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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姜云染姜洛天后续+完结

猫小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路蜿蜒带着血水,在院子里留下长长的印记,一眼看去,触目惊心。随着彩菊进来,一股恶臭腥味当即飘了进来,柳姨娘皱紧眉心,厉喝,“什么人,敢擅闯本夫人的房间!”柳姨娘哪里见过这架势,对方露出来的脸都是血,竟连五官都看不见。“夫人,是我啊夫人,呜呜。”声音嘶哑。柳姨娘听不太清,只觉对方嗓子眼里塞了一个鸡蛋,说起话来,囫囵不清。姜阮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药膏,缓步走向彩菊,一脚踢过去,“哪来的妖艳贱货,竟来脏我娘的眼?”彩菊身子骨碌了一下,踢出门外,她伸出一只胳膊,想要抓住姜阮的衣角,“四小姐,是我,彩菊......”姜阮仿若听到‘彩菊’两字,她眼睛一瞪,“你是彩菊?”柳姨娘也跟着一愣,“让你去清苑给姜云染消灾,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

主角:姜云染姜洛天   更新:2025-01-17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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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染姜洛天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姜云染姜洛天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猫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路蜿蜒带着血水,在院子里留下长长的印记,一眼看去,触目惊心。随着彩菊进来,一股恶臭腥味当即飘了进来,柳姨娘皱紧眉心,厉喝,“什么人,敢擅闯本夫人的房间!”柳姨娘哪里见过这架势,对方露出来的脸都是血,竟连五官都看不见。“夫人,是我啊夫人,呜呜。”声音嘶哑。柳姨娘听不太清,只觉对方嗓子眼里塞了一个鸡蛋,说起话来,囫囵不清。姜阮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药膏,缓步走向彩菊,一脚踢过去,“哪来的妖艳贱货,竟来脏我娘的眼?”彩菊身子骨碌了一下,踢出门外,她伸出一只胳膊,想要抓住姜阮的衣角,“四小姐,是我,彩菊......”姜阮仿若听到‘彩菊’两字,她眼睛一瞪,“你是彩菊?”柳姨娘也跟着一愣,“让你去清苑给姜云染消灾,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

《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姜云染姜洛天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路蜿蜒带着血水,在院子里留下长长的印记,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随着彩菊进来,一股恶臭腥味当即飘了进来,柳姨娘皱紧眉心,厉喝,“什么人,敢擅闯本夫人的房间!”
柳姨娘哪里见过这架势,对方露出来的脸都是血,竟连五官都看不见。
“夫人,是我啊夫人,呜呜。”
声音嘶哑。
柳姨娘听不太清,只觉对方嗓子眼里塞了一个鸡蛋,说起话来,囫囵不清。
姜阮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药膏,缓步走向彩菊,一脚踢过去,“哪来的妖艳贱货,竟来脏我娘的眼?”
彩菊身子骨碌了一下,踢出门外,她伸出一只胳膊,想要抓住姜阮的衣角,“四小姐,是我,彩菊......”
姜阮仿若听到‘彩菊’两字,她眼睛一瞪,“你是彩菊?”
柳姨娘也跟着一愣,“让你去清苑给姜云染消灾,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姜云染呢?”
彩菊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柳姨娘。
柳姨娘闻言,当即拍桌而起,“你说什么?姜云染那个死丫头,打了你?”
许是动作大了些,柳姨娘扯的肿起来的脸,一阵生疼。
“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是我院儿里的丫头,还是四小姐的婢女,她姜云染竟然敢对你下如此狠手。”
柳姨娘本不是个护短之人。
纵然彩菊在她院里当差多年,也不配她出面护着。
她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
姜云染打的是彩菊,同样,也可以说,踩在了她脸上。
柳姨娘是真忘了。
姜云染连她这只狗主人都敢打,何况彩菊只是一个婢女。
“姜云染这是打算要跟我们闹到底?三皇子不娶她,她就在府里如此蛮横无理,哪里还有半分嫡女的样子。”
旁人家的嫡女,皆是沉稳静然,礼数周全,举止投足尽显大家风范。
而她姜云染呢?
上不得台面的贱人!
跟她那个娘一样,是个下贱胚子。
“娘,不是说姐姐一直生活在道观,不怎么见人,性子安静胆小吗,怎么她今天频频作妖?”
柳姨娘揉揉眉心,“看来她把侯府当成那破道观了,没教养,毫无半分规矩!”
“娘,您不必过分生气,姜云染打了彩菊是真,可她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这狗血的腥味,我们尚且都受不了,清苑满满的都是这玩意儿,姜云染又被父亲禁了足,接下来生活在清苑,有她好受的。”
“女儿说的极是!清苑那个破地方,也就姜云染贱蹄子配住在那里。
而你,我们侯府金尊玉贵的四小姐,可是要入住琉璃阁的。”柳姨娘心情稍微顺畅了些。
“夫人,小姐,三小姐往琉璃阁去了。”
柳姨娘和姜阮母女俩正在气头上,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慌里慌张的禀报。
姜阮冷静的面色因为提到琉璃阁刹那破防,“姜云染去琉璃阁做什么了?”
“三......三小姐说,她要换地方住,选的就是琉璃阁。”
姜阮身子一晃,被气的不轻。
“姜云染她凭什么?她不是被禁足了吗!”
小丫鬟低着头,支支吾吾的。
姜阮快要着急疯了,“谁也不能动琉璃阁,那是我的琉璃阁,就算是姜云染也不行,我要去找她算账!”
“站住。”柳姨娘唤住她。
“娘,姜云染她要住琉璃阁,那地方可是有......”
柳姨娘朝姜阮使了眼色。
姜阮顿时语闭。
周围尽管都是自己心腹,可深处大宅之内,隔墙有耳,谁也轻信不得。
“娘知道,可你这般风风火火找她算账又能落得什么好处?左不过,你们俩打上一顿,说出去,侯府双姝在自家闹腾起来,你爹若是知道了,怕是会生气。他可最是好脸面了。”
姜阮冷静下来,“是啊,爹最好脸面了......那就让爹出面为我撑腰。”
姜云染一个孤女,在侯府,还想霸占自己的地方,她不配!
*
琉璃阁是整个侯府最漂亮的地方,地理位置极好不说,风景都是好的,还是个二层小楼。
姜云染很满意这个地方。
“小姐,您面色不是太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绵绵一心只为姜云染,她也知道,接下来小姐要面对的是什么。
可还是身体最重要。
“有点累了,我眯一会儿。”
姜阮带着丫鬟婢女风风火火前来,正好看见廊间摇椅上眯眼睡觉的姜云染。
阳光打在她侧颜上,竟是连睡觉都这么让人觉得美好。
那一刹,姜阮内心压抑的火气,濒临爆发。
“姜云染,你给我起来!”
姜云染睁开眼,眯了一会儿,她神色好转,一眼便对上姜阮那张脸。
“你是......?”
姜云染明知故问,她三岁起就被送去了城郊道观,一个月前才被侯府接回来。
住的还不是侯府主宅,而是别苑。
真正踏进主宅,是今天。
这期间,她从未见过姜阮。
今天,也算是她和姜阮的第一次真正见面。
“我是姜阮,侯府四小姐。”
“哦,原来是妹妹前来给我这个姐姐问好了。”
姜阮碰上姜云染似笑非笑的眼,心里暗暗一惊,姜云染怎么跟传言中怯懦寡言的样子不太一样?
“姐姐,我听说,你已经被父亲禁足在清苑了,对吧?”
“那又如何?”
姜阮被气笑了,还如何?
亏她好意思说出口!
“姐姐不好好在清苑闭门思过,就不怕父亲生气?”
“不怕。”
想拿父亲来压她。
姜阮还真打错算盘了。
姜阮面色变了变,万没想到姜云染说话如此直白。
她竟然堂而皇之说不怕!
姜云染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好,就算你不怕父亲生气,你想闹腾,你也不该来我的琉璃阁。”
“你说,这琉璃阁,是你的?”姜云染在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嘴角始终噙着笑意。
相比较她的轻松惬意,姜阮就显得咄咄逼人。
“整个侯府的人都知道,琉璃阁是为我建的。”
姜云染呵呵,“妹妹不过是个庶女,就敢在侯府里要宅子了?”
庶女两个字,让姜阮心中的怒气噌的破防了。
“好啊,我当姐姐是想什么呢,原来是想在身份上压我一头。
有没有人告诉姐姐,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多余的?
姐姐顶着嫡女的头衔,就敢明目张胆的抢占琉璃阁,这是谁给姐姐的勇气?”
姜阮的话非常尖锐。
整个侯府,她是宠儿。
爹疼娘宠,就连哥哥都对她掏心掏肺的护着。
下人们对她恭敬至极,她如今还跟三皇子定了亲,是未来的三皇子妃。
无论哪一方面,都不是姜云染这个孤女可比的。
在侯府,姜云染就是个多余的!
什么嫡女?
说出去简直是要笑掉大牙。
姜云染站了起来,看着姜阮。
姜阮扬着脸,有恃无恐。
‘啪!’
姜云染一巴掌扇在姜阮脸上。

彩菊能忘,是因为彩菊是二小姐和柳姨娘的心腹,得她们庇护,所以嚣张。可她们呢?
虽然同在一个院子里当差,可她们跟彩菊是不一样的。
她们贱命一条,出了事,没人护。
丫鬟们怯弱弱的低着头,任何彩菊哇哇大哭,她们不敢上前。
姜云染下手极快,眼看彩菊快憋死了,就会将她拎出来缓口气,然后再将她按到血桶里。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
彩菊哭都没有力气了。
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姜云染将彩菊像丢破布一样丢在地上,“一个贱婢,以下犯上,不分尊卑,狗嘴里喷粪,是该好好清理清理,绵绵,给我灌!
今个就让这贱婢好好尝尝狗血是什么味道!”
得了命令的绵绵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是,小姐!”
绵绵拎起不远处的血桶,一手捏着彩菊的嘴巴,一手拿着血桶里的碗使劲往彩菊嘴里灌。
“咳咳......不......不要,三小姐,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彩菊似是又有力气哭了。
姜云染一脸冷意,“绵绵,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给我继续灌!”
“好嘞小姐。”
一碗一碗的血灌进彩菊体内,彩菊被撑的不能自理。
惊悚的尿了裤子。
瞪着腿。
奈何她力气实在是太小,根本挣脱不开。
一直到她昏死过去。
姜云染见状,冷冷一笑,这才命绵绵停手。
面前站着的丫鬟婢女们瑟瑟发抖,生怕三小姐迁怒她们。
今天的三小姐,可跟往日不同。
今天的三小姐,惹不起。
姜云染冷眼扫过面前几人,“本小姐就算再落魄,也是侯府的主子,今天这个贱婢以下犯上,本小姐只是略施小惩,他日若再有不长眼的来我院子里闹事,你们可都好好掂量掂量,听懂了吗?”
丫鬟们赶紧跪下,“奴婢们都听懂了。”
天呐!
三小姐说今天对彩菊只是略施惩戒。
彩菊眼瞅着只吊着一口气。
这要是三小姐真的较起真来,那可真不是她们能承受的。
“你们两个,把这贱婢拖走,从哪来的拖到哪去,别脏了本小姐的眼。”
那两个丫鬟也不敢怠慢,当下就将彩菊拖走了。
绵绵起身要去收拾院子。
被姜云染叫住,“别收拾了。”
“可是小姐,清苑脏成这样......”
“既然住不了,那就换地!你们两个,扶本小姐去新院子。”
姜云染命令着剩下的两个丫鬟。
“小姐,您要换到哪里去?”绵绵发愁,这些年来,偌大的侯府,哪里有小姐的容身之处?
当年,小姐和四小姐在同一天出生。
道士路过侯府,断言侯府将出一雏一凤,一灾一福。
四小姐生下来后,老爷抱了抱四小姐,当天夜里,老爷的旧疾竟然奇异的痊愈了。
老爷欣喜至极,抱着四小姐,直说四小姐是侯府福星,身怀凤命。
而三小姐,老爷一抱,小姐就哭,更是在她三岁那年,夫人因病去世。
府里便有了传言,说小姐是灾星,克死了自己的娘亲。
之后,老爷将小姐交给嬷嬷,从此再也没有管过小姐。
直到小姐五岁那年发生了那件事,小姐被赶去了道观......
三个月前,小姐到了议亲年龄,才被接回侯府,安排在了清苑。
清苑位置偏僻,饮食起居,也比不上主院那边。
但小姐从未有过怨言,只说,身为嫡女,一切当以侯府为重。
姜云染看了一眼四周,目光落在侯府东边的一处豪华阁楼,“就选那!”
绵绵吓了一跳,“小姐,那......那可是......”
......
彩菊被拖到半路,就被恶心醒了。
一茬接着一茬的吐个不停。
可是胃里难受,吐出了些许,还是令她痛苦不堪。
“你们两个死了吗,为什么不来帮我?”彩菊抓狂,后脑勺也在流着血。
“彩菊姐姐,那可是三小姐,再怎么说,她是主,我们是仆,怎么帮啊?”
“什么主?在侯府,我们四小姐才是主子!”
“您敢惹三小姐,我们可不敢,三小姐是真的会打人。”丫鬟碎碎念。
彩菊握紧拳头,只觉得后脑勺疼的不行,“找柳姨娘,带我去找柳姨娘......”
啊啊啊!
好难受,好痛苦。
她只觉得胸口里有什么东西在灼烧,那么多的狗血,腥气的很,她竟然喝了那么多。
“呕——”彩菊痛苦的扣着嗓子。
“红花......这些红色的花,好恶心。”
她现在一看见这些红色的花朵就想到了那些血,更难受了。
“快走,快走!”
嘶!
两个丫鬟拽着她头发就走,差点扯下她的头皮。
“啊!”彩菊大叫。
丫鬟:“是你让我们快点走的昂,这可不怪我们。”
“抬着我!!谁让你们扯我头发。”
“彩菊姐姐,你身上都是污秽的血,我们哪里敢碰。”
“贱人,你们身上才都是污秽,还不快把我抬起来!”
彩菊一脸恶相。
两个丫鬟不敢怠慢,愣是皱着眉头将彩菊抬走。
*
留香院。
姜阮正在拿着药膏在柳姨娘脸上,帮她敷药。
柳姨娘疼的紧皱眉头。
“娘,这里又没有爹在,您就别装了。”
柳姨娘嗔了姜阮一眼,“瞧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平日里在你爹面前,都是装柔弱嘛?”
“难道不是?”
柳姨娘尴尬的清了清嗓音,“阮阮,娘知你身怀大神通,从小与旁人不同,可这男子,是女人的天!
这女子柔弱的一面,是一定要展现在人前的,尤其是自己男人,只有这般,男人才会心疼你,护着你,将来,你便能好好拿捏他。
温柔可是把穿心刀。”
姜阮边敷药心中边叹了口气,这古代后宅中的女子,果然惯会勾心斗角。
“呜呜呜,救命。”彩菊蓬头垢面从外面爬了进来。

“阮阮性子好,体贴父亲,但这不是你能欺负她的理由。
这些年,你不在侯府,多亏了有阮阮陪伴在父亲身边,我才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她是侯府的福星,也是我们姜家未来的希望。
姜云染,你虽说是个姐姐,可真正论起来,阮阮替你尽了孝,这是你欠她的!
现在你还为了抢夺琉璃阁欺负她,姜云染,你是个不孝女,不配住琉璃阁,给阮阮让出来!”
“不让。”
相比姜洛天的气势汹汹。
姜云染显得肆意慵懒。
她的无所畏惧彻底激怒了姜洛天,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在姜云染面前一点威严都没有。
心中的火气顿时窜了出来,姜洛天抬手冲着姜云染的脸扇了过去,“你敢不让!”
微风迎面而来。
吹动院中落花,同时廊前也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一道明晃晃的金光从姜洛天的眼前闪过,姜洛天抬头看到廊前挂着的一枚金色令牌。
整个人呆在原地!
“见寒王令牌如见寒王本人,侯爷确定,要当着寒王本人打他未来的王妃?”
姜洛天:???
姜云染什么时候把寒王的令牌挂在这了?!
“什么寒王本人!寒王明明不在这里!”
“可他的令牌在呀。”姜云染扯唇轻笑,“难道侯爷不认寒王府令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了,你打吧。”
姜云染故意往前伸了伸脑袋。
她是懂怎么气人的。
姜洛天抬着胳膊,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寒王令牌出,可是如寒王本人亲临。
就是给姜洛天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惹寒王。
那是手腕铁血的修罗!
最终,姜洛天收回胳膊,“姜云染,你确定寒王能看的上你?”
“看的上,看不上,你去问寒王呗。”
姜洛天被这个逆女气的不轻,给他几个胆子,他敢这么问寒王,“这琉璃阁,你是不让了是吧?”
“让是不可能的,有本事,让妹妹从我手里抢回去。”
抢。
只有别人的东西,才会用抢的。
姜阮闻言,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姜洛天是想教训姜云染的,这个女儿,看上去一点也不乖巧,盛气凌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着实令他不喜。
姜洛天气的拂袖,“那你就好好在琉璃阁这里闭门思过!不过,你最好祈祷你能入寒王的眼。”
姜云染无所谓的躺在摇椅上。
合着寒王要是看不上她,姜洛天教训女儿,也就无所顾忌了。
可惜了。
靠山是她自己!
寒王只是她安身立命的最根本。
“好,如今你有寒王令牌护着,我不打你,不过身为父亲,你总要守侯府规矩,为父打不得你,但能罚你!”
姜洛天气冲冲的道:“来人,将三小姐给我带到祠堂罚跪。”
整个侯府里,除了绵绵,没人把姜云染当回事。
这位三小姐不一般。
刚回侯府,不仅无视老爷的禁足令,还抢了四小姐的琉璃阁。
这做派,简直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
活该将她带去祠堂罚跪。
绵绵一路跟着,小姐今天虽未言明,可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她却能感觉到今天的小姐比往日里虚弱了很多。
自打回了侯府,小姐一刻都没有安生过。
这再去祠堂罚跪,这身体怕是得折腾的不成人样。
到了祠堂。
姜云染看着祠堂上空飘起的一缕火红色。
那是......
鬼气。
普通的红气,自然是怨鬼、冤鬼造成。
只是这捋红气之中夹杂了一丝丝的金气。
这是被香火之灵庇护的冤鬼。
姜云染看到祠堂里面正中间摆放的一个灵位。
姜宴。
姜洛天的父亲。
她的爷爷。
已经死了二十年的老侯爷。
别人看不到,可姜云染看的到,这老侯爷的牌位上,正散发着火红色。
看来她这个爷爷在下面又缺钱打理关系了,正着急上火呢。
急的棺材板都快炸了!
姜洛天厉喝着,“姜云染,还愣着干什么,给祖宗们跪下!”
姜云染不卑不亢的挺直了腰杆儿,“侯爷确定让我跪?”
“混账,这种问题你都问的出口?”姜洛天气的胸腔快要冒火了。
姜阮和柳姨娘则是在外面对视一眼。
姜云染你好日子到头了!
跟谁较真不好,非要跟父亲这个一家之主对着干。
“是要问问的,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跪!
好你个逆女,你竟有胆子忤逆祖宗,你好好看看,那可是你爷爷的牌位,那,是你太爷爷的牌位,你不敬我便罢,你连你祖宗都不敬。跪下!
你要是不跪,我今天就打到你跪!”
姜云染扯唇轻笑,“那好吧,你别后悔。”
姜云染看了一眼数不清的牌位。
最后将目光落在姜宴的牌位上。
弯起唇角。
低头,躬身,还没开始跪——
只听‘咔嚓’一声!
姜洛天惊呼,“爹!你的牌位怎么裂开了,我的爹啊。”
姜宴在世时,姜洛天还年轻,膝下共有三子,其中姜宴最看重姜洛天。
而姜洛天,又是出了名的大孝子。
“哐当!”
紧接着几声,祠堂像是要经历地震,晃了片刻,不少祖宗牌位从贡桌上掉了下来。
这可把姜洛天急坏了。
姜宴牌位顷刻间出了问题,姜洛天已经顾不上让姜云染跪了,直接抱住姜宴的牌位,小心翼翼的跪在蒲团上,整理着所有牌位。
眼底一片悲戚,“爹,当年您死得惨,死的冤,儿子知道,这些年,儿子请遍了道长和尚天师神婆给您做法超度。
但是都没成功!
爹,儿子对不起你啊。
可是儿子真的尽力了。”
当年姜宴的死,在京城算的上是一件大事。
姜宴忠肝义胆,却死的极惨,被人砍了一百零八刀,刀刀见骨。
普通仇杀,不会那般残忍至极。
以致于后来,朝廷连凶手都未曾找到。
成了一桩无头悬案。
是以,姜家祠堂里,姜宴的牌位极其特殊,系了一根红绸。
红绸落,姜宴超生。
红绸不落,姜宴无法超生。

姜洛天愣了愣。
“您梦见父亲在下面过的不好,缺银钱了,反过来想,他过的必然是极好的,有花不完的银钱。”
姜洛天思索。
他也听说过梦是反的这种说法。
可信与不信,全在自己。
“每年侯府祭祖时,您可都未曾少过祖宗们的银钱,金元宝银元宝更是一车一车的烧,父亲怎会在下面过的穷酸成那般呢?你的梦,必然是反的。”
“也对!”姜洛天信了,暗暗松了口气,“我原是打算今晚烧些银钱给父亲,如今一想,便没那么着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继续睡吧。”
突然,姜洛天也不知怎的,只觉得腰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痛的他,当即在梦里昏厥了过去。
夜半子时。
前院里闹闹腾腾的,姜云染半夜起身时,听到前院里传来的声音。
“小姐,天气转凉了,您当心身体。”
绵绵拿着披风走过来,披在姜云染身上,“小姐,您这身子骨,奴婢看着是愈发不好了,比您在别苑里时,还要虚弱,小姐,打明个,奴婢去外面给您找个大夫进府来瞧瞧吧。”
姜云染打了个哈欠,“我这身子骨啊,一般的大夫可看不好。你也不必操心了,你家小姐我也就看上去弱了点,死不了。”
绵绵暗暗叹气,小姐总是这样说,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对了小姐,奴婢刚才去打水时,听到前院里的人说,老爷病了,似是病的不轻,请了好几个府外的大夫来诊治。
说是意识浑浑噩噩的,嘴里老是念叨着些胡话,怎么都醒不了,可吓人了。”
姜云染站在窗边望着前院,那上空,一片红气缠绕。
“嘴上说着自己是大孝子,这背地里总是不干人事,估计是挨了教训,一时半会的可醒不了。昏着吧。”
绵绵抓抓脑袋,她有些听不太懂小姐说什么。
老爷挨了教训?
这府里,老爷最大,谁敢教训老爷啊。
“小姐,奴婢觉得您可神了。”
“嗯?”
“您之前说老爷接下来的几天过的比您还苦,这半天刚过就应验了,小姐,您这嘴巴就跟书上说的一样,像是开了光的。”
姜云染噗嗤笑出声,“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家小姐我会看相?”
“啊?”绵绵惊奇的瞪大眼,“小姐在道观里生活了那么久,都学会这本事啦,小姐好厉害!”
姜云染唇角笑意更深,她这本事,可不是从道观里学来的。
......
翌日。
寒王府。
冷幽等一众侍卫站在陆洵跟前,左看看,右看看。
冷幽高兴的拍手,“王爷,经过我一晚上的观察,您的这只左眼,是真能看见了!”
陆洵撇他一眼,“本王的话,你都敢质疑?”
冷幽急的拍大腿,“王爷,您是不知道,我们府里几个做梦都想您的眼睛能看见。”
他们家王爷,艳绝天下,眼睛看不见,多可惜啊。
短命就算了。
关键是还看不见,谁喜欢一辈子生活在黑暗里呢。
“属下们生怕这是一场梦。
醒了之后,王爷又看不见了。”
身后的侍卫也都跟着高兴的舒了口气。
自从王爷昨天回府,他们得知王爷一只眼能看见之后,他们昨个晚上一直盯着王爷,没舍得睡觉。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一身黑衣的少年,抱着剑,看上去酷的不得了。
此人名为默言,与冷幽同为陆洵身边的贴身侍卫。
只是不同于冷幽能说会道,默言一贯的少言寡语。
陆洵神色一正,“说。”
“昨个晚上,姜家三小姐......”默言将昨天姜云染在府中的遭遇说了一遍。
陆洵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扶手,黑眸里尽显寒意。
“姜云染......”
早已听说侯府嫡女被扔去道观生活了数十年,三个月前才接回来。
没想到姜洛天那老匹夫,会这么轻视那丫头。
不过一想到那丫头房门上挂着他给的令牌,陆洵唇角不自觉透出一抹浅笑。
“那小丫头对姜洛天说,本王是她的靠山?”
默言点头。
昨晚,他奉王爷命令在暗中观察了姜三小姐许久。
她就是这么说的。
虽然名为观察,但他觉得王爷是让他保护姜三小姐的。
可一晚上盯下来,他觉得姜三小姐并不需要他保护。
陆洵垂眸,心中竟有种油然而生的爽滋滋的感觉?
在这京城里,想让他当靠山的人可太多了。
怎么唯独听到那丫头嘴里说出靠山俩字,他就觉得爽呢。
看来他的这个未来小王妃说话办事很有一套。
很好,他寡淡的生活里,多出了一丝乐趣。
陆洵不说话,默言也不敢生长,只得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冷幽。
两人眼神交汇,冷幽瞬间明白了默言眼里的意思。
那位姜三小姐是谁?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王爷对一个女子这般感兴趣。
王爷这棵铁树,是要开出小花花了吗?
冷幽点头,给了默言一个赞。
“你看到的那位姜小姐,她,还好吧?”冷幽小声嘀咕。
默言皱眉,“挺好的,能吃能喝,尤其是能睡。”
被侯爷从祠堂拽回去,倒头就睡。
在树上,盯的他都困了,姜姑娘还没醒。
默言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女子。
看不透那个女子是心大还是城府深,四周如狼似虎的全都盯着她这个嫡女,偏偏姜三小姐睡的跟没事人一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姜姑娘她......比较虚弱?”
“啊(⊙o⊙)…?”
“我昨天瞧见姜姑娘了,哎呀,病秧子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随时都有可能嘎了的那种。”冷幽极其形象的
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做了个嘎了的形象。
默言无语。
所以,他想多了?
姜姑娘不是心大也不是城府深,而是身体太弱?
“默言,咱俩同僚一场,我跟你说了吧,其实我还是挺担心姜姑娘的。”冷幽声音小到可怜,似是只有默言能够听到。
“怎么说?”
“姜姑娘治好了咱们王爷的眼睛,她就是咱们王府要找的神医,也是王爷的大救星,可你也瞧见了那姑娘的状态,所谓医者难自医。
我是真担心,有一天姜姑娘......哎,咱们王爷可就真成了独眼龙了,那可怎么办?”

默言默默的看了一眼正在主位上坐着不知在想什么的陆洵。
王爷好惨啊!
希望是有了。
但这希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而且那侯府,妖人太多,姜姑娘打小又是被扔出去的那个,府中也没个生母做依靠,虽说是个嫡女,可没有手段,只凭她一个弱女子,活的得多艰难呀。”冷幽叹气。
为自家王爷的眼睛感到惋惜。
“冷幽。”陆洵淡淡开口。
冷幽一个机灵,“王爷,属下在!”
“你很担心姜云染?”陆洵目光冷寒,看不出在想什么。
冷幽:???
“王爷,您别误会,属下哪有资格担心姜姑娘,属下是担心您的眼睛。”
陆洵弯唇,“你觉得本王能误会什么?”
冷幽低下头。
王爷分明就是对姜姑娘有意思嘛!
“姜云染她......确实令人担心。”陆洵脑海里浮现出那张苍白但又倔强的小脸,“既然本王是她的靠山,自是要发挥些靠山的用处的,你们说对吗?”
冷幽和默言赶紧附和着。
王爷您说啥就是啥。
“冷幽,本王记得,你有个妹妹?”
冷幽噌的抬头,一脸茫然,“啊?没有呀,属下家里可就属下一个独苗苗,别说妹妹,就是兄弟都没有的,这,王爷您是知道的。”
当年那场瘟疫,死了不少人,他的父母,也是死在那场瘟疫里。
他成了孤儿。
是路过的王爷救了他。
从那时起,他便一直跟在王爷身边。
“你有。”陆洵说的斩钉截铁,仿佛真的见过冷幽的妹妹一样。
冷幽懵了,“王爷,您可别打趣属下了,属下当年也没有失忆,也没有把脑子磕坏,属下有没有妹妹,属下记得可是很清......”
对上陆洵那双淡漠玩味的眼神时,冷幽后面的话,愣是没说出来。
不是。
王爷这眼神搞得他好像真有一个妹妹似的。
他有一个妹妹,王爷怎么比他还清楚?
默言也看向冷幽,“冷幽,王爷说你有一个妹妹,你就是真有。”
“是真没有!”
“没有也得有。”
“不是,我上哪变个妹妹去。”冷幽话一出口,陆洵轻咳出声。
默言也跟着笑了。
冷幽望着自家王爷,瞬间就悟了,“王......王爷,你不会是想让我变......”
陆洵老神在在的点头,“看来还没有傻到极点。”
冷幽:!!!
啊!
“默言,去带冷幽看看他妹妹去吧。”陆洵似笑非笑。
“是,王爷!”默言变的欢快。
每一次见冷幽男扮女装,他就欢快无比。
一炷香后,默言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小姑娘,低着头,颔首,那小腰细的,简直比烟柳巷子里姑娘都别致。
“属......奴婢参见王爷。”
“看来这几年你的声技提升了不少。”陆洵眼里染了几分暖意。
冷幽叹了口气,又用回了自己的声音,“王爷,您让属下变换成女子作甚?”
王爷是真厉害。
他没有妹妹!
愣是让他变出来一个妹妹。
“姜云染身边缺个得力的丫鬟,本王看你就特别合适。”
冷幽瞬间睁大眼。
“王爷,您不要属下了?”
“护不好姜云染,你也不必再出现在本王面前了。”陆洵声音冷了下来。
冷幽倒抽一口冷气,“属下明白了,王爷为了姜姑娘,可真是用心良苦哇。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将此差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记住,姜云染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儿,本王唯你是问!”陆洵声音极淡,可压迫感十足。
冷幽一哆嗦。
明白自己的任务了。
谁敢欺负姜姑娘,该动口动口!
该动手动手!
谁也不惯着!
......
翌日一早。
姜府。
姜云染坐在院中摇椅上,看着眼前男扮女装的冷幽。
“奴婢幽冷,见过小姐。”冷幽福身行礼。
一举一动,与那小丫鬟,简直一模一样。
就连声音听起来,都格外脆嫩,一看就是个机灵的丫头。
姜云染上下打量他,轻笑,“寒王派你来做什么?”
“王爷交待了,说是听闻小姐院子里人手不足,特意派了奴婢过来给小姐使唤的,什么脏活重活,奴婢都是可以做的。”
“就你?这小手小腰的,看起来,跟我家绵绵差不了多少。”
冷幽骨架小,长的白嫩,平日里一贯的黑衣,看上去清冷绝尘。
猛地变换了装扮,倒是在小丫鬟群里算是扎眼的。
“小姐,您可别看奴婢长的瘦,奴婢可是练了好几年的武功,略懂几分拳脚功夫,打杂搬东西那是不在话下的。”
“那行吧,寒王的好意我领了,你就留下吧。”
冷幽赶紧行礼,“多谢小姐。”
“不过......我们是不是昨天刚见了?”
冷幽一哆嗦,头垂的更低,“小姐,您见的是我哥哥冷幽,我是他妹妹,幽冷。”
“噗!”姜云染没忍住,笑出声,“原来是兄妹俩啊。”
“是的小姐,我们是龙凤胎,亲兄妹。”冷幽睁着眼说瞎话不带脸红的。
内心呐喊。
王爷啊,就算是亲兄妹,也没有长的这么像的吧!
姜云染不动声色勾起唇角。
陆洵眼神不好使,也当她眼睛不好使呢。
这是兄妹俩?
这分明就是......
咳咳。
罢了。
她院子里正好缺个中看又中用的。
男护卫,总归也是不方便的,女子装扮做其他事情,更是方便些。
比如......打个狗什么的,女孩子嘛,下手没轻没重的,也正常。
难为陆洵想的那么周到,跟她想一块去了。
难道这就是天生绝配的力量使然?
连想法都是一样的。
“正好我们昨个搬了新院子,房间多出了两个,绵绵是我的贴身丫鬟,她素来喜欢一个人睡,你就去另外一间下人房睡。”
“多谢小姐。”
冷幽感激,姜姑娘考虑的真周全。
他本来还在担心,万一把他和绵绵分到一个房间怎么办。
毕竟孤男寡女的,对旁人名声不好。
现在姜姑娘开了口,一切都解决了。
“小姐,三皇子带着四小姐往琉璃阁来了。”绵绵快步走过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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