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吟萩顾煦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吟萩顾煦州结局免费阅读小脚夫人休夫后,留洋少爷悔疯了番外》,由网络作家“小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朋友们都嘲笑他有个小脚太太。他不仅毫不在乎,还把我带到众人面前,落落大方地将我介绍给他们,让他们无话可说。那时,我只感叹自己前世修了怎样的福,才能在今生觅得这般爱我敬我的夫君。如今来看,当时的真心不假,只不过人心易变罢了。人心变却,旧物留着也没有意义,我统统丢了。只留了玉镯,毕竟那是顾母的东西。04离开的倒数第二日。晨起时,顾煦州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电影票。「佩筠,你不是说自己从未看过电影吗?今日影院上映胡蝶的《火烧莲云寺》,我买了两张票,陪你去看。」他唇角轻勾,眼睛亮晶晶的,很骄傲自己的用心。不待我回应,他兴致勃勃地从衣橱中拿出一件新的洋裙。「今日就穿这件吧,买来后还从未见你穿过。」「当时我在商场看到便觉得好看,一心想买给你...
《吟萩顾煦州结局免费阅读小脚夫人休夫后,留洋少爷悔疯了番外》精彩片段
朋友们都嘲笑他有个小脚太太。
他不仅毫不在乎,还把我带到众人面前,落落大方地将我介绍给他们,让他们无话可说。
那时,我只感叹自己前世修了怎样的福,才能在今生觅得这般爱我敬我的夫君。
如今来看,当时的真心不假,只不过人心易变罢了。
人心变却,旧物留着也没有意义,我统统丢了。
只留了玉镯,毕竟那是顾母的东西。
04
离开的倒数第二日。
晨起时,顾煦州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电影票。
「佩筠,你不是说自己从未看过电影吗?今日影院上映胡蝶的《火烧莲云寺》,我买了两张票,陪你去看。」
他唇角轻勾,眼睛亮晶晶的,很骄傲自己的用心。
不待我回应,他兴致勃勃地从衣橱中拿出一件新的洋裙。
「今日就穿这件吧,买来后还从未见你穿过。」
「当时我在商场看到便觉得好看,一心想买给你,可惜你一尺八的腰身,没有合适的尺寸,我特地找了裁缝改的,你穿上绝对合身又漂亮!」
我闻言没说话,动作迅速地将裙子套在自己身上,然后将后背亮给顾煦州看——那里扯开一大片,根本拉不上拉链。
从前我常年劳作,哪有那么盈盈一握的腰身呢?
我从没告诉过顾煦州我的腰身尺寸,他记得的,恐怕是纤瘦的邵吟湫的腰身尺寸吧。
他没察觉到不对劲,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蛋:
「看来夫人够贪嘴的,吃胖了不少!日后我让裁缝上门给夫人量身定做!」
用早膳时,有个报童来敲我家的门,见到顾煦州就大剌剌地说:
「先生,您的同僚湫先生说,今夜百乐门有场舞会,邀您赴约。」
湫先生?
恐怕是湫小姐吧!
她倒是大胆,直接让人在我面前约我的丈夫。
顾煦州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沉声说道:
「你告诉湫先生,我无法赴约,我今日已经答应了夫人,陪她去看电影。」
报童走了,顾煦州摸了摸鼻子,向我解释道:
「最近从北平来了一位督办,同僚邀我去百乐门,陪督办应酬呢。」
我把最后一口粥送到口中,平静地道:「你去吧,既然是公事应酬,你
来掌勺。
顾煦州不服气地撇撇嘴,却也不敢声张。
顾母噗嗤一声笑出来,唤了下我母亲:「淑英你看,他们两个像不像一对拌嘴的小夫妻。」
母亲哈哈大笑:「像!像!要我说啊,就他们两人定个娃娃亲,到了年岁两人就成婚,我们两家变一家!」
听到两个母亲的调笑,我羞得不敢抬头。
偷偷瞧了一眼顾煦州,发现他整张脸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头埋得比我还深。
顾煦舟十七岁那年,考上了外地的学堂,我们在门口的大榆树下分别。
我低着头,垂着眼,盯着自己的脚尖,生怕一撩起眼眶,眼泪就落下来。
他也红着眼眶,将一只玉镯套在我手上,瓮声瓮气地说:
「这是我母亲的东西,她说这是要给未来儿媳的。」
「我希望你能等我,我日后一定风光迎娶你!」
我含着眼泪答好。
为着这个玉镯,我等了他七年,等成了一个老姑娘。
这七年里,我母亲去世,顾母让我和她搬到一处,一起生活,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儿媳。
而顾煦州一路成绩拔尖,被公费派到法国留学。
学成归来后,他凭借满腹才学,和一手的好文章,名扬上海滩。
新政府更是直接委任他为文书局局长,前途一片大好。
年岁不等人,顾母开始张罗起我们的婚事。
可我们二人悬殊实在是大,我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娶我这个乡野村妇。
如果他不愿意,我也理解,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他说:「我绝不负你。」
即便权势滔天的督军拿枪指着他的脑袋,逼他娶自己的女儿。
他也毫无惧色:「我早已心有所属,曾立下誓言,此生非她不娶。」
最终他硬生生挨了一百鞭子才脱身。
我们成婚时,他脊背上还有未愈合的鞭痕,一道道狰狞交错,触目惊心。
我哭着骂他傻。他却笑着安慰我:「能娶到你,再捱一百鞭我也扛得住。」
成婚后,他也因为我遭受了不少嘲讽。
当时,新派人士间有一股潮流,他们唾弃自己父母包办的婚姻,抛弃粗鄙的发妻,有了更时髦的爱人。
可偏偏顾煦舟与众不同,对我这个糟糠之妻一往情深,同僚和
忙拉着他离开了。
可他最终还是买了,大概是送给了他那位灵魂伴侣邵吟湫了。
今日他和她待在一处,说不定还耳鬓厮磨,缠绵一处,沾染上了味道。
思及此,我恶心地直干呕。
或许是出于心虚,他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此地无银地解释道:
「沙龙上人太多了,味道复杂,我去洗洗再回来。」
他急忙起身去往浴室,进门前还不忘叮嘱我。
「饭菜你赶紧吃,凉了对胃不好。」
他洗漱好出来时,我已经将饭菜倒掉,碗盘归位了。
因为我如今才发现,他做的菜竟然难吃到难以下咽。
和他的人一样。
他以为我将饭菜吃完了,眉眼弯起来,很是满足的样子。
然后便爬上了床,从我身后轻轻环住我的腰身。
「既然吃饱喝足了,那我们该做些正事了。」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我累了,今日不想要。」
他先是一愣,然后轻笑出声将我拥进怀里,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赶紧生一个孩子吗?这可是母亲给我们两人下达的任务。」
「怎么,你今日想躲懒了?小心我和母亲告状!」
可这次,我笑不出来。
眼前的他,调皮,诚挚,看着我满眼爱意。
可是,今天听到的那些话,明晃晃地告诉我,这些浓情蜜意都是他演出来的。
他,当真是比那戏班子里的角儿还会演戏。
见我不依,他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起身,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纸,认真地看了起来。
02
这是一张女子学堂录取的通知书信。
跟顾煦州成婚后,我见他和那些作家艺术家高谈阔论、挥斥方遒,我也想明白他们在聊什么,也想参与进去。
我想了解他这位名扬天下的才子的精神世界,想和他有共同话题。
所以我想进学堂读书,我曾和顾煦州说过这个想法,可他只当我是在开玩笑。
「佩筠,你别闹了,你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通过学堂考试啊?」
他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还有啊,如果你去了学堂,我们生孩子的事情就要延后了。」
「而且母亲身体不好,身边无法离开人,你舍得自己快活让
母亲孤零零无人照顾啊?」
见我有些不快,他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头:
「佩筠,我不需要你懂那些大道理,只要我每天看到你笑着等我回家,我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我是认字的,母亲小时候教过我,我还和村上私塾先生借书来读呢。
可我没有说出口,只沉溺在他对我无条件的爱中,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可如今,细细想来,竟觉得恐怖至极。
他不就是将我当成替他给母亲尽孝的工具。
帮他为家族传宗接代的器物。
讨他欢心,让他安心的宠物。
这样的我,当然不需要识字明理,只需温柔,乖巧,任人摆布。
我回过神来时,惊觉自己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庆幸自己因为一点小小的不服气,报名了学堂的考试。
如今拿到了入学资格,也算是给自己找到了一条后路。
这学堂,我上定了!
不再是为了讨男人欢心,而是让自己有立于天地的底气。
我看了看书信上的时间和地点。
开学在即,途路遥远,三天后我就要出发。
就用这三天,和过往的五年好好告个别吧。
03
离开的倒数第三日。
趁着顾煦州公干,我在家收拾行囊。
那些精致的旗袍、洋装,我都没有拿,只从箱底翻出了我在乡下时穿的粗布衣裳。
以后上学、劳作,还是这些自在方便。
一同被翻出来的,还有许多乡下生活时的物件。
我送给顾煦州的用草编的蝈蝈笼子;
我给顾煦州纳的千层底布鞋;
顾煦州给我画的小人书;
顾煦州被顾母打手心时的戒尺;
还有一个玉手镯……
想来,我与顾煦州相识已有十五年,我很长一段时光都是同他一起过度过的。
初遇时,他是落魄乡绅家的小少爷,父亲败光家产后死了,他与母亲整日靠典当度日。
曾经养尊处优的母子两人骤然跌落,浆洗缝补,耕田种地,一概不会。
我和母亲看不过去,便帮着他们做活,一来二去,我们便熟识了,两家亲做一家。
有一日,顾母正在和母亲学着缝补衣服。
一抬头,看到我嫌顾煦州做饭难吃,嫌弃地驱赶他去拉风箱,我
:「工作嘛,难免,不过可惜了那场电影。」
他如释重负,拉起我的手紧握在掌中。
「那没关系,这电影又不是只上映一天,过几日我再带你去看就是了!」
我在心中暗暗想。
顾煦州,今日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日了,我们已经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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