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清霁月的现代都市小说《结局+番外从纨绔到拥兵千万!裴清霁月》,由网络作家“一只小熊孩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那个陷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但是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想要自己的小命的。之所以用陷害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派人杀自己,只不过就是因为忌惮自己的身份,特别是女帝未婚夫婿这个身份。一旦取消了和女帝的婚约,自己的小命还能有吗?这么简单的问题,女帝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她现在和自己取消婚约,不就是想要自己死吗?裴擒面色难看至极。“陛下······”他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女帝许时薇直接坐回了龙椅之上。龙袍一挥,看着裴擒,语气冷冷的说道:“裴清,你退下吧,朕累了。”裴清无奈,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已经看出了许时薇看向自己之时目光中的鄙夷和嫌弃。要是再纠缠下去,估计自己就不用去想以后该怎么办了,因为许时薇可能现在就砍了自己。等离开皇宫...
《结局+番外从纨绔到拥兵千万!裴清霁月》精彩片段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那个陷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但是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想要自己的小命的。
之所以用陷害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派人杀自己,只不过就是因为忌惮自己的身份,特别是女帝未婚夫婿这个身份。
一旦取消了和女帝的婚约,自己的小命还能有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女帝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现在和自己取消婚约,不就是想要自己死吗?
裴擒面色难看至极。
“陛下······”
他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女帝许时薇直接坐回了龙椅之上。
龙袍一挥,看着裴擒,语气冷冷的说道:“裴清,你退下吧,朕累了。”
裴清无奈,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已经看出了许时薇看向自己之时目光中的鄙夷和嫌弃。
要是再纠缠下去,估计自己就不用去想以后该怎么办了,因为许时薇可能现在就砍了自己。
等离开皇宫,老子第一时间就跑路,还等着你退婚等死干鸡毛!
裴清想通之后,也没有再犹豫,直接朝着许时薇作揖:“谢陛下隆恩!”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去。
就在他想着离开大庆的方法的时候,只听见许时薇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中:“霁统领,你让锦衣卫派人跟着少将军,以防有人对他不轨!”
“是!陛下!”
快要走到大殿门口的裴清听到女帝的话之后,差点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上。
牙齿紧咬。
这许时薇让锦衣卫跟着自己,哪里是保护自己?
分明就是为了防止自己逃跑。
难道自己真非死不可?
还不等他走出多远,就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正是霁月带着一群锦衣卫跟了出来。
“你们负责保护好少将军,要是他又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全都得人头落地。”
霁月看了裴清一眼,对着身边的十几个手下吩咐道。
“是!”
十几个锦衣卫听霁月说的话,顿时都是神色一颤,他们知道裴清的身份贵不可言。
也知道今天晚上裴清在青楼被当场抓住。
有些好奇陛下为什么不但不杀裴清,还要派他们保护裴清。
不过这不是他们应该操心的。
他们只需要知道如果裴清出事,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霁统领,我谢谢你啊,也谢谢陛下!”
裴清看着一众在自己身边站定的锦衣卫,咬着牙蹦出这句话。
“不用谢我,都是陛下的意思。”
霁月丝毫没有感情的语气落下,好像根本听不出裴清语气中的不满。
说完直接转身往许时薇所在的大殿内走去。
裴清无奈,不过也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冷哼了一声,往皇宫之外走去。
大殿内,看着霁月回来,许时薇脸上冷冰冰的神色消失不见。
不再像是一位帝王,而是像一个平易近人的好友:“月儿,快坐。”
“是。”
霁月答应了一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许时薇这才看向霁月:“月儿,你对这次的事情怎么看?”
霁月有些为难,许时薇毕竟是女帝,虽然私下里把她当成好友,可这次的事情还是太过敏感了,她脸上的为难之色根本掩饰不住:“陛,陛下·····”
“说了多少次了,在私底下没有必要这么客套,朕允你畅所欲言,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朕都不会生气。”
听了这句话,霁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陛下,那臣就说说?”
“好,说吧。”
见霁月答应下来,许时薇脸上也出现了笑容,点头应允。
“陛下,臣觉得,这次裴清可能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霁月缓缓开口。
“噢?为什么这么说?”
许时薇虽然这么问,但是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
似乎她一开始就知道霁月会这么说一般。
“臣今晚照例带着锦衣卫在皇宫外围巡逻,忽的射来一支箭矢,上面带着一张字条,写着“裴清,怡春园”五个大字,我来不及多想,因为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没有禀报陛下,直接就去抓人了。”
许时薇点了点头,这是她给予霁月的权利,皇权特许,甚至可以先斩后奏。
“到了之后,裴清很是反常,似乎并没有多少惊慌,如果真是他做的,这全都不合理。”
霁月继续讲述。
许时薇若有所思:“原来如此,那射箭之人找到没有?”
“没有,我第一时间就派人去追了,可惜还是让他给跑掉了。”
霁月摇了摇头,有些沮丧,随后又说道:
“而且我在路上让人审问了青楼内的人,没有人知道裴清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青楼,而且连那个艺伎也没人认识,在锦衣卫找到此人的时候,此人已经悬梁自尽了。”
“呵呵,果真是陷害。”
许时薇从小和裴清一起长大,对他的了解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多的人。
裴清对自己算不上舔,但是也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在两人刚懂事的时候,裴清甚至就把所有女性侍从都换成了男性。
就是怕自己心里不舒服。
等到了自己当上皇帝之后,虽然和裴清见面寥寥可数,可也一直暗中安排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虽然裴清纨绔,不学无术,但是从来不接近异性,甚至看见年纪相仿的女性都会绕道。
这次会出现在秦楼找乐子?
她许时薇自己第一个不信。
事情到这里,已经极其明朗,许时薇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这么简单的计谋。
而且这个针对裴清的局可以说是很简单,没有任何的深度可言。
可偏偏这个局又能称之为高明。
之所以如此说,自然就是因为裴清的身份。
要是其他人逛逛青楼,正常无比。
可是裴清是谁?
自己的未婚夫婿!
但凡自己被愤怒支配一瞬间,裴清必死,就算自己之后再反应过来去查,那些人证也全都死了,自然没有任何痕迹可以查。
许时薇脸上顿时怒意横生,包裹在龙袍之内的玉手重重的按在龙椅扶手之上:“岂有此理!裴清再怎么纨绔,再怎么不学无术,他身上也抵着一个朕的未婚夫名号,敢算计裴清,岂不是算计朕?这人到底是什么打算?”
“陛下,息怒。”
霁月见许时薇动怒,顿时站了起来,连忙拱手。
“哼,此人已有取死之道,月儿,你替朕去查,只要查出来了,诛九族!主犯朕要将他五马分尸!”
自两年前,整个许家唯一的血脉许时薇在裴飞虎等一众忠臣的支持下成了大庆开国三百多年来的第一位女帝。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女帝许时薇就因其狠辣果断的行事风格坐稳了皇位,满朝文武,无一人敢再质疑她的能力。
可如今,却有人敢算计到她身上,这让她如何能够不怒?
整个人身上似乎散发出一股暴虐的气息,压得霁月都喘不过气来。
“是,陛下,臣一定找到这个小人!”
霁月点了点头,立马应下。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同情起裴清来。
如今毕竟已经知道这件事裴清是被陷害的,只是陛下已经说了要和裴清取消婚约。
这样一来,裴清这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估计也是活不长了。
不过想想也不怨陛下,裴清是出名的不学无术,出名的纨绔。
如今陛下早已不是那个公主,而是一国之君,裴清确实是配不上陛下如今的身份了。
霁月想通了这些,也不再言语,等着许时薇接下来的话。
“月儿,明早上朝,传人召裴清上殿。”
“是,陛下。”霁月开口答应下来,只是心中却是好奇无比。
裴清虽有少将军之名,可整个庆国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虚名。
平时的裴清根本没有上过大殿,这次陛下让自己把裴清叫来,难道是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接宣布取消和裴清的婚约?
这,这会不会太急了一些?
不过想归想,霁月不敢开口询问。
许时薇似乎是观察到了霁月脸上那一丝变化,立马就想到了霁月心中所想。
脸上的怒意消散了些许:“月儿,你是不是好奇,朕为什么要让裴清上朝?”
霁月不敢隐瞒:“陛下,臣确实好奇。”
“呵呵,婚是要退的,不过不是现在,明日早朝,我们这样······”
许时薇脸上带着杀意,缓缓把自己的计划给说了出来。
霁月越听眼睛越亮。
陛下就是陛下,她的城府,果然不是自己能相提并论的,可笑自己刚刚还在揣摩圣意,实在是可笑······
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许时薇双手用力在扶手上一抻,直接站了起来。
目光清冷,脸色威严,一副股子无形的压力席卷住在场所有人的身上。
整个大殿再次鸦雀无声。
跪在地上的张茂德更是两股颤颤,以为女帝这是准备对自己动手了。
毕竟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和她的未婚夫婿作对,岂不是就等于和她作对?
自己不死,还怎么可能?
至于刚刚许时薇说的那些话,他压根就没有听进去,还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之中。
这一幕看得裴清心中暗自摇头。
因为自己这些年我窝囊,女帝不待见自己,以至于很多人都忘记了自己还是女帝未婚夫婿。
这女帝才微微开口说了一句,直接就让他们给吓尿了。
就这样的胆色,什么文人风骨?
莫不是拿去喂狗去了?
就在这时,许时薇的声音毫无情感波动在大殿中响起:“既然此次的赌约因国事而起,那便用爱国为题做首诗吧。”
“圣上英明!”
随着许时薇的话落,一众大臣全都拱手大喊。
对于这个主题,没有人表示反对,倒不是因为畏惧女帝,而是今天这件事和这个主题切合,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合适的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现在就开始吧,张爱卿你别跪着了,起来开始写诗吧,要是你们能够作出一首足以传世的诗作,激励国民,朕重重有赏!”
裴清看了一眼众人,发现在听见许时薇说这句话的时候,包括许时薇和一众大臣,目光都是看着张茂德。
也是,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没有人会相信自己会作诗,更别说是作出什么足以激励国民的传世佳作了。
“谢陛下隆恩!”
张茂德身体再次一颤。
重重地朝着女帝磕了几个头,这才在两名文官同僚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脸上全是对女帝的感激之情。
在看向裴清的时候,虽然有畏惧,但更多的则是轻视。
这一局,他赢定了!
只要等他赢了之后,再当着众人的面,给裴清求求情,请陛下不要惩罚于裴清。
这样自己这一劫应该算是过了吧?
既赢了裴清,让所有人知道了自己的才华,又能表示自己的宽大胸怀,说不定陛下高兴之际,还会给自己一些奖赏也说不定!
和张茂德一样,大家都觉得张茂德赢定了,裴清只不过就是自取其辱罢了。
依旧跪在地上的宁承平脸色难看,只不过心里却是暗暗得意,刚刚裴清如此侮辱自己儿子,待会儿他作出来的诗不如张茂德,看他怎么收场?
此事事关重大,哪怕是他的身份,也必不会好受,要是陛下真的能够按照赌约来执行,裴清成了没有身份的平民,自己一个眼神,就能让那些想要巴结自己的人杀了裴清!
想着,宁承平脸上笑意更甚,只是他把脑袋埋在双臂之中,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他那近乎疯狂的笑容。
比起文官这边的人,武官一脉则全是脸色难看,全都面如死灰。
都已经想好了等到裴清输了之后,哪怕是受到陛下的惩罚,也要为裴清求情。
就在所有人都心思各异地想着的时候。
裴清却是面色如常,非但没有丝毫紧张之色,还淡淡的对着张茂德说道:“张院长,既然你接下了这赌注,那便开始吧,不然待会儿又说我欺负你。”
“裴清,还是你先开始吧,众人皆知你是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而老夫承蒙天下士子认可,怎么说也负有大庆文坛大家的虚名,岂能欺负你一个小辈?”
虽然刚刚怕得要死,但是说起作诗,他张茂德在这大庆敢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何况还是这裴清?
他那属于文人的傲气顿时充斥着全身,傲然地看着裴清。
“噢?张院长不会是怕了吧?所以找了个借口想要等本将军作出诗来,而后再剽窃本将军的诗?”
裴清脸上带着不屑,对张茂德那踩了一脚自己,又捧高他本身的态度极为不满。
直接开口就是一句足以让他吐血的话。
“裴清!你不要太过分了!”
张茂德听了裴清的话,刚刚恢复了一些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裴清说话居然这么恶毒。
说自己是为了剽窃他作的诗,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简直就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
“我只是说句实话罢了,如果张院长怕了,现在就能认输,按照赌约辞去官职告老还乡就是,大可不必在这里狺狺狂吠,丢人现眼!”
裴清脸上嘲讽之色未变,说话却是一句比一句更气人。
这话不仅仅快把张茂德气得捂着胸口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就连那些文官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刚刚女帝的话提醒了他们裴清的身份,他们非要上前撕烂裴清的嘴不可!
“好好好,既然如此,老夫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面对裴清的伶牙俐齿,这自诩文坛大家的张茂德最终还是绷不住了,身体猛地一甩,甩开了扶住自己的两位同僚,长袖一挥,来到小太监刚刚安放好的案台面前。
拿起毛笔,微微思索片刻之后,挥笔在白布上面开始题诗。
裴清这才发现,如今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科技极其的落后,连白纸都还没有发明出来,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既然连纸都没有,布料的质量却是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
看来这和自己那个世界的古代科技走向极为不同。
自己以后要是想要搞钱,确实可以往这些方面靠拢一下。
张茂德下笔很快,不多时,就能模糊地看见他面前的白布上面写了不少的字,只是他看不清具体的内容,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少将军,你怎么还不动笔?”
见裴清还是站在原地,根本没有一丝动笔的样子,身后的一名武将不由急了起来,开口提醒道。
“不急,不急,这不过是小场面而已,对于本将军来说,只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罢了。”
裴清脸上带着笑意,对着说话的武将淡淡的说了一句。
脸上的嚣张一览无余。
他知道,现在自己走的路线就是嚣张、纨绔,自要让所有人都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这次便是绝佳的装逼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
听了他的话之后,一众武将脸上全是失落之色。
在他们看来,裴清这就是放弃了,只不过没有人能想通,裴清为何要作死?
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
文官一脉,看见裴清这副样子,全都面露鄙夷之色,心中全都在暗想等下陛下和裴清退婚之后,他们要怎么样出口羞辱裴清,以此来讨好左丞相和张院长。
“陛下,微臣写完了。”
就在这时,张茂德停下手中的笔,放在砚台之上,微微对着许时薇拱手。
许时薇没有说话,一直站在张茂德边上的两个小太监连忙上前拿起案台上的白布,一人一边,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许时薇面前。
许时薇看向白布之上的诗词,缓缓开口,轻声念出了上面诗句:
“千年古域立东方,
岁月沧桑志未央。
五岳巍峨撑浩宇,
江河奔涌韵悠长。
雄关漫道驱贼寇,
热血英魂卫土疆。
且看今朝兴伟业,
繁花盛景韵悠扬。”
念完,一众大臣纷纷脸色敬佩地看向张茂德。
而张茂德似乎很是享受众人的这种目光,头颅高扬,脸上带着傲然的笑意。
“众爱卿觉得张院长此诗如何?”
许时薇脸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这诗明显就是歌扬如今大庆在自己治下国泰民安的现状。
这让她心中大喜,再也掩饰不住。
而一众大臣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又怎么能看不出女帝脸上的兴奋之色?
纷纷拍马屁道:
“张院长这首诗实在是太符合当下我大庆的国情了!”
“是啊,大庆在陛下的带领之下,日渐强大,这诗实在是好啊,足以以此诗来激励我大庆子民,流芳百世了!”
“且看今朝兴伟业,
繁花盛景韵悠扬。”
一名文官摇头晃脑,大声重复着最后的一句,脸上全是振奋之色:“这不就是如今我大庆最好的写照吗?好诗啊好诗!”
就连不懂文墨的武将听了这首诗,也觉得写得确实好。
只是他们越加担忧了起来,裴清,必输了······
“呵呵,不错,不错,不过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就在众人都在夸赞着张茂德这首诗的时候,裴清却是不合时宜地站了出来,脸上面色依旧,好像这首诗在他眼中就是不堪入目的垃圾一样。
“少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输了就输了,待会儿态度好些和陛下认个错,只要陛下开恩收回成命,我们再替你求求情,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站在裴清身边的余乐阳实在是忍不住了,以前他和裴飞虎是至交好友,也是在裴飞虎的支持下,自己才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裴清在万劫不复的路上一去不返?
“是啊,少将军,作诗不是你的长项,只要你和陛下认错,陛下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随着余乐阳这个右丞相开口,不少人也都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起来。
只是裴清却是根本没有听他们的话,只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向张茂德,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张院长,你这大庆文坛大家的名号,确实不过是虚名。”
哄!
裴清嚣张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犹如被掀开了头骨,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席卷全身!
半个时辰不到,裴清就带着一众锦衣卫到了皇宫。
在看见裴清之后,金碧辉煌的大殿门口的小太监立马高声道:“护国将军府少将军裴清到!”
随后,一个又一个的太监用尖锐的声音开始重复这句话。
裴清直接跨步往大殿内走去。
而此时,朝会上的一众文武百官全都是一脸的惊诧。
裴清这个废物纨绔怎么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毕竟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先例。
“裴清怎么来了?”
“不知道啊,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朝堂?”
一众官员有的已经在底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不过他们必然是讨论不出什么来的。
也有人沉默不语,眼睛偷偷看向龙椅之上的女帝许时薇。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许时薇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没有喜也没有怒。
仿佛这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让朝堂上的百官更是一脸的疑惑。
很快,裴清就一身盛装从大殿外走了进来,直接越过百官,在许时薇龙椅下站定。
刚刚百官的议论声也传到了他二中,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些人只是都在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在讨论退婚的事情。
这就说明,许时薇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难不成,她让自己上朝,不是为了这件事?
裴清好奇不已。
不过他并没有傻到开口问许时薇。
他朝着许时薇作揖行礼,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又转身朝着一众百官点了点头。
这百官中,有不少人是父亲生前的好友。
特别是武官中,几乎全是父亲的好友、下属,只有少数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虽然现在他们不一定能帮自己,但只要不对自己动手,那自己的压力就小了许多。
做完这些,裴清也没有在意百官那复杂的神色,直接无视了左丞相宁承平要杀人的目光,很是自觉的站到了右丞相余乐阳身边。
这大庆皇朝设为左右两个丞相,左为文,右为武。
那宁涛他爹宁承平便是文官之首,而这余乐阳则是武官之首。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脸上全是疑惑和震惊。
不知道裴清为什么会出现在朝堂,而女帝为什么又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有左丞相宁承平紧咬着牙齿,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心中有些期待。
毕竟裴清从来没有上过超,这次既然来了,肯定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裴清在青楼内被霁月带着锦衣卫‘抓’回来的事情。
而且自己还在女帝面前告了他一状,再说,自己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在这朝堂之上说,裴清这次就算不死,也肯定得褪层皮!
想着,他心里更加的期待。
而龙椅之上的许时薇目光在百官身上转了一圈,脸上带着帝王独有的威严:“众爱卿,还有何事上奏?”
众人又是一惊。
按照女帝的意思,这就是有本启奏,无本退朝了。
既然是这样,裴清出现在这里,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裴清出现在这里,不是应该有和他有关的事情才对吗?
还是说不是女帝让他来的,而是他自己有事要上奏?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裴清。
大殿之内,百官之中,一名中年官员看向裴清,杀意迸现,甚至比左丞相宁承平还要凶狠。
只是很快就被他掩饰了下去,随即变得没有任何异常,就算是有人看到他脸上的变化,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看错了。
感受到上百双目光都盯着自己,裴清有些莫名奇妙,都看老子干屁!
就在这时,站在文官前面的宁承平往前走了一步,朝着许时薇作揖:“陛下,臣有本启奏!”
“左丞相请说。”
许时薇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目光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怒意。
这左丞相难不成是想在这朝堂之上当着百官的面,再次提昨晚的事?
站在许时薇身边的霁月也是看向宁承平,微微眯起了眼睛。
脑海里开始出现昨晚女帝和自己说的那个计划。
只是让她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宁承平并没有第一时间提及裴清砍了宁涛一只手臂的事情。
“陛下,再过半月,就是我庆国和乾过约好的青年才俊诗会大比,臣觉得应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这话一出,刚刚安静下来的百官又是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讨论了起来。
不少人的目光又再次看向了裴清。
无他。
只因这乾国便是十几年前进攻庆国,差点让大庆灭国的国家。
还是护国大将军裴飞虎带人冲杀进敌军中,取了对方皇帝的首级,令大乾闻风丧胆,最后只能狼狈逃窜。
这十几年间不敢再犯大庆。
可这几年,大庆接连驾崩了两位皇帝,如今又只是许时薇一介女流执掌大庆天下。
这大乾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唉,要是护国大将军还在就好了,谅乾国也不敢放肆!”
“是啊,可惜护国大将军英明一世,却生了裴清这么一个不学无数的纨绔。”
有大臣小声的叹息着,满脸失望的看着裴清的位置。
“嘘,你小声点,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少将军可是陛下夫婿,被陛下听见了,你我都得丢了这乌纱帽!”
有同僚劝告。
这大臣只能冷哼了一声,恨恨的看了看裴清。
这样的声音在大殿上没少出现,所有人都觉得裴清实在是有损护国少将军的名声。
“这件事确实需要准备了,一年前签订这赌约的时候,双方曾有约定,参赛才俊不得超出二十五岁,各位爱卿心中可有人选?”
许时薇点了点头,这件事她自然是记得。
昨晚她在霁月和裴清到来之前,之所以满面愁容,自就是在操心这件事情。
一年前,她刚刚在裴飞虎等一众忠臣的拥护下坐稳了皇位。
可惜还没多久,护国大将军裴飞虎病逝。
不足月余,乾国就派使臣来到京城,说要和大庆举行诗会比试,如若不答应,就要举兵攻打大庆。
那时许时薇刚坐稳皇位,与边境各国时有摩擦,要是乾国进攻大庆,其它国家必定会添乱,就算是最后能退敌,也必然会生灵涂炭。
于是就在如今这大殿之内经过百官商议之后。
女帝拍板应下了这个充满屈辱的赌约。
如今想想,所有人已经满脸愤慨,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庆国的才俊身上。
听了许时薇的话之后,众人全都低下了脑袋。
所有人都知道,乾国盛文,诗词歌赋方面远超周围各国。
而大庆······
文坛凋零,自开国三百多年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能让各国认可的诗人。
要不是当初实在没有办法,大庆也不会应下这个赌约。
见所有人都是一副神色低沉的模样,许时薇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愁容,看着众人道:“我巍巍大庆,人口数千万之多,各位爱卿心中就没有看好的才俊?”
所有人再次沉默。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有一位武将跨出一步,对着女帝一拱手,脸上带着怒意:“陛下,这乾国不过就是想要与我大庆一战,既如此,臣愿意带人冲杀,灭灭这乾国之威!”
“臣附议!纵使身死又如何?”
又有一位武将跨步走出,拱手请战。
“哼!匹夫之勇!”一个文官冷冷的嘲讽了一句,又继续说道:“如今我庆国虽在陛下治下安居乐业,但国库空虚,如今根本经不起国战!”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众文官纷纷拱手,表示确实如此,这些年两位皇帝先后逝世,建造皇陵,举办国葬,确实让庆国元气大伤。
现在打国战,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何况以前大庆和乾国交战都差点被打得灭国,还好有裴飞虎力挽狂澜。
现在国库空虚,国力虽不如之前孱弱,但乾国也不似以前那般,再说,如今的他们,可没有裴飞虎这样的英雄。
要是输了,多半就是灭国的下场。
只不过这些话,没有人敢说出来。
许时薇伸手扶额。
这件事确实是她这顿时间以来最为担忧的事情。
打吧,不一定打的过,她不敢赌,万一赌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可如约举行诗会吧,大庆文坛凋零,要是输了,可是要按照约定割让三座城池!
先辈打下来的江山自己在自己手里丢失。
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
又有何脸面面对逝去的父皇和皇兄,以及数千万大庆百姓?
大殿之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自大庆自上次亡国危机之后最大的挑战。
可所有人都没有办法。
只有裴清到此时还是懵的,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毕竟前身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也不曾上过朝堂。
只是这个世界,原来也盛行诗词之类的东西,自己所在的世界倒是有无数经典传世,不知道能不能帮助自己走出如今的处境?
就在裴清低头思考的时候。
其中一个文官开口打破了大殿内的沉寂:“陛下,臣心里倒是有个人选。”
“裴清,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一文官气得吹胡子瞪眼:
“此事事关我大庆国运,你犯了如此大错,事到如今,不仅不知道悔改,还能笑得出来,实在是有愧于将门之后此等身份!”
“呵呵。”
裴清再次冷笑一声,此时他已经不想再和这些人兜圈子,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
“张院长是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主管我大庆学府,你所任教的大庆国教院更是称为大庆第一学府,大庆才子的摇篮。”
点出了此人的身份。
继而脸上笑意收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可如今国难当头,你手下那些被称为大庆未来栋梁的才俊,却是没有一人可堪此任。”
说着,他满脸失望地看了张院长一眼,然后说道:
“你不但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却把希望寄托于宁涛这样的沽名钓誉之辈,我觉得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坐在如今这样的位置!”
“你你你~气煞老夫也!”
张院长差点被裴清这一顿加特林般的攻击气死,用手指着裴清,身体止不住在颤抖。
裴清也不在意,反正现在自己和左丞相宁承平已经势同水火。
他身后的文官自然没有人向着自己,自己现在得罪起来,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压力。
“你什么你,你告诉本将军,本将军说的可有错?”
裴清杀人诛心。
此时谁都能出来指责自己,但是这个主管大庆学府的张院长居然跳出来,简直就是把脸伸过来给自己打。
自己刚好就拿他借势!
“裴清,老夫承认自己能力不够,没能教出足够惊艳的学子,这老夫认,可你说这宁涛是沽名钓誉之辈,难道此时你还能找到比宁涛还有才学的青年来应战!?”
张院长被气地扶着胸口。
不过他比较是个文人,先是开口承认了自己能力不足,然后又把责任甩给了裴清。
“哈哈,可笑,不过就是个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地痞流氓罢了,要不是借着宁丞相的身份,他算个什么东西?”
裴清语气中全是不屑之色,把之前宁涛在青楼侮辱自己的话全都给还了回去。
“就他这样的垃圾,本将军一人便甩他十万八千里。”
裴清不顾众人讶然的神色,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什么大庆青年一辈第一才俊?在本将军面前,不过是尔尔罢了!”
裴清这话一出,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包括龙椅上的许时薇也是同样如此,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裴清,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这可是国家大事,一有差错,是要砍头的大事。
何况这还是在朝堂之上当着一众文武百官的面,如此大言不惭,这是在寻死吗?
一众百官和许时薇的想法如出一辙。
毕竟裴清不学无术在整个京城可谓是人尽皆知,诗词歌赋这种高雅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懂?
“少将军,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事关国事,岂能儿戏?”
右丞相余乐阳皱眉看着裴清,刚刚还觉得他有骨气,对他的印象稍有改观。
可现在裴清居然这么不知好歹,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心底再次对裴清厌恶了起来。
“余相,还请看好便是。”
裴清面色不改,朝着余乐阳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哼!”余乐阳只感觉裴清无可救药,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猖狂!猖狂至极!”
张院长手指微颤,指着裴清大声怒斥:
“你只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世人皆知你裴清文不成武不就,竟敢在这朝堂之上大放厥词,简直岂有此理!”
“是吗,既然本将军在你眼里如此不堪,那张院长可敢和本将军立个赌约?”
裴清面不改色,这张院长就差指着自己的鼻子当众骂自己是一事无成的废物了。
不过他并不气愤,这一切只不过是在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罢了。
要是没有人跳出来质疑自己,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还真有些难以进行。
果然,一听裴清信誓旦旦地说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原本还怒发冲冠的张院长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迟疑。
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底。
就如片刻之前的宁承平一样。
只是作为大庆位置最高的读书人,诗词歌赋正是他的强项,裴清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又能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
微微愣神之后,张院长看着裴清,咬牙道:“赌就赌,真当老夫怕了你不成?”
裴清见他答应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得,鱼儿上钩了!
龙椅之上的许时薇脸色微变,不知道裴清这是要搞什么鬼。
不过此时她也不好出面,毕竟现在的裴清已经引起了众怒,要是公然打断,只会让百官觉得她偏袒裴清这个废物,如此一来,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既然你裴清要寻死,朕就看看你接下来如何收场!
想着,她再次坐好,不做任何干涉。
就见张院长对着裴清说道:“裴清,你说怎么赌?赌什么?老夫奉陪到底!”
“既然今日我们讨论的是诗会的事情,自然就是赌诗词,张院长,你大可找来你门下最有才的才俊和本将军对诗词,或者,你上也行!”
裴清头颅微扬,高傲至极。
沉默,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裴清。
都觉得裴清这是疯了。
之前说出宁涛在自己面前只不过是尔尔,众人就以为他是疯了。
可还能够理解,毕竟宁涛和他同辈,年轻人心高气傲,对自身的认知不清晰,不服同龄人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现在,他居然说张院长亲自上也行,这是何等的猖狂?何等的嚣张?
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就在众人惊诧之际,只听张院长确实笑呵呵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赌注又当如何,最好当着陛下和百官的面说清楚,否则你出尔反尔,老夫也不敢拿你如何。”
他心中大喜,暗暗道:裴清,既然你找死,老夫就成全你!
面对这充满嘲讽和挑衅的话,裴清却只是无所谓地开口:“张院长自己说便好,省得传出去了别人耻笑本将军仗势欺人。”
“好好好!”
张院长都被裴清的语气气笑了,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看向女帝,拱手道:“微臣还请陛下允诺这次赌约!”
“准!”
许时薇威严的声音传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只是当听到许时薇允诺,一众武将全都皱起了眉头,这裴清明显就是胡闹,怎么陛下还真就准了?
这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想不通。
只不过张院长和一众文官却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在听到女帝应下之后,全都看向裴清,似乎是在说,我看你怎么死。
就连刚刚有些被吓蒙的宁承平脸上也闪现出了一丝希冀。
就在这个时候,张院子看向裴清说道:“裴清,要是老夫输了,自无颜面对天下士子,老夫就把这院长之位让与你,并辞去这官职告老还乡,你看如何?”
皇宫外。
裴清带着十几个锦衣卫径直回到了护国将军府。
自己是裴飞虎唯一的子嗣,十岁之时,母亲就已病逝,两年前,父亲裴飞虎也病逝。
如今诺大的护国将军府除了自己之外再没有裴家之人。
五百府兵,全是父亲留下来的老兵,还有百余仆人,虽都对护国将军府,对自己忠心耿耿,但却无一人可以说真心话。
这大概也是前身自暴自弃的原因之一。
裴清只感觉一阵孤独感袭来,整个人难受无比,这似乎是前身的记忆留给自己的后遗症。
他苦笑了一声,跨步走进府中,立马有数十个仆人迎了出来,排成两列:“恭迎将军回府!”
裴清有些无语,这前身果然是个纨绔,还喜欢玩排场这种东西。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既然前身是个纨绔,为什么他身边会没有人保护,到底是怎么被人整到青楼去的?
可惜他脑海里什么记忆都有,就是没有关于这件事的半点记忆。
算了,不想了,还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跑路吧。
想着,他朝着一众仆人挥了挥手:“散了吧,来个人给诸位大人安排住处,以后这几位大人就住我们将军府了。”
他看得出,自己府里仆人看向锦衣卫时目光中流露出的讶异和恐惧,不过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去解释。
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大门一关,也不理把自己房间包围的严严实实的锦衣卫。
裴清进了房间之后,摊在床上,满脸的苦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能用什么办法在这十几个锦衣卫眼皮底下离开。
一时间,整个人都沮丧,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可面对这种困境,又有什么办法?
要是有把枪就好了,直接把这些锦衣卫全都干掉,然后离开京城,离开庆国,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谁能拿自己怎么办?
可现在也只能是想想了。
京城某处豪华的府邸之内。
一名衣着布衣的中年妇女跪在地上,正在向主位上的年轻人报告:“公子,那裴清从皇宫出来了,不过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锦衣卫,然后就一路进了护国将军府,再没出来。”
“什么?”
主位上的年轻人一直很是淡定。
但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明显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居然或者出来了,这不合理,这不合理!”
他似乎很是不满意现在的结果,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癫狂。
原本清秀的脸庞,看起来无比的恐怖。
地上的妇女只是看了一眼,随即惊恐的把脑袋埋了下去。
“那群锦衣卫中,是否有霁月在其中?”
年轻人不甘的开口询问。
“不,不曾看到。”妇女战战兢兢地的摇头。
年轻人脸色更加难看。
站起身来,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嘴中喃喃说道:“这许时薇到底是什么意思,裴清都出现在青楼了,这她都能忍?”
“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年轻人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
“来人!”
年轻人突然大声叫了一句。
数个持刀男子很快冲进了大厅之内。
“杀了。”
年轻人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这妇人的生命便到了尽头。
第二日。
裴清昨晚熬了一夜,终于是缓缓入睡,可几个锦衣卫却是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大声道:“少将军,今日陛下宣你上朝。”
裴清被吓了一跳,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本来就是半梦半醒之间,现在被人吵醒,难免有些怨气。
微微清醒一些之后,才想起自己现在穿越了,身份和处境都极其的尴尬。
一时间更是火大,直接抬手在床前的锦衣卫脸上打了过去。
只是被这人一闪身给躲了过去。
裴清一击落空,有火无处发,一时间更加恼火:“把脸伸过来!本将军让你把脸伸过来!”
他脸上全是怒意,根本没有以前那副老好人的样子。
这几个锦衣卫全是昨天晚上见证了裴清怒砍宁涛,说出逆天言论的人,对上裴清凶狠的目光,顿时不敢不从。
这平时嚣张无比,在整个大庆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大汉在裴清面前唯唯诺诺,根本不敢有任何的不满,笑呵呵的把脸给伸了过来。
“啪!”
裴清也不废话,直接一巴掌扇在大汉脸上:“下次小点声!”
许时薇让这些锦衣卫跟着自己,他心里就极其的不满,加上现在的处境,他更是恼火,这一巴掌出奇的用力。
就连经常习武的锦衣卫大汉都是身形一晃,差点倒在地上。
他甚至都没有顾得上去捂住脸庞,惊讶无比,不是都说这个少将军手无缚鸡之力吗?
怎么这一巴掌这么重?
不过他也只是好奇了一下,嘴上还是笑着答应:“是是是。”
听到他如此,裴清心里的气这才消了一些。
看着眼前的大汉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大汉一愣,没有想到裴清这个纨绔,连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听清楚,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这,这也太冤了······
“少将军,陛下宣你上朝。”
无奈,他只能大声的再次复述了一遍。
这回轮到裴清愣住了。
自己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纨绔。
吃喝玩乐在行,上朝?
开什么玩笑?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了。
女帝昨晚说过要和自己退婚,应该是这件事情无疑了。
他想过女帝绝情,却是没有想到这么绝情,她不可能不知道只要退婚了,自己没有了女帝未婚夫婿这个名头,离死也就不远了。
她就这么容不得自己?
哪怕是迟几天都不行?
想起小时候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场景。
裴清心中一片悲凉。
果然,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有了足够大的权利,都会变得薄情寡义。
哪怕是自己这个小青梅也不例外。
“行了,滚出去,本将军要更衣了。”
裴清也知道皇命不可违,是死是活都得去,至少还能保证多活一会儿。
朝着大汉挥了挥手。
大汉和边上几个同伴对视了一眼,来到房间门口等着。
裴清不傻,他不敢当面硬刚,还不敢给自己拖点时间吗?
现在他也看清楚了,许时薇并不会随意动手杀自己,毕竟自己可是护国将军之子,就算死也不能是她动口。
这也是她想要和自己退婚,借别人之手弄死自己的原因。
现在这些锦衣卫说是保护自己,其实就是怕自己离开京城,变现的软禁自己。
既然离不开。
与其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等死,还不如用自己这连女帝都忌惮的身份来为自己博一线生机!
裴清心里很清楚,如今自己的处境极其的危险。
在这京城,不管是以前父亲的仇敌,还是宁家以及那个在背地里陷害自己的杂碎。
他们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弄死自己。
只不过碍于自己如今的身份实在是太过高,他们都只敢在背地里给自己使绊子。
要是没有了女帝未婚夫这个身份,这些人都会跳出来。
而且更更重要的是。
一旦和女帝退婚,那些原本对自己没有想法的人也会觉得许时薇和自己退婚就是想要让自己死。
这样一来,都不用许时薇开口,他们就会在暗地里揣摩圣意,为了讨好女帝,对自己动手,再正常不过。
到时候就真的是自己的死期了。
自己万不能再表现出以前那副任人拿捏的模样。
否则在和女帝退婚之后,可能街上的小厮都敢对着自己来上一刀!
越想,裴清心里越惊,脸上的表情越加的阴沉。
“你们几个,找人去给本将军打盆洗脸水来,本将军还没有洗漱!”
反正以及打定主意要拖时间,裴清也不急了,打开门对着外面的几个锦衣卫就吩咐道。
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
自己这些人可是锦衣卫啊!
皇帝亲卫!
如今裴清居然指挥起他们做打水这种琐事?
要是被人知道了,锦衣卫的脸还要不要了?
“愣着干什么?”
裴清见几个人没有动作,顿时声音就提高了几分。
“少将军,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要是耽搁了,恐怕会去迟了。”
其中一个锦衣卫低着头,小声的劝道。
“本将军这是第一次上朝,自然要盛装打扮一番,这是对陛下,也是对满朝文武的重视,难不成你要本将军如此上朝吗?”
裴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这·····”
裴清这句话可谓是一语双关。
他洗漱打扮是尊重陛下以及满朝文武。
要是自己不听他的,岂不是得背上不敬陛下的名声?
这可不行。
“属下这就去,请少将军稍等。”
大汉咬着牙,愤愤的丢下一句,小跑着去给裴清打洗脸水去了。
很快,大汉就端了一盆水来到裴清房间之内:“少将军,请。”
裴清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探进水盆内,然后眉头便是皱了起来。
嫌弃的甩了甩自己的手:“太冷了,去加些热水。”
“是!”大汉满脸愤怒,但也只能答应下来。
等他再加了些热水,裴清这才不再为难,慢条斯理的开始洗脸,然后又慢吞吞的穿衣,束发。
等他搞完这一切,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早朝时间都快到了,十几个锦衣卫是敢怒不敢言,全都气鼓鼓的等着在门口。
“走,随本将军上朝。”
裴清双手背在身后,大步往将军府外走去。
上了战马,锦衣卫中有一个是专门给裴清牵马的,就是怕他跑了。
“快点,这都快迟到了!”
裴清对着一众人说道。
一群人都愤怒的看着裴清。
特别是牵马的大汉都想杀了裴清了。
妈的,这个裴清是真不是个人。
之前一直拖时间,现在居然让他快点,你们牵马倒是可以快,老子能跑过战马吗?
不过虽然心里不爽,但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小跑着拉着缰绳跑在前面。
不多时便满头大汗,好在皇宫离护国将军府并不算太远,不然自己得活活累死!
裴清嘴角微微上扬,丝毫没有心理负担,他不是心理有病故意折磨这些锦衣卫,只是想要他们把这些告诉霁月,从而传到女帝耳中。
既是让所有人更加认定自己的纨绔,也是为了和许时薇表达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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