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念祁墨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夜,他摘下助听器疯魔缠吻司念祁墨寒》,由网络作家“娇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花园里散了一会步,司念最终还是耐不住性子,穿着一身华丽的晚礼服就打车去了刚刚打听到的地方——金苑。出租车飞速的行驶在路上,司念一边催师傅再快点,一边默默的观察着这条路。这是一条独立的路,应该是私人出资修建的,因为它的旁边没有任何建筑,只有一些看起来修剪的很整齐的绿植,在路的尽头有一座看起来装修很豪华现代的楼宇。司念提起裙摆下了车,门口没有几个人,但是大部分还是被她吸引住了目光。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穿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抢眼了,她有点后悔没有回去换了衣服再来。她仔细观察了这栋楼,并没有发现任何招牌和标志来证明它就是金苑,但是来都来了,只能进去打听一下了。推开门就是一个大大的喷泉,周围堆满了名贵的花,一股金钱的味道。前台小姐穿着修身的职业装...
《离婚夜,他摘下助听器疯魔缠吻司念祁墨寒》精彩片段
在花园里散了一会步,司念最终还是耐不住性子,穿着一身华丽的晚礼服就打车去了刚刚打听到的地方——金苑。
出租车飞速的行驶在路上,司念一边催师傅再快点,一边默默的观察着这条路。
这是一条独立的路,应该是私人出资修建的,因为它的旁边没有任何建筑,只有一些看起来修剪的很整齐的绿植,在路的尽头有一座看起来装修很豪华现代的楼宇。
司念提起裙摆下了车,门口没有几个人,但是大部分还是被她吸引住了目光。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穿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抢眼了,她有点后悔没有回去换了衣服再来。
她仔细观察了这栋楼,并没有发现任何招牌和标志来证明它就是金苑,但是来都来了,只能进去打听一下了。
推开门就是一个大大的喷泉,周围堆满了名贵的花,一股金钱的味道。
前台小姐穿着修身的职业装加黑丝高跟鞋,个个身材火辣却并不俗套。
司念心中暗想这个地方不简单,随后走去前台:“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里是金苑吗?”
“是的,女士。但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要有身份牌才能进去哦。”前台微笑着回应,她们看出来司念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
司念表示明白,看来这里没有那么好混进去。她开始想办法,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有个人正在盯着自己。
定睛一看——
是陆枭。
那人还正在朝自己走来。
司念下意识就想撒腿跑,跑了两步又无奈的返了回来。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算了。
再说他的腿比自己长了几乎一半,估计跑也跑不过。
“司小姐,好巧。”陆枭已经走了过来,花衬衫加西装外套看着好一个纨绔公子模样,嘴角依然挂着笑。
笑里藏刀。
司念心想一点也不巧,真是冤家路窄。
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陆枭。”
面前的司念一身隆重晚礼服,微卷的发丝有些凌乱,一张精致的小脸,干净的瞳孔上面,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出现在这里的她,像一只迷失森林的小鹿。
“你能不能帮我进去?”
“进去?你来我的金苑想干嘛?”他有些不可思议,这里好像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你的?”一双大眼眨巴着,司念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
看来这事还和陆枭有着关系,司念来不及多想。
“对啊。这会所是我的。有问题吗?”
“对了,司小姐是不是还欠着我八百万,既然今天遇见了,就把钱还了再走吧。”说着陆枭靠近了面前的人,眼神中带着危险盯紧了自己的猎物。
司念一看这架势是不还钱,不打算让人走了。
但是又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个机会:“你也知道我现在没有钱。不如你让我在你这里打工,等赚了钱可以先还着利息嘛。”
陆枭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笑话一样:“你还真是天真的可以。”
他觉得她天真的有些让人心疼。
俗称:傻。
“去把红姐叫来带着她。”笑完陆枭心情大好的吩咐手下。
“可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好心帮帮你吧。”
陆枭说完也没多留,他还有一堆事处理,今天就先放过她了,随后便和手下离开了。
司念看着陆枭离开的背影,想着自己这次的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甚至比她预想的还要简单不少。
按照她的想法,只要混进了这里,就能一点点着手调查父亲的事情了。
“你就是司念?”一道妩媚的声音传来,听的人酥酥麻麻的,司念的目光顺着声音找去。
一位穿着红色蕾.丝连衣裙,长相成熟妩媚的女人正踩着高跟朝自己走来,司念觉得她很美。张扬的大.波浪,一双狐狸眼底下有颗恰到好处的泪痣点缀着。身材更是火辣的不用说,蜂腰长腿,标准的s型曲线。
女人见司念看呆了眼,伸出手牵着司念往里走去。
“给她办个身份牌,司念,花名就叫茶语。”女人对前台说着,随手点燃了一支烟,红唇轻吐,一片烟雾缭绕。
随着吐出的烟雾,女人开口:“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像一朵山茶花。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谢谢红姐,我觉得姐姐像一朵热烈的红玫瑰,特别有魅力。”这话是司念发自肺腑的说的。
“小嘴这么甜,不过你说对了我花名就是红瑰。所以大家都叫我红姐。”红姐听了心情大好,心想这个小姑娘还挺机灵的,她不反感。
办完了证件,红姐领着人往里面走,给她介绍会所里面主要的工作,主要还是熟悉一下场地。毕竟这个地方还挺大的,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迷路。
“看你的样子倒像是千金小姐,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落魄了?”红姐看着还穿着礼服的司念,觉得她像极了本该是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着的公主,只是眉眼间又带着点不属于她的倔强。
“是啊,红姐看人真准。我现在挺需要钱的,这份工作也对我来说很重要。虽然我没有从事过这方面的工作,但是我可以学习,辛苦红姐多带带我了。”司念笑容甜甜的挂在脸上,没有多说关于自己家的事,随便说了几句糊弄过去。
跟着红瑰转了转金苑,傍晚时分才回到了溪云涧。
-
夜晚,南风别苑
祁墨寒不在溪云涧的晚上,几乎都是陪在南音音的身边。
这栋别墅是祁墨寒全款买下,只写了南音音一个人的名字,赠与南音音的。
柔软的大床上,女人娇弱的依偎在男人的胸膛。
祁墨寒一手抽着烟一手绕着怀里女人细软的发丝,表情淡淡带这些少见的温柔,只有对着南音音他才会展现出奢侈的温柔一面。
“啊寒,你什么时候才离婚啊。”说着,一只娇嫩的手爬上了男人的胸膛,若有若无的撩.拨着。
“乖,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把烟灭了,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不会真的对司念有了感情吧,啊寒。”女人嗔道,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个回答。
“现在刚宣布了总裁的身份,没有空再来处理这些琐事。”
“再说,对她的惩罚未免太轻了点,还远远不够。”祁墨寒补充道。
听到这个回答,南音音终于有些满意,漏出笑容:“我知道了,啊寒,我的啊寒辛苦了。”
说罢,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几乎彻底属于自己的男人,吻了上去。
男人回应着,却有点心不在焉。
那一瞬间,司念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愣在当场。
尤其是当她看到南音音细白的手指,抓着祁莫寒一截衣袖时,整个人更是如遭雷击。
司念纤细的身形晃了晃,心里有什么念头,呼之欲出。
她有些慌,又有些害怕,再次揪住祁莫寒的衣角,语气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卑微。
“你为什么,会和嫂子在一起?”她刻意咬重了嫂子这个称呼,好像这样,就能明确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样。
可男人依旧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好像从昨晚开始,他就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巨大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司念慌得不行,她顾不上纠结祁莫寒和南音音到底有什么关系,现在把爸爸救出来,安排好哥哥的手术才最重要。
司念用力扯着祁莫寒的袖子,语气焦急的道,“你不想说,那我不问了。但是你现在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爸爸救出来?他年纪大了,看守所又冷又饿,他受不了的!”
她扯着祁墨寒想往外走,嘴里还在不断道,“我知道,这中间肯定有误会,等爸爸出来,你们再好好解释。”
南音音拧眉,看着两人纠缠的动作,垂眸盖住眼底的暗流,只剩一脸焦急的想要伸手把两人分开。
“司小姐,司家偷税漏税,证据确凿,你让墨寒怎么帮?”
语气虽是无奈,可抓着司念的手腕,将她扯开的动作却称得上是粗暴。
名贵的布料从手里脱落,像是最后的希望被剥离,司念应激般回身,反手重重将南音音推开。
“你胡说!”她音调猛地拔高。
南音音不知是没站稳,还是怎么的,整个人踉跄跌在地上,蹙眉捂着脚踝,满脸都是痛色。
祁墨寒蹙眉看了司念一眼,走到南音音面前蹲下,“没事吧?”
南音音抿唇隐忍般摇了摇头,“应该只是扭了一下,没事。”
“还能走吗?”
南音音撑着地面想试着站起来,但是刚一用力,便痛呼一声又跌了回去。
祁莫寒皱了皱眉,伸手抄了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
见他连话都懒得跟自己说一句,却对南音音关怀备至,司念一颗心被搅得粉碎,剧痛让她眼眶泛红。
“祁莫寒!”第一次,她大声喊男人的名字,“我才是你的妻子!司家出事,你不闻不问,却对一个外人,体贴入微......”
“你说够了没有!”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祁莫寒,对她说出了两天以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没有半点温柔的呵斥。
语气冷漠,不耐,连陌生人都不如!
司念看着男人那张矜冷俊美的脸,一瞬间,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
她张了张口,“祁莫寒......”
“司家罪有应得,你再闹,只会让司家更加万劫不复!”最后四个字,男人咬得很重。
带着怨念的威胁,让司念踉跄的后退两步,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只不过是推了南音音一把,他就发这么大的火,甚至还要拿司家开刀。
南音音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
那她算什么?他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意算什么?爸爸对他的倚重,哥哥对他的信任又算什么?!
怒气在司念心里翻涌,她猩红了一双眼睛,“祁莫寒,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然而,撕心裂肺的控诉,换来的只是男人一记冷漠没有温度的眼神。
然后,祁莫寒便懒得再看她一眼,抱着南音音转身大步离去。
司念下意识追上去,她今天一定要让祁莫寒给她一个解释!
然而追到门口,却被护士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这里是vip病房,没有家属允许,不能随便进。”
司念想硬闯,被两个护士抓住胳膊拖走。
“请你离开,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哥哥还在住院,司念不想闹得太难看,影响哥哥后续的治疗,只能无奈离开。
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护士低声的议论。
“刚刚那帅哥,就是南音音的神秘男友吗?”
“肯定没错,你看他长得多帅,和南音音简直配一脸。”
“我看着那帅哥挺眼熟,话说,南音音可真沉得住气啊,我要是有这么帅的男朋友,早就迫不及待拿出来炫耀了。”
南音音身为国际名模,受到的瞩目不比明星少。
外界都知道,她有一个神秘男友,但是这个男友具体是谁,却一直都没有答案。
听到护士的议论,司念狠狠掐了掌心,扭头想要反驳:不是的,祁莫寒是她的丈夫,她哥哥司恒才是南音音的神秘男友。
可不等她开口,就听其中一个护士又道,“其实人家早炫耀过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最近不是有个营销号扒出南音音有个微博小号吗?上面全是跟男朋友秀恩爱的微博。我看到去年十月,他们俩还去北极看极光了,简直不要太恩爱。”
司念如遭雷击。
去年十月,那个时间,哥哥在国外出差。
她当时还缠了哥哥好几天,让他从国外找大师手工定制一块手表,给祁莫寒当生日礼物。
设计图是她亲手画的,前前后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可是最后,那块表她从来没有看见祁墨寒戴过。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自以为是的做着那些自我感动的事情。
司念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靠在墙上,掏出手机搜索南音音的微博小号,然后点进去。
这一看,才发现,那些曾经被祁莫寒遗忘、错过的各种纪念日、节日,包括她的生日,男人都和南音音在一起。
真相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呈现在司念面前。
哪怕她再怎么承认,在证据面前,她都不得不承认,她的丈夫和未来嫂子,真的双双出.轨了。
是他们联合在一起,设局搞垮了司家。
而她,从始至终,就像个小丑一样。
司念想要放声痛哭,可呜咽声又被接踵而至的现实堵住。
哥哥手术费还没有着落,她必须尽快解决。
司念咬紧牙关,给吴清莲发消息说自己回家一趟,然后匆匆打车回家。
或许是为了获取她和家里人的信任,这些年,祁墨寒对外一直扮演着一个好丈夫的形象。不管是出差,还是各种纪念日,都会给她带礼物。其中有不少价值不菲的珠宝,就放在别墅保险箱里面。
司念准备把这些珠宝首饰,拿去典当换钱,至少先把哥哥的手术费解决了。
可她忘了,她平时不爱戴珠宝首饰,这么多年,也只是将两人的婚戒当成宝贝,天天戴着,剩下的都是由祁墨寒放进保险箱里的。
这会儿看着保险箱才想起来,她根本不知道密码。
“林嫂,林嫂。”司念只能叫来保姆,“你知道保险箱的密码是多少吗?”
林嫂闻言,愣住了,“太太,我只是一个佣人,保险箱这么贵重的东西,先生怎么可能把密码跟我说。”
司念也知道,是自己病急乱投医了。
她拿出手机,纠结良久,还是给祁墨寒打去电话。
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开口的人却不是祁莫寒,“司小姐,你找墨寒有事吗?”
听到南音音的声音,司念瞬间攥紧了手机,指尖微微泛白。
“祁墨寒呢?”
“他帮我去买衣服了,因为是贴身的,我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你有事可以跟我说,回头我帮你转达。”
到底是什么情况下,才需要在白天更换贴身衣物?
司念无法细想,可念头如同横生的枝蔓,迅速在血管里游蹿。
理智告诉她,眼下拿到密码最重要,偏偏嘴巴像是被胶水粘住般,说不出只言片语,看的一旁的林嫂都替她着急。
她小声提醒,“太太,您不是想知道保险箱密码吗,怎么不问?”
林嫂就站在司念身边,即便她说得再小声,声音还是透过话筒传到了南音音耳朵里。
“密码应该是0714,墨寒习惯用这组数字当密码,司小姐可以试试看。”
司念没有说话,只死死攥着手机。
祁莫寒的习惯,南音音了如指掌。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南音音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是想拿保险柜里那些珠宝吗?也对,那些珠宝虽然不怎么好看,当初墨寒送我的时候我还挺嫌弃的不肯收,不过挺说都还挺值钱的。卖掉的话,应该能暂时帮你度过难关。”
她的语气含着悲悯,像是在施舍一般。
扑面而来的羞辱让司念承受不住,啪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司念捂脸,曾经因为祁莫寒送她这些礼物而有多兴奋,现在她就觉得有多讽刺和恶心。
他把南音音不要的东西拿来送给她,只是对她赤.裸裸的羞辱。
可笑她还天真的觉得,祁莫寒有多爱她,才会每次出门都记得给她带礼物!
指甲嵌入掌心,掐出一片血肉模糊。
如同司念此时的内心。
林嫂在旁边问询,“太太,问到密码了吗?”
司念心痛到神智都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开口说话,应当是说了的,因为林嫂已经过去开保险箱。
“咔哒”轻响,保险箱被打开,日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落在成堆的珠宝上,折射出琳琅满目的璀璨。
司念却如同被浇了盆冷水,彻骨寒意从脚底迅速攀升至四肢百骸。
她和祁莫寒婚房里的保险箱,用的却是南音音的生日做密码。
......
司念最终什么也没拿,那是祁墨寒买来给南音音的,哪怕被她弃若敝屣,也终归不属于她。
她如游魂般走出房间,在卧室里坐了很久,最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曾经,她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叫柳若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的闺蜜情,最后因为一个祁莫寒闹翻。
当初她执意要嫁给祁莫寒的时候,柳若琳就不同意,说她觉得祁莫寒突然妥协娶她,是心怀不轨。
彼时司念承受着家里反对的压力,又无法得到闺蜜的支持,情绪进了死胡同,一时偏激的认为柳若琳是见不得自己幸福,因此和她闹翻。
柳若琳对她失望至极,两人就此断了联系。
后来,柳若琳毕业后.进了科研院,很多事都需要保密,想联系她需要辗转几次通话。
司念一开始也曾后悔想跟她和解,可后来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找到人,也就渐渐放弃了。
这次,她会愿意接电话吗?
愣神之际,一道清冷嗓音从听筒中传来,“喂?”
听着好友熟悉的声音,司念的眼泪不受控的涌出来,声音跟着染上哭腔,“琳琳,你能不能帮帮我......”
......
医院。
祁墨寒拿着缴费单回来,就看见南音音拿着他的手机。
男人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上前从她手里将手机抽走,坐在椅子上淡声道,“医生说你的脚踝只是轻微挫伤,静养几天就好。这几天几天,我会给你请个护工,你尽量少走动,好好休息。”
“好。”南音音点头,看了眼他垂眸解锁手机翻看的动作,目光闪了闪,软声道,“刚刚司念打电话来,问你要家里保险箱的密码,应该是想拿里面的珠宝去卖,给司恒凑手术费。”
祁墨寒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顿,矜冷眉目没有任何变化。
他今天是从会议上临时过来的,西装三件套,完美的将他身形勾勒出来,宽肩窄腰,坐在那什么都不说,就足以让南音音看的入迷。
见他面无表情,不说话,南音音心里有些打鼓,装作不经意的道,“她也是可怜,堂堂司家小姐,居然要靠典当珠宝凑亲哥哥的手术费。”
“墨寒,她怎么说都是你的妻子,看到她这样,你......不会心软吧?”
祁墨寒掀起眼帘,淡淡乜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让人看不透。
可那眼底静静流淌的冷漠,却刺得南音音的神经狠狠跳了跳。
她咬咬牙,干脆道,“阿寒,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害得你家破人亡。如果不是司念的爸爸,你怎么可能沦落到孤儿院,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整个海城,提起祁墨寒,谁不叹息一句白玉微瑕。
他走的再高,权势再重,他的耳朵都是别人攻讦嘲讽他的痛点。
他本该璀璨无暇的人生,被司家全部摧毁!
南音音神色愤恨,胸口剧烈起伏着,“就连娶她,你都是被逼的!”
从拘留所出来,司念就打算去医院,把哥哥的手术费交了。
这十万,再加上自己这些年演出赚到的钱,凑在一起正好够手术费。
这钱是柳若琳借给她的,虽然不多,但司念心里很是感恩。
司念站在路边准备拦车,结果一辆白色面包车突然在她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两个身材高大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跳了下来。
司念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强行扯了上车。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将她夹在后座,控制着她的双手。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危险,让司念浑身汗毛直立。
她早有预感倒霉事还会接二连三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被绑架了。
他们是谁,想干什么,是公司要债的那些人,还是受谁指使的?
她满腔惊惧,白皙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偏偏那些人一言不发,让她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都不行。
就在司念神经紧绷到极致时,车子骤然在一个会所前停下,守着她的两个人,动作粗鲁的将司念一把拽下车,一路推搡着进了个包厢。
“陆哥,人带来了。”身后的人用力,毫不怜惜将司念推倒在地上。
包厢装修的很是奢华,黑色素皮沙发,古木色桌椅,就连地上都铺着厚厚的毛茸茸地毯,司念摔下去,倒是一点都不疼。
她立刻挣扎着起身,眼神警惕的看向桌前那人。
那是个约莫二十六七的男人,长相英俊,是那种痞坏桀骜的俊。
司念在记忆里搜刮了一大圈,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人。
“你是谁?”司念问。
陆枭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把蝴蝶刀,薄薄的刀刃在指尖灵活穿梭,划出优美的弧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看的人胆战心惊。
他打量着司念,挑眉缓慢开口道,“司小姐,你父亲半月前在我这借了点钱,现在到了期,也该还款了,连本带利一共八百万,司小姐你准备怎么处理?”
司念瞠大眸子,什么意思,他是说,她爸爸借了高利贷?
这怎么可能?!
司念根本不信,反问道:“你说我爸爸跟你借钱,你有什么证据吗?”
陆枭心想:有意思,看来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随后发出一声嗤笑,下巴轻抬,笑的很是邪魅,抬手示意手下将借条和印章摆到司念面前。
熟悉的印章和签字,如同一道惊雷,劈头盖脸砸在司念的脑袋上。
爸爸真的借了高利贷?
而且利滚利,现在要还八百万!
她哪儿来这么多钱?!
现在就是砸锅卖铁都还不起!!!
或许是这一天下来受的打击太多,司念此刻意外的冷静。
她神色淡淡看着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嚣张的男人,“我没钱,但祁墨寒有钱,你想要,去找他要啊!”
陆枭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噗嗤地笑出声,“司小姐,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谁不知道祁墨寒恨你们司家,恨到亲手把岳父送进监狱?又怎么可能替你还钱?”
他说完,随手一挥。
站在旁边的黑衣男人立马上前,开始搜身。
几个人上下其手,司念皱起眉,一股难堪又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冰霜般的眼眸染上了一层冰冷的薄雾。
“放开我!”
司念挣扎起来,又被他们强行按住,小弟搜出了手机,抓着司念的手用指纹解锁,然后递给陆枭。
他翻遍司念的所有账户,发现加起来拢共也就二十万不到。
陆枭轻“啧”一声,“穷鬼。”
颇为嫌弃的将钱尽数转走,“这么点,连零头都不够。”
他拿手机拍拍司念的脸,声线阴冷的威胁,“司小姐,快点借钱吧,否则......我就只能把你拆了卖掉,回、个、本。”
陆枭眼神如同暗夜里的豺狼,紧紧盯上了猎物。
司念浑身一凉,看了看在陆枭手里不断旋转飞舞的蝴蝶刀,觉得他还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我现在弄不到那么多钱,你宽限我一段时间,等我和祁墨寒离婚,分到钱,就能还给你。”
当初,祁墨寒为了给她家里人安心,主动签署了婚前协议,婚后过错方要净身出户。但他说法律上没有完全的净身出户,于是最终改成了八百万的金额。
那是他当时全部的身家。
也正是因此,吴清莲才会松口,同意他们结婚。
陆枭自然没那么好忽悠,司念想起手机里有当时留下的证据。
翻找出协议的照片,给他看过后,陆枭这才放过她,终于得以脱身。
出了会所,司念看着再度空空如也的账户,欲哭无泪。
哥哥明天就要手术了,这么短的时间,她到哪里凑二十万的手术费啊?!
葱白的手指攥紧了手机,猛然感觉到指间的异样。
她低下头,垂眸视线落在自己无名指上戴着的那颗闪闪发光的婚戒上。
这枚戒指是当时祁墨寒从国外定制的,造价百万。
司念心想现如今,怎么也能当个一二十万,也可解当下燃眉之急。
司念摩.挲着这枚戒指,这曾经是她最为珍视的东西,可是现在,也成了她那段荒诞可笑的婚姻的佐证。
司念闭了闭眼,忍着心底的剧痛,一把摘下戒指,打车去了附近的典当行。
既然已经决定要和祁墨寒离婚了,那再留着这东西,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有妈妈要照顾,哥哥也等着救命,还有爸爸的冤屈......每件事,都如同大山压在司念肩头,让她无暇再去思考情爱。
人的成长真的可以是一瞬间的事,唯有绝望和痛苦让人成长的最快。
她再也不是那个被父亲和亲爱的哥哥捧在手心里娇嫩如温室中的花朵了。
她只能逼着自己成长起来,不再让自己的家人再受到伤害!
值得庆幸的是,这枚戒指还算值钱,最后当了三十万。
司念拿着钱,急忙回到医院,先把哥哥的手术费交了。
吴清莲看着短短半天,就憔悴不少的女儿,满是心疼,“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司念垂着眼,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我想先跟祁墨寒离婚,然后想办法查清公司的事情,救爸爸出来。”
吴清莲久久无言,看着被自己娇养长大的女儿,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她脸颊。
他们家不谙世事的小公主,被迫在这一天一下长大了。
吴清莲心里说不出的心疼,良久,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跪下给她道歉。”祁墨寒语气冰冷说着,迅速的望了她一眼,眼中复杂的感情一闪而逝。
红姐见状又想开口为司念说话,但是祁墨寒那冰冷的眼神和威严的语气让她不敢轻举妄动,行,这位她惹不起。
听到这种极度侮辱人的话,司念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神经病吧,在这一唱一和的怎么不去演二人转?”
“你让我跪我就跪啊?凭什么给你们两个跪?”
“还有你,南音音,你不是模特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转行去做了演员?怎么这么能演呢?”
祁墨寒第一次听到有人骂他神经病,还让他去演二人转。
却没动怒,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司念,你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不是很能忍吗?”
他是看她在这里扮演服务员扮演的起劲,这才有了兴致陪她玩玩。想着不禁脸色有些深沉,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祁墨寒清楚这里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在这里当服务员并不安全,早晚要出事。
南音音突然一副假装这才认出了司念的死样子,她大惊失色,摆出一脸替司念尴尬的表情:“哎呀,这不是司念嘛,堂堂司家大小姐怎么做起了服务员了,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工作!啧啧!真是太丢人了!”
祁墨寒抱臂随意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仿佛并没有看够眼前这场荒唐的闹剧。
慢悠悠的冷声道:“既然司念愿意在这里当服务员,就要为工作尽职尽责。”
“既然如此,那就照我说的做,给客人跪下道歉。”
“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还能放过你,否则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司念被两个人真是折磨够了,语气充满了愤怒,大骂道:“你们还有没有素质了?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向你们道歉?”
祁墨寒看着面前炸了毛的司念,冷笑一声继续威胁着:“既然你不道歉,那你可要想好了准备承担后果。”
“随便!”司念直接破罐子破摔,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她恶心的两个人身边。
继续留在这里只有受气的份,她斗不过还躲不了吗?
刚走出几步,司念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晕眩,身体摇摇欲坠,最终两眼一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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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大床上,蓬松柔软的天鹅绒被子,以及熟悉的暖白色雕花天花板映入了眼帘。
自己这是在溪云涧,她和祁墨寒的房间里。
墙上还订着他们巨大的结婚照,照片是他们婚前拍的,所以这个时候照片中的男人还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那双眼睛深情的足以让所有人相信,她爱他。
照片中的女孩笑的很开心,她如愿以偿的和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男孩子在一起了,再过不久,她就会穿着华丽洁白的婚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最幸福的新娘。
可惜新婚之夜的他,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他不顾她的求饶,让她的第一次就痛不欲生。从那以后,他的眼睛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柔,看向她的每一次都是那样的冰冷刺骨,仿佛要把人推进地狱。
女孩也只好安慰自己,她的爱人只是短暂的变化,她相信总有一天她的温柔会把这座冰山融化。
所以当她亲自下厨学习做饭,满满一桌丰盛的晚餐,他却看都不看一眼。她安慰自己:没事的,手上的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所以在他彻夜不归的时候,她整夜整夜的等,有时候等来的只是一场更加粗暴的对待,她默默的清洗自己的身体,安慰自己: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所以当她一边边的翻看那套结婚前在稻城拍的写真,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她看着看着,泪水打湿了她的脸,滴在照片上,她怕把照片弄花,用自己的衣服倔强的一遍遍用力擦着,她安慰着自己:没事的,会好的,很快就不疼了......
可心真的会不疼吗。
伤口会愈合,那心呢......
心也会愈合吗?
泪水打湿了枕头,司念再一次的陷入了那个让自己无限心痛的漩涡,像一个死循环。
良久被窝里的人终于挣扎着坐起身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化了淡妆让自己的眼睛红的不那么显眼。换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套装,便匆匆下了楼。
“夫人,饭已经好了,您来吃一点吧,我炖了燕窝排骨汤,还有您喜欢的墨鱼丸子汤,给您补补身子。”吴妈看到收拾整齐准备出门的夫人,连忙招呼着。
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司念并没有什么胃口,但她现在还不能倒下,为了身体还是强撑着勉强着吃了几口,又逼着自己喝下了两小碗汤。
她现在身子太弱了,从现在开始她打算好好的吃饭,调养一下自己的身体,像这样三天两头的晕倒可不行。她还有很多事要做,父亲他现在还在监狱等着自己救他出来。
吃完饭,司念又上楼拿上一件白色羽绒服,打算出门,却发现大门打不开了,她使劲的晃了晃门把手还是无动于衷,这才意识到大门被人上了锁。
“吴妈?”
“欸,夫人。”
“这锁怎么回事,钥匙呢?你给我打开,我要出去。”
“我也没有钥匙啊,夫人。祁总只说了,你身体不好需要在家静养,让我在家里照看你,他会定期送食材来,让我给你补补身子。”吴妈看着着急的自家夫人,一脸担忧但是也并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吴妈。”司念说完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知道这是祁墨寒的决定,为难吴妈也没有用。
“又想出去干嘛?”一道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司念吓了一跳。
祁墨寒穿着一身西装从书房里走出来,好像刚刚处理完公务,身上带着浓重的烟草味混着些古龙香水,闻起来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人感觉喘不过气。
司念没想到他竟然在家,不想应付,转身就准备上楼:“没事,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你最好就乖乖给我待在家里,别总是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
“我嫌脏。”
司念听了没说什么,默默的上了楼。
他祁墨寒还知道嫌脏?再怎么说她司念都只有他一个男人,而他呢?天天跟南音音厮混有什么资格嫌她脏。司念想着觉得有些可笑,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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