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生李福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赵生李福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韩师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想在某地生存,并在此地树立威信,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便是让众人觉得你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赵生初来乍到,若是继续这般耽搁下去,晚上恐连落脚之地都没有。于是,他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了赵有福。“村里的诸位少爷,从今往后,这村子的村长就由福叔担任,如何?明日我便去县衙知会一声,将赵有才换掉。”他这番话轻描淡写,仿佛此地的县老爷还不如他有权威。言罢,他又道:“找几人帮我建两间房屋,我要在此居住。”这片金叶子价值六千多贯铜钱,盖两间房子绰绰有余,只是赵生并未说明要盖何种标准的房屋,便如同一片云彩般飘然而去,只留下赵有才的院子里一片寂静。赵有才虽心有不甘,但如今局势已定,他即便不服气,也无济于事。“大哥,这小子什么来头,你对他如此恭敬?”赵有...
《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赵生李福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若想在某地生存,并在此地树立威信,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便是让众人觉得你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
赵生初来乍到,若是继续这般耽搁下去,晚上恐连落脚之地都没有。
于是,他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了赵有福。“村里的诸位少爷,从今往后,这村子的村长就由福叔担任,如何?明日我便去县衙知会一声,将赵有才换掉。”
他这番话轻描淡写,仿佛此地的县老爷还不如他有权威。
言罢,他又道:“找几人帮我建两间房屋,我要在此居住。”
这片金叶子价值六千多贯铜钱,盖两间房子绰绰有余,只是赵生并未说明要盖何种标准的房屋,便如同一片云彩般飘然而去,只留下赵有才的院子里一片寂静。
赵有才虽心有不甘,但如今局势已定,他即便不服气,也无济于事。
“大哥,这小子什么来头,你对他如此恭敬?”
赵有福瞥了他一眼:“你在赵家庄没少惹事,难道你以为天下就没人能收拾你吗?你若再这般,迟早有一天脑袋和身子要分家。”
赵有才一听,梗着脖子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
此处乃赵国发源地,姓赵之人众多,这也是赵有才狂妄的资本。
“你别忘了,咱们的皇帝也姓赵......”
赵有福如此说,也算变相透露了赵生的身份,赵有才怎会不懂,
听他大哥这么一说,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顿时浑身如坠冰窖,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你再看看你儿子,恨不得你现在就死,你不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吗?”
“这小兔崽子,我刚才也是为了他能娶上媳妇,他怎能如此待我。”
“你说你是为了他,可你儿子并不领情,那是因为你做的事太龌龊,没人喜欢,你儿子亦是如此。”
赵有才被大哥的话刺激到了,又明白赵生来自皇家,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当日下午,村里在赵有福的指挥下,找了一处僻静且位置极佳的地方,作为赵生新房的地址。
“福叔,我要求不高,房子先少盖几间,但院子要大一些,就按县衙的院子来,只能大不能小。”
赵生话音刚落,村里的百姓哄然大笑,他们毕竟不知赵生是何人。
然而,赵有福心里却很清楚,他瞪着眼朝村民喊道:“你们别起哄,贵人说怎样就怎样。”
百姓们瞬间鸦雀无声,赵生也不会欺负人,对赵有福道:
“福叔,先安排人去城里或附近,把全村人今晚的吃喝准备好,要有肉,每人至少能吃上两大块。”
村民们不知多久没吃过肉了,听闻今日每人能有两块肉吃,顿时人声鼎沸。
“别吵了,今日干活的人管饱,看热闹的人也能解馋。”
赵生知道金叶子的购买力,村里人口不多,管他们吃饱喝足钱还是够的。
此时的赵生,就像一个慷慨大方的富家翁,在他的眼里,这些村民就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
他要用自己的财富,让他们享受到美味的食物,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好处。
......
次日,村里派人去了县衙,只说有新人落户石岗村,用的还是赵珍原籍的户牌。即便日后去查,也不会给赵生带来麻烦。
凑巧的是,赵县的知县也是豫州赵姓,看到赵珍父亲以上两代的姓名,瞬间发现竟是自己的同宗侄儿。
石岗村今日格外热闹,几乎全村人都赶来为赵生建新房。
按照赵生的要求,新房需挖地基,而石岗村本身就有很多氧化钙,挖些粘土掺些风干砂石土,用这些材料砌墙,不亚于后世的水泥。
赵生记得有个主播曾夸夸其谈二战时小鬼子的白灰,修建的墙体坚固耐用,殊不知这种白灰就是古法水泥。
若用螺蛳壳捣碎,加上糯米稀和一些砂石粘土,其坚固程度,后世发现用这种方法建造的城墙,并不比现代水泥逊色。
按照赵生的要求建房,速度虽慢,但石岗村的村民因能天天吃上米饭,也乐在其中。
“赵公子,县衙来了两位官差。”
村里有人按要求称呼赵生为公子,今日县衙来人,村民急忙赶来禀报。
大树下,赵珍躺在椅子上,正吃着一节萝卜。
大周贫穷,没有水果,赵生便将萝卜切成块状,用盐腌制,偶尔吃一点,味道也不错。
如今赵珍的身份是公主,所以没人敢让她干活,赵生也是为了让大家误以为这个院子里最尊贵的人是赵珍。
“县衙来人?他们有何事?”
赵生看向村里的庄户,不远处,果然有四人穿着官差服饰。
“差官没说具体何事,只听口气好像是让你们去县衙一趟。”
无缘无故让人去县衙,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但不去也说不过去。
“几位差官,不知县令大人唤我们所为何事?”
赵生走到几位差官面前,小声问道。
县衙的差役知道他们是县令的亲戚,也不敢无礼,忙上前道:“我们是奉老爷之命,说你们是县令大人的族亲。”
听到这里,赵生明白了几分,大概是借赵珍的身份,巧遇了一房亲族。
“几位差官请回禀一声,我这里正忙,改日我和舍妹带着礼物,定去拜访。”
县衙差役闻言,也不好强求,毕竟这是县令的家事,正欲告辞,不料赵生往他们手里塞了一锭银裸子。
这是一锭五两的银子,对四位差官而言,几乎相当于每人一个多月的俸银。拿了钱后,官差对赵生行了一礼,便高兴地离开了。
“哥,你这样一直花钱,我们带的银子好像也不多了!”
赵珍的话让赵生回过神来,是啊,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就像现在,他不得不考虑下家里的经济情况。
他仔细想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钱财,如果节省一点时用,他们两个人用上五年应该都不成问题。
但关键在于,这段时间以来,他花钱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些。
不过好在,房屋的院墙已经率先建好了。这些院墙全部都是用石块垒起来的,看起来非常坚固。
而且,这个院子占地面积至少有七八亩,显得十分宽敞大气。此外,院子的一侧还有一条河流经过,河水清澈见底,让人心情愉悦。
对于这个地方,赵生简直太满意了,尤其是当房屋的青砖也被运过来之后,他更是兴奋不已。
接下来,就是要开始盖房子了,而这也将成为整个石岗村唯一的青砖瓦房。
周。
京都。
六皇子赵生的居所。
一位白面之人手持诏书,徐徐展开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之运,统御天下,兢兢业业,以保社稷之安,黎民之福。然今有六皇子赵生,不思修身......”
一位锦衣少年匍匐于地,他简直不敢置信圣旨上的每一个字。
然而,现实便是如此。
“......将赵生贬为庶人,逐出皇宫!钦此!”
赵生纵有万千不甘,也只能颤抖着伸手去接旨。
“儿臣......庶民赵生谢主隆恩!”
庶人,乃无官无爵之百姓,只要他踏出这宫闱,往后的凄惨境遇可想而知,宫廷内斗能将他碾为齑粉。
即便他未曾参与其中,也难逃一死的命运,只因背后无靠山,却又偏偏被打上太子一党的印记。
白面内侍眼中尽是漠然,还带着毫不遮掩的嘲笑之意。
就在赵生满心焦虑之时,院中的几个婢女在窃窃私语。
“这废物,昨日被二皇子折辱,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又被贬为庶民,咱朝皇子中,从未见过如此窝囊之人。”
“都二十一岁了,一事无成也就罢了,现在没钱没地,看他能去往何处?”
“他不是和太子走得近吗?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太子怎会提携他,一个废物罢了,算了!咱们又得寻觅新主子了......”
赵生乃周王第六子,其母不过一宫女,生下他后便被抱至皇后处抚养,一直伴太子读书。
但其母族无权无势,连太子亦不待见,相反太子失势后,他还受株连!
宫中奴才婢女对这位主子极为鄙夷,他也只能默默忍受。
几人低语之际,门外走进一人,正是二皇子赵伟。
“见过二殿下。”
几个宫女连忙跪地行礼。
宣旨的白面人也忙堆起笑脸,匆匆跑到二皇子身旁:
“殿下,老奴刚宣完陛下旨意,这赵生已为庶人。”
赵伟之母乃受宠的淑妃,其母族乃当朝名门世家,家族中有众多朝中重臣。
如今,原太子被诬陷谋反,已遭圈禁,虽尚未宣旨废除其太子之位,但翻案希望渺茫,赵伟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极高。
赵生此时已成庶人,他深知赵伟绝不会放过羞辱他的机会。
于是他赶忙跪地行礼道:
“庶民赵生见过二皇子殿下......”
见赵生行礼,赵伟脸上不禁泛起得意之色。
昨日刚羞辱了赵生,原以为这窝囊废会去父皇那儿告状,结果一声不吭地躲回府邸。
自己略施小计,此刻他已沦为废人。
“六弟,二哥也是为你着想,皇宫不适合你居住,早些离开早些脱离苦海。”
赵生知晓圣旨背后,多有赵伟暗中推动。
但他不明白,赵伟为何主动挑起此事。
赵生将头重重磕在地面青石上。
“殿下,我这便离开皇宫,还望不要为难我母亲。”
周王看在他母亲生下皇子的份上,才勉强给了个美人封号,却依旧如宫女般活着,在皇宫干着宫女的活计。
赵生料想自己这一离开,他母亲在皇宫定会遭人针对。
“太子谋反,他的余党定然不少,父皇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未撕破脸皮,但你们这些余孽活着,始终令我不安啊!”
二皇子凑近赵生身边,低声说道。
这分明是要赶尽杀绝!
皇宫中谁人不知赵生爹不疼娘不爱,先不论太子是否真的谋反,即便属实,赵生在其中又能有何作为?
赵伟心里清楚,可他向来宁错杀不放过。
横竖赵伟都不会放过自己,与其出宫被他折磨致死,不如以死明志!赵生心中暗想。
一念至此,他心一横,朝一旁假山石撞去。
“噗嗤!”
殷红鲜血溅满假山石,顺着石壁渗入泥土,渐渐晕染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成红色。
他起身动作不快,起身之时,众人皆知他的意图,却无人阻拦。
此时假山石周边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引得二皇子略感不适。
白面人赶忙扬起拂尘,扯着尖锐的嗓子:“你们这些奴才,还不快护送殿下回宫。”
方才有些失神的婢女,忙前呼后拥,扶着赵伟,匆匆离去。
假山旁,只有赵生佝偻着身子贴在假山上,似乎一切都已静止,鲜血已然凝固,只是曾经撞击的位置,变得暗红,甚是狰狞可怖......
与此同时,蓝星东边偏西的位置,一个同名同姓且年龄相同之人,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不料在归途时,遭不明武装袭击,被 RPG直接炸飞......
不知过了多久。
赵生忽然惊醒!
他内心狂跳。
我这是......
他觉得有些不真实,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如今竟又苏醒过来......
呵呵。
这是老天爷送自己下地狱了吗?
不然此处怎会如此黑暗。
他只觉呼吸愈发困难,仿佛置身于一个狭小的空间,犹如在一个盒子里。
对,就是这样,更确切地说,这应是一口棺材。
他有些心慌,但明显感觉到手指能动,还能触碰到坚硬的物体,摩挲的感觉像是木板。
虽漆黑一片,但他能感受周边的一切。
惊愕之后,便是狂喜。
我居然没死?
我真的没有死!
他想歇斯底里地呐喊,只有当人失而复得时,才会有这般激动。
而就在此时,竟似有隐隐的啜泣声响起。
声音伴随着诡异,令赵生心中生出无数念头。
我这是活着,然后被人收殓?
尤其在这狭小的空间中,里面的空气愈发稀薄,他已感到近乎窒息。
赵生使出吃奶的力气,重重地朝盖板打出一拳,期望能将上面的盖板打开。
瞬间,外面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打出这一拳后,耗费的不仅是力气,还有空间里的空气。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再次用尽全身的力气......
“六,六殿下,是,是您吗?我知晓您冤,还是安静地离去吧。”
赵生听见了,但他不知外面所喊的六殿下是何人。
不过他还是艰难地大声“嗯”了一声。
......
须臾。
棺椁被撬开了一个缝隙,一丝光芒透入,伴随着些许烧纸的气味扑面而来。
“太好了,六殿下,您还活着。”
外面似乎只有一人,正使尽全身力气撬动棺椁。
听其说话的语气,似乎对赵生死而复生极为激动。
而此时棺材里的人,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动,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被强行灌入。
直至自我融合,不分彼此。
这一刻,赵生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的自己早已消逝,如今的自己只是穿越,在另一个世界重生。
赵生并非那种心血来潮便随意开垦土地的人。
他深谙谋定而后动的道理,于是首先精心打造了一批能在万都采集石料的精良工具,确保每一块被挖掘出的石料都符合他的高标准。
接着,他细致入微地将土壤中的每一块石料进行分类,详细登记,犹如一位严谨的工匠在雕琢他的作品。
在他的安排下,石岗村的人们忙碌起来,三处石窑在他住房的另一边拔地而起。赵生将部分石料放入其中,经过煅烧,石头的颜色和质地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少爷这是想做什么呢?石头烧了一遍,然后就放在那里,这不是白白浪费银子和时间吗?”
村民们开始私下议论,纷纷猜测赵生的意图。然而,赵生却不为所动,他依旧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仿佛胸中有丘壑,眼中有乾坤。
赵龙与赵虎,这对兄弟俩,此刻已全然被赵生的魅力所吸引,成为了他的忠实追随者,如同两颗小行星,紧紧围绕着他们心中的太阳。
然而,时光荏苒,赵生的口袋也如漏斗般,银钱渐渐稀少,如同晨露在阳光中悄然蒸发。
他们辛苦开垦出的土地,虽经日夜的辛勤,但真正能作为耕种的土地,尚不足十亩之广。
赵生并未因此气馁,他深知每寸土地都承载着希望与梦想,于是,他在这十亩土地上,全部种上了黄豆,那些金黄色的豆子,宛如他心中的坚定与执着。
“少爷,这黄豆啊,它并不是什么金贵的作物。”赵虎有些担忧地提醒道,“它的口感并不如其他粮食那般鲜美,而且在市场上,价格也往往偏低。”
赵生微微一笑,菽,这个古老的名字,它代表着所有豆类的总称,而黄豆,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深知黄豆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它的食用,更在于它的坚韧与顽强,如同他自己,无论环境如何艰难,都能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二牛,这土壤现在种稻粟之类的,很难生长,你们种得越多,产量可能越低。这是因为这里的土地有其特殊成分,所以我种些黄豆,自有其用处。”
转眼天气转冷,已到十月,虽未冰天雪地,但早晚温差巨大。
忽闻县太爷赵广义来访,赵生家门口又围满了人。
“县太爷,赵县没有公务吗?您怎有这闲情逸致来我这升斗小民处游玩?”
赵生越是自贬,赵广义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都是豫州本家,前来探望也无不妥吧?”
正说着,赵珍从里屋走了出来,按礼制,她应喊赵广义一声堂叔。
“堂叔顶着寒风至此,让侄女如何心安。”
赵珍行了个福礼,开口说道。
赵广义其实并非专程探望他们,只是他觉得奇怪,为何赵县的族人都很畏惧外来的赵生。
其次,他发现赵生挺有钱的,据说多用黄金交易。要知道在大周朝,白银和黄金都不是流通货币。
白银分官银和市银,交易时需用秤称重,且成色不同,常因此发生争执。
黄金的交易更少,也会出现白银的情况,尤其黄金很多人不熟悉,大部分人拒绝交易。此时,朝廷出现了一种可在市面上流通的官方金银。
黄金被称为金叶子。
其实金叶子的形状与纸币相似,四边压制有花纹,上面刻有文字,与金铤、金牌上的铭文一致。因其造型较薄,故有此称。
银子也有官方为方便使用而推出的市银,称为轻赍,意为便于携带,上面也铸有文字,方便大家使用。
《汉书》引此文颜师古注:“轻赍者,不以辎重自随,而所赍粮食少也。一曰赍字与资同,谓资装也。”
可见赵生所用货币均来自正规官场,可见他并非落魄,而是有意来民间做事。
“赵公子,我也不在你面前摆架子了,就这么称呼你吧。我观你并非凡人。”
见赵广义开门见山表明关系,赵生也不能说得太直接,毕竟身份这东西最经不起调查。
“您是一县之长,我们的父母官,又是豫州同宗,称呼您一声长辈也是应该的,您以后叫我侄儿即可,这是我的荣幸,我怎敢挑礼?”
“哈哈~”
赵广义见赵生很给面子,没有摆出大家族的姿态,更说不清他的身份,便试探性地问道:“既然是宗亲,我有一事不明。”
“请讲......”
赵生也不浪费表情,直接问道。
“你完全可以住在城中,为何在这十里外的荒村居住?”
“或许你们觉这这荒地难以生存,但我却认为这是块风水宝地。”
“哦?此话怎讲?”
赵广义很好奇赵生的说法,他实在看不出这里有何值得留恋之处。
其实当初赵生选择在此定居,是因为当地县府对他们这些人的身份审查不细致,只要上报后核查没有命案在身,基本就没问题。
其次,这里有万亩土地,但庄稼长不出来,赵生看出了其中的问题,但他也没打算继续种地,这样就无需缴纳土地税了。
也正因如此,赵县的人大都远走他乡,当兵的人也特别多,直到赵国被灭,后赵县回来的人也很少。
至于赵广义的询问,作为商业机密,赵生自然不会告诉他,不过今天他家有一道菜可以请他品尝。
“珍儿,二牛有没有在河里捞到泥鳅?”
大周连年干旱,即便是北方的城市也好不到哪去,河道里只剩些积水,能吃的鱼类也被打捞得差不多了,像黄鳝、泥鳅这样的食物,基本没人吃。
“哥,今天二牛哥挖了十几斤泥鳅呢!”
赵珍在外面开心地说着,赵二牛自从和父亲闹僵后,被赵有才赶出家门,赵生便收留他在自家院子里盖了间草屋。
“县令大人,现在赵县收成不好,城里粮价太高,在我这只能委屈您吃些粗粮了。”
赵生嘴上客气,其实乡下的精粮对他这个穿越人士来说,还是粗粮,每天吃的都是杂粮窝窝头。
不过,赵生购买了许多农户都不愿吃的豆类,甚至可以说是给牛马吃的各种豆类。
他先将黄豆做成豆腐,每天也不多,做个三五斤,试试手艺。
中午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菜,将吐干净的泥鳅开肠破肚收拾好,用热油炒一遍,加入必要的去腥调料,开始小火慢炖。
大约三刻钟后,赵广义就看见赵珍将一大块洁白如玉的食物切块放入锅中,又加了些大酱和水,继续在锅里炖着。
虽然家中简陋,灶台隔得有些远,但泥鳅传出的香味,瞬间让赵县县令口齿生津。
“这是何物,味道如此美味?”
赵广义忍不住问道。
“哦,这是泥鳅炖豆腐。”
泥鳅赵广义是知道的,土腥味十足,很少有人吃,可这豆腐是何物?他闻所未闻。
豆腐是一种豆制品,浆汁加热可直接饮用,是早餐的好选择,比喝茶还好。
点卤后就成了现在看到的豆腐,压制后可做成豆干,还能做成臭豆腐,有助于厌食症患者开胃。
当然,还可以做成其他食物,我就不在这里一一介绍了。
赵广义听得云里雾里,他觉得世间竟有如此多的美味,自己却从未尝过,心里十分委屈。
北直隶虽干旱情况不甚严重,但也难以承受灾民不断地的涌入。
往昔,稍有地方受灾,当地无田亩之百姓,便会涌向可乞讨,乃至可获赈灾粮食之城市。
时日一久,有人竟觉受灾亦颇佳。于是他们便藏匿于此等城市,过着盲流般的生活,未受灾时则沿街乞讨,且还集结一帮人,垄断乞讨此业。
更有甚者,会抓捕一些乞讨者,专门借此谋生。
漳县并非大县,此地路过的灾民却已渐多,即便朝廷赈灾,亦轮不到如此小地。当地县衙每日仅施粥百余人做做样子,随后将这些人驱赶至下一处。
“今日不再施粥了,你们得等明日了,今日吃过的,就往下一个县城赶去,莫要滞留一处不动。”城门边的小吏扯着嗓子大喊道。
粥棚附近诸多灾民方才赶到,闻此消息顿时哀嚎震天,偶有纠缠的饥民,小吏还会舞动手中铁尺,无情抽打他们。
亦偶有城内身着华丽服饰之人,打着收丫鬟、仆人的幌子,以低价收入,至于入得城中作何,众人亦不得而知。
每日皆有此类事情发生,城外之人皆已司空见惯。
天黑之前,赵世成与妻、子赶至城外,与数千流民挨着,难以进城。
“唉!若是赵生在此就好了,他乃皇亲,身上定然有皇亲的身份牌子。”赵世成此时方悔,不应将赵生和女儿丢于身后,都怪自家女人,出了这般馊主意。
好在早上他们吃了些东西,晚间虽无吃食,尚不至于那般饥饿。
且说一路背着赵珍的六皇子,走走停停,数十里路天黑了仍未见漳县城门。
“前面我看见有个破庙,晚上不行我们就在这里歇下来吧。”
其实赵生感觉此地距漳县应已不远,然如此晚,他们亦难以进城,且城外那么多流民,若让他们见到自己在此吃东西,定然会遭有些人觊觎。
灾年欲自保,便需远离灾民。
饿急之人此时已算不得人了,饿急了人肉皆是好物。
就在赵生带着赵珍欲进破庙时,忽闻庙里有人说话。
“大哥,这漳县也不施粥,我们这几十号兄弟天天这般挨饿,也扛不住啊!”
“那你说怎么办?城外皆是些苦哈哈的穷棒子。”
“我听说有些人卖了儿女,换了些粮食和钱财,就得找了个地方过活。”
“他们这些傻子,那一点粮食能吃多久?还不够塞他们同乡人的牙缝。”
“哈哈哈!大哥说得对,这时候有粮食还扎在灾民堆里,就是一帮蠢货。”
赵生一听,此处之人不少,且皆非善茬,他实不想招惹他们,就在他转身欲走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喊:
“外面的人是谁?给老子站住!”
赵生闻言心中暗道不好,被人发现了。
......
“老八,你手够黑的,那两个灾民啥都没有,你也下得去手。”
“灾民怎么了?你以为他们还能活几天?明天我们去漳县看看,顺便打一茬县衙。”
“县衙现在人数可不少,估计有五百人守着。”
“那大哥你什么意思?我们打哪儿?”
“我们朝南打一茬勾镇,那里漕帮的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水位吃浅走不到的商户,我们正好去打一波秋风......”
躲在暗处的赵生,一直听着破庙中几个土匪的对话,赵珍被他压于身下,一动也不敢动。
“我们走。”赵生小声说道。
然后背着赵珍悄悄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约莫走了好几里路,此处有一破落村庄,里面房屋几乎皆已倒塌,好不容易找到一间稍好的房屋,居然还无大门。
“看样子大门被人偷走了,我去看看,里面能否住人,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
赵生找来一捆稻草,用火镰点燃,举着火把进入了房屋。
“里面还行,虽无门,但有个土床,晚上凑合一夜没有问题。”
干旱的天气有个好处,便是房屋皆很干燥,连个蚊虫都甚少见。
赵生带着一件大外套,当做铺垫给赵珍睡下。
“哥,你晚上睡哪里?”赵珍说话很小声。
“你安心睡觉,我晚上不能睡,需要守营!”
赵珍不知守营是何意,但她知眼前的大哥哥定然在她身旁。
有大哥哥在,她睡觉便能踏实。
无蚊虫不代表无野兽,毕竟此地靠近山林地带,赵生借着月色,捡来一些木棍和树枝,还准备了一些干草,做到随时可以点燃。
木棍和树枝将大门堵住,万一来个野兽也有一定的预警作用。
赵生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直至天快亮了,也没有活物出现,这时,他才靠着墙角落,小睡了一会。
当他醒时,赵珍已将东西收拾好了。
“珍儿,还有两个饼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哥!”
“拿出来,吃了!”
昨日晚间赵生便将大腿边的饼摘下,放在包袱旁,就是等早上吃的。
“哥,我不饿,你吃吧!”
昨日晚餐都未吃,说不饿是假的,赵生也未与赵珍废话,将一块饼撕开,一人一半。
这饼又干又硬,他们的水囊已无水,干吃这般的饼实在难以咽下。
挣扎着吃了几口,赵生实在吃不下去,赵珍见赵生不吃了,自己也未再继续吃。
“没有水,吃不下吧!”
“不是的,我就是不饿!”
好吧,女孩都说几次不饿了,再劝下去,便显得自己矫情了。
“你爹妈也不知进城没有?”赵生突然问道。
“他们走得早,应该进城了吧!”赵珍说这话时,心中有种莫名的悲情,在她心中觉得,父母已将她抛弃了。
或者说,父亲将她送给了赵生,至于为何如此,她不得而知。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跟面前的哥哥,希望他别再丢下自己。
......
漳县城外,清晨的阳光直射在一片人海中。
不时会传来阵阵嘶鸣的哭声。
“大概又有人饿死了!”旁边一个有气无力的饥民仰天说道。
“死了便死了,还哭什么?难道说是为了传信给那些人?”
“什么人?”
“嘿嘿......”
两人未再继续说下去,一旁听到对话的赵世成,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我们今日想办法进城,实在不行就要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
赵世成压低声音朝着自家的媳妇说道。
赵王氏听到自家丈夫的话,感同身受,一路走来他们皆是十分小心,夜间露营皆选择人数少,偏僻不易发现之处。
昨日晚间城外歇息,赵世成感觉每个人的眼睛,都似吃人的神情,他真的担心一不留神,自己变成了别人嘴里的食物。
小二未曾见过有人用黄金结算,冷笑道:“哼,你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也想当作钱财使用?”
周朝时期的黄金,购买力着实价值不菲,一两黄金等同于二万五千六百铜钱。
古代是十六进制的换算,一两黄金亦等同于十六两白银,一两白银则等于一千六百铜钱。
而一间最好的客栈套房一晚上的费用不过一百多铜板,试想一下,谁会拿黄金来付房钱?
赵生本不想暴露自己,怎奈自己行事有时并不符合这个时代,此番又遭小二轻视,心中多少有些烦躁。
“你这店家好生无礼,未住店先给钱,我也当是你小瞧于我,给钱却不识得,居然还大言不惭。”
赵生的话语声很大,既吵醒了客栈后面休息的掌柜,也引来了街上吃瓜的百姓围观。
“什么事情,如此大声喧哗。”掌柜是个中年人,中等身材晃动着肥胖的身材,被人吵醒后满是怨气地走出来。
“掌柜的,来了个乡村野人,不知拿着什么,估计是铜打的首饰,居然想当钱使!”
小二见自家掌柜前来,自然有了底气,说话时也不顾及赵生的脸面。
听小二如此一说,掌柜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朝着柜台边看去。
赵生此时正站在柜台旁边,衣服虽有些脏,但单看布料也不似普通百姓所穿,且赵生面部皮肤细腻,俨然是个富家子弟。
再看柜台上被赵生拍在那儿的金叶子,此时吓得掌柜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晓金叶子的来历。
一般金银是不能在市场上通用,只能是大额交割财物时使用,使用前也需去钱庄兑换成铜钱使用才可。
后来为了满足权贵带着大宗的货币需要,就造出这种金银特殊的货币,而且限定使用人的身份,这也是防止有些人抢夺他人财物。
所以唯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使用,或者是皇族中人方有的特权。
“贵人见谅,小厮不懂礼数,冲撞了贵人。”
说完还冲着小二大喝一声:“跪下!”
小二见掌柜的都跪在地下,自己有何委屈可讲,于是噗通一下,跪得严严实实。
赵生不想暴露自己,也就不想让事态扩大。
“起来吧,先将围观的百姓驱散,再按照我的要求办事即可。”
掌柜的见赵生发话,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照办就是。待人群散去,掌柜的和小二如鹌鹑般,耷拉着脑袋立在一侧。
“我本是要去燕州,半路上遭遇土匪,官身和银两都丢了,身上只有这些,本可以去官府验明,但也不想丢了颜面,所以......你们懂得?”
赵生最后这句话一出,掌柜听的浑身一颤,连忙答道:“小的明白,本店绝对不会对外声张。”
赵生见目的已经达到,将金叶子往前一推:“先收好,走的时候,多退少补!”
掌柜虽然很想收下钱,但腿肚子告诉自己,还是别动手的先。
“照着我的身子和公主的身高,里外准备一身合适的衣物,不要求奢华,但是要能混入百姓队伍,不要看出我的身份即可。”
这些要求看似简单,然而对客栈掌柜来说,却是一个难题。
贵人的衣服好卖,可贵人穿着衣服混入人堆,却不能让人看出是贵人,这实在太难了!
就在掌柜犯难的时候,一行车队从他的店门口走过。
马车上的人,正是定州郡的郡主!也正是这样一行路过,护卫郡主的校尉周通,仿佛感觉到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在窥探他们。
客栈送来热水,两人洗漱干净,享用过可口的饭菜后,这时赵生才发现客栈里仅有他们几个人。
“老板,你这是生意不好?”赵生觉得好生奇怪,这么大的客栈怎会没有客人。
“贵人,为了您的安全,本店不再接客。”
“怎能如此,难道你要我包下整个客栈?”
“不是的,客人有所不知,本地城防松懈,鱼龙混杂,我是担心有宵小混入......”
掌柜虽说得颇为委婉,但赵生总觉得老板就是让他包店的打算。
“总有熟客住店,这样,我住的东厢二楼算我的,其它你还是正常营业吧!”
东厢二层仅有两个房间,一夜才三百多房费,赵生为了安全,还是付得起这房费的。
要不是赵珍晚上担心赵生会跑,他们俩都可以分开睡觉,当然,他们住的是套房,属于是里外两间的那种。
穿上新衣服的赵珍显得格外漂亮,虽说这个时代女子以瘦为美并非漂亮,但遇到赵生这个来自后世的人,审美自然与众不同。
“小妹,我带你逛街,顺便将这几天的食物买一点,再租一辆车去河间。”
赵珍的腿已经好了,但走路依旧很远,有车不坐那不是蠢吗?
购物对女人来说,不分时代,即便在周朝,买买买!亦是她们最快乐的时光。
除了食物,赵生还另外给赵珍买了一套里面穿的内衣。
“哥,我不要这么多。”
“傻妹妹,女孩子的内衣需要正常更换!”虽说赵生也不知为何要经常换,但直觉告诉他这样做是对的。
香脂在这个时代是有的,大部分是给女人们使用,其工艺类似后世的大宝。
主要成分有不犯水的腊鹅脂、藿香、零陵香、山柰子、甘松、黄蜡、干胭脂粉、麝香。
藿香、零陵香、山柰子、甘松属于芳香之品,可辟秽、香肤开窍;腊鹅脂与黄蜡可滋润皮肤,消除面皱,令人悦白。
干胭脂粉有活血祛瘀之功,可增加面部颜色之红润。
莫要小瞧这些,价格相当于如今一个人一个月的工资。
“喜欢就买,哥哥现在有钱。”赵生出门带着的大多是黄金,于这个时代而言,节省着用够他用一辈子。
赵珍很难说不喜欢,毕竟未逃难之前,也算得上一个良家女子,这些胭脂水粉什么的,她往昔也是有的。
但她也绝非一个铺张浪费的女孩,所以面对诱惑还是果断拒绝。
赵生还是给她买了,毕竟往后就是冬天了,买这些也能护肤,再说,他也不差这个钱。
购买马车的钱是有的,可赵生发现自己不会赶车,尤其是日后他要去的地方,马车着实有些扎眼。
“哥哥,我们买牛车吧,牛走得慢,而且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
赵珍考虑得较为长远,她给出了一个建议,赵生也觉得这小丫头说得颇有几分道理。
综合考量一番后,还是买了一辆驴车,简单学习了几个赶车的口语后,就能将驴子轻松驱赶。
回到客栈,将驴车交由小二,拉倒客栈后面打理。
赵生打算第二天出发,朝着目的地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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