,“不若先这般,等之后再慢慢的跟锦儿说明其中厉害,实在不行,再丢出去就是。”
花肃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另一边,花其清大步走在前面,花重锦抱着孩子,需要脚步上快些才能跟得上。
“你以前的院子,我改成书房给晚儿用,你便住在西边的耳房,等收拾出其他的院子,你再搬出去。”
花重锦心里震惊,但轻轻嗯了一声,躬身,“多谢大哥哥。”
看她神色中寡淡很多,与他无半点的亲近,花其清眉头微蹙,“锦儿,当年那件事你还要冤枉晚儿吗?”
她轻摇头。
“这就对了,晚儿那般性格柔和的人,怎么会有那样歹毒的心思呢?你莫要将自己过错归结在别人身上,出了事情先想一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面对大哥哥的教训,她全盘接收,无论他们说什么,她都不反驳。
只是将她送去西厢耳房,管家便在门外禀报,“大公子,宫里来人,说是要您进宫陪太子殿下下棋。”
花其清回了一句,“给大姑娘安排好住处。”
说完就快步的离开。
留下管家帮着收拾耳房。
大夫很快赶来,一同前来的还有花晚和吴氏。
“锦儿怎么样了?伤可有事?”
大夫拱手,“伤无大碍。”
“那这额头上可会留疤?”
大夫知道,女子容貌有疤,是不吉,大夫又细心的查看了一番,“回夫人,额头尚未破皮,只是皮外伤,不会留疤。”
吴氏这才放心,让大夫下去。
花晚眼中带泪,坐在花重锦身边,想触碰又不敢,“大姐姐,痛不痛?”
花重锦摇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连皮都没有破,算不得痛。
花晚很是‘善解人意’,“大姐姐,你不在家这几年,大哥哥怜悯我没有地方看书学习,便将这空闲下来的院子给改成了书房,现在让你和孩子在这小耳房中,晚儿心中实在难受。”
“不若这样吧,你和孩儿搬去我院中,那边宽敞。”她大方的开口。
花重锦要开口回绝,却还没等她说话,吴氏便先微沉着面容。
“晚儿,你在胡说什么?”
花晚垂下眸子,听着训。
“你那院子住了十多年,早就熟悉,更何况还有你精心养护的花儿,你怎么能让出来呢?反正锦儿也刚回来,等明日给她重新换个院子就好,这里便是你的书房。”
吴氏说完,眼神看向她。
花重锦感受到母亲的视线,点头应和,“母亲说的对,我住在哪儿都可行的。”
花晚还是不满意,微嘟着嘴,“可我还是觉得对不住大姐姐。”
那样子惹得吴氏又是好一顿的安抚。

“大姐姐,你怎么了?”花晚吓得声音颤抖,上前就要帮她擦眼泪。
这一举动便将她直接架在了明面,想要装作无事发生,也是不可能了。
花重锦扯起一抹笑容,将眼角的眼泪抹去,“没事,就是风大,灰尘进了眼睛。”
花晚跨进门槛,亲昵的挽着她的手臂,甚是姐妹情深的作态,“大姐姐,是不是你不与我们一同乘马车归来,走累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非要去闲逛。”
花重锦一句话没说,她倒是先委屈起来了。
“二哥哥,若不是我们要去买饴糖,大姐姐也不会从王府走回来,我们...”
花其衡可见不得花晚这样责怪自己,上前安慰,“晚儿,你有何错?错在别人,不要怪自己,二哥哥不准。”
花重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没说话呢,那站在门外的温润公子开了口。
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并不是打招呼,而是维护花晚,“晚儿妹妹,二公子说得对,他人的想法如何你无法左右,更无法决定,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被他们所影响自己。”
花晚眼带感谢,“我知道了,之礼哥哥。”
此人便是与花家有婚约的周家公子周之礼,多年不见,他依旧如同之前一样,瞧不上她的同时还将她贬得一文不值。
可她并不在乎。
周之礼与花其衡两人在街上偶遇,便一同闲逛,随后来了花家拜访。
周之礼礼仪到位,向花肃和吴氏见了礼,眼神便落在了花肃身边的孩子身上。
看着这虽然消瘦,但大眼睛闪亮,可爱的吃着点心的孩子,他问,“花伯父,这是谁家的孩子?”
“之礼哥哥,这是大...”花晚上前开口。
却被吴氏抢过话头打断,眼神警告,“这是族中孩子,来府上小住的,之礼没去学堂?”
周之礼的注意力被吴氏的问话给岔开,他拱手,恭敬开口,“家父近来在家中讲学,所以便没有去,偷得些清闲时候。”
周之礼不愧他这个名字,知礼知节,温和谦逊,吴氏和花肃都很是满意他。
花晚本想再说话,又被吴氏一个眼神看过来,她知道母亲是不许她乱说话。
但这样大好的机会,真的就这样放手,她怎么能甘心?
她走向花亦安,蹲下身子,朝着花亦安伸出手心。
她声音温柔,面容带笑,“亦安,吃饴糖。”
那一颗精致小巧,仿若真的桃花一般的饴糖在她手心,恰如绽放,令人垂涎。
只是花亦安却摇头,“多谢二姑娘,只不过我阿娘说过,不能吃太多甜食。”
花晚听后,眼神看向花重锦,“大姐姐,亦安可以吃吗?”
此话一出,吴氏神色大变,语气上也没有控制住,“晚儿这话说得,你大姐姐如何会知道?既然亦安不想吃,那便不吃,你自己吃就行了。”
花晚一脸的惊诧,母亲第一次这样语气与她说话,她甚至看到了母亲眼里从未有过的警告。
难道是因为大姐姐吗?
母亲不是最不喜姐姐那乡野的做派吗?父亲呢?竟然脸上没有震怒和嫌弃。
她不过出去一趟,怎么就都变了?
吴氏和花肃的态度花其衡也能看出来,他想要为晚儿说话,可现如今周之礼还在,周之礼和晚儿还有婚约在,不可让周之礼对晚儿有任何的轻视。
之前花重锦被找回,就曾说过要将周家这门亲事还给她,可她自己丝毫不珍惜,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败坏门风。
这周家没有就此要求退婚,也是看在晚儿这个人的面子上,周之礼心悦晚儿,他可不能让晚儿失去亲事而伤怀。
花晚心里有气,觉得委屈,花其衡眼神动作上都是在安慰。
三人在外面的酒楼吃过饭了,所以花其衡等周之礼打了招呼见了礼,便引着周之礼去了外面的待客厅,花晚则是去换衣。
饭桌之上,花肃看着花亦安,对花重锦道,“你既然回了家,那便要做好花家大姑娘,别再摆出以前乡野姿态,这孩子不要对外说是你的,就说是族亲,或者是你在青城山救下的孩童,千万不可说是自己的。”
花重锦心想,此时说亦安是她的孩儿,的确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父亲既然这样说了,那便是暂时的认可了亦安。
亦安在花家也能安全些。
“父亲为女儿思虑,女儿都知晓,一切听父亲的安排。”
花肃见她如此的乖顺听话,神色也软了下来,给她夹了菜,“既然回来了,咱们一家也就安安稳稳,日后你母亲给你相看个好人家,你也能顺遂一辈子。”
她道了谢,低头吃着父亲夹来的菜,嘴里味同嚼蜡,心里却疑虑父亲为什么态度突然转变了。
花晚回去收拾了一番,本想着换身清爽衣服去见之礼哥哥的,还没进院子,就见自己房中的丫鬟小跑而来,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
她神色一变,快步朝着院中而去。
春杏被人守着跪在院中,她刚看到二姑娘的身影,没想到下一瞬脸颊就被一巴掌打中。
她诧异万分,那个温顺亲和的二姑娘,竟然打了她?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滚出去做洒扫丫鬟。”
春杏虽然在她身边算不得一等丫鬟,但也算是脸熟的,这月例不仅不少,还很清闲。
若是做了洒扫的丫鬟,那生活可想而知。
可春杏的哭喊求饶没有得到花晚的心疼,她头也不回,沉着一张脸回了房。
贴身侍女给她换衣梳妆的时候,没忍住的问,“二姑娘,现下该怎么办啊。”
花晚看着浮雕菱花窗里,自己这娇翠欲滴的面容,冷笑出声,“她不会对我造成威胁的,一定不会。”
即便现在父亲母亲都转变了些些态度,但她可以利用的还有很多,大哥哥,二哥哥,还有之礼哥哥。
想到这里,她让侍女加快了速度,将她装扮得姿色天然,一貌倾城。
她很是满意,带着侍女便出去寻周之礼。
她与之礼哥哥青梅竹马,周伯父周伯母也视她为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她等之礼哥哥下场春闱,高中状元后,就会娶她回家。

花晚脸色一滞,随后余光瞟了一眼春杏,春杏一直低垂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没想到春杏这贱蹄子还有这样梳妆的手艺,看来这些年是藏拙了。
两人相互挽着手上了马车,在马车上,花晚一直没有停下话头,都是在说近几年京城的变化。
花重锦一直听着,等到马车路过永安堂时,才状似欣赏的撩开车帘。
看到了永安堂挂了白底红字的帆布,她心里才放心下来,看来亦安是到了永安堂了。
“姐姐,你还记得尚将军家的二公子吗?”
花重锦摇头,“不记得,他是谁?”
“那周公子呢?大姐姐可还有印象?”
花重锦眸色微沉,“没有印象,时日太久远了,加上生产后亏损太严重,都记不得了,他们是谁?是二妹妹的玩伴吗?”
花晚笑着摆手解释,“不是不是,大禹民风严苛,最是讲究男女大防了,我怎么会与男子是玩伴呢。”
花重锦哦了一句,便没再接话,一直到了苏王爷的府上,花重锦率先下了马车。
刚探出头去,便听到有人欣喜的喊着,“晚儿,你总算是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女子声线欢脱,悦耳动听。
可当花重锦从马车出来时,正要爬上车辕的女子愣住。
“你是......”她回头看了一眼马车,确定是花家马车,才问,“你是谁?”
她不认识花重锦,花重锦却对她刻骨铭心,她正是丞相府的小姐向姝,是花晚最好的手帕交。
花重锦眼神移开,快速下了马车,甚至都没有等春杏来扶她下马车。
花晚晚了些从马车里出来,“阿姝。”
向姝见到花晚笑着迎上去,不知道两人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向姝再次看她的眼神里,就带着了不屑和鄙视。
花重锦没有在意,她见到向姝也来这场宴会,便知道这一趟即便没有查出那男人的蛛丝马迹,也不亏。
前往门房,递上拜帖,门房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便带着往里走。
苏王爷是当今圣上的皇叔,但因为是先帝的老来子,所以很是宠爱。
这苏王爷啊,从小便不学无术,他曾说过,他就是来享受的,为何要去做那些无所谓的争斗?
他也真的做到了只享受。
所以在当今圣上夺嫡之时,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反观其他的王爷,要么被安置罪名,要么被送往封地。
苏王爷喜好奢靡,院中一树一瓦都是真金白银堆砌出来的,院中地面,铺的是汉白玉,房梁和檐柱都是用外邦进贡而来的百年黄花梨木所做。
“有些人啊,没有见过大世面,等下可别让我们丢脸才行。”向姝环抱双手,阴阳着音调。
很明显她说得是花重锦。
可她丝毫不在意。
花晚小声着,“阿姝,你别说了,被大姐姐知道她该难过了,她本就在外面清修多年。”
向姝奚笑,“也就是晚儿你性格柔弱,这种人要是换做我向家,已经乱棍打死了,还有机会回来。”
向姝的声音是在太过刺耳,花重锦想要忽视的,但忍了好一会儿,发现她做不到。
回头,眼神闪过一抹幽深,没有说话,但又好像说了什么。
向姝被她举动给吓了一跳,尽管面上不显,但这心里瞬间毛毛的感觉还是让她不适。
历来被宠爱的丞相府幺女,自然不容自己被一个乡野女人给吓唬住,立刻的回瞪回去。
“看什么看,说得就是你,四年前不要脸的在我家府上与人乱搞,还有脸出来呢?大家都来看看,这花家大姑娘,四年前...”
花晚不等她说完话,赶紧将人拉住,一脸的为难,“阿姝,你莫要说了,姐姐会难受的。”
向姝最是瞧不上花晚这柔弱的性格,要不是她性子太柔,四年前她用得着那般为她吗?还不是心疼她在花家会受这乡野村妇的欺负?
“晚儿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性格太柔,总是为他人着想,可别人呢,说不得还在恨你抢了她的位置呢,这种不知检点的贱人,就应当一根白绫,或者丢进护城河淹死。”
向姝的话引来了不少人的视线,瞬间有人开始指指点点,“天啊,我记得,四年前这件事可是人尽皆知呢。”
“我也记得,当时真是好一场颠鸾倒凤的好戏啊,只是等丞相府的赶到时,没有那奸夫的身影,竟然给逃了。”
“不过要我说啊,这花家的大姑娘身段长相无一不差的,也算是便宜那不知名的小子了。”
几人说得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在意花重锦这个当事人是不是会听到。
或许他们正巴不得她暴怒,这样愤怒的美人也正是满足了某些人那不良的癖好。
花重锦始终人淡如菊,好像他们口中的奸夫淫妇与自己无关一般。
可有人却不淡定了,花晚焦急着一张小脸,急急摆手向众人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大姐姐没有做那样的事情,这些年她也一直在外面清修,你们误会她了。”
正所谓火上浇油,越描越黑,或许还有些不知情的人不明白他们口中主角是谁呢,经过她这样一提醒,就都明白了过来。
花重锦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种要被灼烧的窘迫感油然而生。
她本来已经练就不被外界所影响情绪的,可最终还是抵不过这些人的嘲讽鄙视眼神。
她缓步走向花晚,声音不辨喜怒,但却让人无法忽视,“二妹妹这手段拙劣了些,或许你想让他们知道我是被你生母换去乡野的?而你才是他们最瞧不起的卑贱血脉,你说到时候他们可还会称呼你为花家的姑娘?”
花晚脸色一怔,“我...我没有,我明明在帮大姐姐解释的。”
“花晚,我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你是在帮我还是害我,我能一眼看出来。”
花晚震惊的看着她,她不一样了,至少与四年前相比大不相同了。
“大姐姐,我真的没有,你错怪我了。”花晚满脸的委屈,甚至还带着讨好的神色。
这样子直接激怒了向姝,向姝上前,毫无征兆的推了她一把,“你走开,你敢欺负婉儿,我绝对不饶你。”

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大姑娘,我并非有意提及,只是...我的确是在四年前的丞相府见过你一面的。”
那一面让她过目难忘,即便当时的她身着不妥,装扮不宜,可还是被她的仙姿佚貌所吸引。
都是世家子女,如何看不出今日她的搭配是有问题的,她刚从庄子养病归来,又是出身侯府。
为何花晚身为二姑娘就能知礼懂节,妆容,服饰,首饰全部相得益彰。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在欺她不懂。
花重锦轻笑,浑不在意她刚才所言,“时间太过久远,且当时事发突然,还请章姑娘勿怪,没有留意到章姑娘。”
当时的情况如此紧急,就像是瞬间被所有人知道一样的,别说当事人了,就连他们这些世家姑娘都被吓了一跳,花容失色呢。
花重锦不在乎的态度更是令章穗意外震惊,“不会,大姑娘是耳聪目明之人,定能走出来的。”
花重锦愣神,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也猜到自己是被陷害的吗?
她正要询问的时候,门被推开,花晚兴奋至极,就差拍手叫好了,“大姐姐,你猜我看到谁了?”
不等她细想,下一瞬立刻开口,“是摄政王,摄政王竟然也来茶楼了。”
见屋里两人一脸的疑惑,她向章穗解释,“章姑娘或许不知,我大姐姐与摄政王相识。”
章穗满脸的惊诧,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出门清修四年的后宅小女子,竟然与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倚势挟权的摄政王相识。
“二妹妹这还没吃酒呢,怎么就醉了?我何等身份能与摄政王相识,真是说笑。”她神色已经很不好看。
就连一边的章穗都察觉出她有隐隐的生气,可花晚依旧没有看出来,又或者是故作不知。
“大姐姐,不是你说的吗?你与摄政王交好,见到了自然要上前见礼问好的啊,你虽然外出清修四年,但对于礼仪母亲父亲一直对你都是耳提面命的。”
这是将她往不懂规矩上推了,下一瞬,花晚上前拽住她的手,她一个不注意,就被她带着出了房。
房本就紧挨着楼道,所以两人站在门口之时,刚好看到从大堂自下而上的人。
裴琰跨着四方步拾阶而来,一如之前的黑袍加身,不同的是,今日头戴一顶束发紫金冠,阳光之下,折射出黑紫的光,与身上的黑色华服相互映衬着。
身边跟着两个微微弯着腰的朝臣,看那官服样式,应当官位不低。
“姐姐,花家的颜面可不能再有损了。”
这声,直接让上了楼梯的裴琰听了个正着,听到花家的字眼,他停下脚步抬头。
正好和楼道处的花重锦四目相对,裴琰脚步停顿,微微抬眸,眼神之中仿若寒潭淬冰,深不见底,亦不可轻易靠近。
花晚瞬间怂了,扯了花重锦一把,花重锦这样突兀的来到了摄政王的一步开外。
花重锦视线落在男人胸前的锦服纹样上,便不敢移动。
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男人那道冰冷审视,甚至带着些戏谑看戏的眼神,正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
让她如芒在背,不敢轻易动弹半分。
他是权势中心,是朝中权贵,一个眼神便能轻易的要了她这条小命,别说什么她是花肃之女。
花肃那宣平候在他裴琰面前,提鞋都不配。
她相信,但凡她呼吸错一瞬,便能殒命当场。
裴琰身后之人看到这一幕,笑出声,语带讨好的道,“看来王爷艳福不浅啊。”
花重锦这个人在上京城早就被遗忘,此时她一身素衫,未施粉黛,却能出水芙蓉,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
尤其是这身略清冷,不柔弱的气场,着实给人以眼前一亮的感觉。
裴琰听身后人这样打趣,也笑出了声,只是没有任何的温度,“你可知她是谁?”
“下官不知。”
“这可是宣平候花家的大姑娘花重锦。”
花重锦能明显感觉到,他这话一出,边上数道打量目光瞬间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种灼热又带着嘲讽的视线让她很是不适。
但她不能转身就走,皆因面前这不是一般人。
她硬着头皮,屈膝,“民女花重锦参见王爷,王爷万安。”
花重锦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他忽视,亦或是犹如之前一样不被允许起身的。
没想到头顶冷冷一声,“起来吧,既然她说你与本王是旧识,那便陪本王喝一杯。”
花重锦心里暗道花晚这个祸害,若不是她那一顿无脑子的高呼,她就不用面对这个骇人的存在了。
不等花重锦开口,裴琰又对着身后人道,“二位大人,今日本王有约,你们...”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敢说什么,“王爷之事重要,下官等下次再寻王爷。”
他嗯了一声,一撩衣摆,大步的上了三楼,花重锦则是在两个侍从的‘相请’之下,也不得不上了三楼。
看戏的人转身离去,花晚却久久无法回神,刚才摄政王睨了她一眼,她到现在都还觉得后脖子凉凉的。
章穗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神过来。
“二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花晚眼神看了一眼已经无一人的楼梯,“我没事,章姑娘,咱们继续喝茶吧。”
章穗问,“大姑娘既然与摄政王是旧识,那二姑娘为何不跟着上去见礼呢?难道二姑娘就不担心丢了花家的脸面吗?”
花晚一噎,讪讪的开口,“有大姐姐一个就足够了。”
跟着上了三楼的花重锦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行得极慢,这两个侍从也不催促,就等着她慢行。
“大姑娘进去吧,王爷就在里面。”其中一人推开了房门。
花重锦瞧了一眼,地面铺着柔软的绒毯,依稀能闻到雪松香,她想,那么多人看着她跟着摄政王上楼的。
这人应该不会杀人灭口,不然就污了这么好的地方了。
壮着胆子往里面进,刚踏入房中,门就被外面的人啪一下给关上。
她一惊,还来不及往里,里面传来一声笑,让人毛骨悚然的更是他接下来的话,“花大姑娘胆子不是挺大的吗?一个敢打本王巴掌的人,可不多见。”

她是什么穷凶极恶,亦或是身染疫病的人吗?血脉相通的二哥哥竟然避他如蛇蝎。
“二哥哥,别这样对大姐姐,大姐姐是害怕狸奴,所以才...”
吴氏和花家几人一愣,很明显他们都不知道她害怕狸奴。
花其衡脸上有些挂不住,声音硬硬的,“她害怕狸奴,所以就能让他儿子杀害狸奴了吗?”
“二哥哥,你别这样说大姐姐...”
花重锦虚弱的开口,抢过话头,“二哥哥所言不尽正确,那年天灾,那陈家觉得我一个女儿,就是浪费口粮,便将我赶出家门,饿极了的我只能以狸奴的腐肉为食。”
众人一惊,他们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看到家里人这样惊诧的神色,她心中愉悦极了,他们是不相信自己年幼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吗?他们是从未想过去了解她。
“二哥哥可知道那腐烂的肉上爬满了蛆虫,放进嘴巴里是什么味道?”
花其衡眉头蹙起,他本以为她不过是在乡野之间生活过得苦些,没有得到那么好的教养。
他以为,花晚能在花家众星捧月,那她在那乡野之家至少也能吃饱穿暖。
只能说这公子哥的想法无人能敌,他甚至还以为花重锦等得到那家人的宠爱。
花重锦又看向依旧生气的父亲,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笑意,“父亲可知道吃了那爬满蛆虫的腐肉之后,腹痛难耐是什么感觉?”
花肃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心里一片恶心,甚至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姐姐,我...我不知道你之前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我的不对,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已经不害怕狸奴了,是我没有照看好这畜生,是我对不起你。”
这下她再出口帮花重锦说话,花其衡和花肃都默不作声的什么都不说。
花重锦并未因为她的道歉而改变神色,因为她这道歉从不是真心,更何况她也不需要。
吴氏心疼地将她抱进怀中,“我的锦儿,命好苦啊,母亲以后一定多了解你。”
花重锦倒无所谓家里是不是了解她,她看着父亲,“父亲,女儿这半生从未求过什么,女儿只求您,别送走亦安,他是女儿的命啊。”
花重锦哭喊着脱离吴氏的怀抱,爬着就去将花亦安抱进怀中,“他很乖的,亦安是很乖的。”
“父亲,女儿求求您了,您就开开恩吧。”
花肃深吸一口气,甩袖离开,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但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不会再动不动就要将亦安丢出去了。
这样看来,倒也不是一无所获,只是那登徒子是谁,看来是不能从父亲口中问出来了。
既然问不出来,那她便不问,只要留在了花家,她会想法子查出来的。
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花亦安被之前那阵仗给吓唬到了,不过有阿娘陪在身边,他也很快的就缓了过来。
小耳房中,花亦安心疼的替阿娘的额头上药,花重锦察觉不对,有些疑惑的问,“这药哪里来的?”
花亦安不想说,但还是开了口,格外的疏远,“花家二公子给的,说是神药,两日便能好。”
花重锦将小瓶子往外推了推,花亦安看得出阿娘不想用,开口安慰道,“阿娘,这药用材昂贵,比我们自己做的好太多了,你这伤在脸上,可不能大意。”
此时的花亦安成熟得跟个大人一样。
他对药材很是敏感,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花重锦有时候都在想,他那生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性格是凶狠的,但脑子也是异常聪慧的。
“亦安,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在询问他为什么要将那两只狸奴给杀害的事情。
她了解她的儿子,在她面前他很是乖顺,但若是别人欺负到他的头上,他可不是如今的模样。
她见过他和青城山下村里的小孩子打架时候的凶狠,恨不得将对方的耳朵给咬下来。
花亦安从不对阿娘隐瞒,“阿娘昨晚出去就没有再回来,中途我醒来,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然后是将什么东西放下的声音,再后来,门被推开一个小缝,那两只狸奴就进来了。”
花重锦心里一惊,“有人?”
所以说,白日里那狸奴也不可能是平白无故跑到她床榻之上的,只是她赶路太累,没有察觉,所以以为是你那狸奴自己进来的。
而她这院子中,也仅有一个春杏伺候,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花亦安小脸上露出这个年纪没有的老成,“阿娘莫怕,那畜生被我打死了,以后不会再来吓唬阿娘了。”
他只要阿娘好,阿娘不喜欢的他也不喜欢,阿娘害怕的他就替阿娘处理了就是。
没过一会儿呢,春杏端着托盘而来,脸上尽是欣喜,“大姑娘,好消息。”
她对春杏本就没有太多的好感,再加上刚才花亦安所言,她神色出奇的平静,看她忙出忙进的,“过两日便是苏王爷的宴会了,二姑娘去求了侯爷,会带着大姑娘一起去见见世面呢。”
花重锦将视线移向春杏,有些疑惑,春杏笑得灿烂,“大姑娘,您不知道吧,这苏王爷的宴会可是京中人巴不得前往的,能得到邀请可是不容易的,花家也是前几日才得到这份请帖呢。”
这宴会是何等的风光,让众人趋之若鹜她不知道,但这苏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她倒是有所耳闻。
“为何要带着我?”她疑惑的询问。
“大姑娘,这可是二姑娘求了好久侯爷才松口的,这些衣服首饰都是二姑娘让奴婢送来的,过两日大姑娘可得打扮得漂亮些,这样才能给花家争面子呢。”
“你把东西送回去,那什么宴会我不参加。”
春杏微顿,“大姑娘为什么不参加?这样的大好机会,说不得能遇到良婿呢。”
良婿二字提醒了她,同样的宴会,同样的跟着花晚参加,或许她要故技重施?
花重锦沉默了一瞬,春杏以为她还是要拒绝,这准备开导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她却开口,“好,替我谢谢二妹妹。”
若真是花晚的故技重施,那她去说不得会有大收获。
还有就是,当年她迷迷糊糊之间,好像记得一些那男人的长相,虽然朦胧,但她想,若是见到了,她应该能够感觉得到。
“好嘞,奴婢这就去回二姑娘的话。”
春杏欢脱的跑着出了院子。
这人多半以为她还是四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所以连神色都懒得在她的面前装一下。
她那般欣喜,是因为花晚给她的任务她完成了,所以要急着去邀功吗?
真是可笑!
晚上,难得一家人都在,便一同在饭厅吃饭,经过早上那么一出,席间花家几人的神色都有所不同。
不过总体来说,都好看了很多,对亦安也没有嫌弃的神情了。
桌上也有一两个她稍微爱吃的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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