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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月姚梓妍江山为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凉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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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月苦苦哀求,“我求你,你恨我你就冲我来,孩子是无辜的呀。梓妍,看在我们多年姐妹情分上,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放过你的孩子。你觉得我有那么蠢么?这个孽种活着一天,对我来说就是威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会傻到留下后患么?”姚梓妍冷笑。任凭萧如月怎么求饶,姚梓妍都不肯放手,双手更加用力。孩子的哭声从宏亮到微弱,再到奄奄一息,直到孩子再也不动,再也没有声响。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破门而入。窗外雷声霹雳,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来人的面目。“王爷!”萧如月就像看见了救星,两眼放光。可是,来人看见瘫软在地上的萧如月,和站着的姚梓妍,却是皱了眉头,嫌恶对姚梓妍说道:“动作怎么这么慢?不是让你速战速决么?”萧如月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襁褓中的孩子,宛...

主角:萧如月姚梓妍   更新:2024-12-24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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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如月姚梓妍的其他类型小说《萧如月姚梓妍江山为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凉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如月苦苦哀求,“我求你,你恨我你就冲我来,孩子是无辜的呀。梓妍,看在我们多年姐妹情分上,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放过你的孩子。你觉得我有那么蠢么?这个孽种活着一天,对我来说就是威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会傻到留下后患么?”姚梓妍冷笑。任凭萧如月怎么求饶,姚梓妍都不肯放手,双手更加用力。孩子的哭声从宏亮到微弱,再到奄奄一息,直到孩子再也不动,再也没有声响。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破门而入。窗外雷声霹雳,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来人的面目。“王爷!”萧如月就像看见了救星,两眼放光。可是,来人看见瘫软在地上的萧如月,和站着的姚梓妍,却是皱了眉头,嫌恶对姚梓妍说道:“动作怎么这么慢?不是让你速战速决么?”萧如月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襁褓中的孩子,宛...

《萧如月姚梓妍江山为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萧如月苦苦哀求,“我求你,你恨我你就冲我来,孩子是无辜的呀。梓妍,看在我们多年姐妹情分上,你放过我的孩子吧。”
“放过你的孩子。你觉得我有那么蠢么?这个孽种活着一天,对我来说就是威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会傻到留下后患么?”姚梓妍冷笑。
任凭萧如月怎么求饶,姚梓妍都不肯放手,双手更加用力。
孩子的哭声从宏亮到微弱,再到奄奄一息,直到孩子再也不动,再也没有声响。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破门而入。
窗外雷声霹雳,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来人的面目。
“王爷!”萧如月就像看见了救星,两眼放光。
可是,来人看见瘫软在地上的萧如月,和站着的姚梓妍,却是皱了眉头,嫌恶对姚梓妍说道:“动作怎么这么慢?不是让你速战速决么?”
萧如月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襁褓中的孩子,宛若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在萧如月面前,脸色发紫,已毫无气息。
天边劈过一到闪电,华服俊朗的男子此时也面容狰狞。
萧如月心头被重重一击,比遭了雷击还痛,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丈夫宇文成练,“你刚才,说什么?”
“你这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所做的事以为本王不知么?你与野男人苟合的野种,竟然妄想鱼目混珠拿来冒充我皇室血统。萧如月,你给本王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要不是梓妍看你不过,痛心疾首,对本王据实以告,把证据一一拿给本王看,本王还不知道要被你欺瞒多久!本王堂堂大夏皇族,竟然被你这个残花败柳的贱妇玩弄于鼓掌之中!你好手段!”
姚梓妍。
萧如月看着姚梓妍一脸得意的,再看看宇文成练,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纷纷滚落,心如死灰。
“她说的,你就信她么?我们多年夫妻,你竟然信一个外人无中生有空穴来风的浑话?这是我们的亲生孩子啊!”
“宇文成练,你到底有没有心!”
萧如月的声音在发抖,她的身体都在发抖,说这话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死到临头,还想狡辩!你以为本王还会信你么?萧如月,你别当本王是傻子,本王不是冤大头!现在你的奸夫也救不了你了,你不必再演戏,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会留着你的性命,让你好好活下去!”
姚梓妍脸上闪过意外,连忙说道,“王爷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给姐姐一个......”
“你想说给她痛快是吧?你把她当姐妹,可她当你是姐妹么?本王现在改变注意了!”宇文成练黑着脸打断,冷冷说道,“来人,小王爷一出生便夭折,王妃思子成疾已经疯癫,企图攻击本王,即刻拉去后院柴房锁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望!”
......
在那儿之后,宇文成练为防止她挣脱,竟然让人用铁链将她拴住,姚梓妍那丧心病狂的女人用烧红的铁索缠绕在她的皮肉上,痛彻心扉,从此就铁链和皮肉粘连在一起再也取不下来了。
她被锁在这无人踏及的柴房五年余半载,白天黑夜,暴风雨雪,她哪怕奄奄一息,哪怕再屈辱,也不能自我了断,她还没看见那对贱人的下场,她还不能死!
大年夜,皇城的钟声敲响,满城烟花盛放,柴房里饿了整整五天的萧如月,望着屋顶的亮光,悲愤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宇文成练,姚梓妍,我萧如月这一生悲惨至此,全是拜你们所赐,倘若有来生,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上天,你若真有灵,我萧如月以血为祭,在此向你虔诚祈祷,人生若能重来,我必不负这韶华光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陵动乱初定、外有强虏虎视眈眈、内有旱涝不断,民不聊生。岐山王司徒杰身为朝廷栋梁,不思护国安民报效社稷,反思叛心,勾结左丞相叶晖图谋不轨外通番邦,今已查实,罪证确凿,叛逆叶晖一家于一个月后午时在正阳宫外斩首示众。岐山王府本应同坐,但圣上感念无忧公主为国家民族之大义,对岐山王府上下法外开恩,岐山王司徒杰终身收押天牢一个月后同叶晖一同问斩,岐山王府男丁发配岭南为奴、女子入教坊司为妓,全数家产充公,钦此。”
连续两道圣旨下达,在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王府已经被禁卫军团团包围了。
司徒倩突然抬起头来,目光怨毒地盯着萧如月,“司徒敏,肯定都是你这个贱人干的好事,你居然为了自己就诬告父王,你数典忘祖......”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便听见“啪啪”连续的两声极为响亮的耳光,都落在了司徒倩的脸上,司徒倩左右两边的脸一下子都肿了起来。
“你不但歹毒,还没脑子。我可虚构不出通敌叛国谋害人命这么大的罪。”
传旨的公公尖声细语地看着岐山王说道:“司徒杰,你也不用费心想造反了,你的兵马都已经被收编,你这等乱臣贼子死不足惜,来人啊,带走!”
满堂宾客被驱散,堂堂王府瞬间从云端摔入泥地里,张灯结彩成了最大的讽刺。叶修和司徒倩,包括岐山王妃在内,都在挣扎中被禁卫军拖走,岐山王试图反抗,被缴了械,当场被戴上了枷锁镣铐,也被塞进了囚车里。
远远的,还能听见司徒倩像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的歇斯底里,“凭什么,司徒敏你这个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要你的命......”
骂的再大声又有什么用?你首先要真的死了并且化成厉鬼,才能不放过我找我索命不是。
萧如月由头到尾都冷然看着。
绿衣像受惊的兔子,躲在萧如月身后,偌大王府,只有她被留了下来。
传旨的公公朝萧如月作了揖,恭恭敬敬地说道:“公主,皇上吩咐了不能让您受惊,您先跟奴才回宫去吧。皇上已经吩咐人把清欢殿收拾出来了,这会儿过去您就可以下榻休息了。”
萧如月面色平淡地点点头,“嗯,公公前头带路吧。”
巍巍皇城,煌煌宫殿,这是东陵皇权的象征,也是掌控着无数人生死的所在。
偌大的勤政殿里,换下破衣身上宫装的萧如月,双膝跪在下首,上头是紫檀木精雕细琢的书案,书案后头,坐在雕龙金椅上的,是身穿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少年天子。
天子年少,五官却很深邃,剑眉星目,眸若朗星。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眉眼之间还有一股平常少年没有的霸气和威严。
萧如月朝上面的天子郑重磕了个响头,“敏儿多谢皇帝陛下对岐山王府满门的宽恕。”
“这不是宽恕,是对你的奖赏。”坐上的东陵少帝徐徐说道,“你已经是我们东陵的无忧公主了,你要去完成一件旁人代替不了的事情,给予你奖赏,是应当的。不必拘礼,起来说话。”
萧如月谢了恩后,方才起身。
少帝的一双星目盯着萧如月,目光如炬,“皇妹生长于皇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必刻意教授皇家礼节,半个月后便是难得一见的黄道吉日,届时彩礼准备停当,你便要前往西夏国和亲了。”
“臣妹遵从陛下的安排。”萧如月无可回避,只能与他四目相对。
少帝看着此时面带微笑温顺乖巧的萧如月,他就不禁想起三天前,同样的情景下,她也是跪在底下,当时的神情却是完全不同。

宇文赫微微一笑,抓着她的大掌,却加重了力道,抓得萧如月生疼。
“君上。”她挣扎要缩回去,却被他抓的更牢,她低声哀求,“君上你抓疼我了。”
“皇后才刚刚接过金册,就盯着别的男人看,你当朕是圣人么?”
他是发觉她在看宇文成练?
宇文赫眯起了眼睛,“你看见萧尚书第一眼就盯着他不放,难不成朕还比不上那个小白脸?”
他是说,景煜么?萧如月一下子觉得好笑。我对景煜怎么可能......
话到了嘴边,她才猛然觉得不对。
萧如月啊萧如月,此时此刻的你,是出生东陵的岐山王之女、东陵陛下册封的和亲无忧公主司徒敏,再不是西夏萧家的嫡女、魏王府的王妃萧如月,也不是萧景煜的亲姑姑。
思及此,萧如月眼里的笑意敛了敛,平静地说道:“君上想多了。”
“若是朕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呢?”宇文赫也不像是个会轻言放弃的人,长的就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面相。
萧如月说道:“君上是君,那位萧大人是臣,君上是无忧的天,那位萧大人只是个朝廷命官,与无忧而言,君上与那个萧大人,并无可比性。这样的回答,君上可还满意?”
宇文赫闻言沉吟了片刻,却是没再追问了。
大典礼毕。
萧如月在众多宫人的簇拥下,入主邀凤宫。
张灯结彩的邀凤宫,有十足皇家威严,却并没有过多奢华的摆设,一样一样按照规律,这和西夏的节俭之风倒是相辅相成的。
萧如月只来得及将反复的衮服换成宫装,便赴宫宴去了。
今日的宫宴和之前贵妃入宫的宫宴倒是相差无多,列席的人也都一般无二,今日太皇太后也列席了,照例给太皇太后敬过酒之后,便由百官敬酒了。
无非是些繁文缛节,皇家最免不了这些礼节。
太皇太后也是坐了没一会儿便走了,像这种场合,她老人家露脸已经是给面子的。
而最让萧如月坐不住的,还当属出现在宴席上的宇文成练。
宇文成练是当今皇叔,宇文赫的亲叔叔,无论是封后还是册封贵妃,但凡重要场合他定会出现。
每见他一回,萧如月就恨不能上前去把他撕了,生吞活剥以解心头之恨,可是,她却是不能。眼下,她只能忍着,一忍再忍。
宇文成练,此时我不杀你,是因为还不到时候,你我此生死敌,你不死我绝不罢休!
萧如月攥紧拳头的手慢慢松开,目光也柔和了许多,和宇文成练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她微微一笑。
食色性也,自古男人皆如此,和年轻貌美的皇后娘娘对视了一眼,宇文成练当即就满眼泛光。
都说东陵女子温柔多娇,这位东陵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就这么一个小眼神,都快把人心给瞧酥了。
宇文成练沉醉其间,萧如月却已经移开目光,举杯敬身侧的宇文赫,宇文成练这才回过神来,左右看看。看到其他人都沉浸在宫宴的歌舞欢乐之中,并未注意到他。他才松了口气。
“皇后似乎对皇叔也感兴趣?”萧如月耳边忽然响起宇文赫的声音。
萧如月回眸瞧了他一眼,却见他竟然探过头来,完全不在乎自己一国之君的面子。
“君上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萧如月压低了嗓音。
宇文赫忽然拍着自己身边的座位,对萧如月说道:“过来。”瞬间,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萧如月也是愣了一下,宇文赫却是站起身,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君上这是做什么?”萧如月压低声音问。
“皇后坐在朕的身边,这是理所当然的。”宇文赫音调平静,可萧如月看他时,却见他嘴角的弧度分外明显,信手捻起一块糕点就递到了萧如月嘴边,“来,试试看这个点心。”
再看另外一边的贵妃叶海棠,此时她的脸色很是难堪。
宇文赫他是故意的!为什么?
这是代表了,宇文赫要与她宣布敌对么?还是想把她推倒风口浪尖?
宫宴一结束,叶海棠果不其然第一个离席。
百官退去时,看萧如月的眼神都分外不同,宇文成练眼中又多了一抹贪慕。
“君上是要全世界与我为敌么?”回到邀凤宫第一件事,萧如月便是开口质问。
这会儿已经遣退了所有下人,寝宫内只有他们二人。
宇文赫的行为太明显,她也没必要再替他留这个面子,而且,他摆明了是要她开这个口的。
“梓潼此言差矣。皇后这个位置,原本就是与全世界为敌的。”宇文赫说的漫不经心,“你也该注意到了,我大夏的臣民并不是很欢迎你这位东陵来的公主。”
“君上这句话就让无忧听不明白了。无忧会嫁到西夏来,全是因为君上像我皇兄求的亲,如今却来说不欢迎我这大陵的公主,君上岂不是自打嘴巴?”萧如月假装听不懂,不答反问。
宇文赫没说话,倒了杯酒递给她,萧如月接过便一饮而尽。
“这是你我的合衾酒,梓潼就这么喝了?”
萧如月笑而不语,反手把酒杯扣于桌上。
宇文赫索性也自己饮下了酒,才说道:“梓潼冰雪聪明,不用朕多说你也明白。这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今日宫宴之上你见到的那些人,无不是在监视着朕。皇叔对皇位虎视眈眈,野心勃勃,太皇太后表面上不理朝政,却依旧掌控着大权,她更属意朕的弟弟来坐这个皇位,所以,朕这个皇位从没有一日坐稳过。娶你这个东陵公主,亦或是叶海棠那个鞑靼公主,都非我所愿、更非朕所能控制。这样的答案,你可还满意?”
萧如月摇摇头。
“无忧不懂君上的用意。这些话本不该对无忧说。君上对无忧说了这么话,就不怕无忧会将西夏国内的实际情况报告给我皇兄么?”
宇文赫摊摊手,“魏王叔对皇位虎视眈眈之事并非秘密,你们东陵的陛下岂能一无所知。朕不想与鞑靼那些蛮子一道,但是,为了平衡,却不能不娶鞑靼的公主。朕今日对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权术。你我,都只是这局中的一枚棋子。要么挣脱棋局,要么任人摆布。”
萧如月皱了皱眉。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我自认除了这张脸外,我没有露出任何破绽。难不成,公主以前就见过我?”宇文赫跳跃的思维一下子就转到了其他地方,显然是不愿意就这件事情再多谈。
“无忧自小生在大陵、长在大陵,在那天宫宴之前,更未曾见过君上您。但是,有时候,太过完美无瑕,才是破绽。”萧如月对于宇文赫不自称“朕”而自称“我”,萧如月还有些把握不定,但他的问题却是她所感兴趣的。
宇文赫扬了扬眉,“愿闻其详。”
“在君上以西夏大将军宇文骁的身份问我为什么愿意不远千里嫁到西夏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你的身份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确定,你这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愿意纡尊降贵,去假扮别人,亲自去迎亲。”
“不,去迎你这个新娘子,怎么会是纡尊降贵?”宇文赫尾音上扬,显然心情不错。
萧如月竟然有一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宇文赫又重新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萧如月。
合衾酒,前世喝的那一杯,让她一叶障目,深以为那个男人可以给她一辈子、将会是她一生的依靠,最后却是把她逼到死地。

大夏历天启三年腊月二十五,魏王府里新进府的小丫头被其他老人推来后院送饭,刚推开柴房的门,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屋顶破洞的柴房里,铁链锁着一个衣裳褴褛的女子,她披头散发,骨瘦如柴,仿佛行动的骷髅,铁链锁着她的四肢,由于时日已久,铁链竟深深嵌入她肉里,和她融合一体。
“嘿,又来一个不怕死的。”那个女子突然抬头冲她笑亮出一口黑牙,映着屋外白雪诡异至极。
小丫头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场吓懵了,手里的食盒“咣当”掉落地,瓷器打翻的声音惊醒了小丫头,她大声惨叫转头就跑。
萧如月仰天大笑,“宇文成练,姚梓妍,你们倒是杀了我呀,杀了我!有胆子你们就杀了我呀!哈哈哈——”
杀子之仇,五年囚禁之恨,只要我萧如月活一日,就牢记一日!
即便如此屈辱地活着,即便人不人鬼不鬼,我也要活着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死无葬身之地!
她萧如月,曾经是大夏的第一美人,曾是大夏世家望族萧家的嫡女,天之骄女萧家的掌上明珠,却因为错信居心叵测的姚梓妍和宇文成练,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永远记得五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盛夏之夜。
......
五年前的盛夏夜,电闪雷鸣大雨如注。
魏王府东厢房内弥漫着淡淡血腥气,产后虚弱的萧如月顾不上自己,紧紧护住怀中刚刚出生的孩子,她警惕地望着步步紧逼的女子,那女子的面容,映衬着窗上忽明忽暗的雷电,仿佛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她最好的姐妹,她倾心相待视为手足亲姐妹的姚梓妍,竟然会趁着她怀胎十月之时,与她的丈夫做出苟且之事,如今更是收买了产婆,想制造她难产血崩的假象趁机要了她的命,好鸠占鹊巢!
“姚梓妍,你在做天在看,你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么做是会遭报应的!”
“萧如月,别跟我说什么神明!如果天上真有神明,我姚梓妍这辈子就不会过的这么悲惨!我们的父亲同朝为官,可是我爹得罪大官我们全家遭殃,你爹却升官发财一路平步青云,你们萧家还成了大夏的名门望族!”
“我们小时候明明是一样的,可是我突然变成了罪人的后代,你却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以为你收我当丫鬟我会感激你么!我恨你,我恨你夺走了我的一切还来耀武扬威。你把我从小姐变成了下人,你以为是在对我施恩么?我呸,我根本不稀罕!”
“明明是我先遇到的王爷,可是却因为你是大小姐我是丫鬟,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成亲!你霸着王妃的位置太久了,是时候该让出来了。过了今晚,所有人都只会知道你是难产而死,而且你的孩子福缘薄,也没能幸免。没人会知道我所做的事。你放心,我会让你们母子可以去黄泉路上再续前缘的。”
姚梓妍疯了一般地扑上来,一把夺过萧如月怀中的孩子。
“姚梓妍,你放开他......”萧如月为了生下孩子,早就用尽了力气,此时浑身虚脱,苦苦挣扎着要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在床边。
“萧如月,我要你和你的孩子死无葬身之地!我要你把这么多年欠我的都还回来!只要你死了,我就是王妃了。”姚梓妍重重掐住孩子的咽喉,孩子哇哇大哭,因为难受而挥舞着小手小脚。

今生,这一杯合衾酒又不知道会给她带来何等光景了。
萧如月嘴角溢出苦笑,交杯饮下。
萧如月从未想过,这杯酒就这么许下一世的承诺。
室内的温度似乎在上升,萧如月觉得浑身都在发热,这才恍然发觉:这酒不对劲!而且,之前喝的那杯酒,酒劲已经上来了。
她诧异地看着宇文赫,他一脸苦笑,“显然不是朕动的手脚。朕这皇帝还没失败到新婚之夜需要准备这种东西。”
这酒,平常都是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纳妾用的东西,他一个皇帝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但是,想也知道是谁准备的。
此时说这种话却是多余的了。
有些事总会发生,如今不过多了一壶酒罢了。
萧如月站起身,朝宇文赫屈膝福了一福,“请让臣妾伺候君上就寝。”
“荣幸之至。”
宇文赫与萧如月双双沉入床褥之间,幔帐随后便飘落下来,遮去了一片春色。
春宵一刻值千金。
四更天的时候,她未经人事的身子已经精疲力竭。他吩咐人准备了热水,亲自抱她入浴,替她清洗了身子,又不让宫人动手,亲手帮她换好了干净衣裳,而后更是遣退了所有宫人,像是寻常人家夫妻一般,抱着着她入睡。
她也是累极了,没有力气折腾,便随他去了。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这怀抱太温暖,一觉香甜无梦,直到第二天近午才醒来。
绿衣端着热水进来,笑得合不拢嘴:“公主你可算醒了,今早君上去上朝时吩咐任何人不得吵醒您,这会儿都快午时了,我还以为您会赶不上午膳呢。刚好,午膳刚刚送来,你洗漱一番便可用膳了。”
萧如月着实惊了一把,“你说,已经快午时了?”
“可不是嘛,按理说,公主您昨日大婚,今日是要在邀凤宫里受后宫嫔妃拜见的。可是君上不让任何人打扰您,还说,拜见的事情不急,改日也没关系。”绿衣说这话的时候,笑得见牙不见眼。
君上做这么多,就证明君上是宠爱公主的,能得到夫君的心,公主往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萧如月当然明白绿衣高兴为何来,但她却不认为,宇文赫会无端端做这些。
“你吩咐下去,让后宫诸妃未时再来邀凤宫觐见。”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未时许,后庭妃嫔领懿旨来邀凤宫拜见皇后,寥寥几位宫妃,显得分位稀疏。
“都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几个人纷纷起身落座,萧如月这才瞧清楚她们的相貌。
根据宫妃的花名册来看,宇文赫的后宫并没有佳丽三千,除了和萧如月同时来的鞑靼公主叶海棠封了贵妃之外,就只有两名才人、三位没人,还有一位婕妤,而且,这么近距离看,她们的姿色都不算太上乘。
偌大后庭,连同萧如月这皇后在内,也就只有八个后妃,由此可见,宇文赫并非好色之人。这些女子,也多半是别人送入宫,或者是他口中那位看他当皇帝很是不乐意太皇太后操办的。
想到这里,萧如月的目光飘向叶海棠,她若无其事地与萧如月对视了一眼,笑笑便移开视线,捧起手边的茶盏,浅浅地呷了一口。
叶海棠本就是个美人胚子,今天穿了一身浅色宫装,一支桃花布满了衣襟,把她衬托得更加娇艳可人。
“贵妃闷闷不乐?”萧如月淡淡问道,也呷了口茶。
这位贵妃对她可谓敌意深重,虽然没表现在脸上,却表现在了眼里。
叶海棠做出慌忙起身的姿态,回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原本以为今日要一早来向娘娘您请安,便起了个早,但没想到到了邀凤宫门口,君上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娘娘您休息,便回去了。想再休息又睡不踏实,故而没有什么精神。”
这个女人到底是城府深到故意露出马脚,还是,她是真的毫无心机城府?
叶海棠话才说完,萧如月便笑了。
她更愿意相信,叶海棠是故意露出马脚,让人觉得她肤浅毫无城府心机的女子。这人,才是不好对付呢。
“既然贵妃是因为本宫而没能休息好,那就早些回去歇着吧。绿衣,把本宫给诸位贵人准备的小物件拿出来。”
绿衣手脚利索的很,从旁边一个叫做彩茵的小宫女手上接过盖着红布的托盘,捧到叶海棠以及诸位宫妃的面前。
“贵妃娘娘,诸位贵人,这是娘娘为贵人们准备的礼品。”
红布揭开,里面是一般无二的七个小盒子。
“这都是本宫皇兄赏赐的一些小玩意儿,以后咱们就是自家姐妹了,小小心意赠予大家。”萧如月补充道:“贵妃里边儿比其他姐妹多了一只蝶恋花的金步摇,是无名大陵宫廷御用金银器巧匠耗时一月打造而成,天底下合共就两支,本宫临别故土前,皇兄将这两支步摇都赠予本宫,如今,本宫赠一支与贵妃妹妹,望贵妃妹妹,好好珍惜。”
萧如月话里有话,弦外有音。
叶海棠不笨,自然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是,“本宫不想主动你为敌,可若你不好好珍惜太平日子,本宫也不客气。”
她马上就还话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慷慨,只是这步摇如此珍贵,臣妾怎敢收?皇后娘娘是不是......”
“送出去的东西,绝无收回的可能。”不等她说完话,萧如月就打断道,“贵妃妹妹就当是替本宫好生珍藏这支来自故土的步摇。步摇是吉祥物,说不定会给妹妹带来好运让妹妹心想事成也不一定。”
她还真以为,她名义上派人到邀凤宫帮忙,实际上却在暗地里动手脚的事情她全然不知情么?
叶海棠,这深宫之地,最能保守的是秘密,最守不住的也是秘密。
叶海棠被噎了一下,暗暗捏了捏拳头,但很快就放开了,若无其事地向萧如月施礼道谢,“臣妾就多谢娘娘慷慨了。此步摇如此珍贵,臣妾一定好好珍藏。”
其他两名才人、三个美人、一个婕妤也分别得了赏赐,她们领了东西,萧如月便打发人走了。
因为,今天要见的,还远远不止这几个人。
宫妃们退下后不久,三品以上的皇室女眷与朝廷命妇们便入宫来了。
而其中,便有如今的魏王妃,姚梓妍。
命妇们照例行礼过后便各自落座,宫女们奉茶。萧如月要做的,和见宫妃基本是一样的,赏点东西,说几句话,也就是走个过场,但因为有姚梓妍在,这个过场就长多了。
姚梓妍今日的装扮和宫宴上的装扮并没有太大差别,一身富贵奢华,就连料子都是极为罕见的云锦,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魏王府如今的女主人。
而且,她坐在许多的女眷之中,总有一股傲然立于别人之上的高傲,瞧别人的时候,目光充满了审视和批判,好似在场的这些人都不配与她坐在一起。
这个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改啊。
姚梓妍,你还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你一个抢人丈夫、残杀襁褓中幼儿、鸠占鹊巢的卑劣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自我感觉良好?
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听说魏王妃与魏王叔伉俪情深,这么多年怎么没有生个小王爷或者小郡主?”萧如月状似不经意问道。
姚梓妍刚喝进去的茶水,一口就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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