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学得越来越像了。
沈沐掐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与他就像寻常恩爱夫妻一样,赌书泼茶,嬉笑打闹。
“月儿…”看着我的笑容,他情不自禁道。
我的心底狠狠一沉,“师尊”和“夫君”两个截然不同的称呼在口中绕了好几圈,最终,我脱口而出。
“师尊…”沈沐的脸阴沉下来,他定定看着我,又吐出一句“月儿”。
我败下阵来,柔柔唤了一声夫君。
沈沐先是一喜,脸色又忽然一变,我还没反应过来,久违的窒息感再次席卷的我的感官。
我像脱水的鱼儿一般不断挣扎,拍打着他钳住我脖子的手。
“夫君也是你能叫的?”
“你不过是个替身,能有几分像月儿是你好命,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眼泪从我脸庞滑落,心里又恨又难过。
既然说什么都不对,他又为什么非要我说?
眼见我要晕厥,他的手终于松开,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最近越来越胆大了,非要我惩罚你才会学乖吗?”
沈沐催动法术,蛊丸瞬间开始异动,疼得我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他只冷着脸看着,看我狼狈地在他脚下滚下滚来滚去。
在我滚到他脚边时,他抓起了我的头发。
“你又皱眉了,一点也不像月儿…”他又在逼我服软。
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和乖巧换来了什么呢?
一直积压的痛苦和不甘终于爆发。
我不再学着林婉月笑,只是狠狠瞪着他。
“是啊,毕竟她再也回不来了。”
“我毕竟是个活人,学死人怎么学得像呢?”
沈沐大怒,狠狠将我推倒在地,拂袖而去。
心脏处密密匝匝的痛还如蚁虫般啃噬我的血肉。
我想,我彻底看清了这个男人,也彻底得罪了她。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这是我娘传给我的,说是仙人所赐,只要滴下心头血,仙人就会带我离开。
从前我只当是笑言,毕竟这只是个普通玉佩,再厉害的仙人又能敌得过剑尊吗?
可如今我却想试一试了。
滴下心头血,血触玉佩即溶,我又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什么所谓的仙人。
果然,这只是个普通的玉佩。
我累极了,又累又痛,趴在地上就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听见玉佩在说话,说马上来接我。
再醒来时,我又回到了榻上,身上磕碰过的伤口都包扎好了。
几个侍女正在房间装点着什么,到处红绸高挂,喜气洋洋。
看见我醒了,几个侍女满脸喜色,对着我行了一礼。
“恭喜许乔仙子,剑尊已经向四海八方宣布,要娶仙子为妻呢!”
“剑尊真是爱仙子如命呀!
殿里还挂着仙子的画像呢!”
我只觉得荒谬,沈沐都被我气走了,现在又说要娶我这个见不得人的替身为妻?
至于爱我如命更是假话,她们只要再仔细一些,就能发现墙上的画像有名字,根本不是我。
“那不是我的画像,是林婉月…”我话音未落,为首的侍女急急赶来握住了我的手。
“仙子,那就是您的画像啊,又是哪个爱嚼舌根的在您这儿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