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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水月亮笑笑裴启小说完结版

离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害爹爹在宾客云集面前丢尽面子,从此不认我这个女儿。着实难堪。迎着画卷中柳笑笑浅笑嫣然的眼神,更加难堪。移开视线,抓住小猫,我不欲再看。小咪却实在顽皮,腾——地一下跳开,又一爪子下去,底下的画卷都被掀翻。我去拾,却看到一张又一张的柳笑笑。每一张,都盖有裴启的私章。想装看不见都不行。微笑的柳笑笑,皱眉的柳笑笑,开心的柳笑笑,生气的柳笑笑,幼年的柳笑笑,成年的柳笑笑。以及,画的最后,一张穿着嫁衣,明媚如花的柳笑笑。以及,题字:笑笑,吾妻。看着这个题字,我的心像是哗啦哗啦破了一个大洞,里面倒灌起了冰水。他说,柳笑笑是他的妻。那我这个明媒正娶,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的人算什么呢?算意外吗?他可以一辈子不为我画一幅画,但是,他决不能为他人画一幅画。总...

主角:笑笑裴启   更新:2024-11-16 1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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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笑笑裴启的其他类型小说《涉水月亮笑笑裴启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离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害爹爹在宾客云集面前丢尽面子,从此不认我这个女儿。着实难堪。迎着画卷中柳笑笑浅笑嫣然的眼神,更加难堪。移开视线,抓住小猫,我不欲再看。小咪却实在顽皮,腾——地一下跳开,又一爪子下去,底下的画卷都被掀翻。我去拾,却看到一张又一张的柳笑笑。每一张,都盖有裴启的私章。想装看不见都不行。微笑的柳笑笑,皱眉的柳笑笑,开心的柳笑笑,生气的柳笑笑,幼年的柳笑笑,成年的柳笑笑。以及,画的最后,一张穿着嫁衣,明媚如花的柳笑笑。以及,题字:笑笑,吾妻。看着这个题字,我的心像是哗啦哗啦破了一个大洞,里面倒灌起了冰水。他说,柳笑笑是他的妻。那我这个明媒正娶,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的人算什么呢?算意外吗?他可以一辈子不为我画一幅画,但是,他决不能为他人画一幅画。总...

《涉水月亮笑笑裴启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害爹爹在宾客云集面前丢尽面子,从此不认我这个女儿。

着实难堪。

迎着画卷中柳笑笑浅笑嫣然的眼神,更加难堪。

移开视线,抓住小猫,我不欲再看。

小咪却实在顽皮,腾——地一下跳开,又一爪子下去,底下的画卷都被掀翻。

我去拾,却看到一张又一张的柳笑笑。

每一张,都盖有裴启的私章。

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微笑的柳笑笑,皱眉的柳笑笑,开心的柳笑笑,生气的柳笑笑,幼年的柳笑笑,成年的柳笑笑。

以及,画的最后,一张穿着嫁衣,明媚如花的柳笑笑。

以及,题字:笑笑,吾妻。

看着这个题字,我的心像是哗啦哗啦破了一个大洞,里面倒灌起了冰水。

他说,柳笑笑是他的妻。

那我这个明媒正娶,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的人算什么呢?

算意外吗?

他可以一辈子不为我画一幅画,但是,他决不能为他人画一幅画。

总不能我奔裴启而去,裴启奔柳笑笑而去,这样多荒唐。

于是,我释怀了。

奔别人而去的月亮,不是我的月亮。

你认真的?

不过几幅画。

我们成亲了八年——裴启看着和离书,抿唇,停下画笔,清冷的眸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愠怒。

我搞不懂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但我知道,他清楚这副姿态最能拿捏我。

以往,看着他稍微有点生气的异象,我定会让他别生气,有什么都是我的错,我改便是。

如今,我却有些晃神。

原来成亲已经八年了啊。

可我追逐我的月亮,却已经十一年了。

自从裴启救下落水的我后,我便对他一见倾心。

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

可是这十一年,换算成涉水寻月也该寻几万里了,我还没有求来一张属于我的画像。

哪怕一张也没有。

书房却堆满了柳笑笑的画像。

哪怕她是裴启的嫂嫂,裴启也没有放弃觊觎。

如今大哥死了,柳笑笑也被他接了回来。

裴启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哦,不对,还差个我。

我还是裴启名义上的娘子。

解决了我,便更加能得偿所愿了。

那我便助他一把吧。

把自己解决好,给柳笑笑腾出位置。

于是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是我是认真的,摇头是因为成亲八年也于事无补,我求不来我的月亮。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我要和离。

裴启蹙了蹙眉。

似是想说些什么。

竹林却突然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阿启,你快过来啊!

我真的找到竹鼠了,它好可爱啊!

一听到这个声音。

裴启全部心神都被吸引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换成了温和。

再顾不上我。

丢下画笔,站了起来,遁着声音,走了过去。

可明明,我与他说和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甚至连起身都未起身。

路过我时,裴启只留下一句:晚上回去再说。

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地和竹林深处,那道粉色身影交织在一起。


可是,许是出生时在产道憋得太久,没有呼吸。

钰儿竟有些先天不足。

除了出生时不会哭,被接生婆拍了几百下屁股才会哭之外。

钰儿自小身子就弱得像个猫儿似的。

风一吹就倒,雨一下就病。

我看着钰儿出生后,变成这样病病歪歪的孩子,心都要碎了求了神医九九八十一次,才求来他给我的钰儿看病。

此后日日按照神医给的方子。

每天不到辰时,就起床给钰儿熬药,又怕他觉得药苦,每碗药,都是我尝过后,才给他送去。

多思多忧。

日日如此,重复八年。

把他从一个胎中不足的多病婴儿,养成了如今这样能跑能跳,力气大到能将我撞开的健康孩子。

哪怕这样,他也从未对我如此亲昵过。

从裴钰记事起,他对我的称呼,从来都是母亲,而不是更亲切的娘。

可第一眼看到柳笑笑,他就能亲昵地喊出大娘。

想起这些往事,我的心裂成了两半。

一半是心伤,另一半,还是心伤。

啊!

有蛇!

可忽然,一道惊呼打断了我的心伤。

娇嫩女声被吓得破了音。

我也吓了一跳,急忙看去。

只见柳笑笑已经被吓晕了过去,倒在裴启怀中。

裴钰在几米开外的地方。

听到声音,正在挖洞的他急忙起身,想去查看柳笑笑的情况。

可他没注意到的是。

随着他的动作,身侧一条树枝被惊动了。

树身翠绿,树眼血红,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往钰儿手臂咬去。

钰儿!

危险!

我发出惊呼,快速向钰儿那边跑去。

这一刻,我忘却了裴钰所有的不好。

心里只怀揣着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原始呵护。

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拉住了钰儿的手,挡住了那条蛇,将它甩了出去。

大娘!

大娘!

可钰儿眼里却只看得到柳笑笑。

着急要往柳笑笑那边去。

我没看到柳笑笑说的那条蛇,担心裴钰受到危险,只能死死拉住了他的手,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周围,希望为我的孩子排除危险。

可忽然,我手上一痛。

我诧异低头。

只见裴钰狠狠咬在我牵着他的手上,目光恨恨:坏娘!

放手!

这样充满恨意的眼神刺痛了我,我下意识松了手。

看着裴钰头也不回地跑向了柳笑笑。

急切安慰道:大娘,你没事吧?

没被蛇咬吧?

大娘你别怕!

爹爹和钰儿保护你呢!

钰儿可是男子汉!

顶天立地!

没事,你大娘只是吓昏过去了,没被蛇咬到,我送她去医馆开贴安神药就好了。

裴启笑笑,亲昵地摸了摸裴钰的头。

然后抱着柳笑笑往竹林外走。

路过我时,似是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人。

顿了顿,道:竹林有蛇,不安全,你快点回家,晚饭做些补气血的,笑笑受了惊。

……我沉默地看着他们两父子逐渐走远,一个也没有回头。

然后行尸走肉般,一步步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着,手臂处的血迹滴落在地,形成一道道暗色血花。


没有伸出手去阻止,也没应。

因为我深切知道,阻止也没用。

谁能阻止月亮奔向月亮呢?

所幸,我只是来通知裴启和离这事,并不是来和他商量的。

无论他怎样,我都要离开了。

不需要做那个螳臂当车,阻拦月亮奔向月亮的人。

所以,裴启,没有晚上再说了。

将和离书放下,我自嘲笑笑,缓缓往竹林外走。

却迎面撞上一个小炮弹。

我被撞得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稳定住身形。

却见我的儿子裴钰,没有丝毫停顿,一阵风似的,从我身边跑了过去。

只给我留下一句:哎!

母亲你别挡道啊,抱歉,让让让让,我拿篮子给大娘抓竹鼠呢!

丝毫不在意被他撞了一下的我。

和他父亲一样。

笑着,奔向那道粉色身影:大娘,大娘,我把篮子拿过来了!

三人成功会师,欢乐地聚成一团。

此情此景,和那天如此相像。

我还记得那天,在我久久凝视着画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呵斥声:江月,你到我书房里来干什么?

我回头,只见裴启站在门口。

一张俊朗的脸,清冷绝世,神色却是阴沉沉的,像是万年难以吹散的阴云。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看着他的神色,都卡在了喉咙里。

最终只化为闷闷地一句:你回来了。

未说出口的是,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裴启却丝毫不在乎我语气的异样,目光自动落到了我手中的画卷上,随后呼吸急促:你动了我的画!

像是生怕画卷被我毁坏。

没等我回答。

裴启便快步向前,一把推开我,抢过画卷。

然后细细检查了起来。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头磕到桌角,两眼一黑。

良久才缓过来。

等视线再清晰的时候,入目却是一双粉色绣花鞋。

绣花鞋上勾着的精美花样纹路,正是裴启平日作画的惯用起势。

以鞋为画布,传神生动。

真是难为作画人心思细密,想必情义更是绵绵。

我心一颤,还未抬头看清绣花鞋的主人。

只见这双粉色绣花鞋像一双翩翩飞舞的蝴蝶,身后追逐着两只小小的黢黑皂角蝶,快速从我身边略过。

接着便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好啊你,阿启,我都看到了,你又偷偷私藏我的画像了!

快给我看看!

我倒要看看,这么些年,你画技有没有长进。

柳笑笑如同一只花蝴蝶般穿了过去,嬉笑着,一副想要看清画卷的模样,顺理成章地将头凑到了裴启肩上,手扒拉着画卷。

裴启无奈地看着她,抬起手,像是想阻止她的行为,却只是落到画卷上,展开,然后无声无息将肩放低,方便她靠着。

如此体贴。

可我来葵水时,裴启永远只有冷冰冰一句:多喝热水,找我没用。

青梅竹马,真好啊。

爹爹爹爹,我也要看,我也要看你给大娘画的画!

我的儿子裴钰也跟了过去。

活像个猴,在两人怀中上蹿下跳,一会拉拉柳笑笑的衣裳,一会朝裴启做鬼脸,笑得天真。


夫君是当代画圣,却从来不肯给我画像。

我只当我的容貌入不了他的画,笑笑,也就没当回事。

可直到,我无意间闯入他的书房。

里面密密麻麻,放着的,全是他寡嫂的画像。

上面题着:笑笑,吾妻。

这一刻,我知道,该和离了。

看到柳笑笑画像这一刻。

我突然放松了下来,忽然觉得,和离好像也不错。

说不清心中感觉,大概就是——原来我日日捧着奉着的月亮,早就有了其他月亮。

除了委屈难过,更多的是:啊,原来我终于可以不用追着月亮跑了,太好了。

我可以不用每天卯时起床,去给裴启准备颜料,裴钰炖汤补身体了。

不用再在雨天,冒着雨给在竹林作画的裴启送伞,接裴钰放学,保证他们干干爽爽,却弄得自己浑身湿透了。

不用再在裴启清冷高贵地拒绝为权贵作画,惹来权贵报复时,自己急得像条狗,挨个上门道歉,受人唾沫,挨人巴掌,回头还要怕裴启担忧,撒谎说是新搽的胭脂了。

择日不如撞日。

当天,我便带上和离书,找到在竹林作画的裴启。

许是画正落在最关键处。

裴启手不停笔,看也未看我一眼,语气矜贵:出去。

这是裴启作画的一贯规矩,不喜别人在旁边,说是会打扰他的创作心神。

我也不例外。

要是以往。

我肯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绝不打扰裴启的作画灵感。

像一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将裴启将绘完的颜料填满,冷透的茶水换成温热,劈叉的画笔换成新绒。

然后默默坐在竹林边缘,远远看着裴启的背影。

憧憬而幸福。

毕竟,我最喜欢裴启认真作画的清冷模样,矜雅高贵,像极了不染尘埃的月亮。

但现在,我自嘲笑笑。

随后便将和离书递上。

如果没有意外闯进裴启书房,发现那些画的话,也许我还会涉水追逐我的月亮几万里。

可惜,没有如果。

其实闯进裴启书房并不是我的本意。

只是刚好我养的小咪顽皮,跳进了裴启的院落。

我遁着它的脚步,跟着进入了,裴启嘱咐过我,不得进入的书房。

又恰好小咪顽皮,打翻了裴启堆放在书箱里的画卷。

让我看到了画中人的真容。

——柳笑笑。

我夫君裴启的寡嫂。

一年前,裴启的大哥死在战场上的消息传来,被裴启接回家照顾的女子。

从小和裴启,裴启大哥一起长大的青梅。

她的容貌并非倾国倾城,却带着普通妇人难以企及的天真无忧。

画像栩栩如生,神态抓得极好。

隔着纸,我都能感受到画中女子的活泼灵动,仿佛随时会从画中跳出来。

是裴启画圣的水准。

可与他同床共枕八年的我,却从来不知道。

以山水画出名的裴启,原来画人物画,也可以画得这么好。

要是早知道。

两月前,我就不会自取其辱,痴缠裴启同意给我爹爹六十大寿作画。

画得一张丑态毕现的肖像。


三个人,活像正儿八经的一家三口。

没有我的位置。

也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跌倒的我。

恰如此景。

听着竹林中的热闹动静。

我知道我该走了。

只要早点离开,就能眼不见心不烦,看不见他们像真正一家三口幸福和乐的样子。

可是我的脚硬像是在原地生了根,一动也不能动。

不甘心啊!

裴启和裴钰都是我的月亮。

裴启是我苦苦追逐,却求而不得的月亮。

钰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一手带大的月亮。

可是每个月亮都不奔我而来。

我只能自虐般地听着她们的欢笑声,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嗨呀,都怪我太笨,竹鼠跑了,真是抱歉,害你们白来一趟了!

无妨,你若喜欢这小家伙,我差人往林中放些笼子,抓了与你玩耍。

我才不要呢!

阿启不真是不懂我!

对呀,爹爹你真是不懂大娘,和娘亲一样古板无趣,略略略——……我不是她,你看,这是什么?

哇!

竹鼠,爹爹真厉害!

给你。

给我的?

阿启你真好!

哼,爹爹真小气,光给大娘不给我,算了,我抓了也给大娘,嘻嘻。

钰儿的声音天真无邪。

回荡在整片竹林里。

光是听声音,都能想象他对呼唤之人的亲昵劲。

可这样的亲昵劲。

对我这个亲娘,却是从未有过的。

我生裴钰的时候正是腊月十八。

那时,我的肚子已经危如累卵,随时都会发动。

只是不巧,裴启当将军的大哥,裴钺,恰在这时要出征。

所有人都劝他多关心关心自己娘子,妇人在这个时候最要紧,有个夫君陪伴便多一份安心,裴钺也让他在家陪我生产就好,不必去送。

可裴启却执意要去。

我在门内。

看着他清冷如玉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却不是对我:大哥此去出征,拖家带口,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这个做弟弟的,只能去送你们一程。

我那时只觉得裴启看重兄弟之情。

却不知道,裴启只是想再多见柳笑笑几眼。

在裴启的坚持下,所有人只能同意了让他去送。

裴启松了口气,就要上马。

目光不经意瞥到我时,面色似有愧疚:等我回来。

可直到我发动,又难产。

裴启还是未归家。

接生婆端出一盆又一盆血水,急得要死:主君,主君呢?

怎么自家娘子生孩子都不见人!

孩子头太大了,生不出,难产!

得人参吊着啊!

我在床上,痛到几近昏厥,听到这话,强撑着一口气喊道:有人参,有人参!

库房——库房钥匙在姑爷那!

但丫鬟的急切声音打断了我的心念。

我这才想起,裴启还没回来。

一时间,泪如雨下。

可我还不能昏过去,要撑着,把孩子平安生下。

不知道丫鬟婆子端了几十盆血水出去。

也许是天不绝我。

没有人参,强撑着一口气,我还是把钰儿平安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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