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侯府的第三年,夫君唯一的嫡兄花柳病离世,只留下怀着身孕的长嫂。
婆母趁我产后虚弱,将我儿子与长嫂生下的儿子相换, “那个庶出的杂种继承爵位又如何,将来整个侯府都是我亲孙子的!”
听着婆母的话,我抱着怀里的亲儿子,周身恶寒。
万幸, 我先换了崽。
…… “萧北望和林月白这对不知死活的贱人,再能折腾又如何!”
“将来拼命挣来的爵位家财,还不都是我嫡亲孙子的!”
婆母许春华恶毒的嗓音酷暑六月令人生寒。
我这婆母,是夫君的继母。
老爷在世时就数次撺掇将我夫君赶出家门,好让自己的儿子独占家产。
但老天有眼,她亲儿子年前花柳病死在了妓院,只留下一个遗腹子。
“还是姑母深谋远虑!”
“料她林月白孕期如何防备,也万万料不到姑母这手高招~” “估计林月白现在正抱着咱们的孩子,不知如何心疼好呢~” 娇柔含笑的嗓音,正是我那守寡的妯娌许灵儿。
也是婆母的亲侄女。
她们房内婴儿一声啼哭,立刻传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许灵儿的尖利声音。
“小畜生!
哭什么哭!”
“再哭掐死你!”
“掐死有什么意思,不如养着,以后林月白那个贱人再不知死活的惹咱们,就全报应在她儿子身上!”
许春华边说边吩咐心腹, “给这小畜生每天灌点米汤!”
“灵儿金尊玉贵的身子可不是给这畜生喂奶用的!”
“吹什么吹!
烫不死就往里灌!”
随着一声声刺耳的尖利声,我捂着嘴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院子,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周身恶寒。
这是我嫁到萧府来的第二年,生下孩子的第二天。
贴身丫头铃铛义愤填膺, “要不是姑娘和姑爷提前防范!
就真的让她们得逞了!”
半月前我得知徐灵儿吃催产药时,想起夫君信中所说。
继母、弟媳阴狠,为夫戍边不能归家,心中万分挂念,娘子务必多加防范。
当时我还和铃铛笑话萧北望啰嗦。
直至昨日我临盆,本还有半个月才足月的许灵儿竟也突然胎动。
最终与我同日生产。
而我从娘家带来的,一直监视着她们姑侄俩的影卫传来信息。
“他们买通了接生婆,今夜就要换走咱家小爷。”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于是我将计就计,提前让影卫把两个刚出生的孩子相换。
再吩咐铃铛故意留了空子。
她们果然动手。
不过她们不知自己的举动,反倒把我的儿子还了回来。
还未从后怕中醒过来,婆母那边就来人催我抱着孩子过去请安。
婆母下人在我院子都恨不得鼻孔朝天。
“早晚给长辈请安是规矩!”
“娘子是商贾出身,虽只是嫁给咱们萧府的庶子,但好歹也是嫁了大宅院,就得守大宅院的规矩!”
“正好把小少爷抱去让老夫人喜欢喜欢~” 下人用带来的厚毯子小心翼翼的裹好孩子,又连声催促正在更衣的我。
“娘子披上件能蔽体的衣服就行了!”
“您一个小辈怎么这般拖大,让长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