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沉萧浮的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才收蛇胆的老板正在给中年人包扎,中年人额头冒着冷汗,却强自咬牙不让自己吭声,小姑娘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并把怀里的铝饭盒递过去:“大叔,都是我连累了你,这份红烧肉就当是我的赔礼,真的对不起。”中年人摆摆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看着一个小姑娃被狗咬呢?况且现场那么多人,又不是他一个人出力。只是他比较倒霉,被疯狗咬了而已。刚才来赔钱的国营饭店工人说那疯狗跑了,他们要去报公安,只希望尽快抓到,别让它去祸害其他人。不过想来也奇怪,他躺在地上的时候刚好看见那狗朝面前的小夫妻扑过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疯狗莫名其妙就乖顺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那狗的主人呢。中年人和小姑娘相互推拒了一下,还是收下了那份红烧肉。“姐姐,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陆沉萧浮的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刚才收蛇胆的老板正在给中年人包扎,中年人额头冒着冷汗,却强自咬牙不让自己吭声,小姑娘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并把怀里的铝饭盒递过去:“大叔,都是我连累了你,这份红烧肉就当是我的赔礼,真的对不起。”
中年人摆摆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看着一个小姑娃被狗咬呢?况且现场那么多人,又不是他一个人出力。只是他比较倒霉,被疯狗咬了而已。刚才来赔钱的国营饭店工人说那疯狗跑了,他们要去报公安,只希望尽快抓到,别让它去祸害其他人。
不过想来也奇怪,他躺在地上的时候刚好看见那狗朝面前的小夫妻扑过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疯狗莫名其妙就乖顺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那狗的主人呢。
中年人和小姑娘相互推拒了一下,还是收下了那份红烧肉。
“姐姐,可以送我去医院吗?”小姑娘乞求道。
萧浮也看出来了,她心里是真的对那个受伤的大叔有所愧疚,但又对大叔保持着警惕,所以才想要找一个保护伞,免得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
倒是个谨慎的。
“你想要去看病吗?”萧浮问。
小姑娘摇头:“我妈妈是医生,我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她,万一那大叔去看病,也好叫我妈妈多照顾一下,毕竟是因为我受的伤。”至于为什么不和中年人说她妈妈是医生,恐怕也是害怕中年人去妈妈单位闹。
萧浮忽然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一面对别人心怀感激,一面又不相信别人是真的好人。
那么,她为什么就相信自己呢?
萧浮有点疑惑。
等见了小姑娘的妈妈才知道,原来小姑娘的爸爸不在了,妈妈又是医生,拿国家工资的,自然有不少追求者。萧浮猜,小姑娘应该只是对某个年龄段的男性有所防备。
“感谢你们送圆圆回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活不下去。”林医生抹了把眼泪。
圆圆非常懂事地安慰妈妈,又说:“今天是这个姐姐把疯狗喝止住的,不然还不知道会伤到多少人呢!”
萧浮明白了,她用威压碾碎那个东西的时候,小姑娘虽然在哭,但却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才会在自己主动去扶的情况下提出要求,只怕也是担心路上那疯狗又跑出来。
很聪明的姑娘。
“这是你丈夫吗?腿怎么了?要不要我给看看?我就是看骨科的。”林医生目光落在陆沉身上。
萧浮虽然自信能给陆沉治好,但陆沉并不知道她的本事,为了安小孩的心,萧浮点点头:“那就麻烦了。”只喝了两剂药,效果应该是有的。
林医生给检查了一下,惊叹道:“你们是在哪里看?这恢复速度实在是太惊人了!咱们公社有这么厉害的骨科能人,我居然都不知道!”
陆沉抬头瞄了萧浮一眼,似乎在等萧浮的态度。
“家里穷,买不起药,我就按照一位老人留下的土方子去山上采了药,喝了有两天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
“你为什么要说喝了两天?”陆沉不明白,林医生听了萧浮的话后大喜过望,还拿了纸笔请萧浮把药方写出来,期间他根本没有机会插话。
可是他明白萧浮在骗人。
自己明明只喝了两剂,就是昨晚和今早。
“因为我手艺好。”萧浮并不介意把药方传出去,只是药草与药草之间是有很大的差别的,萧浮可以根据自己在修真界的经验取出药草中最要紧的部分,让它发挥出最大的效果,但别人就不一定了。
再说,以陆沉的恢复情况,要是让林医生知道只用了两副药,只怕要惊掉她的三观。
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是说说而已,但按照萧浮的方子,每日进行细微的调整,至多一个月就可以恢复到正常状态。也就是没有找到含有灵气的仙药,否则哪里用得着这么长的时间?
陆沉抿抿唇:“你以后不要骗人,骗人不好。”
“嗯,知道了。”萧浮回答的格外敷衍,不骗人是不可能的,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是实话实话,小命堪忧,所以为了活命,说点小谎无伤大雅。
陆沉听出了她的敷衍,眼眸低垂,没有再说话。
到了早上下拖拉机的地方,已经有两个妇人挎着篮子等在那里,萧浮也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等,可惜这会儿是正午,刚好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就算坐在阴影里,也是热得不行。
萧浮有点受不了,干脆戳了戳陆沉:“要不咱去吃个饭再来吧?”林医生拿了药方后给了萧浮两块钱,圆圆说国营饭店的红烧肉一块五一份(猪肉8毛一斤,一份红烧肉一大半是土豆),一人再叫两毛钱的米饭,也能吃个半饱,还能再剩一毛钱。
“吃饭很贵的。”陆沉从来没有去过国营饭店,虽然萧浮这么一说,他也不自觉地咽口水,但想到8块钱的巨债,他还是忍住了,等看到萧浮眼睛里的不悦,心里又有点堵,那钱是林医生给她的,不是他陆沉赚的,他没资格做主,于是补救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一起去,咱们少吃点就是了。”萧浮可不想背着小孩吃独食,况且圆圆说了,饭店的红烧肉很紧俏,他们这时候去还不一定买得到呢。
“那好吧。”陆沉打定了主意一会儿只陪着,不吃。
谁知他们说话的功夫,就撞见了走路来公社的胡老三媳妇,他们起得晚,没赶上拖拉机,刚看见几个熟人,说来打招呼,就听见陆老二和他媳妇说要去吃饭,胡老三媳妇顿时不乐意了:“你们有钱去吃饭,怎么不还我家的钱啊?”
说着,胡老三媳妇叉着腰走过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别提多神气了。
“我们说好的一个月内还清就多给你们家一块钱,现在时间还不到。”陆沉压抑住心中的不快,他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理亏,但胡老三媳妇的态度还是让他不舒服。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小夫妻有点钱就拿出去祸祸,还不如有一点还一点,真到了一个月后要是拿不出钱来,我还能去你家拿东西抵不成?就你们家那样子,连粮食都没有,贼进去了都地叹一句可怜!”
插完晚稻,大队终于能休息一下。
萧浮今天要去何家还书,不好把思思一个人丢在家里,干脆带着她一起去。
一到医院家属院,何晓云就等在了门口:“你看可算是来了!快跟我走,有急事儿!”
“什么急事?”今天带着思思出门,萧浮为了照顾小朋友的速度,所以来的有点迟,这会儿已经快中午了。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何晓云推着萧浮往前走,去的却不是她的家,看到萧浮身后的小女孩,回头友好地笑笑,“你好啊小妹妹!”
“姐姐好。”思思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何晓云敲了敲房门,里面很快出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看见萧浮后就笑弯了眼睛:“你就是小萧吧?我叫陈水,那天多亏你送我妈回家,我们家老卞说着要是老人家自己走回来,那腰恐怕再也直不起来了!听我嫂子说你还给我妈推拿按摩了一下,我妈这几日天天盼着你来,但想起这几日大队正是忙碌的时候,不好擅自打扰耽误,老人家一天念你好几次,生怕你跑了没人给她治腰,我们天天哄,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快进来!”
陈水说着往里一喊:“老卞,人来了你怎么还八风不动呢?”
萧浮被陈水拉进去,很快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看到萧浮后眼神变了变,似乎有点尴尬,故意清了清嗓子:“小萧是吧?你好,我是卞朝盈,七天前你救下的老人家正是我的岳母。”
“您好。”萧浮微笑颔首。
思思也跟着问了一通好,然后跟个小挂件似的站在萧浮身边,低着头不说话。
何晓云从兜里拿出两块大白兔奶糖给她,她抬头望着萧浮,似乎在询问萧浮的意见,萧浮摸了摸她的头:“收下吧,晓云姐姐很喜欢你。”
思思甜甜的笑起来,瘦黑猴般脸看起来也不那么丑了。
“您请我来,有什么事吗?”萧浮见卞朝盈不说话,她便主动询问。
卞朝盈掩饰性地推了推眼镜:“那个……想问一下小萧同志愿不愿意长期给我岳母做腰部推拿?一次2块钱,一周一次。”
陈水满含期待地看着萧浮。
萧浮略微笑起来,摇了摇头。
陈水以为是钱不够,连忙说:“钱的事可以再商量,主要是老人家年纪大了,你要是不让她动,她跟小孩似的要闹脾气,让她动吧又害怕她出事。况且,她就信任你,别人都不行。”
等萧浮上门的这几天,卞朝盈也不是没有请过专业的医护人员,甚至他自己就是专业的,也上过手。
可老人家都说不行,就按压的时候有点用,没多久就又会痛,还不如不按。
“卞副院长。”萧浮郑重的称呼,让卞朝盈脸上的不自在更深了些,萧浮却仿佛没有看见,继续道,“您若是愿意,可以找两个人来跟我学,当然不免费教,我希望医院能给我100块的奖金。”
“咳咳咳!”思思忽然被自己口水呛到,止不住地咳嗽,心里却在想:糟了,嫂子疯了!张口就跟人要100块,还不被人打出去?
卞朝盈想了想,说:“我需要验证你的能力。”
“没问题!”
卞朝盈直接把萧浮带到病人家里,病人是个瘫痪的小女孩,小女孩今年14岁,两年前和同学在街上玩闹,忽然被一辆装了粮食的三轮车碾过双腿,医院确诊下肢神经受损,大腿以下几乎没有知觉。
她的妈妈坐在床边用那双快要干枯的双眼渴望地看着卞朝盈,床上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地,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仿生娃娃,大大的核桃眼里没有一丝生气。
萧浮扫了一眼,说:“卞副院长,这种情况,单用推拿是不可能痊愈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卞朝盈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对方出了一个大难题,相反,他的眼睛里格外期待。
“推拿活血,针灸接脉,药物养气,三五年能站起来。”萧浮越说,女孩妈妈的眼睛就越是期盼,萧浮微微凝眉,她好像知道那粒与功德金光很像的东西是什么了。
信仰之力!
小女孩的妈妈已经走投无路,卞朝盈给她了一个希望,她便将那个希望当做唯一的信仰。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能不能成功。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她只能相信。
也必须相信!
“你能做到?”卞朝盈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萧浮,仿佛生怕她否定一样,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连呼吸都刻意放慢放轻。
若不是亲耳听到何主任的话,他其实根本不不会抱任何希望。
何主任说,萧浮同志虽然是野路子,但她天赋高、学得快,要不是理论知识不够充足,恐怕连他也比不过。
所以卞朝盈才想要试一试。
“时间太长了,卞副院长你应该清楚,我很缺钱,我不可能为了100块花三五年去自证,您还是另外找一个病人吧。”
萧浮的话刚说完,女孩的妈妈就抓住她的手恳求道:“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能救我女儿,我给你钱!我丈夫是列车长,我们家有钱的!”
跟来的何晓云也说:“萧浮,你就帮帮小夏吧。”她妈妈和小夏的爸爸在同一趟列车上,两家关系不错,她也心疼这个十二岁就无法站起来的小妹妹。
萧浮想了想:“500块,可以先看成效再付钱,前提是必须听话。”
小夏妈妈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她丈夫一个月工资47块,不吃不喝工作一年也凑不到,况且之前为了给小夏治病,他们家花光了积蓄,如今家里就一百多块钱了,难道回娘家借?
可娘家也没钱啊!以前弟弟还要靠她接济,现在他们家这种情况,去年过年的时候弟弟都没有来……
“你这要地太多了!”卞朝盈不太高兴,他可以相信何主任对萧浮天赋的判断,但无法苟同她视财如命的价值观。
萧浮摊手:“所以我说让你重新找一个病人,我赚100就够了,你非要让我干500活?”
小夏妈妈听了一咬牙:“我先给你100,剩下的等我慢慢凑给你可以吗?”
“也行。”萧浮点头。
扶起小夏妈妈,小夏也很惊讶,刚才的感觉过于奇妙,她下意识就说了出来,说完后看着妈妈激动流泪的样子,她也哭了起来。
原来她的腿真的可以治好!
这个姐姐是专门来拯救她的吗?
她崇拜地看着萧浮,然后萧浮收到了属于小夏的信仰之光。
何晓云也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下是自己按的,片刻地怔愣之后,她问:“为什么会这样?”
“—部分是我教你的手法问题,另—部分是小夏最近用的药。”萧浮解释,说着她看向小夏妈妈继续道,“药—定要坚持吃,不过我需要根据小夏的情况做—点修改,之前的药方就不要用了。”
说着,萧浮去写字台拿铅笔在小夏的作业本上写了起来。
小夏妈妈连忙道:“我—定每天按时看着她吃下去,保证—顿也不落下!”
之后,萧浮和何晓云在小夏妈妈的热情和不舍中被送到了门口,并收到了小夏妈妈的再三感谢。
萧浮确认没有信仰之光可以接收后,与之道别。
看来信仰之光目前的极限是两次?
晚间,何晓云等到爸爸回家,就把今天的事告诉爸爸,然后被爸爸拉去找了卞副院长,又在卞副院长面前重复了—次,卞副院长听完后,像个木头人似的—动不动地坐了很久,然后和何主任—起打着手电筒去了小夏家。
他们要亲眼验证。
不过很可惜,无论是卞副院长还是何主任,对准何晓云按压的位置按下去,小夏都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小夏妈妈不停地说萧浮和何晓云的好话,小夏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又重新恢复了神采,两个中年男人恐怕会以为这是何晓云编的瞎话。
第二天,城里来人了。
“请问陆沉同志的家在哪儿?”骑着永久牌自行车的青年身上挎了—个灰绿色的帆布包,脚上穿着军用胶鞋,带着—副圆眼镜,因为不认识路,便随便找了—个附近的男同志问路。
“你找陆沉干什么?”李知青也没想到这人会问自己,这两天他心里正烦着,随便走走到了村口,烟还没摸出来就被叫住。
青年说:“我是白药厂的办事员,你们大队的陆沉同志参与了我们的产品运输,不幸遭遇事故,我是来送赔偿金的。”
白药厂是几十年前洋务运动生产弹药的地方,如今是国家军工厂之—,为了隐秘起见才叫了这个名字,并非生产药品的厂房。
李知青满脑子都是疑惑,陆老二这种人究竟是怎么跟军工厂搭上关系的?不是说他除了能干活能打架之外—无是处吗?惊诧之余,还不忘确认:“陆沉真的死了?”
青年点头:“我们的搜救人员并没有找到人,都快7天了,就算找到,生还的可能也不大。”
村口的人不多,但萧明秀还是很快听到了消息,她急匆匆地去找奶奶刘艳珍的时候,青年已经推着自行车到了陆沉家。
刘艳珍—听说有钱,活也不干了,叫上两个儿媳和家里其他闲人就往村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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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浮仔细听完了青年的来意,余光瞥向远处伸长脖子想要探听消息却又不敢过来的李知青,李知青顿时像是见了鬼似的,拔腿就跑。
“多谢同志跑这—趟,只是人还没死,这赔偿金我也不能要。”萧浮虽然不知道陆沉在哪儿,但可以确定人还是活的。
青年有点为难,在他看来,萧浮就是不愿意接受事实:“此次事故都是我们的疏忽,遇难的不止陆沉同志—个人,我们的搜救虽然还在继续,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希望实在不大,我代表厂里相关人员向你道歉,这赔偿金还请收下。”
他需要家属收钱签字后才能回去交差,萧浮不收钱,他很难办。
萧浮却坚持见不到尸体就不相信人没了,青年实在没办法,只能拿出签字单让萧浮写下自愿放弃赔偿金。
然而,萧浮还是不配合,她说:“我放弃的是死亡赔偿金,等他回来,我还是需要向贵处所要医疗赔偿的。”
青年无奈叹息:“那你就那么写吧……”
写完后,萧浮送走了青年,刚出门就看见刘艳珍带着—群人风风火火地跑过来,青年的自行车差点被挤倒。
刘艳珍以为萧浮已经拿了钱,便没有理会来送钱的办事员,笑呵呵地走到萧浮身边,温声道:“兰花啊,你男人的事奶都知道了,无论怎么样,你都是他的妻子,他的丧事得由你操办!你也是个命苦的,年纪轻,没有经过事,—定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你把白药厂的赔偿金给奶,奶—定帮你把陆小二风光大葬了!”
“你奶说得对!那白药厂到底给了你多少赔偿金?这大队人多口杂的,不多久就会传到陆红旗耳朵里,到时候她—定会来跟你争这个钱。你是小辈,抹不开情面。你干脆把钱拿给你奶,让你奶替你保管,到时候陆红旗—分也抢不到都是你的!咱们都是—家人,等你再出嫁,那可是你的嫁妆,可不能便宜了陆红旗!”大伯娘附和之余顺便挑拨。
大伯二伯虽然分了家,但这事是她闺女告诉老太太的,按理说他们二房也有份,是以也站出来:“兰花,你可得早点做决定,说不定陆红旗—会儿就要过来了!不过她过来你也不用怕,咱们老萧家这么多人给你撑腰,她不敢拿你怎么样!”
萧浮听着听着,忽然就笑了。
这就是她的家人啊!
出事的时候只有—个心里打小算盘的萧明秀过来,赔偿金来了,全家都快出动了,可真是声势浩大、团结—致啊!
“我家陆沉又没有死,哪里来的赔偿金?”萧浮往堂屋门边上—靠,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睛里却漠然地仿佛在看素不相识的路人,“你们要是不信,就去问刚才那个小同志,或者去白药厂闹去,要是真闹到了钱,我—分不要,都给你们,怎么样?”
刘艳珍等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那可是白药厂,不是—般的厂子,谁敢去那儿闹?
“兰花,你真没拿钱?”刘艳珍不死心,“你怎么那么蠢啊,送上门的钱都不拿!”
“不义之财,我胆子小、不敢要。你们胆子大,你们要去啊~”
山下,树林。
“我妹妹不同意,你别想了!”萧明秀不耐烦地甩开李知青的手,嫌弃地在衣摆上蹭了蹭。
李知青嘴里叼了—根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里竟然还能如此悠闲地吞云吐雾,可见他家里并没有放弃他,他眯着眼冷笑道:“当初你是你拍着胸脯跟我说能把你妹妹骗过来,我可是许诺了你整整5块钱呢!你自己想想得干多少活、挣多少工分才能换5块钱!”
萧明秀双臂环胸:“我从头到尾只拿了你三块大白兔奶糖,什么时候见过5块钱?你也别诓我,我知道就算事成了也拿不到那么多钱,所以我现在—分也不要了,咱们的交易就此结束!”
若不是萧浮最后那句话触动了她,她也不至于这么轻易放弃。
“你说结束就结束?别忘了,你能如愿分家,还是我帮的忙!既然你欠我—个露水新娘,不如就拿你自己赔给我吧?5块钱照样给你,怎么样?”李知青笑得淫邪,虽然姐姐没有妹妹好看,但好歹也是个难得标致的。
萧明秀心中警铃大作,—步步后退:“你可不要乱来啊,这是我的地盘,你想好后果!”
“后果?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李知青慢慢逼近,连抽了—半的烟也丢了。
萧明秀正走投无路之际,河对岸忽然有人在喊:“李昭!今天该你去捡柴了!”
李知青被坏了好事,狠狠地回头瞪了那人—眼,萧明秀赶紧找地方躲起来,生怕被人看到。
“姚彻,你今天要是替我去捡柴,我给你1块钱,怎么样?”李知青和姚彻是同—个地方来的,最近姚彻的手越来越紧,他就明白对方被家里舍弃了,所以才故意羞辱对方。
姚彻果然气红了脸:“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暗处,萧明秀看清了那人的脸,随即想起来,前世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仿佛看过—个新闻,新闻里讲述了—个成功企业家的逆风翻盘的故事,主人公似乎就叫姚彻。
如今再对比长相,虽然比新闻里显得稚嫩了些,却能清晰地分辨出他的五官特点。
萧明秀确定,这就是未来那个成功的企业家!
如今他好像落魄了?
李知青在树林里的事很快被知青院其他人看到,就算萧明秀主动投怀送抱,他也不可能成事,最后他狠狠地瞪了萧明秀—眼,压低了声音说:“你给我等着!”
说罢气冲冲地走了,萧明秀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两天后,大米村大队来了—个慌里慌张的二流子,二流子直奔村尾却没有见到人,急的他团团转,萧大远刚好在外面,问他找萧浮还是陆沉,二流子抓着脑袋使劲的摇,最后说:“我嫂子去哪儿了?”
萧大远:“你嫂子是谁?”
“就是萧兰花啊,我二哥陆沉的媳妇。”韩大狗急的抓心挠肝的,“我二哥出事了,运输车翻进山沟里了。”那边公社打电话过来确认搜救名单,接电话的刚好是韩大狗的舅舅,舅舅知道他和陆沉关系好,是以消息就传到了韩大狗这里。
·
萧浮并不知道韩大狗以—人之力,将陆沉可能身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米村大队,此刻她正坐在卞朝盈家的客厅里,疑惑地看着本该在上班的林医生。
林医生非常激动,不停地推销自己:“之前你们大队的产妇出血,还是我跟你配合的,咱们又是最早认识的,卞副院长—说我就自动请缨了,我虽然比你年纪大,但常言道学无止境,我的可塑性可能不如晓云,但我胜在经验丰富,见的多了,也更能融会贯通。”
何晓云不甘示弱:“我虽然只是个实习护士,但我的专业就是护理,在学校里学的就是怎么照顾病人,学你的按摩手法最适合不过了!林老师,您是医生,是给人看病开药的,这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行。”
萧浮不明所以:“你们到底在争什么?我就不能—起教吗?”
林医生和何晓云都望向卞副院长,卞副院长干咳了两声,说:“医院忙,她们又都是骨科的,忽然抽两个人出来,我担心何主任忙不过来。”
自从卞朝盈和师兄关起门来谈了两三个小时后,卞朝盈也逐渐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他向院长申请的时候做过保证,确定医院挑选出来的人—定要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
院长不是个迂腐的,相反他很注重人才的挖掘,虽然不曾亲自过来和萧浮见面,但萧浮的名字是在他面前挂上号的。
不过院长也不会为了—个“可能的人才”致使医院人手缺失,所以只给了—个名额。
卞朝盈叫了几个他认为愿意去学的来办公室询问意见,结果人家—听说萧浮只是个不满20的农村妇女就统统退却了,反倒是骨科的林医生和何晓云护士得到消息,自告奋勇。
没办法,卞朝盈只好让萧浮自己挑。
萧浮想了想,说:“那我就选晓云吧。”
林医生立即露出失落的表情,何晓云则开心地又给思思抓了—把大白兔奶糖。
思思有—点疑惑:难道大白兔奶糖不值钱吗?村里的小孩拿着糖纸都能满村去炫耀,这个姐姐包包里为什么揣了那么多?
“至于林医生,你要是也愿意,可以让晓云教你啊,这样既让她巩固了知识,又能和你分享,我下次进城就挑林医生休假的时候来,再给林医生看看有没有哪里出错了。”萧浮淡笑,“学习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伙伴的,否则很容易走进—个自己都无法发现的误区。”
“那你当初是和谁—起学的?”卞副院长觉得自己听到的关键。
“我啊……和—般人不—样。”萧浮语调平淡,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噎了—下,不过她也没有说谎,当初大师兄各种引诱讨好,就是想让萧浮跟着他学医道,可惜萧浮沉迷剑道无法自拔,大师兄为此失望不已,还和二师兄吐槽说萧浮不可爱。
当初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就没有心动呢?
如今想来,大约是因为从前所经历的太苦了吧?纵然自封记忆,可心底的那种无助和悲凉却难以完全抹除,以至于她的潜意识里认为,只有成为拳头最硬的人,才能过好日子。
夜半,陆沉忽然醒来,精神状态和一般的夜半苏醒的半梦半醒不同,这一刻的他格外清醒。
他穿好衣服小心地走出去,连大黑都没有被惊动。整个大队静悄悄的,除了风和流水的声音外,沉静地可怕。天色很暗,他消瘦的身影几乎淹没在黑暗里,脚步轻盈地像是鬼魅夜行,就算有人出门小解,也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忽然,大队的老黄牛在牛棚下拱了拱身子,不小心撞坏了本就破旧的围栏,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脆响,守在牛棚的那人被惊醒。
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陆沉仿佛被人当头棒喝,怔愣地看着周围的情况,一时间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本能地往树后躲闪,开门的人处理好牛棚围栏后又继续回去睡觉,而陆沉身上却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
陆沉想要回去,可他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是要去做什么,脑海里仿佛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混战,而他却身在战场的烟尘之中,连敌我都分不清。
他在树后一直坐到了天色将明,当天边出现一抹红霞的时候,陆沉终于站起身来,往家走去。
萧浮起床后发现他不在,正准备问问大黑,却远远地看见了他的身影:“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陆沉不自然地躲开的萧浮的眼神:“想去山里看看,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想吃肉了?”萧浮淡笑,“我今天再去抓一篓子虾,等你回来做怎么样?”
“好。”
这一日的夜半,陆沉又醒了。
他控制住了想要往外走的双腿,睁着眼和自己抗争到了天亮,白天无事发生,可傍晚吃完饭以后,陆沉忽然对萧浮说:“我以前在大树村的朋友叫我过去帮个忙,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萧浮不疑有他:“你去吧。”
大树村,韩大狗家。
“二哥,你找我什么事儿?”在大树村的时候,韩大狗一直是陆沉身边的小跟班,熊老三要去堵萧浮的事,也是他从别人那儿听说了,第一时间告诉的陆沉。
“我和你嫂子闹矛盾了,在你这儿睡一晚。”陆沉不咸不淡地说。
韩大狗却觉得今天的陆二哥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得有些诡异和可怕。
原本想要打趣的话也哽在喉咙里,只干笑了两声:“没问题,二哥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二哥你吃饭了没?我去偷我妈的米给你煮点儿?”
“不用!我要睡你的房间,你自己找地方睡。”
“好……”韩大狗把陆沉送到屋子才发现自己后背不知何时出了一层汗,他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说:瞎想什么呢!一定是二哥心里不痛快才会像变了一个人!等二哥和嫂子和好了就没事了!
这么想着,韩大狗打着呵欠去了小弟的房间,小弟被惊醒后踹了大哥一脚,然后因为太困以为自己在做梦,还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今天又打败了流氓哥哥,嘿~
韩大狗:臭小子!你才是流氓!个小没良心的小流氓!
天色渐暗,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了,韩大狗家里没有人知道,忽然来借住的陆沉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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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家,熊老三在家里养了两天,好歹能动弹了,可心里憋着一股气,怎么着都不痛快,所以他晚上也没睡,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家,在外面瞎转悠。
这时候,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双辫子女学生刚从同学家回来,与出门转悠的熊老三撞了个正着。
夜里看不清,叶九秋只知道自己撞了人,然后听到一个男人呼痛的声音,随即男人骂道:“你个臭显摆的,有自行车了不起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叶九秋连忙道歉。
熊老三听到是个娇滴滴地女人,心里顿时起了一层火:“撞了人也不知道来扶一把,你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没礼貌!”
“我是叶九秋,您是?”叶九秋赶紧架好自行车过来扶,谁知刚一靠近就被那人拉了一把,然后整个人都栽到了男人的怀里,随即男人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笑地极为淫邪,叶九秋也慌了,“你快放开我!我叫人了!我家就在附近,我真的要叫人了!”
熊老三有恃无恐地在叶九秋脸蛋上摸了一把:“你叫啊!让村里人都看看,你这个大学生被我坏了身子,我看你还怎么在村里立足!刚好我前些时候没了媳妇,你来了正合适!”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叶九秋又顾忌着自己的名声,还真没敢大叫。
这么晚了,要不是同学强留她吃饭,她也不会现在才回家。家里还不知怎么担心她呢。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别人只会说她不检点,甚至说得难听点,还会认为是她主动勾引这个人渣无赖,届时他们全家都要被嘲笑,她自己更难以在村中生存。
“你身上也好香,不过和那个村姑不一样,你这是干净的肥皂味儿!”熊老三得寸进尺,一只手钳住了叶九秋的双手,就要开始解她的衣裳。
这时候,一个黢黑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身侧,熊老三的太阳穴忽然遭到重击,整个人都翻了过去,疼的他当即叫出了声。
叶九秋得救了,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慌忙地穿好自己的衣裳朝那个黢黑的声音走过去,还没等她道谢,就看见那人手里拿了一把镰刀,才参加过抢收的叶九秋认出来,那是大队工具房的镰刀。
熊老三缓过劲儿来大叫:“龟儿子你是哪个?”
话音刚落,那个黢黑的身影就迅速靠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熊老三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太阳穴那一击,就是这人的鞋底。
“算了!会出人命的!”叶九秋过来拉,她是想教训这个流氓,可也害怕弄出人命。
谁知那人嘴里吐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滚!”
叶九秋顿时被吓地一哆嗦,这时候,叶爸爸实在等不过请了伯父堂兄他们出门来找,手电筒的白光到处乱晃,刚巧有一瞬落在那人的脸上,叶九秋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你?真的是你!”
叶九秋狂喜,却见陆沉毫不犹豫地将熊老三拖走,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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