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村民手中的煤油灯,没想到,此人的伤势,竟然比一年前的解寻还要重,这次老郎中也没有办法了。
看到那人身上遍布的伤口,是解寻的武器所伤。
可是看到此时这个倒在我家门口的人重伤至此,我的心竟然有些疼,疼到窒息,明明我和这个人仅有当下的一面之缘。
村民们怕我又捡了一个白眼狼,纷纷让我不要管了,生死是他的命数。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一样。
最终我还是将那个伤重之人带回了家。
村民们知道我性子犟,无奈叹气离开了,心里也只是祈祷,我的一片真心不要又付诸东流了。
像之前照顾解寻那样,我把宽敞一些的主卧给了那个人,自己去睡隔壁的偏室了。
半夜,我脖颈感觉到温热的吐息。
睁开眼便看到那重伤之人,将面颊埋进我的颈间,用鼻尖温柔地蹭着我的颈部的肌肤。
我吓得一激灵,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警惕地看着此时坐在床上的人。
“你…你房间在隔壁,宽敞,而且比这里暖和。”不知为何,我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我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昨晚身上还伤痕累累,半死不活的人,只是一夜的工夫,身上的伤竟然全都奇迹般地好了。
这让我想起了解寻,也是三个月就能行动自如了。
难不成,我这小茅屋该不会真的是什么疗伤圣所吧。
“你的伤既然好了,明天就回你该去的地方吧。”
我是真的对解寻刁钻的使唤产生了心理阴影,也怕村民昨晚的劝诫应验,又捡了一个白嫖怪。
此时眼前这人歪着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我,让人心生怜悯。
“连你也要赶我走吗?”
“你认识我?可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叫纪年年。”床上的那人回答道,“这名字还是你给我取的。”
床上的这个人叫纪年年,那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