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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完结文

不听情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朱嬷嬷说明利害。宴允和郑府从出生就是一体,宴允要为郑府考虑。宴允却只是睁着眼睛,瞪着她,那副样子,既不是听从也不是认真。朱嬷嬷教训过不少孩子,可对于眼前的小姐,不知应该如何做。守在一旁的人都看着她们,谁都不敢开口说话。一直到老夫人让人来传话,让宴允进去。这才打破了沉静。朱嬷嬷看向宴允叮嘱。“还请小姐谨记嬷嬷说的这些话。”宴允转身离开,根本就没将朱嬷嬷说的话听进去。倒是朱嬷嬷站在宴允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果然小孩子是最不好教的。就在屋内。郑吉华和娘亲说起要将宴允带回小妾身边。话音刚落。宴允就进来了。三人对上视线。老夫人不怎么高兴的扭过头,对于这个孙女,她谈不上喜欢,虽然都是郑家的血脉,可她是个女子,而且就快确定,她是说不出...

主角:宴允郑吉华   更新:2025-01-18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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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宴允郑吉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不听情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嬷嬷说明利害。宴允和郑府从出生就是一体,宴允要为郑府考虑。宴允却只是睁着眼睛,瞪着她,那副样子,既不是听从也不是认真。朱嬷嬷教训过不少孩子,可对于眼前的小姐,不知应该如何做。守在一旁的人都看着她们,谁都不敢开口说话。一直到老夫人让人来传话,让宴允进去。这才打破了沉静。朱嬷嬷看向宴允叮嘱。“还请小姐谨记嬷嬷说的这些话。”宴允转身离开,根本就没将朱嬷嬷说的话听进去。倒是朱嬷嬷站在宴允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果然小孩子是最不好教的。就在屋内。郑吉华和娘亲说起要将宴允带回小妾身边。话音刚落。宴允就进来了。三人对上视线。老夫人不怎么高兴的扭过头,对于这个孙女,她谈不上喜欢,虽然都是郑家的血脉,可她是个女子,而且就快确定,她是说不出...

《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完结文》精彩片段

朱嬷嬷说明利害。
宴允和郑府从出生就是一体,宴允要为郑府考虑。
宴允却只是睁着眼睛,瞪着她,那副样子,既不是听从也不是认真。
朱嬷嬷教训过不少孩子,可对于眼前的小姐,不知应该如何做。
守在一旁的人都看着她们,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一直到老夫人让人来传话,让宴允进去。
这才打破了沉静。
朱嬷嬷看向宴允叮嘱。
“还请小姐谨记嬷嬷说的这些话。”
宴允转身离开,根本就没将朱嬷嬷说的话听进去。
倒是朱嬷嬷站在宴允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果然小孩子是最不好教的。
就在屋内。
郑吉华和娘亲说起要将宴允带回小妾身边。
话音刚落。
宴允就进来了。
三人对上视线。
老夫人不怎么高兴的扭过头,对于这个孙女,她谈不上喜欢,虽然都是郑家的血脉,可她是个女子,而且就快确定,她是说不出话的哑巴。
她自然毫无欣喜。
她如今是想着把这孩子养在身边,等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就让自己的远房那边将她接过去,要是生下孩子是正常的,就让那孩子再回郑府来,不能让郑府断了香火。
老夫人揉了揉眉,最近身体不适,也不想久坐,看了儿子,也回绝了他的要求。
“宁儿还是留在我身边先养着,要是她想看,就来看便是,这府上,她是自由的。”
这个她说的自然就是小妾。
郑吉华回道:“孩子还小,还是待在她身边好些。”
郑吉华知道朱嬷嬷自然不会教宁儿对自己不恭敬,不过小妾在自己耳边吹的枕边风,他清楚,而且他比谁都在乎这个孩子。
“前些日子去长宁那边,有个神医正好云游,我请了他来府上,宁儿在那边院子里也省去不少麻烦。”
这也是郑吉华的目的。
宴允如今的年纪不算小,可迟迟不开口说话。
心中最着急的就是自己。
那些大夫都说这孩子不会说话,郑吉华自然是不信的,他看向自己的脚之后看宴允,自己的孩子绝对不会和自己一样。
“在自己娘亲身边,这才是最好的。”
宴允不愿意听这些话。
虽然郑吉华这些话也不是说给宴允听的,话中有话是说给老夫人听的。
老夫人不想只知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问起另外一件事。
“郑大人那边已经打点好了?”
郑吉华点点头。
“还请娘亲放心。”
老妇人顿时长舒一口气,要是这件事没办好,自己这悬着的心就不会掉下去。
“那就好。”
郑吉华看老夫人心情变好。
“娘,那宁儿的事情。”
他以为老夫人会松口。
不过老夫人改口说了其它话。
“钱庄的先生来过,那孩子长得好,我已经见过,家世也清白,郑府的正妻还是要一个门当户对的。”
郑吉华没来得及捂住宴允的耳朵,老夫人说的话,她也全部都听了进去。
以前老夫人也告诉过自己,不管相公纳多少妾,只要正妻的位置是自己的,那就什么都撼动不了。
未出阁的时候,娘亲也是告诉自己,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毕竟多子多福,开枝散叶不仅是男子的责任,她是正妻就要付出更多。
宴允以前不懂,到了如今却是不想懂。
她推开郑吉华的手,自己往外走。
老夫人看着宴允的背影,想说没规矩,可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这些话还是忍了下去。
她看向郑吉华:“你也先去休息吧。”
老夫人让郑吉华先离开。
外面的小厮进来,推着郑吉华的木椅。
“娘亲,那我先退下了。”
“去吧。”
等郑吉华一走。
朱嬷嬷被人叫进来。
老夫人低头弄着身上的华服,刚才面见郑吉华时的笑容已经消失,她沉声问起朱嬷嬷:“宁儿那丫头的眼神,是越看越觉得不讨喜了。”
朱嬷嬷心里一惊。
对于小姐的事情,朱嬷嬷没敢在老夫人面前说过不好的话,现在教她的是自己,要是自己都说小姐的坏话,这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朱嬷嬷面上还是不变,说起来也是辩解:“小姐年纪小,玩心重。”
老夫人能听不出来这是朱嬷嬷话里有话吗?
年纪小。
是还小。
老夫人松了语气。
“你过来给我松松肩膀。”
朱嬷嬷走上前,给老夫人揉着肩膀。
老夫人说起宴允,不知怎的就坦露了心声。
“那孩子,总让我觉得不是郑家的孩子。”
朱嬷嬷心里咯噔一下,手上力气也重了不少。
老夫人回头看了一眼。
朱嬷嬷立刻放松力道,也分不出老夫人是在套自己的话还是在说真心话,可她不敢接话,老老实实地给老夫人按摩。
宴允从老夫人房里离开之后,去了后院。
她如今常来的就是后院,她走大门是不可能出去的。
和往常一样,宴允靠近后院,经过的丫鬟倒是热闹得很,郑吉华回来还带了不少东西,都去凑热闹了。
宴允过来都没遇上人倒是挺高兴的。
她一直在等待。
等待自己推开那扇木门,然后回到宴府,等回去之后,自己就告诉双亲,自己是宴允,自己还活着,自己一定会帮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就算不靠郑家的人,自己也可以。
宴允伸手推开木门。
咯吱一声推开的门随着人的叫声打断了宴允的思绪。
就在门之后没有出现离开的方向。
穿着破衣的少年站在门后,他用手捂住口鼻,显然刚才被宴允推开的门撞到了。
宴允是第一次见这孩子,眼生,而且记忆力没有这孩子的存在。
她估摸着是新买进来的。
他站在门前不敢往前也不敢往后的,让宴允犹豫要不要直接出去。
对上郑家的人,她倒是可以毫不客气地发火,可见了这分不清的人又变得有些犹豫。
少年犹犹豫豫地开口。
“你,谁都不能从这里出去。”
这是买他的人吩咐过的,府里的丫鬟和下人都是不能随便出去,他看眼前的小丫头和自己差不多大,可身上的衣裳却不是自己能穿上的就知道,她肯定是府上重要的人。
宴允只是看了一眼门后的位置。
少年就拦在了门前。
宴允想说话,可要开口的瞬间,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风,那阵冷风一下吹得宴允浑身打哆嗦。
在郑府的这些年,她已经受够了,她不能在这里停下。
她认真比了比他的身高,自己是过不去的,而且郑吉华回来,府上的人肯定又要找自己。
宴允断了说话的念头,回头离开去了自己院子。
而拦下宴允的少年挠了挠头。
他看着远去的身影倒是想起送自己进来的人叮嘱自己的话,“到了里面,看见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要问,就好好的活着,混一口饭吃。”
少年立刻觉得自己做出的决定正确。
他再次关上木门。
对于宴允来说,刚才的事情就是一件小小的插曲,不过后院里面又多了一个看门的人,这让她有些费神。
要是那个人天天都守在那里,自己出去就麻烦了。
她才这样想。
丫鬟过来了。
“小姐,你去哪里了,老爷到处都在找你。”
宴允转身就要走。
丫鬟赶紧按住宴允。
“小姐,赶紧过去吧。”
宴允挣脱不开,被丫鬟给抱起来往外去,这就是宴允不出声的弊处,只要这些丫鬟不把她弄伤,要想抱起来一个五岁的小孩,是很容易的。
宴允被带到小妾的院子。
小妾的眼神一直都在郑吉华身上,整个人穿着就不像是正妻,倒又有些像风尘里的女子。

病入膏肓这四个字让宴允更加慌张,她伸手拉住对方的衣袖。
“那她在那里?”
被抓着的妇人觉得宴允就是来玩闹的,不耐烦的一巴掌打在宴允脸上。
“小丫头片子闹什么?”
宴允毫无防备,一巴掌就被打翻在地,她痛苦的瞪着眼前的人,就在对上视线之后,她还认出了这人有些眼熟,却记不起来是什么名。
“你要是找夫人,就去护城河那边的石庙找找好了。”
对方说完关上了门。
宴允立刻往石庙去。
而石庙那边,是很有名的乞丐街,都是住的乞丐,宴允找着石庙,等她跑到石庙,身上起了不少汗。
她推开石庙的门,走了进去。
石庙里,四周都散发着恶臭。
一个老者突然在背后出声。
“这是哪家的小姐竟然到这里来了?”
宴允立刻回头,就在身后,衣衫褴褛的老头正盯着她,伸手就要来抓宴允。
宴允一巴掌甩过去,打开他的手,只是宴允的动手在哪个老者面前就像是玩一样。
他瞧着宴允穿着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还在额伸手招呼她过来。
“你过来,我看看。”
宴允会听话过去就是傻瓜。
她眼神四处看着,自己的力气打不过,就只能悄悄的动手,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好人。
就在宴允还在想下一步的时候,那个老者已经冲了过来,抓住宴允头上的簪花,丝毫不在乎宴允疼不疼,直接扯了下来。
宴允倒吸了一口气。
可也趁着这个机会没有让那个老者靠近自己。
而因为老者和宴允这边闹出的动静,一直安静没有出声的女人起身了,她去抢夺老者手上的簪花。
“啊,呀..”
她含糊不清地说话,手上的动作也迟钝。
倒是那个老者看见女人的动作,哈哈大笑了一声,他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
“我那么对你,都没出声,为了一个簪花,就敢和我动手,你果然是喜欢好东西。”
那一巴掌没有让女人再生更大的动静,可却让一直在思考如何从现状脱困的宴允怒火中烧。
她听着那声音觉得熟悉,像极了她的娘亲,如果是自己的娘亲,她曾几何时要被人这般对待。
宴允冲上前就要动手,老者一看这丫头不怕,不逃跑还跑回来,就像是抓小鸡一样,提着人出去,他将宴允丢出门外,将木门给栓起来。
宴允用力拍着门,可就算破烂的木门根本就不是她能撼动的,她冲着里面大声叫着,可还是摇摇欲坠的没有被破坏。
宴允从门缝向着里面看。
这里明明是石庙,可是四周根本就没有人经过。
那个老者不仅打骂宴允的娘,还做着恶心的动作。
宴允瞪大眼睛,所有的理智都没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娘亲在这里,也不知道宴府为什么变成了宴府,可她知道,自己现在再不做点什么,自己就要疯了。
她不再胡乱地拍门,伸出手指去扣门口的栓子,等手碰到栓子,宴允感觉到里面一松,她一步一步地走进去。
就在那个老者还没有注意到她时。
宴允捡起地上的簪花,对着那个老者一下又一下地刺了下去。
老者吃痛站起来,回头就要揍眼前这个丫头。
可宴允丝毫不慌张,她知道自己的簪花是刺不死眼前的人的,要想刺死眼前的人,她知道一个位置。
宴允躲开来抓自己的手。
她从老者身前的位置躲到背后,她跳上老者有些佝偻的后背,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将簪花举起刺进了老者的脖子,老者侧过头,睁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被这样小的一个孩子刺中。
在他失神瞬间,宴允也松开手,从他身上跳下摔在地上。
他伸手去碰被刺中的位置,看那孩子,当看清她的眼眸,就觉得不寒而栗,为什么一个还没自己腿高的孩子能露出这样的眼神。
没有拔出来的簪子刺在老者的脖子上。
他往前走两步,不舒服地激烈咳嗽,一咳嗽,那血直接像是水一样往下流。
宴允转头看地上的娘亲,立刻蹲下身,当她拨开女人遮挡在脸上的发丝,露出里面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宴允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
她拉住她的手,单手捧着她的脸,一遍一遍的喊着娘亲。
宴允死的时候最痛苦也最悲惨,可她想她的娘亲,就算娘亲一直严厉的对自己,可那时候对娘亲的思念,占据了她最后的所想。
这一字一字的娘。
惊得地上的女人甩开宴允的手。
站在她们面前的老者也拿起地上的木棍就要对着人砸下去,宴允的娘亲伸手推开宴允。
一头撞向老者。
当老者摔在地上,宴允伸手将那簪花往里面更用力地送进去一寸。
老者抓住宴允的手,他微微张口,“死丫头,你是谁!”
说话间,喷出的血飞了宴允一脸。
宴允抹开眼前的血,拔出自己的簪子。
那老者这次不仅是说话的嘴,脖子那里也不断地滋出血。
宴允看着他一直挣扎,没有再爬起来,也不会再有刚才的力气来对付自己,对他的问题根本就不想回答。
她伸手扶娘亲,可是宴母盯着她,那双眼睛看得宴允心碎裂。
“娘。”
她低声呼唤,却被宴母一掌打在脸上。
宴母清醒万分,对着宴允怒斥:“我不是你娘。”
宴允想说自己就是她的女儿宴允,她自然就是自己的娘亲,可宴母的神色没了刚才的疯,看宴允是出奇的镇定。
她盯着宴允,却又像在自言自语,“我没有女儿,那个没用的人也不是我的女儿。”
她站起身用棍子对那奄奄一息的老者的头用尽全身力气补上了最后几棍子,在闷哼和求救声中,宴允绝望地说出了那句。
“娘,我是宴允。”
严母手中棍子落地。
她回头看向宴允,脏污的脸上露出笑意,她一直咳嗽,一边问宴允:“你这孩子是疯了,宴允?是谁?”
宴允忍不住流泪。
“娘,我啊,我是在郑府里死了,可却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他女儿活过来了。”
宴母皱眉看宴允说完,这般天方夜谭她以为自己会信?
宴母指着宴允的额头:“那些人是这样教你来这样说的?他们以为我会相信你个小孩说的?”
宴允想娘亲相信自己。
“娘,在我十岁那年,你曾给了我一样东西,如果我还记得,你会觉得我是你的女儿吗?”
她说的声泪俱下,完全和小孩的模样不一样,宴母有瞬间的松动,可就是瞬间。
她早就已经没有了女儿,就算眼前的小孩子是自己女儿那又怎样?
“要不是她没用,相公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她死了,留了一身污名给我们宴府…”
她句句都是真真的怨恨,这让宴允想不明白,为什么娘亲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让小妾进府的是郑吉华,自己按照娘亲所教,在郑府辛辛苦苦伺候相公,可是换来了什么?换来了自己如同草芥一般被践踏的杀害。
为什么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她做错了什么?
宴允言辞清晰,每句话都是刀子刺宴允:“要是她乖乖的哄着郑府少爷,郑府也不会对宴府见死不救,要是她没做错事情,郑府又为什么不要她?”
宴母也稀里糊涂的说出一切。
相公的死,郑府人的落井下石,只要想到这些,她自然觉得自己生出的这个女儿还不如没有。
想到这里,她看宴允的眼神变得残忍。
刚才还对这个孩子有些许的柔软在瞬间消失无踪。
“既然你说你是她,那你就跟娘一起去死吧。”
宴母伸手掐住宴允的脖子,她将心中所有的怨恨都撒在眼前这个孩子身上,管她是谁派来的人,既然自己活不了,那她也死了更好。
在宴允意料之外的是,宴母真的会想要掐死她。
窒息感让她大脑空洞,看眼前狰狞的人都觉得眼花。
她再难憋出那个娘字。
她握在手上的簪花没有刚才那样坚决的刺向老者一般刺向自己的娘亲,她停手,就像是接受自己会再次这般死去一样没了挣扎。
宴母看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那清亮的眸子里却不是孩童应该有的天真,如同石灰。
她心中更觉得讥讽。
口中一股子腥甜冲了出来,喷了宴允满脸。
她松开手,身子一歪重重倒在地上。
宴允重新呼吸,没有劫后余生,而是无助地哭起来,她曾经所想有多天真,所以在这一切就有多绝望。
宴府真的没了,宴母已经倒地抽搐不止,那喷涌出来的鲜血根本止不住,那双眼睛也逐渐变得没了神采。
宴允爬起来想要扶住她。
宴母颤颤巍巍的说着最后的话。
“宴府败了,败在宴允身上了......”

郑吉华知道她醒来,立刻让人去接她过来。
宴允不愿意去,丫鬟们直接用躺椅抬着宴允去了郑吉华的身边。
郑吉华心痛都来不及更是没说一句重话,让下人准备了不少点心和礼物,这些都是为了给宴允压惊准备的。
那些精美的食物确实能让人食欲大动,只是眼前的人没有食欲。
宴允靠在躺椅上,失神地靠着,这让郑吉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可怜的孩子一定吓到了。
他让人将宴允抬近一些,他伸手想去安慰自己的孩子。
可伸出的手在半路,就被宴允躲开。
宴允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一下起身,转身就跑。
郑吉华急切地叫她,人都差点跟着摔下床。
“老爷。”
背后丫鬟的都惊慌出声,宴允都不停下。
下人伸手就要去拦宴允,可却被宴允给从手臂下钻出去逃跑了。
郑吉华怕人伤到她。
“让她走,让嬷嬷去跟着。”
宴允一边跑,一边想到自己能留身的还是只有郑府,她心中又气又恨,脑海里回想起已经变成其他人的宴府,心里又觉得悲凉一片。
跑到后花园。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想到死去的那个老者,她竟然用这双手亲手了结了一个人的性命,宴允长叹一口气,将发抖的手握紧成拳头。
她靠在花园的石桌上出神。
郑府如今已经变得越来越好,可宴府已经消失,夺走她性命的小妾更是成为正妻。
种种一切都在告诉自己,唯一没变的只有自己。
她无法接受一切,可却又无法去阻止这一切。
她心中觉得哀伤,曾经还想着自己能够改变,可现在用这副模样什么都回不了头,她望着眼前的池塘,心中生出别样的情绪。
她鬼使神差的站起身,径直向着里面一跃。
“小姐!”
随着扑通一声落水声还有其他声音。
宴允落入水中,耳边是娘亲如同恶鬼一般的声音。
“我怎会生出这么懦弱无能的女儿,我就是死也应该进十八层地狱去受苦。”
宴允一个激灵,瞬间睁开眼,她彻底精神过来,呛水进去之后无法呼吸和瞬间涌进口中淤泥让她瞬间失去想要死的想法。
她好不容易才活过来为什么又轻易选了这条路。
不要,她不想死。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想要活下去,她伸出手抓住宛如救命稻草一般伸下来的手。
上方用力将她拽了上去。
宴允趴在池塘边,她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感觉并不好,她抬头看向眼前的少年。
他的着急和心疼做不了假。
“小姐,你怎会做这般傻事。”
他欲言又止。
宴允知道他要说什么,他能这样及时出现在这里,一定也是看见自己跳下去了。
她虽然是想利用他,但是现在救命之恩她是真心感谢。
少年看着她被浸透的衣裳,想要出声叫人过来。
宴允拉住他摇头,她对着少年摆手,让他先走。
少年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宴允想说自己没事,可看见那边赶过来的人又闭上了嘴。
丫鬟看着池塘边的宴允吓得脸色都白了。
嬷嬷她们被打的事情才传出来,小姐就在池塘边上奄奄一息,这些丫鬟怕得要死,赶紧冲上前,一把将少年推倒在地。
她们扶着宴允起来。
“小姐,小姐。”
宴允被冷风一吹,浑身打了个哆嗦。
少年还想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宴允披上,却被丫鬟厉声喝住。
“你这是做什么!这样不合规矩的事情你也敢做。”
少年想解释自己是看见小姐冷。
可没等他解释,丫鬟身后跟过来的侍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这次的事情肯定瞒不住老爷,要在这件事里面抽身,只有找到替死鬼。
而眼前的少年就是。
宴允看那侍从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脑海里面想了什么想法,可还没阻止,她嘴里吐出一大口污水。
丫鬟赶紧传话,“快送小姐回去。”
宴允没挣脱开被送回去,而那少年被留在了后院。
郑吉华得了人传信,侍从传话说的是有人把小姐推进水里了,郑吉华连神医都顾不上,让人推着自己过去。
神医劝说郑吉华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要随意乱动,可郑吉华却冷声警告神医。
“先生,她对我来说,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神医只是不想砸了自己的名声,跟着郑吉华过去。
宴允被伺候换了衣裳就想走去找那少年,可被小妾给拦住。
小妾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宴允对着丫鬟们又发了一通脾气,至于这通脾气,说是担心宴允,倒不如说为了给嬷嬷出气。
她想要一展当娘的威严,可对上宴允,如今是什么脾气都发不了。
郑吉华赶到池塘边。
少年的嘴已经被打肿了,嘴里不断地冒血,他刚才脱下的外衫在郑吉华眼里更是冒出火。
“最好给我解释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侍从就按照想的那样,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这少年身上,毕竟刚才他确实没有看住小姐掉进池塘了。
郑吉华听完,让人把池塘用土给填了。
至于被打的少年,郑吉华也没有可怜他已经被打得口吐鲜血,“把手脚打断,丢出府去。”
侍从浑身一抖,无比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要是换做自己,他不敢想。
那少年垂泪,他昂着头想要再解释,可被站在旁边的人发现,一脚差点踹飞了脸。
神医这也借机看清了那张脸。
他叫住侍从。
“住手。”
侍从看了一眼,只要郑吉华没有开口停下,自己就不能停下,举起棍子就要对着少年敲下去。
神医叫不住侍从就出声和郑吉华接话。
“郑大人,还请停手。”
郑吉华不理会,自己可以给神医其他东西,但是自己女儿的事情,谁也不能插手。
“先生,这是我的家事。”
少年悲痛地惨叫一声,那棍子落在了手臂上,神医大步向下挡在了他的身前。
“还请郑大人给我一个面子,把这人赠予我。”
神医是在交换。
自己治好他的腿,眼前这个人给自己。
郑吉华却没有立刻答应。
“要是神医想要随从,郑府的人神医先生都可以选,眼前这人算不上什么。”
“郑大人,我相信眼缘。”
“神医一定要这人?”
“是。”
两人在不久之前还相敬如宾,可到了现在却已经有些针锋相对了。
对上神医镇定的眼神,郑吉华这才让侍从停手。
那少年幸运的是剩下最后一口气。
神医自己去扶着他起来,他让侍从先带着郑吉华回去等着自己,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算你幸运。”
宴允面对眼前的小妾,不明白她来这里做什么,她满腔怒火虽然才逐渐冷却,却又被小妾给刺激了起来。
她看着宴允责备。
“你从小就未养在我身边,我自然不奢求你能亲近我,但是你是不是忘记我是你的娘亲,是我十月怀胎将你生下,我把你生下来,是要你帮我,不是害我身边的人。”

她有些绝望的说出这句话,却又改了口。
“或许生下她的我才是最错误的,是我没为宴府生下一个有用的孩子。”
宴允握住她的手,心如刀割:“娘!”
是,是她的原因,是她没在郑府帮助到娘亲,就算要怪,那也是怪她。
宴允只希望娘亲不要再自责。
她如今重新来过,就是上天给的机会。
“娘亲,宴府不会消失的,你活着,我也还活着,只要我们活着宴府就不会消失。”
宴允承诺的话还未说完,被她握紧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再没了回应......
宴允将额头靠着她的手背,娘亲只是累了而已,她休息一下而已,她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掉下去,可没了声响,宴允也慌了。
她嘶声力竭:“娘,娘!”
就算是责备的话也再了没了声响…
四周安静了下来。
宴允无力的松开手,将她放在地上,她捧着她的脸,她分明还睁着眼的:“娘亲,娘亲。”可以叫醒她。
可现实是魏母已经断气。
宴允的声音也弱了,她害怕:“娘!不要丢下我…”
宴允想要抱着魏母出去求救,可她小小的身体拖动不了魏母,她声嘶力竭哭喊,脑海中想起郑吉华带回来的那个神医。
如果是他,是不是可以救自己的娘亲?
宴允来不及思考,起身就要往外跑。
一道黑影不知在何时守在门内。
宴允回头对上他,瞬间被吓得出声。
“你,你是谁?”
她看向对方,可对方一身黑,遮挡住脸,根本就看不清脸。
宴允在出声之后立刻开始警觉,自己所做的事情他未必看见,自己不应当太过防备,她如今只是一个孩童,谁也不会防备她的。
她指着地上的人开口,没像刚才那样情绪激动:“她病了,需要大夫。”
那人听完,反手将门给栓上,他看着眼前的人,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眼前的丫头不会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所有的事情他可都是看在眼里,她不会还以为自己相信,眼前的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吧。
双方对峙。
宴允擦了眼角的泪水,此时额头冒了汗水,她心急如焚,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知道什么,又看到了多少,但是关上门又要和自己说什么?
宴允试着出声,“求你救救她,好吗?”
她开口请求,可对方没有要听她的意思。
还冷冰冰的提醒:“你不要随意乱动,不然别怪我。”
黑衣人冷声警告宴允,他向前走到宴母身边,伸出手。
宴允想要阻止。
对方的手指落在宴母的脖子上,随即道:“不用去找人了,人已经死了,谁来都救不了。”
宴允不愿意相信,她相信找到自己找到那个叫神医的老者,就可以救醒宴母。
她也不想掩饰,对着那人就开始大喊。
“她没死,也不会死。”
宴允转身就要往外跑。
她看着就在眼前的门,就在要伸手拉开的瞬间,身后飞来木棍,径直砸中她的手。
“嘶。”
宴允吃痛收回要开门的手,她回头看向那人,他正蹲在那老者身边,手碰着他脖子上的伤口仔细地在看。
“尸体还是热的,你要去找人来吗?”
要是有人来了,她能解释清楚这两人的关系吗?
那人又道:“你想让人看见他们在一起吗?”
一语惊醒宴允。
宴允看着地上的人,她不会愿意被人看见娘亲这般,可她也不想娘亲死去。
她看向眼前的人,装傻充愣根本就瞒不过这人。
“你想要怎样?”
那人站起身,回头看向宴允,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是侏儒?”
在他想来,只有侏儒才能做出如此行径,真正的小孩是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
宴允没在意他的话,可看娘亲的时候,就算已经知道了事实,可她还是想要再确认一番。
“地上的人真的死了吗?”
黑衣人见宴允没有再想离开,回应她的话:“你说的是哪一个?这个老头还是那个妇人。”
“娘…”刚刚说出一个字,宴允立刻改口,“那个妇人。”
“死得透透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宴允觉得心口一窒,那种黑暗就快要席卷全身,她自然是不愿意相信,可现在从别人口中听见,就算是不相信,那又能怎么样?
她看向眼前的人。
“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要去告发我?”
如果不是想告发自己,还藏着面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人听宴允主动说到自己,他不过是无意中经过,偶然发现眼前这一幕,但不得不承认,这一幕已经足够出乎自己所料了。
他问宴允:“我先问你,你是侏儒吗?”
宴允回应,“不是。”
他走向宴允,仔细打量了宴允一番,他心中生出其他想法,他看向宴允道“我不会问你是谁,也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与之,我还会帮你,处理好这两个人,但是你要帮我做三件事。”
宴允不解,现在的自己能做什么事情?
“那三件事?”
宴允随即反问倒是让黑衣人愣了愣,自己现在自然没想好让她现在就做这件事,他捡起地上的那只簪花,将簪花一分为二,一半抛给宴允,另一半收进了自己怀中。
“等三件事都完成之后,我会将另一半还给你。”
宴允看着那一节簪花,没有再问。
她看向地上的宴母,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将她留在这里,自己做不到。
“能帮我好好安葬她吗?你要是答应,我一定会报答你这份恩情,就算是这条命你也可以拿去。”
她说得坚定,听得那黑衣人更是盯着她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他回答宴允:“若是你的命没了,还怎么为我做那三件事,你走吧,外面天快黑了,我的人就要到了。”
宴允一听他还有人要过来,再想他答应了自己的交换条件。
“我如何能找你。”
“我的人会去找你。”
宴允得了回答就要走,这次没被打断,打开门大步踏出去,她看见那匹来回踱步的马。
她的身高和这匹马比起来差距太大,她远远绕开那匹马落荒而逃。
宴允回了郑府。
如今宴府已经不是可以回去的地方,她的栖身之地可笑的是只有这里。
守在门前的少年等待着她回来,在看见她那一刻才勉强放下心,可才放心的瞬间,入眼就看见她浑身的血迹,凌乱的头发都在告诉自己,小姐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他心乱如麻,立刻跑上前,伸出的手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接住对方,最后还是垂下了手。
宴允知道自己这般是解释不了的,与其解释不如沉默。
她放心眼前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径直向着地上摔了下去。
他惊慌失措地再次伸出手。
“小姐。”

宴允听声,也没看后面的人,立刻就跑。
看她慌不择路地跑,身后的大先生还在叮嘱:“小心些,别摔倒了。”
宴允没听进去,就在转角,和一群穿着白衣长衫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小心。”
一只手扶住了她的额头。
宴允被那冷冰冰的手给刺得浑身激灵。
她抬头一看面前的人,那些少年都盯着她。
“这是哪家的丫头,在这里横冲直撞的?”
因为那只手扶住了她的额头,她也没有撞上他们,不过她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周围的人都会多看几眼。
在看见宴允抬头时,扶住她的那只手已经收回了手,那人站在一旁,目光看向别处。
宴允没有看清他的脸。
倒是一旁的那些少年说话:“让开让开,小小丫头,别挡路。”
宴允立刻让开身,让他们先走。
等着这些少年进了书院,她也到了书院后门。
进入书院的那几个少年大声的说:“刚才的那个小丫头不就是在书院外面偷听的小丫头吗?”
“你们也见过?”
大家一说,都想起来有这么个丫头,这么小就来书院的人还真是少,所以大家都记住了这个人。
不过这些也就是随便谈话,谈话之后就忘记了。
刚才拦住宴允的少年远远看了一眼后院的那个人,两人对上视线,少年移开了视线。
他并不关心别人的事情。
一直到日落,宴允才回府。
朱嬷嬷守在后门。
看着如同往常一般时辰回来的宴允,让丫鬟抓住她:“把小姐带去老夫人房里。”
宴允被丫鬟带去老夫人面前。
两人之间没有一点温馨。
宴允没看老夫人。
老夫人也随她了,说出自己派人看见的:“听管家说你每日都去学院听,一待就是一天。”
宴允不回应。
老夫人也不恼怒,毕竟习惯了,可说话还是带了不好的语气:“女子就应该学学绣花,谨记三从四德,可你绣花不行,闺阁内的事情,朱嬷嬷教你,你也不想学,现在每日都跑出去抛头露面,虽然不是坏事,不过你始终是郑府大小姐,我让朱嬷嬷为你找了个先生,就在府上教你。”
宴允不喜欢府里,她喜欢外面。
是,她是女子,可那又怎么样?
她想要和以前完全不同,而且她现在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郑吉华心疼自己,是,虽然觉得可笑,可这是千真万确。
自己只要不想看见老夫人,郑吉华就会护着自己,不让朱嬷嬷靠近自己,自己也不用去老夫人面前请安。
老夫人也在郑吉华离开之后责罚过宴允,将她关在黑屋子里,可关的住人一天,却不能关三天。
人再放出来,还是如往常一样。
她清楚,老夫人也明白自己是不会服她的管教,所以在想办法。
而对老夫人来说,请先生来府上,这一是为了郑府的名声,哑巴小姐出去到处抛头露面次数多了,她是哑巴的事情早晚都会传出去,会让他们成为别人的笑柄,这二,老夫人要约束宴允,她身边不能教出没规矩的丫头。
老夫人认为自己退了一步。
“你就安心待在府上,等先生来,听见了吗?”
宴允假装点头,老夫人也没了说教的想法。
“天冷,回去吧。”
宴允得到机会离开,她倒是感谢老夫人能对自己不耐烦,没有怀疑自己是不是会按照她说的去做其中的真实性。
宴允现在明白,其实装作听话,互相都不会觉得更累。
回到房间。宴允对老夫人请来的这个先生没有太多心思,她找来的那些先生肯定不会教自己在学堂那边听见的那些。
确实。
老夫人的速度比宴允想还要快得多。
前一天才说,就在第二天,天还没亮,朱嬷嬷早早守在门外,她伸手叩门。
“小姐,先生已经到了,还请起床梳妆。”
宴允被丫鬟推着起床,她看向外面,天都还没亮,她昨天想事情,没怎么睡好,被丫鬟折腾好又被匆匆送过去见这位先生。
朱嬷嬷在一旁告诉她,老夫人为她找的先生也是城中有名的舒先生,现在书院那些先生都未必比得上。
宴允想,要是这样厉害的人怎么会来郑府,她却不知道,如今的郑府已经今非昔比,就算文人雅客,可都要给郑府面子。
在郑吉华的书房外。
宴允见到了启蒙的第一位先生。
老夫人未必用心找先生,可对宴允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舒先生是一个年过一百的老年人,宴允远远看见人的时候,他坐在书房外,手颤颤巍巍地捧着纸书在看,等朱嬷嬷叫人,他才收起书缓慢起身。
“舒先生。”
朱嬷嬷先开口招呼。
他目光落在宴允身上问道:“这就是郑小姐吧?”
朱嬷嬷点头。
“这位就是我们小姐。”
在他看着宴允的时候,宴允也在看他。
看他头发花白,年纪肯定大了,对于这种老者,她难得俯身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朱嬷嬷在旁边一看,发觉自己小姐对舒先生有礼,顿时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件事。
舒先生看了一眼宴允就坐下了。
“我这腿脚不便的,也就不站着了。”
朱嬷嬷代替老夫人表达了谢意,就让丫鬟跟着自己去守在外面,毕竟家中现在女眷众多,就算是老先生,也应当避嫌。
舒先生打量了宴允一眼,指着身边的小凳子。
“郑小姐,来我身边坐下。”
来时,已经有人将这位小姐的情况告诉了舒先生,虽然教一个小丫头识文断字是有些大材小用,不过也算是故人所托,自己就来看看。
“就从百家姓开始学。”
舒先生是个温和的人,虽然模样长得严厉,不过对宴允学习上的事情一点都不马虎。
宴允沾墨在纸上写着自己的字。
她第一个字学的是宴字,是跟着以前的记忆临摹出来的,不过因为落笔太重,墨汁太浓,写的字最后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舒先生难得打趣宴允。
“我的学生写的第一个字如此,那可还要从头开始了。”
宴允闻言换了纸,又要重新落笔。
舒先生用书挡住下笔的手。
“墨汁收一收,落笔要轻。”
宴允再试着第二次,不过她力气就是使的重,纸上依旧是墨汁一片。
舒先生依旧拦她,这次宴允不再执拗了,握着笔看舒先生,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舒先生问她:“你心里有想写的字了?”
宴允点头。
“可我不知道。”
舒先生说自己又不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可能猜出来她想写哪个字呢?
宴允转头就去翻书,想要从书上找出那个字,可惜翻遍了书本都找不到那个字。
舒先生看得出来她着急,可急没用。
“想要知道那个字在哪里,就要认真从头学,不是想学那个字,就只去学那个字。”
宴允点点头继续听舒先生讲。
朱嬷嬷透着门缝看宴允乖乖听舒先生的话,让人守着,自己去了老夫人院子那边禀报。
老夫人对于朱嬷嬷说的话倒是没太过高兴。
可惜之处就是宴允是个女子,不过这个可惜之处在见到陆岩之后,她又觉得不重要了,陆岩那孩子,自己是越看越喜欢,等年末郑吉华回来,这件事就要提上日程。
“让舒先生教她识一些字就好,一个女子,只要能守住后院就是本事。”
“是。”
舒先生一直教到下午才被郑府的马车送回去。
宴允看着被墨汁散开的纸张,小心翼翼地收好,她心里想要的,就是用自己重新写上的字挂上曾经的宴府。
宴府不会消失。
舒先生的教学结束之后。
朱嬷嬷上前来让丫鬟来收拾,宴允抱着自己整理好自己想要的东西离开。
朱嬷嬷看这小姐也是越来越生疏,她随即想开,不过就是在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第二日也如第一日一般,舒先生准时到来。
到时,宴允已经坐得好好的,不需要丫鬟帮忙起床。
宴允这个学生,舒先生教一遍的字是再也不教第二遍的,这一点让舒先生赞许,不过他没说出口,怕她生出骄傲的心思。
宴允,只是三天就学会百家姓,这可比自己以前的那个门生还要有天分。
舒先生觉得惊叹,只是可惜,这一手的字写得不好,不过,“字不好可以练,只要勤学苦练,有一日成为大才女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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