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小卿萧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扬州瘦马色诱太子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甄奇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位者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下位者仔细揣摩。关于太子让人给宁小茶做“佛粥”的事,没多久便传到了杨嬷嬷的耳朵里。杨嬷嬷就是皇后的耳朵,很快皇后也知道了这件事。跟大多数人的想法很相似,皇后也觉得太子会关心人了,是个好信号,又听杨嬷嬷说宁小茶还发着烧,就赏赐了很多好的药材,还有些漂亮的衣物跟首饰。宁小茶第一次收到赏赐,还是女人最喜欢的漂亮衣服跟首饰,心情顿时就好了,人一心情好,病气都去了一大半。她下午就退了烧,能起床了,当即换上漂亮的衣服,戴上昂贵的首饰,打扮的妩媚秾艳,容光灿盛,像是皇后宫殿前的牡丹花,然后趴桌子上抄写几页佛经,拿去太子面前刷存在感了。看在皇后赏赐的份上,不对,看在他“佛粥”的份上,就暂时不叫他狗男人了。但狗男人就是狗。他再次...
《扬州瘦马色诱太子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上位者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下位者仔细揣摩。
关于太子让人给宁小茶做“佛粥”的事,没多久便传到了杨嬷嬷的耳朵里。
杨嬷嬷就是皇后的耳朵,很快皇后也知道了这件事。
跟大多数人的想法很相似,皇后也觉得太子会关心人了,是个好信号,又听杨嬷嬷说宁小茶还发着烧,就赏赐了很多好的药材,还有些漂亮的衣物跟首饰。
宁小茶第一次收到赏赐,还是女人最喜欢的漂亮衣服跟首饰,心情顿时就好了,人一心情好,病气都去了一大半。
她下午就退了烧,能起床了,当即换上漂亮的衣服,戴上昂贵的首饰,打扮的妩媚秾艳,容光灿盛,像是皇后宫殿前的牡丹花,然后趴桌子上抄写几页佛经,拿去太子面前刷存在感了。看在皇后赏赐的份上,不对,看在他“佛粥”的份上,就暂时不叫他狗男人了。
但狗男人就是狗。
他再次把她拒之门外了。
“殿下有令,闭关三天,任何人不得进。”
“……”
宁小茶气死了:什么意思?给一甜枣,再给一棒子是吗?现在整个东宫都知道他对她有意思,这会将她拒之门外,不是打她脸吗?
别以为用闭关的名头,她就不知他在想什么了,分明就是心虚,不敢见她!
胆小鬼!
她不许他做胆小鬼,想着趁热打铁,便预谋晚上爬床。
为了让自己的爬床能顺利,特意等到后半夜,结果,就在她悄悄溜出屋子时,听到了闹哄哄的声音,还伴随着齐刷刷的、侍卫们出动的声音。
这什么情况?她只是想爬个床,狗男人未卜先知、早做准备了?
宁小茶想回屋子睡觉,又一想富贵险中求,就壮着胆子去瞧一瞧了。
这一瞧,就发现那些侍卫哪里是抓她,而是抓个小毛贼?
不,那一团灰的小身影不是小毛贼,而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被侍卫们按在地上,一张小脸灰扑扑的,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小手正抓着个白面馒头,似乎饿极了,都被按在地上了,也不声辩、求饶,而是狼吞虎咽啃馒头。
不知饿了多久,以致饿成这个样子,看着怪可怜的。
宁小茶心里同情,却也没打算做什么,甚至觉得小姑娘影响了她的好事,希望侍卫们赶快抓了人走。
但侍卫们抓了人,“闲聊”了起来:
“这女人看着傻里傻气的,不像是坏人。”
“坏人脸上还能写字?兴许是被我们发现了,不得已的伪装。”
“对。皇宫那么大,哪里不能偷吃?为什么非跑到东宫来偷吃?定然是对东宫图谋不轨!”
“抓起来,送慎刑司吧!”
“宫里有规矩,手脚不干净是要砍手砍脚的。这小姑娘看着怪可怜,真进了慎刑司,怕是不能活着出来了。”
……
侍卫中还是有些性情纯善之人的,就问了:“哎,你是谁?叫什么?为什么来东宫?有什么目的?”
小姑娘吃完了馒头,才像是知道自己身处何种境地,忙双手比划咿咿呀呀着什么。
“她是个哑巴?”
“哑巴?我听说浣衣局有个哑女,或许是她?”
“哎,你是叫……叶蝉?”
……
有侍卫认出她来。
叶蝉忙不迭点着头。
但侍卫说:“你是宫中人,难道不知宫中规矩?私闯东宫,乃是大罪!”
叶蝉摇头,指着自己的肚子,湿漉漉的眼神可怜而迫切,像是在说:我太饿了。太饿了。你们饶了我吧。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为难了:这女人看似是个柔弱可怜的哑女,但私闯东宫,如果放过,以后出了什么事,谁担待得起?
“队长还没来吗?我是听不懂她想说什么,还是问过队长,看要不要送慎刑司吧。”
有侍卫建议。
小姑娘一听慎刑司就吓着了,一个用力,推开他们就要跑。
可惜,没跑掉。
侍卫队长带着几个侍卫匆匆而来,一个飞旋,人带着长剑,落到了小姑娘面前,同时,手中寒光凛冽的长剑落到了小姑娘的脖子上:“再动一下,小心脑袋落地!”
小姑娘吓得眼泪汪汪,又开始咿咿呀呀伸手乱比划。
侍卫队长看得皱眉,还很没耐心:“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带下去,送去慎刑司!”
他比那些侍卫们狠厉多了。
宁小茶看戏看到这里,想着现代电视剧关于慎刑司的可怕演绎,担心小姑娘受迫害,就忍不住出声了:“等下!”
她走到侍卫队长面前,为小姑娘说情:“你派两个人带她去浣衣局核实下她的身份,看她是不是被欺凌得吃不饱饭,如果是,就放了她吧。她一个小姑娘为了口吃的,给逼成这个样子,你们这些理当救助弱小的大男人,还要推她去慎刑司,简直是推她去死!恕我直言,尔等见死不救,便是助纣为虐!”
侍卫队长不以为然,冷酷无情道:“小茶姑娘,此事与你无关,还望你不要插手。此女子私闯东宫,我等奉皇命守卫东宫安全,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宁小茶:“……”
这万恶的皇权时代!
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便四下一扫,寻求助力,然后就看到了杨嬷嬷,她披着个灰色披风,站在不远处的檐下,立刻蹦跳着挥手喊人:“杨嬷嬷,哈哈,你也没睡呀,快过来玩啊。”
杨嬷嬷走过来,也看了全过程的她,并不想掺和这件事,也不想宁小茶掺和进去,就提醒了:“姑娘还记得跟皇后娘娘的三日之约吗?如今殿下闭关,不肯见你,你已经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别人?”
她是个只做锦上添花之事的人,对宁小茶这种行为很是不认可,觉得她在自找麻烦。
宁小茶也很讨厌麻烦,但到底是现代文明社会培养的三好女青年,有自己的价值观,就笑呵呵说了:“嬷嬷误会了,是这样的,殿下常跟我说,日行一善,积福积德。殿下一心向佛,我心慕殿下,自然要追随殿下的信仰。嬷嬷,你可千万支持支持我。没准殿下知我至纯至善,对我另眼相看了呢。”
微风拂过。
不远处的廊柱后有暗金色的衣摆飘荡。
赵征看着这一幕,心道:这女人,救个人,还要搬他出来!真真是狡猾!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深深扎根在了脑海,晚上更是害她兴奋得睡不着,连躁动而空虚的身体都遏制不住她的兴奋——她要逃!她要自由!
等第二天,还兴奋着,在屋子里细数了一遍个人财物,选了一身最低调、最轻便的宫裙,但首饰戴了很多,像金手串,金手镯,几乎戴满了小手臂,毕竟逃出去后,要靠卖首饰维持生活。
如是准备一番,出发当天,普通的宫裙之下,首饰沉甸甸,动作都放得很轻,生怕发出动静,引人注意。
还好她有单独的马车。
等上了马车,掀开车帘,窥视着队伍慢慢前进,心情飘扬,感觉自由在召唤。
却不知前面的马车内,赵征正叮嘱沈卓:“等到了国子监,你派人盯好宁小茶。她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通通报给我。”
沈卓乍然一听,还以为他是关心宁小茶,但细想过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殿下……怀疑宁姑娘有异心?”
赵征没多说,只道:“记着我的吩咐,少问,多做。”
沈卓点头应“是”。
等到了国子监,不仅派人盯着宁小茶,自己也对她格外留意:这宁姑娘是皇后派来伺候太子殿下的,难道她背后还另有主人?
宁小茶不知主仆二人都怀疑了自己,下马车前,看到外面闹嚷嚷很多人,便撕下一点裙裳,遮住了脸。她想成功逃跑,这张脸就不能露出来,太扎眼了。
“参见太子殿下。”
国子监的老师、学生等人知道太子驾临,为一睹储君的风采,都挤在门口,这会见了人,纷纷下跪行礼。
宁小茶下了马车,直奔赵征,落他身后两步,面纱之上,露出的双眼滴溜溜四处乱转,一面熟悉环境,一面寻找逃跑的机会。
赵征余光扫着她,察觉到了她的“兴奋”劲儿,面上不显,一派冷静孤傲,微微抬了下手,示意他们起来。
国子监的祭酒也在其中,起来后,上前笑道:“太子殿下,您可终于来了,卑职国子监祭酒董谦,盼望您来很久了,快,这边请——”
他年近五十,须发花白,主管国子监,相当于大学的校长。
赵征看着他,面无表情,没说话,只朝他双手合十,微低了头,算是回了礼。
董谦本来是笑着的,但看到他这行为,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太子殿下这是何意?人都到国子监了,不为向学,还是一心修佛?
罢了。
且瞧着。
他很快收拾好表情,再次躬身,笑呵呵伸手道:“殿下请——”
赵征点了头,迈步走了进去。
宁小茶也跟着进去,入目处,场地空旷,树木高大,环境清幽,典型的传统建筑,有四进院落,气势恢弘,充满了古朴的文化氛围。
待走进国子监深处,不时遇到吟诗作对的学子,还有学子在对弈、弹琴,总之,行走其间,仿佛走在大学校园里,不仅闲适,还很高雅。
宁小茶喜欢这里,觉得呼吸间都是文化的气息、自由的味道。
忽然,一阵泉水淙淙声传来。
“殿下请看——”
董谦满面带笑,为赵征介绍:“这是皇上为国子监亲笔所写的‘毓秀泉’,意为培育人才之泉。”
赵征面色冷淡,瞧了一眼,点了头,没说话,显然兴趣不大。
但宁小茶的兴趣很大。
她看着流动的泉水,灵机一动,想到了逃跑的方法,遂对董谦道:“董祭酒,这泉水看着便觉甘甜可口,还有培育人才之意,想来是一方圣泉,可否让小女子尝一口,也沾沾圣泉之气。”
“放肆!下去!”
宁小茶看他不敢看自己,还不敢碰自己,简直有恃无恐。
他脖颈修长,喉结线条优美,许是被撩得口干舌燥,刚刚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自上而下滚动着,妥妥的喉结杀。
宁小茶立刻男色上头,馋他身子了!
当她吻上他的喉结——
赵征瞪大了瞳孔,身体整个儿僵住,大脑一片空白,渐渐的,意识回归。
“宁小茶!”
他粗喘得更加剧烈,像是负重奔跑了一万里,脖颈上青筋直跳,隐忍得额头、脸上都是汗水。
太狼狈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好!宁小茶,我饶了你,你快滚开!”
宁小茶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半信半疑:“殿下这话当真?君无戏言?”
赵征恨恨点头:“当、真!君、无、戏、言!”
宁小茶得了他的承诺,就要松开他时——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两人的肢体还在纠缠着,都是一脸紧张,下意识看向了殿门,随后,听到了杨嬷嬷的声音:“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召了宁小茶过去说话。”
赵征没理会,一把拽开宁小茶,气道:“我饶了你,但你还是要死的。”
他已经料到皇后召见宁小茶的原因了,定然是何昭滟去告状了。
宁小茶也想到了这层原因,心里很慌,面上一半撩拨,一半求助:“殿下不救我吗?奴婢都是殿下的人了。”
两人刚刚那般亲密,也算有肌肤之亲了。
可惜,赵征是修佛之人,视女色如蛇蝎,甚至一想到刚刚的狼狈,包括现在,身心还躁动着,就很暴怒,直接干净利落一个字:“滚!”
宁小茶见他这般凶戾,可怜兮兮道:“殿下好生无情呀。”
“我会为你超度。”
赵征深呼吸一口浊气,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宁小茶:“……”
她要死了,他竟然说善哉善哉!这人修佛修得像个魔!太坏了!太不近人情了!
她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则不敢表现,只装着可怜,泪眼盈盈瞧着他:“殿下,奴婢要去了。此一去,凶多吉少,生死难料,且容奴婢一表心意。奴婢刚刚对殿下确实大不敬,虽是无奈之举,却也有倾慕之心。殿下人中龙凤,如天上明月、云端谪仙,奴婢有幸亲近,便是死了,也无憾了。”
她声音哀婉,眼泪汪汪,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但凡换个别的男人在这里,都要感动哭了。
可惜,她面对的是赵征。
赵征修行佛法,断情绝欲,对她的诉衷情,只觉得聒噪:“闭嘴!滚!”
宁小茶:“……”
哎,真特么难撩啊。
她有些受打击,面色恢复正经,将食盒拎过来,再把饭菜摆出来,垂下眼眸,恹恹道:“殿下用膳吧。奴婢真滚了。”
哼!对她这么无情!等她把他撩到手,绝对让他知道什么叫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宁小茶怀着真香定律的期待,安抚了自己郁郁的心情,迈步出了殿。
赵征在她离开之后,面上的冷漠乍然破碎,匆匆站起身,去倒了一杯冷茶,咕咚咕咚几口喝下去,还是没压下那股邪火,便又倒了一杯,足足喝了三杯冷茶,才缓过来。
真是折磨人啊!
他叹息间,无意一瞥,看到地上摆好的饭菜,皱起眉,没一点胃口——那女人如此动摇他的理智,不能再留下来了!
*
宁小茶跟着杨嬷嬷去了坤宁殿。
两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路上脸色都很凝重。
眼看着离坤宁殿越发近了,杨嬷嬷就出声提点了:“到了地方,见了皇后,你什么都别说,就跪下认错请罪,能哭就哭,能哭多惨就哭多餐惨,但千万不要顶嘴,皇后还需要你色诱太子殿下,轻易不会要了你的命。”
宁小茶明白这些,点头说:“谢谢嬷嬷指点。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坤宁殿就到了。
殿门处
俏脸红肿的何昭滟就站在那儿,门神一样,看到宁小茶来了,立刻走过去,扯着嗓子,趾高气扬道:“皇后有令,宫女宁小茶冲撞贵女,犯大不敬之罪,罚跪十个时辰。”
可怜宁小茶还没见到皇后,连哭着请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何昭滟一脚踹跪到了地上。
“啊!”
宁小茶没防备,双膝猛然磕在地上,不由惨叫一声,痛得眼里泪水翻滚。
“跪好了!十个时辰哦!”
何昭滟一脸坏笑地看着宁小茶,得意极了:“宁小茶,你不是很狂吗?有本事你别跪啊!”
宁小茶面对绝对的强权,哪里敢不跪呢?
她只是个地位卑贱的宫女,权贵们碾死她,如同碾死一只蝼蚁。
可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呢?
她老老实实跪着,没一会膝盖就疼得受不住,除了膝盖疼,春末的太阳也很烈,原主是个扬州瘦马,体质娇弱,皮肤娇嫩,哪里经得起这般摧残?没一会就汗涔涔左摇右摆,支撑不住了。
“宁小茶,这就受不住了吗?才一刻钟哦。”
何昭滟并没走,让宫人搬了桌子,端了茶水果点,就坐在宫檐下,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嗑着瓜子、监着刑。
她这么欣赏了一刻钟,大概觉得无聊,就走下来,一边往宁小茶身上吐瓜子皮,一边讥诮:“后悔了吗?宁小茶,你要是给本小姐磕几个响头,或许本小姐会替你说情哦。”
宁小茶没说,还是冲着门口喊:“殿下,您就这般厌恶奴婢吗?可殿下,奴婢今天必须见到您。奴婢不知哪里做错了,还望您多多包容,奴婢跪求您的原谅。殿下,奴婢会一直跪到您肯见奴婢为止的。”
语落,就跪了下来。
“宁、宁姑娘!”
沈卓看她下跪,被她的行为惊到了——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前几天听了殿下不见,她不是爽快走人的么?
宁小茶跪对着殿门,继续喊:“请殿下一见。请殿下一见。奴婢宁小茶,跪、请、太、子、殿、下、一、见……”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
宁小茶从没这么卑微过,竟然要跪求一个男人见她一面,而这个男人在她跪了半个时辰后,还无动于衷。
泽恩殿里。
无动于衷的赵征淡然地翻看着佛经,偶尔瞧一眼窗外的天色,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要黄昏了。
那女人跪了几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
“吱呀——”
殿门被人推开。
沈卓走进来,恭敬行了礼,出声道:“殿下,宁姑娘已经跪三个时辰了,您确定不见她吗?”
赵征摇头,薄唇微动,吐出了干净利落的两个字:“不见。”
他为何要见一个叛徒?他没有杀她,已经是他开恩了。
沈卓不知内情,还想说什么,见他俊脸森寒,也不敢多说,转身就出去了。
宁小茶还跪着,见沈卓出来,满眼期待地问:“沈队长,殿下愿意见我了吗?”
她跪得膝盖要碎了,难受的龇牙咧嘴,漂亮的脸也痛得狰狞,满脸的汗水滴下来,浸湿了衣裙,当然,头发也湿漉漉的散乱,总之,特别的狼狈。
沈卓从没见过这样狼狈的宁小茶,都有些同情了:“宁姑娘,殿下还不肯见你,你就死了心,快些回去休息吧。”
宁小茶愣住了,没想到狗男人这么心狠——他是要自己跪死吗?
她不是自虐的人,但跪到现在,真走了,才吃亏。没办法,沉没成本付出了,必须要见狗男人一面。
“不,我要见太子殿下。我今天必须见太子殿下。”
她摇摇欲坠,却强撑着跪直了身体,死死盯着殿门,本来想大声喊的,但喊出来才发现嗓子干哑,声音有气无力的:“殿下,奴婢、奴婢宁小茶,跪请殿下一见。”
沈卓看她这样憔悴羸弱,心里很焦急:“宁姑娘,何苦来哉?你想跟殿下说什么,告诉我,我定帮你转达。”
宁小茶摇头不肯说,陷入了自己的偏执。
日落西山。
夜色蔓延。
一个黑色身影在皇宫的屋脊上跳跃。
倏然,他落在了东宫的屋脊上,俯视了一会下面跪着的美人,揭了两片黑瓦,银色飞镖一闪,刺进了殿里的一根柱子上。
声音很轻。
但赵征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耳朵一动,人已经起身,走到柱子旁,拔下了飞镖,取下了上面的字条。
字条细长,字迹很小,写着:【明空寺派了由哲、予惠两位禅师参与辩论会。一空大师应会跟随,顺道看望殿下。】
赵征看完了,依旧是将字条付之一炬。
火光跳跃。
他看着字条燃成灰烬,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外面忽然传来骚动:“宁姑娘!你没事吧!快去叫御医!宁姑娘晕倒了!”
是沈卓惊慌的声音。
他皱眉,觉得沈卓愚蠢又聒噪,便出了声:“让她进来。”
虽然知道是敬王的计谋,但他必须去,一是历来儒佛道间的辩论会,输者都要面临严格的惩罚,明空寺参与其中,他不能置身事外,二是倒要看看他们二人耍什么花招!尤其是她宁小茶,到底藏了什么心思!
她知道自己有道德绑架的嫌疑,但也真的人生怀疑:她的女性魅力这么差的吗?狗男人一次次拒绝她,沈卓还拿剑刺她,连段御医都不爱搭理她,呜呜呜,不可以,如果不能活在男人的目光里,她会死掉的。
眼泪落下来。
她戏精一样,看着他,美眸落泪,可怜兮兮:“段御医——”
段玉卿心软了,深深叹了口气,走进药房,取出一个白色小瓶,递给她,低声说:“宁姑娘,这个送你。”
宁小茶接过来,打开瓶口,瞧一眼,见是几颗白色小药丸,就很不解:“这是什么?”
段玉卿说:“春日欢。”
宁小茶听得皱眉:“听起来不太正经呀。”
段玉卿点头:“确实不正经。催情用的。”
宁小茶:“……”
他这是让她给狗男人下药?
段玉卿道:“你也说了,太子殿下对你有了欲望,那么,寻个合适的机会,下了此药,定可让你得偿所愿。”
宁小茶觉得不靠谱,狗男人不用药,那处也剑拔弩张的吓人,主要他自制力太强,根本不想动她,便是她用了药,以他的狠辣劲儿,怕是得咬死自己,不,在他咬死自己之前,怕是会先掐死她。
“我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太子殿下能去国子监。”
她不想下药得到狗男人,那太卑劣了。
段玉卿说:“只要殿下破戒,尝了女色,知道红尘的好,就会正视自己的身份跟责任,也就会去国子监了。”
宁小茶保持怀疑:“万一他没有呢?”
段玉卿淡笑:“那就是宁姑娘本事不够的问题了。”
宁小茶:“……”
她本事确实不够,只会撩男人,不会睡男人。原主虽然是扬州瘦马,但她穿来后,并没继承她多少相关记忆,也不知道瘦马在床上都怎么伺候人。
总之,思来想去,下药不是良策。
但宁小茶还是收下了那瓶药,同时,询问他对身体有没有危害。
“没有。”
段玉卿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她的眼,又在摆弄药草了。
宁小茶以为他是不耐烦了,却不知他是心虚了。她初入皇宫,还太单纯,并不知人心隔肚皮,有些人更是人面兽心。
“谢谢段御医。”
她道了谢,拿着药,回了住处。
经过泽恩殿时,看到沈卓守在殿门口,不死心地走过去,但还没靠近,就被沈卓拿剑抵脖子了。
她不想受伤,在离剑一寸远的时候,停下脚步,询问:“太子殿下还不肯见我吗?”
沈卓点头:“宁姑娘请回吧。莫让吾等难做。”
宁小茶见此,也不多说,转身就走了。
她走回住处,喊了香玉送晚饭,吃完后,简单洗漱一番,躺床上练了会瑜伽,继续想办法。
但没想出来,就睡着了。
烦得厉害,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段玉卿,准备让他给她开点药。
也是巧,竟然看到了敬王。两人关系似乎很不错,在御医院的小凉亭饮茶、下棋。
小凉亭依着湖水而建,周边种着一圈的垂柳,春风徐徐,吹动着柔嫩的柳枝,远看来,嫩柳如烟,波光粼粼,画面非常美。
当然,更美的是小凉亭里下棋的两人,一白一黑,白衣的是敬王赵惩,黑衣的是御医段玉卿,两人气质相仿,沉默而静美,偶尔相视一笑,像是一对儿。
这敬王年近三十而未娶,难道是断袖?
宁小茶躲在一棵粗大的柳树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窥视着两人,估摸着两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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