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绾阿绾的其他类型小说《缚尘缨薛绾阿绾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蛋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得到了公主的原谅,加上确实有了身孕,所以柳如意并没有得到责罚。自打回到凌家后,她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凌老夫人要求她什么都不要做,尽量在房间里躺着,以保胎儿万无一失。这对柳如意来说确实有些难过。对于封疆大吏的女儿来说,她一向喜动不喜静。这一日,吃了晚饭,她又被安排早早在床上躺着了。翻来覆去却总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她才有了些睡意,不想门却被猛然撞开了。随即,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由不得,柳如意心中就有些烦躁。目前,她有了身孕,对气味很敏感,闻到酒味就犯恶心。他怎么就一点不考虑自己的心情呢?脚步沉重,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柳如意心里烦躁,朝里面翻个身,装作熟睡的样子。“好酒,好酒啊。”他啰啰嗦嗦地,鞋子似乎都没脱,上床从后面抱住了她。...
《缚尘缨薛绾阿绾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因为得到了公主的原谅,加上确实有了身孕,所以柳如意并没有得到责罚。
自打回到凌家后,她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凌老夫人要求她什么都不要做,尽量在房间里躺着,以保胎儿万无一失。
这对柳如意来说确实有些难过。对于封疆大吏的女儿来说,她一向喜动不喜静。
这一日,吃了晚饭,她又被安排早早在床上躺着了。
翻来覆去却总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她才有了些睡意,不想门却被猛然撞开了。
随即,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由不得,柳如意心中就有些烦躁。
目前,她有了身孕,对气味很敏感,闻到酒味就犯恶心。
他怎么就一点不考虑自己的心情呢?
脚步沉重,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柳如意心里烦躁,朝里面翻个身,装作熟睡的样子。
“好酒,好酒啊。”
他啰啰嗦嗦地,鞋子似乎都没脱,上床从后面抱住了她。
“阿绾,阿绾,我真的很想你。”
他的脑袋凑了过来,想要吻她。
柳如意越加燥郁。
这算什么?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
他的身上还带着一种特有的香味,那应该是霍绾身上特有的香。
不知为什么,她对各种香就是特别敏感,尤其是怀孕后。
忍不住,她翻身过来甩了他一巴掌。
“你看清了,我不是霍绾!我是柳如意,柳如意!”
什么时候,他才能将她的名字烙印在心里呢?
直到现在,她突然有种莫名的悲哀。
即使她得到了他的身体又如何呢?他的心永远都在那个女人身上。
凌云淮似乎清醒了些,一双醉眼迷离的眼看着她,然后再次喊道:“阿绾,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熊熊怒火终于燃烧起来。
忍不住,她将他狠狠蹬下了床。
“走开!从今天开始,你不要上我的床!”
凌云淮骨碌一下滚到了地上。
让人可笑的是,他竟然脑袋一歪,沉沉睡去了。
是窗户没关好吗?夜风吹了进来,带着彻骨的凉。
骤然,如她的心,瓦凉瓦凉的。
这是她想要的丈夫吗?
下面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顺着大腿看下去,她看见一片殷红。
她从小跟随父亲镇守边疆,说来杀人见血的事情没少见,可是今天怎么看起来如此触目惊心。
下意识地,她想找人过来帮忙。
可惊慌过后,她慢慢镇定下来。
不行,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流产了。
又想了好一会儿,她才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翻身睡了过去。
这一日,薛绾筹划了一场赈灾募捐夜宴。
这也是她突然想到的。
眼下旱灾还没过去,大批的灾民涌入上京。一时,街上多了很多乞讨的。
就算是有她开设的粥弸,但终究还是杯水车薪。
于是,她就想在这些贵女中开展一场赈灾晚宴,能捐多少是多少,全捐给灾区。
她以城主的名义把请帖给上京的贵女送了过去,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很多贵女的赞同。
晚宴的地点定在金樽园,想必这也是众位贵女乐于捧场的原因吧。
要知道金樽园可不是随便谁能去就去的,就连皇子都没机会去过呢。
因为来的全是上京的贵女,所以引来了更多的名人士子。
一时,这场赈灾夜宴倒成了上京最让人期待的雅事。
很多人都在街头巷尾谈论这件事。
“听说夜宴就在今晚上,若能混进去就好了。”
“就凭你?白日做梦吧?想想吧,能去金樽园的人全是士子贵女。”
“那不是想想嘛。”
很多人都以能收到金樽园的请帖为幸,可是,偏偏柳如意就没收到。
不过,她还是按时去了。
毫无意外,因为没有请帖,她被人拦在了门外。
“夫人,不好意思,没有请帖是不能进去的。”
“麻烦你告诉你家小姐,就说我是凌夫人。”
谁知道伙计语气很坚决。
“我家小姐说了,没有请帖就是不能进。我们这里只认请帖不认人。”
柳如意简直无语。
亏她还精心打扮了一番,谁知道还是吃了一个闭门羹。
恰就在这时,有轿子在门口停了下来。
随后下来的竟然是阿喜。
柳如意自然知道这个忠心护住的丫头。
她的心中一种莫名的激动。
果然,薛绾从轿子里出来了。
一身素白的长裙,衬得她宛若脱尘的天女。
“霍小姐!”
柳如意提起长长的裙摆,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
四目相对。
“哦,凌夫人。”
薛绾不失礼节地打了一声招呼。
“霍小姐,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霍小姐解答一二。”
“解答,和你有什么解答的?”
忍不住,阿喜愤愤地说了一句。
她做了那许多对不起小姐的事,这会儿又要什么通融,真是恬不知耻!
薛绾撇了一眼阿喜,示意她注意身份,不要多嘴。
“凌夫人请说。”
自从见识了凌云淮的自私后,薛绾对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怨恨,反倒多了几分同情。
她和凌云淮在一起,想必不会幸福的吧?
柳如意笑得有些挑衅。
“说来上京的贵女,如意不才,但自认为也算是封疆大吏的女儿,现又是凌统领的夫人,难道没有资格参加这个宴会嘛?”
这不是来参加宴会,是来踢场子的吧。
薛绾轻笑,瞟了一眼她的小腹。
下意识地,她双手扶住了自己的小腹。
“听说凌夫人有身孕在身,所以我的意思呢,还是静养为主。”
薛绾神态闲闲,云淡风轻。
“万一呢,我只说万一啊。凌夫人在这里有三长两短,我可担当不起呢。”
“话虽如此说,可如意也是其中一份子,应该尽这份责。我也没有久坐的意思,喝杯茶,捐了银子就走。”
她毅然决然。再要拒绝倒显得薛绾小气了。
“既然如此,凌夫人请随我来。”
有薛绾引领,柳如意自然顺利进来了。
“凌夫人慢坐,我还有事失陪了。”
薛绾和她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柳如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眼前却是整个上京一票难求的金樽园呢,可柳如意却顾不上看那些,也来不及和各位贵女打招呼。
她一进来就坐在一个正中显眼的位置上,只说自己口渴,命人上茶。
金樽园里自然有服侍各位的丫环。
于是,有人过来,在她面前上了一杯清茶。
茶应该是好茶,可她却没心情去品味。
看没人注意她,她从怀中拿出一些东西倒进茶里,然后喝了一大口下去。
约莫一刻钟后,她突然捂着小腹大声喊痛。
“好痛,来人啊,我肚子好痛!”
她神色痛苦,大声地喊起来。
本来贵女们都在优雅地聊天打招呼,被她这么一喊,立即吸引了过来。
也有人认识她,关切地问道:“这不是凌夫人嘛,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喝了一杯茶,然后肚子就开始痛起来。”
她冷汗直冒,脸色苍白。
恰这时有人眼尖,看见她裙子下面流出的一片殷红。
“天哪,血,是血!”
有知道的人惊问道:“凌夫人,你不是流产了吧?”
这些人中多有随驾去凤凰山的,自然知道柳如意的事情。
当时说要拿下,后来查出有孕,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啊!”
柳如意惊呼一声,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一张软椅上。
身边还有一个太医在为她把脉。
她似乎才清醒过来,神色急切。
“太医,我的孩子怎样了?”
太医摇摇头,低低地说道:“孩子保不住了。”
忍不住,柳如意凄凄切切,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为什么?我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喝了一杯茶孩子就没了。”
“凌夫人,您说您喝了一杯茶就感觉不适了嘛?”
柳如意点点头,指着桌边的那杯茶说:“是的,就是那杯茶。”
太医走过去,端起那杯茶,闻了闻,又用食指沾了茶水尝了尝,神色却凝重起来。
“茶里有麝香。”
“麝香?”
柳如意一脸无知。
“茶里有麝香怎么了?”
“麝香会导致流产。”
太医言简意赅。
“什么?可是为什么?”
太医叹口气,沉重地说道:“凌夫人,只怕是有人故意针对你的。这个卑职可做不了主。”
不等柳如意说什么,早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不会吧,难道是城主?”
“不敢说呢?你想啊,这里的人都是城主的,不是她还能是谁?”
“还有啊,城主之前可是凌夫人。虽说后来一时气愤休夫,可毕竟还是心有嫉恨吧,所以听说人家怀孕了,所以才指使人下药。”
“我家小姐堂堂正正,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阿喜扶着薛绾迈步走了过来。
见薛绾来了,那些贵女也就闭口不提了。
不过柳如意却哭闹起来,一脸的悲痛。
“就算你嫉恨我,也不该报复我的孩子。”
无论如何,她的流产都算在了薛绾的头上。
“就算你不为我想,也该为凌家想一想啊。你在凌家两年,也没给凌家留下一男半女,好不容易我才有了这么一个血脉,现在又没了。这不是要绝凌家的子嗣嘛?”
她哭天抢地,悲不自胜。
“大哥!慢着点!”薛祁言赶紧快马追上薛祈年。
薛祈年看着他,顿时面色冷厉的呵斥了一声:“废物东西!”连自己妹子都护不住!
薛祁言被骂的那叫一个突然,他:……
“大哥,你别着急,阿绾说了绝对不能回薛家。”
薛祈年皱眉:“什么意思?”
薛祁言赶紧说了两句,解释了一下,薛祁言冷哼一声:“休夫而已,我薛家的千金何至于受这么大的刑罚,拿我军工来抵便是!”
薛祁言真是服了这个钢铁直人,“大哥,先去我别院再说吧。”
薛祁年心疼妹妹,别院也近,便快马赶了过去,等把薛绾放到床榻上,看着那一身皮肉之伤和被烧焦的发尾。
他没忍住就对着薛祁言开骂:“你在京都混了这么多年白混的吗?阿绾一个女子,被烧成这样……”
薛祁言扶额,认命挨骂,等薛祈年骂够了,他才解释道:“大哥,我不蠢,早交代了人,那火刑就是做个样子,但也不能太假呀,阿绾就是皮肉伤……”
薛祈年这才微微满意了点,可当太医来说薛绾虽说是皮肉之伤,可她因为震碎心脉,又遭受炙烤,怕是重伤难愈……
薛祁言脸色瞬间也沉了,阿绾为何一时之间内伤如此严重?
他突然想到那日凌家带人围了别院,而阿绾……
“该死!”他怒骂一声。
薛祈年更是脸色阴沉,要不是薛祁言拦住,他都能提刀去宰了凌云淮。
就在这时,阿符奉命前来,笑眯眯的看着两位道:“薛都尉,大理寺卿,我家殿下说府中正好有闲置的寒冰床和极寒之地的雪莲,若霍姑娘有性命之忧,可移步府内医治。”
大夫立马道:“若是有寒冰床和雪莲,姑娘内伤可稳住,加以调养,很快就能恢复。”
薛祈年和薛祁言对视一眼,薛祈年沉脸看着阿符,“殿下可有何想要的。”
千尊玉贵的九殿下,亲王!能腾出府里的寒冰床和极寒之地的雪莲,说没有点目的,谁信?
薛祁言也觉得九殿下太奇怪了,为何对妹妹的事如此关怀。
阿符道:“殿下可就是为了还霍姑娘的十万两救灾银的情,要知道……霍姑娘的善举,保存了我萧国无数将士呢!”
其实阿符也明白,那一战损失惨重,殿下坐在帐篷里听着将士们因为没有伤药,没有粮食一个个殒命,曾两天两夜未合眼。
是霍姑娘的救灾粮、伤药来的及时。
是以,殿下在还情。
薛祈年望着妹妹沉睡不醒的模样,到底是点了头,“那就多谢殿下之恩了。”
阿符连马车都准备好了,对着薛家这二位重臣道:“二位留步吧,王府安全的很,不必担心霍姑娘,等霍姑娘身子骨养好了,自然是完完整整的送回来。”
那怎么能行?!让阿绾一个人去亲王府!
可阿符态度坚决,九殿下不光性子怪,王府也是神秘的紧,外人从来半步进入不得。
薛家两位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务必时时送一下消息。”
“自然!”阿符点头。
他真的好好奇霍姑娘为何能得薛家这两位如此看重了,啧啧!
亲王府——
萧国皇帝膝下十几位皇子,早年夭折的也不少,只剩下二皇子、五皇子、八皇子、九皇子殿下,四位均已封王。
而几位亲王中,又只有九殿下战功显赫,早早封王。
当今圣上至今还未立太子,又器重九殿下,是以朝中暗潮涌动,九殿下身边危机四伏。
而九殿下的亲王府则看着显赫,实则僻静。
待薛绾幽幽转醒时,便觉得浑身凉意透骨,却又浸润的无比舒适,先前被烈火炙烤的焦灼感早已一片清凉。
她眨了眨眼眸,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晕倒前,好似看见了大哥的身影,可大哥,不是在边境吗?
她想坐起身,却发现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或许是室内太过于静,她终于听到一丝声响,她偏头,望见青色素纱之后,隐隐有个人坐在茶案上,正在慢条斯理的喝茶。
她微微启唇,轻声问:“是哥哥吗?”
这一声哥哥,又娇又软,与她平日冷清模样十分不符!
那端茶之人,手心微晃,茶水荡了荡。
他微微挑眉,以往他最是讨厌宫里那些黏糊糊的妃子捏着嗓子说话,矫揉做作。
而他刚刚听到的那声:“哥哥。”也很娇,虽然娇但是又不黏糊。
萧玄彻心想,几番相遇都只看到她挺直脊梁,面容冷清倔强,却从未想过她私下还能这番娇声软语。
不腻、倒是如同手中茶水一般,浸润心扉,令人心旷神怡。
只是,她这声哥哥喊的是谁?总归不是他。
萧玄彻故意没应声,里面便又传来她疑惑的声音:“哥哥?”
他心又跳动了下,摁了下眉心,萧玄彻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醒了?”
薛绾闻声瞬间便察觉到这嗓音陌生至极,绝不是哥哥!
她浑身紧绷,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外面的又是何人,戒备心倏地升起。
萧玄彻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的人自是又竖起了刺。
正巧这时,阿符端着药进来,先请了安:“殿下,药熬好了。”
殿下?
薛绾聪慧,近日来打过交道的殿下只有一位,她虽不解为何自己又是在这位殿下这里,但却立刻想要起身行礼。
还是萧玄彻先开了口:“不用多礼。”
薛绾一怔,阿符端着药上前来,笑眯眯道:“霍小姐,用药吧。”
薛绾神色复杂的望了一样那身影,到底是没说什么,把药喝了。
她想不明白这位殿下的用意,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个民女而已,何德何能在这里养伤。
这些深宫里的妃嫔皇子皆难以揣测,难不成这位殿下,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薛绾担忧因为自己,牵连哥哥。
不知何时,这位殿下已起身走至眼前,低眸睨着她谨慎思索的模样。
他轻笑,薛绾瞬间回神,抬眸看了他一眼后立刻垂眸。
“民女谢过殿下恩情。”她嗓音尊敬却又疏离。
啧啧!哪还有半分娇软之意,冷冰冰的如同冰块一样。
萧玄彻发现自己不太喜欢她这疏离冰冷的模样。
萧玄彻出了长公主府,眼神就变得阴郁难测,他鲜少因为什么人生怒,毕竟长在恶心的深宫里,他什么没经历过?
尽管行事不羁肆意,整个上京他谁都不放在眼里,可实则他鲜少参与朝堂争斗,更懒得与任何人为敌。
便是连那些个皇子的明争暗斗,他都不曾放在眼里。
是以,他从未像今日这般,在深更半夜,直接闯入长公主府。
只因为,长公主动的人,竟让他滋生出滔天怒意。
阿符战战兢兢的跟在他身后,浓黑的夜色里,殿下身着玄色锦袍,面无表情的走在长街上。
“她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是,殿下,长公主府那些人临死前都认了罪,霍小姐消失,真不是长公主府干的。”
那会是谁?谁敢截走他的人?
一个人,就这么凭空在上京消失了!
很快,一个人纵马疾驰而来,他头发微乱,显然是得到消息后匆匆从大理寺赶过来。
“阿绾呢!”
因为得知阿绾在上京消失的消息,他连礼节都不顾了,杀意满满的盯着眼前这位尊贵的殿下。
阿符及暗卫感受到敌意,立马抽出刀护在殿下左右,盯着来人。
薛祁言毫不顾忌,即便眼前人是天潢贵胃,他亦不惧!
萧玄彻盯着他,扫了一眼暗卫,阿符尽管不愿,还是收到了殿下的意思,让人撤下了。
“本王已下令封城搜索。”
“人在你手里,为什么会出了事!”薛祁言有些失去理智。
萧玄彻眸光晦暗的盯着薛祁言,言辞决断:“放心,本王不会让她出事。”
他转身就走,薛祁言咬咬牙,派出人马一起跟着寻找。
而此时,昏迷数个时辰的薛绾对此一无所知,她终于幽幽转醒,察觉到周围陌生的环境。
她动了动,发觉手上被绑了绳子。
她眸光微微一动,警惕的看向周围,一间破房子,门紧紧闭着,透过微弱的光,能判断出来天色渐亮。
她遇到了谋杀,而后……
头很疼,她并想不起来之后的事,只是突然外面传来说话声,薛绾屏息凝听。
“也不知道关着那女人哪截来的,也太水灵了,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咱们黑风寨的压寨夫人!”
黑风寨?!!!
薛绾眸光一紧,心中瞬间紧缩起来,她现在人竟在黑风寨,已离开了上京。
黑风寨在离上京几十里之外的黑风山,虽是土匪,但这黑风寨也就在官道上劫劫财,并不害命,是以朝廷并没有剿匪。
当然,不剿匪不是因为黑风寨还算有底线。
而是因为这两年天下不稳,大萧一直在打仗,根本没什么军力再用来剿匪。
加之黑风寨聚齐了天下不少刀尖上舔血的人物,哪那么好清剿,又怕黑风寨距离上京太近,趁乱谋逆,也就这么放着了。
薛绾自然也听闻过这个和上京相安无事多年的黑风寨,可她并没有因为黑风寨只劫财不害命而松一口气。
土匪就是土匪,她怎么能把希望寄托于土匪有良心呢?
更何况,她既然会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这些土匪是偷偷进了上京的。
能在晚上封城的情况下,一群土匪公然进上京……薛绾总觉得不对劲。
难道上京中有人和土匪勾结?
她这边凝神思索,门突然打开,走进来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男孩,戴着个皮帽,把窝窝头丢给她:“吃吧。”
薛绾看着他年岁不大,轻声问了声:“听说黑风寨富的流油,就给我吃窝窝头吗?”
那小少年顿时眼睛一瞪,压根没想到这个被截来的女人明明知道自己身处土匪窝,不但不害怕,还挑剔起吃食?
“有窝窝头给你吃就不错了!哼,你还想吃啥,上京的女人就是麻烦,也不知道老大截你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要多吃几两饭的人干啥,难不成你赎金很高?看着也不像啊。”
实在是薛绾穿的太素了,没有穿金戴银,一身青衣。
怎么看,也不像是赎金很高。
薛绾并不气,继续问:“寨里又不是就养我一个女子,其他人也就吃点窝窝头吗?”
“嘿!我们老大才不好色呢,我们黑风寨从来只劫财,不劫色不害命!”
“那为什么掠我来?”
那小子刚要说话突然一顿,眼睛瞪着薛绾,“你在套我话是不是?!”
“奸滑、狡诈,怪不得娘说,长得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
薛绾:……
小土匪说的话至少让她心稍微安了几分,瞧他淳朴(傻气)的样子,这黑风寨想来还是有点人性的。
她得琢磨着,怎么离开这里才行。
那小土匪生怕被骗,把窝窝头丢下就要走,又听见身后女人嗓音轻柔:“劳烦你再给我倒点水来,好吗?”
嗓子实在太干,她感觉自己头还晕晕沉沉的,早知道会出事,她绝对会选择先留在亲王府的。
九殿下肯定也知道她出事了吧?他会救她吗?这都不可知。
那小土匪虽然警惕薛绾,也嫌弃薛绾事多,可没一会儿,真端着一碗水进来丢在她身边就跑了,生怕再被套话。
薛绾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心情笑了下,窝窝头虽然简陋,可好在是刚蒸出来的,很是软和,她就着水吃了一个,让自己恢复体力。
手上的绳子很好解开,但薛绾没解,怕这些土匪对她升起防备心,那就不只是草绳绑着她了。
她现在的身份是孤女,土匪绝对不是为了什么赎金!
终于,下午,有人过来开门把薛绾带了出去。
薛绾不反抗也不跑,就静静的跟在后面进了黑风寨的大堂。
不少人都诧异的瞧着她,怎么这女人不怕啊?他们第一次见到有人不怕黑风寨。
“老大,人带来了。”
铺着虎皮的榻上躺着一个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很是舒服安逸。
薛绾抬眸打量黑风寨,酸枝梅桌子,一整块珍稀的虎皮,还有随处摆着的金银首饰珠宝,一整个富丽堂皇、珠光宝气的寨子!
而那个寨主,脸上一道疤,眉眼凶狠的样子,可他却悠哉悠哉的啃着桃子,任由薛绾打量。
确实富得流油,一个黑风寨,不知藏着多少财产。
寨主也颇为年轻的样子,薛绾不动声色的站着。
沈寻山见她四处看了下,便波澜不惊的收回了视线安静站着,觉得有点稀奇,第一次见遇到土匪还如从从容的女子。
他起了点兴趣,直起身望着下面的人。
“喂,听说你在上京不招人喜欢,又没什么身份背景,不如留在我们黑风寨如何?”
薛绾:……
她眸光一转,淡淡问:“看来是有人把我卖给黑风寨了。”
她太过聪慧,沈寻山愣了下,随即大笑出声。
“真聪明。”
“原本老子还嫌麻烦,现在看来,掠你来也不亏。”这买卖他本来不想干的,打算回来顺手把人掠回来,谁知他要见的人没见到,这女子自己昏迷撞到他手里了。
没想到她长得那么俊,他就给带回来了。
现在他发现,她不止俊,还聪明,他喜欢聪明人。
“我们黑风寨风景好,又有钱,你留在这儿不亏!”
薛绾猜了下,勾结土匪把她卖了的能是谁,可不论是谁,勾结土匪,那都是朝廷不能容忍之事。
她直视沈寻山,“我是九殿下的人,你就不怕招惹了九殿下,他派兵来平了黑风寨?”
沈寻山挑眉,“九王?”这人他倒是有点忌惮的,可惜……“听说九殿下两年前在边疆受伤命悬一线,已经养伤两年了,我估摸着他没精力为了一个女人来找我的麻烦。”
对朝中人物也清楚,甚至谈起九殿下,语气轻松,薛绾敛眸,黑风寨……好像又不像她猜测的那么简单了。
“那不知寨主您想让我留下来干嘛?”她与其想着逃,不如装一下迷惑对方。
沈寻山见她识趣,笑了笑,“你一个女人……要不留下来给我当压寨夫人?”
薛绾头疼,忍耐着道:“你都知道我在上京不讨喜,就自然也知道我的来路,我一个休过夫的女子,可胜任不了压寨夫人。”
沈寻山摆摆手:“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就喜欢你这样不走寻常路的,休过将帅的女人,更配的上我!”
薛绾无语。
她本以为这土匪头子只是在开玩笑,谁知他竟真的招呼上来了人说他要成亲!让整个黑风寨都开始筹备成亲之事。
薛绾整个不敢置信,这也太草率了,土匪都这么任性而为吗?!
虽说她装的无害,可他们并没有给她解开绳子,依旧把她给关了起来,并且警告她安心等着当压寨夫人!
晚上来送饭的还是那个皮帽小子,他这次端来的食物倒是精致了许多,竟然还有盘烧鸡。
“啧啧,你这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薛绾扯唇笑笑,她可不认为当压寨夫人是变凤凰!
“我们小三当家的说了,就算你要当我们压寨夫人,也不能不防着你,所以你最好老实点,今晚我会在外面守着,你别想逃跑。”
老太太瞬间恼怒,“来人!给我守住这些箱子,今天只要霍绾不签下休妻书,休想带出凌家一步!”
她这是想逼霍绾签下休妻书,这样,丢脸的便不是凌家!
“小姐,他们委实太欺负人了,我去叫二少爷吧!”阿喜快气死了。
薛绾摆手,“不必,我自己便可以摆平。”
她是刻意不让哥哥跟着来的,毕竟她还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哥哥来了,太打眼。
她上前一步,刚要说话,亭子里传来敬畏声:“九殿下……”
众人齐齐抬眸看去,呼吸都停了停。
只见神龙不见影的九王爷,一改往日神色冷淡,面无表情,黑眸荡着怒意,震慑十足的负手走了过来。
“九殿下!”诸人回过神来赶紧行礼。
他却径直走向古木箱子旁,看向霍绾。
霍绾微微福身,疏离的行了一个礼。
看来眼前这位,就是闻名天下的战神九王了!
“两年前,赈灾粮出自你手。”他微微沉声,黑眸锁紧她单薄的身子。
两年前他在战场前线,敌国来势汹汹,暴民乱动,内外夹击,他的将士折损无数。
而军营里粮草枯竭,药物紧缺,濒临生死危机,是上京一对车马走的四大镖行一同护送,死伤无数,才把粮食,药物,兵器送到前线!
是那一笔赈灾粮,保全无数将士,安抚流民。
是那一笔赈灾粮,他萧玄彻,活着回来了。
可他竟不知道,这些,竟出自于一个女子之手!
他紧紧盯着她……不错过她一丝表情。
薛绾丝毫不害怕他身上的戾气,点头,“是。”
她原本不曾想说,可她现在想要开创休夫的先例,那功劳自然是越多越好!
九殿下在此,更好。
她坦然的直视过去,只是他的黑眸深不见底,令人感觉到有些森寒。
萧玄彻闻言,倒是卸去了几分戾气,他望向地上那些古木箱子里的东西。
凌家不识货,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嫁妆都是无价之宝。
她并非乡野女子,有头脑,有胆量,还有大道,此女子,屈于内宅都可惜。
“你的嫁妆,本王做主,予你带走。”他出言霸道,强势,却无一人敢质疑半句。
连凌云淮、凌老太太都不敢吭声了。
这位杀神战神,谁敢惹半分?这是全朝唯一一位可以不上朝,乾龙殿横行,连圣上都宽宥的人!
可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战神冷情冷性,从不多管闲事,可今日,他竟现身护了霍绾!
霍绾知道他的身份,她知道若不是九殿下,她今日想带走嫁妆,还得多攀扯!
于是,她在此福身,真心感谢:“臣女谢九殿下。”
“该是……谢你。”萧玄彻嗓音微淡,神情略复杂的看着她如玉的脸庞。
她想休夫,很难,但若是他伸手相助,也并非不可能……
怀揣心思,他越过众人,漫步离开,阿符赶紧跟上主子。
有萧玄彻一言,无人敢再拦霍绾。
更何况,阿符很快带侍卫回来,尊敬道:“凌夫……霍小姐,我家殿下问一声您是否需要人帮您搬嫁妆。”
萧玄彻盯着大言不惭的沈寻山,只望向他怀里的人,满寨的山匪,在他眼里如同蚂蚁,他沉声道:“霍绾,敢过来吗。”
沈寻山怀里的人没动,只虚虚靠着。
沈寻山见状,笑了笑,“看来美人还是想做压寨夫人。”
“主子……”阿符看向自家主子,按理说,听到殿下声音,霍小姐应该能认出来才对。
而此时,后山,一个俊秀的少年,正带着一个皮帽小子在丛林里穿梭。
皮帽小子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我真的会被你害死!要不是小三当家说事成了提拔我当左右手,我才不干这掉脑袋的事!”大当家的知道他帮助新妇逃跑,会一刀砍死他的!
薛绾笑看着身前的少年,和薛祁玉差不多的年纪。
他熟悉寨子里的路,薛祁玉也不知道怎么说服了他,被弟弟强迫换上衣服的薛绾被推出门后,就见到担惊受怕的皮帽小子。
他带着她绕过寨子里,走的羊圈后面,一路顺着小路下了山。
可她忧虑的回眸,不知道薛祁玉会不会出什么事。
他这么大胆的骗沈寻山,如果被发现了……
倏地,风声中传来煞气,她步子一定,神情严肃的拉着皮帽小子快速躲在草丛里。
紧接着,隐隐能看到一群黑衣人的影子,正在朝山上包围。
皮帽小子震惊的差点出声,被薛绾捂住了嘴。
薛绾神色冷凝的看着,这些黑衣人一看就浑身血气,不知身上沾染了多少人命。
是谁派来的?
她哥哥绝对不会派这些一看就来路不正的人。
她想到薛祁玉,在那群人身影消失后,顺着原来的方向往回走,却被皮帽小子拉住衣角:“喂,你走错了!”
“我要回去。”
皮帽小子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我们好不容易逃下来的,你没看到刚才那些人吗?山上要出大事!我们现在下山正好能捡回一条命。”
“薛祁玉还在山上。”薛绾声色决绝,她绝不可能把小弟留在危险之中。
原本想的是薛祁玉多撑一下,她下了山就联系二哥来救人。
但眼下看,是来不及。
皮帽小子不停的道:“小三当家平日里就天天画路线,他一定知道怎么逃跑的,你要是回去,一个弱女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下一秒,他震惊的看着薛绾用簪子狠狠一划,砍下一段段藤条,她面不改色的就把藤条扭在一起,往地上一抽,干涸的地裂出深深一条地缝。
皮帽小子:……
突然瑟瑟发抖,他居然看管了她三天?要是她想逃,弄死他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等上了山,你想办法拉着薛祁玉……拉着你小三当家跑。”
话落,薛绾就顺着原路返回。
而山上对峙状态不久,沈寻山就察觉到了不对,周围隐隐的杀气越来越浓。
看来是上京的人来了,如果不是有人指使撑腰,二当家那个莽汉绝对不敢对他动手。
他冷冷一笑,脸上的刀疤分外慑人。
“你,就是上京派来的人?”他瞅着对面悠然自由的人。
萧玄彻只懒洋洋道:“我就路过,寻个人。”
路过?寻个人?
沈寻山不可能信他的话,那就都一网打尽。
“兄弟们,抄家伙!咱们来一个干一个,来一双,干一双!”
“抄家伙!!!”
黑衣人一现出身影,两边就交战了起来。
阿符拉着马远远躲着,萧玄彻眸光暗暗,总觉得沈寻山旁边那女人不对劲。
难不成弄错了?不是霍绾。
掀了盖头,就知道了。
黑衣人人数不少,招招都带着杀意,显然是要清剿了山匪。
沈寻山脸色难看,骂骂咧咧道:“狗日滴东西,这是要卸磨杀驴,灭口!”
“兄弟们,都给我往死里砍!”
这些悍匪都是江湖好手,砍人头跟砍西瓜一样面不改色。
阿符看得浑身发抖,想远离这血红的一幕,萧玄彻却开始若有所思。
虽是一群悍匪,实力还不错,黑衣人并没有什么优势。
他挥挥手,阿符立刻收到指令,朝天上放了一个烟花。
很快,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收到信号就行动了。
沈寻山一路带着新妇,半山腰,追过来的黑衣人剩的寥寥无几,山匪也死了一大半。
沈寻山脸上沾了血,眼睛猩红,怒意交缠。
他奶奶的,他给上面做那么多事,现在二话不说就要灭整个寨子的口,想得美!
“你把人交给我,我保你一命,怎么样。”
就在这时,萧玄彻负手走过来,明明一片厮杀,他依旧浑身清爽,别说血迹了,他身上连泥土都没沾到。
沈寻山幽幽的望着他,这人到现在没出过手,他摸不清实力,但也知道不可小觑。
原本他以为这人是和黑衣人是一伙的,但眼下看,不是。
“阁下到现在都不愿意报出身份吗?”
萧玄彻扬扬眉,随后一队禁军就如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样,安静的站在他身后,可肃杀之气,溢满山林。
就算看不出是禁军,可沈寻山脸色也变了,朝廷的人……
要不被灭口,要么落入朝廷的手,他都不想选。
可他想弄死卸磨杀驴的那些狗东西,尽管他也落不着好。
沈寻山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一片决绝,“只要你能答应,保我这些兄弟不死就行了。”
萧玄彻无所谓,“没问题。”
沈寻山看看身侧一直一言不语的新妇,到底是笑了笑道:“临死前没娶成媳妇,好歹让我掀个盖头瞅瞅。”
他拿刀挑开红头盖,下一秒,满山的静寂、沉默……
薛祁玉尴尬的看着所有人,抬手打了个招呼:“呵呵。”
沈寻山:……
旋即他恼羞成怒的给了他一脚,把人踹了出去,“你他娘的……”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薛祁玉连忙狡辩。
萧玄彻想过这个新妇不是薛绾,但怎么也没想到连女人都不是。
沉默震耳欲聋,所有人都几乎呆滞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薛祁玉尬笑着,不知道该往哪边站,按理说他应该站朝廷那边,但他不认识那个一看就很危险的人物。
沈寻山他熟,但现在好像得罪死了。
“人呢?”萧玄彻挥了挥手,一个禁军持刀直接走到了薛祁玉面前,刀直接架到了他脖子上。
薛祁玉顿时吓得面色一白。
可他是绝对不可能把他姐姐卖了的,只能装糊涂道:“谁,谁啊。”
萧玄彻耐心快没了,到现在,他都没有见到霍绾人影,他安排的人已经把整个黑风寨都搜遍了!
不知道为何这么焦躁,萧玄彻眼眸一眯,释放出戾气。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人呢?”
薛祁玉听懂了他的威胁,再不说出来,他的命就要没了。
他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刀锋入肉,血迹渗出。
就在这紧急时,一道藤编破空而出,卷走了那持刀抵着薛祁玉的人。
薛绾纵身挡在薛祁玉身前,冷着脸看向来人。
结果,下一秒,怔住了。
怎么……是他?
“小三当家,我实在是拦不住她啊,救命!”皮帽小子一路跑,好不容易跟了过来。
薛祁玉哪能让自家姐姐护在自己身前,直接冲上前把薛绾护在身后,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敌对的看着萧玄彻:“你要动就动我!有我在,谁都不许伤她!”
少年年岁不大,即便腿软,也知道护着自己姐姐。
薛绾心软,眼里的防备早在看到萧玄彻时便退的干干净净,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也不知为何,她就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知道自己和弟弟,都安全了。
“过来。”萧玄彻冷眼看着毛头小少年,他耐心告罄,看到霍绾那一瞬,松了心,却依旧像让她走向他。
为什么要躲在别的男人背后?
谁有他,更有资本护住她!
还有,这毛头小子哪里来的,她是真有本事,连小土匪都能给策反了。
薛绾失笑,却真的朝他走过去了,薛祁玉提防着,她安抚他:“没事,自己人。”
一句自己人,萧玄彻脸色又好了许多。
紧接着她走到他面前,开口却是:“不要伤他。”
萧玄彻:???
见他又皱眉,神色不悦,薛绾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窍门,快速道:“他是我弟弟。”
弟弟?
薛家三子一女……萧玄彻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又缓和了。
“能劳烦殿……能劳烦您护送我二人下山吗?”薛绾不想掺和黑风寨的事,都能让萧玄彻和禁军出马,怕是不简单,黑风寨她猜测的没错,和朝廷的人有勾连。
“自然,阿符,送他们姐弟下山。”
“还有他……”薛绾又指了指瑟瑟发抖躲在薛祁玉身后的皮帽小子。
萧玄彻不在意这些小孩,他也想尽快送走薛绾,才好解决沈寻山和那些不安分的人。
他抓回了沈寻山,就该有人坐立难安,彻夜难眠了!
薛祁玉一身喜服格外扎眼,护着薛绾一边走一边咬耳朵:“姐,那人谁啊,好吓人,你都不知道他威胁沈寻山放了我,他以为我是你……”
明明那人什么都没干,可薛祁玉打心里怵他!
薛绾笑而不语,没解释。
没想到,他竟然不顾安危,就这么冲上了黑风寨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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