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胤魏沅箬的其他类型小说《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由网络作家“乔栩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我……”“行了,别说了。”李静姝原本还想在魏沅箬面前炫耀一番来刺激她当众失态,谁知道反过来还被别人拿来当笑话逗乐。偏偏还遇上沈瑜婉这种蠢笨如猪的蠢货。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小孩子突然朝他们这个方向跑了过来,各自拉起自己的母亲,撒娇道:“娘亲,娘亲,快来陪我们玩投壶。”“玥姐姐养的猫生了一只极漂亮的小猫,玥姐姐说,谁赢了今日的比赛就把小猫送给谁。”“娘亲,我好喜欢那只小猫,您可一定要帮我赢过来啊。”“……”好几个小孩子各自围着自己的母亲撒娇。而他们口中的玥姐姐,便是镇国公的小孙女,霍书玥。从孩子们的话语中,魏沅箬也了解到了一些。原是国公府专门辟出来的一块地方供这群孩子们游戏玩耍。期间,霍书玥的那只小猫不知道怎么跑...
《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精彩片段
“我……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我……”
“行了,别说了。”
李静姝原本还想在魏沅箬面前炫耀一番来刺激她当众失态,谁知道反过来还被别人拿来当笑话逗乐。
偏偏还遇上沈瑜婉这种蠢笨如猪的蠢货。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小孩子突然朝他们这个方向跑了过来,各自拉起自己的母亲,撒娇道:
“娘亲,娘亲,快来陪我们玩投壶。”
“玥姐姐养的猫生了一只极漂亮的小猫,玥姐姐说,谁赢了今日的比赛就把小猫送给谁。”
“娘亲,我好喜欢那只小猫,您可一定要帮我赢过来啊。”
“……”
好几个小孩子各自围着自己的母亲撒娇。
而他们口中的玥姐姐,便是镇国公的小孙女,霍书玥。
从孩子们的话语中,魏沅箬也了解到了一些。
原是国公府专门辟出来的一块地方供这群孩子们游戏玩耍。
期间,霍书玥的那只小猫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孩子们都喜欢得紧,纷纷想要抱走那只小猫。
霍书玥见状,也不好偏帮一人,便提议游戏,谁胜出小猫便归谁。
而有些孩子年龄较小比较吃亏。
因而,霍书玥说可以请大人帮忙,大人可同孩子一起赢得比赛。
于是,便有了这会儿孩子们纷纷央着自家母亲去帮忙的事。
魏沅箬放下茶盏,也觉得有几分意思,便跟着那几位夫人一并前往游戏场地。
一抬眼,便看到裴昭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见她看过来,裴昭又傲娇地冷哼了一声,别过眼去,似乎还等着她去求他跟她一起游戏。
魏沅箬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下一秒便收回了目光。
孩子们都各自拉着自己的母亲站在游戏场边。
魏沅箬注意到,在水榭边上,一个跟裴昭差不多年纪大小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几个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孩子们,黑曜石般的黑眸里,爬满了羡慕。
紧接着,羡慕的眼神,化作落寞,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并没有要参与其中的意思。
看得出来,小姑娘身上的衣物和头上的发饰无不精致华贵,想来身份不一般。
可为何,却只有她一个人,她的母亲呢?
正疑惑着,她听到裴昭的声音响起,“静姝姨姨,你陪我玩投壶好不好?”
见裴昭邀请自己,李静姝眼睛一亮。
随即划过一抹得意的神色,朝魏沅箬挑衅地扫了一眼,跟着,皱起眉头,故作为难道:
“这……不好吧,其他人都是找自己的娘亲呢,侯夫人在那边,你要是找我的话,侯夫人会不开心的。”
李静姝说着,眼神还故作无奈地朝魏沅箬看了一眼。
只听裴昭冷哼了一声,“玥姐姐只说可以找大人一起,没有说必须得找自己的娘亲,投壶是贵族们玩的游戏,我娘亲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商户,要是让他陪我投壶,我肯定要输啦。”
裴昭说着,目光投向魏沅箬,道:
“母亲,孩儿很喜欢玥姐姐那只猫,你什么都不会,请恕孩儿不能找你,母亲你不会怪孩儿吧?”
五岁的孩子,似乎心无城府。
这一番话说出来,引得在场不少人掩唇低笑,看魏沅箬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和同情。
这些贬低她的话,魏沅箬上辈子早就听惯了,心头早已经麻木。
此刻对上裴昭傲慢的眼神,以及李静姝挑衅又得意的目光,她也只是摇头轻笑——
当初只一眼,裴烨便愿意娶她,除了魏家万贯家财动人心之外,当然还有魏沅箬这张绝世的容颜。
以往,她替裴烨操持着侯府,从上到下都游刃有余,即便偶尔遇见什么困难,她都能轻松化解。
为了不给裴烨带来困扰,她从来不拿内宅之事去麻烦他,自然,裴烨也从没见过她示弱无助的一面。
男人,总喜欢以救世主的姿态去心疼弱者。裴烨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见魏沅箬这般模样,脸上当即浮出了一抹怜惜心疼之色,提步上前,握住魏沅箬的手,道:
“沅箬,你放心,即使娶了姝儿进门,我也不会负你,你依然是我安平侯府的侯夫人。”
呵!
魏沅箬看着裴烨眼中的真诚,只想笑。
畜生许的承诺,屁都不是!
“我如今只有一个要求,还请夫君答应。”
“你说。”
既然魏沅箬答应让李静姝进门,裴烨在这个时候自然会顺着魏沅箬的心思以示安抚。
“外人皆知我对夫君一片痴心,你娶平妻之事,若是由我来操持,总会有人觉得为妻嫉妒,无论为妻在婚宴一事上做到如何尽善尽美,也总会有人伺机挑错, 因而,我想把中馈之事交还给母亲,让母亲操持你二人的婚事,总不会有人多嘴置喙什么。”
“况且,娶妻与纳妾不同,让母亲主持婚事,想必在静姝妹妹看来更为敬重她。”
魏沅箬这番话说得十分讨巧,也十分合理。
让正妻操持娶平妻之事,听起来就跟纳妾一样,总归不太好听。
再者,魏沅箬的忧虑也有道理,外人谁不知道安平侯夫人对安平侯一片痴心,各方出钱出力为他仕途铺路。
若说她能真心实意为丈夫娶平妻,不会有人相信。
到时候总会在婚宴上指摘她一些什么。
如果由母亲操持,魏沅箬就能避嫌,也没法让人说到她头上来。
此时的裴烨,对魏沅箬还残留几分愧疚,自然也会为她多想几分。
听她这么说,便立即答应了。
“好,都听你的。”
他深深地望了魏沅箬一眼,继而看向此时坐在堂中央眼中冒光的李氏,道:
“母亲,沅箬担忧得也有道理,孩儿与静姝的亲事,就辛苦您了。”
李氏二话不说就应下了,“吾儿娶贤妻,当娘的哪有说辛苦的道理,烨儿且安心,你和姝儿的婚事,交给母亲来就行。”
说着,李氏眼珠子飞快转动,那双上挑的三角眼里,是盖不住的算计。
当年,侯府落魄,债台高筑,魏沅箬一进门,李氏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魏沅箬以后才是侯府真正的女主人,要将侯府中馈交由她来管。‘
实则,侯府内里早已空虚,哪来的中馈给她管,无非就是想借魏沅箬的嫁妆还侯府的债。
现在,侯府已经重新回到从前光辉的日子,那中馈之权自然是要要回来的。
自己管钱总比跟儿媳妇伸手要钱来得自在。
魏沅箬看着李氏眼中盘旋的算计,心中冷笑。
李氏怕是不知道,如今侯府的风光,靠的依然是她魏沅箬。
没了她魏沅箬的补贴,她倒是要看看,他裴烨能不能像上辈子那样,用着正妻的嫁妆风风光光地将白月光娶进门。
上一世,裴烨靠着她嫁妆里各种奇珍异宝去尚书府下聘,出了好大一出风头。
非但没有被人骂背信弃义,还被无数人羡慕。
羡慕他尽齐人之福,有家财万贯的原配,有官家出身的平妻,仕途之路何其顺畅。
这一世,裴烨怕是没这么好命了。
魏沅箬的脸上挂着恬淡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裴烨,这辈子,我们不死不休!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会儿就把侯府账房的对牌交到母亲手上。”
魏沅箬笑着开口,“没有别的事,沅箬先行告退。”
说完,她没再看裴烨一眼,在经过裴昭身边的时候,视线对上,裴昭先是表情一僵,跟着,狠狠瞪了她一眼,继而将脑袋转向一边。
魏沅箬没跟他多说什么,只在心里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再起半点波澜。
这个孽种,连让她失望的资格都没有。
尽管他如今只是一个五岁稚童,可眉眼间已经有裴烨的影子了,就连品行都如出一辙。
上一世,她怎么就没看出这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呢?
原本当初裴烨提出要娶李静姝为平妻的时候,她就想过要和离,可又怕她走后,李静姝不会善待裴昭。甚至以后她若生了自己的孩子,更会残害裴昭。
为了裴昭,才生生忍下了裴烨娶平妻的要求,只一心教养裴昭。
她教他礼义廉耻,教他勤学上勤,谨言慎行,连吃食都是亲力亲为,她自问自己比裴烨这个父亲对他更上心。
可到头来,他二话不说就站在了裴烨和李静姝那边。
甚至到后面,她因裴昭而被断了双腿,她都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没把孩子教好。
可这一世,她不会了。
反思自己干什么?
有些东西,就是天生坏种,教不好,养不熟。
这辈子,她不教了,也不要了
裴烨不要了,裴昭也不要了。
梧桐苑。
这是安平侯府的主院,魏沅箬嫁进侯府之后住的就是这里。
上辈子,她断了双腿之后,被裴烨强制迁到侯府最偏僻的角落自生自灭已经两年之久,如今再回到这里,一草一木都还是她印象中熟悉的样子。
“大小姐,侯爷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当初是他们主动求娶您,如今,侯府的债还清了,侯爷也进入朝堂开始被皇上赏识,他们就开始过河拆桥,简直……简直……”
蒹葭气不打一处来,脸都气红了。
蒹葭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即便她嫁了人,她也一直喊她“大小姐”,而不是“夫人”。
上一世,她被丢在别院,下人们看菜下碟,给她送来的吃食不是凉的就是馊的。
蒹葭实在不忍看下去,夜里偷偷去前院给她找了两个干净的馒头,结果被裴昭发现,叫来府中的家丁当着她的面生生地将蒹葭乱棍打死。
色泽鲜艳,圆润饱满的葡萄,如翡翠般晶莹剔透,每一颗都能供普通老百姓家吃上好几顿。
越看,裴烨就越是恼怒,冷哼了一声,刻意放大了音量,想要吸引魏沅箬的注意力。
可魏沅箬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吃着葡萄,半分注意力都不曾分给他。
最后,还是裴烨没忍住,怒道:
“今日母亲让冯妈唤你过去,你为何不去?还让蒹葭那个贱婢动手打冯妈,沅箬,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面对裴烨的指责,魏沅箬放下手中的葡萄,满脸委屈,“夫君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已经告诉冯妈我生病了,怕过了病气给母亲才不去的,我也是一片孝心啊,夫君不体谅我也就罢了,怎么能如此冤枉我。”
裴烨被噎了一下,随后,指着魏沅箬红光满脸的脸,厉色道:
“你少在这里糊弄我,你这副样子,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
“夫君有所不知,大夫说了,我这是郁结之气,表面看不出来,实则病得厉害。”
话虽这么说,但魏沅箬的表情显得过于敷衍,尤其是,她说话的时候,还漫不经心地撕着葡萄皮,哪有半点郁结的模样。
“夫君你也知道,你要娶李家妹妹进门,为妻这么爱你,一想起来就难过得不行,现在也只能靠点美食缓解心情了。”
说着,她将翠绿的葡萄塞进嘴里,表情享受。
裴烨看着魏沅箬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明知道她这话说得敷衍,可却还是因为她那一句“我这么爱夫君”而有些许动容。
魏沅箬爱裴烨,这一点,裴烨十分自信,因此,对于魏沅箬这句话也是深信不疑。
看魏沅箬这敷衍散漫的态度,也只当她是在赌气。
尤其是,魏沅箬这张脸实在出色,少了往日刻意的端庄,此刻慵懒的模样,无端添了几分娇媚。
裴烨看得心头发热,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两下,上前两步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握住魏沅箬的手,深情款款——
“沅箬,你对为夫的心为夫心里明白,为夫跟你保证,姝儿进门,绝不会影响到你的地位,你且安心。”
裴烨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情,魏沅箬以往最吃他这一套,若不是经历过上一世, 她哪能知道,这样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却藏着那么一颗狠辣的心。
此刻被裴烨这双眼看着,魏沅箬只觉得黏腻又恶心。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道:“有夫君这句话,为妻便安心了。”
她主动靠在裴烨怀中,温柔的眼底已经被冷意所取代。
温存了一会儿,裴烨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开口道:
“母亲今日同我说,我们侯府的账上……”
“夫君是怀疑我私拿了侯府公中的钱吗?”
不等裴烨说完,魏沅箬便打断了他,眼神失望又悲愤。
“夫君,我自问掌管侯府中馈这么些年,兢兢业业,不敢说呕心沥血,也是问心无愧的,夫君若有疑我,便让账房和各大管事们都过来跟为妻对质。”
裴烨见魏沅箬这么激动,赶忙摆摆手,道:“不,不,沅箬,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怀疑你,而是……”
说到这,裴烨两颊微微涨红,颇有些羞耻。
魏沅箬看懂了,却假装没看见,只是满脸委屈地看着他,眼眶通红。
“而是……侯府账上的钱只有一万两,你也知道,静姝就要进门,这一万两,实在是不够,所以……”
裴烨摸了摸鼻尖,表情讪讪。
他一向自命清高,从不关注钱财之事,以前魏沅箬掌家,侯府上下被她打点得妥妥帖帖,家用更是不需要他多管。
他每天锦衣玉食,出手阔绰,以为侯府真家财万贯。
眼下听李氏说公中就那么点钱,连给李静姝的聘礼都不够,更不用说操办婚宴了,所以,他硬着头皮来找她。
本想先下手为强,先对魏沅箬发火,等魏沅箬来哄他的时候,他趁机提出这件事,让魏沅箬主动拿出钱来补贴他。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次,魏沅箬不似以往那么好拿捏,这会儿还要他反过来哄她。
他心中不爽,可奈何这会儿有求于魏沅箬,又只能生生忍下。
他话都说到这程度了,想来魏沅箬是听明白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魏沅箬,见她刚刚委屈的神色缓和了下来,道:“原来是侯府不够钱娶李家妹妹啊。”
魏沅箬故意重复了这一点,无疑,对于清高的裴烨来说,这样的事实属实让他难堪。
裴烨微微变了脸色,但又不好当面指责魏沅箬什么。
“那可怎么办呢?”
魏沅箬假装不懂裴烨的心思,“妹妹乃尚书府嫡女,要娶她进门,夫君可不能简单了事,不然的话,李家妹妹定觉得夫君你轻视她。”
裴烨见有戏,赶紧点了点头,叹气道:“是啊,姝儿毕竟是尚书之女,我们怎么能亏待她呢。”
他说着,眼神带着期盼地看着魏沅箬,“沅箬,你看这件事可怎么办?”
“这个嘛……”
魏沅箬蹙起眉,一脸苦恼地思索着,“眼下只能……”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裴烨期待的双眼,道:
“夫君去找同僚问问,能不能先借一些钱给你,等你拿到俸禄,等下月铺面上的盈利收上来,再还给他们便是。”
其实魏沅箬清楚,裴烨如今虽然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但一年的俸禄也就几百两。
侯府又自命清高,不掺和商户之事,铺面上的盈利纯粹靠着几个侯府管事,能有多少盈利。
以往她的嫁妆把侯府的胃口养大了,裴烨是真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裴烨听魏沅箬这么说,脸上期待的表情顿时僵住。
他以为自己说得够直白了,没想到魏沅箬不接他的话不说,竟然还开口让他去跟同僚借钱。
外人知道他娶平妻还需要借钱,传出去他的脸还往哪里搁。
裴烨气急,偏偏魏沅箬还一脸不明白的模样,见他沉下脸,还无辜地问道:
“夫君怎么又生气了?可是为妻的建议不太好?”
萧胤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带着一丝虚弱的时候,就像是在耳边挠痒痒,用话本子上的话来说,听着声音都能怀孕那种。
此刻,他慢悠悠地对她说着话,没有血色的唇角勾着一抹浅笑,看上去很温和,但只有跟他打过交道的人会知道,这人,就是个活脱脱的阎王。
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
上一秒可能在跟你说笑,下一秒,你的脑袋就在他手里被拧断了。
魏沅箬从心底里怕这个人,上一世,她为了帮裴烨斗倒他,才会硬着头皮在他跟前周旋,实际上,她内心怕得要死。
但她也清楚,也只有萧胤这样的人,才会压制住裴烨。
上一世,如果不是萧胤死得太早,裴烨之后的日子哪能这么好过。
可惜了。
所以,这一世,她必须得让萧胤好好活着,让他成为自己报仇的刀。
“王爷您言重了。”
她见管家也只是为了他,现在他本人亲自来了,当面谈也好。
“王爷,这边请。”
她邀请萧胤在窗前落座,刚坐下,落下对面钱庄里,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蒹葭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着钱庄不让她取钱,耽误他们侯爷娶平妻的事。
萧胤的目光,往楼下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王爷,请喝茶。”
饕餮居的茶,一两值百金,自然是上品,魏沅箬并不怕面前的茶会辱没了萧胤。
萧胤端起茶,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好茶。”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深深地看着魏沅箬,莫名的,魏沅箬觉得,萧胤说的“好茶”是在拐弯抹角骂她。
“侯夫人这一手,真高明。”
萧胤的目光,从楼底下掠过,又重新回到魏沅箬的脸上。
魏沅箬心下一惊,自然明白萧胤说的是什么。
这人,虽然很快就要翘辫子,但终究是一只老狐狸。
魏沅箬不确定,自己找萧胤合作,算不算是与虎谋皮。
但有一点,她清楚,她只要报仇,不跟萧胤争抢什么利益,他总归不至于要置她一个小女子于死地。
“我不明白王爷您在说什么。”
魏沅箬开始装傻,只要萧胤不挑明,她就假装听不懂。
“侯夫人玩这一出,就不怕裴侯爷回去找你算账?”
萧胤指了指楼下,问道。
期间,时不时地发出几声轻咳,听得魏沅箬有些闹心。
“王爷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了让我家侯爷娶到娇妻都急成这样了,他应该感动才是,怎么会找我算账?”
她笑眯眯地给萧胤再斟了一杯茶,“王爷不觉得很感动吗?”
话音刚落,一声嗤笑从萧胤嘴里传出,“侯夫人又不是为本王娶妻,本王为何感动?”
瞧?
这不,三两句话,话题就不就转到正题上了。
“王爷想要娶妻了?”
魏沅箬问,尽管这个问题,对于目前跟萧胤还不算熟的魏沅箬来说,有些冒犯。
但她等不及了,并不想跟萧胤打太极。
萧胤眉头微挑,没有血色的脸,此刻因为这一个小动作而添了几分动人的神采。
真要说的话,萧胤的长相比裴烨要出色更多。
只可惜,萧胤是带毒的花,欣赏多了,会要命。
“侯夫人打算给本王介绍一个?”
萧胤放下茶杯,看向魏沅箬,平缓的语气,听不出半分情绪。
下一秒,那枚她让蒹葭交给管家的玉佩,此刻被萧胤缓缓放到她面前。
“侯夫人让人送来这枚玉佩,是想跟本王说什么?”
萧胤开门见山,魏沅箬原本准备好要跟管家说的话,对着萧胤反而说不出口里。
这枚玉佩,是她还没有嫁给裴烨时,萧胤赠与她的。
那个时候,她刚从药王谷回去给父亲贺寿,途中救下了身负重伤的萧胤, 等萧胤伤愈离开时,他给了她这枚玉佩。
说是以后她若有所求,可去京城睿王府求助。
没错,那个时候,先帝还在,他是先帝最小的弟弟,睿亲王。
后扶持幼帝登基,他才成了摄政王。
上辈子,魏沅箬从未想过与京城有交集,自然也没把萧胤的话当回事,后来嫁给裴烨之后,她一心一意帮扶裴烨,又跟李静姝内斗。
再跟萧胤相见时,他是裴烨的死对头,作为裴烨的妻子,她自然是站在裴烨这边,对萧胤也不会有好脸色,甚至求神拜佛都要让萧胤赶紧去死。
好么,他真死了,死得可快了。
这会儿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萧胤,魏沅箬的心里生出了几分心虚。
萧胤见她不语,只是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心虚和惭愧,他更是好奇了。
“侯夫人?”
萧胤开口,魏沅箬立即回神。
抬眼看向萧胤那张诱人的脸,她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问道:
“王爷,您觉得我如何?”
这一下,换萧胤愣住了。
那双幽深的黑眸此刻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半晌没有出声。
就连一旁候着的王府管家也被魏沅箬这话给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
也不怪这主仆二人是这副表情,换成谁,面对一个已婚妇女毛遂自荐,都会被惊到。
可话都说出去了,魏沅箬反而镇定多了。
她直视着萧胤让人无法猜透的黑眸,又重复了一遍,“王爷觉得,我还行不?”
“侯夫人,你在跟本王开玩笑?”
萧胤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魏沅箬本能地觉得,萧胤应该是生气了。
他一定觉得,她在捉弄他。
魏沅箬认真地摇了摇头,在桌对面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俯视着萧胤没有情绪的眼,道:
“王爷,咱们做个交易吧。”
两人离得很近,魏沅箬说话的时候,气息吹动了萧胤鬓角的几缕碎发。
他黑眸微眯,一言不发地看着魏沅箬那双灵动又浸泡着算计的眼。
“说来听听。”
他的双手,搭在轮椅扶手上,不经意间,重了几分力道,声音也哑了几分。
魏沅箬没有注意到,见萧胤愿意听她说,而不是拂袖离开,魏沅箬松了口气。
有戏。
“王爷的腿,我能治,王爷的毒,我也能解。”
昭儿还小,昭儿不懂事,昭儿是被居心不良的人挑唆了才会对她这个母亲这般恶劣。
她想着自己若是教不好,那就找先生教。
她给他找了当世大儒,他的学生一个个皆是仁爱孝悌,清正廉明之能人。
她想,昭儿由大儒教,一定会教好的,等他长大了,也一定会明白她的苦心。
后来,大儒确实把他教得很好,小小年纪已经是京中出名的小才子,十岁已经写出能让皇帝绝口称赞的策论。
她也以为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既能写出那些明是非,辨善恶的文章,也该识好歹,知良莠。
可结果却是,他凭着她作为母亲对他无条件的深爱和信任,算计她断了双腿,算计了她的满门,不念半分母子之情。
她等了一辈子,等到的却是家破人亡。
作为母亲,她不欠他,这辈子,也不想再等了。
裴烨显然没想到魏沅箬会这么轻易说出这句话来,眼底尽是难以置信。
他当然不敢相信,一向视儿子如命的魏沅箬,如今眼神里提起他的时候尽是满不在意。
他有些恼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似乎自己一直游刃有余掌控的一切,有隐隐失控的意味。
他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劝说魏沅箬,道: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和离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你好好冷静一下,等想明白了我再过来。”
裴烨捏了捏眉心,留下这话便转身要走。
“裴烨。”
魏沅箬叫住了他,语气中是近乎压不住的烦躁。
“我既然把和离书给你,就说明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现在也很冷静。”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裴烨,问道:
“你不会是怕跟我和离了后,少了我的嫁妆补贴,你安平侯府又要过上乞讨的日子吧?”
“乞讨”两个字,直接刺激到了裴烨脆弱又自卑的内心,让他瞬间恼羞成怒。
“魏沅箬,注意你的用词!”
裴烨指着魏沅箬的鼻间,暴怒道。
魏沅箬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甚至往常因为裴烨生气就会上赶着哄的她,此刻却只是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道:
“侯爷这是听不得实话吗?”
不等裴烨开口,魏沅箬又一脸了然地点点头,“也是,有时候实话确实是难听了一些,侯爷不想面对现实也是应该的。”
“魏沅箬,你给我住嘴!”
裴烨气得脸色铁青,一向自诩温润如玉的他,此刻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在高高凸起——
“你这个满嘴铜臭味的女人,本侯出身侯门清贵之家,可不像你这般开口闭口就是那黄白之物。”
见魏沅箬不接她的话,眼神中的嘲讽却刺得他越发恼怒。
“如今本侯是皇上钦点的探花,安平侯府也不是当年的安平侯府,你若是安分点,安平侯府的主母之位还是你的,可你若是执意要和离,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到这,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一些,又软了语气,叹气道:
“沅箬,你要想清楚,你如今已经二十了,还生过孩子,真要跟我和离的话,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侯夫人的身份难道比不上你一个和离女的身份吗?你再仔细想一想,我是为你好。”
魏沅箬听完他这番话,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裴烨,你这种话术哄哄李静姝也就罢了,哄我就算了,我呀,宁可和离孤独一辈子,也不要你侯府夫人的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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