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彦泽沈青瓷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深自有安处全文》,由网络作家“解忧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青瓷不想回沈家,狠狠心花了笔钱住进酒店。算着顾彦泽不在家的日子去扫清自己生活的痕迹。距离他们吵架过去两周。距离沈青瓷嫁入傅家,还有三周。她习惯性地看手机。也习惯手机没有任何消息。她想她对顾彦泽还有期待,不然怎么总幻听他在身后叫自己。“沈青瓷。”这一声更凝实。沈青瓷茫然回头。顾彦泽就站在不远处,李枝枝挎着他的手臂。好一对郎才女貌。这里是超市,顾彦泽怎么会纡尊降贵来这种地方?以前她央求着他陪她去逛逛超市,体验下家居感,他用“无聊”两个字就把她打发了。原来不是无聊,是没碰到有聊的人。沈青瓷点头示意,推着推车经过他们。听到顾彦泽的冷笑:“偶遇这一招未免太老套了。”明明是他先叫住她,却说她在故意偶遇。沈青瓷和他说过太多软话和哀求,大概是透支...
《情深自有安处全文》精彩片段
沈青瓷不想回沈家,狠狠心花了笔钱住进酒店。
算着顾彦泽不在家的日子去扫清自己生活的痕迹。
距离他们吵架过去两周。
距离沈青瓷嫁入傅家,还有三周。
她习惯性地看手机。
也习惯手机没有任何消息。
她想她对顾彦泽还有期待,不然怎么总幻听他在身后叫自己。
“沈青瓷。”
这一声更凝实。
沈青瓷茫然回头。
顾彦泽就站在不远处,李枝枝挎着他的手臂。
好一对郎才女貌。
这里是超市,顾彦泽怎么会纡尊降贵来这种地方?
以前她央求着他陪她去逛逛超市,体验下家居感,他用“无聊”两个字就把她打发了。
原来不是无聊,是没碰到有聊的人。
沈青瓷点头示意,推着推车经过他们。
听到顾彦泽的冷笑:“偶遇这一招未免太老套了。”
明明是他先叫住她,却说她在故意偶遇。
沈青瓷和他说过太多软话和哀求,大概是透支了语言能力,所以现在不想开口,当作没听见。
推车突然被拉住。
顾彦泽不知什么时候追上来,咬牙切齿:“沈青瓷,欲擒故纵这一招对我没用。”
她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推车,默默地把推车从他手里拉出来:“我没有欲擒故纵,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是凑巧。”
她没有看顾彦泽的表情。
那么高傲的人,被否定应该很不好受。
沈青瓷拧着东西回到酒店。
呆坐着,眼泪突兀地流下来。
李枝枝脖子上戴的,是顾彦泽祖传的吊坠。
曾经他说以后作为她的聘礼。
现在却是别人脖子上平平无奇的点缀。
一时不知道是吊坠不那么重要,还是李枝枝太过重要。
又过三天,傅家派人来接洽婚纱礼服事宜。
那边的意思是尽可能低调、保密。
毕竟冲喜这事,说出去不那么好听。
沈青瓷翻看着厚厚的婚纱册,竟然都是她收藏过的款式。
那时对婚姻的期待,如今都变成一地狼藉。
选好婚纱,手机久违震动。
是顾彦泽的朋友。
他的朋友一向都不待见她,怎么会突然打过来?
沈青瓷疑惑接起。
待对方说完,她面色微变,心脏砰砰直跳。
她无意识地握紧双手,不敢置信地;“真的吗?我马上来。”
顾彦泽要见她。
在临山小镇。
是他们定情的地方。
去的路上,沈青瓷难掩雀跃。
她讨厌这么随意动摇的自己。
却又不可避免地对顾彦泽抱有期望。
那傅家的婚礼怎么办?
顾彦泽会带她私奔吗?
沈青瓷带着万千畅想下车,眼前却只有顾彦泽的朋友。
他朋友笑眯眯地迎着她进去。
包厢很深,越往里走人越少,连服务员都看不见。
沈青瓷察觉不对,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手在包里摸索着手机报警。
一股大力直接把她推进门。
顾彦泽的朋友也不装了,扯开衣服就想霸王硬上弓。
沈青瓷奋力挣扎,连踹他好几脚。
趁他吃痛的空隙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往外跑。
这里似乎是重建了,她不太知道路。
远远地看到一个女生的背影,顾不上其他,大声呼救。
等女生转过脸来,沈青瓷的呼救戛然而止。
李枝枝歪头,笑容渗人:“沈小姐,好巧啊。”
沈青瓷躺在病房里看着窗外夜色。
不是多严重的伤,医生偏要她留观。
伤口处理后已经不怎么痛了。
她的心却还余痛未止。
顾彦泽定罪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不调查,不询问,只是别人的只言片语,就认定她有罪。
“砰”
病房门忽然被踹开。
她惊得看去。
顾彦泽沉着脸,一步步走过来。
目光先是在她额头的纱布上停了一秒,才嘲讽:“又在这里装可怜?”
沈青瓷不免奇怪,她从来都没有装可怜的想法。
为什么顾彦泽总是说她可怜?
“你误会了。”
“还有是你朋友给我打电话的,我可以给你看通话记录。”
沈青瓷扭头去拿手机。
才刚拿出来,被顾彦泽一把挥到地上,摔个粉碎。
“少给我装,去给枝枝道歉。”
沈青瓷猜到他是为李枝枝而来,神色淡漠:“她先骂我的,我不去。”
顾彦泽脸黑如锅底,不悦地重复:“不要逼我。”
她面色不改:“不去。”
男人不再废话,上手拉起她打着点滴的手,拇指狠狠按住针口。
钻心的疼痛灼伤沈青瓷。
她拼命挣扎,厉声反问:“她说我没有家教!拿我的父母亲来贬低取笑我!我就该受着?!”
输液针从手背脱落,血顺着针口流出来,随着她的甩动溅上顾彦泽的衬衫。
顾彦泽愕然片刻,旋即露出厌恶:“沈青瓷,枝枝不会说那种话,你现在怎么变得谎话连篇?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
沈青瓷剧烈起伏的胸膛、挣扎激烈的情绪,在他话音落后都变成一场笑话。
她在说自己的痛苦、说动手的缘由。
在他眼里只是谎话连篇。
沈青瓷勾唇苦笑,摇摇头:
“你说错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艳-照”满天飞的时候,她在闪光灯下手足无措。
他拨开人群朝她走来,她以为是自己的骑士到了。
没想到是刽子手。
相恋七年的人,当着所有媒体的镜头,冷冰冰-地骂她真下贱。
沈青瓷想过一万次,他们以后不幸分手的场面。
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么单方面的羞辱。
可她还是不死心。
躲在小旅馆的那一周,每天都在期待顾彦泽能够联络她,听她解释。
是她太贱了。
七年的感情,对顾彦泽来说,不过草芥。
沈青瓷一眨不眨地看着顾彦泽,第一次发现他这么陌生。
“我不会道歉的。”
她垂下眼睑,按了护士铃。
护士急急忙忙赶来,看到她的针口惊呼:“怎么搞成这样?!”
止血包扎的时候注意到顾彦泽,顺嘴说道:“顾先生,您未婚妻醒了。”
未婚妻?
沈青瓷倏地看去。
顾彦泽不知为何下意识避开她的眼神。
“不要不识趣,如果你不道歉的话,以后别想我多看你一眼。”
他摔门离开。
护士察觉有内情,不敢多言。
沈青瓷靠回床头,摩挲着泛青的伤口,鼻头酸涩。
他的“想要结婚”,确实是想要结婚。
只是不是和她沈青瓷。
距离和傅家的婚礼还有一周,沈青瓷出院。
她收拾着为数不多的行李,久违呼吸到新鲜空气。
城市中心的大屏轮播着满是粉红泡泡的视频,像是谁的求婚预告。
恍惚间,她想到和顾彦泽最热恋时,顾彦泽说以后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要向她求婚。
“李枝枝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熟悉的声音。
陌生的台词。
沈青瓷蓦地抬头,画面里顾彦泽单膝跪地,笑容紧张。
短暂沉默后,脆脆的女声惊喜又感动:“我愿意!”
两人相拥、热吻。
像任何一对幸福眷侣。
沈青瓷收回眼神,面无表情地从广告屏下经过。
“害怕被顾彦泽忽视抛弃”的过敏症,她已经脱敏。
酒店前台热情迎上来,递给她一个医药箱,里面都是常见的跌打损伤药。
“沈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和我们提。”
谄媚得仿佛换了个人。
沈青瓷不明所以,但没有细究。
她还有些东西在顾彦泽那儿,得拿回来。
再度来到熟悉的别墅前,保安是个陌生面孔,盘问她很久。
沈青瓷正觉得麻烦,余光瞥到一堆熟悉的东西。
着急进去,她直接亮出房产证,保安再三确认,这才放行。
那堆花花绿绿的物件正孤零零地躺在垃圾堆边上。
是她和顾彦泽亲手合作勾成的娃娃。
给以后的孩子的预备生日礼物。
沈青瓷好说歹说求来的“福利”。
有一部分已经脏兮兮,沾了不可名状的污渍。
之前来收拾东西,这一团体积太大,她又心存侥幸,所以没有处理。
谁丢出来的,不言而喻。
沈青瓷心里堵堵的。
虽然顾彦泽勉为其难地同意勾娃娃的提议,但也好好地专门腾出一间房来安置。
还会叫专人打理。
原来他从没在乎过。
沈青瓷盯着可怜兮兮的娃娃,初见时的激动和愤懑,归于平静。
捡回去又怎么样呢?
它们诞生的原因都已经不复存在。
也许垃圾桶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清洁车驶进来,师傅误以为她舍不得,问她还要吗。
沈青瓷思忖片刻,摇摇头,看向别墅方向,轻声而坚定:“不要了。”
师傅应了声,麻利地全部拖走。
既然娃娃都丢出来,想必别墅里应该也没什么东西还留着。
她低头转身,恰看到顾彦泽的车缓缓停在她身边。
“我说过,不道歉的话,别想我多看你一眼。”
顾彦泽颐气指使,满脸嘲讽,认定她是捱不住来求和。
沈青瓷瞥了眼副驾驶的李枝枝,后退一步:“我只是来确认东西是不是都清理完了。”
顾彦泽讽刺扩大:“还在嘴硬。”
一旁的李枝枝扯扯他的衣袖,看上去善解人意:“沈小姐肯定也是因为伤害我了过意不去,你就让她进去坐坐吧。”
“不了,我马上就......”
“你的破烂玩意很多,既然来了就一次性收走。”
顾彦泽的命令不容拒绝。
沈青瓷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再三思考后点头。
进门时,李枝枝挽着顾彦泽的手,刻意提醒沈青瓷:“沈小姐,我和彦泽哥的订婚宴在一周后,你要来吗?”
沈青瓷还没开口,顾彦泽倒是嗤笑:“邀请她干什么?来了还晦气。”
“彦泽哥,别这么说嘛,你和沈小姐毕竟也是多年的感情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情骂俏。
沈青瓷直奔书房。
卧房和客厅她最先收拾完,只有书房可能还有遗漏。
书房的家具落了层薄薄的灰。
无人打搅她的清净地,算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书早些时间已经都送出,只剩空空的书架。
她一层层检查抽屉,在最角落里摸到一个扁扁的盒子。
记忆碎片瞬间涌进脑海。
是顾彦泽送给她的心愿盒子,里面有三张心愿票。
她可以拿着它们,向他兑现任何心愿。
打开来,里面已经只剩下一张。
为了挽留他,她已经用了前两张。
沈青瓷怔怔地看了很久,还是塞到口袋里。
这是他们曾有爱意的证明,她无法草率丢弃。
“收拾这么久,在绞尽脑汁想借口留下?”
顾彦泽刻薄地嘲讽。
沈青瓷再度来到顾家公司楼下。
还没进门,就听到员工小声议论。
“这不是顾总的前女友吗?”
“哦~就是那个乱搞男女关系的?”
“听说还去勾搭顾总朋友,真是不要脸......”
沈青瓷站在前台,面无表情等着前台回应。
几分钟后,前台并不抱歉地道歉:“不好意思,顾总在开会。”
她没有离开:“开完会有时间吗?”
“没有。”
“你都没有问。”
“没有,顾总说过,只要是你一律不见。”
“顾总——”
说曹操,曹操到。
顾彦泽在一众簇拥下走出电梯。
两人目光相接。
他旋即移开,眼里轻蔑,和沈青瓷擦肩而过。
沈青瓷收回视线。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晰。
她没必要再苦苦纠缠。
沈青瓷把资料和那个扁扁的盒子一同交给前台,刻意拔高音量:“这是很重要的东西,麻烦转交给顾总。”
走出顾氏大楼,顾彦泽正站在车边。
“沈青瓷,你这样真的很没意思。”
沈青瓷停住,自嘲一笑:“我也觉得,所以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
顾彦泽冷哼:“你最好说到做到。”
距离婚礼还有三天。
沈青瓷在酒店健身房争分夺秒地塑身。
婚礼前一晚,傅家来车接人。
与此同时,顾彦泽正在办单身派对。
酒过三巡,朋友们个个喝得三迷五道。
“没想到我们顾总真的要成家了,做梦一样。”
“就是,我以前真的以为顾总会和那个沈青瓷结婚,还一度可惜来着。”
“现在这个李枝枝也不错,就是比不上沈青瓷的妩媚和人妻感。”
......
顾彦泽掀起眼皮看向最后说话的人,声音很沉:“什么人妻感?”
没有意识到他态度转换,那人还在高谈阔论:“就是有夫之妇的感觉,玩这种不是很带感吗?”
“砰”
玻璃杯碎成一片。
在场的人纷纷噤声,惶恐地看着顾彦泽。
顾彦泽咬紧后槽牙,警告:“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什么话?议论沈青瓷的话?
朋友们不大明白,但也知道沈青瓷是不能再提。
顾彦泽低头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
已经快一周,沈青瓷的对话框再没有亮起。
这次倒是很沉得住气。
不过那又怎样?
上次也是一周,一周后不也乖乖地回了家。
要是她稍微乖一点,不对李枝枝大闹,他也不会动手。
顾彦泽再度想到那天挨了巴掌后的沈青瓷。
她甚至没有闹,只是平静地离开。
这让他很在意。
是什么新的欲擒故纵的手段?
他也不是故意打她的,谁让她不听话。
顾彦泽越想越烦躁,再度翻出手机,盯着沈青瓷的对话框发呆。
电话忽然打进来。
他一怔,随后勾出笑。
哼,果然还是要缠着他。
顾彦泽瞬间轻松许多,挂断电话。
随后手机震动,是沈青瓷的短信。
顾彦泽心情大好,点进点出好几次才打开。
只有简短的一句问话:“你当时说想结婚,是真的想和我结婚吗?”
问的什么东西。
现在都还在想结婚的事?
顾彦泽皱眉,手指飞快回过去三个字:别做梦。
酒店外,沈青瓷看到言简意赅的“别做梦”,忽而笑出声。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
确实该梦醒了。
“沈小姐?”
傅家管家略带担心。
沈青瓷摇摇头,取出电话卡,折断丢进垃圾桶,弯腰坐进车里。
“走吧。”
以后山高路远,沈青瓷和顾彦泽,再无瓜葛。
“叔叔,我答应嫁进傅家,不要为难我妈。”
小旅馆里,沈青瓷声音沉重的说出决定。
电话那头,传来养父的冷嗤:“早点同意,你妈也不会受苦,婚礼在一个月后,你赶紧给顾少道歉后搬出来,别赖在他那里不走,两边耽误。”
挂断电话,沈青瓷神色悲哀。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还有谁可以依靠。
一周前,顾彦泽因为她莫须有的大尺度照片,和她分手。
哪怕她拿出证据证明照片是合成的,流着泪苦苦哀求,顾彦泽也只是冷着脸骂她下贱,一脚踹开她。
转头出现在夜总会里,身边环绕着莺莺燕燕。
她在被各大媒体造谣羞辱时,他在镜头前急于撇清和她的关系,说只是不熟的朋友,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可上一次顾彦泽打人的丑闻缠身被攻击,是她坚定不移的维护他,还惨遭极端人士袭击,被打的头破血流。
最终顾彦泽毫发无伤地脱罪,对她却没有半点感激。
沈青瓷和顾彦泽相恋七年,到头来却遭到抛弃和背叛。
那他为什么还要在事情发酵前一天,深情款款地说想结婚?
砰的一声,隔壁突然发出巨响。
沈青瓷瞬间惊醒回神。
和顾彦泽分手,她匆匆跑出来,因为没带证件照,只能住在小旅馆里。
现在总要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收拾干净自己的东西。
如养父所说,不要再纠缠顾彦泽。
一个小时后,她走进大门,二楼映出昏黄的灯光。
沈青瓷怔住,随即面色一喜,是顾彦泽回来了吗?
同居三年,但最近这半年,除了她求着他回来,他基本不会着家。
沈青瓷脚步走进客厅,玄关处一双果色细高跟被她一脚踢出去几步远。
她没有这样的鞋。
沈青瓷顷刻冷静下来。
轻手轻脚地走到二楼,打开卧室门,就看到让顾彦泽正搂着一个年轻女孩在吻的难舍难分。
女孩儿猝不及防看到沈青瓷,惊叫一声,回身躲进顾彦泽怀中,清纯惹人怜。
露出的半截肩膀肉眼可见的细腻。
顾彦泽半抱着女孩儿,不悦质问沈青瓷:“你来干什么?”
沈青瓷愣愣看着女孩儿身上的男士睡袍。
刚在一起时沈青瓷试图穿过,结果他大发雷霆,说她脏。
床头柜上放着一只女士包包,从歪七八扭的摆放姿势来看,很急。
可顾彦泽也从不会让任何不属于他的东西进入卧室。
就连最浓情蜜意的时候,沈青瓷的配饰都要乖乖待在外面。
原来这个规则,轻易就能打破。
她环顾一圈,收回眼神,闷声回答:“我来收拾下自己的东西。”
男人闻言嗤笑:“想找我求和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但是我也告诉你,不可能。”
他们不是没有吵过架。
如顾彦泽所说,都是沈青瓷主动求和,死缠烂打。
现在想来,是委屈求全。
沈青瓷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事已至此,有什么好说的?
她绕到床边,拉开抽屉,里面的保险套只剩一个空盒。
一周前,是她亲手买了一整盒新的放在里面。
她在小旅馆,忍受噪音和刁难,躲避网暴和人身攻击;他却带着人回到家里激情温存,全然不顾她的死活。
七年,哪怕是养只猫养条狗,受伤了也该关心一下。
顾彦泽见她拉开抽屉,神色微变,只一瞬又恢复如常。
沈青瓷没有废话,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临走出房门,又回头拿走床头柜上的香薰。
这是顾彦泽唯一允许她放进卧室的私人物品,她还挺喜欢这个淡淡的薰衣草味,挑了很久。
因为顾彦泽总说睡不好,又对气味敏-感,她花了很多心思。
“沈青瓷,你知道她是谁吗?”
顾彦泽总算出声,却不是挽留。
沈青瓷回头看向那女孩儿,眉眼之间有莫名的熟悉感。
“她叫李枝枝,是你的学妹,说起来,和你学生时代是不是很像?”
沈青瓷不由又抬眼看过去,点头:“恩。”
低头带上门:“不打扰你们。”
门关上的瞬间,顾彦泽的声音传来:“她比你干净。”
她站在门外,门把手冰凉。
良久才松开手,对屋内道:“剩下的东西我会挑你不在的时候慢慢收拾。”
走出小区,沈青瓷憋着的一口气骤然松懈。
眼眶迅速氤氲。
泪眼望着模糊的路灯,她心脏闷闷的。
真是潦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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