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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诡事齐佳白姒前文+后续

阿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月的洛阳下了好几场雪,气温骤降到了零下,一到夜里外面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这样的鬼天气白姒却要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雪地里,原因无他,来客了。她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对面那位丧到了极点的女鬼,心想做鬼真好,冷暖不知,不像她,冻得两股战战。“你大半夜找我干啥?”白姒声音都有点抖,她里头穿的是睡衣,脚上还是双拖鞋,这会儿脚后跟儿都快没知觉了。“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她不能待在江家。”女鬼声音里都是哀求,她被自杀了,在自己家的别墅里,她死没关系,可却放心不下女儿。“你女儿?她怎么了?”白姒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江家的儿媳齐佳,两天前的新闻里有她跳楼自杀的报道,说是抑郁症发作,人当时就没了。“他们要把她当作祭品来换取财运不衰,我的女儿还那么小,不能就这么被他...

主角:齐佳白姒   更新:2025-01-23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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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佳白姒的其他类型小说《洛阳诡事齐佳白姒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阿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月的洛阳下了好几场雪,气温骤降到了零下,一到夜里外面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这样的鬼天气白姒却要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雪地里,原因无他,来客了。她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对面那位丧到了极点的女鬼,心想做鬼真好,冷暖不知,不像她,冻得两股战战。“你大半夜找我干啥?”白姒声音都有点抖,她里头穿的是睡衣,脚上还是双拖鞋,这会儿脚后跟儿都快没知觉了。“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她不能待在江家。”女鬼声音里都是哀求,她被自杀了,在自己家的别墅里,她死没关系,可却放心不下女儿。“你女儿?她怎么了?”白姒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江家的儿媳齐佳,两天前的新闻里有她跳楼自杀的报道,说是抑郁症发作,人当时就没了。“他们要把她当作祭品来换取财运不衰,我的女儿还那么小,不能就这么被他...

《洛阳诡事齐佳白姒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一月的洛阳下了好几场雪,气温骤降到了零下,一到夜里外面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
这样的鬼天气白姒却要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雪地里,原因无他,来客了。
她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对面那位丧到了极点的女鬼,心想做鬼真好,冷暖不知,不像她,冻得两股战战。
“你大半夜找我干啥?”
白姒声音都有点抖,她里头穿的是睡衣,脚上还是双拖鞋,这会儿脚后跟儿都快没知觉了。
“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她不能待在江家。”
女鬼声音里都是哀求,她被自杀了,在自己家的别墅里,她死没关系,可却放心不下女儿。
“你女儿?她怎么了?”
白姒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江家的儿媳齐佳,两天前的新闻里有她跳楼自杀的报道,说是抑郁症发作,人当时就没了。
“他们要把她当作祭品来换取财运不衰,我的女儿还那么小,不能就这么被他们困住一辈子。”齐佳泫然欲泣,却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
白姒皱眉,听出这中间有个大瓜,但在听大瓜之前她还有疑问。
“你是怎么找上我的?”她业务好像没那么广泛,能接触的最顶天的客户也就月入过万,而江家显然不是这一挂的。
“十几年前我来过南村,当时你就在这门前。”齐佳一脸忧愁地看着白姒,“后来张师找过我,只是当时我还对江家的事一无所知,没能帮上什么忙,但这十几年下来,我多少也窥探到了一些东西。”
齐佳所说的那件事发生在白姒九岁的时候,当年齐佳连续一年呕吐不止,医院都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后来经人推荐找到了白姒的师父张师,一碗符水下去就全好了。
白姒自然记得这件事,因为就是那次和齐佳对视她才丢了魂儿,阴差阳错地拜了张师入道,才知道自己身负命劫,十六岁注定横死。
只是从那之后师父没再多谈这个,直到他们相继为她而死,白姒才明白自己活着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见白姒无动于衷,齐佳垂下头发出呜咽声,那声音在这雪夜里凄凄惨惨,好不瘆人。
“大姐,我没说不帮呀,但你既然能找上我,肯定对我的规矩有所了解,你这......”
白姒有些为难,她原本打算毕业了就找份稳定的工作,可一来二去她悲催地发现正常上班根本不行,毕竟一支镇魂香最便宜也得三千多,她一周就得点一支,咋可能供得起。
于是毅然决然重操旧业。
“知道,我知道,你只要救出阿月,我私藏的三十万全都给你。”齐佳眼睛里瞬间有了希望,白姒的规矩是拿钱办事,一分价钱一分货,童叟无欺。
白姒咋舌,三十万?果真豪门露个指头缝儿就够她这种小老百姓活大半辈子了。
不过是真是假还得确定一下。
白姒伸手掐诀在齐佳面前一晃,五行之气显现,代表财运的水微微浮动,证明她确实藏得有钱。
松了一口气,白姒心想幸好人死了没多久,还能看见这些,否则她可得慎重考虑。
“成交。”点头答应了齐佳的请求,白姒示意她把自己知道的说一说,她也好知道怎么帮她救女儿。
“江家一早就发现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之所以现在才动手,是因为他们找人筛选适合的八字,想找到替代我这个祭品的人。
很不幸,我的女儿符合,所以在知道她可以的同时江家就设计了我的自杀,接下来他们就会对我的女儿动手。”
齐佳满脸悲戚地看着白姒,“他们算计我也就罢了,左右我已经死了,我可以就此放下,可我的女儿不行,那是我的心头肉,谁敢动她,我就要谁死!”
嫁进江家之前她就清楚贫富差距不会因为江勖的爱而消失,一旦他们感情淡了,她将举步维艰。
所以她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攒钱,也时时刻刻告诫自己不能为这富贵迷了眼,她可以爱江勖,更要爱自己。
但齐佳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祭品?江家供奉了什么?还需要用活人来当祭品?”
“我不知道,但他们江家财运兴盛这么多年,一定和这个脱不了干系。”
从齐佳口中,白姒知道了江家的发家史。
洛阳江家最初是靠着收破烂起家,那时还是民国初,虽然不是太平年月,但跟后来的战乱比,总归好了那么点。
只是江家人能力有限,生意之道需要的八面玲珑和诚信他们有的都不多,所以直到民国十六年,江家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铺面强撑。
但奇怪的是,民国十七年初,一直平平无奇了十几年的江家突然之间发了家,且一路高走,哪怕是战争彻底爆发前夕,他们也像是能预知一般将财产转移到了海外。
“也许只是巧合吧。”对于齐佳对这件事的看法,白姒并不多认同,那个年代大多数商人是被淹没在了战争里,但也不乏有逃出生天的。
齐佳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但如果你知道后来发生的那些事,你就会觉得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
如齐佳所说,战乱后江家重新回到国内,可接下来无论大小事,江家都像是事先知道一般或避开或顺势而为,总之,短短几十年,江家的产业不仅没有因为战乱或是国内的动乱而缩水,反倒越积越多。
直到近十年,江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一跃成为了中原首屈一指的富豪。
事情到这里其实不多古怪,也许真是冥冥之中该江家财运亨通。
可慢慢的齐佳发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开始只是头晕,后来直接晕倒,再后来频繁呕吐,甚至为自己吐来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为了活下去,齐佳私下托人打听,这才找上了白姒的师父张师,知道了自己是被鬼气侵扰。
也许是心虚,江家对齐佳的举动并没有阻止。
“我恢复健康之后心里仍有疑问,怀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齐佳苦笑,“许是老天也想让我死个明白,我无意中发现了那个上锁的房间。”

刺啦一声,白姒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那口子咕咕往外冒,等看到了血,她才开始感觉到肩膀上的疼,心知这回怕是伤得不轻。
可狐狸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和亓六一起再次扑了上来。
“老六,对不住了。”
白姒单手掐诀,木剑在周身环绕一圈,朝着亓六飞了过去,她自己则就地一滚,抓了一把雪朝狐狸脑袋上砸。
亓六的动作到底没有狐狸灵敏,木剑在他肩膀上划了一道口子,不偏不倚,白姒伤在哪儿,他也一样伤在那儿。
霎时间亓六如同尸体一样倒了下去,四肢猛地抽搐了几下,又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疼疼疼......”亓六捂着肩膀原地转圈。
“别叫了,帮忙!”
白姒收回木剑,被狐狸抓着机会又在身上来了一下,她当即就怒了。
亓六这才看清局势,忙不迭在四下找了根树枝,却被白姒怒吼道:“进庙,砸了这东西的牌位!”
“啊?哦哦。”
亓六转身就朝庙里跑,在门口被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给堵住了去路。
“有挡道的,我打不过呀。”
亓六转身朝白姒吆喝,却看见一柄木剑嗖的一下从眼前飞过,直直插在白色狐狸蹲着的地方。
亓六还没反应过来,兜头被同样飞过来的白姒撞着一起朝小庙里飞去。
咳咳两声,摔在地上的白姒吐出一大口血来,在她屁股底下的亓六则哼哼唧唧地只差断了气。
黑灰色狐狸窜进小庙的时候,白色狐狸拦了一下,“够了。”
“不行,这个人比那男的有用,她可以救你。”
在荒野孤悬的小庙里,昏黄的微光下,两只狐狸互不相让地说着人话,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那个,能商量下不?”
白姒听出点端倪,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计较。
“别废话,把命交出来就行。”黑灰色狐狸根本不想多说,作势就要攻击。
白色狐狸则再次拦在了白姒和亓六跟前,“阿夜,我说够了。”
“为什么?!”
被叫做阿夜的黑灰色狐狸明显有些崩溃,它原地转了几圈,浑身上下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她是昆仑派的人。”
只这简单的一句话,阿夜僵住了,它一双眼睛盯着白姒看了又看,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不管是谁,我都要救你。”
白姒越发觉得奇怪,白狐是怎么看出她是昆仑派的?要知道当初要不是老杨头说起,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门派。
“你该清楚他们的规矩,如果杀了这个小姑娘,我们才是真的要死。”
白狐叹了口气,昆仑派不会滥杀无辜,但如果伤了他们的人,就算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杀到底。
“你怎么肯定?”阿夜还是不死心。
“那柄木剑你不认得了?”白狐蹲下身,看上去有些疲惫。
白姒闻言看向还插在地上的木剑,心想难不成木剑跟这两只狐狸有啥渊源?
“不就是雷击木......”阿夜话没说完,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眼寒芒一闪,“是那时候进山的老道拿走的那柄?”
白狐点头,转头看了眼白姒,“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进山来了。”
“不行!”
“不行!”
白姒和阿夜异口同声,让已经起身准备往外走的亓六默默蹲了回去。
他小声问白姒,“为啥不走?我这事儿解决了,回去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有啥不好呀?”
白姒瞪了亓六一眼,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我们是一起来的,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我的同伴。”
亓六这才明白人家压根没放过他的打算。
“他必须留下。”阿夜这算是妥协了,白姒可以走,但亓六绝对不行。
“为啥?”白姒不解。
“你不需要知道。”
阿夜露出了锋利的爪子,大有白姒再多问一句,它就一个都不放过。
“你真的想知道?”白狐想到了什么,递给阿夜一个眼神,后者不情不愿地别过头,倒是没再开口。
“嗯。”白姒点头,她确实好奇,更多是想着知道的越多,也许有解决的办法,总不能真把亓六交代在这儿。
白狐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站起身,“你们跟我来。”
白姒和亓六对视一眼,亓六显然不想去,被白姒一个眼神狠狠的警告,现在是她在救他,别不识好歹。
白狐和阿夜一前一后把白姒和亓六夹在中间,白狐领路,阿夜是防止他们逃跑。
山里风雪本就大,不多会儿又飘起了雪花,气温骤然下降,白姒觉得自己伤口处的血都冻成冰块了,倒也算变相止血了。
亓六则哆嗦着四下打量,约莫是想记住路。
可惜这是雪山,大雪覆盖之下目力所及几乎都是一个样,以他的经验,根本记不住正确的路。
走了半个多小时,白姒的体力到了极限,她能带伤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破纪录了。
“到了。”
还好白狐在这个时候开了口,然后白姒就看见一个雪洞,不算大,够个成年人钻进去。
白狐看了眼白姒,率先进去。
亓六忙拉住她,“咱真要进去啊,这里面啥情况咱都不知道,万一......”
“放心,我自有安排。”
白姒松开掐诀的手,给了亓六一个安心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跟着钻进去。
雪洞越走越大,两分钟后已经可以直立行走,且里面温暖如春,还有一股让人浑身舒服的气息弥漫四周。
如果不是一前一后两只狐狸跟着,白姒都想找个地方躺一会儿。
但走着走着,白姒就开始疑惑,这气息怎么越走越熟悉?
等跟着白狐转了一个弯儿之后,白姒和亓六都愣住了。
通道的尽头是一片比较大的空地,空地上赫然长着一株不算茂盛的槐树,在槐树下的石台上坐着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块鸵鸟蛋大小的绿色晶石。
“那......那是老槐树的树魂?”怔愣过后,白姒眼睛渐渐瞪大,她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了树魂。
更没想到亓六开口比她还炸裂。

一切准备就绪,温玉便开始布阵踏步。
白姒老老实实坐在树下,余光突然发现在看热闹的队伍旁突兀地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她记得,就是刚才理发店里那个叫玄色的猫妖,另外两个看不清面容,但她知道那是两个女人。
白姒心里奇怪,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鬼市联通的地方没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也许国内每个地方都有,也许还有国外。
那这样一来稀奇古怪的人再多也不那么奇怪了。
何况鬼市也不全都是人。
楼之遥也发现了他们三个,悄咪咪的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玄色没有说话,只盯着槐树下的温玉和白姒打量。
“还能为什么,他们又搅合到一起了,这小子也该苏醒了。”
说话的是面容白皙美丽的青婆,她手上捏着一把折扇,润白色的玉质一看就不是凡品。
“所以你们俩是来看热闹的?”楼之遥歪着头问。
“不算是。”
一身青碧色旗袍的管若虚站在那里就如同百折不挠的青竹,只是面上笼罩着淡淡的忧愁,似乎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烦心事。
“啥意思?”
楼之遥的问题没人回答,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槐树下的二人低低呼了一声。
紧接着一股力量自那二人周身突然散开,众人都被推得一个趔趄,楼之遥更是差点摔个狗吃屎。
“我去,什么情况?”
楼之遥刚站稳就扭头想唠叨温玉两句,却看见此时温玉和白姒都双双闭着眼,脸上十分平静,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楼之遥愣住。
“是须弥幻境,那东西有点手段。”
青婆若有所思地打开玉扇轻轻摇动,近乎透明的扇面有精致的镂空花纹,赫然是只九尾狐的模样。
“不是本地的妖怪?”玄色站得笔直,他安安静静的看了许久,这会儿才终于嗅到了一点白姒体内女妖的气息,藏得不可谓不深。
楼之遥斜了他一眼,“显然是。”
只是她不是嗅出来的,她是拿双眼看出来的。
就这一眨眼功夫,温玉的脸上已经都是汗珠,有的都顺着脸颊往下淌。
白姒不比温玉好到哪儿去,她不仅脸色惨白如纸,身后还盘踞着一只女妖,那女妖身着十二单衣,一双细白的手指正虚虚按在白姒的脖子上。
就这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是本地的,再说了,本地的女妖这儿就有俩,可不是那寒酸样。
“小丫头,找这么个鲜嫩的小东西来帮你,是觉得我最近吃得不好吗?”
这么久了,她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弄出来,所以压根没管周围是个什么情况,只顾着眼前即将到手的躯体和对面气息诱人的温玉,这里似乎还有天材地宝的味道,应是大补。
白姒紧闭着双眼,但听见女妖的声音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怼了句,“你长不高是因为吃得不好吗?我以为是基因决定的。”
女妖的手指猛地收缩,白姒顿觉呼吸困难,原本苍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要不是看在你这灵体的份儿上,你早死了你知道吗?”女妖这次用的是她本土的语言,语速快且急躁,显然是又被惹怒了。
青婆微微蹙眉,管若虚更是直接露出了杀气。
也正是这一下,让女妖突然清醒过来,她缓缓的转头看向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青婆和管若虚身上,“大妖青婆,竹妖管若虚?”
白姒听见这两个名字,缓缓睁开眼,她好歹也修道许久,对于洛阳城里有什么特殊的存在,也是有所了解的。
大妖青婆听闻自先秦之前就已经存在,此后便一直长居洛阳,不过她似乎不喜欢外出,鲜少有见过她的。
至于竹妖管若虚,听闻她好像是唐代修成的人身,还曾跟随过神族,至于其他传闻,白姒觉得挺扯,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样的两个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她说不惊讶是假的。
“守住心神!”
温玉的声音及时把白姒的思绪拉了回来,但她快女妖更快,一缕青丝趁着白姒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朝着她心口位置飘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女妖高兴又一次得手,却猛然发现已经侵入白姒心口一半的发丝突然无火自焚。
“混蛋!”
女妖片刻就发现了是温玉动的手脚,她怒目圆睁,海藻般的长发突然无风自动,如同一条条毒蛇一般朝着温玉迅速游去。
白姒能感受到女妖的杀意,她很想帮忙,但眼下这情况,她什么也做不了。
温玉焚了那根头发就已经是极限了,别以为看上去是根头发,实际上灌注了女妖的妖力,如女妖自己所说,她想要白姒的躯体,那就不能强取豪夺,而需要一些法子。
那青丝就是。
温玉觉得应该不止那一根。
“你们还不出手?”楼之遥不懂道法,但眼睛不瞎,看得出此时情况危急。
“出什么出,又死不了。”青婆拿扇子拍了拍楼之遥,示意她稍安勿躁。
温玉确实死不了,女妖的发丝只扎进他身上不足一厘米就再也进不去了,但古怪的是那一瞬间白姒也觉得自己身上很疼,疼得地方正是温玉被扎伤的地方。
白姒来不及多想,脑子一下子变得混沌难明,少顷又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飘过,再然后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碎片,如同被人打碎的玻璃镜一般。
紧接着白姒只觉得脑子像是被重锤来了一下子,钝疼钝疼后竟然晕不了,就这么让她越来越清醒地难受着。
“阿姒,我们会再见的,我一定会想到办法......”
“阿姒,守住本心,我相信你会带他回来。”
无数的声音在白姒耳边响起,有些听得清楚,有些模模糊糊,但她可以确定,那些人口中的阿姒都是她,却又不是现在的她。
在一众杂乱的声音里,白姒听到了一声很轻微的叹息,接着是什么东西滴落,滴在了她心头上的感觉。
白姒一瞬间脑子变得清明,像是雨后天空,澄澈无比。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回光返照,嘴比脑子更快地问出了疑问,“我要带谁?回去哪里?”

出事的这家姓邵,算是当地一个不小的家族,家里杂七杂八的差不多得有七八十口。
邵家第一个出事的是邵老太爷,说是心脏病突发走的,那时候家里人就觉得奇怪,因为邵老太爷身子骨很硬朗,尤其是心脏,每年体检都会被夸奖。
但毕竟邵老太爷年纪都破百了,家里人再三确认医院没有弄错后,也就接受了这个病因。
接着第二个出事的是找上亓六的邵女士的二姑,出事那天邵二姑正炖排骨,低头翻炒的时候锅炸了,碎片不偏不倚扎进了眉心,人当场就没了。
这时候邵家人伤心归伤心,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直到邵女士带着她爸体检从医院出来,他爹脑梗直接死在了医院门口,邵女士才觉得不对劲。
如果邵老太爷是年纪大什么可能都有,但她爸也就五十出头的年纪,还是当兵的出身,体检不说年年完美,但也绝对不会有脑梗。
更讽刺的是这边抢救的医生刚下了结论,那边整体的体检报告送来了,什么毛病都没有。
“我这个人比较谨慎,前有老太爷的事儿,带我爸去体检的时候我就全面了很多,我可以确定体检那会儿还没有脑梗,所以他不可能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因为脑梗去世。”
邵女士叹了口气,“我发现了百天的规律,但不敢确定,直到半个月前我小叔没了,算算时间刚好是我爸去世后的第一百天。
更诡异的是我小叔的死因竟然是家里煤气泄露,我小叔家他......他压根连煤气都没有,咋就煤气泄露了呢?何况一家子在家,咋死了他一个呢?”
正是因为事情太过诡异,邵女士不得不托人千挑万选找上了亓六。
“三位大师可一定要帮这个忙,只要能解决,钱我可以再加。”
白姒一听立刻扭头满脸期盼地看着温玉,百日咒这东西她了解,解起来说难不难,但也不算容易,主要还是看下咒的人实力。
如果是亓六这样的,白姒有十足十的信心解决,绝不拖泥带水。
但要是温玉这样的,她会麻溜地选择放弃。
“没问题,但我们要去第一个人出事的地方,还有,需要查清楚你们家到底是谁得罪了什么人,能聊开最好。”
亓六很赞同温玉这话,白姒则默默抿唇,都已经闹成这样了,得拿火箭弹横脑袋上聊才能聊得开吧。
邵女士完全是东北人风风火火的性格,那执行力强得可怕,从温玉话音落下到他们坐上车,前后不到二十分钟。
邵家老家在山区一个比较偏僻的屯子里,以前叫山屯,后来因为邵家发达了,给屯子修了路,还给盖了些房子,屯子就改名叫了邵家屯。
晚上六点半到了邵家屯,屯子不大,前后也就六条街,满打满算还没有鬼市一半大。
亓六从进到屯子开始整个人就高度紧张,只差挂在温玉身上。
白姒问了他一句,他才小声说又有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了。
可惜屯子的路灯有点昏暗,根本看不清四周情况,白姒也感觉不到任何威胁。
况且温玉四平八稳地往前走,如果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肯定第一个就察觉了。
进了邵家老宅,邵女士的爷爷和奶奶已经清理出了一间屋子给他们住,可惜白姒住不习惯,前半夜睡得跟张煎饼似的。
“小白呀,你是不是不习惯这火炕?”
亓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丧丧的,披了衣服也坐到了窗户前。
白姒嗯了一声,转头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刚坐好的亓六突然浑身抖了一下,猛地抬头盯着窗外紧闭的大门看。
白姒直觉不对,也盯着大门看,却什么都没看见。
“你......”
她刚想开口问问,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温玉朝她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院墙。
白姒顺势看过去,起初还没看见什么,直到稍微歪了歪头,这才看见院墙上竟然有一个黑影。
黑影体形不大,像是什么动物,在白姒看见它的同时,它也朝白姒转过了头。
一瞬间白姒觉得浑身上下都凉了,是那种濒死了的凉,她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双手慢慢地用力抓紧了衣领。
她甚至在那一刻看见了家人,还有为自己做了一切的师父。
他们站在一望无垠的雪原上,朝她招手。
而她挪着僵硬的步子坚定地朝他们走过去。
“闭眼。”
温玉一手一张符贴在白姒和亓六的脑袋上,与此同时一脚踢开窗户,反手甩出了木剑。
一声类似狗的尖细叫声过后,院墙上的东西消失不见了。
“咳咳咳......”
白姒和亓六猛地咳起来,亓六更是虚脱地直接倒在了炕上。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白姒喘着粗气,她像是溺水刚被捞起来一样,肺都是疼的。
“东北五大仙之一的狐仙。”
温玉抬手一招,木剑稳稳飞了回来,白姒这才看清那是自己的木剑。
她突然就想起女妖伤害温玉时她也跟着受伤后看见的一些东西,那些画面模糊,声音却十分清晰,那个说他会想办法的声音,现在看来像极了温玉让她闭眼时的声线。
再加上他竟然可以操纵自己的木剑,难道说他们真的很早就认识了?
白姒极力收回远去的思绪,平静地接过木剑,“那咱们追吗?”
“大半夜的,追什么追,睡觉。”
温玉平静地回答完,更平静地越过亓六重新钻进了被窝,没一会儿真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白姒傻愣愣地坐了片刻,又看了看还倒在一旁的亓六,默默钻回了自己的被窝。
第二天一早亓六挂着清鼻涕找了邵女士,问家里是不是供了仙家。
“小时候听老太爷说民国初供奉过一位狐仙儿,后来因为战乱还是咋得反正给断了,也就再也没有供过了。”邵女士有些不解,“大师问这个干啥?难不成我们家这百日咒跟狐仙儿有关?”

“等的就是现在。”
白姒双手分别掐诀,木剑再次飞出,与此同时雷诀成,一道雷自老鬼头顶劈下,巨大的威力将整面玻璃窗直接给震碎了。
齐佳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等反应过来时,江月已经躺在了白姒的怀中。
她忙上前查看,见女儿身上只有木剑拍打时留下的红痕,这才松了口气。
“这算是解决了吗?”齐佳看着白姒把女儿放到床上,低声问道,像是害怕吵醒女儿一般。
白姒摇头,“她的确只是被推出来的喽啰,不然你女儿这会儿已经是尸体了。”
这只老鬼道行太浅,想来从一开始就是被人养起来吸一吸供养者的精气。
白姒说话间眼睛一直盯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她直觉老鬼没这么容易就噶。
果然,等了一小会儿,玻璃渣里突然有一块轻轻动了一下,随后朝着白姒的心口急射而出。
白姒也不慌张,轻松一个闪身避开。
那玻璃碎片深深扎进墙体,一股淡淡的黑气从里头迅速溜出了房间。
“你在这里照看她,我去去就回。”白姒头也不回地交代了一句,跟着出了房间。
江家这时候所有都人上了二楼,毕竟那么大的动静,要真出点什么事他们也无法善后。
白姒和这些人一一擦肩而过,朝着地下室方向跑去。
如齐佳所说,地下室确实有一间上了锁的房间,白姒没有贸然靠近,她能感觉到,里头有比老鬼更厉害的气息,以她的能力没有把握全胜而归。
但她不往前,不代表人家不会主动。
“小姑娘,终于见到你了。”
房间的门在声音响起的同时缓缓打开,白姒看到那三个空白牌位,眉心不由一跳,她有种直觉,今天自己来的有点草率了。
心里不踏实,面上越要镇定,白姒咧嘴一笑,问道:“你也认识我?不会是那老鬼说的吧。”
“不,我们很早之前见过,可能你不记得了,但你这先天灵体万中无一,我不会忘记。”
声音再次响起,白姒这才听清这东西口音里有些地方很古怪,敢情还不是土著。
可是先天灵体是什么?师父没说过呀。
似乎知道白姒疑惑,那声音又说道:“能成为先天灵体,你初一降世一定不是人,或许和我们一样,是妖是鬼也不一定。”
白姒眼珠一转,这东西看来活的年岁比刚才那老鬼久,它是不是曾见过上辈子的自己?
“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帮你。”
那声音突然变得魅惑无比,像是一把小钩子,要勾着白姒点头。
“不想。”
白姒一秒钟都没犹豫,她又不傻,这种口气还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是点头了,八成就要倒大霉了。
再说了,活不活得过明年都是问题,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留着当遗产啊。
那声音似乎噎了一下,像是没料到白姒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你非管闲事不可吗?”
魅惑的声音突然之间变的低沉且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白姒在脸上摆了个假笑,一言不发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拿钱办事,做人最起码的原则。
对面也不含糊,原本平静的地下室平地起风,接着刚才那淡淡的黑气在牌位前慢慢凝聚,一点一点有了人形。
白姒感觉到越来越强的压迫感,心知得先下手为强,且还得一招制敌。
她不敢有丝毫托大,双手掐诀,心中默念咒语,木剑在身前悬停。
“啊!”
一声尖啸猛然响起,直震得白姒气血翻涌,口中顿时涌出一股腥甜。
她硬生生把这腥甜咽了下去,手上快速变换,在最后一刻咒语和手势完美结合,一个破字冲口而出,木剑立刻带着破风之势朝着三个空白牌位刺去。
黑气此时已经凝聚出了人形,老鬼张牙舞爪地就要阻挡,木剑却如同穿透一层白纸那么容易,直接把老鬼捅了个透心凉。
此后势头不减,眼见着就要把中间那牌位给劈了,却突然停在了半道。
白姒只感觉到指尖触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再难往前前进一分。
她心中除了惊讶就是骇然,她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结果人家轻轻松松就给挡住了?
这他喵的还怎么打?
可来都来了,打都打了,总不能她说她觉得闲事其实可以不管就能完事儿吧。
白姒看着木剑悬在牌位前一寸也挪不动,咬了咬牙,在食指上划出一条血痕,再次捏诀念咒。
与此同时,木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雷光,剑身也在雷光中渐渐变大了一圈。
“不自量力!”
随着这一声低喝,白姒瞬间觉得压力倍增,喉头的腥甜都快压不住了。
“试试。”
她尽可能不让那点血腥从嘴里往下淌,双手用力往前一推,一个诛字说得铿锵有力。
木剑像是突然有了更大的力量被注入,竟然一点一点开始朝前推进。
三个空白牌位微微晃动,随着木剑越来越近,其中一个牌位喀啦一声出现了裂缝,且大地下一秒就有可能直接碎成两半。
空气中一片安静,但白姒能感觉到对面那东西愤怒了,因为她身上的压力在牌位裂的同时再大了三分。
眼下已经不是一点腥甜,而是一口满满的含在嘴里,头顶和肩膀上更是像压了一辆大卡车一般,稍一不注意就得碎了骨头,朝前推的手指先是从指甲一点点碎裂,后来是皮肉,就跟沾了浓硫酸一样。
白姒疼得两眼冒星儿,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放松。
这已经是紧要关头,谁怂谁嗝屁,她显然不想输。
木剑寸寸往前挪,又是喀拉一声,刚才那牌位彻底碎成了两半。
紧接着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短促的响起,随后一切再次恢复平静。
这平静没让白姒松懈,她直觉要不好。
果然,像是垂死挣扎一般,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把她震飞了出去。
白姒落地的瞬间人已经有些迷糊,只隐约看到木剑落在了自己身边,耳边听到森冷的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他回来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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