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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961:分家后,我盖房屯粮肉满仓!结局+番外

巧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三哥,今儿能再去打猎不?”李秋生试探着问,眼里充满了期待。上次跟着三哥进山,虽然累得够呛,但收获颇丰,让他尝到了甜头。而且,跟着三哥进山,总感觉比跟着大哥安全踏实。李东生看着李秋生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明白他的心思。这小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本性不坏,比起李春生两口子,要强上不少。“行,一会儿吃了早饭,咱们就进山。”李秋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心里盘算着这次又能打到什么好东西。他偷偷瞄了一眼灶膛里的熏肉,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要是能再抓到一只野兔,回去就能让娘炖一锅香喷喷的兔肉,想想就美滋滋的。吃完饭,俩人上路了。李东生背着自制的猎弓,腰间挂着几把削尖的木矛。李秋生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一把柴刀,气喘吁吁。“三哥,咱走慢点成不?”“这才走多远...

主角:李东生金花   更新:2025-01-18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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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东生金花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1961:分家后,我盖房屯粮肉满仓!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哥,今儿能再去打猎不?”李秋生试探着问,眼里充满了期待。上次跟着三哥进山,虽然累得够呛,但收获颇丰,让他尝到了甜头。而且,跟着三哥进山,总感觉比跟着大哥安全踏实。李东生看着李秋生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明白他的心思。这小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本性不坏,比起李春生两口子,要强上不少。“行,一会儿吃了早饭,咱们就进山。”李秋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心里盘算着这次又能打到什么好东西。他偷偷瞄了一眼灶膛里的熏肉,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要是能再抓到一只野兔,回去就能让娘炖一锅香喷喷的兔肉,想想就美滋滋的。吃完饭,俩人上路了。李东生背着自制的猎弓,腰间挂着几把削尖的木矛。李秋生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一把柴刀,气喘吁吁。“三哥,咱走慢点成不?”“这才走多远...

《穿越1961:分家后,我盖房屯粮肉满仓!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三哥,今儿能再去打猎不?”
李秋生试探着问,眼里充满了期待。
上次跟着三哥进山,虽然累得够呛,但收获颇丰,让他尝到了甜头。
而且,跟着三哥进山,总感觉比跟着大哥安全踏实。
李东生看着李秋生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明白他的心思。
这小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本性不坏,比起李春生两口子,要强上不少。
“行,一会儿吃了早饭,咱们就进山。”
李秋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心里盘算着这次又能打到什么好东西。
他偷偷瞄了一眼灶膛里的熏肉,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
要是能再抓到一只野兔,回去就能让娘炖一锅香喷喷的兔肉,想想就美滋滋的。
吃完饭,俩人上路了。
李东生背着自制的猎弓,腰间挂着几把削尖的木矛。
李秋生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一把柴刀,气喘吁吁。
“三哥,咱走慢点成不?”
“这才走多远就喘成这样?想打猎,身子骨可得练练。”
他从背篓里掏出一个粗粮饼子递给李秋生,“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
李秋生接过饼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李东生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猎物的踪迹。
“瞧见没,那棵大树底下,有兔子窝。”
指着不远处的一棵老松树,压低声音对李秋生说。
李秋生顺着李东生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树根处有一个隐蔽的洞口。
“三哥,咱咋抓?”李秋生一脸兴奋。
李东生从背篓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绳子,在绳子的一端系上一个活套。
“看好了,这叫套兔子的技巧。”他一边示范,一边讲解。
李秋生看得目不转睛,认真学习。
接着李东生弯弓搭箭,瞄准目标,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正中野兔。
野兔扑腾着几下,挣扎着想要逃跑。
李东生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野兔牢牢抓住。
“三哥,你真厉害!”李秋生一脸崇拜。
李东生笑了笑,“这算什么,以后你也能做到。”
正午时分,俩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吃着带来的干粮。
这时,一阵阵脚步传来。
那人背着个破旧的筐,衣衫褴褛,看起来瘦削而佝偻。
李秋生定睛一看,认了出来,立刻喊道:“三哥,是陈老皮!他咋也上山来了?”
那人闻声抬起头,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巴交的陈老皮。
他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胡子拉碴,显得有些疲惫:“是东生和秋生啊,进山打猎呢?”
“嗯。”李东生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陈老皮的筐。
里面只有几把枯黄的野菜根和几片树皮,看着就令人心酸。
陈老皮是村里一个出了名的老光棍。
他性格老实,总是弓着腰干活,但命运却没有眷顾他。
年近四十无妻无子,只得靠着几亩薄田和打零工过活。
想到这些,李东生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他知道陈老皮不是懒,而是缺了机会。
于是,他主动问道:“你上山挖这些,够吃吗?”
陈老皮苦笑着摇摇头:“家里没啥吃的,凑合着挖点野菜回去煮粥,这些日子能填肚子就算不错了。”
李秋生在一旁忍不住打趣:“陈老皮,你咋不学我三哥,抓只兔子山鸡啥的,回去还能打个牙祭。”
陈老皮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摆摆手说道:“可不敢啊!山里不太平,前阵子有人在峭壁那边看到了狼影子。咱这种命,别说打猎了,万一碰上狼,命都没了。”
“狼?”李东生挑了挑眉,语气透着几分兴趣,“啥时候的事儿?”
陈老皮低声答道:“半个月前吧,街道办都发通知了,谁要能打了狼,还能换粮票布票呢!听说刘家那个后生想碰碰运气,差点没折在狼嘴里!”
“啧啧,这事闹得村里人都怕了,最近谁还敢往深山里去?”
李东生听了,心里暗暗盘算着。
媳妇闺女身子弱,光吃肉,没碳水补充可不行,要能拿下粮票,换些细粮回去,起码能保证营养均衡!
他抬头看向山的深处,冷笑了一声:“狼算啥,交给我。”
陈老皮愣住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东生。
“你可别逞强啊!这狼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东生摆了摆手,语气里透着自信:“别的我不敢说,打猎的事儿,交给我准没错。”
“再说了,把狼打了,你上山挖野菜啥的,心里也踏实不是?”
陈老皮看着李东生心里复杂得很。
以前的李东生,是个窝囊又靠不住的主儿,啥时候变得这么靠谱了?
“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了。”
说完,陈老皮提着野菜下山。
李东生也斗志满满,带着李秋生就朝林子深处走。
“三哥,就咱这装备去打狼......万一斗不过咋办?”
“有哥在,怕啥?到时候你就好好瞧着,指定让你开开眼!”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窣声。
李东生眼神一凛,示意李秋生噤声。
两人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声源处。
拨开茂密的灌木丛,李东生一眼瞅见前面不远处趴着一只灰色的野狼!
它正低头啃食着一只死兔子。
李秋生看得心惊肉跳,小声问道:“三哥,咋整?”
李东生压低声音,用眼神示意李秋生别乱动。
“别慌,这狼是只年轻公狼,个头不算大,是个离了群的......”
“不过这种狼狡猾得很,但没什么耐心。你记住,别吓自己,听我指挥。”
李秋生吞了口唾沫,手里的木棍攥得直直的,小声问:“三哥,你咋瞅出它是独个儿的?”
李东生撇了撇嘴,指了指地上的脚印。
“你瞅脚印,一道道孤零零的。”
“还有它这毛色,乱得跟破麻袋似的,肚子都瘪了,还有好几处血痂,八成是跟狼王斗输了,被迫离了群......”
两人嘀嘀咕咕的。
野狼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异常,忽然抬起头,竖起耳朵,四下张望。
它低声呜咽了几下,像是在警告什么。
李东生神色一冽,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低喝一声:“上!”
话音刚落,他率先冲了上去。
手里的钢叉像蛇一样猛地刺向狼的腹部。
狼反应极快,立刻跳开了两步。
但它低估了李东生的经验。
钢叉顺势一转,刺进了狼的后腿,狼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别愣着!抡准点,砸脑壳子!”李东生大喊。

李主任又和李东生寒暄了几句,夸赞了他几句,这才让人把狼抬走,又让人去粮库领了三斤细白面给李东生。
走出街道办,李秋生还晕乎乎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抱着那袋沉甸甸的细白面,激动地对李东生说:“三哥,你可真行!这下咱家可发了!”
李东生笑了笑,拍了拍李秋生的肩膀:“这算啥?以后跟着三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抬头望了望天,紧了紧怀里的细白面,心里踏实了不少。
既然老天爷让他穿越到这个年代,那他就得先让一家人吃饱穿暖,再慢慢想办法,让日子过得更好一些。
总有一天,他要在这个时代,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
“哎,你们听说了没?东生那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听说打死了一头狼,换了整整三斤细白面呢!”
“啥?三斤细白面?!”
“可不是嘛!三斤白面,金贵着呢!这下李家老三可要抖起来了!
......
下了马头山,回了庆河村。
李东生在前头带路,金花则抱着妙妙在后头跟着,离得不近也不远。
刚踏进院子,老太太沈兰芬就几步冲了过来,一巴掌扇在李东生脸上!
“老三啊老三,亏娘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好的,现在让你换俩斤细白面,你就不乐意了?你是存心想饿死我和我乖孙吧!”
“你个没良心的,你咋不想想,当初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到这么大的!”
有了撑腰的,王萍也支棱起来了,“可不咋的!你这条命都是娘给的,别说是卖个女娃了,就算娘让你割块肉下来,你也得割!”
“肉,肉!关根要吃肉!”李关根今年六岁半,没比妙妙大多少,养得却白白胖胖的,个头还大,可招沈兰芬稀罕了。
这不,一听大胖孙子嚷嚷,沈兰芬的心都化了,“哈哈哈,好,好!吃肉!奶奶明儿就拿细白面跟人换肉!换肉给我乖孙炖肉吃!好不好?”
“好!奶奶最好了!等关根长大了,一定孝顺奶奶!”
“哎呦喂,我的宝贝乖孙啊,奶奶没白疼你啊!”
看着一老一小腻歪。
金花没吭声,心里头的忐忑和不安却越来越浓。
往常就是这样,每次沈兰芬和孙子一亲近,李东生就会用那种很冷很厌恶的语气怨她,怨她肚子不争气,怨妙妙是个丫头不是小子。
“老三,娘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要想还在这个家呆,就赶紧把孩子抱人牙子拿去!”李春生提了提裤腰带,别提多得意了。
嘿呦,这憋犊子!
生个儿子还摆上谱了是吧?
“是吗?那正好,我还不想在这个家呆了!”
李东生冷笑两声,转头去看刚进门的李秋生和村长刘宏,“村长,这次请您过来呢,我是想麻烦你做个公证!”
“我要分家!自立门户!”
“???”
金花惊得瞪大了眼。
一开始,她是冲着让村长来了,想着村长能做主救下妙妙才下的山,谁晓得他那句分家是来真的?
“什么?你要分家!”李春生和王萍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
这家里的活可都是金花干的,要分了家,谁去挖野菜?谁大冷天忍着冰碴儿在河边洗衣服?
最要紧的,是那俩斤细白面啊?!
“李东生,这想好要分家了?”刘宏象征性的问了一嘴,心里是很赞同的。
都一个村的,这些年李婆子咋偏心的大房,他又怎么会看不到?
“我想好了,分家!”
李东生说着,还冷冷撇了李春生夫妇一眼。
那眼神,盯得人心里直发怵。
“那行,我给你们开证明......”
“分什么家!我不同意!”沈兰芬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哭喊,“他爹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他们姐弟四个拉扯大,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管我这个娘了......”
“别嚎了,没用。”
李东生可不是软柿子,也不吃她道德绑架这一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要分就分,你管不着。”
“你个畜生!早知道你是这德行,我当初就不该生你!”沈兰芬气狠了,顺手就拿起了墙边的铁锹,作势要打人。
“哎!”刘宏皱眉拦下,冷着脸道:“李婆子,这十里八乡的,谁家孩子成了家不分的?东生要分,合情合理!你还能拴他一辈子吗?”
“我......”沈兰芬有些语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王萍转了转眼珠,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凑到沈兰芬耳边低语了几句。
一下就让沈兰芬的来精神了。
“你要分家也行,反正屋子没有,马头山底下的那片荒地可以给你,另外你是我生的,每个月的口粮,还有逢年过节的孝敬,一样都不能少!”
这全国大饥荒,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庆溪村能撑到现在没饿死一个人,还得多亏了那两大窑红芋种子。
结果她倒好,都分家了,还惦记李东生的那点月粮呢!
金花快急哭了,“娘,这大冷的天,屋子屋子不分,口粮口粮要扣......你、你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金花,你咋跟娘说话呢?!咱爹不在了,娘就是这个家最大的!娘想咋分就咋分!你要嫌分少了,那就别分啊!”
王萍说着风凉话,嘴角都快扬天上去了!
哼,还想分家呢,做梦!毛都没有,看你们咋分!
“这家必须分!”
李东生脸黑的就像要滴出墨来,“再不分,我闺女都要被你们卖给人牙子了!”
“老三,你瞎说什么呢!”
李春生面皮发烫,一双眼睛都快瞪出了火星子。
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他们为了口吃的,强行把侄女卖给了人牙子,指不定背后怎么说道他呢!
“我有没有瞎说,你们心里头门清,”李东生冷哼一声,懒得废话,“反正这家,今天分定了!”
金花看着累了一天,趴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奶团子,心尖一颤,眼泪也簌簌的往下掉。
她倒不怕分家,就怕这大冷天的没个落脚地,孩子会经不住折腾。
“东生......”
“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东生没多说,只是用安抚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朝着刘宏道:“村长,麻烦你写个分家证明,省的回头他们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就因为一句幺蛾子,沈兰芬和王萍又骂起来了,那说出来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李秋生好几次张了张嘴,却又碍着沈兰芬在场,硬生生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娘是疼他的。
他不好明着和娘对着干。
可他和三哥又是一块撒野长大的,俩人感情最好。
出于私心,他也想三哥争一争,起码能有个保障,熬过这要命的寒冬。
只是李东生谁也没理会,等村长写了分家证明,直接签了字,再带上自己买的铁锅棉被和柴刀什么的,就算正式分家了。
“三哥,你咋不争取争取呢......这大冷的天,没个屋子可咋过啊?”李秋生在院里不敢吭声,可出了院就急了。
刘宏身为村长,按理是有义务帮衬村民的。
可帮衬这事,也得讲究能力。
刘宏叹了口气,眼里同情,也有无奈,“这天起码得到四月才回暖,家家户户的日子都紧巴,叔也帮不了你啥......”
“没事的叔,我自己会搭房子!”

“三哥都上了,我......我也不能怂!”
李秋生心里打鼓,手心全是汗,他紧紧攥着木棍,牙关紧咬,心里默念着“拼了”,然后硬着头皮举起木棍,闭着眼就朝狼头砸去。
但木棍砸偏了,只擦着狼的肩膀落下,“嗷呜!”一声,野狼被激怒,凶性大发,猛地一扭头,露出尖利的獠牙,朝着李秋生扑去。
李秋生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后躲,木棍也掉在了地上。
“闭啥眼!睁开瞅准了再砸!”
李东生厉声呵斥,手中的钢叉死死按住狼的脖子,把它控制在地上,双臂青筋暴起。
野狼疯狂挣扎,爪子猛地一挥,划破了李东生的手臂,瞬间血染衣袖。
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双手依旧死死压住钢叉,把狼牢牢钉在地上。
李秋生眼瞅着三哥被狼抓伤,还要死死压着狼,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着急。
“我不能光看着!”
他一咬牙,捡起地上的木棍,也顾不上害怕了,大吼一声,抡起木棍朝狼的脑袋一顿猛砸。
“砰!砰!”
木棍接连落下,狼的动作渐渐迟缓,最终瘫软在地,没了动静。
李秋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腿肚子直哆嗦。
“三哥......这......这也太吓人了,我腿都软了!”
李东生皱着眉头,迅速从腰间抽出匕首,割下一块干净的衣襟,紧紧包扎住伤口,防止继续流血。
“以后遇到这种事,心要定,眼要准,别净给我添乱!”
李秋生点头如捣蒜,声音里透着崇拜:“三哥,你可真行!我瞅这狼跟疯了一样,你都能搞定,这山里头就服你!”
李东生挑了挑眉,低头打量了一下地上的狼尸。
“这狼不算大,但你没经验,容易被吓住。”
“要是搁以前,这狼算个啥?开头小菜罢了。真要撞上群狼,那才叫硬活儿。秋生,你这身手,还差得远!”
李秋生心里打怵,搓着手问:“三哥,那这狼咱咋弄?”
“现在管得严,私自处理容易惹麻烦。不如交给街道办,换点粮票布票,既能补贴家用,也落个安心。”
李秋生一听,有些失望:“三哥,为啥不咱留着自己吃?这狼肉肯定香!”
李东生笑着解释:“这狼肉腥得很,弄起来费事。再说,现在咱日子也算能撑住,这一口腥膻肉犯不上吃。”
“交给街道办,换点粮票布票,名声好听,心里也落个踏实。”
“你琢磨着,这年头,谁要说咱私藏狼肉,传到上头,那事儿可大得吓人,谁受得起?”
李秋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三哥不光打猎有一手,还这么有见识,真是能耐人!”
接着俩人一路拖着那头死狼,一路引来不少村民的侧目。
这年头,能打到狼的,那可是真汉子!
更何况,这狼还这么大个儿!
回到家,还没进屋,就听到妙妙清脆的喊声:“爹爹!爹爹!”
小丫头像个炮弹似的,一下子就冲进了李东生怀里,小脸蛋蹭着他的粗布衣裳,奶声奶气地撒着娇。
李东生心里一软,抱起妙妙,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金花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又默默地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放在一旁。她看到李东生胳膊上缠着的布条,心疼地皱起了眉头,赶紧让他坐下,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着汗水和泥土。
“东生,你没事吧?胳膊上的伤咋弄的?”金花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李东生笑着摆摆手:“没事儿,小伤,被狼爪子挠了一下。秋生也在,没啥大事儿。”
他指了指院子角落里那头死狼,“今儿运气不错,打了几只野兔,还碰上这头狼,正好给咱家添点进项。”
金花一听,脸色却有些凝重:“东生,这狼......可不能留着自己吃啊。”
李东生点点头:“我知道,这年头,沾上‘投机倒把’或者‘私藏物资’的罪名可就麻烦了。我打算把它交给街道办,换点粮票布票啥的,也算为村里做点贡献。”
金花这才松了口气,赞同道:“你想得周到,这年月,还是安稳最重要。”
她又仔细地给李东生擦了擦脸,“快歇歇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李东生看着金花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自从他穿越过来后,金花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虽然依旧有些小心翼翼,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充满绝望和冷漠了。
吃过饭,李东生没敢耽搁,带着李秋生,拖着那头死狼,就往街道办走去。
街道办的办公室不大,一张老旧的办公桌,几把吱呀作响的椅子,墙上贴着几张褪色的宣传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主任正埋头在一堆文件中,五十来岁的年纪,戴着一副老花镜,头发有些花白,但精神头还不错。
这李主任在村里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办起事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村民们都说他是个“铁面无私”的人。
但私底下,他也会和村民们拉拉家常,关心一下各家的情况。
“李主任,您忙着呢?”李东生进门,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李主任抬起头,看到李东生和地上那头死狼,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笑容:“东生啊,你这是......”
李东生指着地上的狼,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李主任,这狼不是啥保护动物,我寻思着交给街道办,看能不能给村里争取点粮食指标啥的。”
李主任绕着狼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好!东生,你做得很好!这狼可是个大家伙,能换不少粮食呢!你为村里做了贡献,我得好好奖励你!”
他当即拍板,决定奖励李东生三斤细白面!
“这狼可不小,能换不少钱呢!再说,你为村里除了害,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这三斤细白面,就当是给你的奖励了!”
“三斤细白面!”
李秋生眼睛一亮,虽然没像之前那么咋呼,但语气里也透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这年头,细白面可是稀罕物!
这三斤细白面,能让家里改善好一阵子伙食了!
他看着自家三哥,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心里暗暗嘀咕:三哥就是三哥,不仅打猎是一把好手,连跟领导打交道都这么厉害!
这下好了,以后跟着三哥混,肯定有肉吃!

“金花,你剥个皮就行,剩下的等我来收拾。”
李东生交代一声,又抬头看了看天。
日头已经过了正午,自己必须得加快进度了。
怎么也得趁着天黑之前,给老婆孩子弄出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于是他朝着李秋生招呼了一声,喊道:
“秋生,时间不早了,咱俩得抓点儿紧!先搭个简易的A型森林遮蔽所出来。”
“啥A型森林遮蔽所?”
李秋生挠了挠头,听得是一头雾水。
李东生也没卖关子,指了指不远处两棵斜着的松树,解释道:
“你看那两棵松树,树头都快碰到了一块儿,像不像个字母‘A’?咱们就仿照它,用树枝搭建一个三角形的架子,再盖上防水的塑料布,这样既能挡风,又能遮雨。”
李秋生恍然大悟,顿时兴奋道:
“我懂了三哥!就像盖个小房子呗!这我拿手,我小时候经常搭鸡窝!”
“不过字母‘A’是啥,我咋没听说过。”
李东生怔了怔。
倒是忘了,这个年代教育资源有限,乡下人连字都认不得几个,更别说是学英文了。自己有点儿惯性思维了。
不过这不重要,以后注意就好了。
重新收敛起思绪,李东生白了秋生一眼,笑骂道:
“你小子,这可比鸡窝结实多了!来,给我搭把手。”
两人说干就干,把早先砍的木头一一搬来,再用匕首削尖一头,合力扶起,狠狠地插进土里作为地基。
这部分可是个力气活,李东升为了省事,先松了松土,连排挖了七八个坑洞,再喊着李秋生一块帮扶着,将木头一根一根的扎进坑洞。
李秋生也实诚,一边干,还时不时用脚踩实地面,生怕这土太松,木头立不住。
“秋生,再使点劲儿!这地基一定要牢固,不然晚上风一吹,你嫂子侄女都得玩完!”
李东生一边叮嘱,一边捡起之前砍好的木材扛在肩上。
“放心吧三哥!我这把子力气,可不比你差多少!”
李秋生梗着脖子,鼓起肱二头肌,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两人配合得还算默契。
李东生爬上爬下,将一根根树枝固定好,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李秋生则负责搬运剩下的木材,递工具,忙得满头大汗。
“三哥,你看我这手艺咋样?是不是跟你学得有模有样?”
李秋生邀功似的,指着自己搭建的框架,咧嘴笑道。
李东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不错,小子有进步!好好学着点,以后进山里打猎,这种遮蔽所用处大着呢!”
“放心吧三哥,我指定好好学!”李秋生吸了吸鼻子,又接着忙活了。
等框架搭结实了之后,两人又将防水的塑料布展开,盖在上面。李东生还捡来一些大块的石头,压住防水布的下沿,防止被风吹开。
“成了!”
他撑着膝盖直起身子,看着眼前简易却实用的遮蔽所,长舒了一口气。
起码今晚上的住处是有着落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金花这头刚将猪皮完整剥下,不经意的一个抬眼,恰好瞧见逆光中的那道无比熟悉的身影。
棱角分明,宽肩窄腰,俊得不像庄稼汉,倒像城里读书写字的富少爷。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睛一点点地红了。
忽然间想起说亲那会,她第一次见到李东生的时候。
打眼一瞧,少年眉眼温和,一件洗旧的白短褂穿在他身上,却还是挡不住那份明媚和耀眼。
哪怕是经历了这么些年的蹉跎,她还记得那一刻,因为少年忽然的闯入,心不受控制的雀跃和欢喜。
可人呐,总归不能只瞧着表面。
她但凡知道婚后的李东生是个啥性子,就算那日再欢喜,怕也是会犹豫吧。
“娘,娘!你看!爹盖好房子了,咱们又有家了!”妙妙喜滋滋地拍着小手,小脸红扑扑的。
金花看了看闺女,又看了看李东生费劲搭起的遮蔽所,眼神微微一变。
这是......他们的家吗?
“妙妙喜欢新房子吗?”李东生抹了抹额上的汗,大手一揽,将小小的丫头抱在怀里,眼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喜欢!只要是和爹爹娘亲在一起,妙妙就喜欢!!”
妙妙搂着李东生的脖子,咯咯笑着。
李东生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抱起妙妙转了好几圈。
金花站在一旁,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可很快这抹笑容又在转瞬消散。
到底是沾了秋生了光。
要不他也不会这么尽心尽责......
“忙活一下午都饿了吧?这野猪皮都剥完了,我抓紧给你们熬点肉汤,暖暖身子。”金花敛下眸子,也藏起了那份苦涩。
只是不曾想,还没等她拿刀割肉,匕首就被一只大手抢先夺走了。
再抬眼时,是李东生如一轮曜日般的温柔。
“你歇着吧,处理猪肉是力气活,我是男人,该我干的。”
金花有些恍惚。
这五年来,她也不只一次生出妄想,拼了命的伺候公婆,操持家务,将自己能干的,不能干的都一股脑接下了,只巴望日子久了,他总能发觉自己的好。
可再炽热的心,再热烈的跳动。
也终会被一次又一次的冷漠浇灭。
或许。
生不出儿子。
就是原罪。
金花的鼻尖有些发酸,低着头没吭声,只是默认了李东生的操持。
她不该再自欺欺人的,也不该在李东生的伪装里,又一次起了妄想的念头。
金花啊。
要清醒一点。
......
半个小时后。
等一餐香喷喷,热腾腾的猪肉汤下肚,四人嘴上都沾上了油花子。
妙妙舔了舔嘴皮子,又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皮,还有些意犹未尽,“爹,你煮的肉汤可真香,妙妙明天还想吃!行吗?”
“咋不行了?有爹在,保管你天天有肉吃。”李东生一脸的信誓旦旦。
而听到这话,小丫头别提有多高兴了,小小的牙花就没合上过。
金花这边也没闲着,刚吃饱就挽起了袖子,先将完整的猪皮放在盐卤水里泡着,再趁着这个空档,把李秋生摘来柊叶一一搓成汁液备用。
“三嫂,这猪皮得泡多久啊?”
李秋生蹲在边上,瞧着还怪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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