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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相思不可医林知序陆招招完结版小说

陆招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点了一枚新的灯油,微弱的火光亮起来,她现在只剩下三天时间。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没有开灯,月光洒落进来,甚至可以看到月光下被风吹起来的窗沿雪。看着手指上粗劣的包扎,她想起了十六岁那年,她为给他折一支漂亮梅花而摔到腿。那时候林知序背着她,一路把她背回家,她手里拿着花,趴在他的后背上,只觉得他的背那么宽阔。曾经她以为林知序的怀抱,是她最安全的港湾。她还记得,在这个房间里,他把自己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单膝跪在床边,给她的腿上药。他那时候,那么心疼的问她,“招招,你疼不疼啊?”可是,自从三年前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了。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她自以为的港湾,已经不再属于她。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新消息。她打开一看,是一段视频,环境昏暗但却熟悉,她才刚从...

主角:林知序陆招招   更新:2024-12-26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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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序陆招招的其他类型小说《唯有相思不可医林知序陆招招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陆招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点了一枚新的灯油,微弱的火光亮起来,她现在只剩下三天时间。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没有开灯,月光洒落进来,甚至可以看到月光下被风吹起来的窗沿雪。看着手指上粗劣的包扎,她想起了十六岁那年,她为给他折一支漂亮梅花而摔到腿。那时候林知序背着她,一路把她背回家,她手里拿着花,趴在他的后背上,只觉得他的背那么宽阔。曾经她以为林知序的怀抱,是她最安全的港湾。她还记得,在这个房间里,他把自己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单膝跪在床边,给她的腿上药。他那时候,那么心疼的问她,“招招,你疼不疼啊?”可是,自从三年前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了。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她自以为的港湾,已经不再属于她。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新消息。她打开一看,是一段视频,环境昏暗但却熟悉,她才刚从...

《唯有相思不可医林知序陆招招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她点了一枚新的灯油,微弱的火光亮起来,她现在只剩下三天时间。
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没有开灯,月光洒落进来,甚至可以看到月光下被风吹起来的窗沿雪。
看着手指上粗劣的包扎,她想起了十六岁那年,她为给他折一支漂亮梅花而摔到腿。
那时候林知序背着她,一路把她背回家,她手里拿着花,趴在他的后背上,只觉得他的背那么宽阔。
曾经她以为林知序的怀抱,是她最安全的港湾。
她还记得,在这个房间里,他把自己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单膝跪在床边,给她的腿上药。
他那时候,那么心疼的问她,“招招,你疼不疼啊?”
可是,自从三年前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了。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她自以为的港湾,已经不再属于她。
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新消息。
她打开一看,是一段视频,环境昏暗但却熟悉,她才刚从那个房间出来。
秾丽俊朗的青年怀里抱着一个漂亮女人,她暧昧的勾着他的肩膀,在他下颌落下红色吻痕。
“阿序,你喜欢谁?”
他眼神迷离的勾人心魂,嗓音暗哑的说,“喜欢你,最喜欢你。”
“……抱歉,宝贝,我不应该那么对你,你不要生气好吗?”
前面那个称谓,他因为醉酒而含混不清,招招看到宋韶音脸色有瞬间的不好看。
她想,大概是林知序做了什么事惹宋韶音不高兴了吧。
放下手机,她应该祝福他的。
这样也很好,他有了良缘美眷,而她也有了其他归途。
林知序对她很好了,她现在不像从前那样一意孤行的偏执,她该想明白了。
早就应该想明白了。
望着虚空中的月亮,她释怀的笑笑,苍白无力的呢喃。
“林知序,我祝你和宋韶音,从此以后,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哥,新婚快乐。”
他只要幸福快乐就好了,至于招招自己,她已经是个死人了,甚至很快就要魂飞魄散。
至此一生,已经,别无所求。
第二天,林知序他们还没醒,招招穿戴好,去给自己定做墓碑。
她选了一个粉紫色珠光玫瑰的骨灰盒,把带来的骨灰放进盒子里,现在只等墓地买好后下葬了。
三天后,是林知序的婚礼,也是她魂飞魄散的日期。
要尽快把自己的遗物处理干净了,要不然宋韶音住进来,看到家里有死人的东西,那太晦气了。
想起十八岁那年林知序花天价为她定做的那把小提琴,她回了一趟工作室。
这工作室是林知序得知她要做音乐时为她组建的,里面不乏很多作词作曲的大佬。
甚至所有的设备都是极为专业昂贵,她年少怙恃双失,但却有无数人羡慕她得到了林知序的偏爱。
他宠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会把她捧成掌上明珠,那么浓稠的爱意,神明也会动容。
不止工作室里那把琴,她也应该和工作室里的老师们道个别。
到了地方,梁老师过来接她,“好几天没来了吧?你那把宝贝都要想你了。”
“‘红豆’你打算什么时候拉给他听?那个曲子我觉得可以拿奖,你有什么想法吗?”
“红豆”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的一首歌,是她准备了五年的惊喜,想要给林知序一个最浪漫的求爱。
可是,现在它已经不合适送给他了。
“梁老师,他要结婚了。”
梁老师他们只知道这是招招为自己喜欢那人准备的惊喜,却不知道那人是谁。
知道这件事后,他难免惋惜,他说,“这毕竟是你准备了那么久的东西,真的不给他听一次吗?”
她耗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哪怕和那人没有以后,也应该让他知道吧。
招招没说话,她进去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挂在墙上那把琴,回忆一幕幕袭击过来。
林知序从小就很优秀,他法语和德语都说的很好,她的小提琴和钢琴,一开始是他教她的。
很小的时候,他把招招抱在琴凳上,教她弹卡农和致爱丽丝。
一大一小两人的身影被光线拉的长长,影子似乎紧紧依偎着。
他那时候说,“学音乐的女孩子很吸引人。”
她一学就是十年,她也想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到时候告诉他,他的招招也很优秀。
可是,现在都没机会了。
她早就死在了那场虐杀里。
助理帮他把那套宋制喜服装上车,载着林知序和今天莫名安静不少的宋韶音回老宅。
老宅和林知序的住处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越往老宅走,就距离招招越远。
看着不断往后倒退的熟悉景色,林知序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捏了捏眉头,应该是这几天太累了吧。
他知道这几天招招不高兴,他其实也不快乐,但是再忍一忍,很快就都结束了。
到了林家老宅,林夫人在书房,管家叫宋韶音上去。
雍容华贵的妇人面前有厚厚一叠的文件,她指了指那些文件,对宋韶音说,“签字吧。”
宋韶音走过去一看,居然全都是婚前财产协议,她如果想拿离婚或者婚姻关系动林家的利益,一点都不可能。
甚至她离婚都只能分到林夫人允许她拿走的“皮毛”,这协议比林知序给她的还苛刻离谱。
宋韶音难掩脸上的情绪,“这种东西,我不会签的!”
林夫人穿着很古典华贵的旗袍,手上金镶玉的镯子曾在二十多年前拍卖到天价。
华阴集团独女,林家多年的掌舵人,是堆金砌玉养出来的,她的血肉里都是权利和谋算。
“宋韶音,我选你,是因为你聪明,聪明人不会做蠢事。”
“话,你想好再说。”
她眼角眉梢的妆容都精致到极点,艳色中裹着的都是沉沉权欲的威压和杀伐。
“如果你不同意,走出这个门,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林家退货的东西,你应该知道下场。”
宋韶音此时才感觉到后悔,她以为自己嫁入豪门,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
没想到,这金子铸就的枝头上全是荆棘和烈火,烫脚又锥心啊。
但是想到被迫潜规则的黑暗,还有高利贷欠下的巨额债务,她还是咬牙签下了这些文件。
签完之后,她整个已经脸色惨淡了。
林知序不必看就知道他母亲叫宋韶音上去是做什么的,他很了解林夫人了。
或许之前没有那么了解,但是自从招招十九岁生日那天,他就彻底明白了。
在林夫人心里,利益永远排第一位,为此,她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在林家老宅吃过了一顿所有人都食不下咽的午饭,他厌烦的起身准备回去。
“既然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夫人保养的很好的一只手托着小巧的炖盅,她喝过了后,才张口说话。
“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去吗?”
“家里到底是有谁在等着你呢?”
她慢条斯理的拿温热帕子擦了手,招呼林知序过去落地窗旁边的茶室。
“结婚以后就要忙起来了,今天就多陪陪妈妈吧。”
林知序从佣人手里拿过大衣,“改天吧,今天我还有事。”
林夫人坐在矮桌一侧,手里接过管家煮好的热茶,指示佣人摆好棋盘。
“有什么要紧的事,林知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他蹙眉,“我……”
刚说一个字,林夫人抄起手边的硕大的彩绘桐制棋奁就狠狠砸在林知序的肩膀上。
“咚”的沉闷一声,棋奁落在地板上,里面玉石质地的棋子从中摔出在地面上。
重力之下,碎玉乱溅,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宋韶音和林家所有佣人都被惊呆了,一时之间,大气不敢喘。
她从前只是听闻林夫人是个厉害女人,但是却不晓得具体怎么个厉害法儿。
但是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
她美目凌厉的横过来,冷冷的看着林知序,“你的位置坐稳了,不需要我了,是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知序!回答我。”
林夫人眼底剧烈的情绪涌动,目光如炬一样烤着他,“我让你不要再和陆招招搅和在一起,你聋了?”
“林家少夫人的位置是谁都可以,唯有她,不行!”
她几乎是泣血一样说出那句话,“她陆招招,不配入我林家门!”
看到这样的林夫人,林知序站在门口失神,他想到了三年前。
他查到一些陆招招父母死亡的蹊跷,但是林夫人却怎么不不让他继续调查下去。
直到那天,他回家的时候意外听到他父亲和母亲的争吵。
他爸爸和林夫人是众所周知的一对怨偶,林青书性格冷而内敛,而许挽婷又一贯性格强势。
他们一直处不来,林知序之前也不清楚他们当初是为什么走在一起的。
但是那天,他都明白了。
他唯一一次见他爸发那么大的脾气,声音痛苦嘶哑的质问他母亲。
“是你安排的车祸,是你杀了陆招招的父母?!”
“许挽婷,你怎么这么狠毒?!”
这两句话,当场让林知序如遭雷劈。
林知序手指扶在门口,手机从他掌心滑落到地面上。
“啪”的一声响,却换不回他的任何注意,他一直盯着显示屏的方向,哪怕后面已经播放到洗面奶广告上。
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像是被人从被窝里剥离出来,赤条条的扔进寒冷暴雪中。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看不清任何东西任何人,不辨来路,不辨归途。
他甚至无法思考自己现在所处何处,甚至他觉得,或许他已经死了。
他接受不了任何的信息,哪怕一点。
林知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他也不想知道自己晕了多久。
从医院醒过来之后,三个人说话他都一点反应没有,林夫人吓得六神无主。
“知序,你别这么吓妈,我同意你们在一起还不行吗?”
“你往后愿意和陆招招在一起就和她在一起,愿意和她结婚,我也都不管你了。”
“你跟我说句话吧,知序?知序?你……你别这样啊。”
医生说他身体没问题,但是他就是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吃也不喝,一个字都不说。
林夫人没办法了,找了道士,说他可能是丢魂了,但是怎么弄,就是不行。
据说珈蓝寺的主持非常有佛性,林夫人特意把他请过来。
主持看他这个样子,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林知序眼神动了动,只说了一句话,“我想见她。”
主持念了一段佛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施主,放下吧。”
林知序放不下,他脑海里一直循环播放那天接到的电话,看到的影像。
那些东西,不断像一把钝刀子生硬切割着他的心脏,伤口越来越大,里面灌满了风,吹的他又疼又冷。
“我知道你们应该有办法让死去之人重现,以亡灵的身份和亲眷再度重逢。”
“我不贪心,我只要一面,我是真的很想她。”
主持又叹息,他也很为难,本来之前和陆招招的事,他不应该告诉他,可是如今他必须得说了。
“那怕是见不到了。”
“你应该不知道吧,她用自己一世功德,三魂七魄,换了你一生顺遂平安。”
“施主,她已经魂飞魄散了,就是以鬼魂的形态,你们也无法相见了。”
林知序脸上不受控制的流下两行泪,“怎么这么绝啊,就一点念想,一点都没有,一点都不给我。”
他知道他做错了事,但是,怎么就这么一丁点的机会都不给他了呢?
就在这时,两个警察进来,“非常抱歉,我们也不想再打扰您的。”
“但是,死者临死前最后打的二十八通电话,打的全是您的手机号。”
“电话显示最后一通电话是接通的,您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林知序回想了一遍那天他在做什么,然后他想到,事发前一天,他刚跟她吵过架。
因为招招扔了宋韶音的花,那时候他刚回来不久,他怕他妈以为他是为招招回来会伤害招招,所以只能这样借题发挥。
他们吵了一架,然后没有见面,第二天,他在老宅,招招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不能接。
后来是宋韶音接的,他只说了一句话,他让招招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做完最后的记录后,警察离开。
林知序像个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
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后悔,可以这么的难受,太痛了,可是他想到他的招招。
那样惨烈的死亡,她当时该有多害怕,该有多绝望,多痛啊。
他喉咙里的声音,痛苦的像野兽哀鸣,“求你了,让我再见她一面吧,无论怎么样都可以。”
主持没办法了,他拿出须弥香,“点燃之后,你可以在梦中回溯她回魂的那七天,希望你不会后悔吧。”
说完,他出去再没回来。
“我不走了。”
他总不能真的因为这件事让他妈去死,他想,明天一大早他就回去见她。
到时候好好给招招赔罪,她想怎么惩罚他,他都绝无二话。
结婚前夜,林知序去祠堂给父亲上香。
冰冷肃穆的祠堂里取暖设施很老旧了,冷风顺着他的膝盖往里钻,让他心口都透着寒气。
供桌往上,是一排排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其中,也有他的父亲。
林知序还记得,他父亲是一位非常清高孤傲的人,他从小祈求他的宠爱,祈求他某一天可以抱抱他,亲近一下他。
虽然他极少会给他那些微薄的父爱,但是他也曾对他温和的笑,给他念童话书。
想来,其实他爸爸那时候也很不快乐吧。
“爸爸,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好了。”
“这次,我还是选了妈妈。”
“你会怨我恨我,怪我吗?”
“我也想选择她,也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我妈去死。”
他喉咙哽咽,眼眶有些湿润的痕迹,在父亲的牌位面前,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少年。
他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管家看到他眼眶有点红,也心疼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林知序在客厅坐下,外面已经天色暗沉,他失约了。
外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飘起了雪花,天寒地冻的气候,管家给他倒了一杯温酒。
“少爷,祠堂寒气重,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林知序饮了一杯温热的黄酒,旁边的壁炉里火焰跃动,不断散发热意。
在温暖的室内,他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陷入了睡梦中。
他仿佛走在大雪里,像是在送什么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但是她身影模糊,他看不清那人究竟是谁,他只是奋力的往前追。
声嘶力竭的喊她,“停一停,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他使劲儿追,但是怎么也追不上。
那人越走越远,直到快消散在他的视野,最终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林知序肝胆俱碎,心痛难忍,那是他的招招。
她消散在风雪里,然后他的世界风雪骤停,宛如定格在这一瞬,然后是一片漆黑如夜。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他就是醒不过来,他应该是坐在壁炉旁边睡着了。
人怎么也醒不来,朦朦胧胧间,好像有什么人在和他告别,她珍而重之的坐在他的身边,那么饱含情谊的碰了碰他的脸。
有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眉心,他蓦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招招十九岁生日,他喝多了两杯酒,三分微醺,酒意上头。
他也是像这样靠坐着,闭着眼睛假寐,然后那个姑娘,轻轻吻在他的眉心。
他那时候,几乎是瞬间心脏宛如擂鼓。
但是世事多歧路,他们后来还是变了样子。
“咚”的一震鸣声,客厅的古董时钟指向了夜里十二点钟。
一滴热泪落下,林知序心头涌现巨大的不安和慌张,他猛的睁开眼。
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回去见陆招招。
此时万籁俱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他起身拿起车钥匙,大步往外走。
他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会好好哄她开心。
他一手开车,一手摩擦手边的盒子,这是他三年前就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但是因缘际会之中,这份礼物迟迟没有送出,现在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步错,步步错,到如今,他已是回头无路。
但是,林知序,已经晚了,彻底的晚了。
他不知道,他和陆招招,生死之间,所有的见面机会,他已经全部用尽了。
在自己家门口,他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比如他要怎么和招招解释昨天失约的事。
他该怎么样,才能哄她开心,让她不要因为这件事生气。
做好一切准备时,他的手指都冻的僵硬,但是想到即将可以见到她,他嘴角又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来。
手握在门把手上,他轻声喃喃。
“招招,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没有人回应他,能回应他的人早已消散在了风雪中。
而他此时,尚且一无所知。
经过上面讨论,决定给他暂时取保候审二十四小时。
在得知招招死讯那天,不论是梁老师还是工作室的其他人,都异常沉默。
原来招招早起被虐杀而死,他们后面见到的一直是她的鬼魂。
她那天来工作室,和他们每个人都拥抱过,还说了很多话,后来等她走后还给他们所有人点了最后一次下午茶。
但是,他们居然那么说她,那么对待她。
她变成鬼魂,都是乖巧的,从没想去伤害谁,而他们却那么的伤害了她。
梁老师也是才明白,那天招招独自录了那支曲子后,为什么要和他说那番话。
原来,她是在安排自己的后事,那天,是在和他们所有人做最后的告别。
从看完新闻,梁老师就知道,林知序一定会来的,他也一定会后悔。
毕竟,那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林知序一进来,他就带他去拿东西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看到在回溯里出现过的香樟木箱子,林知序有点不敢打开。
他抚摸着箱子边缘,神色落寞哀绝,“我们都辜负了她。”
梁老师掩面啜泣,而后踉跄离开了这里。
她曾是自己最优秀的最乖的学生,是他对不住她。
空荡荡的房间里,林知序一个人慢慢拆开箱子,拿出那把琴和磁带。
磁带播放,她拉的和回溯中一样好听,是他没有福气当面听她拉这首曲子。
播放到最后,是她无意录进去的两句话。
“林知序,我祝你和宋韶音,从此以后,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哥,新婚快乐。”
字字诛心,让他痛到身躯恨不得蜷缩起来,绝,真的绝啊。
“招招,是我该的,是我,是我活该。”
坐了不知道多久。
他一个人独自拉着那首她为他而作的“红豆”,磁带里的声音一遍遍的回放。
“林知序,我祝你和宋韶音,从此以后,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哥,新婚快乐。”
……
“林知序,我祝你和宋韶音,从此以后,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哥,新婚快乐。”
……
他拉着琴,片刻不停,录音里的琴声像是在隔空和他共同演绎。
二弦合鸣,仿佛她也在身侧。
而那两句诛心的话,也一遍遍在耳边回想,每一次都是更加疼痛的剜心之刑。
……
最后警察过来找人的时候,推开门时他已经用那把琴自尽在这里。
他穿着那身她曾经很喜欢的宋制披红婚服,血流了一地。
角落里的磁带还在反复重播,而桌上是他所有的陈词。
陈词最后,是他的一句遗言。
——多年过错种种,我要交代的已经全部交代完了。
现在,他要去赎他的另一段罪过。
番——
招招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可以去投胎,她记得自己最后不是消散在风雪里了吗?
“我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
领路的小鬼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可说,不可说。”
本来是不允许再凝聚魂魄投胎的,但是谁让有些人自愿做百年孤魂野鬼,来全她这残魂去往生呢?
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三百米孤魂野鬼,到最后他估计也只剩个投入畜生道的命格了。
真是奇怪,好好的一生顺遂不要,非要来受这个罪。
人啊,情之一字,最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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