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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妾后,我怒踹侯爷掀翻后院后续

嘻嘻哈哈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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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姑娘?”晏清辞不明白乔清岁为什么会突然沉默,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歪头疑惑的表情太过犯规,乔清岁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她连忙别开目光,缓了一会儿之后,才敢继续和晏清辞对视。可看到他那张宛若神祗般的脸,乔清岁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家去了。”说完,乔清岁逃也似的跑了,只留下晏清辞还留在原地,思索自己是哪里吓着她了。他哪里知道,是因为他的长相,让乔清岁心神荡漾了。回到宅邸的乔清岁两手空空,这才想起,她要置办的东西还没买。“这半日不见你,你去哪了?”乔清岁身子一抖,瞧见赵嬷嬷不善的神色,有些欲哭无泪:“我出门置办些东西去了。”“东西呢?”“忘记了。”乔清岁干巴巴的笑了一声。“你呀你呀!”赵...

主角:乔清岁顾征   更新:2025-01-23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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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清岁顾征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小妾后,我怒踹侯爷掀翻后院后续》,由网络作家“嘻嘻哈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姑娘?”晏清辞不明白乔清岁为什么会突然沉默,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歪头疑惑的表情太过犯规,乔清岁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她连忙别开目光,缓了一会儿之后,才敢继续和晏清辞对视。可看到他那张宛若神祗般的脸,乔清岁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家去了。”说完,乔清岁逃也似的跑了,只留下晏清辞还留在原地,思索自己是哪里吓着她了。他哪里知道,是因为他的长相,让乔清岁心神荡漾了。回到宅邸的乔清岁两手空空,这才想起,她要置办的东西还没买。“这半日不见你,你去哪了?”乔清岁身子一抖,瞧见赵嬷嬷不善的神色,有些欲哭无泪:“我出门置办些东西去了。”“东西呢?”“忘记了。”乔清岁干巴巴的笑了一声。“你呀你呀!”赵...

《穿成小妾后,我怒踹侯爷掀翻后院后续》精彩片段

“乔姑娘?”晏清辞不明白乔清岁为什么会突然沉默,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他歪头疑惑的表情太过犯规,乔清岁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
她连忙别开目光,缓了一会儿之后,才敢继续和晏清辞对视。
可看到他那张宛若神祗般的脸,乔清岁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家去了。”
说完,乔清岁逃也似的跑了,只留下晏清辞还留在原地,思索自己是哪里吓着她了。
他哪里知道,是因为他的长相,让乔清岁心神荡漾了。
回到宅邸的乔清岁两手空空,这才想起,她要置办的东西还没买。
“这半日不见你,你去哪了?”
乔清岁身子一抖,瞧见赵嬷嬷不善的神色,有些欲哭无泪:“我出门置办些东西去了。”
“东西呢?”
“忘记了。”乔清岁干巴巴的笑了一声。
“你呀你呀!”赵嬷嬷又气又无奈,伸出手指在乔清岁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嬷嬷莫恼,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回头我再去置办便是。”乔清岁讨好的拉起赵嬷嬷的胳膊撒娇。
于是,乔清岁又在赵嬷嬷的教育下,郁闷了一会儿。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乔清岁狠狠地体验了一把京城小姐们被人伺候着的快感。
水是不用自己倒的,床是铺好了的,就连沐浴,也有人帮着递浴巾和衣物。
这一夜,乔清岁睡得格外舒服。
翌日一早,乔清岁是被赵嬷嬷喊醒的。
被迫起来的乔清岁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不满的嘟囔:“嬷嬷,怎么了嘛?”
“快起来,我们去隔壁拜访一下。”赵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将乔清岁按在梳妆桌前坐下。
赵嬷嬷给她挑了一条淡紫色的长裙,又给她随意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斜插一只同色的簪花,更衬得她温柔典雅。
看着镜子里那个精致的美人儿,乔清岁有些自恋的摸了摸脸。
“好了,随我一起去拜访一下隔壁宅子的主人吧。”
于是,乔清岁便跟着赵嬷嬷一起到了战神晏清辞的府上。
晏清辞毕竟刚刚回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乔清岁和赵嬷嬷被王府的下人安排进了大厅等候。
等到茶都换了几盏之后,晏清辞才露了面。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可怖的面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
不过在看到乔清岁和赵嬷嬷的时候,他身上的冷意退了些。
他的目光隐晦的在乔清岁身上转了一圈,眸中渗出丝丝笑意。
倒是可爱。
“叨扰王爷了,我们是刚刚搬到隔壁宅子的住户,听闻这里是王爷的府邸,便想着来拜访一下。”
“清岁,你去将我给王爷准备的东西送去偏殿吧。”
没等晏清辞开口,赵嬷嬷便先支开了乔清岁。
乔清岁一走,赵嬷嬷便不再遮掩,朝着晏清辞行了一礼:“王爷。”
“嬷嬷怎会在这里?”
“昔日,皇后娘娘生下的女儿其实并没有死,她是被送到了乡下,老奴一直跟着她悉心教导,比起宫里的几位贵人,也差不得什么。”
赵嬷嬷此话一出,即便是晏清辞也微微一愣。
就算想过乔清岁的身份不一般,他也没想到过这一层。
乔清岁,竟然是楚国公主,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震撼。
还没等晏清辞说什么,王府的下人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王爷,不好了,乔姑娘和三皇子吵起来了!”
晏清辞和赵嬷嬷对视一眼,齐齐迈步,向偏殿走去。
“你今日出现在此,竟是为了偷盗!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不知廉耻!”
远远地,辛奉白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赵嬷嬷心急如焚,连忙抬步冲过去。
乔清岁只觉得晦气,听了辛奉白的话,气得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三皇子慎言!这是昨日我家中嬷嬷置办的礼物,送与王爷的,怎么就是偷盗?”
“怎么回事?”
晏清辞和赵嬷嬷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
而在听到晏清辞的声音后,原本还一副咄咄逼人气势的辛奉白立马焉了。
他能感觉到晏清辞周身的低气压,足以证明,晏清辞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皇叔,我只是闲来无事,在府中逛逛,没想到就看见这个女子鬼鬼祟祟的往偏殿过来,手上还提着东西,定是准备偷走!”
虽然对晏清辞的惧怕是刻在骨子里的,但只要一想到昨日飞燕又被这个女人气到,辛奉白就忍不住想要替心爱的女人出气。
他愤愤的目光落在乔清岁的身上,端的是义愤填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是在为晏清辞打抱不平。
“放肆!”晏清辞是真的恼了,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寒冽的气息,再加上面上狰狞可怖的面具,更添了几分狠厉。
辛奉白被吓得腿都有点软。
虽然被吓得不轻,辛奉白却还是略带得意的看了一眼乔清岁。
偷盗偷到战神府邸,他倒要看看,这一次乔清岁还怎么蹦跶!
“明日本王便会进宫与陛下言明,三皇子顽劣,还是去军中磨练一番吧。”
辛奉白嘲讽的神色就这样僵住了。
他扭头,不解的很:“皇叔?”
“三皇子,我先前便与您解释过,我是来送东西的。纵然我一介草民,却也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是不该碰的!”乔清岁背脊挺直,眼中还含着泪水,俨然一副受了委屈又坚强不已的小白花形象。
反正晏清辞是知道她来做什么的,不可能站在辛奉白那边,她又不是软柿子,还能次次都被他恶心不成?
辛奉白气得脸色铁青,又碍于晏清辞,不敢发作,只伸出手,指着乔清岁:“你!”
乔清岁更无辜了:“我?”
辛奉白卒。
最后,辛奉白只能气得七窍生烟的离开了。
眼见着辛奉白被气走,乔清岁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瞅见站在一旁的晏清辞,乔清岁虽然心里有点怵他,却还是走到他跟前,认认真真的一拜:“多谢王爷。”
瞧她面上带笑,哪还有之前那委屈的模样?

挨着战神王府住,难免让人有些胆寒。
但乔清岁一见了这豪华的院子,顿时便乐得双眼弯弯。
“这么大的宅子,怕是要少爷破费了吧?”
乔清岁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晏清辞眼底也染着浓浓的笑。
周遭一群伪装成仆人的侍卫,就这么拧眉盯着他家不苟言笑的王爷,此刻笑得春意荡漾,诧异得心都打结。
“我家世代经商,这一个宅子耗费的银两,不过是我一餐饭钱罢了,姑娘喜欢就好。”
晏清辞出手如此阔绰,哄得乔清岁昏头转向,险些乐开了花。
“敢问少爷姓名,我回头给少爷供个长生牌位!”
“长生牌位担不起,姑娘叫我晟都便好。”
以乔清岁的身份,给他供长生牌位,怕是要折寿。
晏清辞这一语,让底下侍卫打了个寒颤。
当今战神晏清辞,小字晟都。
除了他早已过世的父母,能叫他小字的也只有当今皇上皇后。
如今却多了这个傻乎乎的姑娘......
“少爷名字起得真好!”
乔清岁一挑大拇哥,敷衍夸了一句,又开始欣赏她的院子。
她在梦中话本里,倒是没听过晟都这个名字,八成是个不重要的配角。
在话本里重不重要不打紧。
如今晟都送了这个宅子,他就是乔清岁心中顶重要的人!
正欣赏着,她宅子的大门被人叩响。
乔清岁咧嘴笑着过去开门,直到看见门外赵嬷嬷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才顿时收敛了笑。
“我只走了半个月,你竟上赶着来给人做妾了?”
乔清岁一缩肩,顿时鹌鹑似的抖了起来。
她是被赵嬷嬷养大的,从规矩到诗书,赵嬷嬷看管严格,再加上一身好武艺,动辄就是一顿板子。
乔清岁见了赵嬷嬷,宛如老鼠见了猫。
半月前,她让赵嬷嬷去给晏清辞送信。
也不知路上赵嬷嬷耽搁了什么,竟回来得这么晚。
“嬷嬷,我没做妾......”
乔清岁缩着脖子解释,可赵嬷嬷满脸震怒,指着她身后这奢华的院子。
“你身上有几个钱,若没做妾哪来这么好的宅子?”
赵嬷嬷一脸恨铁不成钢,她尊着姑娘的嘱咐,将乔清岁当亲生闺女似的养着,只等她十八岁成年那日告诉她身世。
从前乡下日子虽苦,可她穿的是低调的绸缎,吃的是精米磨的细粮。
那般尊贵的身份,怎么就上赶着给人做妾了?!
乔清岁脑袋拨浪鼓似的使劲晃悠。
“没做妾,真没做妾!”
“我昨日救了个富家少爷,宅子是他送我的!”
乔清岁回头目光去寻晏清辞,想让他帮自己解释。
“晟都,你说句话啊!”
原本还不信的赵嬷嬷,在听见“晟都”两字时,顿时收了即将落下的巴掌。
她绕过乔清岁的声音往后一望,对上晏清辞投来的目光。
还真是晟都!
晏清辞唇角抿着笑,尽管与赵嬷嬷早已相识,却还装着不认识的模样打招呼。
“这宅子是晟都为答谢姑娘救命之恩相赠的,嬷嬷不必难为乔姑娘。”
救命这回事,是他昨晚在乔清岁面前演的。
但半月前躲过敌军埋伏一事,也的确是乔清岁那封信救了他一命。
所以这栋宅子,理所应当是乔清岁的。
“既然如此,就先饶了你!”赵嬷嬷剜了乔清岁一眼,打算等晏清辞走了再教训她。
一声不吭从乡下跑出来,也是该挨顿板子的。
好在还有半年,乔清岁也满了十八岁,此时回京,提前适应下生活也好。
毕竟,今后她可是要在宫墙内住下的主子。
晏清辞走后,换了身衣裳,转头就进了宅子隔壁的王府。
赵嬷嬷趴在门口,盯着人都走净了,回头一个目光扫去。
乔清岁也不含糊,扑通一声跪得清脆。
“嬷嬷别打,我真没做妾!”
乔清岁缩着脖子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通,才算让赵嬷嬷的脸色缓和了些。
虽说私自跑来京城不妥,好在她有分寸,没看中侯府富贵真跑去做妾。
也算这些年的教导没白费。
“起来吧。”
赵嬷嬷松了口,乔清岁这才敢起身,高悬的心脏也跟着落了地。
次日,赵嬷嬷早早去牙行买了一批下人,毕竟偌大的宅子总不能只靠她两人打扫。
几十个奴仆领回来,对着乔清岁就跪。
乔清岁细眉紧拧,摆着手指头数这些奴仆该花多少钱。
这些年也不见赵嬷嬷有正经营生,可怎么感觉她的钱怎么也花不完呢?
如今搬了新宅子,外头也没了惹事的人,乔清岁才算得了闲。
午后,趁着赵嬷嬷训斥下人的功夫,乔清岁上了趟街,打算置办些物品。
可路边小摊逛着,身后一辆马车摇晃着停下了。
“还有脸出门?”
陆飞燕带着嗤笑的声音自马车内响起。
乔清岁筋着鼻子回头望去,晦气得小脸拧做一团。
她生得一副沉鱼落雁的好模样,怎么就没脸出来了?
“侯夫人说话也别太难听,我逛我的,碍着您什么事了?”
乔清岁虽谨受着赵嬷嬷教导的规矩,但语气不大好。
之前她怕挨打,但现在赵嬷嬷来了。
赵嬷嬷一身武艺,两个陆飞燕也不够她打的,底气足,腰板自然直。
“我无心与你争论,去一旁酒楼谈谈吧。”

“姑娘,救我......”
男人抓着乔清岁的裙角,喉咙中气音微弱,说完一头昏倒在她脚边。
这下,乔清岁更确信这是个碰瓷的了。
他敲了半个时辰的门都没事,怎么自己一开门就晕了。
还不是故意的?
“你先起来,我给钱行吗?”
乔清岁踢了下脚边的男人,手上的菜刀都无用武之地了。
她想了千万种闹事的理由,却没算到来了个碰瓷的。
眼下男人半个身子躺在她院里,怎么叫都不吭声。
乔清岁不好直接将人丢出去,又不敢敞着院门睡。
考虑再三之后,她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男人拖进了隔壁一间小屋。
主要也是看在这男人皮相生得极好,眉目俊朗,实在不像坏人......
“我今夜允许你留在这住下,但不管你是受何人指使来我这闹事的,明日你必须走,我可养不起闲人。”
乔清岁也不管男人听不听得见,在他床边说了一通。
主要是说给自己听的。
毕竟总不能看人家长得好看,就留在家里住着。
那不成小白脸了?
可她话音刚落,昏迷的男人眼皮抖动,睁开了一条缝隙。
“我被人刺杀受伤,多谢姑娘相救,日后还有重谢......”
男人将手往袖间一摸,掏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坨子。
没等交到乔清岁手中,他头一栽,又昏过去了。
乔清岁愣住了,也顾不上男人是不是装晕了。
她盯着地上那锭金子,双眸在夜中都绽着精光。
她从小在乡下与赵嬷嬷相依为命,虽是农户,也算吃穿不愁。
可她从没见过这么大一锭金子!!!
乔清岁愣了许久,捡起那锭金子笑得满面春风。
“少爷放心,我也不是狠心之人,既然受了伤,你且在这住下吧!”
才不是她见钱眼开,而是体恤大少爷有伤在身。
有伤?
乔清岁突然反应过来,扒开男人的衣领瞧了眼。
果然,他胸前沾了大片暗红血迹,胸口上一道刀痕触目惊心。
这下,乔清岁算是彻底信了。
陆飞燕总不能为了害她,往人身上划一刀,又给一锭金子塞到她院里吧?
这是真伤了。
“你先歇着,我去给你买药。”
乔清岁藏好了金子,转头趁着夜色又出门。
拿了大少爷的钱,总不能把人撂在这等死吧?
乔清岁前脚刚出院,榻上的男人虽未睁眼,但嘴角笑起的弧度已将他出卖。
夜间铺子都关了,乔清岁找了几条街,才买到药。
回来给男人上了药,又去院子坐着熬药。
一整夜熬下来,乔清岁眼下一片青黑,困得都想杀人。
好不容易一切准备妥当,乔清岁想回房睡下时,院门又被人敲响了。
乔清岁脸一绷,下意识就想去厨房拎菜刀。
“清岁,你还没起吗?”
顾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乔清岁的脸当即一沉。
他怎么来了?
晦气!
她本想装睡不应声,但忘了这院子是顾征置办下的。
顾征见没人应,拿着钥匙就要开院门。
乔清岁这才不情不愿起身去应。
“侯爷怎么来了?”
“我昨晚没休息好,打算再睡一会,有什么事晚些再说吧。”
乔清岁开了院门,眼圈下一片乌青分明不是说假。
这一眼,看得顾征心疼万分。
“怪我考虑不周,让你在侯府受了委屈,连觉都睡不好。”
顾征满脸愧疚,看得乔清岁忍不住翻了白眼。
他哪来那么大的脸?
她没睡好,是忙着连夜伺候受伤的富家大少爷。
“你今日......”
顾征刚开口,尽头小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咳嗽。
听着似是男人的声音。
顾征当即脸一绷,“你院中还有男人?”
原本满心不耐烦的乔清岁瞬时心脏高悬。
她收了大少爷的钱,为他熬药守夜,并未做过半点逾矩之事。
但要让顾征知道,保不准就要以为她与他人暗通款曲了!
“哪有!”
乔清岁随即高声反驳。
“昨日来了许多人在院外叫骂泼脏水,估计他们又一大早来骂了。”
乔清岁故作委屈,总算让顾征打消嫌疑,好在那屋也没再传出声响。
“那悍妇居然使出这种法子欺负你一个弱女子,当真过分!”
顾征攥了拳头,满脸不甘。
要不是看在将军府势大的份上,他还不愿娶陆飞燕那悍妇呢!
“清岁,你今日随我回府,朝那悍妇好好解释一番,你总不好在这一直被人打扰。”
顾征心里打的算盘,乔清岁听得清清楚楚。
她自然不想去侯府,看陆飞燕那张盛气凌人的嘴脸。
可若不把顾征哄走,只怕富家大少爷的事要被他发现。
“那…走吧。”
乔清岁叹了口气,还是松口跟顾征走了。
只期待等会回来,顾征别非要进来检查屋子吧......
乔清岁不情不愿,又跟着顾征来了侯府。
陆飞燕坐在首位上,高傲的目光低睨,似是在嘲笑:看,这小蹄子还是奔着做妾来的吧?
“清岁,你跪下。”
顾征领着乔清岁进门,张嘴第一句就是让她跪下。
乔清岁一愣,嘴角的无奈的嘲笑勾了起来。
“我?跪下?”
不是,她凭什么啊?
顾征面露尴尬,压根不敢望陆飞燕凌厉的双眸。
而出身农家毫无背景的乔清岁,显然是他唯一能拿捏的人了。
“今日在府中,不会有外人打搅。”
“你在此给飞燕下跪认了主母,今后你也好留在府中。”
听完顾征恶心透顶的话,乔清岁冷笑一声,仍站着没动地方。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还得上赶着下跪求着将她留在府中?
没等乔清岁开口,陆飞燕抬手,轻蔑声音响起。
“慢着,我可受不起你这一跪。”
“我出身名门,向来不许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来攀亲。”
乔清岁:......
她也没打算跪啊。
陆飞燕话锋一转,眼尾带着冷笑。
“你若真想入府,那就按我陆家军的规矩来。”
“你若受得住五十军棍,这府中尚有你容身之处,如何?”
顾征顿时怒了,“清岁一介弱质女流,哪里受得起这么重的刑罚?”
他回头看向乔清岁,眼中满是关切,“清岁,你受得住吗?”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在乔清岁嘴角绽开。
说什么屁话呢?
她又不是上赶着来挨打的!

“无妨。”晏清辞眸中闪过愉悦之色,宠溺的看向面前跳脱的女子。
虽然她不似寻常贵女那般端庄,但这般活泼的性格也挺好。
赵嬷嬷一直站在旁边,反倒没了说话的余地。
直到乔清岁被看得有些发怵,抖了抖身子,移开了目光。
晏清辞帮了她是不错,但老盯着她看算是怎么回事?
“王爷,军报。”
就在乔清岁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晏清辞的副将打破了这份沉默。
晏清辞这才收回落在乔清岁身上的目光,严肃了几分:“走吧。”
于是,赵嬷嬷和乔清岁就这样被他忘记了。
眼下西川虽然退了兵,但晏清辞与西川作战良久,绝不信他们会这般轻易退兵。
不过,他们现下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是了。
眼看晏清辞离开,赵嬷嬷也带着乔清岁回了宅子。
“小姐。”
看着丫鬟递上来的热茶,乔清岁一时还有些恍惚。
从前在乡下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可从未有过这样方便。
不过赵嬷嬷也未曾让她吃过什么苦。
眼前这个女子面上带怯,瞧着年纪也不是多大,想来应该是赵嬷嬷买给她的贴身丫鬟了。
“你叫什么名字?”乔清岁面上带着几分新奇。
“奴婢红杏。”小丫头规规矩矩的行礼,虽然还是有些胆怯,但礼数上还是挑不出错的。
看来是赵嬷嬷的功劳了。
乔清岁接过红杏手中的热茶,抿了一口,只觉得一阵熨帖。
天气开始渐渐转冷,眼下快入秋了,乔清岁捧着热茶,心里盘算着要上街去置办些厚实的衣物。
午后,乔清岁便带着红杏上了街。
路上和红杏闲谈,乔清岁便得知了红杏其实是被家里卖掉的。
“能够被小姐买下,奴婢已经很幸运了。”红杏眼眶含泪,却认真的道。
乔清岁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第一次,乔清岁有些沉默。
“贱人,你往哪里躲!”
乔清岁低着头,兴致不是很高的往前走着,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撞得她一个趔趄,往后倒去。
如果不是红杏正好拉了她一把,她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还不等她恼怒,一道鞭子直接朝着她甩了过来,正好落在离她一指宽的地面上。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乔清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正好碰到了先前撞了她的女子。
那女子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想要起身,却因为牵动身上的伤口,疼的她眉头都拧成一团。
“你没事吧?”乔清岁压下怒火,伸手去扶那女子。
“你是谁啊?敢帮她?”
一道骄纵的声音响起,语气里还带着不满。
乔清岁顺着声音看过去,才看到之前一鞭子差点打到她的罪魁祸首。
那女子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双手环臂,看着乔清岁的目光多少有些轻蔑。
虽然早就知道京城遍地都是权贵,但乔清岁还是对这个跋扈的女子有些恼。
“别。”
眼看着乔清岁要与粉衣女子呛上,那倒在地上的女子连忙拉住了乔清岁的衣摆。
她被乔清岁搀扶着才能勉强站定,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不少,看着乔清岁却面露哀求:“别去,我不想连累你。”
乔清岁被她卑微的神色弄得一阵火起:“你就任由她这样欺负你?”
女子嗫嚅着,眼眶含泪:“多谢姑娘,不过这件事情原本也与姑娘无关,我替舍妹跟姑娘道歉。”
“陆飞霜,谁要你假好心,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介庶女,也配称自己是我的姐姐!”粉衣女子显然很看不上陆飞霜,话里话外都是贬低。
而乔清岁在听到陆飞霜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一怔。
她记得梦中的那个话本提到过,陆飞霜是陆飞燕的庶妹,在将军府似乎不是很受宠,后面好像在陆飞燕做上皇后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那眼前这个粉衣女子,就是后面入宫和陆飞燕共侍一夫的陆飞瑜?
乔清岁依稀记得,陆飞瑜是将军府二房嫡出的女儿,最是嚣张跋扈,也不知道她和陆飞燕比起来,到底是谁比较厉害。
“原来,将军府的家风竟是如此不堪。”
陆飞瑜面色一僵,看着说出这句话的乔清岁,有些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京中谁人不知,陆将军家风严谨,他本人亦是正直之人,可小姐你却这般跋扈,当街行凶,我倒是要去将军府好好问问,这便是陆将军的家风吗?”
“你胡说!”陆飞瑜气得声音的变了调:“我何时行凶了?”
“你手里拿着鞭子挥下来,如果不是我躲得快,想必现在已经落在我的身上了。”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挥鞭,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乔清岁上前一步,一脸愤然。
陆飞瑜见她这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态度也不如之前强势,但仍嘴硬道:“那又如何,你一介平民,我就算是打了你,你又能如何?”
“哦?是吗?”乔清岁冷笑:“我一没有犯错,二没有招惹你,就算是有哪里不对,自有家中长辈管束,你如何能动我?”
乔清岁这咄咄逼人的态度,让陆飞瑜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气得她跺了跺脚,扭头走了。
身后的陆飞霜早就惊呆了,别说她,就是红杏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可解气了?”
乔清岁看着陆飞瑜灰溜溜的逃走,出了一口恶气的她扭过头,对着陆飞霜笑。
陆飞霜眼眶泛红,看着乔清岁一脸感激:“谢谢姑娘。”
“往后,你可不能再这样傻傻的被人欺负,须知保全自己才是。我就住在战神府邸旁边的宅子里,若有难处,便来寻我。”乔清岁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
“多谢姑娘。”
陆飞霜千恩万谢的离开了,离开之前,乔清岁还塞给了她一锭银子,让她去抓些药吃。

按话本中的剧情,晏清辞在西川一战中受了伤,回京路上又遭埋伏,伤重不愈而亡。
而西川得胜的功劳,也就全落在了活着回来的章奉白头上,荣封太子。
半月前,乔清岁做了那个梦之后,匿名给晏清辞写了一封信,让他提防路上埋伏,又让赵嬷嬷想法子送出去。
虽然不知赵嬷嬷哪来的路子给晏清辞传信。
但如今晏清辞活着回来,说明她的信有用!
写那封信,乔清岁一是不想大振国威的战神枉死。
另一方面…公报私仇罢了。
梦中章奉白没少给她使绊子,这么大的战功给他就可惜了。
“管也管不明白,没听见人家压根没打算留下?蠢货!”
晏清辞紧跟着又冷声将章奉白训斥一通,骂的他脸色铁青,却不敢顶嘴。
“皇叔教训的是。”章奉白翻来覆去,只能捧着晏清辞。
乔清岁嘴一抿,险些笑出声。
看吧,战神虽不是话本主角,但脑子是清醒的!
修罗面具之下,目光流转,乔清岁隐隐察觉到视线,抬头去看。
“顾侯爷若真对你表妹无心,何必隐瞒娶妻之事?”
“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置,本王可盯着呢。”
说罢,晏清辞一勒马缰,再度动身离开。
章奉白狠狠剜了乔清岁一眼,尽管不甘,却还跟着晏清辞走了。
临走前,他黏得拉丝的目光久久落在陆飞燕身上......
战神与三皇子走后,侯府门前又是一阵僵持。
乔清岁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若是无事,我便先找个院子住下,不叨扰侯爷与夫人了。”
乔清岁说到做到,本也没打算做妾。
出门前,她将乡下的房契地产带着了,足以在京中租下一个小院。
乔清岁转身刚走,顾征就急急追了上来。
“清岁,我来为你操办院子!”
陆飞燕淬毒似的目光,恨不得将乔清岁当场凌迟。
她身旁的丫鬟脸上同样狰狞。
“说不纳妾,可在外给人置办院子,这不就是当外室养的吗?”
陆飞燕咬牙,拳头攥得嘎吱响。
“她敢做这个外室,就要承担应有的下场。”
“王爷方才不过随口一说,还真能帮那个贱人不成?”
......
“清岁,你听我解释,我与那悍妇并无感情,实在是婚事所迫。”
“你放心,我定找机会休了她,再将你风光迎入侯府!”
乔清岁推辞了千万次,还是架不住顾征手下众多,为她安排好了院子。
此刻顾征就在她眼前,满面愧疚解释今日之事。
按照剧情,这会儿她本该住进侯府。
虽说还没摆脱顾征纠缠,但好在还有个自己的小院。
乔清岁笑得敷衍,躲了又躲没让顾征碰到她的手。
“侯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表兄妹,怎么就提到娶不娶的了?”
“何况王爷发了话,是要盯着侯府的,休妻这项罪名,清岁也担不起。”
她笑着回绝,让顾征的脸色愈发难看。
陆飞燕那边已经得罪了,章奉白与晏清辞更对他每个好脸色。
要是再让乔清岁跑了,他这一趟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清岁......”
顾征还欲再辩时,乔清岁神秘开口。
“侯爷今日刚返京,为我置办院子已经耽搁许久了,要是被将军那边知道......怕是不好吧?”
陆飞燕她那对将军父母还生龙活虎呢。
顾征天不怕地不怕,可她还想留着命呢。
说罢,顾征拧眉沉思片刻,到底还是怵隔了两条街的将军府。
“那我先回府一趟,明日再来看你。”
顾征前脚刚走,乔清岁一盆水洒在门口,还嫌不够去晦气的。
她在乡下过得开开心心,就是被顾征这个人渣骗来京城,莫名卷入了争斗。
陆飞燕与章奉白荣登九五之尊,她并不在乎。
可要是踩着她的血肉上位,那她就得争论一下了!
她能躲了顾征一时,怕也躲不了一世。
日日用晏清辞的话挡着,总有失效的一日......
乔清岁正想着的时候,刚推门想出去置办些物品。
迎面一个妇人朝她气势汹汹走来。
乔清岁下意识侧身一闪。
一盆肮脏恶臭的水擦着她的衣摆泼到地上。
要不是她反应迅敏,怕是成了落汤臭鸡。
“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还妄想做侯夫人,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妇人骂完,喉咙一滚又吐出一口黏痰.
同样被乔清岁惊险躲过。
她看着地上这一滩污渍,双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陆飞燕的手笔。
话本中,她住进顾家后,被下人的恶毒言语骂得不敢出门。
如今她住在外面,就改成让百姓骂她了?
她虽是配角,但也是受人蒙骗的,罪不至死吧?!
乔清岁一咬牙,没等生气,迎面又结队来了几个醉醺醺的地痞,看样子也是朝她来的。
这回乔清岁不敢冲动,转身立即回院锁了大门。
一口皓齿被她咬得嘎吱响。
骁勇侯府中。
陆飞燕擦着她的宝剑,一边听着丫鬟炫耀的回禀。
“夫人放心,我只随便说了几句,就有百姓愤懑不平去找乔清岁为夫人做主了。”
“那几个都是将军手底下士兵的家眷。”
“那贱蹄子敢做外室,这样的下场都算便宜了她!”
听完丫鬟的话,陆飞燕也举起被擦得锃亮的宝剑。
“我向来不屑妇人之间的那些说嘴拌舌,她若再敢猖狂,我一剑刺她个对穿!”
乔清岁突然猛地打了个寒颤,躺在榻上半天睡不着。
今天下午,前来骂街的泼妇,闹事想买她一夜春宵的地痞,来了一茬又一茬。
哪怕早做好心理准备,可乔清岁在房中窝着,心里依旧憋气。
就因为陆飞燕是女主,就可以随意凌辱她这个受害者吗?
如今天色已晚,外头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
可眼下,阵阵微弱的敲门声又在院外响起了。
乔清岁拿被子蒙了头,不想理会外头找茬的人。
可那声音跟针似的,直往耳朵里钻,吵得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要是赵嬷嬷在就好了,出去将人打一顿就成。
可她只是个弱女子......
但乔清岁终究忍不住了,她困得红了眼,去厨房拎起一把菜刀冲到院门口。
“来,你出来,三更半夜敲我家门,不就是想来羞辱我,你来......”
乔清岁壮着胆子拉开院门,可话没说完,一个身影顺着门缝栽进来,斜斜地躺在她的脚面上。
男子清澈的眼,在月光下如宝石般澄澈,但又虚弱无比。
乔清岁看着地上的男人,愣了片刻。
“碰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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