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志道杨廷和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后续》,由网络作家“青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英国公书房内,烛火摇曳,光晕如涟漪般在四周缓缓晕染开来,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了几分暖意。徐志道已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那身姿挺拔如松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后,只余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仿佛还在空气中萦绕。定国公徐永宁依旧静静地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仿若一座沉思的雕像。他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有些迷离,似在细细回味方才与徐志道的谈话,那谈话中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就在这时,国公府管家徐敬在书房门外轻轻叩门,声音带着几分恭敬。“国公。”“进来吧。”徐永宁回过神来,回应道。徐敬轻推房门,走进屋内,旋即躬身行礼,口中说道。“参见国公。”那姿态,标准得挑不出一丝差错。定国公徐永宁见状,无奈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的埋怨。“说多少次了...
《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后续》精彩片段
英国公书房内,烛火摇曳,光晕如涟漪般在四周缓缓晕染开来,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了几分暖意。
徐志道已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那身姿挺拔如松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后,只余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仿佛还在空气中萦绕。
定国公徐永宁依旧静静地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仿若一座沉思的雕像。
他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有些迷离,似在细细回味方才与徐志道的谈话,那谈话中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就在这时,国公府管家徐敬在书房门外轻轻叩门,声音带着几分恭敬。
“国公。”
“进来吧。”
徐永宁回过神来,回应道。
徐敬轻推房门,走进屋内,旋即躬身行礼,口中说道。
“参见国公。”
那姿态,标准得挑不出一丝差错。
定国公徐永宁见状,无奈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的埋怨。
“说多少次了?
就咱们兄弟俩的时候,不用来这一套礼仪。”
徐敬一听,直起身子,脸上露出嬉皮笑脸的神情,应了一声。
“哦,那你起来,我坐会儿。”
说着,竟伸手作势要拉定国公起身,往自己这边的椅子上按。
徐永宁眼睛一瞪,满脸惊愕。
“???老子让你随意点,没让你这般随便啊。”
徐敬赶忙收手站定,脸上满是委屈之色,嘴里嘟囔着。
“真难伺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还是恭敬点吧,省得您老又扣我酒钱,我那点可怜的酒钱可经不住您这么折腾。”
说着,他又迅速恢复了恭敬的姿态,只是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没来得及完全收起的笑意,在烛光下闪烁着。
定国公徐永宁眉头微皱,看向管家徐敬,没好气地问道。
“这么晚了,找老子何事?”
管家嘿嘿一笑,向前凑了几步,压低声音说道。
“国公,您看志道少爷是不是也该到了定亲的年纪啦?”
徐永宁目光一凝,嘴角泛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反问道。
“哦?这是有哪家来推荐了,还是有什么有心人在暗地里打听呢?”
徐敬赶忙摆摆手,连忙说道。
“没有啊,国公。
您瞧瞧,志道少爷如今都十六啦,想当年咱哥儿俩十六的时候,孩子都会喊爹咯。”
徐永宁听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慨,若有所思地说道。
“也是,时光如白驹过隙,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既如此,那你去给我好好打听打听,看看这京城里哪家有年纪与他相仿的未出阁女子,得是那品行端正、贤良淑德的。
如今志道这孩子也算是天子门生,这婚事也需讲究个门当户对。”
徐敬一听,脖子一梗,嘴角一撇,语气坚决地说道。
“不去。”
徐永宁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声调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不是,本公平日里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不就当年在战场上你帮本公挡了那要命的一刀嘛,怎么着,你还打算靠着这事儿吃一辈子老本儿啊?”
徐敬却不慌不忙,拿起定国公的茶碗,慢悠悠地嘬了一口,满脸不在乎,梗着脖子回应道。
“对呀,我就打算靠着这事儿吃一辈子呢。”
徐永宁被气得哭笑不得,咬牙切齿地说道。
“嘿!你个老货,怎样你才肯去?”
徐敬双手抱胸,脸上笑嘻嘻的,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
“求我呀,您要是求我,我就去。”
徐永宁一听,气得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本公的刀呢!来人啊!”
而此时,书房外值守的下人们却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这国公爷和管家呀,那可是自幼一块儿长大的,曾经同窗共读,一起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又在战场上互为生死相依的袍泽,一同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出生入死。
据说呀,当年他们还一起就朴国昌,甚至还一起分过赃呢。
管家对国公爷那可是忠心耿耿,尤其是当年在战场上,在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他毫不犹豫地为公爷挡过那致命的一刀,此等情谊,比亲兄弟还亲几分。
只是自从国公夫人故去之后,这两人就没了管束,时不时地就像两个顽童一般,你来我往地闹腾起来。
想当初国公夫人还在的时候呀,只要见他俩闹起来,便会快步走上前,一手拽住一个人的耳朵,轻轻一拧,再呵斥几句,两人就会像犯错的孩子一般,老老实实的,立马就消停了下来。
可如今,没了国公夫人的约束,这俩活宝又开始了他们充满趣味的“日常互动”。
那一晚,也不知是管家徐敬主动承揽了为徐志道打听婚事这事儿,还是国公爷最终服软求了他,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在两人的嬉闹中暂告一段落。
日后,徐志道每次上街,都会察觉到周围有大姑娘小媳妇在窃窃私语,那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羞涩,弄得徐志道满头雾水,不知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那都是后话了。
第二日,正值正午时分,阳光火辣辣地洒在大地。
徐志道风风火火地朝着东宫赶去,那气势简直如同闯入龙潭虎穴一般。
东宫的侍卫们见了他,竟没有一个敢伸手阻拦这位爷。
在这宫中,谁人不知他是太子的结拜二哥,更是陛下眼中的得意门生呢。
只要他不是手持利刃、口中喊着要伤害太子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谁也不会傻到去自讨没趣地阻拦他。
然而,这世上总有那么些急于表现之人,妄图通过一些出格之举来吸引主子的目光,获得青睐。
刘瑾便是其中之一。
他远远瞧见徐志道这般毫无顾忌地往宫里闯,立马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不先行通报,就强闯东宫,来人啊,给咱家拿下!”
可这东宫六率里几乎都是勋贵子弟,能在这里当值的,家中家族自然不会派那些没眼力见儿的傻子来。
这些侍卫们一个个都认识徐志道,对刘瑾的呼喊就像没听见一般,依旧各司其职,该巡逻的巡逻,该站岗的站岗,丝毫不受影响。
刘瑾见徐志道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那眼神中的威严气势让他心里不禁有些发慌,可他仍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再次喊道。
“大胆,你要干什么?”
徐志道二话不说,猛地一个巴掌挥了过去,那巴掌带着呼呼风声,力道之大,直接把刘瑾打得晕头转向,整个人都懵了。
徐志道这才悠悠地说道。
“打你啊。你家太子没告诉你,有朋自远方来,宜用砖乎?”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和不屑。
刘瑾心里清楚徐志道的身份,只是最近他时常听到太子对徐志道有所抱怨,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以为可以取代徐志道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所以才想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拍拍马屁。
可他万万没想到,徐志道可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一巴掌,就像一盆冷水,把他从那美滋滋的美梦中狠狠地扇回了残酷的现实,让他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一路上,他之脑海中思绪翻涌,犹如放映着一幅幅画卷一般,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出现之场景。
定国公徐永宁向来以严厉著称,此次自己犯下如此大错,国公定不会轻易饶恕自己,说不定还会遭受严酷之重罚,或被杖责,或被禁足,种种可怕之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
然而,事已至此,他亦只能鼓足勇气,勇往直前,恰似那过河之卒子,明知前方艰难险阻,却也只有向前这一条路可走,有进无退,如飞蛾扑火般决绝。
徐志道缓缓步入书房,只见徐永宁公正在挥毫书写,其身姿挺拔,气势威严。
他赶忙趋步向前,恭恭敬敬地行大礼。
“国公大人。”
他之姿态放得极低,每一个动作都尽显敬重,额头触地,不敢稍有僭越。
徐永宁停下手中之笔,缓缓抬首望向徐志道,面上浮现出一丝温和之笑意,仿若冬日之暖阳,驱散了些许紧张之氛围。
“按常理而论,汝可称老夫为大祖父,吾等本是一家人,无需如此多礼。”
他之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长辈之慈爱,如春风拂面。
徐志道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仿若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
“大祖父,此前不知,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他心中原本之紧张,因这突如其来之亲近称呼而缓解了几分,如释重负。
徐永宁摆了摆手。
“无妨,汝在宫中之事,老夫已有所耳闻。
陛下龙颜大怒,汝可知此事之严重程度?”
他之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徐志道,眼神犀利如鹰隼,似要将徐志道看穿。
徐志道垂首,恭敬地答道。
“孙儿已知错,此次实乃孙儿鲁莽冲动,行事莽撞如无头之蝇,以致触怒陛下,惹得陛下不悦。
孙儿追悔莫及。”
他之语气中充满了懊悔,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若一个做错事之孩童,满心愧疚。
徐永宁起身,缓缓行至徐志道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汝有独特之见解,本是好事。
然京城之地,犹如龙潭虎穴,处处暗藏玄机,布满陷阱。
圣人之言,乃我大明立国之根本,切不可视作儿戏,随意亵渎。
陛下命汝抄书,实乃赐予汝改过自新之良机,汝当慎重对待,万不可掉以轻心。”
他之话语中带着告诫,眼神中满是期望,希望徐志道能真正明白其中利害。
“孙儿明白,定当用心抄书,深刻反思。”
徐志道赶忙回应,语气坚定,如金石之音,表明自己之决心。
“再者,汝与太子等人交往,务必谨小慎微,把握分寸。
太子之身份尊贵无比,其言行举止皆与国家命运息息相关。
汝切不可将太子引入歧途,若有差池,必将成为千古罪人,祸及家族与社稷。”
徐永宁神色凝重,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徐志道,每一个字都如重锤一般敲在徐志道心上,令他心跳加速,冷汗浃背。
“孙儿定当铭记大爷爷之教诲,与太子相处之时,必当处处小心,如履薄冰。”
徐志道回答道,心中深知此事关乎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临深渊,战战兢兢。
“志道啊,你可知本公为何今日要与你说这些?
今日之事,非是为了陛下让你抄书这等表面之事,亦非仅因你在乾清宫那番言行触怒了陛下。
你且听好了。”
徐永宁语气深沉,目光远视,似在回忆大明之往昔岁月。
“我大明,自太祖皇帝开国至今,已逾百年。
这百年岁月里,大明就如同一架巨大且精密之马车,沿着既定之车辙滚滚向前。
这马车之所以能行得稳,靠的便是祖祖辈辈立下之规矩,这些规矩就是那车辙,是万万不可偏离的。
如同江河之水,需在河道中流淌,一旦泛滥,便会成灾。”
徐永宁神色庄重,语气威严。
“太子殿下,那是陛下唯一之子嗣,是我大明未来之希望。
他之身份之尊贵,如同那御驾上最璀璨之明珠,容不得半点瑕疵。
他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关乎我大明江山之未来。
你身为太子侍读,陪伴在太子身边,你的话语就如同那风中之种子,不知会在何处生根发芽。
若你肆意妄言国事,这些言语就可能像那脱缰之马,扰乱太子殿下之心智,进而影响殿下对国家大事之看法。
这后果,你可曾想过?
那是会动摇我大明皇室根基之大事啊!如同大厦之基石松动,必将导致大厦倾颓。”
徐永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徐志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之忧虑。
“再者,这国事,那是陛下与朝廷重臣们殚精竭虑所谋之事。
朝廷自有朝廷之章法,就如同这棋盘之上,落子都有其规矩。
你贸然发表关于国事之言论,就如同在这棋盘上胡乱落子,破坏了棋局之平衡。
这不仅是对皇权之不尊,更可能被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利用。
在朝廷之中掀起无端之纷争,搅得朝堂上下不得安宁。
如同平静之湖面投入巨石,掀起惊涛骇浪。”
徐永宁眉头紧皱,语气严肃。
“我大明传承百年,其间所形成之规矩,就如同那万里长城之砖石,一块一块垒起来,坚不可摧。
这些规矩,不是某一人能改变之,哪怕是我,也得在这规矩之中行事。如同繁星需在其轨道运行,不可越界。
你有才华,脑子转得快,想法也多,这本是好事。
可这就如同宝剑,用得好是杀敌利器,用不好便会伤了自己。
你若不懂得约束自己之言论,在这复杂之朝廷局势中,就会像那莽撞之孩童,手持火把在火药堆旁玩耍,随时可能引发大祸,后果不堪设想。”
徐永宁言辞恳切,语重心长。
“我们徐家,世代承蒙皇恩,家族之荣耀与大明之兴衰息息相关。
你的一言一行,不只是你个人之事,更关乎家族上下几百口人之身家性命。
一旦你因不当言论惹出祸事,那便是灭顶之灾!
如同洪水猛兽来袭,家族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你定要谨言慎行,切不可再随意谈论国事。
莫要因一时之快,而毁了自己、毁了家族、毁了这大明之安稳啊!”
徐永宁语气沉重,眼神中满是对家族命运之担忧。
徐志道听闻徐永宁这一番语重心长之话语,额上冷汗如雨下,心中愈发沉重,如压巨石。
他深知徐永宁所言句句在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般敲打着他之灵魂,令他震颤不已。
“大祖父,孙儿已深刻领悟,铭记于心,绝不再犯。
定当谨言慎行,日后少说多做。”
徐志道再次恭敬地说道,声音微微颤抖。
徐永宁微微点头,目光依然深邃地看着徐志道。
“你能明白便好。
如今朝堂局势复杂,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皆在窥视。
太子殿下生性活泼,但也正因为如此,更需要你这样有学识之人在旁引导。
但引导需有分寸,不可让殿下陷入不必要之险境。如航海之船需有经验之舵手,方能避开暗礁。”
“孙儿明白,日后与太子相处,定当引导他钻研学问,恪守礼仪,远离朝堂纷争之言论。”
徐志道回答道,脑海中浮现出朱厚照那机灵又有些调皮之模样,深知责任重大,如肩负千钧重担。
“不仅如此,你在国子监中,亦要谨小慎微。
国子监乃培养大明栋梁之地,其中学子众多,背景各异。
虽多为年轻才俊,但也不乏一些被家族利益所驱使之人。
你在其中,不可锋芒过露,以免遭人嫉妒,引来无端祸事。
如美玉藏于匣中,待时而动,不可过早显耀光芒。”
徐永宁继续叮嘱道。
“孙儿定当注意,会与同窗友好相处,专心学业。”
徐志道深知国子监鱼龙混杂,如今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如行走于薄冰之上。
“还有,此次抄书,你切不可敷衍了事。
这《论语》和《道德经》,皆是圣人智慧之结晶。
陛下让你抄书,一是惩戒,二也是希望你能在其中领悟正道。
你可利用此机会,沉淀自己的心性,反思自身言行。
如炼金之炉,去除杂质,提炼精华。”
徐永宁看着徐志道,眼中闪过一丝期望,似看到家族之希望在徐志道身上闪耀。
“孙儿定会用心抄书,将圣人之言刻于心中,时刻警醒自己。”
徐志道应道,心中对这抄书之事也有了新之认识,不再只是将其视为一种惩罚,而是当作自我提升之契机。
“去吧,日后行事,定要思前想后,不可再冲动行事。
徐家之荣辱,全系于你等年轻一辈身上。”
徐永宁挥了挥手,示意徐志道退下,其动作沉稳而威严,尽显国公之风范。
东宫院内,刘瑾那杀猪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空气中回荡着。
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狠狠地刺向太子朱厚照的耳膜。
朱厚照本在房中悠闲自在,被这恼人的声音搅得心烦意乱,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疙瘩,心中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
“真是烦死了,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这儿嚎丧呢!”
朱厚照一边嘟囔着,一边怒气冲冲地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不禁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只见徐志道正气势汹汹地对着刘瑾拳打脚踢,刘瑾毫无还手之力,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
朱厚照心中满是惊讶,思绪也瞬间飘回到了过去。
想当初结拜之时,二哥徐志道的那些关于“抡语”的见解,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扇前所未有的新世界的大门。
那时候的二哥,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侃侃而谈,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璀璨的星星,镶嵌在朱厚照的记忆深处。
可谁能想到,在那之后的两年里,二哥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整日里不是沉默寡言,像个闷葫芦一样,就是一开口就是家国大事,严肃得让人有些害怕。
而且啊,朱厚照还敏锐地察觉到,二哥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今天,在东宫再次见到徐志道,朱厚照的心里别提有多欢喜了。
别看他年纪才 12岁,可毕竟是皇家子弟,从小在这复杂的宫廷环境中长大,那识人的眼光可是相当厉害的。他心里明白得很,二哥肯定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警告或者胁迫,才会有之前那样的变化。
如今,二哥能主动来到东宫,这说明二哥不会再像前两年那样对自己避而不见了,这让朱厚照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小火苗。
刘瑾看到朱厚照来了,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朝着朱厚照挪过去,嘴里不停地喊着。
“太子啊,太子!您可算是来了。
这人胆大包天呐,竟敢在东宫行凶啊!
您瞧瞧,老奴都被他打成这副模样了。
您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
朱厚照却像没看见刘瑾一样,飞起一脚,直接把刘瑾踹到了一边,刘瑾又发出了一声惨叫,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朱厚照顾不上刘瑾,满心欢喜地跑到徐志道跟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二哥,二哥!
你今日来找我,是不是有关于‘论语’的新见解啦?”
再看徐志道,虽说他出身锦衣卫世家。
可他父亲徐世礼,见他在学问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就像呵护稀世珍宝一样,根本不舍得让他沾染一点武功。
就怕这万一要是练武了,把这徐家百年才出的一个下凡文曲星给练傻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所以此刻,徐志道刚刚揍完刘瑾,累得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一时间还没缓过劲儿来,对于朱厚照的询问,他根本就没顾得上理睬。
徐志道好不容易顺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着朱厚照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老三,今日我来,不只是有新的‘论语’,是陛下让我带你出去转转。
这东宫虽好,可却像个金丝笼,困了你太久。
我都快学傻了,更别说成日憋在东宫里的你了。”
朱厚照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那光芒仿佛能照亮整个东宫,他兴奋地跳了起来。
“真的吗?二哥!
我早就想出去了,这东宫都快把我憋闷坏了。
之前就是父皇和母后都不让我出去。”
说着,他拉着徐志道就要走。
这时,刘瑾一瘸一拐地扑了过来,拦住去路,哭喊道。
“太子,这可使不得啊!
您贵为太子,哪能微服出宫,怎么也需要带上老奴,和一些侍卫啊。”
朱厚照眉头一皱,面露不悦。
“哼,本太子在这东宫都快闷出病来了,你们跟着孤还能玩什么?
你莫要多管闲事。”
刘瑾却不依不饶,继续苦劝。
“太子,祖宗之法不可违,宫廷规矩森严,您不能因一时之兴而坏了大事啊。”
徐志道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刘瑾,说道。
“我是不是打你打的轻了?”
刘瑾见徐志道说话,顿时怒目而视。
“都是你这奸佞之徒,蛊惑太子,今日咱家定不饶你。”
说着便自不量力的要去抓徐志道。
朱厚照见状,怒从心起,大声道。
“刘瑾,你放肆!
本太子的事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说着,朱厚照一拳挥向刘瑾,徐志道也不客气,趁机对着刘瑾就是一脚。
刘瑾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兄弟俩可没打算就此停手,你一拳我一脚,把刘瑾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刘瑾蜷缩在地上,再也不敢吭声了。
朱厚照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哼,再敢多嘴,有你好看。”
说完,便和徐志道继续准备出宫。
他们从东宫的一处隐蔽侧门悄悄溜了出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一双眼睛暗中盯着。
在东宫里,左春居大学士杨廷和皱着眉头,对身边的人道。
“太子微服出宫,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有个闪失,我们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内阁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内阁首辅李东阳得知皇帝允许太子出宫的消息后,气得脸色铁青,在阁中大发雷霆。
“这成何体统!太子之尊,关乎国本,怎能如此随意出宫游玩?
陛下此举实乃荒唐!”
其他内阁大臣也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整个内阁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
“太子年幼,心性不定,此风一开,日后如何能安心于东宫学业,研习治国之道?”
“宫廷礼制森严,如此行事,岂不是视规矩如无物?”
他们一边议论,首辅李东阳一边迅速行动起来。
他紧急入宫,试图劝谏朱祐樘改变主意。
众人皆惊,乾清宫内顿时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发声之人,竟是被拉到一旁的徐志道。
他本就因之前的事处于风口浪尖,此刻又贸然开口,无疑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枚巨石。
弘治皇帝原本就带着几分疲惫与烦躁的面容,此刻眉头紧紧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之色。
他坐在龙椅之上,威严的气势因这一丝不悦更显凝重。
“徐志道,朕还没跟你们几个算账呢,你又想作甚?”
朱祐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威严与无奈。
他着实担心这孩子再口出惊人之语,在这复杂的朝堂局势下,任何一点小小的波澜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若是触怒了三位阁老,那可就麻烦了。
这三位阁老皆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在朝政大事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的意见和态度往往能左右朝廷的决策。
届时,就算他是皇帝,也难以在维护徐志道的问题上做到毫无压力。
毕竟徐志道身份特殊,背后牵扯着两个国公府,他若有个好歹,两个国公府必定会找上门来,朝堂之上的平衡也将被打破。
朱祐樘暗自祈祷,但愿这小子别再语出惊人,给自己和朝堂都省些麻烦。
徐志道的神色却镇定如常,没有丝毫慌乱。
在众人惊讶与疑惑的目光中,他沉稳地说道。
“陛下恕罪,臣并非有意冒犯,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关乎此次平乱之策的问题,这些问题萦绕心头,不吐不快,还望陛下容臣一禀。”
弘治皇帝微微眯眼,眼中光芒闪烁,似在审视徐志道。
他心想只要你别捣乱就行,这平乱之事本就棘手,朝廷上下已经为此事争论不休,若这小子再提出些不靠谱的想法,那可真是添乱。
“哦?你有何见解?
说来听听,若讲不出个所以然,定不轻饶。”
朱祐樘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他需要徐志道给出合理的解释,否则,按照朝堂规矩,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徐志道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开口道。
“陛下,派御史王宪前往彻查贪腐,这固然没错,这是朝廷公正执法、整治吏治的重要举措。
王宪大人刚正不阿,清正廉洁,是陛下的得力臣子。
可陛下试想,如今潮州局势已然失控,百姓因不堪忍受贪腐等诸多问题,已然杀官造反。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对朝廷官员怕是早已丧失了信任。
王宪大人孤身前往,面对的是对朝廷充满愤怒和怀疑的百姓,他即便有再大的能力,也恐难以获取百姓真心,甚至可能陷入险境。
潮州百姓如今视朝廷官员为仇敌,王宪大人此去,就如同羊入虎口,不但无法完成彻查贪腐的使命,反而可能会激起更大的民愤。”
刘健一向以稳重和传统著称,听到徐志道这番言论,眉头不禁一皱。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徐志道,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质疑。
“哼,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朝廷的威严不可侵犯,王宪大人代表的是朝廷的律法和公正,他去彻查贪腐是天经地义之事。
难道就因为有危险,我们就要退缩吗?”
徐志道看向刘健,又恭敬地望向弘治皇帝,不卑不亢地说道。
“陛下,臣以为可从民间选拔几位德高望重、深受百姓爱戴之人,与王宪一同前往。
这些人在当地有一定的声望和影响力,他们熟悉当地的民情民俗,了解百姓的疾苦和诉求。
他们可以作为朝廷与百姓之间的桥梁,为朝廷发声,向百姓解释朝廷彻查贪腐、解决问题的决心。
这样一来,百姓能够看到朝廷并非只是一味地打压,而是真心想要解决问题,或许能消除一些百姓对朝廷的误解,从而更好地配合王宪大人的工作。”
弘治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他觉得徐志道的话有几分道理,在处理这种复杂的民乱问题上,或许需要一些新的思路。
“再者,令附近卫所出兵围困,这或许会让百姓误解朝廷要武力镇压。
臣以为,可先派出小股精锐,乔装成普通百姓潜入其中,探听百姓真实想法和需求,再依据情况调整策略,而非一味围困。
大军压境只会让百姓更加恐慌,觉得朝廷要对他们赶尽杀绝,这样反而会加剧矛盾。
而小股精锐乔装潜入,可以在不引起百姓大规模反抗的情况下,获取最真实的情报,了解他们造反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贪腐问题严重,还是有其他的苦衷。
只有了解了这些,朝廷才能制定出更合适的平乱策略,做到有的放矢,而不是盲目地动用武力。”
李东阳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
他是朝廷的重臣,一向秉持着维护朝廷威严的理念,对于造反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他的态度向来坚决。
“你当这是什么?
他们杀官造反,这是公然挑战朝廷的权威,是对陛下的不敬,是对我大明律法的践踏。
你还想感化那些乱臣贼子不成?
造反就是造反,必须诛九族。否则日后天下人纷纷效仿,朝廷威严何在?
我大明的律法岂不成了一纸空文?”
徐志道心中猛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此处是封建王朝大明,并非他熟悉的现代世界。
他前世不过是个普通百姓,生活在人人平等、生命至上的时代,那是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的社会,人权是社会的根基,每一条生命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备受珍视。
在那个世界里,人们通过和平、公正的方式解决问题,暴力和杀戮被视为最不可取的手段。
可如今,他在大明已生活了十几年,灵魂深处却依然留存着前世的观念。
他一直坚信,无论何种情况,人命大于天,这是他潜意识中不可动摇的信念。
然而此刻,他是贵族,是这个等级森严的王朝统治阶层的一员。
在这里,君权至上,皇帝的权威如同高悬于天空的烈日,光芒万丈且不容侵犯,朝廷威严是维护国家稳定的基石。
造反是十恶不赦之罪,那些残酷的律法和惩处手段是维护统治的必需工具,是经过无数次王朝更迭和历史教训总结出来的。
在这些大臣和皇室眼中,造反者是乱臣贼子,是必须严厉惩处以儆效尤的对象,哪能容得下他这种看似“妇人之仁”的想法。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刚刚提出的建议在这些人看来是何等荒谬和离经叛道。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他的想法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炸弹,打破了原有的平静和规则。
“多谢李大人教诲。”
徐志道深知有错就得认,在这个时候,任何的辩解都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坚持,否则可能会给自己和家族带来灾难。
朱祐樘见状松了口气,生怕徐志道会据理力争。
他知道徐志道是个有想法的人,但有时候过于激进。
不过,他觉得徐志道这人颇为有趣,认为自己有理时,会据理力争,甚至引经据典,展现出非凡的才华和勇气。
若是发觉自己错了,也不狡辩,当场承认不足,认错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难道不是天生御史的料子?
但一想到若徐志道当御史,天天冒出些诸如“有朋自远方来,必诛之”之类的惊人之语,也够让人头疼的。
其实,徐志道的话也触动了朱祐樘的心。
他也不忍直接大军镇压,毕竟都是大明的子民。
他深知百姓造反大多是因为被逼无奈,走投无路。
想想太祖当年不也是活不下去了,才开局一个碗就举兵造反,最终建立了大明王朝。
朱祐樘清楚皇权不容亵渎,即便他想少造杀孽,底下的大臣也不会答应。
朝廷的威严和稳定是首要的,在大臣们看来,对造反者的严惩是维护这种威严和稳定的必要手段。
他只能先武力镇压,之后再找个理由大赦天下吧,这样既能维护朝廷的面子,又能减少杀戮。
看着自己只有朱厚照一个子嗣顺利长大,他也想为儿孙积些德,不希望因为过多的杀戮而影响了大明的国运。
“三位阁老,先去拟旨吧。
朕有些乏了。”
弘治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他需要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也需要暂时摆脱这朝堂上的纷争。
三位阁老与杨廷和领命退下,各自神色复杂。
刘健微微摇头,显然对徐志道的言论仍心存不满,他觉得徐志道的想法太过幼稚,会破坏朝廷的规矩。
李东阳眉头紧锁,似在沉思,他在思考徐志道的话是否有一丝可取之处,尽管他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但也意识到这平乱之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谢迁看了徐志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他觉得徐志道的想法虽然大胆,但也不失为一种新的思路。
杨廷和则是欲言又止,他有自己的想法,但在这种场合下,他选择暂时保持沉默,只待寻得时机再发表自己的意见。
几人走后。
“唉,都出来吧。”
朱祐樘叹了口气,唤躲在后面的张仑与朱厚照出来,他们三人的事还没完呢。
这三个孩子,一个是英国公独孙,一个是中山王之后,还有一个太子。
今天的事他们既然遇见了,朱祐樘需要好好教导他们,让他们明白朝堂之事的复杂和严肃。
“徐志道,朕知你有神童之名,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你应当明白。
虽说你所言朕亦认同,可有些事连朕也无力改变。
你既然入了国子监,便是朕的学生。
朕很看重你,不希望你过于张扬。
这朝堂之上,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朱祐樘语重心长地说道,他希望徐志道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学会保护自己,同时也能为朝廷做出贡献。
徐志道明白,皇帝的教诲可不是常人能得的,这是一种特殊的恩宠,也是一种警示。
他赶忙跪下,神色庄重。
“多谢恩师教诲,学生铭记于心。”
他在赌,若朱祐樘敢承认,自己便坐实了天子门生这一称号,而且是皇上亲口所认。
这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在国子监中,其他学子只是自诩天子门生,而自己却能名正言顺地载入史册,这将为他的未来的仕途带来极大的帮助。
同时,他也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如果自己日后表现不佳,或者再次犯错,那这天子门生的身份也可能会成为他的负担。
“哈哈,你这小子真是有趣,连朕的便宜都敢占。
行,朕就认下你这个学生,反正按理说太子叫你一声表哥也不为过。”
朱祐樘笑着说道,他也希望给朱厚照留些自幼一起长大的文臣武将,这些人将是朱厚照日后治理国家的重要助力。
他不希望自己驾崩后,儿子连个亲信都没有,在这复杂的朝堂和天下局势中孤立无援。
他希望朱厚照能有自己的班底,能够顺利地继承皇位,延续大明的辉煌。
《明史—徐志道列传》
弘治十四年春,潮州急报,八百里加急至京,言民众杀官造反。
孝宗闻之,召内阁诸大臣于朝堂,共商平叛之事。
时有徐志道者,以天子门生之身,得与斯会,自此入于大明中枢之目。
徐志道将朱厚照从东宫带出,可他万没料到,朱厚照一旦脱了东宫的束缚,竟如脱缰野马一般,任凭他如何拉扯,都难以掌控。
这朱厚照虽年仅十二岁,却对武学痴迷已久,自幼便整日与刀枪棍棒为伴,练就了一身强健体魄,那身体壮实的就像小牛犊子,浑身透着使不完的劲儿。
这一路上,朱厚照宛如一只刚冲破牢笼的飞鸟,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他那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街边的小摊、过往的行人,无一不吸引着他的目光,每一个新奇之物都像是有着神秘的魔力,能让他驻足良久,流连忘返。
就在他们路过一条狭窄逼仄的小巷子时,朱厚照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猛地停住了脚步。
徐志道心中一惊,赶忙追上前去,顺着朱厚照的目光望去,只见巷子里两位女子正被一群勋贵子弟围堵在角落里。
那两位女子衣着素雅简约,却难掩天生丽质。
徐志道见状,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这可是大明的京城,天子脚下,怎会如此乌烟瘴气?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勋贵子弟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良家女子,简直目无王法。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全身的勇气,如英勇的骑士一般,大步流星地迈进了小巷子。
“住手!”
徐志道这一声怒吼,宛如晴空霹雳,在狭窄的小巷中轰然炸响,回音在墙壁间不断激荡。
他一个箭步冲到女子身前,迅速张开双臂,将两位女子牢牢护在身后,宛如一座坚实的壁垒。
刹那间,整个小巷一片死寂,在场众人仿佛都被施了魔法,一个个呆若木鸡,错愕地盯着徐志道,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天外飞仙般不可思议。
徐志道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胸腔内剧烈跳动,犹如战鼓擂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嗓子眼儿。
但他强自镇定,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大声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般胡作非为,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眼中没有王法了吗?”
他的目光如炬,在那些勋贵子弟的脸上一一扫过,只是因为太过紧张,并未察觉到他们那震惊的表情中还夹杂着其他复杂难测的神色。
领头的那个勋贵子弟张了张嘴,却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与犹豫交织的光芒。
两拨人就这样僵持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也变得格外凝重。
许久之后,那领头的勋贵子弟终于开了口,声音中透着几分轻蔑与不屑。
“你是哪家的毛头小子?
胆子倒是不小啊!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可知我们是谁?”
徐志道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一阵后怕。
他暗暗叫苦:朱厚照这小祖宗可千万别趁乱跑了,赶紧叫人去啊。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咬着牙回应道。
“定国公府徐志道,家师乃当今圣上。”
他心想,亮出这样的身份,或许能镇住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
那些勋贵子弟闻言,纷纷打量起徐志道的装扮。
只见他衣着虽精致讲究,但面容却十分陌生,只当他是那家刚到京城不久的小贵族。
毕竟他们在京城长大,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没打过交道,也都耳熟能详,怎会有他们不认识的人敢如此行事呢?
徐志道见对方没再言语,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份把他们唬住了。
他胆子又壮了几分,向前迈出一步,扬起下巴,高声道。
“你们都是哪家的?
有种的敢不敢留下名号?”
谁料他这话一出口,那些勋贵子弟竟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命令,瞬间如惊弓之鸟,作鸟兽散,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志道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份发挥了巨大的威力,不禁心中暗自得意。
他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温和友善的笑容,对着两位女子轻声询问。
“两位小姐,你们可有受伤?”
其中一位女子微微俯身行礼轻声说道。
“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主仆二人并无大碍。”
徐志道这才仔细打量起她们,只见说话这位眉如远黛,似山间轻雾;目若秋波,如盈盈秋水,自有一番温婉动人之态,恰似一朵盛开在幽谷中的兰花,淡雅高洁。
另一名女子身着青色衣衫,那精致的脸庞宛如雕琢美玉,却带着一抹倔强的神色,此刻就像一只浑身带刺的小辣椒,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志道,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你是定国公府的?
哼,我怎么从未听说定国公有你这么大一个孙子?”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满满的质疑,在这寂静的小巷中格外清晰,那眼神仿佛要将徐志道里里外外都看穿一般。
徐志道见状,赶忙解释道。
“姑娘有所不知,我本是南京膺绪公之后,因家中安排,来到京城,而后便一直留在定国公府。
其中缘由错综复杂,姑娘不知晓也是人之常情。”
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神坦荡地看向那女子,毫无闪躲之意。
“那你还说当今圣上是你老师?”
那女子柳眉一挑,穷追不舍地问道,眼中的怀疑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浓烈。
“这个千真万确。
在下师从圣上,从中习得诸多学问与道理。”
徐志道不卑不亢地回应着,心中却有些无奈,不知这女子为何如此执拗,对自己的话半信半疑。
“小姐,他骗人,咱们别信他。”
旁边的侍女小青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眼神中充满了对徐志道的不信任,说话间还带着一丝愤愤不平,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猫。
被叫小姐的女子却只是盈盈一笑,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柔美而温暖,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她轻轻地拉住小青,就像安抚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一般,柔声道。
“小青,不得无礼。
小女子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说完,她再次微微俯身,礼数周全。
随后,便拉着小青快步走出小巷。
她的步伐轻盈似燕,却又带着一种急于离开的急切,那裙摆随风飘动,似是要将这小巷中的秘密一同带走,只留下一抹淡淡的余香。
徐志道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满心疑惑。
他实在不明白这女子为何不信自己,却又礼数有加,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
他眉头紧皱,心中如同被一团迷雾笼罩,站在那儿许久未动,仿佛被定在了这充满谜团的小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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