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萧文清无的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人心难测,再加上如今的朝堂,左相李兼大权在握。不知道杨百鹤能不能抵住这等压力?若是最后他也投靠了他们,那该如何是好?不用想,张颂之必定无法翻身。念及至此,陈旬说道:“要不要我派人去看看情况?”“不用着急,这个时候过于密切反而物极必反。”“先静观其变,也好借此瞧瞧杨百鹤的定力如何。”“既然陛下心中有数,那老臣也就放下心来了。”萧文清笑了笑。“陈爱卿莫要忘了,朕可不是一个人。”陈旬未来得及细想这话中的深意。忙道:“要是这次能够将张颂之平反罪名,对李兼他们来说将是重重一击。”闻言,萧文清也是收起了笑容。他目光深邃,看向远处。“这远远不够。”“要想真正地打败李兼一党,还得从长计议。”陈旬连连点头:“陛下所言甚是,李兼一党在朝中可谓是根深蒂...
《萧文清无的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精彩片段
可人心难测,再加上如今的朝堂,左相李兼大权在握。
不知道杨百鹤能不能抵住这等压力?
若是最后他也投靠了他们,那该如何是好?
不用想,张颂之必定无法翻身。
念及至此,陈旬说道:“要不要我派人去看看情况?”
“不用着急,这个时候过于密切反而物极必反。”
“先静观其变,也好借此瞧瞧杨百鹤的定力如何。”
“既然陛下心中有数,那老臣也就放下心来了。”
萧文清笑了笑。
“陈爱卿莫要忘了,朕可不是一个人。”
陈旬未来得及细想这话中的深意。
忙道:“要是这次能够将张颂之平反罪名,对李兼他们来说将是重重一击。”
闻言,萧文清也是收起了笑容。
他目光深邃,看向远处。
“这远远不够。”
“要想真正地打败李兼一党,还得从长计议。”
陈旬连连点头:“陛下所言甚是,李兼一党在朝中可谓是根深蒂固,若然只是除掉一两人,根本毫无大碍。”
“所以我们要找到他们的软肋,下一剂猛药。”
“陛下可有对策?”
萧文清笑了笑,倒是卖起了关子。
“陈爱卿觉得朕有此良计?”
陈旬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只听见萧文清哈哈笑道:“良计我虽然没有,但不代表没人能替我想出来。”
“哦?”
陈旬疑惑地看着萧文清:“陛下这是……”
萧文清对着一旁的李坤招了招手。
吩咐道:“让雪妃过来,朕有事要问她。”
李坤领命退下。
陈旬更加不懂了。
“陛下叫若雪来是……”
萧文清倒没急着回答。
只是随口说道:“陈爱卿先莫着急,等会你自然明白。”
片刻,李坤带着陈若雪走了进来。
一见面,陈若雪看到父亲大人也在。
脸色微微一红,竟忘了礼节。
萧文清看在眼里,倒也没有责怪。
只是对着陈旬道:“爱卿多日不曾见到女儿,想必甚是想念吧。”
“要不要朕给你们父女一点时间?”
陈旬见到自己的女儿,心知她在宫中受了不少苦。
可这里毕竟是皇宫,不同于自家府邸。
说话多有不便。
更何况皇帝萧文清还在眼前。
儿女情长之事只能暂放一边。
陈旬笑了笑:“陛下,时间宝贵,国事要紧。”
“既然如此,那朕就言归正卷了。”
萧文清指了指陈若雪。
“刚才跟爱卿所提之人,便是指的就是令千金。”
“什么?”
陈旬大为吃惊。
回头看了眼女儿陈若雪。
又立马转回头去,看着萧文清。
忙道:“陛下,老臣知道若雪天资聪明,善于谋略,可她只是一介女流,朝堂之上的那些明争暗斗,她未曾见识,自然也不能胜任。”
萧文清笑了笑。
“爱卿是觉得若雪资质尚浅?”
自己的女儿,陈旬比谁都清楚她的能力。
所以更加不可能同意她去介入朝政。
要知道,这可是杀身之祸。
陈旬宁愿自己跳下火堆。
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养大的闺女跳入火坑。
这事对他而言是万万不允许的。
萧文清知道陈旬的脾气。
再怎么解释,恐怕也是多余。
他只好对着陈若雪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
慢慢走上前来,站在萧文清身旁。
不急不慢地说道:“眼下这个节骨眼,左相李兼却去了伯阳。”
“名义上看起来确实是为了追查张颂之贪污一案。”
“可他的真实目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萧文清和陈旬对视了一眼。
非常的诧异。
他们俩刚才讨论了半天。
偏偏谁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陈若雪接着往下说道:“李兼如此着急赶去伯阳,肯定是与张颂之的案子有关,那里说不定有重要的线索。”
萧文清忙道:“朕已吩咐李坤,派了两名锦衣卫监视。”
“李兼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中。”
陈若雪提醒道:“陛下,还得小心李兼的障眼法。”
“障眼法?”
萧文清一时有些不解。
“你是说他可能……”
陈若雪点了点头。
“李兼如此狡诈之人,说不定锦衣卫之中也有他的眼线。”
“千万不能被他的举动所诱骗。”
“除了他之外,与他接触过的人都得监视。”
萧文清想了想,立马对李坤吩咐了几句。
示意他按照雪妃的意思,再另外找几个得力心腹。
陈旬却道:“陛下不如下旨,让杨百鹤与朱生也去伯阳?”
“这怕是有些不妥。”
“一来有些打草惊蛇。”
“二来杨百鹤孤身一人,怎应付得了?”
陈若雪也赞同道:“其实李兼去伯阳倒没什么大碍。”
“张颂之这个案子关键点不在伯阳,而是他到底有没有贪污?”
“是别人伪造?还是真有其事?”
“这才是关键点。”
陈旬蹙起眉头。
不由得多看了陈若雪几眼。
他这个做父亲的,虽然知晓女儿天资聪明。
但直到今日,他才真正体会到。
“照这么说,那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陈若雪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
丝毫没有半点忧虑。
“既然李兼去了伯阳,京城这边群龙无首,不如个个击破。”
萧文清眼前一亮。
“先从朱生下手?”
“不错,朱生是这件案子的主事,另外他又是李兼的得力干将。”
“将他拿下,既可以给李兼一个教训。”
“又能让其他人看到陛下的决心。”
说到这,陈若雪顿了顿。
“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李党势力繁多,稍有差池,很可能引来百官阻拦。”
“而且眼下匈奴对大乾虎视眈眈,陛下刚刚灭了其威风,那些蛮子必定要找个机会出这口气。”
“李兼与匈奴王世来往密切,若此时对其下手,等于就给他们留下了机会,很可能造成内外受敌的局面。”
“那我们应当从何下手?”
陈旬不解地问道。
陈若雪笑了笑:“陛下可还记得杨百鹤的夫人?”
“杨夫人?”
萧文清当然知道。
当初匈奴两万大军被围困在京城。
身为匈奴人的杨夫人还找到了陈旬,想给那些匈奴子弟送些吃的。
但萧文清不明白此事与她有何关系?
陈若雪却道:“就从杨夫人下手。”
陈旬等人在后方看着。
神情说不出的震动。
本以为百官拦着。
他们很可能走不掉了。
陈旬着实没想到,如今转醒之后的陛下,居然有这等文采,这等条理!
兵不血刃,就让百官妥协了!
他暗自把自己放在百官的位置上。
如果面对陛下这番言论。
他也很难有什么话说。
这番话,看起来好像只是简单的训斥。
实则暗藏杀机啊!
答应了还好说。
不答应,那就以言行论罪。
现场没几个人跑得了!
这份智慧!
陛下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陛下说得在理,但陈旬放不得!”
百官之外,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李兼!
百官立即给李兼让开了一条路。
李兼来到萧文清面前。
神色阴狠的看了陈旬一眼。
“陛下,匈奴使者现在就在殿中等候,准备商议驻军一事!”
“如果把陈旬放了,如何向使者交代?”
当得知萧文清要放陈旬的时候。
李兼也颇为惊讶。
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想着让百官去阻拦,完全可以让萧文清妥协。
可没想,短短一小会儿的功夫。
就有人来报,百官反倒被萧文清镇住了。
他才不得不赶过来。
交代!
自家的事情。
居然还需要向外族交代!
好大的讽刺啊!
“今日匈奴前来,是商议驻军事宜吧!”
“也别让他们久等了,都先过去吧。”
“陈大人,诸位也梳洗一番,一同过去吧,朕也确实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萧文清压着心里的愤怒。
想要交代,那就给他们一个交代!
就是不知道这个交代,受不受得起!
然而,他这番话落在众人耳中,却是另一番情景。
李兼眼底掠过一抹傲色。
萧文清确实是有所改变。
只不过,百官压不住他,不代表自己压不住他!
只需一句话,他敢不从?
陈旬等人则是面色一沉。
还是没逃脱啊。
看样子,陛下还是怕了李兼,怕了匈奴。
是要拿他们的性命,来给匈奴和李兼做交代啊!
……
大殿之上。
随着百官高呼行礼。
异族服饰打扮的一个匈奴男子,站在李兼身旁。
“乾帝,我匈奴已带了两万最精锐的战士在你夏国外了,到底何时可以驻军?!”
男子昂首挺胸,趾高气昂。
浑然不把萧文清放在眼里。
话中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两万最好的战士就在夏国境外。
等同于,如果谈不妥的话,那就要开打啊!
群臣却无声。
陈旬等人已经梳洗好了。
陈旬却哪里看得过去。
怒斥道:“小小匈奴,凭什么向我大乾驻军!真当我大乾怕你们吗?”
“你就是陈旬吧?我知道你!”
“乾帝,这小人阻我两国结盟交好,不是已经被打入天牢了吗?”
“为何他会出现在这儿?”
匈奴使者不屑的看了陈旬一眼。
转头对萧文清质问道。
“使者有所不知,陛下就是带他来给使者一个交代的。”
旁边的李兼阴笑的看了陈旬一眼。
把话接过去,笑呵呵的解释道。
匈奴使者好奇:“这样啊?那不知道乾帝打算让他怎么交代?”
陈旬想起萧文清带他们来这儿的目的。
心中不禁犹如死灰。
但今天就算是死。
也一定不能让驻军之事成功!
“陛下!匈奴驻军之事不可为啊!否则我大乾就完了!”
陈旬老泪纵横。
跪拜在萧文清面前。
这番真情实意。
让萧文清想起曾经对他,对陈若雪的所作所为。
不禁有些愧疚。
尽管那些都是前身干的,并不是他。
“陈旬!死到临头了!还敢放肆!”
“陛下,不若就此在这殿上,将陈旬一党处死!”
李兼眼中一片森然。
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陈旬。
“不是商议驻军事宜吗?先谈这个吧。”
萧文清开口,打断了众人的声音。
李兼冷笑的看了陈旬一眼。
眼中尽是得意。
真以为小皇帝能干得了什么吗?
这不,转眼就俯首称臣了!
匈奴使者也对陈旬的事情没兴趣多聊。
听萧文清说起这个。
当即道:“那何时可以驻军,驻军之地,我们要在江南十城!”
哗!
全场顿时哗然一片。
江南十城。
那可是大乾最肥沃的十座城池啊!
如果让匈奴驻军在哪儿,他们大乾的经济命脉,起码一半都被掌控了。
萧文清故作考虑一番。
“驻军今日就可以,不过,驻军之地不好。”
匈奴使者不高兴了:“乾帝,别忘了,那可是我匈奴的两万精锐的战士!”
又来威胁?
萧文清心中冷笑一声。
“朕的意思是,既然要两国交好,就得拿出最大的诚意来!”
“也别驻军江南十城了,就京城如何?”
静!
全场顿时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萧文清。
匈奴向大乾驻军,大乾无奈妥协,这也就算了。
就算驻军在江南十城,真要发生了什么事儿,或许还能应对。
可,萧文清竟然要让匈奴驻军在京城内!
若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如何得了?
“陛下!不可!不可啊!还请收回成命!”
陈旬大急。
驻军就算了。
还要让他们驻军在京城。
如果匈奴里应外合。
不是直接可以擒王了吗?
他大乾直接就完了!
别说陈旬,就是李兼也一脸不可置信。
转而笑了起来。
还以为这小皇帝真清醒了,能有什么本事。
搞了半天,还是废物一个啊!
让匈奴驻军在京城?
这种事情,连他都没想过。
这小皇帝是对匈奴有多怕啊。
俯首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样也好。
加快皇权的衰落。
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能直接把小皇帝推翻。
到时,就是他的登基之日了!
越想李兼心里越激动。
“乾帝,你说的可是真的?!”
匈奴使者神色振奋。
驻军京城,他们不是没想过。
但也只是想想,这种事情夏国再不堪,也不可能答应。
没想他会自己提出来。
“自然!”
萧文清没一点犹豫。
陈旬浑身一震。
完了,大乾完了啊!
他还真以为陛下变好了。
就算真要了他陈旬这条老命,拿来讨好匈奴,他也无怨无悔。
只要能保住大乾,这些权宜之计又算得了什么?
但他竟然,会做出这般错误的决定!
气急攻心。
直冲脑门,让得他大脑一阵眩晕,差点没倒下去。
“昏君,你,你……”
陈旬手指颤抖的指着萧文清。
浑身不断哆嗦。
硬是被气得一局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大胆!陈旬,你还敢咒骂陛下!”
李兼立即一声怒斥。
“无妨!既然驻军一事商量好了,这位匈奴使者,就劳烦你尽快让兵入城吧。”
“到时朕也好给他们安排一块风水宝地。”
萧文清心中冷笑。
没错,就是风水宝地!
可一定要习惯啊。
但他的言外之意,却没人听懂。
匈奴使者大喜:“乾帝,你会是我们匈奴最好的朋友!我这就去了!”
居然还让他们尽快入城。
这夏国皇帝,真够谄媚的。
说着,赶忙转身走出了大殿。
也懒得再提陈旬的事。
“国事谈完了,再谈家事吧。”
萧文清目光落到陈旬身上。
“昏君!你要杀便杀,要罚便罚吧!悉听尊便!”
陈旬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神色中一片震怒。
浑然不惧。
“陛下,匈奴使者虽然走了,但陈旬不得不处置!当押入天牢,择日问斩!”
李兼立即道。
他巴不得立刻弄死陈旬。
“问斩?朕何时说过要杀他?”
萧文清淡淡的瞥了李兼一眼。
李兼脸色一变。
这小皇帝又反悔了?
“陛下,可匈奴那边?”
他准备再次拿出匈奴来压萧文清。
“交代,自然是需要给个交代。”
“陈旬有所失职,丞相不可再当,就在京城外做一个五军都督吧,负责京城安保。”
萧文清一口决断。
武都督?
李兼嘴角扯了扯。
有点想笑。
好一个武都督。
五品小官。
说白了,不就是管辖京城的一个城防小卒?
“陛下英明!“
李兼当即附和。
他对陈旬的忌惮,来源于其处的位置。
就算如今陈旬权势远不如他。
可终究是一个右丞相。
想要积累权势,太容易了。
可如果成为了一个五品小官。
一个城防小卒。
当然不需要再怕他。
何况,这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让一个丞相去做五品小卒。
不比杀了他还难受?
陈旬瞪着双眼。
再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能勉强扶着大殿中的龙柱,才能站着。
羞辱他!
这昏君是在羞辱他啊!
“陛下!臣不做!”
陈旬用尽全身力气拒绝。
但不等萧文清开口。
李兼就道:“这可是陛下的封赏!饶你一条命还不知好歹?”
“你这个奸臣!你早晚会有报应的!”
陈旬怒发冲冠。
愤恨的瞪着李兼。
“够了!就先退朝吧,比大人身体不好,先让他再次歇歇。”
萧文清打断了二人的争辩。
随着百官退走。
李兼长袖一甩,走在百官前列。
萧文清这才走下龙阶。
来到陈旬身边。
“陛下放心,老臣脏不了这大殿,立刻就走!”
陈旬愤恨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勉强扶着柱子,步履蹒跚的朝外走去。
“且慢。”
“陛下还打算如何羞辱老臣?”
陈旬冷冷回过头。
“陈都督,到时匈奴两万兵来,还需你来作安排。”
陈旬气得牙齿一阵作响:“老臣有恙,陛下还是自行安排吧!这人,老臣丢不起!”
“朕没怎么出过宫,对宫外不熟悉,还是比大人来吧,给他们安排。”
“最好,安排一个地广人稀的地方,毕竟他们人多。”
“周边最好无人,毕竟我大乾百姓,应该不愿意看到这些异族。”
萧文清若有深意的道。
什么?
陈旬顿住了。
震惊的看着萧文清。
这话是什么意思?
地广人稀?
周边无人。
陈旬脑海里呈现一幅画面。
四面环视,荒无人烟,两万驻军,日夜煎熬……
想想这画面,何等苦寒啊!
“陛下,你的意思是?!”
陈旬再次换回称呼。
激动无比的看着萧文清。
两万驻军若是安排在这么一个地方。
还是在京城,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还里应外合?
到时简直是关门打狗啊!
“朕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提个建议,主要还是比大人来安排,毕竟比大人可是武都督。”
“这些安排,也应该是由比大人来管。”
萧文清笑了笑。
这些事情,他不能介入其中。
否则就算是和匈奴撕破脸了。
但让一个武都督来处理。
合情合理。
他身为一个皇帝,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管一个武都督的事情。
这也同样合理。
“哈哈哈!”
“陛下放心,老臣很喜欢武都督这个职位!”
“一定会给那两万匈奴兵安排得明明白白!”
陈旬大笑。
原来误会陛下了。
陛下竟然早已经考虑好了。
这一刻,他太喜欢武都督这个职位了。
“朕接下来会很忙,有什么事情,比大人就自行去处理吧。”
“老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
十天的时间。
匈奴两万士兵早已悉数入城。
李兼心中说不出的惬意。
按照和匈奴之间的盟约,让这两万精兵在京城内养精蓄锐。
迟则两年,快则一年。
匈奴就会里应外合,挥军直入,直取皇城。
到时,他们会把南方最富饶的十城赏赐给自己。
自己也能就此登基了。
他的皇帝梦,要成了!
“匈奴那两万精兵,可安置妥当了?”
李兼对下人问道。
下人脸色有些古怪。
“安排是安排妥当了。”
“就是。”
“有话直说。”
下人讪讪道:“就是被安排的地方,四面都是荒山,那两万匈奴兵,怨言颇多啊。”
李兼楞了一下。
但也没多想。
毕竟是两万人。
人数众多。
能给他们安排什么地方?
“无妨,让他们适应适应便好了。”
“丞相,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下人犹豫道:“地方倒是其次,那两万匈奴兵的干粮好像快没了,朝廷不肯放食,他们都在吃草根树皮了。”
“你说什么?吃草根树皮?”
“朝廷不肯放食,你不知道送饭吗?”
“莫非我偌大的丞相府,这点花销都没有?”
李兼不满。
养两万士兵,的确有点辛苦。
但这点钱他还是有的。
下人苦笑:“送不进去了,前几日还让送,但在第三天就不让了。”
“送不进去了?”
李兼盯着他。
不知为何,心头有种不妙的感觉。
“是,武都督陈旬说,京城最近食物不干净,不能怠慢了两万匈奴士兵,让他们吃坏肚子。”
下人无奈道。
“左指挥使!”
张颂之没有选择逃走。
他十分清楚。
眼下这个时候。
必须要想办法拖时间。
想到这,他没有半分犹豫。
冲上前,毅然决然地拿起地上的那把刀。
对着那黑衣人喊道:“有本事就冲我来!”
话音刚落。
下一秒,那黑衣人动了。
与此同时,受了重伤的左青吃痛地睁开眼睛。
正好看到了那黑衣人朝着张颂之冲去。
他大吼一声:“张大人,快走!”
然后拼尽了全身力气。
再次冲了上去。
一时间,张颂之只觉得自己眼前一亮。
然后,一道寒光凸现!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就被身后的左青一把抓住了后背衣服。
使劲往后一拽!
登时,张颂之整个人就往后倒了下去。
而就是这么一刹那之间。
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却是刺空了!
“呼呼……”
左青喘着粗气。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下。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尽管如此,他仍是让自己集中着全部精力。
死死地盯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丝毫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逃过一劫的张颂之看到左青的伤势,不由担忧道:“左指挥使,你……”
左青无力道:“张大人莫要担忧,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你的安全。”
“请张大人放心,末将既然答应了皇上,纵然是豁出了性命,也在所不辞。”
“老朽何德何能……”
左青没再说话。
而对面。
黑衣人却是手腕一翻。
拿出了一枚飞镖。
左青立马捡起了地上的刀。
格挡在胸前。
然而,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
黑衣人消失了!
左青忙向四周看去。
不好!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急忙转过身去!
果然,那黑衣人已经悄不声息从身后逼了过来。
左青再次伸手,抓住张颂之的肩头,将他拉回。
同时另一只手挥刀向前狠狠地劈下。
顿时只听到叮当一声脆响。
黑衣人手握着匕首往后退了一步。
见机,左青抓住机会。
持刀逼近!
丝毫不给对方半点考虑的机会。
左青毫不犹豫地使出了一套连招。
趁着对方立足不稳,打得他连连后退。
就在左青误以为自己已占上风之际,身后的张颂之却是惊呼道:“左指挥使,小心!”
闻言,他连忙收回刀。
但却为时已晚。
一只飞镖不知从何而来。
精准地刺入了他的右臂。
哐当一声。
手中的刀痛得根本无法再拿住。
眼看那黑衣人步步上前走来,左青心急如焚。
然而就在这时。
院外突然响起了重重的马蹄声。
正是赶来的御林军!
……
深夜,左相府邸。
“左相,不好了。”
陆展元一脸惊慌之色。
身上仅仅只是披了一件单衣的李兼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皱眉道:“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
陆展元忙道:“影子失手了,张颂之没死。”
听到这话,李兼却是一怔。
随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对于影子的实力,他可是比谁都要清楚。
就算是放眼整个大乾,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能与之匹敌的。
陆展元急急道:“没想到皇上竟然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他派了左青和几个锦衣卫去保护张颂之。”
李兼却不以为然:“区区几个锦衣卫,也能挡得住?”
陆展元忙道:“皇上他竟然连御林军都动用了。要不是影子武艺高强,换作其他人,今晚可能就回不来了。”
李兼皱眉道:“御林军都出动了?”
陆展元点了点头。
李兼不解道:“皇上什么时候竟有如此心思了?”
陆展元也是十分的纳闷。
天牢那边有御林军把守也就算了。
一个被罢了官的张颂之,皇上竟然也如此重视?
他不由有些担忧道:“左相,那明日三司会审,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兼也陷入了沉思。
要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着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更让他觉得有些震惊的,却是皇上的应对之法。
实在是太过于冷静了。
几乎算得上滴水不漏。
陆展元却是问道:“左相今日见了魏国公,可知他老人家是什么态度?”
李兼冷哼一声。
摇了摇头:“这老东西压根就不愿跟我们扯上关系。”
“他刚刚进宫面见了皇上。听说两人聊得不错,想必到时候皇上对于魏知书的处罚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明日杨万忠该如何处理?”
“他若是敢胡说,就当弃子处理了。”
李兼慢慢道:“明日一早,你去趟大理寺,告诉刘源,如果杨万忠招了,到时候一定要把这些事情的脏水全都泼给杨万忠。”
“让他一个人顶罪就可以了。”
“至于刑部和都察院那边,我亲自去一趟。”
如此一番交代,李兼仍是觉得有些不妥。
“近来可有军情?”
他知道陆展元与年赋司的关系不错,这次承平之乱皇上暗自派年赋司前去增援。
其中深意自然不用说。
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前线有什么风吹草动,那皇上的心思就不会放在这件案子上了。
陆展元忙道:“这次承平之乱非同小可,那些反贼实力不可小嘘。”
李兼一愣:“此话怎讲?”
陆展元解释道:“年赋司也败了。”
“什么?”
李兼不由大惊道。
“此话当真?”
陆展元忙点头道:“千真万确。”
李兼笑道:“若是这样,我倒要看看皇上会怎么办?”
……
另一边。
张颂之被刺杀的消息传入了宫中。
萧文清十分的震怒。
若不是他事先做好了准备,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些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
陈若雪却道:“陛下,看来上次朱生之死,恐怕也与此次的这个黑衣人有有关联。”
萧文清点了点头。
要知道,左青乃是锦衣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如今却是伤势无比惨重。
而且,按照左青的描述。
那黑衣人的武功十分的高强。
身法十分诡异。
左青从未见过这种武功。
萧文清问道:“爱妃觉得此事如何处置?”
“追查那黑衣人?”
“还是暂且不说?”
杨夫人开口说着。
再度看向杨百鹤。
“朝堂之上我不在,夫君还需多多长心,莫要让人哄骗了去。”
杨百鹤见此,不由笑了。
抬手搂上杨夫人的腰肢。
“为夫知道。”
尚书府。
自三日前自皇宫回来,方成心下便十分不安。
自打自宫中回来后,萧文清便在不曾理会过他。
仿佛三天前什么都没发生般。
可萧文清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慌。
屯粮乃是砍头大罪!
萧文清却就这么将他晾在了这里。
猜不透萧文清作何打算,方成一颗心也在半空悬着。
他也暗中送了信件前往方家村,可那边却迟迟没有回信。
眼见太阳将落下,放下有些不安地自书房内来回踱步。
陈旬那本册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若是没有那本册子,萧文清怕也不会想查探方家村,他的情况也不会如此被动!
然方成却不知。
那本册子乃是萧文清本人杜撰而成。
正当方成心中不安之时,门外忽地传来通报声。
“老爷,仓郡主事徐大人拜访。”
闻言,方成眉头一蹙。
“徐清?他来做什么?”
李兼手下掌管粮食主力有二。
一个是他,另一个便是徐清。
不过徐清同李兼关系更为紧密,且多是在外经营,不上朝堂。
难道徐清是为南槐派粮一事前来?
心下思索,方成不由有些烦躁。
又踱步几番,终是开口。
“让他在前厅等着,我稍后就来。”
徐清正值知命之年,体态略显臃肿。
虽名为清,却一双眼睛小而狭长,穿着一身红色华服,左手盘着两颗核桃,看上去便是一脸奸诈相。
方成进入前厅,不等说些什么,便被徐清淡淡瞥了一眼。
“果真是贵人事多,尚书大人让小人好等。”
徐清嗓音略显尖锐,一句话几乎拐了十八个弯。
方成眉头皱了皱,抬脚走向主位,淡淡开口。
“最近朝堂上事情是不少。”
“在下不如徐大人,还能不能得个清闲。”
方成自主位坐下,看向徐清。
“不知徐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徐清眸子一眯,冷哼一声,旋即开口。
“今年南槐大旱赈灾粮食早已预备,圣上却迟迟不发赈灾圣旨,你于朝堂之中,可得知原因为何?”
方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闻言,垂眸开口。
“这等事,你当去问左相大人。”
以往赈灾之事皆是由陈旬等人主张,逼着萧文清发下。
今年赈灾令迟迟未下,他又如何得知?
抛去赈灾令一事不提,他现在尚且担心着人头落地,哪有心思管其他琐事?
徐清盘核桃的动作一顿,冷声一哼。
“左相大人日日劳烦政务,为大计思量。哪有时间管这等小事?”
事实上,他已然找过李兼。
但其却闭门不见,让他吃了闭门羹。
无奈,只得前来寻方成,想探探风声。
“屯粮非小事。”
“近些时日朝堂乱得很。”
“与其想在我这里探得消息,阁下倒不如好好想想,若是今年无法自赈灾中谋得好处,阁下当如何于左相大人面前自处。”
“来人!送客!”
徐清闻声,眸子一瞪。
“方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如此蛮横,你信不信我去找左相大人告你!”
“徐大人,请吧。”
……
皇宫,议政厅。
八位大臣正于其中窃窃私语。
李兼,陈旬两人身侧各守三人。
“陈大人,陛下召我等前来到底是何事啊?”
“唤我等也就算了,叫他们……”
吏部尚书目光自李兼等人身上扫过,眉头紧紧皱起。
陈旬闻言,将声音压低,淡淡开口。
“平衡之术的门面罢了,无需挂怀。”
近些时日他同萧文清走得极近,倒也清楚了萧文清的为人。
萧文清的变化,着实让他惊叹。
若是萧文清能醒悟的早一些,大乾国力必然不会是如今这番景象。
不多时,随着太监一声高呼,萧文清进了议政厅。
萧文清坐在主位上,扫了八人一眼,声音沉沉传出。
“今日叫诸位爱卿前来,是为南槐一事。”
声音落下,李兼当即上前一步。
“陛下,南槐大旱已有数日,臣以为,当尽快发下赈灾令,运输粮食前往才是。”
萧文清点了点头。
“赈灾令暂且不提。”
萧文清话音落下,八人心中不禁浮现一抹疑惑。
萧文清将众人神色收归眼里,再度开口。
“诸位皆是我朝人杰,今日朕将诸位唤来,是想听听,诸位对兴修水利一事的看法。”
“陛下,兴修水利万万不可!”
萧文清声音刚一落下,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
萧文清闻声看去,便见一人自李兼身后走出。
大司农,安阳。
“陛下,如今大乾国库空虚。”
“此时南槐正需救济,在兴修水利,怕会加重百姓负担,惹得民不聊生啊。”
萧文清闻言,淡淡看着安阳。
“哦?那爱卿来说说。”
“大乾近年并无战事,且百姓赋税可谓泰半之赋,国库为何空虚?”
“这……”
安阳一愣,倒没想到萧文清会如此问。
仅是一瞬,安阳便恢复了正常。
“回陛下。”
“朝廷近些年虽无战事,但于修路筑堤等事上投入资金却不少。”
“另,二月份灾情四起,饥疫并举,仅于此上朝廷便投入了几百亿银两。”
“市井店铺发展愈发不顺,派发银两,至今不曾填补回来……”
修路筑堤,多半是陈旬一派提的建议。
“那朕再问你,饥疫之灾,境况如何?”
安阳再度一怔。
忍不住抬头看了萧文清一眼。
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连忙低头。
“回陛下,饥荒死亡……九百三十一万。瘟疫,死两千万……”
“嗯。怎么死的?”
这下,安阳却没有立即回应。
过了好半晌,安阳才有些发虚的开口。
“饥荒是饿死的,瘟疫......烧......烧死的......”
“所以,你们拿着朕的银两赈灾,生生将灾民饿死,将瘟民烧死。”
“仅是这些,便耗空了朕三百五十亿两?”
安阳没有开口,垂着的面上却划过了一抹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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