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良一早便进了山。
许明去看了一眼菜地。这刚种上,也没啥事。回家端了衣盆,就去了河边。
河边已经有了不少人。许明一眼就看到了洗衣服的许春花。厚着脸皮就凑了上去:“春花姐,洗衣服呢!”
“是明哥儿啊!你也来洗衣服了!”许春花虽也有点尴尬,心里却十分感激许明点醒了自己,想想昨天晚上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样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嗯,我家良哥进山了,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出来洗下衣服。”许明和许春花一样,也是有些尴尬,不知道聊啥。
“哟哟哟,还良哥呢!看把你美的!不过这良小子可是个有福气的,你昨天给带去的那小菜,味道可真好。我们全家都说好吃。看里面那油也不像猪油。那油可金贵吧。”许春花也是直爽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遮掩。
“春花姐咋还取笑人呢!那小茶是用菜籽油拌的,喜欢下次我做了再给你们送些。”许明被许春花逗得有些害臊,脸羞的通红。
“哈哈,还害臊了!那小菜用的那些料,看着就不便宜。也就是良小子是个会疼人的。由着你造!咱庄户人家银子可不好赚,还是得节俭些。”许春花虽觉得味道好,可也觉得这东西定是不便宜,许明对他们家好,她也得提点着些这两口子。
“春花姐说的是。那你以后可得多教教我。”许明看许春花性格也不是难相处的。便觉得又亲近了些。想着许春花本性不坏,以后应该不会再对小山太过份了。心里也松快了些。
两人有说有笑的洗完衣服,一起往回走,到了叉路口才各自回家。
许明想着下次集市准备二十斤饼干,四十斤鸡蛋糕。可不能像上次没一会就没东西可卖了。
算了一下鸡蛋就得要一百八十个,这么多鸡蛋,也不知道能不能凑够,得再去各家看看有没有存鸡蛋的多买一些。平时各家养的鸡也不多,一家也就存个几十个鸡蛋都算多的。许明跑了五六家养鸡多一些,平时去镇上卖鸡蛋的,总算是凑齐了。
也不能光卖这些,品种太少,决定再做上十斤黄瓜泡菜,十斤辣萝卜条,还想再做十斤萝卜辣酱。只是黄豆酱买少了,做不了那么多,做个两三斤应该还是够的。先拿到镇上试一试,卖不了就自己吃。这个酱卖也不便宜,主要是菜籽油太贵了,里面就萝卜最便宜,两文钱一斤。
赶在相公回来之前,许明已经烤好了二十斤饼干,并用油纸半斤一装的给包好了。
黄瓜泡菜和辣萝卜条也各做了十斤装在罐子里,做了三斤多辣萝卜酱,用竹筒子一筒一斤的装了起来。剩的那一点放在一个小碗里封好口,带去好让人试吃一下。
眨眼三天过去了,许明一早起来简单了煮了碗素面,家里的肉都用完了,都让他做成了辣酱。夹了点萝卜条,凑合吃了。便去了菜地。
菜已经开始发芽了,贴着地皮一层嫩绿。韭菜根也长出了一节,许明估摸着,再有十来天,就能吃到自己家的韭菜了。
菜地有些干了,许明回家拿了扁旦去挑水浇地。
菜地这边不比田里,没有引水的沟渠。虽离着河边也近,但还是得自己去挑了水来浇。
许明一开始还新鲜,挑了两趟,就又开始怀念起了现代的灌溉系统。哪怕是有个自来水管,打开让它自己慢慢淌着也好。
甩甩头,甩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开始任劳任愿的担水浇地。来来回回接近中午,总算是把地给浇完了。
都快中午了,也没见王良回来,上次可是一大早就回来了。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上午挑水实在是有些累了,想着休息一下。等相公回来再开始煮饭。
许是太累了,一觉睡到了黄昏时分才醒。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吓得许明急忙起身,穿好鞋子。家里就自己一个人,这声音,他得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出了房门,院里里什么也没有。心里不免有些害怕。相公不在家,是进小偷了吗?这大白天的,也太猖狂了。又害怕是什么野兽类的。于是抄起旁边的扫把,小心翼翼的向灶房挪去。声音就是这里传出来的。
这会子许明给紧张的有些喘不过气。先快速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好吧,太快了,自己还什么也没有看到便收回了身子。
只是他的动作却先一步被里面的人看到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许明紧张的手都抖了,想着自己刚和相公相遇,他还要和他过一辈子呢。顿时鼓足勇气,提着扫把大喊着冲了进去。
“阿~~~你这个小偷,还敢偷到我家里来了,我相公马上就回来了,他长的又高大又威猛,看不把你砍成三段。啊~~~”过度的紧张,让许明对着前面的人,就是一阵猛拍。
只见那人双手护着头,委屈又无奈的喊着:“明儿,是我!”紧张到快休克的许明,哪听得见他说的什么,连喊带拍一气呵成,简直是小宇宙爆发,从没这么勇武过。
王良看自己吓到了小夫郎,这会也顾不得别的,一把抢过夫郎手中的大扫把,将被吓坏的许明搂在了怀里。
许明闻到熟悉的味道,这才回过神。看向把自己搂在怀里的王良。眼泪也委屈的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相公,你回来了!我不知道是你,我把你打伤了吗?你让我看看!”说着挣扎着想起身看看。王良却将他抱地更紧了,亲了亲他额头道:“我没事,你怎么可能会打伤我!乖,不怕了,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呜~~~相公,你今天回来怎么那么晚,我好想你!”许明提了一天的心一放下,委屈的向相公哭诉,怪他不早回来,害他担心。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又想着相公一定饿了,轻声让相公放开自己,好去做饭。
“回来看你睡着,便没叫你,不用担心,我刚才烧水洗了一下,一道把饭给做了!明儿尝尝我的手艺,给我指点指点可好?”王良捋着怀中人额上的碎发轻声哄道,他喜欢小夫郎依赖自己的样子,可爱的让人心里酥麻的紧。
许明哭过,心里的委屈也发泄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羞耻感。赖在相公怀里不肯出来。王良弯腰将人抱起,惊得人儿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人抱回了屋内,放在了床上,俯身看着害羞的小夫郎。
“不是说要吃饭吗?”许明害羞的有些慌乱,干净的眸子一直躲闪。
“可是我想先吃点别的!”王良轻轻捏了一下夫郎的鼻头。
“可~~~我饿了!”许明羞臊的看着相公。
“好吧~那先吃饭!”王良无奈的亲吻了一下夫郎的额头,牵着夫郎的手出去吃晚饭。
晚饭后,王良牵着夫郎去后院看猎得的野货,这个季节野兔正肥,光野兔就猎了十一只。山鸡六只。看向后面竟还有一只野猪。
大的野猪王良遇到也都避着走。野猪疯起来,可不是好对付的。这一只不大,也就几十斤的样子,猎时也颇费了些功夫。这些已经算不少猎物了。不然王良自父母去世后,还完债,也不会只攒了那点银子。
大型的猎物不是那么好猎的。他也发现自己的小夫郎是自己的福星,自从夫郎来了,次次上山,都能打到稍大点的猎物。自己的运气也被夫郎带好了。
这次集市准备的东西多,两人也比上次起的还早一些,早饭简单煮粥烀几个饼子就着小菜吃完。就开始着手准备。愣是忙了一个多时辰才把要做鸡蛋糕的面糊弄好,分装在几个罐里。收拾妥当。赶紧就出了门。
路过村口时,许是太早,许老五都还没有出来。
到了镇上,租好摊位摆好。王良去又买了两百张油纸,家里的都包饼干用完了。还按夫郎吩咐又买了二十个碗,用来装小菜和辣萝卜酱。
许明这次没有再等,直接就开烤。引的旁边一些还未来得及吃早饭的小贩,都过来买上一个尝尝。
怪不得上次都挤这等着。这一尝着味道好,都直接付钱定上一斤,拿回家给孩子家人也尝尝鲜。这味道又好,孩子吃了还管饱,里面又是鸡蛋又是糖油的,都是好东西。上次都忙着摆摊也抽不出空来凑热闹。
有了上次经验,这次也没上次那样慌乱了。预定好的,烤出来后,许明先包好,让相公给人送去。
王良也把洗好的碗拿出两个,各放了一些黄瓜泡菜和辣萝卜,摆了个开口的竹筒,里面是自己做好的小竹签子,用来试吃品尝用。当然这也是夫郎教他做的,没想到小夫郎还挺讲究。
把多做的那小碗辣萝卜酱也摆好。许明已经烤好了好几炉,都放在竹箩里面,上面用白色棉布半盖着。包好的饼干平整的码好放在摊位上。两样也备了试吃的小盘。
“小哥儿,又出摊呢,还记得我不?”说话的正是上次摆摊时,第一个买他东西的大婶。许明自是记得。
“大婶您早呀,当然记得您,您可是我们第一个顾客呢。孩子可爱吃这口?”许明热情的和大婶打招呼。
“爱吃着呢,这不才几天呀,就都吃了。吵着跟我要呢。这鸡蛋糕这回得给我来两斤,饼干要一斤。”大婶怕小孙孙不够吃。鸡蛋糕要了两斤。“小哥儿,这次还有小菜了。这看着吃法倒是新鲜!”
“大婶旁边有签子,您先尝尝味道!”许明看大婶穿着家境应该还是比较殷实的。不然寻常人家真没有这么买的。镇上人虽说日子比村里人要好过些,可一下买三斤点心的也不多。
大婶每样都尝了尝,又脆又辣又香,旁边那酱味道更好,吃个面条弄上一点,肯定好吃。这一试大婶都想买点,回家给老头子和家人做个添头菜。“小哥儿,这三样咋卖?”
“婶子,这个黄瓜泡菜二十文一斤,辣萝卜二十五文一斤,这个辣萝卜酱一百文一斤。大婶应该吃出来了,这酱放了肉,菜籽油等一些金贵材料,所以价格也高些,光这菜籽买就八十文一斤呢。”许明给大婶介绍,怕大婶觉得价格高,给解释道。
“嗯,我说这酱味道这么好,竟是些好材料呢。”大婶狠狠心:“这三样也给我各来一斤。”
许明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大婶可有带碗,没有的话,回家拿也成。我这倒是备了,就是一个碗收两文钱算押金,您下次再来给带过来,这碗钱退您。
“成,用你的装就成。“大婶知道这碗平时去买也就是两文钱一个。人家没多收。就算不退,自己家里用也一样。
许明用碗给大婶装好,碗口又盖上层油纸,用细的草绳绑好,给大婶放在竹篮子里。大婶高兴的走了。
许明也高兴的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小相公。王良会意地相视一笑,又开始各自忙碌。
快到中午,许明最后一炉鸡蛋糕出炉就被买走了,饼干和小菜等早些都已经卖完了。味道十分受欢迎,没买到小菜的遗憾的让他下次多做点。
许明尴尬的表示,下次一定,不过得等到十天后的集市了,自己家粟米要收了,又引得一阵抱怨。
野货也卖的差不多了,野猪许是太大,有问价的,但没有人买。这么大一只,一家人吃也吃不完,天热还放不住。王良想着收摊后去酒馆问问。还有两只野鸡在竹筐里,就被相公直接放在了后面的板车上。
两人收拾完摊子,拉着车去了镇上最大的酒楼-月香楼。王良以往也常去送野货,小二也熟悉。看见了也忙打招呼:“王猎户,最近忙着呢,好久可没见你来送野货了,前几天掌柜还念叨你呢。”
“小二哥,最近陪夫郎在镇上做了点小营生,所以猎的少。这回猎了只野猪这不赶紧给送来了!”王良以前都是先给酒馆送了,剩下的才会再拿去集市上。酒馆喜欢那些不常猎到的大货。
“成,您稍等,我去给您喊掌柜的过来!”小二作不得主,得去请掌柜才成。一会功夫,掌柜的就出来了。
“王猎户,好久不见呀!今天不错呀,猎的这野猪,这大小正合适,正是嫩的时候。王猎户准备多少出手呀?”掌柜的出来看了一眼,就相中了这只野猪。
一只百来斤的家养猪也就卖个一两多。这野猪比家养的可香多了,大家也都有猎奇心理。吃的就是一个新鲜。
“冯掌柜,您出个价,咱们这长来长往的,给个公道价就是!”
“成,这个数,你看可合适?”冯掌柜出手比划了个八,意思就是八两银子。给的价格还算公道。野猪也是猪肉,所以价格上比鹿要便宜一些。要是那两只鹿少说也能卖个几十两。
“行,我给您送后院去。”价格合适,王良准备直接给送到后院。却被冯掌柜拉住。
“我看里面这不是还有两只野鸡,王猎户这是给人留的吗?”冯常柜看到两只野鸡也想留下增个菜色。
“不瞒掌柜的,这两只鸡,我是准备给夫郎补身子的。”王良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应该的!我就说旁边这位俊秀的小哥儿面生,没想到是王猎户的夫郎,王猎户好福气呀!”冯掌柜也没再强求。吩咐小二去后厨包了只烧鸡,和八两银子一起递给了王良。
一只烧鸡一百多文,王良哪里肯要,想要推却。冯掌柜表示送给夫郎补身子,以后打了野货,好货多给送点也就是了。
再推拒就有点不知好歹了。王良便收下了。
与冯掌柜告辞。带着夫郎准备先去吃点东西,再去采买。
问夫郎想吃什么,许明说想吃包子,两人去了包子摊买了六个包子,三个肉的,三个素的。
包子不贵,肉的三文一个,素的两文。店家还给两人倒了碗水。许明有些迫不急待想尝尝肉包的滋味,一口咬下去,全是白菜,只加了一点肉沫。许明边吃又边怀念起以前吃的大肉包来,牛肉的,羊肉的,猪肉的,都好吃。
慢慢吞吞的吃了一个,王良再给他拿了一个肉包,却说什么也不吃了。拿了个素的,说想尝尝素的什么味道。一口下去,好吧!是真素,萝卜条的,一点油水都没有。吃了半个,就吃不下了。拿在手里,呆呆着看着自己相公三两下就把包子吃完了。
“乖,快点吃!”王良看小夫郎在那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心里直着急。这会到好,直接拿着不下口了。这如何能行,吃这点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把身体养好。
“相公,我吃不下了!”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小相公。
王良虽是想小夫郎能多 吃一些,可也不想让他撑坏肚子。从夫郎手中拿过包子,两口吞下,看得许明目瞪口呆。忙给相公端水,让他冲冲。
吃完了包子,两人去了安平粮铺又买了五十斤面粉,大米和杂粮面家里都还有,面粉也还有些,只是不够下次集市用的了。又去买了十斤菜籽油,买的多,店家还给每斤优惠了五文。
又买了两斤酱油,五斤黄豆酱,两斤虾酱,两斤糖,三十斤萝卜。黄瓜有些放不住,所以想着回村看谁家种了去买些,又买了五斤猪五花。两斤红枣。
枸杞没买,许明想着山上就有,没事自己去采点,药店里卖的太贵了。又买了葱,姜,蒜,干辣椒,花椒,大料。这买的也差不多齐了,一下又花去了小二两。
采买完的小两口,准备回村了。王良直接把夫郎抱起放在车上,拉着夫郎往镇口走去。
“小哥请留步~~”后面有两人气喘嘘嘘的追着板车。完全不见前面的车有停下的意思,甚至都没有往后看一眼。“拉板车的小哥,留步,请留步!”
许明只觉的身子一㨪,板车停了下来,正准备问相公怎么了。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板车小哥请留步!”吓的忙回身看了看,原来板车是被两个人给拉住了。顿时就有点生气。
王良也停下车子,把夫郎从车上抱下来,目光凌厉的着着两人。
两人被看着有些尴尬,只是这会一路追来,跑着正上气不接下气。忙对小夫夫道:“小哥~~~别,呼~~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你们先等我喘口气!”说完扶着车子,边擦汗,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许明迷茫地看了王良一眼,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这次可没惹什么事。不过也还是耐心的等着两人把气喘匀。
两人稍稍顺过气,这才由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穿着体面的中年男子先开口道:“小哥,我是米香园的掌柜,我叫米宝阁。大家都叫我米掌柜。今天实在是唐突了。”
“不知米掌柜拦住我们是何意?”王良和许明一听,点心铺子的掌柜,难道是自己摊子卖鸡蛋糕和饼干,影响他们生意了,来找茬?可这人刚才说没有恶意。
“是这样,两位第一次摆摊卖那鸡蛋糕时,整条街子实在是太香了,当时我也差了伙计去买了一斤。那味道实在是难忘。不怕两位笑话,我虽是点心铺子的掌柜,也未吃到过如此香软可口的点心。就是凉了味道也未减半分。本以为两位是以后天天来做这个营生,谁知两位竟只有集市之时才会过来,实在是觉得太过可惜。所以今天才冒昧打扰。不知道可否把这点心方子转卖于我,当然不是买断,只是想买这个方子在本镇的使用权。当然前提是两位在安平镇不能再把此方的使用权卖给别人。”
胖胖的米掌柜终于说出了来意。许明到是吃了一惊。这跟现在的加盟代理商差不多个意思。有保护政策,多远的距离内不能有重复的店铺。
王良听了懂了又好像没懂,看着夫郎。“原来米掌柜是想买断本镇的鸡蛋糕秘方使用权!只是我虽不天天摆卖,农闲时的集市还是会来售卖的。不知道米掌柜可介意?”许明想着这是自己目前糊口的营生,也不能卖出去了就坐吃山空。况且还不知道这个米掌柜出价几何买他的方子。
“这位夫郎的意思,米某明白,这个无防。只要夫郎不在本镇开糕点铺子,天天售卖,集市这个夫郎随意就是。”米掌柜也明白,这肯定是人家糊口的营生,如果真不让人集市时来售卖,恐怕人家这方子也不会卖给他。
这在打算来找他们时就想过了。其实在第一次买了吃过后,也让店里的点心师傅试着做了一下。全都失败了。看来没有方子,看不出其中门道,想做出是难了。
“米掌柜不知想出价多少?”许明想听听报价,再做考虑,如果太低,不如不卖,还影响自己集市时的生意。
米掌柜看许明谈吐一点也不像村里的无知村夫,更不像市井小民。与自己谈生意没有一点怯意。比自己的相公还要淡定。不免心中高看了一眼。也没慌报价格。按行价说了个五十两。
“小夫郎可以去打听打听,这价格绝对公道,如果可以,我想一并把那个饼干的方子一起买了,也是五十两。”米掌柜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底价。
许明没想到这米掌柜能出这个价格,虽对这个时代方子的价格不太了解,但是想到现在时加盟代的费用,也大体做出了个估算。况且他只是买在本镇的使用权,不得转售和在别的地方使用。
“米掌柜的条件这么优厚,许某不答应,就有些不识好歹了。不知米掌柜准备从哪里签契书?”
“两位不如去在下的米香园,不知道意下如何。也好请小夫郎再当面指教一下。”
“米掌柜,非是我等小人之心,只是我两人都不识字。我们的大哥在镇上衙门做事,让他来给我们看下契书,做个见证,不知米掌柜可方便。”米掌本就不是钻营之人,方才想着幸好也是按正常报价,不然一会人家大哥来了,以为自己诳骗他的兄弟,以后在镇上也不用混了。
“自是方便,自是方便。”许明和米掌柜两人原地等着,王良独自去了衙门,找大哥李阳来帮忙看契书,做见证。
不一会,王良就和穿着差服的李阳一起来了,老远就和许明打招呼。
“大哥,又劳烦您跑一趟!”许明等两人走近,也和李阳打着招呼 。
“瞧弟婿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过来时都听二弟说了。弟婿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他小子走狗屎运了,找个这么好的夫郎!哈哈哈! ”许明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一行人也没再多话,直接去了米香园立了契书。按了手印。许明是识得这里的文字的,只是他一直还自我坚守着,村里命苦无依小哥儿人设不能倒。看来自己得想个法子让自己最起码得识字。这样以后做事也方便。
许明又给米掌柜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并一并说了,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去铁匠铺打点专用的模具。烤箱也可以订做一个铁的,大一些的。许明还给米掌柜画了图,米掌柜自是千恩万谢。临走还不忘给小夫夫装些自家的米糕,酥饼。
李阳本是坚持想让小两口住上一晚,奈何确实也到了秋收的季节。只能叮嘱两人得空一定来住上两天,直说玉儿想许明想得紧。天天跟他阿娘在家里作妖。
许明拿了一只野鸡给李阳,让他带回去给玉儿煮汤喝。李阳也不跟他们见外。让有什么事尽管再去找他。
小两口回去的路上格外高兴。王良也越发觉得自己是撞了大运,才能捡到这么好的夫郎。美滋滋的拉着自家夫郎往家赶。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映在一起,彼此依靠。正如两人的心紧紧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