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锦庄大柱的其他类型小说《庄锦庄大柱的小说空间太厉害,太子替我种田求入赘》,由网络作家“九川墨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庄锦迟疑的时候,突感手中一暖,一双小手牵住了她的手。庄锦心中一惊,她竟没察觉有人靠近。低头看去,是一个瘦到脱相的女孩,身上衣裳破烂短小,颧骨凸出,双眼凹陷,好似非洲难民。再细瞧,女孩眼神没有光泽,像失了灵魂的躯壳,呆呆傻傻的。是原身庄锦的妹妹庒绣。十岁的痴儿!“姐,吃!”女孩声音软软糯糯,小心翼翼地塞给庄锦一张硬邦邦的馍。有那么一瞬,庄锦的心尖划过一股暖意,以及对面前小人的怜爱。这或许是原身残留的情绪?庄锦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回握住女孩的手。突听,庄绣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嘴里却还在小声说着:“给姐------吃。”不由得,庄锦心中泛起一丝异样,揉了揉对方的头:“绣绣吃。”张家村的人气势汹汹,即将到达,而老庄家宅子内依旧吵闹不停。...
《庄锦庄大柱的小说空间太厉害,太子替我种田求入赘》精彩片段
正在庄锦迟疑的时候,突感手中一暖,一双小手牵住了她的手。
庄锦心中一惊,她竟没察觉有人靠近。
低头看去,是一个瘦到脱相的女孩,身上衣裳破烂短小,颧骨凸出,双眼凹陷,好似非洲难民。
再细瞧,女孩眼神没有光泽,像失了灵魂的躯壳,呆呆傻傻的。
是原身庄锦的妹妹庒绣。
十岁的痴儿!
“姐,吃!”女孩声音软软糯糯,小心翼翼地塞给庄锦一张硬邦邦的馍。
有那么一瞬,庄锦的心尖划过一股暖意,以及对面前小人的怜爱。
这或许是原身残留的情绪?
庄锦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回握住女孩的手。
突听,庄绣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嘴里却还在小声说着:“给姐------吃。”
不由得,庄锦心中泛起一丝异样,揉了揉对方的头:“绣绣吃。”
张家村的人气势汹汹,即将到达,而老庄家宅子内依旧吵闹不停。
“我家的也是俩女娃,咋的?你也想把我家大丫二丫卖了吗?”
庄小虎指着赵玲怀里一对双胞胎,冲着庄老太低吼,吓得那对双胞胎瑟缩一下,哇的哭出声。
庄老太撇撇嘴,眼神闪烁,嘀咕道:“那俩赔钱货太小,现在还得吃粮,不会干活,卖了也没人要啊------”
庄小虎气的直跺脚,却不好拿自家老娘怎么地,便转过头一手揪上庄大柱的衣领子吼起来:“大哥!卖阿锦也是你同意的?嫂子当年可是为了救你才没的,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吗!”
被自家弟弟数落,庄大柱脸色也不好看:“哥也是没办法啊。”
刘翠花瞪着一双三角眼,语气尖酸:“庄小虎,你不当家是不知柴米贵!这若不是没粮了,我们能卖那死丫头吗!”
“没粮?”
庄小虎猛地转头瞪向庄老太:“我前两日刚给你的十两银子呢?怎么就没粮了?”
“那银子------不是还得给小宝攒着娶媳妇吗------”
庄老太死猪不怕开水烫,知道自己理亏,索性坐在地上撒泼起来。
“你那不中用的媳妇生俩赔钱货就不会下蛋了,家里就小宝一个男娃,那可是咱老庄家的命根子,你这当小叔的不说帮衬着点侄子,今儿还在这欺负我老太婆,你是人吗你-------造孽啊,生个不孝子,我不活了------”
三岁的庄小宝,人不大,却已经被庄老太宠得无法无天,捡起石头就砸人:“卖姐姐换肉吃------敢拦------打!”
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朝着大丫二丫砸过去------
来不及阻止,赵玲打算用身子挡。
这时,庄锦闪身从阴影处出来,一脚踢飞那块石头。
石头正中刘翠花的胸口,庄锦咧嘴一笑,对,她就是故意的!
刘翠花一声惨叫,跌坐在地。
这时,“哐当”一声,大门被踹开。
院内,庄老太和刘翠花等人俱是吓得一哆嗦。
门口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几百号人,手中皆举着火把,面露凶相。
张婆子率先迈进了门,叉着腰叫嚣:“庄老太也在家呵,正好把赔偿金算一算------”
说着,张婆子的视线在院子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庄锦身上:“玄衣道长,妖孽就在那,快收了她!”
话落,黑暗中走出一道士模样的中年男人,鼻孔朝天,眼睛斜视。
“我身边这位可是德高望重法力高超的青云山玄衣道长。”
“玄衣道长说了,女吐男言乃邪祟附体,玄衣道长心善,是替你们除妖灭怪来的。”
张婆子狐假虎威地介绍着来人。
“哼!装模作样!”庄锦冷哼一声,眼神犀利,嘴角轻勾带着点轻蔑。
玄衣道长见庄锦轻蔑的眼神,心中顿觉不爽,当即沉下脸,大喝一声:“此妖孽身上戾气太重,张村长抓住她,本道长要开坛除妖。”
被唤作张村长的男人听了恭敬地对着玄衣躬身:“道长放心,此次我带了五百人来,定叫这妖孽插翅难飞。”
张家村的村长张永旺朝着身后大手一挥,立即冲出来几人围了上来。
刘翠花被对方这阵仗吓得连连后退。
她捂着发疼的胸口,恨恨地道:“张婶子,庄锦这丫头你们带走,庄绣也送你们了,只要你们不提赔偿金便成!”
庄老太也跟着附和:“是啊,她张婶子,不单庄绣那丫头,就是那对双胞胎你若想带走,也成!”
庄小虎气的青筋暴起!
特么的!
不发生点烂事,你永远看不清身边人的模样!
庄小虎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
庄老太和庄大柱以及刘翠花自私恶毒的嘴脸,就像一记棒槌,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头,最后一点的亲情就如绷到极限的弦,随着最后一击,彻底的断了------
庄锦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她冷笑一声,左右开弓,赏了刘翠花和庄老太一人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内响起。
刘翠花和庄老太一怔。
捂着发疼的脸,张口怒骂:“天杀的!臭丫头!反了天了你!你竟敢跟长辈动手!”
“长辈?”庄锦冷笑:“就你也配?!你是什么货色,我就是什么对待!再敢从这哔哔,姐打你没商量!”
“你们这么喜欢卖,干脆你俩把自己也卖了呗!”
庄锦努努嘴:“喏,你叫什么玄衣道长是吗,想必你当道士,也是光棍一个,没尝过女人滋味吧?不如这两婆子卖给你?可成?”
“便宜!买一送一!你买那个年轻点的,老的那个就白送给你了!”
玄衣道长老脸霎时一红,怒目圆睁,甩着手中拂尘:“你------你个妖孽,不知廉耻,污言秽语!”
庄锦气笑了:“啊呸!你一个方外之人,助纣为虐,帮着他们强抢民女,你还有老脸在这和我说什么廉耻!”
“你臊不臊!你娘生你时候是忘了给你脸皮了?还是多给你了张脸了?!”
“你你你------”玄衣道长气得直哆嗦,胡子一翘一翘。
“你你你什么你!说话都磕巴,还学人家开坛做法!就你这嘴巴,说话都不利索,道经你念得出来吗?!除妖------要念咒语吗?你行吗你!”
“你说你爹有生你那功夫,出去喝个小茶,遛个弯也好啊!非得造孽,生出你这个没脸又没嘴的东西出来干嘛!”
庄锦连珠带炮一顿输出。
气的玄衣道长翻起了白眼,更是说不出连贯的话了!
只会:“你你你------”个不停。
惹得庄锦翻了个白眼,嫌弃道:“别你你你的了,你是复读机怎么的?”
“闭嘴吧!和你说话都嫌降低智商!”
庄锦骂得正嗨,这时三岁的庄小宝又扔了块石头过来:“你是小贱人,小杂种,卖了你,给我换肉吃!”
庄锦伸手挡开石头,这小屁孩,欠教训。
“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敢揍你!”
忽地,庄锦一下子揪住庄大柱的衣领:“我是杂种?那他是啥?!”
庄小虎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家阿锦什么时候这般伶牙俐齿了!
真解恨!
骂的真解恨!
“村长,别跟他们磨叽了,赶紧抓人啊!”
见自己人迟迟不动手,侏儒男人急得直跺脚,刚刚庄老太说把那三个贱丫头送给他,这他可是听到了的。
三个换一个,他也是赚了!那三丫头小是小了点,但是------嫩啊!
先解决了庄锦这臭丫头,他再带走那三个!
“对对对,村长!快抓了那妖孽,别和她磨叽了!”张婆子也催促道。
张永旺也凑上来:“道长,妖邪向来会蛊惑人心,您莫气,一会儿拿下她,看她还怎么猖狂!”
玄衣道长铁青着脸点点头:“张村长,动手吧!”
张永旺伸手朝后一挥,几百号人气势汹汹冲进院子!
朝着庄锦扑去------
庄小虎顿时脸色巨变,一个箭步护在庄锦身前,低吼一声:“锦丫头,快跑!”
庄锦没理会,冷声扔下一句:“我把他们引开,你把婶子大丫二丫还有庄绣先藏到村长家去。”
扔下这句话,庄锦利落地打趴几人,冲出一个缺口,朝着后墙翻去。
如今洗髓成功,她不惧这几百号普通人,只是人多混乱,地方又狭窄不好发挥,在这开打,她担心会误伤庄小虎几人。
庄锦心中惦记着空间,于是寻了个借口,低声和陈兴旺庄小虎交待几句后,自己便朝着身后林子走去。
干旱原因,山上的树木枯萎了大半,明明是夏季该是绿草如茵树木茂盛的时节,山上却有一半是光秃秃的。
没有树木的遮挡,庄锦担心被别人瞧见,只能走得更远一些。
庄锦寻到一处山洼树林,停下了脚步。
日照足的地方树木已经枯萎,只有这低洼地带由于日照少,洼地又聚水,才还存活着一片绿色的林子。
查看了一下四周无人,庄锦闪身进了空间。
刚进入空间,庄锦就察觉空间内灵气比之前更充裕了些,九层塔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一副摇摇欲坠危楼的模样,灵泉扩大了一倍,里面的泉水灵气也比以前更浓郁了。
变化最大的是外面的土地,原本干裂贫瘠的土地,现在看上去异常的肥沃,零星的有几颗杂草小绿苗冒了头。
而小老头就撅着腚捧着一株杂草绿苗在那哇哇大哭!
庄锦嘴角抽抽,想走过去问问空间还有没有升级什么隐秘的功能,却在走近时候,瞧见某人鼻子下面滴落下来的可疑液体,顿时刹住了脚步,转身毫不犹豫地闪身出了空间。
这老头还是个鼻涕虫!
庄锦满头黑线的从空间出来,落地时候忽觉脚下一片松软,低头一瞧,竟是一小片野菌蘑菇。
没有犹豫,庄锦折了旁边的干树枝,连根带土的把蘑菇挖出来直接扔进了空间。
旁边还有一株快要枯死的桃树苗,庄锦也没有放过,不知道挪去空间能不能被救活,总之得试试。
空间的土地已经肥沃,她应该多寻点果树或粮食蔬菜的幼苗和种子种里面试试。
想到这,算着时间还早,庄锦又往深处走了几百米,还真让她发现了好东西。
一只灰兔子!
庄锦面上一喜,在兔子钻进杂草堆那一瞬,捏起一颗石子掷过去,兔子直接被砸晕。
她上前几步,扒开杂草,提起灰兔子丢进空间,然后,庄锦看着面前嫩绿的一大片,心中又是一喜,这是土豆秧!
庄锦心中疑惑,当下人饿得能吃树皮,为何这土豆没人动?
原主的记忆里也是没有吃过见过土豆的,难道是这个时代的人不知这土豆能食用?
甩甩头,庄锦也不去细想了。
因为面前她又有一个问题犯难了,这么一大片土豆她要怎么移植进空间?
她想搬空容易,但是要是移植的话就不能伤其根部,这就是个细致活了。现在时间不允许!哎!
她已经隐隐听到陈兴旺在喊她。
庄锦匆匆的挪了几株完整的丢进空间,又胡乱的扯了些杂草把土豆秧苗掩盖住,然后才离开。
庄锦回去和庄小虎他们汇合的时候,庄小虎他们已经和张家村的人交涉完,交涉得异常顺利,有张永旺在手,即便张家村人心中再憋屈,也只能应下以粮换人的条件。
交易时间定在晌午,地点陈家村东村口。
太阳正火辣辣的时候,张家村足足拉来了十辆车的粮食。看着一袋袋沉甸甸的粮食从牛车上卸下来,陈家村的村民见了面上都洋溢着喜色。
相反的,烈日炎炎下,那五百个被绑起来的张家村村民,包括张永旺在内,从昨夜到现在滴水未进,又被扔到村口晒了半天的大太阳,嘴唇已经晒脱了皮,各个面如菜色。
粮食称了重,整一万斤粗粮,张小虎和陈兴旺得了老村长的指示,正要放人,庄锦大步走过去,给拦了下来:“先验货,货没问题再放人。”
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庄锦眼尖地留意到张家村中有几人,脸上明显闪过慌乱。
这下,庄锦直接沉了脸色:“验货!”
庄锦执意要验货,二十几个来送粮的张家村人也嚷嚷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臭娘们儿!什么时候陈家村轮到一个小娘们儿当家了!”
老村长陈有才见这边乱了,也紧忙凑过来,低声问:“锦丫头,这粮有问题?”
“这年头,二十斤粗粮和十斤细粮,你选哪个?”庄锦扫过那堆粮食,语气冷冷道:“有那么巧,一万斤全是粗粮吗!”
闻言,陈有才一愣,他当然是选粗粮啊,粗粮便宜又抗饿,细粮那是金贵人吃的,这年景谁还图好吃不好吃的,只要有的吃,不被饿死就成了。
再有他们村长张永旺被关在这,村里的公粮库肯定是打不开的,这换取五百人的粮食定是要家家户户凑一凑的,怎么可能那么多户人家一点细粮没有。
想通这些,陈有才恍然大悟,右手上的烟杆子在左手掌上啪叽一敲,跺着脚扯开嗓子喊人:“验粮,给我一袋袋的验!验仔细!”
这一验,果然是有猫腻,除了开始的几袋子之外,其余的都是大袋子套着小袋子,外层是糙米,小袋子里装的小石子。
陈有才直接被气笑了:“张家村这是不想要你们村长回去了吗?还是说------你们有更好的村长人选了?”
此话可谓是诛心,这话一出,就见张永旺那张老脸立马扭曲了起来,他目光恨恨的瞪向一名长得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张玉树,你当真是等不及当村长,要提前害死我吗!!!”
被叫做张玉树的摆手想辩解,直接被张小虎打断:“得得得------小爷没兴趣听你们内乱那点破事,现在咱算算粮食这笔账,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这些粮食去掉石头是五千斤,你们呢------再给六千斤,这笔账就算一笔勾销!”
六千斤?
加上这里的五千斤,那是一万一千斤!
“什么?”
张玉树一听当即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道:“不是一共一万斤吗?怎么这会儿涨了一千斤?”
“怎么?是你们欺骗人在先,还不准我们收点利息安慰安慰我们受伤的心灵咋地?难道?你这家伙是真对村长这位置有了想法?不想你们村长回去了吗?”
庄小虎理直气壮怒吼,吐沫星子喷了张玉树一脸。
张玉树瞬间一梗!
脸都绿了!
还受伤的心灵?!
特么的!!!
多给一千斤粮食,他肉疼!!!
谁来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张玉树!”张永旺一声怒吼:“听他们的,去拉粮
------
张家村送来的粮食直到傍晚才拉完,八千斤糙米,一千五百斤细粮。一部分留作公粮,剩余的各家各户按人头平分了这些粮食,整个陈家村村民欢呼起来。
庄小虎领了粮食没打算回庄家老院,他和老村长借了一处房屋,打算趁着今日直接分家,带着媳妇孩子和庄锦庄绣几人搬出去住。
老村长也趁着发放粮食的时候在村里宣布了庄小虎和庄锦六人分家出去的消息。
庄小虎可以说分家出去没有拿老房一针一线,只带走今日按人头分发的粮食。
但是庄老太不干了,一想到六个人头的粮食要被带走,那可是一百来斤粮食呢,庄老太当场就抱着庄小虎大腿不撒手了,边哭边骂人。
“啊------我不活了,养了个白养狼,翅膀硬了就不要老娘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如今你有了媳妇,听那贱人撺掇就不要老娘了,呜呜------孩儿他爹啊,你把我也带走吧!孩子不孝,我活着也是遭罪啊------”
庄小虎扛着粮食杵在原地为难,他是爹娘老来子,但是却没得到过爹娘疼爱,可以说他是被前嫂子也就是庄锦的娘带大的,但面前的人终究是他老娘,庄小虎也多少有点于心不忍:“娘,咱们就是分家,儿不是不管你了。”
庄小虎是打算分了家后,庄老太那里,他也会按月给一定生活费的。
庄锦见庄老太一边哭嚎着,还不忘如狼一般盯紧他们手中粮食,心中冷哼,这哪里是舍不得人,分明是惦记上了这些粮食。
“我们六个人头的粮食都可以给你,另外一月内我还会给你二十两银子。”庄锦走过去,对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庄老太居高临下地道。
庄老太一愣,粮食都给她?还有二十两银子?
一听有这好事,庄老太立马也不哭了,蹭地一下从地上窜起:“当真?”
张家村的人见庄锦跑路,举着火把一拥而上追过去。
庄锦一路往西跑,她跑的并不快,故意让身后人跟上。
村西那里有个打谷场,面积宽阔,嗯,适合打架!
与此同时,陈家村响起一阵紧密的锣鼓声,陈兴旺和村长的小孙子陈初一俩人敲着铁盆在村中挨家挨户的喊话:“张家村的人来闹事了,村长喊各家各户的男人拿着家伙跟出来-------”
家家户户亮起了灯,不多时从各家各户走出来不少男人,他们手中也举着火把,渐渐的在村中汇聚------
打谷场有一处三米高五米宽正方的高台,这个高台在特殊日子也会用来祭祀用。
“这地方到适合开坛做法!”
玄衣道长扫了一眼四周,眼底是一闪而过的阴毒,从身上扯出一张绘制着阴阳卦的黄布铺在地上,侏儒男人立马献媚的在黄布上开始摆放香坛蜡烛------
庄锦就站在高台上,睥睨的看着张家村的众人,表情冷然,身上戾气萦绕,即便不说话,也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张家村的人很快围住高台,更是有人就近收集了打谷场内的柴火桔梗等物抛上高台,下面玄衣道长就地弄了个香案开始像模像样的开坛做法。
庄锦也不阻止,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冷冷的看着。
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村内很多人举着火把朝这里靠近。
是本村的村民,为首的是老村长陈有才。
陈家村并不大,很快村民聚集,老村长陈有才手持着烟杆带着众人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张永旺,你带着你们张家村的人来闹事,是不是太不把我们陈家村放在眼里了!”
“有才老兄,我这也是替天行道,此女被妖怪邪祟附身,不烧死会为祸四方的!更何况此女今日伤我张家村几十号人,这账总不能不清算下吧。”
张永旺半眯着眼皮笑肉不笑,继而又开始挑拨:“他们姓庄的不过是些外来户,有才老兄又何必为了这些外人和我们张家村为敌!值吗!”
“放屁!你才是邪祟!你一个半截入土的人,为难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能耐!”
张口怒骂的是庄小虎,此刻庄小虎头上还缠着绷带,一双虎目里满是血丝,他拿着镰刀就要朝着张永旺冲过去。
见状,立马有几人从张永旺身后窜出,护在张永旺身前。
老庄家人虽是外来户,但是庄小虎为人仗义豪爽,在陈家村口碑不错,见庄小虎被人为难,立即有陈家村的村民齐刷刷的上前迈了几步,呈维护姿态。
一时之间,两村人剑拔弩张,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庄家人既然已经入我陈家村户籍,便是我陈家村的人,我身为陈家村的村长是不会做事不管的。”
老村长陈有才狠狠吸了口烟袋,一字一句的道:“张永旺,我劝你不要让两村闹得太难堪,带着你的人从哪来回哪去!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哈哈哈------”像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张永旺叉腰狂妄大笑:“陈有才,你心里有点数行不行?我们村多少人,你们村多少人,谁怕谁!”
陈有才脸色顿时一沉,身后陈家村的人也是面色不好看。
张家村男女老少加起来两千多人,今日来闹事的都是村里的壮丁,足足就有五百人,这还不是全部。
而陈家村男女老少加起来才五百人,年轻力壮的男人不超二百人。
这人数的确悬殊太大。
不过,在场的陈家村所有人好似并没有退缩,他们身上似乎有一种让庄锦无法理解的凝聚力。
前世特工的她每次出任务都是单打独斗,这种被一群人护着的感受还从未体会过。
顿时,庄锦的心里升起一股子异样的滋味。
“那又怎么样?就算人少,我们陈家村也不是怕事的怂货!”陈有才吐出一口烟圈,把烟杆子往腰间一别,转身对着自己人喊了一嗓子:“先救下锦丫头!”
两方人马立即抄起家伙开干。
夜色正浓,打谷场厮杀一片,没有什么刀枪,镐头铁锹在空中挥舞。
庄锦刚想动,忽地身子一滞,她伸手摸向胸前血玉,血玉微微跳动,她似乎能感觉到血玉带着兴奋,是什么东西吸引了血玉?
这时,脑海中传来小老头激动的声音:“丫头丫头,这里有能让空间升级的东西,你找找------”
庄锦:“------”
怎么找?
连个具体方向都没有!
庄锦锐利的目光在下方混乱的人群扫过------最后,视线落在玄衣道长手中一块八卦镜上。
她双目微不可见的闪过一缕金光射向八卦镜,下一秒她看到镜面周身萦绕着一圈银白色的光晕。
这时,大风起,借着风势庄锦俯冲而下。
玄衣道长就在台下十几米的距离,几个呼吸之后,庄锦稳稳站在黄布上。
而此时,不知是从谁手中甩出一支火把飞向高台,堆放在高台四周的桔梗瞬间被点燃,熊熊大火噼里啪啦的燃烧,风过火势涨。
玄衣道长抬头时候瞧见的就是少女背火而立,衣决飘飘近在眼前。
玄衣道长一愣,不明白这女孩刚刚还在高台上,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到了眼前。
玄衣道长心慌一瞬,迅速祭出八卦镜对着庄锦照去。
说来也奇怪,看似平平无奇的镜面,竟然射出一道幽光,直射庄锦的眉心。
庄锦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凭借着对危险的敏锐度,她下意识的躲开,却还是被幽光扫到侧脸,瞬间左侧脸颊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出,同时还有几缕发丝断落飘下。
庄锦心中一惊,这缕幽光竟类似于现代的激光,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如若刚刚被射中眉心,那此刻她的脑袋岂不是要被开个洞?!
“你用这个方法害死过多少人?”少女朱唇轻启,似问话,也似呢喃,因为她根本就没给玄衣道长回话的机会,直接抓了对方衣襟把人扔进火堆。
与此同时,庄锦也夺下了八卦镜,意念一动,八卦镜从手中消失,直接被收进了空间。
八卦镜进入空间那一刻,空间内似乎有蓝色水波纹在贫瘠的大地荡漾开来,肉眼可见的,原本龟裂的大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生机。
这老道的八卦镜当真是个好东西,庄锦正开心时,突然感觉空间内一阵地动山摇,便和空间失去了联系。
庄锦心中一慌,在脑海中呼唤了几声老头,亦是没得到回应。
侏儒男人跌坐在地上,把庄锦杀人的一幕瞧得清楚,吓得他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向着混战的人群冲去,边跑边喊:“那个邪祟杀人啦,邪祟杀了道长!”
侏儒男人由于巨大的恐惧,声音高亢得似乎能穿透云层,即便是在这混乱的时刻也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霎时,全场寂静!
丫雀一般的寂静!
铁锹举在半空中定格,镐头跌落在地上------
全场似乎只余下玄衣道长凄惨哀嚎的声音。
就见一个火人从大火中冲了出来,在打谷场乱窜,最终在人们慌乱的眼神中轰然倒地断气。
是玄衣道长!
张永旺见到,瞬间脸色巨变,吓得直哆嗦,这道长是那位的人,死在这里他该怎么承受那位的怒火啊?!
陈有才的脸色也有一瞬间的不好,他们两村打斗大家都注意着手中的分寸,即便有重伤,却没有死亡,如今死了人,怎么收场?
不过转瞬间,陈有才瞥见风中莹莹而立面容平静的庄锦,不知为何心中升起的那点慌乱又噶然湮灭。
是了,这灾荒年,边关又有蛮军骚扰,官府都自顾不暇,谁又能来这边陲小村落为这游方道士出头呢!更何况是他张家村的人先来他们村落闹事的,也是他们要来杀人的!
他们这是自卫!
量张家村的人也不敢声张!
屋顶上的小人落地后,身影快得只能瞧见一道道残影,在众人之间穿梭。
啪啪啪------空气中只听得见巴掌声,却看不清人怎么动作的,庄锦所过之处,皆是残影,所有人的脸被掌掴得瞬间肿成猪头,连亲妈见到都不认识。
砰砰砰------巴掌打了一圈后,张家村的人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被施了定身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庄锦桀桀怪笑两声,又扑了回来。
一脚一个被踢飞,甚至有一人还被踢进了隔壁陈大娘家的茅坑里。
惨叫声不绝于耳。
庄小虎媳妇赵玲火急火燎的喊来七八个帮手,众人一进院子瞧见的就是瘦胳膊瘦腿的小庄锦虐人虐的正欢。
霎时懵逼了!
目瞪口呆!
“怎么样?老子俊不俊?”小姑娘左手拨弄了一下额间散乱的发丝,挑着眉毛问。依旧是苍老的男声,然后------然后对方左手顺着发丝下移捅进了鼻孔,扣起了鼻屎------
众人:“------”
隔壁陈大娘的儿子陈兴旺一双憨憨的小眼冒着星星,崇拜地对着庄锦点头:“俊!阿锦神啦!阿锦威武!”
话音刚落,就见屋顶的庄锦又动了,这次目标是张婆子娘俩。
张婆子娘俩见状吓得抱头鼠串,嗷嗷的叫。
张婆子娘俩满院子的逃窜,小庄锦不紧不慢地追,玩得不亦乐乎,中间甚至还欢快的扭起了秧歌。
追了十几圈后,小姑娘似乎玩够了,咂咂着嘴巴逼停二人,故技重施挥起巴掌左右开弓------
然后调整方向再一脚一个,踢飞------
“射门!好球!桀桀桀------再接再厉再来一个!”
再然后,隔壁陈大娘家的茅厕里响起了一道生无可恋的哀嚎:“啊啊啊------他妈的,老子刚爬出来,呜呜------又被砸进去------”
众人再次呆若木鸡。
有人回过神来,干巴巴的问身旁的庄小虎:“虎,虎子,还需要咱帮忙么?”
庄小虎一瞪眼,旋即咧开一口大白牙:“帮!咋不帮呢!记得喊几个兄弟把陈大娘家茅坑扩大两倍!不,三倍最好!嘿嘿------”
老村长陈有才气喘吁吁的带着一群人来救场,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庄锦射球的这一幕,也跟着傻眼了:“虎子,啥情况?”
陈有才有点发蒙,庄小虎媳妇急吼吼的喊他来救人,说是锦丫头被群殴了,可------这情况看着也不像啊!
这分明就是锦丫头在痛殴那一群大老爷们儿啊!
不过------
话说回来,锦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既然这么厉害,直接把这群闹事的人往扁了揍就是了!
还喊他带人来干嘛?!
想着,陈有才眼神不满的撇了眼庄小虎的媳妇赵玲------
这虎子的媳妇是真虎啊!!!
他素来觉沉,这不正睡午觉呢吗!为了喊他,这赵玲愣是拍坏了他家一扇屋门,两扇窗户,催得他这把老骨头差点没跑断气------好不容易来到这。
就是让他看锦丫头多威风的?
这情况,还需要救场?
陈有才眼神火热的看向庄锦,他陈家村出能耐人了啊!
庄锦眸子里一片茫然,再张口是清清冷冷的女声:“他们是被谁揍得?这家伙身手不赖。”
众人:“------”
这是装傻呢?
还是自夸呢?
众人嘴角抽搐。
庄锦表情无辜。
众人散了后,小叔庄小虎安慰了几句庄锦,还往庄锦怀里塞了两个白面馒头,便被媳妇拉着回屋包扎伤口去了,庄锦从陈兴旺嘴里知道了在她失去意识那段时间,自己这个身体的威武事迹。
猛然想到什么,她拿下血玉端详,陷入沉思。
这块血玉形状同她原来那块血玉一样,就连红色地脉络的位置线条也都一样,世上不会有两块相同的血玉------
这就是她原来那块!!!
这时,血玉在她手心轻轻颤了颤,庄锦又想到那苍老的男声,心中似乎有了某种大胆的猜测。
或许------从这块血玉身上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这样想着,庄锦心急的出了门。
日光西斜,依照原身脑海中的记忆,庄锦爬上了村西头的山。
此山不算高,但是山脚下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坟头,所以除了祭祀很少有村民会来此地。
穿过坟地,在半山腰上方有个很深的山洞,庄锦直接钻了进去。
“你是谁?出来!”庄锦席地而坐,手中捏着血玉玉佩,清冷的声音在漆黑的山洞内回荡。
话落,血玉再次在她的手心跳动起来,紧接着从血玉上折射出一道光,红光乍现转瞬即逝。
光芒泯灭那一刻,山洞内空空荡荡,庄锦消失在原地。
庄锦只感觉眼前一花,人便进入到了一片空间,空间大地荒芜一片,看不到边际,目之所及之处只有一个不大的水潭,水潭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墙体斑驳的九层塔。
塔身上浸染着岁月腐朽的痕迹,甚至在塔顶还有一道裂痕,就像是被利刃硬生生从中间劈开了一道缺口。
这要是在现代,就是妥妥的危建筑。
空间内亮如白昼,却没有太阳。
诡异!诡异!
庄锦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只感觉此地处处透着让人心慌的诡异,她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后面白茫茫一片,已无路可退。
此处就像一个独立的空间,看不见来路,也望不尽去路。
庄锦站在九层塔前,心中少见的闪过一抹慌乱。
她眼神戒备,却冥冥之中感觉有什么声音在召唤她,让她继续往前走。
踌躇了一瞬,她深呼口气,不再迟疑,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随着庄锦的靠近,塔门自动打开。
待她进入,塔门又自动关闭。
塔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没有风,庄锦却感觉脖颈处凉飕飕的,像似有人对着她脖颈吹气。
这情这景和很多灵异电影里的桥段一样。
也幸亏庄锦胆子大,这要是其他人见此,非得吓掉半条命不可。
突然,九层塔内骤然大亮,竟是有九颗硕大的珠子镶嵌在四周的墙壁上,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紧接着,眼前飘过一个人影------
老头鹤发童颜,衣衫褴褛,双眼紧紧盯着她手中的血玉:“丫头,祖爷爷等你很久了呢!”
这声音------庄锦双眸瞳孔骤然一缩。
果真是那家伙!
“你就是江湖救急那位?”庄锦缓缓开口。
老头立即笑开了,一副求表扬的模样:“是呀是呀!”
庄锦磨了磨后牙槽:“然后你还用我这身体扭秧歌来着?”
“嗯呢,我跳的可好了呢!你瞧------”说着,老头没眼色的当场又扭搭了起来。
庄锦越看脸色越黑,特么的,这秧歌扭得咋哪像钢管舞呢!
“告诉我怎么回去原来的世界!”庄锦耐着性子问。
“不知道!”小老头眨巴眨巴眼睛,眼神飘忽:“回去干啥?这里多好!再说你原身都凉透了,有啥可回去的!”
庄锦的眸子再一次闪烁出危险的光芒,这老头在撒谎!
突然,庄锦一拳挥过去,带起劲风。
“你这丫头,咋一言不合就开干呢!”
“你不是人?”刚刚她看到自己的手掌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呜呜------你这丫头侮辱人!”老头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看得庄锦也是一愣一愣的。
“别装了,干打雷不下雨!赶紧交代,到底怎么能回去?”这玉佩是随着她一起穿越过来的,而这老头就在玉佩里,庄锦笃定这老头肯定知道回去的方法。
庄锦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血玉在手中颠了两下,小老头瞬间紧张的不行,双手颤颤巍巍的举起,似乎随时准备飞身接住血玉。
“姑娘家家的,斯文点,这贵重的东西可不能摔坏!”小老头紧紧盯着血玉,脸上是一闪而过的肉疼。
庄锦眸中划过一抹光亮,嘴角微微翘起,漫不经心地故意把血玉抛得更高些,期间有两次还特意装作险险接住:“我身手很好的。”
“哎呀呀!姑奶奶呀!这玉不是拿来这么玩的!”小老头跳起脚来,脸上的慌乱再也遮掩不住!
见状,庄锦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果然,这老头的命脉在此!
月色如水,龙国某处深山------
密集的枪声打破夜色的宁静,庄锦一路跌跌撞撞跑到悬崖边的吊桥上。
还未稳住身形,就听得身后有人大喊:“她在那里!!!”
这声音------莫名的熟悉!!!
庄锦呼吸一滞!下意识回身。
紧接着,无数的子弹朝着她射来!
庄锦骤然瞪大双眼,视线定格在某处------
与此同时,一颗子弹穿透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悬崖的风凛冽异常,吹得吊桥上的锁链噼里啪啦作响,庄锦脸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正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一人高吐着猩红舌头的大狼狗,扑来------
尖锐的爪子抓进她的肩头,森白的獠牙咬住她纤细的脖颈!
庄锦痛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与狼狗双双从吊桥上坠落。
“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肯定死的透透的!”身后追杀而来的众人在吊桥上停下来,冷冷的瞥了眼崖底便起身离去。
没人注意,天空中明月异变,红如血!
而崖底一枚血玉折射出一道微弱的红光,与遥遥天际相呼应------
不知过了多久,等庄锦再睁眼时,四周的环境陌生而破旧。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旧的窗棂透进来,灰尘遍布,角落里堆放着干枯的柴枝和劈开的木块,身下是凹凸不平的木板和露着棉絮的被褥------
这是哪?
庄锦眉头瞬然皱紧,从床上一跃而起,特工出身的她养成了时刻警觉的习惯。
只是这一动作,她才察觉此刻的身体孱弱的犹如待宰的羔羊,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叫声,仿佛有一头野兽在啃食着她的肠胃------
好饿!!!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一道大嗓门的女声。
“哎呦喂,我说张婶子,我们家大丫头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你那六十斤糙米还是少了点,要不给咱再涨涨?!一百斤怎么样?”
“呸,老庄家的,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六十斤糙米换你家大丫头,这可是咱们之前就说好了的,你咋还能坐地起价呢!”
庄锦心中一动,难道自己遇到了人贩子???
来不及细想,嘎嘣一声,门锁被人从外面打开。
门被推开,两个妇人走了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灰色粗布大褂,吊三角眼薄嘴唇,一脸的刻薄相;另一个穿着稍微好些,五十多岁,满脸褶子,肥胖如猪,却透着一股子精明泼辣。
庄锦也没有躲藏,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门内看着来人。
冷冷对着来人扫一眼,庄锦眉宇间浮现不喜,尤其不喜胖婆子看人的眼神。
那眼神就像是待价而沽,眸子里是在菜市场扫视货品的挑剔,嘴里还啧啧两声:“你这丫头干瘦干瘦的,就这身板生娃恐怕是费劲啊!”
妇人一听这话,眼珠子滴溜一转,带着点献媚的道:“哎,这年头能不被饿死就不错了,哪还有养得圆润的娃?带回去好好养养,来年给你老填个大胖孙子肯定是没啥问题的。别看这丫头瘦,那模样可是没的说的。要不是家里揭不开锅,我家男人还舍不得卖呢。”
听几人的对话,庄锦眉头越皱越紧。
她堂堂龙国第一特工,被卖了?
关键是,她就值几十斤糙米???
她记得在行业内自己的悬赏赏金该是达到上亿了吧?!
“娘,你们让让,我瞧不到新媳妇。”
正这时,从婆子胳膊窝底下钻出一人,身高一米左右,但从语言神态来看,分明是个侏儒。
看那张脸,怎么也有三四十岁了,个子不高却被家人养得滚圆滚圆的,就像个充气的皮球,横竖都是一个尺码。
庄锦心中吐槽,这母子俩还真有母子相!
侏儒男右边脸一颗大黑痦子,格外醒目,上面还长满了绒毛,几乎占据了半张脸,此刻正一脸垂涎的盯着庄锦打量。
庄锦只看了一眼,便赶紧挪开了目光,这男人------真丑!
不但丑,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子怪味!
庄锦不是个颜控,但也没避免觉得被这人的长相恶心到了。
突然的,庄锦似乎觉得也没那么饿了。
嗯,这男人的长相,让她没了进食的欲望。
侏儒男人不知是没看到庄锦眼中的嫌弃,还是压根就不在意。
他双手不停的搓着,色眯眯地围着庄锦转了一圈又一圈:“娘,这媳妇儿,儿子喜欢,今晚就带回去拜堂吧。”
“嘿嘿------儿子等不及了!”
婆子看到儿子满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在转向庄锦的时候又变成了挑剔。
“老庄家的,你家这丫头一脸的倔样,恐怕是个不服管的!你说的一百斤糙米我可是不能给的,不过念在我儿子喜欢,给你七十斤,这丫头今儿我便领回去。”
“哎!新媳妇嘛,不听话打几顿就乖了,这算啥事!”妇人狠狠瞪了一眼庄锦,对着婆子又笑:“张婶子,七十斤实在是少了点,要不------八十斤?这数字也吉利不是!”
庄锦的眸光越发暗沉,她那双冷冷的眸子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
侏儒男人猥琐的目光还在她身上流连,那叫做张婶子的胖女人这时候和妇人在讨价还价,妇人身后一个高个中年男人一直没啥存在感的立在一旁,见庄锦的目光扫过来,只是尴尬的别过头。
妇人明显是想能多要点是点,但那老婆子一看也是个计较的,硬是咬着只能给七十斤,多一分都没得谈。
庄锦的脸色更冷了,虽然她还没弄明白面前是什么情况,不过,敢打她的主意,这帮人就要有接受报复的准备。
庄锦正要动作,忽然一阵晕眩感袭来,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迅速涌入脑海。
几个呼吸之后,庄锦迅速理清了个大概,眼神也逐渐清明起来。
她魂穿了!!!
漠北国,边关小县城陈家村,庄家大房长女,年仅十八,和她同名同姓,也叫庄锦。
面前那妇人是这具身体的后母刘翠花,一直不吭声眼神躲避在角落的男人是小庄锦的亲生父亲庄大柱。
庄锦还有一个奶奶和亲妹妹以及后母生的弟弟,此刻没在这里。
脑海中突然多出的记忆,庄锦没时间再细细消化,因为此时她感觉到一双咸猪手正在向她袭来------
“嘿嘿------小美人-------”
庄锦眼底杀意一闪,本能的迅速出手。
“啊!痛死了!痛死了!快放手!”一声惨叫在众人之间突然炸响。
惊得那婆子和刘翠花也顾不上讨价还价了,尤其是那婆子在瞧见自己儿子被庄锦欺负了,更是瞪着眼撸着袖子就要来打庄锦。
庄锦小手拧着侏儒男人的胳膊,只轻轻一折,就听咔嚓一声,有骨头错位的声音在侏儒男人身上传来。
“小贱蹄子,你敢打我儿,看我不收拾你!”张婆子叫嚣着扑过来,伸手就往庄锦的脸上抓。
侏儒男人痛得鬼哭狼嚎,脑子里却还不忘那点龌龊事:“娘,别抓破相喽!绑起来,绑到我床上去,我要亲自收拾这贱蹄子!”
“阿锦,莫胡闹!”
这时,身前闯过来一中年男人,头顶发际线后移,浓眉小眼,嘴型扩大下垂,是庄锦现在这具身体的亲爹庄大柱。
庄大柱一上来就对着庄锦怒目呵斥。
庄锦一记冷眼扫过去,杀气外露!
如此狠厉的眼神,让庄大柱心中一窒,当即缩着肩膀,不敢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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